作者:冰梅
“啊……”苏思雨凄厉长叫。火,到处都是火,烧得她的皮肤滋滋地响,好痛好痛啊,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可怎么也抵挡不住皮开肉裂的疼痛。
“怎么了?怎么了?雨儿,雨儿,做恶梦了?”钟良秀吓得翻身,摸黑推了女儿一下,见她还在梦里魔怔着,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不停地又是哄又是拍的。
苏思雨听到她妈的声音,仿佛一股青风拂过,灼热的火不见了,她颤抖着伸手摸到了她妈的脸,“妈……是你?咱俩阴间见面了?”
“傻老三,做梦做傻了吧,我不是你妈是谁?啥阴间?你诅我们死呢?”钟良秀又好气又好笑地问,“做啥恶梦了,吓的这个样子?”她完全没有想到女儿话里的不妥。
苏思雨摸着她妈温热的身体,怎么都无法相信,她妈不是喝农药死了吗?她自己不是死了的吗?这是咋回事?
她记得她快死的时候,那个渣男把她丢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死了三天都无人收尸,第四天才被一个意料不到的人撞开了门,送进了火葬场,处理了后事。
怕吓着她妈,她只好嗯了下说,“是做恶梦了,一个很吓人的恶梦,我好害怕。”她大哭着躲进了她妈的怀里,蹭了又蹭。
“吵死了,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瞎喊什么?像鬼一样的。”苏有根被吵醒,烦躁地冲后屋里骂骂咧咧地。
屋子里又冷又黑,苏思雨被她妈搂在怀里,抱着她妈暖暖柔软的身体,这才清醒地意识到,她好像又活着了,这是怎么回事?仿佛是做了个恶梦。
钟良秀没有出声,只是无声地摸了又摸她三儿的头发。
待情绪稳定下来后,苏思雨转过身子,抱着她妈温热的身子,蹭到她的怀里,安心地睡了过去。
苏思雨在噩梦中半梦半醒的挣扎,感到她抱着的身子在隐忍中颤抖,她一下吓醒了。
“妈,妈,你怎么啦?”苏思雨哆嗦着在黑暗中摸到了她妈的脸,一摸一手的汗,她一下子挣出被窝,把电灯扯亮。
钟良秀闭着眼,忍着一波一波蚀骨的疼痛,牙齿咬着唇,还忍着抬起一只手安慰她姑娘,“没事,妈的腿疼病又犯了,一会就好了。”
苏思雨张着手,急得没有办法,半夜三更的,又不能去医院。再说,她妈这老毛病,去医院也没有办法,一时半会根本根治不了。她想了想,把披在被子的棉袄拿起穿上,准备给她妈按摩一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
“又怎么,娘母子半夜三更的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前面又传来苏有根不耐烦的训斥声。
苏思雨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一边扣扣子,一边沉着脸厉声对前面说,“我妈都疼的睡不着了,你还好意思训人?”
她爸就是这样,一点都不体贴她妈,要不然,她妈也不会感到绝望,选择自杀。
苏思雨训完,又柔声对她妈说:“妈,没事,我帮你揉揉,看能不能舒服一点。”
前面没了声音,钟良秀闭着眼哼了下,她早就死心了。
苏思雨的手伸进被子里,摸到她妈的腿,不轻不重的捏了起来。
“叮,治愈系统开始启动,请宿主绑定系统,开始扫描。”
记完药单,苏思雨的手都冻僵了,太冷,她赶紧接灭了电灯,溜进被窝,黑暗中却笑开了花。
简直太好了,难道这是重生福利,老天见她和她妈上辈子太受折磨了,让她重活一次,还附赠一套这样超级无敌的治愈系统给她?不知是不是还可以治疗其它病,要是那样,自己是不是有了一个超级历害的本事?太好了,能活过来太好了。
不管其它的,反正能治她妈的腿就是了,苏思雨安心地睡了过去。
苏思雨后来是被她弟弟捏着鼻子捏醒的,十四岁的少年恶作剧地捏着她的鼻子,在她耳边喊,“姐,快醒了,妈的饭都做熟了,大懒虫。”
她睁眼就看到小弟趴在她的床边,黑不溜秋的脸上,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苏思雨从被子里拿出双手,搓上了他的双颊,把他的脸挤得都快变了形。太好了,小弟还没有初中辍学,出去打工,从建筑工地上的脚手架上摔下来摔死。
苏思锐又恼又羞,好不容易从他姐的魔爪里挣扎出来,结果对上他姐的泪眼,不知所措地问,“姐,你咋啦?给你搓,给你搓,女人真没办法,起床气这么重,还想睡?”
“不睡了,姐高兴。”苏思雨憋回泪,坐起来穿衣服。
“你高兴啥?”苏思锐不解地问。女孩子真是不可思议,前一刻哭哭啼啼的,下一刻就笑了起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变脸真快。
“就不告诉你。”苏思雨刮了下他的鼻子,蹬上棉裤,棉鞋,出房间找妈。她当然不能告诉他,见他活蹦乱跳的,不知有多高兴。
钟良秀饭后给了她二十块钱。
苏思雨捏着钱问她妈手上还有多少钱?
“怎么?还不够?”钟良秀又拿了十块钱给她。
“不用了,我怕家里钱不够。”苏思雨拦住了她妈的手。她怕家里没钱,她怕连帮她妈买药的钱都没有。
“没事,你只管放心读。”钟良秀把钱收好说。
苏思雨怎么可能放心,上辈子她就是知道家里没什么钱,又不想她妈作难,加上考的不理想,就听了朱春桃的撺掇,跟着朱春平去了g省打工。哪知那一去,就是噩梦的开始,再也没有了回头路。
“还读啥读?有个初中毕业证不就行了,村上好多像她这么大的,都出去打工挣钱去了,她还在净花钱。”苏有根把酒杯往桌上一顿,一张老皱脸冷着说,“艳子还不是去年打工去了,寄了好几回钱了”。
艳子是苏有根大哥家的三姑娘苏艳红,去年回来过年,十七八岁的人,还没半年,就学的一身的风尘味,苏思雨怎么会不知道。
几年后,用‘打工’的钱,帮家里盖了楼房。
只是,几年后,得了一身的脏病。家里人把她丢在小厢房里,仅给一口饭吃,活活的脏死病死。死了一口薄棺材一抬,挖个坑埋了。
“是啊!我们村上的好几个小姐妹昨天都从g市回来过年了,带的钱可不老少。我要不是这两个小的太小离不开,也出去打工挣钱了。”朱春桃也在旁边填着火的说。
她和苏老二结婚后几年了,还没分家,钱都拽婆婆手里,就是想让他们俩口子帮着养俩个小的,太不公平了。手上没三两个零钱,过年想买件新衣服都行,过的啥日子。
钟良秀眼神都懒得给他,自管自地吃饭。
苏思雨回房里后把床铺整理了下,戴了围巾,和她妈打了招呼就出了门。
青山村就在镇子旁,步行十几分钟,就到镇中心坐中巴的地方。
明天就是腊月二十八了,镇上已经是满满的年味,苏思雨捏了捏棉袱夹层里薄薄的二十块钱,满满不是滋味,还是先把妈妈的腿治好了要紧,人好什么都会有的。
中巴车半个小时就到了县城的中心车站附近,再步行十多分钟的样子,就到了县医院附近。
苏思雨曾陪妈妈来过一次县城医院,只是对这样的老寒腿,医院也没什么好办法。她记得医院旁边有家中医馆,私人的。有中药材买,也看诊。她曾建议妈妈试下中医,可妈妈没有同意。
她知道一是怕花钱;二是医生说了,中医西医暂时没什么好法子断根。
可现在不同了,她有秘密武器。
苏思雨走进一股散发着一股药香味的中医馆,许是年关了,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
一个年青人见她进来,站起来礼貌地问她,“你好,请问需要什么?看病还是抓药?”
苏思雨取下围巾把药单子掏出来,递给他,“谢谢帮我按上面的,先抓十付吧!”她也不知道多少钱。
孟川柏接过单子看了下,只扫了二眼,捏着药单的手便颤抖了起来,那是一种兴奋的颤抖。他抖着手激动地看向苏思雨,“你好,请问这药单是哪里医生开的?”他太知道这份药单的妙用了,真是没想到其中加了那几味药,结果肯定会完全不一样。
“我无意中得来的,怎么样?您觉得对风湿病有没有效果?”苏思雨不动声色地问。她其实已经从这爷俩的神情中得知,这药方肯定效果不错。
“我不骗你,效果肯定会不错。如果这药方是属于你的,我们能不能商量下出售给我们医馆,造福更多病人。”
苏思雨挠挠头,这个她真没想过,不过最近确实困难,药方如果真的有用,自己放手上仅给妈妈用,也是浪费,像这老头说的,造福更多人,也不错。
她还在思考,脑子里小团子的声音响起,“宿主可以出售药方,造福更多人。”
这时孟川柏见她半天没应声,看小姑娘穿着,也不方便家里条件好的,于是说,“小姑娘,如果你家里没有从事医药方面的,药方在你手里,除了给你妈妈用,就是一张废纸,而我们可以发挥它的更多价值。”
想了下笑着说,“我们家开医馆,治病救人,凭的是良心。其实你如果不买,药方我们都记住,用不用的,你也不知道。但我们家都是实诚人,不做蝇苟之事。”其实他特别想知道这小姑娘药方哪来的,只是他不好深究。花点钱买麻烦,他们家用的也放心。
“好吧,不过,我们要订个合同。”苏思想了下说。
孟川柏黑眉轻挑,和爷爷对视了一眼,依然温润有礼地说,“应该的,你写,我来给你配药。”说着随手拿了纸笔给她。
孟有礼让她坐自己的诊室桌上写,他就看着她。他觉得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身上肯定有秘密,他极想知道,这药方她从哪里来,可是他不好问出口。每个人都有秘密,问就唐突了。
孟有礼瞪眼,这小子,他啥时候说过?但是,他不会拆孙子的台,估计他心里有什么想法,拿他当挡箭牌,等人走了再说,也不值多少钱,和药方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不过对上苏思雨询问的目光,马上还是摆手说,“是的,是的,不值几个钱,这个疗程用完了再来。下次最好带你妈妈一起来,我帮她号号脉。”
“谢谢您。”苏思雨这下心里真的对这爷孙俩有点感激了。她微弯了下腰,提起袋子出门。
“没事,谢他啥?我送你。”孟川柏帮她挑起厚巾帘子,嘱咐她小心地,一路送到门口,还一边细细地教她怎么熬药,怎么敷。
苏思雨都不确定他的热情来自哪里?但不会自恋地想是看上她了。
脑子里全是钞票,钞票。有钱了,该干啥?该怎么让钱生钱?
不知不觉,中巴车就停到了镇上。
苏思雨才理清楚这几天最重要的是,给妈妈治病,一切年后再说。
手里有六百块钱打底,她心里不慌了。
手里有钱,她顺路买了一刀肉,反正要过年了,一家人要吃的。
又买了一点零嘴,过年嘛!让小弟高兴一下。
提着大包小包的,在进村的路口碰到了刚从长途车上下来的苏艳红。
“雨儿,干什么来的,提那么大一包,提的啥?”苏艳红一年未见这个三妹了,还是有些亲热的问。
苏思雨瞅了她一眼,穿着新款棉衣,健美裤,皮棉鞋,还是蛮洋气的,就是长的一般,还化了个乱七八糟的妆,不知哪学的。她拢了下围巾,边走边说,“回来了,给我妈拿了些药。”
“没事,那我帮着烧火,坐灶后不冷,暖和。”钟良秀对姑娘的贴心,高兴的咧得嘴都合不拢。
苏思雨取下围巾,告诉她妈,“妈,艳红姐回来了,刚回来路上碰见的。”
钟良秀沉吟了一下说,“别理这些,安心读你的书,也别听不相干的人胡咧咧,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你能读,妈就想办法供。”
“妈,我知道,我们一起想办法。我跟你说,我今天特幸运,在县城碰到我一个同学了,她不仅借了资料给我,听说我想去问下治风湿的病,还告诉了一个地方,说那个医生特别行,她妈妈就是在那里治好的。就是县医院隔壁的中医馆,那次我说要你进去看,你不去的。今天我作主,帮您抓了一个疗程的药,我们先试一下,你这腿不治不行了……我那同学还说把她的资料和我一起分享,我就不用买了。”苏思雨抱着她妈的肩膀,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家雨儿心好,有贵人相助。”钟良秀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那就听你的。”
苏思雨想哭,不过马上控制住了眼泪,撒娇地说,“妈,我今天在书店里看了一本做菜的书,我们做一顿红烧肉吃好不好,小弟也馋了。”
“好,放点土豆。”钟良秀点头,哪有不同意的,钱去了想办法赚就是,不开心的先抛开再说。
苏思雨挽起袖子,先帮她妈在厨房里的一个小土灶上把药煎上,再开始做饭。乡下没有过早一说,只吃两顿,小弟的肚子肯定早饿了。
红萝卜切成细细的丝,用盐腌上,好去掉水份。再切了一块肉,五花肉切成薄薄的片。油浇热了,丢进碎蒜、生姜丝爆香,再把五花肉丢进去,煸炒出肉,再把萝卜丝挤干水分倒进去,加入酱油、自制的剁椒炒。出锅的丢进切好的芹菜梗。
心里妈妈咧咧的,死老婆子,娘母子一样的臭地主小姐得性,又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婆子了,还穷讲究过啥?
“恶心死我了,大哥不知怎么找老婆的。”等娘母子仨一出门,苏思锐少年也嫌弃地说。他在妈妈的教导下,一直也是干干净净的少年。虽穿的一般,但妈妈从小把他收拾的一直是村里最干净的娃。
“哟,看来你以后找老婆肯定会不错。”苏思雨好笑地拍了下他的头。
“那是,我一定让咱妈把把关。”苏思锐毫不羞涩站他妈身边,捏着她妈的肩膀,边按边和他姐胡咧咧。
钟良秀原本觉得枯竭的心,仿佛又有小溪在缓缓流过,慢慢地涨满了生机。她原本觉得这残腿越来越没用了,有时疼的实在受不了,真想了了这了无生机的日子,可舍不得这两个还没长大的娃。
尤其是三女子,太柔弱老实了,是个会吃亏的。
可今天看,咋看咋不一样,特别有主见,且能干,她坐在灶火,瞅了又瞅,怎么也想不通。
吃饭的时候,苏有根准时的闲逛回来了,坐在厨房的饭桌上,等待开饭。
“今天啥喜事?还买了肉,过两天就过年了,留着过年吃不好,败家娘们。”苏有根虽然嫌弃地说,但手上动作暴露了他的心事,摸了一张小票子,递给苏思锐,让他去村小卖部去打一瓶散酒来。
“不去,喝的酒气洋狂的,难闻死了。”苏思锐嫌弃地不愿动身。开玩笑,红烧肉都上桌了,再等会就冷了,怎么好吃?
“你去不去?”苏有根一边凶他,一边一筷子抽上了他儿子的手臂。
“好啊!怎么不好,比种田强多了。我们厂是电子厂,干干净净的,我们是流水线作业,每个人只负责按一个零件就可以了,轻轻松松的。才不像家里,插个秧,腰都直不起来,出太阳人都要晒晕…………”苏艳红一说起来,噼哩啪啦的打开了话匣子,七七八八的对农事的辛苦一顿吐糟。
苏思雨瞥了她一眼,不知哪有她说的那么轻松。
前世她被朱春桃带出去,在电子厂上了两年班,机械枯燥的要死,一天上十几个小时,整天坐在那里,就一个动作。上厕所都抢着时间,时间长了,你的流水线就差一个步骤,是要罚钱的。
她后来被朱春桃骗出来,被朱春平强占有了,就一直被关着了,给他们当赚钱的工具,直到快死了被抛弃。
想起这些,苏思雨痛不欲生,连忙用拿着的一本书挡着脸,怕被她妈发现她的咬牙切齿,双眼充血。
“雨儿,你下半年还能读书吗?刚刚二伯跟我说,要我来带带你,读不了了就跟我出去挣钱。你放心,你去了姐保证帮你安排的妥妥。咱姐妹也算有个伴,我年后回厂后,就给你写信,留那边的地址哈,你想去就找我。”苏艳红突然看向苏思雨,热情地说。
“谢谢三姐,我不会去的。”苏思雨一目十行地扫着书,一边淡淡地回她这个大她一岁的堂姐。
不知道她的优越感从何而来。
她随意地应付,心里却惊翻了天,她发现自己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的,扫下书本就进了脑子,脑子里记得异常清楚,头脑格外的清明。
“三姐,你在外打工,千万不要听了人的忽悠,去一些不好的场所,就老老实实的在厂里打工。”苏思雨不好提醒得太明显,有些抓耳挠腮地说。
“什么不好的场所?你一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姑娘,居然提醒我?你咋知道这些?”苏艳红伸了根手指,戳了下她三妹的脑门,笑着问。
“三姐,我今天在中巴车上听人说的,现在外面很多打工的女孩子被骗去做些不好的事情,我担心你,你小心些。”苏思雨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羞恼地打掉她的手。
“是的,艳子,雨儿说的没错,外面什么人都有,姑娘家的,还是小心些。”钟良秀也善意地提醒她。这姑娘还算是良善的,比她娘老子强些,她也愿意结个善缘。
苏艳红见这娘俩如此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嗯了下,谢过她们,出了门想。一边走一边想,她的娘老子只知道找她要钱,好像都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在外面好不好,安不安全,还不如一个婶娘。
看来,以后是不得长个心眼。
果然一回到家里,王玉米就逮着她姑娘问,“手上有多少钱,明天妈得去办年货,快拿出来。”
苏艳红掏了三百块钱出来,递给她妈。
“怎么就这些?这快两个月都没寄钱,你说带回来的。”王玉米的瘦长脸垮得更长,唬着脸更显黑,比驴脸还长,不高兴地说。
“我前不久生了一场病,花了一些钱。”苏艳红低着头,揪着衣角小声说。
“一天到晚坐在干干净净的房子里,风不吹雨不打的,还生病,你不会是撒谎吧!”王玉米斜了她姑娘一眼,不高兴地说。
王玉米见姑娘跑了,也没追,她有的是办法收拾她。坐到火坑边,阴着脸威胁苏有根说,“有根啊!回去和你家女人说,少管我们家的事,不然我不客气了。我不客气的话,年是会都过不好的。”
“嫂子,她怎么会说啥,你想多了。”苏有根连忙谄笑着保证,心里骂钟良秀那死女人,说不定真的说了啥?回去骂不死她。
“哼,最好是这样。”王玉米盯着火堆,面无表情地说。
这时一直没做声的苏有银嚅嚅了半天,终是说,“你,你,你也别把孩子太逼很了。女……女孩子也想打扮一下吧!”
如果说苏有根是奸滑的,那苏有银就像他父亲,是老好人一个,怕老婆,十年如一日,生活在王玉米的淫威下。
“就她那样,打扮个啥?再打扮也是……没看相的。”坐在大儿子旁边的苏奶奶终于开了口,憋着漏风的嘴巴,嫌弃地说。
“是啊!还不如给把钱给我们买东西。”坐苏奶奶旁边的苏思林一脸理所当然的语气。
他可是他奶和他妈的心肝宝贝,家里好吃好喝的都紧着他。
苏思林长得倒还真是比前面三个姐姐都还好一点,但比和他同龄的苏思锐差了一截,这也是让王玉米最为恼火的地方。
“是,都是我乖孙子的。”苏奶奶的脸瞬间充满了爱怜,摸了摸他的头。
坐苏有银旁边的苏思河抚了抚手臂,默不做声,只觉得鸡皮疙嗒渐起。
堂屋后面,趴在简易铺上的苏艳红却不敢大声哭泣,只是在偷偷地抹眼泪,要不然,她妈不高兴了,就不会只是耳光了。
前世她居然觉得她爸那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土里刨食的,也只有那么一点来路。再活一世,她觉得她爸是真的不爱自己的孩子,也不懂得爱自己的孩子,更不懂得做为父亲,对一个家庭的责任。
“是没钱,饭里吃出钱来。再说,你成绩又不好,读个啥。”苏有根毫不客气地说。
不趁这几年为家里挣点钱,嫁人了还不是给别人家当牛做马,养儿育女还带挣钱的。
像他老娘说的,养姑娘完全是赔钱货,都给别人家养的。
养那么多年白养的,刚长大可以赚钱做事了,就送给别人家,多不划算。
“如果我保证把成绩搞起来,并且不要你给钱我上学呢?”苏思雨趁机再一次地提起话题,逼她爸表态。
她要让自己一步一步对这个爸死心。
“你有这个本事再说。”苏有根哼哼地回了前屋。再站下去,他得冻死。临走丢下一句话,“臭小子,还不死过来给我暖床。”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钱是那么好赚的。
“我才不,你脚都不洗,臭死了。”苏思锐极不情愿地说。他煨着他妈暖暖和和的,是真不想起来啊!
可他也知道,他没得选,好歹是个小男人了,挨着姐姐和妈妈算怎么回事?肯定是不行的。
小少年嘟着嘴,不高兴地滚下床,去给他爸暖脚。
苏思雨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吩咐他,小心提醒他,“去把罐里的水给爸倒上,未必暖暖和和的水来了,他还不泡脚?”
苏思锐还是不情愿,冷啊!他想快点上床。
结果气人的是,搓丸子的时候,苏思成抱着哭哭啼啼的小侄儿进了厨房,哭丧着脸对他妈说:“妈,我搞不定了,吵死人了,怎么都哄不好。”
“怎么了?她妈呢?”钟良秀张着手,不解地问。
“一吃饭就打牌去了,大伯娘喊的。”苏思成一边答一边把小团子往他妈怀里塞,他都快吵死了。
“等下,让我洗下手啊!”钟良秀错过身子,到锅里就着热水,一边洗手一边恨恨地骂,“死婆娘,家里什么都没让她管,就让她带个伢,居然连伢也不管。”
“妈,难得这几天没事,就让她玩下嘛!”苏思成好声好气地帮他婆娘说话。
带孩子也辛苦,他一会就受不了,何况他婆娘天天带着。
“没事?这不都是事?那我呢?谁让我玩会了?我就该做死的?”钟良秀接过孩子,恼火地盯着她这个粘老婆的儿子。真是瞎了眼,居然让那样的女人进了家门。
农活农活做不了,孩子孩子也带的马虎,一天到晚好吃懒做,最可气的是,见了男人就笑眯眯的,关键是自己儿子迷的要死。
“这不是三妹放假在家吗?妈,你消消气,消消气,我去把她弄来。”苏思成好声好气地抚了抚他娘的肩膀,安抚她一句,马上遁走了。
苏思雨知道,这一去,一下午是不得回来的。
果然,苏思成去了,别说朱春桃回,连他也没回,俩口子直接吃晚饭时才回。
“妈,你还是把他们分了吧!这样只会累死你。”苏思雨等她哥一出门,就向她妈提议。
苏思雨撇撇嘴,拣了一碗让苏思锐端过去。
苏思锐正吃的热乎着,哼哼唧唧的不想去。
苏思雨拍了一下他的头。他只好不情愿的端了出门。
不到三分钟就跑回来了,身后跟着苏思林那小魔王,进门就喊,“二婶娘,你家做丸子了,正饿着哩,一碗太少了,不够分的,我就直接过来了。”
说完,自己就动手去掀蒸笼。
可真是不客气,苏思雨和她妈对视了一眼,还好,之前她妈提醒她,装了一大碗出来,留着明天过年吃,这都是这么多年钟良秀和大房那边斗争出来的经验。
“怎么那么少,只有几个了?二婶娘你藏起来了?”苏思林不甘心地左看右看,想去翻碗柜。
“你这孩子,笼共只有一点豆腐和肉,端了那么一碗过去了,我们自己还要吃啊,哪还有?”钟良秀不高兴地说。
“怎么不多做一些,就做这么一点,都不够塞牙缝。”苏思林拿起桌子上空的碗和筷子,也不嫌弃,夹了一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夹那么多,我吃什么?”苏思锐恼火地夺过来,用手直接捏了就丢进嘴里。
两小子一下子就抢夺了起来。
钟良秀见怪不怪,小孩子就是这样打起来的,只要她儿子不吃亏。
苏思雨等他们俩抢了一会,一人拍了一巴掌,一手提一个,喊道,“停,停,苏思林,这么喜欢吃去让你妈做啊!”
“我妈……没时间,再说也没婶娘做……的好吃。”苏思林把最后一个丸子抢到了,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母子俩没再怎么理苏艳红,怕一不小心,说了什么话,又有得闹。
苏艳红也觉得无趣,坐了一会就回了。
苏有根吃了晚饭后就吩咐他姑娘烧一锅水,自己去抓了一只鸡子和鸭子,明天带过去凑菜。
这么多年,钟良秀也懒得拦,她从不在小事上去计较。
第二天一早,除了老二两口,一家人早早的去了大伯家。
厨房里有肉,有鱼,有豆腐等,王玉米大方地说,“弟妹,今天还是辛苦你了。昨天的豆腐丸子都喜欢吃,再做一些吧!伢们都吃不够,今天我买了的多。”
她就看不上这个弟媳抠抠搜搜的样子,昨天只那么一点,骗谁呢?肯定舍不得。她又不是没钱,还欺她。
“嗯。”钟良秀淡淡地应声。
王玉米也淡淡地转身了厨房,当丢手掌柜。
“……”苏思雨真想冲她呸一口。
前世她老实懦弱,只是帮妈妈在厨房里帮忙,就她们娘母子忙,王玉米都不来看一眼的。反正这么些年,她妈也知道大伯娘的厨房里有些什么,没有不熟悉的感觉。
今天,呵呵。天寒地冻的,洗菜、切菜真的是冷到心里去。都躲堂屋里去烤火,就她们娘俩该死,该做的?
等到大家坐在堂屋里开始吃年饭的时候,苏思林第一个戳向豆腐丸子,一口一个嚼吧嚼吧,结果差点被盐死,一口想吐又舍不掉的样子,一张脸精彩万分,憋得吐也不是,吃也不是。
“怎么了?不好吃?昨天不是吃不够吗?”苏奶奶连忙心疼地问。
“盐死了,二婶娘,你故意的吧!”苏思林还是吐了出来,看向钟良秀,狐疑地问。
又对着他婆娘骂道,“你个臭婆娘,是要死了吗?是站不起来了吗?每年不都做的好好的,今年持什么娇?大哥大嫂买的好东西,你就让这个不晓得五六的女子都糟蹋了。自己家让她做着玩就算了,今年可是年饭,哪有让玩做的玩的?……”
一口气骂的不停,苏思雨和苏思锐都瞪着他爸。
“瞪什么瞪?我说错了?”苏有根不服的凶她们俩人。
“算了,多喝点开水就是了,一家人,老六和弟妹也辛苦了。”老好人苏有银拉他兄弟坐下,劝他不要骂了。
钟良秀低着头,看着桌子,面无表情。
姑娘闯下的祸,她做娘的只有认了。姑娘为她好,心疼好,她不可能去骂她。才不像苏有根那臭男人,为了面子,作践她。
气氛一时蛮尴尬的。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小小子苏思河讷讷地说,“其实还好吧,味道好极了,只是有点辣和盐而已,六姐做的好吃。”
“吃不死你。”王玉米瞪了她的老小子一眼。这幺小子,像他爸一样的,老好人一个,还帮他婶娘,哼!不晓得是谁的儿。
“大过年的,哪有这样说……说孩子的。吃吧,吃吧。”苏有银劝一桌的人动筷子。
一桌人只好勉强地皱着眉头开始吃,这么多好吃的,再盐再辣也要吃下去啊!
“下午去我家吃,重新做好吃。”苏有根喝了口酒后宣布。
苏思雨和她妈对视了一眼。
苏有根瞥见了,手一指她们娘俩,“你们小心些,要是再耍心眼,不好好做,别怪我大过年的不客气。”
这只是开始,欺负她妈的,都要还回来。
下午钟良秀硬是不让苏思雨动手做菜,直到苏思雨保证再也不淘气乱来了,还是不放心地坐灶后,看着她把料。
苏思雨才不会傻到糟蹋自己家的材料。
所以下午一顿,一大家人吃的那叫一个满意,一个个撑了个肚圆。
苏思林摸着吃撑的肚子,找他奶撑腰,“奶,婶娘家做的菜真好吃,我们明天还在婶娘家吃不?”
“想的美?”苏思雨直接怼他。一天两顿,累死她了。
再说冻死人的,她心疼她妈,都是她下河去洗的菜。那个河水可叫一个冷,她的手指都快生冻疮了,又红又庠的,难受死她了。那种庠,真的是庠到骨子里都没有办法。
“怎么?我不能来你家吃?就该你大伯家一直养我的?”苏奶奶不高兴的质问。
赔钱货,还敢不让他乖孙吃,邪完了。
“我们养您是应该的,您吃多少顿都没关系,就怕不想来。可是……”苏思雨犹犹豫豫的,没有说出口。
没有说出口的话,谁不明白。
王玉米的马驴脸越发的长了,阴着脸瞅着这女子说,“放你娘的一百个心,我家穷的揭不开锅,你兄弟也不会上你家来蹭饭。”
说完又瞅着她儿子骂道,“你是猪,整天只知道吃,吃,吃,家里少了你吃的,丢人现眼的货。”
她王玉米也是要脸的,怎么养了这么个玩意,嘴像抹了蜜,偷奸耍滑的。
这不是不好吃嘛!苏思林撇撇嘴,没有说的。
来的是朱春桃的堂弟朱春平,五大三粗的,比苏思成的块头还大。
大家伙一看到是他,连忙都招呼起来,让座的让座,拿碗筷的拿碗筷,把他弄上席。
朱春平的目光扫到苏思雨,略顿了下,接过姐夫苏思成倒过来的酒杯,客气地同男人们拉话。
他名义上是来接堂姐的,其实是想来看这丫头的,果然是十七八的女子,一天一个样,又漂亮了。不看见还好些,一看见像被猫挠的,心庠的受不了。
他一直垂涎苏思雨,今天隔壁的柳秋分丫头到她家闲坐,说到她,更坐不住了,找了这个借口过来。
苏思雨正吃着饭,听到那个声音,脸刷地一下血色全无。马上又因愤怒,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有种提刀就可砍上的冲动。她端起碗,起身躲到厨房里。
因为吃的火锅,热乎乎的,倒没谁发现她的异样。再说,好吃的都吃不过来,谁管她。
吃饭在堂屋里,和厨房之间隔着卧房。苏思雨坐到灶后,瞪着灶里微弱的灶火,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睛瞪得像历鬼。要是哪个进来,估计会被她这个样子吓得魂飞魄散。
这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他。不仅强占了她,婚后还和工友们一起换妻玩,根本把女人当人。都租在一个大院子里,玩腻了。就把女人关在家里,约了别的男人来玩,他们收钱。一群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
她曾经无数次想逃,被打的半死,好了继续给他挣钱。人高马大的他,打她像捏死一只蚂蚁。直到得了不治之症的脏病,才被像猪狗一样的抛弃。
而他在老家砌的崭新的楼房,亮堂得很。
堂屋那边终于想起那畜生要走的声音,苏思雨等她妈把碗筷都收进来后,让她弟帮着洗碗,让她妈去洗了脚敷药膏,然后说自己要去同学家问一道题。
钟良秀让她快走,说不早了,别打扰人家睡觉。
苏思雨去了前房,把她爸的大棉衣往自己的棉袱上一套,再戴上她爸的雷锋帽,一股味道差点冲得她要吐,生生地忍了下来,明天再帮她爸洗掉。
出了大门,苏思雨缩起身子,像个小老头,往那畜生去的方向走。
出村不远,果然看见了那畜生踉踉跄跄、左拐右倒的高大身子。
苏思雨随便在一个房子的墙边顺了一块红砖,估摸着在两个村之间、前后无人的地方,就是一砖头扔了过去,正中目标,赶紧躲到一垛稻草堆后。
朱春平昏昏乎乎的,被突如其来的砖头砸得清明了不少,不过随即而来的,是钻入骨髓的滔天疼痛,他捂着脑袋倒到了路边,随之滚进了沟里。
沟里还有些浅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被他一砸,都碎了,水迅速地渍湿了他的棉衣。
他想爬起来,但又实在太疼了,一摸一手的黏糊,破头了。
“哪个狗娘养的砸了。”朱春平骂骂咧咧、好不容易爬上路面,可是前后一个人影都没有,莫不是鬼?他在这一带还是有些势力的,谁敢砸他,他又惊又怕又疼,慌也似的往不远的村里跑,像真的有鬼。
苏思雨靠在草垛上大口喘气,生怕那畜生找过来。
她好想再过去补一砖头,再砸断他一条腿,要是能把他第三条腿砸的稀巴烂最好。
朱春桃第二天回娘家,在大门口看到头上缠着绷带的堂弟,惊讶地‘哟’一声问,“怎么弄的,昨晚你回家都好好的?”
朱春平还没答话,坐他旁边晒太阳的他妈不高兴地‘哼’声,吐了一口瓜子皮说,“从你家回来,在路上被人砸的呗!”
刘腊梅蛮不喜欢这个侄女儿,总觉得她有股骚劲,怕带坏她儿子。
大伯家四个女儿,这个老四最好吃懒做,不爱干净,看她家的两个娃,回娘家都不收拾干净一下,看着恶心巴拉的。
朱春桃瞟了一眼她二婶,心里把她一会骂了十八遍。
这二婶,生了三个儿子,每天得瑟的像个下了蛋的母鸡,只差‘咯,咯’的到处炫,把她妈欺负得死死的。
不是留着这个五大三粗的堂弟有用,她才懒得假嘛地关心,砸死关她何事?
“不严重吧!”朱春桃关切地凑近她堂弟问。
“没事,起了一个包,过几天就好了”朱春平摆摆手,弹了一根烟出来,又对苏思成歉意地说,“姐夫,今天不能陪你喝酒了。”
“冒得事,冒得事,你好好养伤。”苏思成接过烟,一边夹上耳朵一边摆手。
开玩笑,哪敢再喝,昨天都被婆娘踢了好几脚,被赶到一边睡。
“哥哥,姐姐,你们聊什么啊?”
几个人正聊着,一个少女的声音轻脆地传过来。
几个人看过去,就见村长家的小闺女柳秋分,穿着崭新的棉衣棉裤,黑亮的棉皮鞋,娇俏着,巧笑嫣然地招呼着过来,笑眯眯地同他们打招呼。
刘腊梅忙进屋去拿椅子给她坐,今天太阳好,大家都坐门口咵天拉话,热闹得很,村长家隔她家几个屋,这丫头可没有读书人的清高,总是笑眯眯的,对谁都和睦得很,像她爸一样。
朱春桃忙拉她坐下,“妹子今天真漂亮,没出去拜年?”
柳秋分不着痕迹地抽出手,笑着搭话,“大哥大嫂回了娘家,我就在家帮下忙。”
又接着随口问,“我同学在家干啥啊?”
“她啊!忙得很,帮我婆婆忙这个忙那个,能得很。”朱春桃说完,撇撇嘴。
突然想到什么,又笑呵呵地说,“告诉你们一个好玩的事哈,我们家吃年饭的时候,思雨那丫头差点被打。”
柳秋分和朱春平立马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等待下文。
朱春桃见状,得意地说,“那丫头想趁下能,自己上手炒菜,结果烧的又盐又辣,把大伯娘差点盐死,气的我们家太婆都想捶她。”
“那是,思雨咋这么笨?我都不敢上手烧菜,这还是年饭,那么多好菜,她妈怎么能由着她胡闹?”柳秋分不赞同地摇摇头。
“谁说不是呢?我婆婆宠她呗!”朱春桃摊摊手。
“明天我去劝劝她,怎么那么傻。本来就老实巴交的,再傻下去,是会吃亏的。”柳秋分‘哎’了下,‘同情’地说,“她在学校也总是那样憨傻憨傻的,要不是我看她是姐夫的妹妹,护着她,早被人欺负死了。”
“嗯,知道了。”朱春平随口附和他妈,心思却完全在那丫头身上,想到她娇柔的样子,心里蚀骨的庠,猫抓似的。
刘腊梅叹了口气。
今天太阳好,苏思雨一早起来做了饭,洗洗涮涮终于弄完了,此时正捉着她弟写作业,没几天就开学了,两人都还有不少作业。
可是太阳一晒,手上冻了的地方,红肿着,奇庠无比,越挠越挠,简直没心思写作业。
她正想问小团子,有没有冻疮膏,听到有人叫她。
苏思雨回过头,眯着眼看着来人笑眯眯的样子,一步一步地走近她,近了看着她一手搭一手正搓着的样子,还关切地问她,“哟,手冻了?”
‘呀’了一下马上嗔怪着问,“咋不弄个萝卜烧了滚滚?”
她在家里怎么都觉得呆不住,想来探探,不看还是不放心。
“没事,习惯了。”苏思雨抽出手,冷眼瞅着她问,“你来有事?”
重活一世,很多前世看不清的东西,现在像雾嶂一样,消失得清清楚楚。这就是一条美女蛇,笑面虎,可以吃人还不吐骨头,都不用自己动手。她前世活的那么惨,这笑面虎是推手。
“瞧你,今天咋啦!咱俩这么久没见,你怎么像换了一个人。咱俩是好朋友,我来给你拜年,还咋样?你不该招待我一下?”柳秋分佯装嗔怒地拍了下她的手。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越发的浓,就好像自己一手养大的宠物,要从自己指缝里溜走一样。
并且,她发现苏思雨像完全变了一个相,还是一样的,清清淡淡柔美如莲,但不再柔弱好欺的样子,咋回事?
“我家穷,没啥好招待的,你作业做完了?”苏思雨抽出自己的手,随手拿笔敲了下她弟的头,严厉地说,“好好写。”
这小子,偷听她们讲话。
“还没写完,今天才初三,还不想写。”柳秋分自来熟地去堂屋端了一把椅子出来,坐在苏思雨的旁边,笑了下问她,“听你嫂子说你过年还做了年饭,只是差点被打?”
“嗯。”苏思雨懒得理她,想坐就坐,这朵夹竹桃明艳动人,却带巨毒,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前世,这位可是混到官夫人,和她的手段很配。
“你傻不傻啊?冻死人的,你做什么饭,看看,手都冻了。几天不见,没有我看着你,又做傻事。”柳秋分好姐妹似的,揉了揉她的头。
苏思雨恶心地扒开她的手,站起来装着去给衣服翻个面。
柳秋分见好就收,别人越烦,她越不烦。她站起来,去门口苏思雨家的菜地里,拨了一个萝卜,顺手揪了叶子,丢给门口到处逛的鸡们,塞进桌子下面的火盆里。
天虽然有太阳,但还是有点冷的,苏思雨依然把火盆烧着,手写冷了可以烘下。
苏思雨冷眼瞅着她自顾自地忙着,一幅知心大姐姐样,很是佩服。这只小笑面虎,把她爸的优良传统真的是发挥到了极致,小小年纪,心机深不可测。
她爸是大队支书,前面两个哥哥,一个在乡政府当干事;一个在镇里供电所当电工,都是好单位,都是她爸谋算的好。
苏思雨顿了下,对她妈说,“妈,她不是什么好人,像她爸一样的笑面虎,我也是才摸清她的人品。”
钟良秀嗯了下,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说,“我的雨儿长大了,知道看人了。知道什么样的朋友该交,什么样人的不袒露心迹。有些人,就会作表面功夫。看得出来,这女子一幅笑脸下,没一颗真诚的心。懂事的,初几的,不会在人家里吃饭,又不是离得远。”
“嗯,今天去小姨家怎么样?”苏思雨不想谈别人,转移了话题,她更关心,她妈和小姨谈得怎么样?她妈是去找小姨拿主意的。
“你小姨当然支持我,这不怕我没钱,硬塞了五十块钱,还给了你和锐儿一人二块钱当压岁钱,说给你们上学用。”钟良秀说着,要去拿衣服。
苏思雨挡住她,“妈,放着,小姨真好,她哪有什么钱啊!”
都是土里刨食的,估计是她家没婆婆当家,公爹身体也不好,所以小姨夫弹棉花弹的几个钱,估计都给她妈了。
“她说孩子还小,暂时用不着,先挪我们,以后我们要是真赚了钱,再接济她一把,没事的。”钟良秀拍拍她的手安慰她。
“嗯,那是自然。”苏思雨最喜欢小姨了,只可惜离了远了些,在另外一个乡里,得搭车,一般没事,联系的少。
过年本可走动下,又怕去了压岁钱是要给的,增加她的负担,只她妈一个人去了。
苏思雨又细细和她妈商量了一下做什么生意的事,最后决定做吃食,成本低,现钱。虽然赚的少,但同样的风险小。她和小弟放学了也可不用赶回家吃饭,就在做生意的地方吃。她妈做的东西还蛮好吃,再说还有她。
前世镇上有一家买面的,他们家的炸酱面,一直生意好到火起。
她吃过几次,那天她经过的时候瞄了下,居然还没有,她得抢这个重生的先机。下个面,炒个炸酱又不难,完全没问题。
那个面馆的位置特别好,在镇中心,对面是镇小学,小学左边都是做生意的,往右边走,电影院,镇政府。
现在经济活了,来不及的家长,买碗面,过个早,方便又不贵。
她们家在镇北,学校在镇南靠近镇上的一个村子外,骑自行车都得半小时,走路怎么赶也得快四五分钟,每天都很赶。以后成了,得节约一半的路程时间。
不行,她明天得去问下门面,看人家租不租。
母子俩越说越兴奋,嘀嘀咕咕的,直到苏有根到外面闲坐了回来,躺在床上,后面还在唧唧咕咕的,他烦不过,训了几句,才安静下来。
这一晚,钟良秀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醒来楞了半天,张着嘴,硬是把眼泪鼻子憋了回去,还好不是真的。
她梦了啥?她居然梦见她的雨儿为了给她挣治腿的钱,跟着儿媳妇出去打工,一开始二年,确实寄了一些钱回来,后来居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问二媳妇,她说雨儿自己辞了工,去了另外的厂,她都找不到。她说她姑娘能的很,什么都不跟她讲,好歹她也是个嫂子。
苏思雨这个女同学,在班上算是一个不起眼的存在。总是低着头,偶尔抬起头,总是一幅小鹿受惊的样子。
而今天,有些不一样,具体什么,他还说不上来。
好像背挺了起来,头抬了起来,变得阳光大方了好多。
“嗯,我们想租你们家门面,你家大人在吗?不好意思,今天有些冒昧,这是我妈和小弟。”苏思雨把她妈和小弟介绍给他。
“嗯,阿姨好,先进来吧!”萧骏琛习惯冷硬的脸稍稍热情些,对钟良秀点点头,招呼她们进来,至于小少年,选择性地忽视。
临街的门都是木板拼起来的,只开了两块木板,供人进去,萧骏琛进去后,又取了两块木板下来,带她们进天井。
天井里一对上年纪的男女正围着火盆编东西,竹篾弯成孤度一扬一扬的,听到脚步声,都抬起头。
“舅,妈,家里来客人了。”萧骏琛把苏思雨一家人介绍给了他们。
萧家兄妹对视了一眼,均觉莫明其妙,哪来的客人?都不认识。
“阿姨,叔叔,我是萧同学的同班同学,我们想租你们前面的门面,不知可不可以?”苏思雨规规矩矩地站好,连忙说明了来意,给她妈做了介绍。
“妹子,过年好,唐突了啊!希望你们不要见怪。”钟良秀坐到萧母的旁边,欠意地说。
“没事,可是我们没租过啊!一间卖我们家的篾器,一间堂屋过路,这……”萧云秀停下手中的活计,望了望众人,事情来的有点太突然,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才初四,这么急,就过来租门面。
还好在她们家没什么亲戚来热闹,需要招待。
“你说呢?”她目光最后落到她弟身上问。镇上临街的房子,是有蛮多人家都租了门面出去。不租的,要么自己做生意。她们家祖上都是做篾器生意的,自家的门店,也一直在做,所以没想过租的事。
“阿姐决定。”萧云路温温和和地笑着回她。阿琛的同学啊!还是个漂亮的小女生,租一间也何妨。但他还是习惯性的让阿姐作决定。
“妈,就把堂屋租给她们吧!篾器堆一间就行了。”萧骏琛见他妈犹豫,抿了抿嘴终是帮着说了一句。
“你们租的做啥什么啊?”萧云秀不理她儿子,心里说,这傻小子,不知急什么?
“妹子,不瞒你说,家里两个孩子上学,田里也只有这些收成。我们家雨儿就同我商量,做个早餐,卖炸酱面啥的,就想挣两个钱,让他们俩上学。你们要是作难,就算了。这几天还在过年,是有点打扰了。”钟良秀拍了拍萧云秀的手,不好意思地说。
吃的啊,炸酱面?萧云秀有些向往了。她们这一家人,厨艺都不好。后面逼的没办法,儿子主动的上手,也仅限于比她和她弟做的好些。
她喜欢吃,但实在是先天不足。
“好吧!既然是琛儿的同学,你们用吧。”萧云秀假装给她儿子面子似的说。
快到家的时候,苏思雨让她弟先回去做作业,说她和妈还要去找木匠。
苏思锐听话的回去了。
找了木匠回家的路上,钟良秀内心又开始愁得慌,等人家做好了,拿什么钱付啊!手上还有点钱,开张的时候,还得准备材料。
不得已,只能看能不能赊一下,都是一个大队的人,说说好话。
苏思雨见她妈的脸色,知道她妈肯定又愁得慌了。
心里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把一切都告诉她妈。她妈不像别人的妈,她爱孩子,是会用生命保护孩子的那种好妈妈。
在一个前后无人的空荡荡的田埂上,苏思雨拉着她妈坐下,说休息下。
钟良点点头,坐下后捶了捶腿,兴奋地对她姑娘说,“雨儿,我怕真的要好了,这几天完全不疼了。”
“我说吧!好了就好。妈,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件更高兴的事,你得稳住。”苏思雨从棉袱里抠出几张大团结,眯着眼在她妈面前晃了晃说,“妈,咱有钱,不要急。”
“雨儿,哪来的?”钟良秀惊讶地捉住她的手,脸上却没有高兴,只有惊吓。
好吧,她忘了她妈是正直的人,生怕这钱来的不明。
确实不明。
“妈,你放心,这钱没问题,放心用,你听我讲。”苏思雨拍了拍她妈的手,安抚道。
她真的纠结了很久,可不得不说,还好她妈不是大伯娘那种人,是完全可以信赖的人,就怕吓着她。
于是苏思雨讲了她的重生和机遇,讲了钱的来历。
当然隐去了朱春平那个畜生关着她,逼她卖,最后病死的事情。她怕说的更惨,她妈决定是受不了的。
只说被朱春平关起来了,她总想逃,最后被他不小心打死了。
果然,她妈还没听完,捧着脸就嘤嘤地、伤心地哭了起来,最后她说完,就被她妈搂在怀里,悲怆地哭喊道:“我的儿啊!我是遭了什么孽啊!让你遭这样的大罪。我受的苦还不够吗?要这样惩罚我的雨儿……”
钟良秀前十六年,过的相当幸福。
有可爱的妹妹,有疼她们的爸妈,家里还有钱。
结果一场席卷所有人的风暴,让她们失去了双亲。
父母为了让她躲避灾难,帮她选了一户贫民家,让她嫁了。
真的穷啊,可那个时候,没得选择。
那么穷,那么苦,那么累都熬过来了,可她最爱的小女儿,为什么要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要不是老天看不过眼,哪还有眼前的女儿。娘啊!凭什么?
钟良秀冲天悲怆地‘啊……啊……啊’
实在是无法接受,无法释怀啊!叫她怎么过?她的女儿啊!
足足有一分钟,听到女儿在她怀里悲切地闷声也大哭起来,钟良秀才止住自己的哭声,不停地双手抚她的背,一边安抚道,“不哭,乖,乖,以后妈得跟着你,再也不离开我。”
“嗯,妈,今天回去后,就把二哥他们分出去,不想看到那棵烂桃子,我怕忍不住会撕了她。”苏思雨起身,擦了擦眼睛说。
“爸,你怕什么?借了钱,也不要你还。”苏思雨一边给她妈熬药,一边淡淡地说。
“说你胖,你还踹上了。未必你有什么事,别人不先找我这个家长,而是找你?不晓得五六的东西。为了你读个书,惹出这么多的事。你看看你艳红姐,多省心,帮着家里赚钱,减轻负担。你这么大了,还要给我们增加负担。”苏有根站起来,蛮想去踹几脚她,但看家里这一对三的样子,‘咣’的一下,摔门而去。
管不了就不管了,随她们折腾,亏了钱,让这死丫头去打工,赚钱还债,反正他是不还的。
又去报告婆婆去了,钟良秀懒得管。以后天大地方,自己孩子最大,别的人她懒得关心。
“没事,没事,大不了我们再分一次家,把他也分出去。”钟良秀安慰两个孩子。她没说的是,她和这男人,其实早就不是夫妻了,只差一张离婚证而已。
苏思雨当然也不在意,收洗后,帮妈妈弄完腿,钟良秀沉沉地睡去,她又学习了好久小团子布置的作业,可还是没有睡意,脑子里不知怎么就出现了今天萧骏琛从身后叫住她的一幕。
怎么就那么巧?正好是他的家?前世怎么不知道?
和前世硬削、俊挺的男人样子不同,现在的萧骏琛还只是一个青涩少年,小版的,她始终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去找她,还带着警察破门而入。
她绝不认为前世的自己有啥吸引人的地方,让他恋恋不忘,也许是碰巧。对,碰巧。
算了,交给时间吧!她唉了口气,才强迫自己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下雨了,苏思雨一家刚吃过早饭一会儿,厨房掩着的门被推开,苏艳红扶着她奶进来了,夹带着一身的水汽、寒气。
苏思雨和她妈对视了一眼,老太太忍了一晚上,不容易。
“妈,您吃了没?”钟良秀还是连忙起身,把火盆边的位置让出来,给老太婆坐。
“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不死的?那么大的事,男人男人不商量,我这个婆婆更是个摆设。说分家就分家,还打算做生意?你们简直能的很,你一个天天在家做农活的农村女人,居然肖想去镇上做生意,能的不得了。都是做婆婆的人,把那么小的孙子丢着不管,跑镇上去逍遥。”苏老太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都不带停的,握着的拐杖还在地上跺了几下,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钟良秀撇撇嘴,心里烦得要死,老太婆不知何时管过她的死活。她养四个孩子,什么时候洗过一块尿片,给她做过一顿月子餐,她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她?
可再不满,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去和婆婆对骂,打茬。
“雨儿,你妈打算做啥生意啊?”苏艳红挨着她堂妹,小声地、好奇地问。
“开个面馆,也不知行不行?”苏思雨故意装作很沉重的样子,愁眉苦脸地说。
苏艳红叹了口气,‘唉’了下,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往房间里走。
“呵呵,妈,那您也没有说有做生意的打算啊!有就不分了,还分个啥啊?都一家人,您肯定也忙不过来,小三、小四要上学,还不得他爸去帮您。”朱春桃嬉笑着打自己的脸。她反正无所谓脸不脸的,只要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绝对的是不错过的。
“妈,确实是的。桃子说的没错,您要忙生意,还分个啥家,我去帮您。”苏思成终于插上嘴,连忙跟着说。
钟良秀和女儿交流了下眼神,冷着脸说,“思成他帮也可以,我给他开工资,但合伙的事,是不可能的。”
这是雨儿昨天和她商量好的,免得老二俩口子**来分钱找歪,一山容不了二虎,都不是好东西。
“妈,您也太那个吧!您赚了钱,就不能光养他们俩个小的吧!”朱春桃不高兴地说。
“我还不知道赚不赚得到钱呢?要是亏了呢?你们来帮我还?我现在借了钱,一身的债,你们要不要帮我分担些?”钟良秀冰寒样的眼神,射向她的儿子媳妇。
有这样的媳妇,她对儿子是完全没了指望的。
她现能把这婆娘怎么样?孙子还小,必须得她妈来照管,总比后妈强一点。
让他们离婚也是不可能的,两个孙子,谁愿意来当后妈?
再说了,儿子对她那粘乎样,也不可能同意,她想想就恼火,心痛女儿。
“都是你的娃,咋不同的对待呢?未必你要弟弟妹妹来分担?”朱春桃继续不贫的嘟囔。
钟良秀腾地一下站起来,手指着儿子媳妇厉声训斥,“你们搞搞清楚,你们已经结婚成家了,我还需要对你们负什么责任?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去,他们俩个小子还没长大,当然是我的责任,要他们承担什么?你妈叫你这样做人的?要不要明天我上你们去一趟,找一找你父母对下话?”
娘的,不发威当自己是病猫。
从孙媳妇进来闹就没吱声的苏老头意外地看了老二媳妇一眼,还真有点意外走眼,原来她也是有脾气的。
“哼!就是偏心眼,都是你的儿女,生怕我们沾点光,我们走。”朱春桃被她婆婆训了,气呼呼地抱起孩子,踢了她男人一脚,往自己那边去。
死婆婆,看你们能赚多少钱?以为没法子治你,走着瞧。
小两口一出去,苏老太也撑着起身出门。
本想在这搓一顿的,看这样子,这婆娘不高兴,算了。
原来这婆娘一直在别人面前是端着的,也有凶残的一面。
都走了,苏思雨朝她妈竖起大拇指。
连房里做作业的苏思锐也跑出来,冲他妈佩服地说,“妈,以后要一直保持这样,不能再被大伯娘和别人欺负。”
为母则刚,钟良秀想起曾看过的一本书里有过这样的话,不知何时,生活的重担,压着她把很多东西都丢了,习惯性地承受和屈服,都忘了自己,该做个啥样的人?
“好,妈一定变历害,变强大,你们也一样。”钟良秀被小儿子女儿鼓励得心都飞起来。
“来,我们压掌。”苏思雨微笑着伸出手。
‘耶’母子仨一起压着声音欢呼。
钟良秀跟着儿子压上自己的右手,母子仨高兴地喊出声,小小的厨房里,气氛格外的温馨。
孟川柏带着她进了后院,让她坐院子里的桌子旁,自己进了偏厢房,不一会儿,又端了一杯茶出来,递给她,温和地、开玩笑地说:“放心的话,喝点暖暖身子;不放心的话,暖暖手。”
话说得这份上,苏思雨只好淡笑着接过来抿了一口,她还不至于这么想。
孟川柏也坐到她对面,一下就看到了她手指上满指头的冻疮,心不由一窒。他虽然没长过冻疮,但作为学医的,他是明白这个东西的难受劲的。
他又站起来说:“苏同学等一下,我马上来。”说着去了前屋。
苏思雨嗯了下。
不一会孟川柏就递了一个小小的盒子给她,“喏,这是治冻疮的,冰冰凉凉的,舒服一点。”
“谢谢,我正想来弄这个。”苏思雨不客气地接过,打开抠了一点涂在红肿的指头上。
果然凉凉的,舒服了一点。
一边涂一边问他,“找我什么事?”
“苏同学,以后想考什么样的大学,有没有目标了,作为过来人,我可以给你参谋一下。”孟川柏合着手掌撑在桌子上,打开话题。
苏思雨斜了他一眼,摇摇头,“暂时没考虑,还早着呢?”
她不想和还不太熟的人讨论私人的问题,点了点盒子问他,“这里面用了些什么药材,效果怎么样?”
“……还行吧!不是特别特效的那种,这也不是我们家做的。”孟川柏实话实说。
“你去拿纸和笔来,我写个方子,看你家有没有这几样药材。”苏思雨毫不客气地吩咐他。
“好嘞!”孟川柏乐得合不扰嘴,看来这小姑娘手上还有私货方子。
要不是他现在还没有时间去创业,真想掏空她的方子,这小姑娘手中像是有宝藏一样的。
他飞快地跑前跑后,递给苏思雨。
苏思雨刚好涂完,刷刷刷几下,就写完了递给他,“治冻疮的。”
“啊!你手中有方子,咋让自己冻的这么历害?年前你来都没冻这么严重?”孟川柏刚一时又高兴又哭笑不得。
苏思雨难得轻松地说:“我这不是忙嘛!”
她早就从小团子那拿了方子,确实是没时间过来,滚了几次萝卜敷衍了一下。这东西关键是得不沾冷冰水,这怎么可能,她重生后,一刻都不想她妈去沾冰水,下塘淘米洗菜,洗衣服被单,都是她去的。
不得已的时候才用热水洗,大量需要水冲洗的东西,不可能有那么多热水,烧都烧不及。
亏了她妈妈这些年熬过来的。
所以每天过得很痛苦,今天必须来一趟。
“好,我马上给你抓。”孟川柏有些理解地点点头。他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家务,但也能想得到,农村的女孩子,哪有不做事情的。并且也看得出来,她是个孝顺孩子,肯定什么事都抢着帮妈妈的。
这么冷的天,农村里用热水,可没那么方便,不像他们家,炉子上一直温着热水。
再说一看这小姑娘家的条件也是很差的那种,不可能用了蜂窝煤。
钟良秀死活不进,说快点回家,店里今天得收拾好。
苏思雨无奈,想着再存点钱,弄个服装店算了,看她妈还穿不穿?
钟良秀看着有卖女孩子衣服的,也要苏思雨进去看一下,说马上开学了,穿的稍微好一点。
苏思雨也摇头。妈都不买,她怎么可能买。
母女俩相视一笑,各自提着一大袋中药包晃到汽车站,心里想的是,等以后有钱了,给对方买想买的。
来到店里,桌椅和订的大蜂窝炉子也送来了。
今天萧家的店铺门板全拿了下来,苏思雨怎么都觉得格外的亮堂。
她仔细一看,墙上好像刷了石灰,难怪白白的。
她连忙到另一边的篾器店看,还好,也是白白的。
正好萧骏琛听到有人声,从后面走了过来。
“萧骏琛,你家咋这客气,谁弄的?花了多少钱?我们付一半吧!”苏思雨惊讶地问她。
“不用,买了点石灰,又不用几个钱,我自己没事刷的。”萧骏琛摆摆手。少年的脸,一本正经,不动声色,仿佛是顺手的一件小事情。
“好吧,那我们明天请你们家吃饭。”苏思雨也不是纠结的人,当然也不是贪便宜的人,立马决定明天的请客,正好庆祝下面馆开张。
“好。”萧骏琛等的就是这句话,简直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哪个知道他做饭的苦,不是逼不得已,他一个男子汉,实在不想进厨房。
他大舅那个时期受过刺激,脑袋有些问题。
大舅出了问题,舅妈留下表哥就跑了。
他妈完全的厨房白痴,好在他长大了些,姥姥才去的世,姥爷特殊时期被斗,受不了自杀了。
这时钟良秀去后面和萧云秀打了招呼上前来,母子俩开始忙碌起来,发炉子烧水,清洗餐厨,碗筷。
现在还没有一次性的纸碗啥的,倒是在市场看见有刚上市的泡沫盒子,苏思雨不想用。
第一是贵,不划算,做生意得节约成本。第二,现在的泡沫盒子真看不眼,质量卫生也不放心。碗筷可重复,消好毒就行。
“阿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萧骏琛一边帮着摆桌子,一边问。
“不用了,你已经帮我们够多了,谢谢你孩子。”钟良秀冲他客气的笑了笑。
这孩子又勤快,又懂事。听他妈说还在家做饭,听说成绩也好,关键是长得又精神又帅气,她刚刚都在他妈面前好一番羡慕。
虽然自己小儿子也长得好,但比他还是差了些,她越看越喜欢。
虽然钟良秀拒绝了,但萧骏琛还是跑前跑后的帮忙,把萧云秀气得磨牙。
这孩子,不就一个长得漂亮点的女同学嘛!至于吗?
萧云秀冲他儿子翻白眼。
苏思雨是不知道的,她去了市场好一番采买,筒子骨、五花肉等配料,以及各种调料,还订了面,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差点手提断了。
萧骏琛见她回来了,忙帮她接过去。
“哟,干嘛呢?这不是我们的黛玉妹妹吗?你俩这是?夫妻双双把家还?一个嘲弄的笑声从苏思雨身后传过来。
朱春桃要的厨房还没做起来,所以这几天,她们一家还在婆婆这边吃。
不知是饿极了,还是炸酱面真好吃,反正格外的香,好不容易一大碗下肚,肚里的馋虫安逸了,用手抹了下嘴问钟良秀,“妈,这就是你们明天要卖的面,真的是好吃耶!生意肯定会好。”
心里想的是,这生意一定要抢进去。要是赚得到钱,她还愁什么,躺着分钱,还出去打什么工?
钟良秀嫌弃地看了眼她用手抹嘴巴,面无表情地嗯了下问她儿子,“老二你明天去不去帮忙的,不去我好请人。”
“妈,真的不能合伙一起吗?我是您亲儿子啊!”苏思成有点郁闷,觉得他妈越来越看不起自己了。
这几天老婆都不理他了,更不让他碰。
可是他妈固执起来,也是毫无商量。
“不行,要么帮工,要么不来。”钟良秀毫不妥协。要是请人,现在一出门,村上多的是人做。自己儿子,这个机会她还是给的,不给说不过去。
但是有这个恶毒的媳妇,是不可能和儿子合伙的。不知道会怎么样撺掇儿子来抢钱,必须得防着。
就算是请他帮忙,也得防着这俩人。
想想真是悲哀,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
儿子也不算是太坏,但是没主见,架不住枕边人坏。
“钟良秀,我就奇了怪了,为啥不行?本来家里人就不多,根本不用分家。你想做生意,正好和老二一起,为啥还分个帮工出来,赚的钱一分为二不就行了,哪那么麻烦。再说了,他们也确实是你的儿女,分的这么清楚?”
苏有根听了半天,把肚子填饱了,也有力气说话了。
他也不喜欢这样分成二个家,他想抱下孙子,还得去那边。一家人在一起,多热闹,看大哥那边,再看看自己这边,小三、小四和他不亲了,再把老二一家分出去,他像个孤家寡人了。
有什么意思?家要是就是热闹嘛!
“你知道什么?不懂的别瞎掺和,你种好你的田就行了。”钟良秀忍了又忍,儿女都在跟前,实在不想和这老家伙吵,尤其小三、小四在跟前。
她怎么可能跟他说她做的梦,说雨儿重生回来的,说老二媳妇害了雨儿,这些没影的事,谁会相信,说不清楚的。
“我不懂你懂?赚不到钱别回家吃我种的米。”苏有根不服气地把碗往桌上一顿。
这婆娘一辈子看不起他,年青的时候就这样,现在还是一样,不对,更加看不起的样子。她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他家收留她,她早跟她的地主爹一样,被批斗了,还像现在一样,活的这么有精神?
“我当然懂,我家做生意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钟良秀毫不客气地撇撇嘴,把手一挥道,“就这么定了,老二你想上班,明天早上我喊你就起来,可能有点早。”
苏思雨全程都没有做声,和她小弟几下吃完了,就各忙各的去了。
她妈不让她掺和进来,隐瞒了她参与的事情。
她知道她妈在保护她,免得二哥二嫂记恨她。
苏艳红羡慕地看着她们母女俩,语调凄惨地小声说,“我妈不让我穿新衣服回,说留家里还可多穿一久,而我一到g省就热了,就别浪费了。”
真是大伯娘做得出来的,苏思雨也不好评价,又怕传到大伯娘嘴里,一顿好吵。
她赶时间,但还是又一次地嘱咐了几句。
苏艳红点头,目送她们母女亲热地挽着手离去。
同样是母女,咋就差别这么大。
过年这些天,家务活基本都是她做,淘米、洗衣、做饭,一双好好的手冻得烯烂。而她妈像娘娘一样,吃过饭,牌桌子上一坐,百事不管。
今天早上,明知她要出门。她爸妈的房里安安静静的,别说送了,吃的更指望不上,她妈连起都不起一下。
昨天晚上到是睡前在她床前站了一下,不过却是凶巴巴地命令她,不许玩心眼,老老实实把钱都寄回来。
她有时觉得人生没意思透了,不知道为什么活着。
再过不了几年,找个男人一嫁,又一样的生儿育儿,操持永远也做不远的家务。
嫁的男人好,还活的有意思;要是嫁的男人不好,可能生不如死。
四周又是一片漆黑,如同她暗淡无光的人生,不知何时有曙光,或者有没有曙光。
“妈,我很庆幸你是我妈妈。”
母女俩走的稍离的远些了,苏思雨轻靠了一下她妈的肩,突然感性地对她‘表白。’
“我也一样,谢谢你成为我的女儿。”钟良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她知道女儿是因为堂姐,有些情绪。
可有什么办法,这是她的命,别人无法改变,只能靠她自己。该提醒的,女儿已经提醒了。
她们自己的人生都还在涉水前进,找寻希望,暂时帮不到她。
母女俩用萧骏琛配好的钥匙轻轻地打开大门,尽量轻手轻脚的做事,避免碰撞出声响。
但是在楼上的萧骏琛还是第一时间就惊醒了,看了下手表,还早,又蒙头睡了过去。
结果再一醒,就闻到了香味。
洗潄完了打开连接天井的门,一看只有苏思雨和她,苏思雨正在炉前忙碌。
“阿姨,就你们俩人吗?没有帮忙的?等会您一个人忙得过来?”萧骏琛走上前去问她们。
“不好意思啊!是不不习惯,把你吵醒了?”钟良秀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道歉。
萧骏琛连忙摆手,他是男人,躺下怎么可能睡不着。
“正好,萧骏琛,你帮我向毛老师请一上午假吧,今天第一天,我帮一下妈妈。”苏思雨想起了请假的事,忙告诉他。
“好,帮我下碗面吧!我去拿碗来。”萧骏琛说完,到后面厨房去拿碗。免得用了她的碗,她还要洗。
“好,马上。”苏思雨点头。
又忙靠近她妈小声嘱咐,“呆会别收他钱。”
“我当然知道,哪能呢。”正在散面的钟良秀点头。
于是萧骏琛给钱的时候,她非不收,好一番推脱。
钟良秀嗔怪地对他说,“你小子看不起阿姨?”
见他摇头,开玩笑说,“再说了,你昨天还帮我们换了煤,这可是大忙。估计以后都得帮阿姨换,这样吧,就把面当酬劳。”
钟良秀白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不是不想来吗?只是来吃是吧!行,先帮我把那边的碗洗了,我这里没碗了。”
苏思成瞄了一眼门口左边墙角边一大盘的碗,面露难色。
他啥时候洗过碗?并且这是在镇上大街上,叫人看见了,一个大男人,咋好意思?
再看他妈的脸色,完全是不洗碗就不给吃的。
“桃子,你去洗吧!”苏思成对他老婆说。
朱春桃看够了,听到她男人的话,白了一眼,牵着老大坐到屋子上,靠近她儿子嘀咕了一句。
苏文哲马上转向他奶的方向喊,“小姑,奶奶,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面。”
声间很大,惊到了吃面的客人,都疑惑地抬起头。
“你等一下,没碗,你爸去洗碗了。”苏思雨轻声安慰他。
钟良秀瞪了这懒婆娘一眼。
朱春桃挑衅地一笑,哼!还没办法治你们不成,想逃出她的手掌心,别做梦了。
又有顾客递钱买面,朱春桃看见了,立马愤愤不平地质问,“妈,这不是有碗吗?你就看着你孙子饿,一碗面都舍不得?”
吃面的顾客都竖起八卦的耳朵,苏思雨揉了揉眼睛,小声抽泣着,黛玉妹妹上线,“嫂子,你早上不让我二哥过来帮忙,害我都没去上学。家里有饭有菜的,那么远,非要把他们饿过来吃。这里顾客都交了钱的,吃了好去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你又没事,急什么?”
话音刚落,萧云秀从后面冲上前来,手里拿着一根篾片,看着这个穿着打扮、长相身材都不怎么样,还作妖的女人,臭骂道,“干什么?一早就在这闹事,你婆婆做点小生意,不捧下场,还在这里闹,比陌生人都不如。个懒婆娘,谁该给你吃的?”
她早就在后面听得不耐烦了,听这婆娘的语气,加上之前妹子说的,她的爆脾气早就忍不住了。
妹子不好说,她无所谓,她的战争力好久没地方发挥了。
妹子这人还是太斯文了,做生意不剽悍咋行?
“关你啥事?”朱春桃斜了一眼这莫名冒出来的老太婆,不屑地白了眼问。
萧云秀一把扯起她的衣领,一边往外拖,一边骂道,“老子的房子,你说关不关我的事?你这样的懒婆娘,以后不要踏进我的房子,滚。”
两个小家伙吓得大哭,苏思成听到声音,忙丢下手中的碗跑过来,拦着萧云秀求饶,“阿姨,您消消气,消消气,她没有恶意。”
又朝着他妈喊,“妈,您劝下阿姨啊!我们不吃,我们走。”
“好了妹子,放下她吧!没事,你忙你的。”钟良秀见好就收,对萧云秀点点头。
萧云秀一挥手,对屋里客人说,“冒得事,冒得事,你们吃吧,我惩罚一下懒婆娘,别让她影响到你们的心情。”
有一个熟人就笑着开玩笑对她说,“萧嫂子你还是有当年威武的英姿。”
“那是,我最看不惯这些人,自己懒,又想沾便宜,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萧云秀拍拍手,瞅了眼坐到外面去的懒婆娘。哼了一下,进屋。
“妈没那个精力管你们,妈已经帮你们成家了,孙子也带大了,也分家了,你们的日子自己过。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家里的厨房,你们想用就用,不想用自己在你们那边砌个小厨房,好自为之。你是男人,得自己立起来,不能什么都听女人的,尤其是俩个孩子,得管好。”
“一代只管一代,我现在只有精力管小三和小四,和你爸说,中午让他过来吃饭。”
说完她就进了店。
“好,您忙。”苏思成有些沉重地转身去追老婆孩子。他妈肯定是对他失望了,从小到大,他妈身上就有着和别人妈上不一样的端庄气势,让他有些惧。
刚一赶上老婆孩子,朱春桃把小的往他怀里一塞,气愤地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看你老婆被别人指着鼻子骂,你屁都不知道放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有啥用?我真是看走了眼。”
“桃子,大街上别闹了好不好?那么多人看着呢。”苏思成难为情地左右瞄,生怕别人笑话。今天就不该听这婆娘的撺掇来的,丢人。
………………
俩人拉拉扯扯地走远。
这个时候已经没多少过早的了,苏思雨清点了下票子,让她妈看。
她心里有数,昨天的配料都是她买的,近一半的利润。
钟良秀见她双眼亮晶晶的,知道肯定还不错,伸出指头,无声地给她点了个赞。
苏思雨抽了二张十圆的出来,对她妈说:“妈,我去买菜还有香菇啥的,中午我们请阿姨一家吃饭好吧!”
“要得,你去你去。”钟良秀头也不抬地收拾桌子,冲她摆手说。
今天这客必须请,萧妹子太给力了,简直剽悍,自己以后要向她学习。
自己原来太讲道理了,现在才发现,某些人是不会给你讲道理的,她泼皮,你得比她更剽悍。
苏思雨不知她妈的心理建设又上了一个台阶,到市场转了一转回来,明天的料备齐了,菜也买回来了。
一条麻链,她准备做个鱼丸汤;新鲜的小河虾,再配上新鲜的土韭菜……
她一边准备菜,一边和嘱咐她妈,吃饭了回家睡一会,把菜园里的青菜啥的带些来,带有鸡蛋啥的,晚上就在这里吃,因为吃了正好准备明天早上要用的东西。
钟良秀一一的答应她,笑她像个管家婆。
笑完又心酸,是自己没用,要不然,雨儿该无忧无虑读书的年龄,却要操心家里的事情。
等两个读书的少年回到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个菜,乳白色的鱼丸豆腐汤,黄黄绿绿的韭菜炒河虾,莴苣肉片,瘦肉胡萝卜丝……
一回家就有吃的,简直是萧骏琛梦想的生活,他吸了吸鼻子,太香了。
“妈,姐,生意怎么样?怎么样?”苏思锐蛮急切地趴着问她姐和妈。
萧骏琛停自行车,落后一步。他在半路上看到这个小少年,正好把他带回来。他站在苏思锐的旁边,眼睛看向苏思雨,也想知道。
苏思雨正在炒最后一个菜,只对他们点了下头。
钟良秀爽快地应了她。
“那可不行,我算了算,还得付我哥的饭钱,你不用和我争了,就这么定了。”萧云秀一锤定音。
钟良秀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萧骏琛扬起头,对她礼貌地说:“阿姨,是我们占便宜了,您吃饭,菜凉了。”
“好,好,我不说了。”钟良秀露出了这么些天,最舒心的笑。
一个人的真诚和善良,是看得见的。
只是可惜了萧家大舅,好像只有几岁孩子的智商,只知道笑眯眯的。
萧云秀看着他儿子和苏思雨,眸子闪了闪,嘴角笑意怎么也掩不住,且等着吧!希望如她所愿。有时候,缘份来了,挡都挡不住。
两家人正吃的热闹的时候,苏有根背着手踏步进来,一边酸里酸气地说:“哟,就吃上了?家都不要了?”
钟良秀听到声音,顿了下,站起来看着他说:“两孩子吃了还要赶去上学,以后都是这样。”
说着又指着萧家人介绍:“这是萧家妹子,和她的儿子、哥哥,这两天他们一家帮我们不少,今天请她们吃顿饭。”
苏思锐小少年眼力劲不错,连忙给他爸盛了一碗饭,递给他,把他拉自己位置旁说:“爸,你坐这,我快吃好了。”
萧云秀眯着眼看了这男人一眼,第一印象就觉得不好。
一般的老农民形象,一张脸没个笑脸,应该是个大男主义极强的人,这几天,都没见这男人露个脸,什么事都是母女俩在忙,吃饭倒跑来了,还背着手,像个老干部。
她几口扒完了嘴里的饭,淡淡地说:“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
说完给她哥夹了几筷子菜,拉起他就往后面去,把空间留出来。
萧骏琛也吃的差不多了,几口扒完了对苏有根礼貌地说:“叔叔阿姨慢点吃,我上学去了。”
一下只剩下他们一家人,苏有根坐下,每个菜碗里还有些菜,看得出来,有鱼有肉,他点了点,教训道,“这就赚到了?又是鱼又是肉的,真吃得下去啊!”
钟良秀见状,咬牙切齿压着声音,恨声说:“吃你的吧!这不是租人家房子,请人家吃饭,总算有点看相吧!”
“租房子又不是没给钱,还请个啥?”苏有根不理解地撇撇嘴,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死婆子,难怪吵着要出来,吃独食。要不然做了好吃的,还可以端点给他妈的。
“爸,有生意哪有那么容易,总得联系下关系吧!您又不关心,看都不来看下。您看这墙上,还是我同学帮着刷的。哦!忘了和您说,刚刚那伢,正好是我们班的同学,这是他们家的房子。”苏思雨觉得有必要帮她爸洗洗脑。
“你快去上学,都耽误一上午了。”钟良秀见她放下碗,对她摆摆手。
和这男人说再多都没什么用,这么多年,怕她没有说。刚开始,她是想好好和这男人讲道理,但他完全不听,只听他老娘的。
后来她懒得说了,反正就这样了,愉木疙瘩,老僵化。
苏思雨点点头,背上书包,和她弟弟一起出门上学。
说完,看也不看他们,推开她和雨儿的房门,睡觉去了。
苏思成郁闷啊!他就是个出气筒,夹心肉饼,老婆也打他,自己妈也打他。
苏思雨和她弟刚走到教学楼下,和她弟分开,准备上楼,就被从后面赶上来的柳秋分叫住了。其实柳秋分喊了她二声,她装作和她弟说话,没理她。
“思雨,你咋啦?上午居然没来,有什么事?”柳秋分好姐妹似的一只拢住她的肩关切地问。
柳家富裕些,条件好,吃的好,她的个子比苏思雨高一个头。苏思雨比她瘦一圈,在她旁边显得娇小玲珑。
苏思雨厌恶地拉下她说:“累,早上起来有些不舒服,别搭着我。”
“到底怎么了,没事吧!”柳秋分继续关心地问。
“没事,快走吧!我还想眯一会。”苏思雨摆摆手,装作很难受的样子。撑着膝盖,不想说话。
进了教室找到记忆中的座位,一屁股坐了上去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柳秋分坐在她的后面几排,盯着她,面露疑色,是她想多了?
苏思雨一觉睡到上课铃声响,有点不知云里雾里,还是同桌撞了她一下,才回过神来,是真的坐在教室里。
下午是两节数学课,奇怪地是,前世她最害怕数学课,看到那些公式,头都大。现在老师讲的,她却思路出奇地清晰,再也没有一点觉得难。
她坐的直直的,双眼烔烔有神。
同桌王翠萍好奇地瞟了她一眼。
一下桌,她也好奇地问,“苏思雨,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
“嗯,不精神不行啊!我得赶上你。”苏思雨开玩笑地看着她说。前世圆圆脸,胖乎乎的王翠萍成绩好,后来上了高中的。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也曾提醒过她,让她别和柳秋分走的太近。
可她不仅眼瞎了,心也瞎了,没有听她的,被柳秋分的花言巧语骗了。整天为了逃避难以学进去的数学,成迷在柳秋分借给她的琼瑶小说里。
下了课,苏思雨清理了下抽屉,把几本小说分了出来,还给了柳秋分。
“咋啦!不看了?”看着她递过来的书,柳秋分有些不明白。咋就不看了呢?那么成迷的人。
“嗯,不看了。我爸说考不上高中或中专,我就只能打工或者种地,我不想打工,也不想种地。”苏思雨又黛玉妹妹上线,低着头嚅嚅地绞着手。
“不看你就能考上?只有半年了。”柳秋分再也沉不住气,鄙视地问。说完还和同桌相视一笑。
“反正不能看了。”苏思雨赌气地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
“切,不看拉倒。就她那样,还想考高中或中专。”柳秋分把为苏思雨专门准备的言情小说收回抽屉,嫌弃地同同桌说。
“就是,就她那样,还是算了。”同桌也狗腿似的附合。
王翠萍觉得有些奇怪地问苏思雨:“怎么想通了?真不看了。”她说了那么多次,这个黛玉妹妹都不听,后来也懒得说了,任她去。
“萍,谢谢你当初的提醒,我就是猪油蒙了心,没有听你的。假期里,我受了一些打击,决心痛改前非。”苏思雨向她靠了靠,表衷地说。
钟良秀见她一脸慈母笑,好奇地问她:“妹子你乐呵啥?”
“我高兴啊!你不知道我再也不用操心饭菜了。”萧云秀乐呵呵地说,心里的想法暂时不能让妹子知道,以后再告诉她。
苏思雨下晚自习后,还是被柳秋分缠住了,非要一起走。
她就不明白了,原来的自己好欺负些,很好拿捏?
回去的时候不用走镇上,她们抄的近路,不过没有大路宽。
前前后后时不时的有结伴的同学,习惯了也不怕。
苏思雨让柳秋分先走,她准备以后和她弟跑步回家,既锻炼身体,又可以和她弟背诵基础知识。下个学期照她的情况来看,是一定可以上高中的,那就没时间管她弟了,现在她要让她弟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和生活习惯。
“我陪着你们吧!这路上又没有灯,怪黑的。”柳秋分打着手电筒,一手扶着自行车。她就奇了怪了,之前她们一直这样走的,怎么这一直开学,苏思雨总是躲着她似的,难道从年前出现的怪异的感觉没有错?真的是有问题?
“随你吧!”苏思雨说着,招呼她弟跑起来。
柳秋分当然也没有提前走,还是给她们照着路,她悠悠地骑着车子跟在后面。
过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了问,“思雨,明天早上等我啊!”
“以后我和他一起跑步,可能等不了你。”苏思雨跑的气喘吁吁的,指了下她弟弟说。真的是自作多情啊!谁让她陪了,为什么缠着她,她闹不明白。
“那明天我也不骑车子了,和你们一起跑步锻炼身体。”柳秋分说。
“随你。”苏思雨摆摆手。
可是第二天等她赶到苏思雨家喊人的时候,只听到苏有根恼火地回她,“走了。”
走了她还跑个鬼啊!她还想把车子放苏思雨家的。
等她赶到半路,就看到这姐弟俩跑的热气腾腾的。
更气人的是,到校门的时候,她们班的大帅哥萧骏琛叫住了苏思雨,递给她两个饭盒。
还给她带早餐?她和萧骏琛什么关系?她想问萧骏琛,可人家对她总是冷着脸,对苏思雨可是好脸色。
等萧骏琛一走,柳秋分迫不及待地问苏思雨,“萧骏琛为啥给你带早餐啊?你们……”说完露出一幅我懂的表情。
苏思雨一边走,一边正打开饭盒,绞起面来吃,白了她一眼说:“想哪去了,我妈租了他们家门面开早餐,肯定是我妈求她带的。”反正这事迟早她会知道的,还不如现在说。
“啊!你妈还做生意去了?就这面条?”柳秋分惊呼出声,看了眼她饭盒里冒似盖着肉酱的面条,香气扑鼻的。她兜里倒是揣了一个包子,一个鸡蛋,她妈早起做的。可看着苏思雨饭盒里的面条,就觉得不香了。
“嗯,开个下面的。”苏思雨没有不好意思地说。
她露出嫉妒的光,想也不想地说:“那每天可不可以给我也带一份,我给钱你。”
“这不好吧!我妈也是求了他几次的,天天带估计人家也不愿意。”苏思雨毫不脸红地撒谎说。想的美,她才不想赚这个钱。
“行吧,你自己注意分寸,别做影响学习的事情,你可是我们班的种子选手,老师可是把希望寄在你身上,别我失望。”毛老师见他这样说了,也不好深究,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哥俩好的说。
“嗯,那没事我去了。”萧骏琛耸耸肩。眼底寒光一闪,他知道是谁搞的鬼,手指握了握,走出办公室。
苏思雨走进办公室,毛老师可没那么好的态度了,有些嫌弃地看了看这个平时成绩差的要死,只知道看言情小说的女生,本不想管她了的,反正还半学期,只要她不影响其它同学,随她去吧!
可是现在貌似源头在她这里,会对同学们产生不好的影响,他不得不出面警告警告她一下。
可是今天的苏思雨进来一句:老师,您找我有事?
眼神清澈干净,昂首挺胸,大大方方,没有一丝紧张不安。不似往日唯唯缩缩,低头搭脑,眼神躲闪,不敢看人的样子。
奇了怪了,毛老师嘀咕一句还是问她,“你最近同萧骏琛走得挺近?班里有些不好的传言,我希望你不管有没有别的心思,别影响到萧骏琛同学。”
差生不管有没有做错事,身上早也打上了标签。
苏思雨直视班主任,还是耐心地解释说:“不管您信不信,我同萧骏琛同学都没什么。不过我妈租了他家的门面做早餐生意,他帮我带下面而已。”
“嗯,他也是这么说的。以后还是不要让他带了,众口悠悠,女孩子要注意避闲。”毛老师看这两个娃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别的孩子想多了,遂叮嘱她。
又不能说多,怕反感,本来没事,说出啥事来。
唉,看苏思雨走了,毛老师叹气。
另外一个老师见人走后,安慰他说:“还有几个月,熬过就好了。”
“但愿,祈祷没什么事吧!”
苏思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过是柳秋分同她的狐朋狗友们造的谣。自己没有答应帮她带面,一次二次的,就恼羞成怒了。
不过她无所谓,以为这样她就屈服了。
晚上回去还是和她妈说,以后还是不要让萧骏琛给她带早餐了。
钟良秀当然问为什么?
苏思雨现在对她妈没有什么事不说,当然事无巨细告诉了她,当然也说了对柳秋分的怀疑。
钟良秀咬牙道:“这个女子,一脑子的歪心事,像她爸一样。”
又安慰她,“没事,妈以后经常头天做点带回来,你第二天早上热一下,和你弟带着吃。”
“嗯,我没事。我自己也可以做吃的,不要担心。”苏思雨安慰她妈。
“以后也尽量避开这女子,不是好东西,像毒蛇一样,不知啥时候就咬你一下。”钟良秀有些忧心。
这女子是媳妇村上的,加上还一个朱春平,她蛮不放心的,想了下又说:“以后妈去接你们。”
“妈,没事,别太操心了,我给你看。”苏思雨把她妈拉进房间,变出了一个针灸包。这是她学了这么久的奖励。
她打开给她妈看,一根根银针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把钟良秀看呆了。
只是那天晚上社会青年跟到半路,看见柳秋分的爸爸来接她,迅速地掉转车头就走了,她爸连人的面都没看清。
过后,时不时的,就经常被骚扰一下,她烦不胜烦,成绩也落下来了。
苏思雨碰见过一二回,只当没看作。
柳秋分想来想去,问题肯定出在萧骏琛身上,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气势,让她不容小窥。
这天放学后,她在半路拦住了萧骏琛。
萧骏琛就那样一只脚踩在踏板上,一只脚踮在地上,傲睨地、不动声地看着她。
柳秋分被看得小鹿乱撞,又羞又燥地强自镇静地质问:“萧骏琛,是不是你找人来骚扰我?”
“关我什么事?”萧骏琛慢不经心地问,“还是说,是你传的我和苏思雨的谣,心理有鬼,就怀疑我?”
柳秋天怎么可能承认,不承认又没有怀疑的依据,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走开,别对我犯骚,我不吃这一套。”萧骏琛沉着脸呵斥道。他肚子都饿了,还得赶回去吃好吃的。钟妈妈做的菜,即使一般的菜,也格外的好吃。被她拦住,心里烦躁的要死。
就算是又怎么样?谁规定做错事不付出代价?
心里阴暗的人,不该得到惩罚?
并且,不过是小惩而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就受不了了。
柳秋分听到这么过分的话,简直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望向萧骏琛。自己在他心中是这样的印象?简直羞死人了。
萧骏琛毫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车子龙头一转,就弯走了。
柳秋分的眼泪就这么下来了,一路哭到家里。
一回家就趴到床上,不肯吃饭。这是她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打击,以她骄傲自满的人生,何时这样被鄙视过。
都是苏思雨惹的祸,她心里恨恨地想。
明明她就跟在她们姐弟的后面,那人拦着她。她还叫了苏思雨的,苏思雨居然有狗胆不理她,装着没听见,姐弟俩跑了。
就那么跑!!!!你说气不气人。
她妈她爸儿啊宝的哄了半天,柳秋分才擦干了眼泪扒了小半碗饭。
“老闺女啊!到底谁欺负了你,告诉我们,一定给你出气。”她妈守在旁边,心疼地问她。
“你去忙吧!”柳富民把他婆娘赶走,问他闺女,“你一向有主意的,何时被人这样欺负过,你要我们怎么做?爸为你出气,我找人去打他一顿。”
“爸,没事,同学之间的小矛盾,没几个月就中考了,我不想节外生枝,等中考完了再说。”柳秋分咬咬牙红着眼说。
“好,记得什么事都有爸。”柳富民拍了拍她肩,出去了。
这段时间柳秋天没空骚扰她,苏思雨倒是过得很舒心。
初三的课本她都扫描了一遍,印在脑子里清清楚楚。
这学期基本是复习以前学过的知识,巩固加深理解,她觉得无比的轻松。
以至于月考的时候,笔下的试卷,她觉得好简单。
她想了想,还是只能让自己藏下拙,要不然太惊人,秒变学霸,想想蛮可怕的,她故意做错了不少。
还有他们班的同学说是苏思雨。
妈的,他气得肝烈,居然没一个人下水,老师们都在办公室,眼看苏思雨呛了好几口水了。他让好友去叫老师,自己动手解衣服。
苏思雨还穿着棉衣,根本扑腾不起来。
萧骏琛一下脱了上面的棉衣,丢在同学身上,踢了鞋子,几步就到边上,跳了下去,奋力地划到她的身边。手一箍,就往边上游。
苏思雨终于可以喘口气了,连呛了好几下,咳个不停,天昏地暗的,难受死了。
刚游上路,毛老师扒开学生,见他们上来了,着急地说:“没事吧!先回家先回家,你们俩都回家换衣服,有什么事来了再说。”
“姐,你没事吧!”这时苏思锐也听到轰动声,挤进来一看,居然看到是自己的姐姐落了水,着急地都要哭起来了。
“我没事,别担心,放学了自己回,我先回家了。”苏思雨白着脸安慰他,让他去上课,上课铃声都响了。
苏思锐抽噎了几下,还是听话的回教室。
柳秋分‘嗤’了一下,和那两个女生回教室上课。心里想的真失误,还让萧骏琛英雄救美了,不是让他们关系更进一步,失算啊!算她运气好,不过也算是解了心头恨。
萧骏琛穿好上衣,把车子骑了过来,让她上车。
苏思雨从湿哒哒的棉裤兜里掏出钥匙,扬扬说:“我自己回家,你先去吧,谢谢了。”还好钥匙没掉,今天这仇,她一定会找回来。
她真是没想到,小女生竟然这样毒啊!这是要人命的事情。
“先送你。”萧骏琛甩了甩头上的水珠说。
“不用,你快回,会感冒的。”苏思雨催他走,自己去骑车子。
等她出校门,结果萧骏琛等到校门外不远处,见她到了自己跟前,和她并排着问,“到底怎么回事?”
从来没有过这种事情,他才不相信苏思雨会自己落水。
“我从厕所出来,碰到王书颜和胡梅了。王书颜撞了我一下,我想抓住胡梅,她错开了,眼睁睁地看着我落水。”苏思雨平静地叙述完。
“小婊子们。”萧骏琛牙齿咬得咕咕地响,捏着自行车的手青筋冒起。
“她们俩个都是柳秋分的好朋友。”苏思雨又说。
“我来给你报仇。”萧骏琛深潭一样平静的眼底里,此时正酝酿着暴风骤雨。一切还是柳秋分那货引起的,看来小瞧了她。
“不用,我自己来。”苏思雨强调道。
此时正是分岔路口,她让萧骏琛快回,自己抄近路也回了。
萧骏琛一想,也只能这样,回去先熬点姜水备着,等她来喝。
苏思雨回到家里,早也冻得车子都骑不稳。
在门口碰到刚从地里回来的她爸,苏有根见她这样,不解地恶声恶气地质问她,“怎么回事?上个学咋会从水里爬上来似的,你到底在不在上学?”
苏思雨懒得理他,她冷的发抖,身体发臭,嘴巴里快恶心吐了。挨厕所的池塘里的水可不干净,灌了好几口,心里想撕了柳秋分那人面畜生的玩意。
“哪里,我只是做了准备工作,重要的步骤还得阿姨您来。”萧骏琛连忙让出位置给她。
“今天阿姨又得谢谢你了。”钟良秀一边系围裙,一边对他道谢。
“不用不用,您还跟我客气,应该的。”萧骏琛连忙摆手,出了厨房。
他妈坐天井里,朝他努努嘴。
萧骏琛不好意思揉揉鼻子往前面堂屋去,苏思雨坐桌前正喝着姜汁红糖水。一杯水来,人才暖和起来,肚子也舒服了。看到他过来,想到他妈说这是他煮的,脸不由有些红了起来。
萧骏琛正想着说什么,苏思锐小少年冲了进来,缓了两人的尴尬。
“姐,姐,好些了吗?”苏思锐关切地跑到他姐跟前,关切地问。
“嗯,没事了。去洗手吧,妈的菜马上炒好了要吃饭了。”苏思雨摸了摸他的头说。
“好奇怪,你怎么会落水的?”苏思锐觉得奇怪地问,他在教室里怎么都想不通,想了好久,蛮少有同学掉进池塘的。
“不小心而已。”苏思雨推开他。太关心了,她也受不了。
等苏思锐一走开,萧骏琛坐她面前,眼神锐利地盯着她问,“你想好怎么处理她们了吗?要不然还是我来吧!”
他不确定一个柔弱的女儿,能有什么手段,让那几个恶毒的女生长记性。
“你凭什么帮我来?”
萧骏琛的突然一坐,让苏思雨心里发慌,俩人从未单独地离得这么近,她不由地随口一句。话一出口,低下了头。
她知道萧骏琛及他家人帮了她们很多,这句有点亏心。
萧骏琛笑了下,手掌握了握,看着她的发顶淡声说:“我们难道还不是好朋友?”
“好吧。但这个仇我自己来报。”苏思雨灌了一口茶后说。
萧骏琛的手指在桌子上轻叩了几下问她,“怎么准备做?”
“到时候告诉你。”苏思雨俏皮地回了他一句,站起来,端起杯子下,躲厨房去了。
坐在他旁边,实在是无法淡定。
剩下萧骏琛一个人坐在那里,搓了搓脸,傻笑了下。
恰好吴君民从他门前过,见他那样,调侃道,“老大,今天英雄救美了,还在这傻乐。”
“滚,还不死回家吃饭。”萧骏琛的脸马上变了回去,凶巴巴地骂他。
“哈哈,老大,你不会…………”吴君民拍着自行车龙头哈哈直乐。
萧骏琛走出店,作势要捧他。
这张贱嘴,真的蛮讨厌。
吴君民一下就贱溜地滑走了。
吃完饭上晚自习,苏思雨就被毛老师叫到了外面走廊,问她事情的经过。
这件事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必须得了解清楚。
“你确定?”毛老师有些吃惊地盯着她问。
“确定,以及肯定。”苏思雨抬头挺胸,眼神无比坚定地看着老师说。
毛老师被惊到了,他不相信,完全想不到,现在的小女生,心思这么的狠毒。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你去把她们俩叫出来。”毛老师摆摆手,让她进教室。
“我相信您是一个好老师。”
他的话刚说完,萧骏琛带头鼓掌。
毛老师让他们自习。
过了三天,全校早操例会上,学校校长把这个事情再次提出来,作为以“德行”为主题,对全体师生作了一次深入地训告。最后宣布,对王书颜、胡梅作记过处理。
“凭什么啊?”王书颜站操场上,还是不服地嚷嚷。
“还不服?回家问你爸妈,是他们没教好你。”萧骏琛站她后面几个,带着寒意的声音传过来。
王书颜吓得缩了下脖子。
这人有毒,虽然长得帅,但绝对是个煞星,一般人不敢惹。
胡梅则完全没想到,这点小事,居然上升到学校这么重的处罚。她缩着脖子,一脸的苍白。
她都说了,她害怕而已才没抓住的,怎么还对她进行处罚?简直说不通。
难道苏思雨家在学校有什么关系?
柳秋天保证过,绝对没有什么事情的。
等早会一完,人群散开,柳秋分就被这两人抓住了。
“你不是说没事的吗?”胡梅有些害怕的问。这处罚要是被村上的伢传到家里,她爸肯定会打死她的。
“怕啥?一个记大过而已。”王书颜无所谓地说完,拦着柳秋分问,“不过你答应我们一人一本小说的,该兑现了。”
王书颜家杀猪的,她才不在乎一个记大过,有啥关系?
“好,明天下午放学就去买。我先去上厕所。”柳秋分说完,扒开她们俩跑了。
一边跑一边吐槽,这俩笨猪,看不死你们,反正不是读书的料,记个大过有啥关系?
不像她,那是要上大学的,怎么能脏了她的手,她的档案上要干干净净的。
萧骏琛走在最后,看着这只狡猾的狐狸一溜烟地跑了,邪惑地笑了笑。
“说,你又想整谁。”木林森扒着他的肩膀,哥俩好地问。
这小子这样一笑,总有人会遭殃。
萧骏琛撞开他,自顾自地往教学楼走。
“哎,那个黛玉妹妹,我怎么觉得越变越漂亮了。”木林森追上他,斜着眼故意逗他。
“你找死,不许打她的主意。”萧骏琛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上他的头。
木林森也不恼,迅速弹回头又撩他,“哎,凭什么啊!她是你的谁?难道你英雄救美,她以身相许了?”
“你这个畜生……”萧骏琛扑上他。
俩人打打闹闹的,一直到教学楼下才住手,不过却是往楼上追。
木林森像泥鳅一样滑进教室后喊,“黛玉妹妹救命。”
风一般的从苏思雨边上滑进后面。
把苏思雨弄的莫名其妙。
萧骏琛则早已变成了一幅规规矩矩的模样,施施然地从后门进了教室。
第二天是周六,不上晚自习。
一放学,柳秋分就被王书颜缠上了,还跟着一个胡梅,追着她快去买书。
王书颜家虽然比一般人家好些,但要她一下子拿十多块钱买一本书,她妈得打死她。
胡梅更不用说了,平时就蹭别人租的书看。想买一本属于自己的,是不可能的。
三个人来到学校外的一家租书店,这里更多的是租书。
萧骏琛提着一袋卤菜进屋,饭都做好了。
苏思锐正在端菜,见他进来,高兴地喊,“琛哥,快点,我姐做的酸菜鱼,我都等不及了。”
“拿个盆来。”他扬了扬手中的袋子。
“好嘞。”苏思锐忙不迭地答应。
今天苏有根也在,萧骏琛叫了声叔,又出去买了一瓶酒来。
钟良秀看见了,忙不好意思地假训他,“你这孩子,咋瞎花钱,还又买了卤菜。”
“没事,今天周末,偶尔吃一下。”萧骏琛很客气地说。
心说,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不吃白不吃。
两家人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萧骏琛找着机会问苏思雨,“我今天晚上会去省城,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啊!去省城?你去省城干什么?”苏思雨吃惊地看着他,两眼瞪得圆溜溜的。
“他跟朋友合伙开了一家电器店,就桥头那家。”萧云秀听见了,立刻宣她儿子的老底。她儿了这么优秀,不能不让人知道啊!不然怎么……
“你真行。”苏思雨朝他竖起大拇指。
桥头那家电器行她肯定知道,镇上最大的、唯一的一家,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学习好,还有精力做生意。
“我只参了一点股。”萧骏琛谦虚地笑了下说。
苏思雨才不信,她想了想,点头道,“什么时候走,我回家一趟。”她一直是想,还做点什么生意,把大姐带出来。大姐夫腿不便,大姐一个人种地太辛苦了。
可她前世没有去过省城,去g市打工是走的另一个方向,跟烂桃子还有朱春平一起。她一个人还是不太敢去,想着等暑假拉他弟弟一起去。不过现在有这么熟的人结伴,为啥不去?
“今天晚上,我租了一辆货车。”萧骏琛答道。他不过是顺便说下,看她有什么需要带的,咋就成了她要去?不过也好,让出去见见世面。毕竟省会大城市,远比这里繁华得多。
“一个女孩子,随随便便瞎跑那么远干什么?”苏有根听见了,忙拦着训她姑娘。
虽然这小子今天对他献了殷勤,但谁知道他对他姑娘存的什么心事。他虽然平时没怎么管孩子,但碰见了,怎么也得说几句。
婆娘不长心眼,这么大的姑娘,租个这样的门面,还有这样的小子,天天和姑娘一起,实在太危险。现在居然还大胆,和男孩一起出远门,还是夜晚。
“爸,你想多了吧!这么担心我,怎么还让我不读书了去外面打工,不怕我被人拐走?”苏思雨面对她爸突如其来的关心,觉得有些不可理解。
“那怎么一样,那是和女孩子一起有伴。你这是和男孩子,还半夜三更的,像什么话?”苏有根的手指直点,转向钟良秀,“看看你养的好姑娘,就是你纵容的,胆子真大。”
钟良秀正在收拾东西,听闻不高兴地说:“瞎说什么?就你想的复杂,人家琛儿多么好的孩子,俩人又是同学。他去进货,带雨儿去看看,见见世面,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这么不堪。”
天啊!一车厢,仅两道能容一人过的通道。窄小的上下铺,不知多久没有洗过的毯子。满车的各种味道,那次她差点吐死,到了g省差点去了半多命。
车子往县城的方向开,苏思雨看了会黑漆漆的夜空,觉得无趣了,问萧骏琛得多长时间到省城。
萧骏琛说得五六个小时,让她放心睡,就了省城再叫她过早。
苏思雨哼了声,只好躺下,跟着系统学习。还好有系统,要不然多无聊。
她前期都是学的基础知识,什么药理,穴位等,今天要进入模拟实验室,运行扎针。
小团子为她开启了实验室,还说这也相当于一个随身空间,有什么贵重东西,也可以丢进来。
苏思雨震惊了,看呆了,一间干净、现代化的手术间样式的房间,手术台上,一具模拟人体正躺在上面。
她把自己的小包丢进来,拿出来,玩了几次,才按照系统的提示,根据病情,一步一步运针,心无旁茅。
完全不知道什么时间了,汽车突然停下。
她听到萧骏琛叫她,她假装睡着了。然后他就下车了。
过了会,好像是他和司机换了位置,他来开车。
苏思雨后半夜累了,后来就不知道了,一直睡到被推醒,睁眼天麻麻亮了。
“到了,我们先下车洗潄一下。”萧骏琛见她醒了,迷迷蒙蒙的,笑了下说。
真能睡啊,上车就睡。他们开到省城才三点过一点,他们又睡了一觉醒了,结果她还在睡。
“哦!好。”苏思雨扒了扒头发,背起自己的小布包,推门下车。
萧骏琛站下面,把手递给她。
苏思雨只犹豫了一下,就没娇情了,扶着他的手下车。
一个心里想的,手真好看,比我的都好看。
一个心里想的,原来女孩子的手这么软,就是有些黑了。
一个在前在路,一个在后跟着,两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这是一个江边的停车场,江水浑浊流淌。萧骏琛一边走,一边给她介绍,一直把她带到公共厕所。
等苏思雨洗潄完了,萧骏琛说我们先去过早。
他招了一个麻木来,坐到不远的轮渡码头,第一班轮渡正好马上开。
苏思雨站在甲板上,满眼都是新奇。这是她第一次坐轮渡,过长江。
萧骏琛指着不远处高高的长江大桥和电视塔,给她讲那首著名的诗,就是伟人在这里写的。
苏思雨心里震憾不已,有一种心情正向红日一样,想喷渤而出。
萧骏琛看着她的脸色变幻不定,也不打扰她。他总是说的少,做的多的人。
船到岸了,两人爬上长长的江堤,上到马路上。过了马路,就是有名的户部巷,整条街都是过早的。
这里因为最早是有名的商埔码头,所以形成一整条吃食街,很是热闹。
萧骏琛说尝一下这里的热干面。苏思雨坚决要请客,刚刚是他买的票,付的车钱,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花钱。
苏思雨把他一扒,不让他付钱。萧骏琛倒退几步,踉跄了好几步。
苏思雨没有得她想要的答案,定定地看着他。
萧骏琛终是受不了了,笑着揉了下她的头。
心说,傻瓜。
“好吧,我借,回去就租门面。”苏思雨也懒得纠结了,现在重要的是赚钱和学习,时间会给她答案。
回去的车上,苏问雨问萧骏琛,准备考高中,还是考中专。
萧骏琛望着蓝蓝的天空,说已经报了招飞。所以,他才会想带她多跑条路出来。
苏思雨哦了下。其实她知道,前世他也是被招飞走的。走前曾找过她一次,她害怕,没答应。柳秋分是咋说的?她说那人太可怕了,像煞星,你离他远些。
可真的就离他远远的,看都不敢看一眼。其实他胆大心细,有勇有爱。
你呢?想考什么?
她又听见萧骏琛问。
苏思雨说考高中。
萧骏琛笑了下说,那你要加油哦!
两人一路聊着,路两边的油菜已经开始露出星星点点的黄色花朵,连成一片,就一路灿灿烂烂的,苏思雨很享受地把脸挨着窗户,享受春光的抚慰。
萧骏琛就从反光镜里时不时地瞄一下她。
回到镇上,都还等着他们俩吃晚饭。
饭桌上,萧云秀笑眯眯地问苏思雨,“跟这小子出去一趟有收获吧。”
“嗯,这次真的谢谢他。”苏思雨点头,又对她妈说:“妈,我想再开个鞋店,让大姐和大姐夫来管。”
“得多少钱?我们钱够吗?”钟良秀停下筷子,闺女操心的真多,她赚了才不到二千块钱,也不知够不够。
“阿姨,我跟苏思雨说了,我可以借给你们;或者帮你们贷款。现在生意好做,是个机会,做什么都要抢在人之前做。”萧骏琛接过话说。
“那怎么行,又要找你们的麻烦。钱的事可不是小事,你们帮我们够多了。”钟良秀拒绝,连连摆头,她不想做这么冒进的事情。她也想帮姑娘,可也得慢慢来。
萧骏琛看了眼他妈。
萧云秀会意,笑着对钟良秀说:“姐,我是把你当亲姐的哦!这有什么,我们两家人投缘。我看好思雨,她一定会赚过来的,你看我们的面馆不是开的挺好的。”
“妈,没事的,有我在,一定会还的。”苏思雨安抚她妈。
“好吧,你们商量,但是要保证学习哦!琛儿是没事,我是担心你,操这么多心,你能应付得过来,考得上高中吗?你可是在你爸面前立了军令状的。”钟良秀提醒她。
“放心吧!”苏思雨摇了摇她的胳臂,初中的知识她早就扫描完成了,甚至有时候还开小差,进系统学习。
钟良秀和萧妹子无奈地一笑,都对这两孩子没有办法。
萧云秀早就没法了,她的孩子还是像他爸,有他们家做生意的基因。只可惜,那人不是良人。但她的儿子,是一定不允许他做陈世美的。
不过她儿子的品性,她是看得出来的,打死也不是他爹那样的人。
吃完饭,苏思雨让她弟骑自行车,把东西驮回家。
苏思锐今天可是高兴坏了,她姐给他买了新衣服、鞋子,他屁颠屁颠的回家。
王长春一听,有些担忧地问,“思雨,这可不是小钱,我们没那么多钱啊?”
苏思雨摆摆手说:“钱的事我来想办法,店我来租,你们只管到时来就行。”
“那哪行,我们光沾便宜。”苏思红觉得不可思议,妹妹怎么那么好了?
“这不是雨儿为了帮你们嘛!”钟良秀一句话总结。
“谢谢三妹,谢谢妈。”王长春差点感动的落泪,揉了揉眼睛。他这破腿,想做什么都不行,要是坐着看店应该行。
他们家七个兄弟,日子过的艰难。从小他就落下了小儿麻痹,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可却不能给他们好日子,一个大男人,过的蛮憋屈的。
“没事,我们是一家人嘛!”苏思雨笑了笑说。
这个大姐夫还蛮忠厚老实的。大姐也是,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她们。妈忙着田里活,弟弟妹妹基本是她带大的。所以她扶姐一把,是应该的。
苏思红可不那么想。她弟俩口子还不是和她们是一家人,只是她弟没主见,那朱春桃又是又懒又算计的货色,妈和小妹肯定不喜欢,不高兴,才不管他们的。
她决定,以后更得对妈和雨儿好,帮她好好管店。
回家的路上,钟良秀有些担忧地问苏思雨,“雨儿,你哥他们俩口子要是知道了我们帮你姐开的店,又有得闹的。”
她不是怕那棵烂桃子,她是烦,可又除不掉,也不能丢掉,真是让人烦躁。
“怕什么?没事,我来给哥指条路吧。”苏思雨安抚她妈说。
“啥路啊!”钟良秀不明白。能有啥赚钱的活。
“让我哥农闲的时候踩麻木去,我在省城看到过,县城有,我们镇上还没人踩这个。”
“哦,你一说我想起来了。那次们去县城,是看到有人踩那个人力三轮车,原来叫麻木。不错,那个傻子适合出些憨力。”钟良秀想到那个,也觉得适合。
苏思雨回家找到她哥一说,苏思成苦着脸可怜巴巴地说:“雨儿,我哪有钱去买麻木。”
朱春桃听了信跑到婆婆这边屋,正好听到小姑子出的‘馊’主意,不高兴地说:“你就不能让你哥做点好事,踩人力车多累啊!那是旧社会最没出息的人做的事。”
“那你们有什么?又没钱,又不想出力,又怕累,钱见你好看,自己飞过来。”苏思雨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说。又不是卖笑的。
“把你哥拉去合伙不就好了吗?至于吗?”朱春桃恬不知耻地说。
“不要想和我们合伙的事,免得一不高兴就吵架,自己做自己的。”苏思雨挥挥手,打住她还想说的,“二哥,做不做随你,我只是帮你出个主意。”
苏思成闻名,点了下头又恬着脸求她妈,“妈,借点钱我买麻木呗,挣了钱还你。”他知道他妈手上肯定是有钱的,不支持下儿子怎么说得过去。
“你还?可能吗?”钟良秀望了眼毒媳妇,完全不相信。
“我借你,但是你得给我打借条。”苏思雨忙接过话。她才不想她妈为难,一时心软,后患无穷。
“切,你哪里的钱,还不是妈的。我刚从大伯家过来,思林可是说你和小弟又是买衣服又是买鞋子的。妈可是一点什么东西都没给她孙子买哦!”
苏思雨想,以她大伯娘故作高傲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天天去她家吃面,尤其是还不给钱。她才不像朱春桃,她内心即使再不堪,面上也是要脸的。
王玉米真是小瞧了这鬼丫头,一段时间不见,居然长的格外漂亮了,也大胆了,话也多了,不再唯唯嚅嚅的。她眯着眼打量了半天,也捉摸不出咋回事。
苏思雨任她细眯瞧着,微笑着看着她,毫不示弱。
钟良秀不由地翘起嘴巴。
王玉米觉得无趣,起身走了。在门口碰到了苏有根,气冲冲地任他叫也没理他。
苏有根一进来就质问钟良秀,“你又咋对大嫂了,气呼呼的。”
“不是,苏有根,你怎么每次都是这种语气质问我?我能怎么对她?是你的好大嫂来投人,说我没给你饭吃,你老在她那吃饭。”钟良秀蛮不高兴地怼他。
每次都是这样,一上来事情都没搞清楚,总是先训自己家人。钟良秀烦死他了。
“那还不是怪你们,我没有饭吃了,自己又不会做。”苏有根也生气地说。都是这婆娘,现在搞的家不像家,为了几个臭钱。也怪那个三女子,非要读啥书?
“哪里没有饭吃,跑一脚的事,这不是为了孩子少跑一脚嘛。人家都是为了孩子最大,到了你这,怎么就得为了你最大。跑一脚累死了你。”
“当然累了,做了一天回来,累死了,哪个想跑。他们俩个回家吃还不是一样的。”
“雨儿现在关键时间,每天赶时间,你是她爸,受点累不行?”
“读个什么?又考不起,浪费钱。”苏有根摆摆手,懒得和婆娘扯。扯来扯去,还是为了这丫头。
读了出来又怎么样?过几年嫁人,还不是人家的人,为别人家挣钱,他能搭什么光。
钟良秀气的头疼,一个二个三个,一波一波。
苏思雨把药端过来,递给她说:“妈,别气,等我们读出去了,您跟着我,别怕。等会我帮您扎下针,您会舒服些。”
钟良秀嗯了声,欣慰地点头,也就这点指望了。
母女俩上了床,苏思雨大胆地帮她在头上扎了针,怕她怕,又安抚她,“没事的,我演练了很多遍。”
“我自己的姑娘怎么会不相信,疼也没事,把妈当练手也行。”钟良秀没事人似的说。
苏思雨想到了今天的毛线,问她给谁织的,小弟?
钟良秀说给萧骏琛织的。说那天看他里面的毛衣都旧了,她妈一看就是不会这些活的。这孩子又救了你,又帮我们那么多,不知咋感谢,干脆帮他织件毛衣。
苏思雨就说这暗蓝色好看,让她妈教她,她帮着织袖子,快一些。
钟良秀说好。每天那么忙,确实时间不够。
母女俩一起织起来快,三天后萧骏琛就穿上了。
正是脱了棉袱的时候,里面穿个衬衣,上面套件毛衣,帅呆了。
“唉哟儿子,可真帅,快谢谢婶。”萧云秀拍着手直乐哈。
“谢谢婶。”萧骏琛高兴地对钟良秀道谢。他也觉得特别的好。其实他有钱,可以在省城买到更好的,只是这份情谊可买不到。
她让她二哥去打听萧骏琛这个人。
二哥回来说,让她别再惹事,萧骏琛可不是好惹的,他在镇上可是有很强的人脉。
知道归知道,可她怎么受得了,凭什么苏思雨这个臭跟班,居然能得到萧骏琛的青睐。
自己明明哪方面都比苏思雨强。
苏思雨完全不知道她自己的崛起,完全把柳秋分搞得寝室难安,快得抑郁症了,再这样下去,估计普通高中都难了。
苏思雨懒得管她,她现在没时间,等到关键时候,她再准备给她们狠狠一击。
每天上学放学,路过苏思雨都要进鞋店看一下装修的进度。
萧骏琛找了两个师傅,弄起来很快,一个星期就弄好了,只等着什么时候有空,去进货铺上。
本来挺高兴的,结果睡觉前准备翻出床底的鞋子,明天上体育课穿。哪里还有,怕自己没看清楚,又打手电筒看,也没有。
“你找啥?”钟良秀不解的问她。
“我的鞋子不见了。”苏思雨说完,又去翻衣柜,果然,运动服也不见了。
“运动服也不见了。”苏思雨说完,扬声问前面的她弟,“苏思锐,看你的新鞋子和衣服在不在?”
等了一下,就听到苏思锐的惊哭声,“妈,姐,咋回事,咱家来小偷了?我的新鞋子和衣服也不见了。”
钟良秀听闻,忙也看翻衣柜,果然,雨儿给她买的皮鞋,也不见了,她一直舍不得穿的,藏在衣柜里。
苏思锐跑下后房,娘三个面面相躇,一起望向东屋。
她们的房间出去都锁着的,没有撬锁的痕迹,只有可能是那棵烂桃子拿了。
苏思雨无比后悔,没有丢进空间里去。
她只把存折丢了进去,根本没想到这一茬,还有人偷到家里来了,并且只偷了这些。谁会知道呢?用脚趾头都知道,除了那棵烂桃子。
苏思雨打开连接堂屋的房门,几步窜到她哥的房门口,一脚捅开房门。
苏思成刚脱了外衣,只穿着秋衣秋裤准备上床,吓了一跳,一看是他三妹冲了进来,二话没说的翻他们房里的衣柜,紧接着是他的妈还有小弟。他不明所以的问,“雨儿,你干嘛!”
见雨儿不理他,把柜里的衣服都甩了出来,他恼火地看着他妈问怎么了?
“怎么了?问你婆娘,躲着干什么?”钟良秀黑着脸说完,盯着躲在他儿子后面的烂桃子。
“我怎么了,莫名其妙的,苏思雨你干嘛?你搞邪了,翻什么?”朱春桃装腔作势地跪起来,凶巴巴地吼。
翻什么?苏思雨什么都没翻到,到是翻到了一件新衣服,标签都还没有扯掉,一件大红衣的夹衣,现在穿正好。
她一把甩在朱春桃脸上,质问道,“哪来的钱买新衣服,把我们的衣服鞋子偷去换的吧!”
又把她脱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衣服丢给她妈说:“翻下她的的衣服。”
钟良秀接过去,一翻裤兜,果然好几十。
“说吧,哪来的钱?”苏思雨作热要上去把她扯下来,被苏思成拦着了。
父女俩僵住了,你瞪我,我瞪你,谁也不服谁。
苏有根硬是无法相信,这是他的老三?
未必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
围观的邻居开始你一言我一言的劝,大都是劝和,毕竟哪有劝离的。
“雨儿,求你了,别闹了好不好,我一定陪你。”苏思成真的是急哭了,拿着婆娘的外衣和鞋子出来,给她穿上。
朱春桃就是一脚把他踹的坐在地上,还骂道:“像个笨猪样的,这么大块头,连自己妹子都管不了。你今天不打她,我给你好看。”
刚说完,头上就被‘啪’地挨了几下。苏思雨咬牙愤怒的骂道:“你个挑事精,想谁我哥打我是吧!想给谁好看?你给我滚回家你朱家村去。”
朱春桃还想骂,苏思雨直接点了她的哑穴。
朱春春桃怎么都发不出声音,骂也不骂了,骂不出来了,吓得目瞪口呆。
“你对你嫂子做了什么?”苏有根也发现不对劲,问她姑娘。
婆娘在旁边瞪着他,他是真不敢打。这么大年纪,他还是不想离婚的,还有两个小的,像什么话。
“把她的臭嘴封上了。”苏思雨说着,拖起烂桃子,直接开走。
“雨儿,你真要这样?”苏思成真是没有办法了。这真的是会闹大的。
“你看着家里,我陪雨儿去。”钟良秀吩咐她男人。
至于儿子,去不去的随他,估计是会去的。
朱家村离的不远,挨着的一个村子,苏思雨走的快,不到二十分钟。到了就直接砸门。
村上都漆黑漆黑的,大多数人家都睡了。
朱春桃的老父母也睡了,门突然被砸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听到亲家的声音,才扯亮了灯,下床开门。
门开一看,不止亲家母一个人,朱春桃的妈眯眼一看,像是亲家的小女儿扯着她姑娘,脸色蛮不好的,自己女婿则垂头丧气地跟着。
“你们这是闹哪样?”朱春桃的爸不高兴了,不客气地说。
朱春桃说不出话来,指手划脚的。
“这……这……思成啊,春桃这是咋了?”朱春桃的妈一看姑娘这样,慌了,忙问。
苏思雨拎着人进屋后,直接说:“伯母,这么晚本不该打扰您的,可今天实在太气人了。嫂子把我和我弟新买的衣服鞋子,偷了出去,给自己换了衣服和钱,我就是来找您和伯父评评理。”
朱春桃的爸一听,不高兴了,拉下脸说,“你咋就知道是她偷的?有证据吗?”
钟良秀这时稳稳地站到了她姑娘身边说:“亲家,今天是唐突了。但事出有因,没办法。其实我早就想来,你们家姑娘好吃懒做,不贤惠,不体贴男人,我家都认了。”
“但她不止一次唆使自己男人来和我闹,这次又抢我小姑娘和儿子的衣服……还有很多事,我就不一一的说的。您家养的姑娘,是什么德性,您心里有数。我今天把她送回来,您教好了再送过来;教不好,就别送来了。我们家在不了这么一个搅家精。”
朱春桃妈老老实实的,蛮不好意思地道歉,“亲家,对不住了,我说说她,这女子,在家里老小老小,确实是懒了点。”
他有了钱还有这么多事吗?不就是因为没钱,他老婆才去偷。
还有后来也硬是不借钱他,自家人还打什么欠条?那么不相信他,还当不当他是她的儿子。真像婆娘说的,千年老二,爹不疼妈不爱的。
苏思成躺床上,真的越想越生气。他妈和妹子就把他排在外,硬是怕他们分一杯羹,哪里把他们当一家人了?
还有,昨天晚上都那么求她了,还是不给他面子,他好歹也是她哥好吧!小丫头片子越来越历害了,把妈哄的跟着她团团转。
完成不把他这个哥放在眼里。
吃过饭,他就带着两个孩子跑他大姐家去。
苏思红在菜地里忙,她们村里大多是种菜的,供应镇上的菜蓝子。听他说完昨晚的大事,吓了一跳,雨儿这……是不是中了邪,这么历害了,还会点穴。
不过,她的妹妹,她绝对是护着的,她点了下不清白的弟弟笑骂道,“不是我说你啊老二,你但妨像男人一点,妈和三妹能不让你掺和。你看看你身上,被个婆娘掐的这个样子。”
她叹了口气又不得不耐心地开导他,“你婆娘但妨是个心疼男人的,能这样下死手的不爱惜你?妈为什么生气,就是你婆娘懒又馋,又不爱惜你和你儿子,只顾自己,又是个唆事精。你如果给点怕处她,她能闹得起来吗?”
“一个家里,男人一定要正得起来,不偏不歪。女人也得贤惠,才能把日子过起来。说实话,老二,你这样我很担心你们的日子是否过得起来。不怪妈生气,我也不看好你。”
这么几年,不是没分家,靠妈帮着,两个侄儿真难得养大,靠他们俩个不靠谱的爹妈,真的难说。
苏思成本想来找些安慰,却被他大姐又训得一阵难堪,不服地说:“你是女的,又帮咱妈和妹妹。”
苏思红哭笑不得,“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些。”
跟家里几个女性讲不清白,苏思成没想到没有得到安慰,照样被批一顿,恼火地拖着孩子回了,他姐让他吃饭了再走,也不听。
今天是周六,苏思雨这次去进货,把她大姐带上了,又是坐的萧骏琛进货的车子。
姐妹俩坐后座上,说起昨晚的事,俩人均是无语。
萧骏琛在前面听到了,挑唇笑了下问,“苏思雨,没想到你这么剽悍了?要不要我给你们出个主意啊!”
苏思雨不好意思地缩在后座,不理他。
“好啊!谢谢你小琛,你有什么主意。”苏思红连忙抢着回他。她可是听妈说过,这小男生别看小,可是个历害角色,还在上学,又做着大生意,可是不得了。
“让他来我店里当搬运吧!我来教教他怎么做人。”萧骏琛阴阴地说,居然把像小兔子一样的女生逼的那样。他今天听到了,真的是蛮生气,好久没有人这么气他了。就算是为了钟姨。
有些事情,女人不狠心,他们男人处理起来,比女人狠。
“好啊!希望跟着你们我这傻兄弟能有点出息,真的是愁人。”苏思红叹气。
“没事,风湿犯了,别担心。”萧云秀要强地说,还安慰她。
“哎呀!没事没事。”钟良秀一拍大腿,“放心,放心,我的风湿比你还严重,我才治好的。”
“真的?”萧云秀惊讶地抓住她的手臂,两眼放光地问:“哪治好的?省城?”
她可是花了好多钱,去了好几个大地方,没有治好的。
“哪里要到省城,吃饭了我陪你去县里,有个老中医,开点中药来敷就行了。”钟良秀拍拍她的腿安慰她,“我先去给孩子们做饭,马上都要回了。”
“好,你去你去。”萧云秀扬手让她去。这下她可安心了。
她这毛病还是插队时不注意保护自己造成的。她性子要强,什么事都抢在前面,大大咧咧的。那时又年青,根本不在乎这些,什么来了好事,不沾冰水之类的老人言。哪想到就真的落下了病根,痛了好几年了,真要命啊!特别是变天的日子。
她又拍了拍她哥哥的手臂,安慰道:“没事,老姐说呆会带我去看医生,有法子治好,你在家乖乖的。”
“好,你去。”萧舅舅高兴的直咧嘴。
等到孩子们回来,吃饭的时候,钟良秀就告诉了他们,吃了饭要带萧妈妈去县城看病。
苏思雨听闻,立马说:“阿姨,等下我马上帮你按一下,你会舒服一些。”
“对的,对的,思雨蛮会按摩,她每次帮我按后,都特别舒服。”钟良秀也想起来了,忙点头。
“那敢情好,不耽误你上学吧。”萧云秀勉强地笑了笑。
“没事,一下就好了。”苏思雨摇摇头。
饭后,苏思雨让萧云秀去哪躺着,她好按一些。
萧云秀说去她房间。
苏思雨跟着到后面的一间小厢房里,自从腿疼后,萧云秀就搬到了楼下住。
萧骏琛也跟着进来,看着苏思雨挽起她妈的裤腿,他抿了抿嘴说:“谢谢了,需要我做些什么?”
“这里没事,你出去吧!阿姨把眼睛闭下,一下就好了。”苏思雨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为难的说。主要是呆会有微光,让她如何解释。
“哦,哦,好的。”萧骏琛则以为有什么不方便,连忙退出来。
“是的,你出去,别妨碍雨儿帮我按。”萧云秀笑着挥挥手,则以为苏思雨不好意思。
她说完乖乖的闭上眼睛。
苏思雨开启系统扫描,一边轻轻地揉捏,让她放松。
一刻钟后,苏思雨给她放下棉裤说,“好了,阿姨,可以睁开眼睛了。”
“啊!就好了,我感觉好舒服啊!差点眯着了。”萧云秀睁开眼,觉得不可思议地说:“你这双小手好神奇啊!这么有效果。”
苏思雨只得呵呵笑着说:“阿姨我走了,要迟到了。”
“你去你去,谢谢了。”萧云秀虽然刚经历过一场痛苦,但此刻心里像喝了蜜,真没想到,自己的腿居然有望治好。
越发的觉得,这女娃子是个宝啊!就是她家的福娃,一定要替琛儿捉到手里,呵呵。
“羡慕我就把我儿子一定给你留着当女婿。”萧云秀又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钟良秀表示很无语,才多大的娃。
在过去,小是不小。但现在时代不同了,雨儿说了要上大学的,哪就想那么远的事情。娃是好娃,萧妹子也太着急了。
可不就是着急,萧云秀回去后,看到苏思雨帮她煎药,告诉她煎好后怎么怎么弄,拖着他儿子悄悄地说:“怎么样?雨儿能干吧!”
“嗯。”萧骏琛习字如金。心里不是不感动,但妈你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他才多大,也不怕他早恋,是他表现的太让他妈放心了?
估计才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对十七八岁谈恋爱不以为然,但他和她都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怎么可能现在就有那心事。
真服了他妈,也太喜欢了吧!自己都要吃醋了。
“哎,还是养姑娘贴心。”萧云秀又感叹道。
“……”萧骏琛直接抽掉他的手臂。
“臭小子。”萧云秀笑骂他。
当天晚上萧云秀敷上药膏,就觉得暖暖的,舒服多了,又拉着下了晚自习的儿子说话:“琛儿,原来雨儿认识那个老医生,还有他孙子。据说帮了他们一个什么忙,他孙子还给雨儿寄了个啥复读机。你说我们该怎么感谢她呢?”
萧骏琛摇摇头,这个他蛮无能,还真没想过。
“你个傻小子。”萧云秀拍了下她儿的头笑骂道:“你看雨儿差什么,手腕上空空的,给她买块表啊!每天上学好看时间。”
“嗯,好,你自己给啊!”萧骏琛点头,这有啥难的。只是让他送出去,有点怪难为情的。
“你是儿子,替妈感谢她咋啦!你不是一直都蛮大大方方的,怎么有点羞羞答答的了,有问题……”萧云秀故意盯着她儿子的脸,左瞧右瞧,调侃着笑他。
萧骏琛落荒而逃,身后传来萧云秀开朗的大笑声。
表第二天萧骏琛就从店里拿回来,交给他妈。
萧云秀正准备找个时间给的苏思雨,哪知下午的时候,钟良秀就神神秘秘的,不停地做好吃的。问她也不说,只让她等着。
等放学的娃都回来,苏思红一家人也过来了。钟良秀让他们拼了两张桌子,都坐下后,端了一碗长寿面到她三儿跟前,说生日快乐。
苏思红给妹妹准备了一双鞋子当礼物。
萧骏琛傻眼了,望了他妈一眼,眼神有些埋怨。
萧云秀也傻眼,但好在有手表,忙拿出来给她儿子。
萧骏琛递给苏思雨,说生日快乐。
苏思雨看到他的礼物笑了,真巧。她放在一边的桌上,又拿了另外一个一样的盒子递给她妈说:“谢谢妈妈,儿的生日,娘的苦日,辛苦了。”说着打开盒子,给她妈戴上一块崭新的手表。
她妈每天出门,都没表看时间,应该早想到的。今天突然想起自己生日,该给妈妈买点什么,所以路过的时候,正好想起买了。
钟良秀的眼泪都差点涌出来了,抹了下眼睛,推脱道:“你自己戴,你们上学更需要。”
心里骂,死老婆子,还敢让他儿了休了她,我就把你儿子弄走,把孙子丢家里,看你怎么做生意。
苏思成想到他妈的狠心,想到他们的热闹,想到他大姐生意的红火,心里也确实难受,于是点头同意问,“么时候走?”
“等你这个月做完,发了工资就走。我正好还有点事要办。”朱春桃阴狠的说。
“什么事?”苏思成不解地问。
“唉啊你别管了,娘们的事。”朱春桃不耐烦地挥挥手,起身抱起孩子放回房里。
苏思成只得跟着去放老大。
苏思雨早出晚归的,现在中午、下午也不回家里,基本难得和哥嫂碰面。
不过她低调,表没戴,只是需要看时间的时候,才从空间里拿出来,看了再丢回去。
钟良秀的表一直戴着,没办法,用了一天,还真离不开,每天都要掌握时间做饭的,有了表,一点也不慌。再说,她也没有啥地方可藏。当然,为啥戴个表也要戴,又不是偷的抢的,正大光明赚的。
有一次中午回家,和朱春桃碰上了。
她懒得理这婆娘,又把伢丢地上,让他和另外的小家伙玩泥巴,自己又坐树底下和人咵天,骑了车子一滑就过去了。
等她一走,村里的寡妇柳梅香撞了撞朱春桃神秘地问,“哎,看到你婆婆手上的手表了没,崭新的,真的是赚钱了哦!”
另外两个婆娘也跟着点头附合,说看见了。
朱春桃刚低了下头,倒没看到。看到了又怎么样?未必敢扒下来。
那母女俩从去年底开始,像中了邪,她现在得忍一忍,找到机会再说。
柳梅香是柳秋分的姑姑,前几年死了男人,两个姑娘出嫁了,还有一个儿子,读初二。在村里,她也是和钟良秀都是有点清高的,不过她比钟良秀更甚,总觉得自己比村里这些妇女有知识,有文化些,也总是把自己和钟良秀比。
不过她长的矮胖些,没有钟良秀高挑。像她哥一样,也是一天到晚笑眯眯的,其实心也黑得很。
“赚到钱又怎么样?黑心的母女俩,连自己儿子都不带,宁愿请别人。”朱春桃把说了无数的话,又对别人说了一遍。
“哎哟真是的,你婆婆是蛮看不起人,未必连你们也看不起?还是不是她亲生的哦!?”柳梅香惊讶地拍着大腿同仇敌忾,为她义愤填膺。
朱春桃这下可找到知音了,拍着她的腿开始噼哩啪啦的一顿喷,巴不得把所有的委屈都倒出来,终于有人肯听她吧啦吧啦了。
柳梅香表面哼哼哈哈,心里厌恶的要死,个脏死的婆媳,邋里邋遢的,是自己的媳妇,她也得骂死,嘴里还是不停地附合。
另外两个年轻些的,则面露鄙视。
两人像碰到知音了一样,说的差不多了,又约着明天一起回娘家。
朱春桃本就懒得做饭,隔三差五的,总是抱着孩子回娘家蹭吃蹭喝。她爸一开始还气不过,亲家母不管自己的女儿女婿。后来也看不过自己女儿的懒态了,只有她妈,老实的任劳任怨。
柳秋分听后,无限同情地说:“春桃姐,你和姐夫哥真可怜,思雨咋变得这个样子,不就是一套衣服,咋不给嫂子带一套,连自己侄儿也不带一套,真要不得。并且居然带打你?太不应该了,哪有妹妹打嫂嫂子的,胆子也太大了。”
“就是啊!她变的我都不认识了。”朱春桃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然来是这么个词。
“哎,她现在也不理我,好像攀上了我们班上的一个男孩子,那男孩子居然在镇上有生意,蛮历害的样子,据说认识街上的混混。”柳秋分故意抛出了一段半真半假的话,败坏苏思雨的名声。
果然朱春平抬起头,脸色变了变问,“她谈朋友了?”
“难怪了,这久又是买衣服,又是买鞋子的,听他哥说,还在一起吃饭,是不是她们租店的那家人的儿子?”朱春桃恍然大悟。
“就是啊!人家现在很吊,都不理我了。原来我可护着她了,我现在伤心死了。”柳秋分一幅难过的样子。
柳梅分装腔作势地安慰她,“不理就算了,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
“我还不是看春桃姐的面子,关心她,哪想到她不知道好歹,劝她不要和男孩子走的近,还不听,还想考大学,只怕考个鬼。所以我来说的姐听一下,让你婆婆管管她。”柳秋分一幅为好姐妹操心的样子。
朱春桃嗯嗯,撞了下她堂弟说:“你还不抓紧,要不你直接生米煮成熟饭算了,那不就是你的人了。”
柳秋分和柳梅香对望了一眼,找个借口出来了。
“这婆娘真毒。”柳梅香出门后就感叹,后生可畏。
柳秋分倒不觉得,她笑嘻嘻地趴她姑耳边说了一句。
柳梅香听后,轻捶了她一下,笑骂道:“你把姑当啥了。”她才看不起那人。
“姑,求你了,你又没啥损失,你不帮我报仇了,你还说爱我的。”柳秋分摇着她姑的胳臂,又是撒娇又是买萌的。
柳梅香只好答应试试,这么多年,她心里也不爽的很,凭啥啊!吊什么吊?
姑侄俩一下子达成了一个共同的目的。
这边朱春桃已经和她堂弟商量了一个流程,只待实施,心情特别好地吃起了她妈做的早饭。
苏思雨完全不知正等待她的是什么,把家里收拾干净了,就去了镇上,和她大姐对了下帐,约了下星期一起去进货。
吃了中饭又和她妈一起回来,去砍了芝蔴。四口人,只有几分田,砍起来也快。苏思雨和她妈确,苏有根捆,苏思锐小少年搬上田埂,苏有根再用独轮车转回家。
下午就在家随便吃了点,又接着收拾了下菜园子。
一些小菜自己种着也方便些,她爸有时不愿去,自己也可随便一炒一炖。再说那个懒婆娘,哪里会种,还不是吃的菜园里她和她妈种的菜。
她妈说的对,不帮他们种点菜吃,就她二哥那点钱,不够那懒婆娘花的。
她哥之前农闲的时候也打些零工,钱都归自己。可他们俩个人哪存得到钱,有一个用一个,完全没有计划。
见打的差不多了,才抱住她哄道:“雨儿,够了,够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剩下的交给警察。”
钟良秀打的另外一个,也是像疯了般,快把人打死,都没有声音了。
萧云秀抱了这个抱那个,等到安抚住了,警察终于来了,同来的还有萧骏琛。
“没事吧!”萧骏琛一赶到,就丢了自行车,托住苏思雨的两个手臂,急切地问她。
“没事,还好我妈和萧姨来的及时。”苏思雨摇摇头。
接下来警察询问,苏思雨说了经过,当然省约了很多。萧云秀作为目击证人,补充了很多。
朱春平和同伴被带走,苏思雨一行人都跟着去派出所做笔录。
两个罪犯被打得只剩一口气,被泼了一脸水,全部交待。
苏思雨她们做笔录,萧骏琛气得脸黑沉的,用派出所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等苏思雨一家人出来,他让他妈先回家,他送钟姨一家回去。
萧云秀点头,打着哈欠回家,她还没有熬过这么晚。
钟良秀特别感谢。当时告诉她这两天的计划的时候,说需要她帮助,萧云秀毫不犹豫的立马答应。
开玩笑,苏思雨天天给她按摩,腿好的很快,这可是她家的福娃,也是她家未来的儿媳妇,谁敢动她,打不死他们。
萧骏琛把苏思雨一家人送到村口后,安慰钟良秀说:“钟姨,放心吧,没事,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钟良秀向他道谢。小四还小,家里人还是算了,有这小子,放心,挺像男子汉的。
萧骏琛又对苏思雨说:“你咋不早告诉我?”
马上觉得语气不对,又改口道:“蛮历害的,好好睡一觉,啥事都不用想,有我。”
苏思雨点头,感谢的话都不想说了,还被愤怒的余波冲击着。
搞不死他真的是可惜了,怎么就一命还不了一命,不过比活着更痛苦的是,他这辈子都会是太监。
也算是报了仇。
回到家,母女俩洗了上床,钟良秀抱着姑娘默默地哭,想着女儿前世的凄惨,真觉得打死那畜生是轻的,可她们不能犯罪,女儿还要奔前程。
苏思雨想通了倒轻松,拍拍她妈安慰道:“没事了妈,我已经让他不举了,这辈子,他只会在痛苦中,不死不活的。”
“啊,好,应该的。”钟良咬牙,才明白女儿用了什么手段。
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错,坏蛋不受应有的惩罚,这世上还有天理。
萧骏琛回到家里,推开他妈的房门,果然他妈还没睡,等着他。
“妈,说说,为啥不告诉我?用得着脏你们的手?你们几个女的,万一弄不住呢?那么壮实的两个男人,想想都后怕。”
“你是担心雨儿吧!”萧云秀嘿嘿直乐。
“别废话,我是担心你的腿,有啥事谁帮你按摩。”萧骏琛哼了一下说。
“是她们不让说的,说能应付,不想把你扯进来。”萧云秀摊摊手,一脸无辜。
又马上惊讶地说:“不过那雨儿真有的深藏不露,居然把那俩男的打趴下了,我们到跟前的时候,已经不用我们费什么事了。”
萧骏勇也不客气,挨着他兄弟坐下来。听他介绍苏家姐弟。
萧骏勇听完,向他弟挑挑眉,一脸询问,但现在也不好问。
苏思雨心里想,只怕是萧骏琛找的他哥,看来又要欠他情了,真的是越欠越多了。
吃完饭,萧骏琛就被他哥抓上了楼。
门一关,就被他审了起来,“说吧!咋回事?关系这么好?还要我多关照。”
“就你看到的这样,我们都在钟姨这搭伙,帮点忙不应该的。”萧骏琛轻描淡写地说。
萧骏勇意味深长地‘哦’了下调侃道:“就没有别的意思,一般的同学朋友,用得着这么着急。”
“真是服了你们一个二个,怎么都事儿妈。你搞不搞得定,搞不定我找别人。”萧骏琛拉开门要出去。
“得,得,人证物证俱在,最近严打,有啥不行的,等着判吧。但我估计他这个妈有得磨。”萧骏勇也是顺毛驴,不敢再惹他这个表弟。别看年纪小,历害起来他都怕。
他们俩兄弟从小相依为命,打遍全镇无敌手,最后还是他劝他,要混点什么出来,保护家人,他才努力读书,考了警校。
这个小表弟一直头脑清醒,聪明异常。
萧骏琛下了楼,苏家姐弟已经走了,他追上后才苏思雨说,“这些天跟着我,晚上我也送你们。”
“不用,你也没义务啊!马上中考了,你抓紧时间学习,我能应付。”苏思雨拒绝,不想耽误他时间。
“苏思雨,你还不把我当朋友?咱俩都一口锅里吃饭了,还分什么彼此,不应该关心的吗?”萧骏琛生气地吼了下,吼完脸腾地红了。
坐在她弟车后座的苏思雨也脸红了,什么跟什么啊!还一口锅里吃饭?她瞅了瞅左右,白了萧骏琛一眼,“瞎说什么啊?”
萧骏琛也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掩饰道,“反正你这久要小心,都跟着我,晚上得我送。”
算了,懒得讲,苏思雨不看他。
钟良秀中午回家休息,可算是烦死了。
那老婆子又来了,并且带了一个说客,介绍后她才知道,居然是柳秋分的爸。
好啊!钟良秀正愁找不到明头,这下毫不客气地一通话,“柳村长,您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您的女儿,遭了流氓的袭击呢?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该报警?让坏分子坐牢。您要是这么纵容村里人,我明天就去镇里坐坐,说您不适合当村长。”
柳富民一噎,正想说他没有这么想。
又听这婆娘说:“正好你今天来了,我正有事找你。回去问下你家闺女,到底和我家女儿有什么仇;或者我家雨儿到底怎么得罪了她。上次唆使同学把我家女儿推到水里,还造谣说她谈恋爱,一次二次,是我女儿好欺负吗?”
“小姑娘家家的事情,我本不想说,让她们自己解决。但这一次二次的,是想至我雨儿如死地啊!我要不要报警说我女儿还有被谋杀这件事啊?”
“不可能,不可能,思雨妈,你想多了,她们俩不是好朋友吗?怎么会?”柳富民头上开始冒汗,他真不该听了那臭小子妈的,过来当说客,没想到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你干嘛!?又想干嘛?”朱春桃一见她冲进来,就强自镇定的凶她。
“你在干嘛?收东西干嘛?想跑?”苏思雨嘲笑地看着她。
“我收拾房间不行吗?又怎么惹你了?不是,苏思雨,你还想不想我和你哥好好过,一次二次这样。”朱春桃放下东西,凶巴巴地迎上她。
“你收拾房间?别说笑话了,猪都可收拾房间,你不会。”苏思雨煸了煸鼻子嘲笑她。
这时苏思成端了一盆水进房,见他妈和妹又来了,头疼地问,“又怎么了?”
“老二,你还不知道吧!你妹妹昨天晚上差点被朱春平那个流氓侵犯。”钟良秀忙解释。
“啊,有没有事?”苏思成关切了一句,马上又不解地问,“这和桃子有什么关系?”
“我来告诉你有没有关系?”苏思雨抓起朱春桃的两只手往背后一背,右手就是几根银针插入她的头部。
苏思成想上去解救他老婆,被钟良秀拉住。
“妈,你就任三儿胡闹?还要让她胡闹几次。”苏思雨真的是疯了,他妈完全是不放他在眼里了,随她怎么闹。
“别出声。”钟良秀敲了下他的头。
只听到苏思雨开始问,“朱春平是不是听了你的去害我的?”
“是,是,是我告诉他,生米煮成熟饭就好了。”朱春桃忙不迭的答道。说完自己傻眼了,咋就那么听话的说出来了?
苏思雨又问,“柳秋分又没有和你们说我什么?”
“说了,说你跟一个蛮历害的伢走的很近,说你完全不听她的了,她快气死了。”朱春桃又听话地全部倒出来,一边倒一边大惊失色,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天啊!这小姑子是撞了鬼了,有神功啊!朱春桃吓死。
“看吧!这就是你的毒婆娘,联合外人害你亲妹妹。苏思成,你听不听话休了她?”钟良秀恨得要咬牙这婆娘才好,恶声恶气地对儿子说完,就是两巴掌,对她媳妇刮了上去。
“妈,别脏了你的手。”苏思雨拦住,没让她再动手,抽了那毒婆娘身上的针,点了下她腿上的某个穴位。又不会死,又不会残,但是会痛不欲生。她妈所受的苦,让她也体会一下。
这辈子还想跑出去害人,想都别想。
朱春桃一下瘫在地上,害怕的发抖。
“三儿,你对她做了什么?”苏思成简直不知用什么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为什么就成了这样?年前都好好的一家人,他实在想不通。
苏思雨慢悠悠地收好针,对她哥说:“二哥,我在帮你管婆娘。你这个婆娘又毒又懒,还想上天,不教训下,简直不晓得天高地厚。不是看在两个侄儿的面子上,早就弄死她了。”
又对朱春桃说:“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从今天开始,不好好的操持家务,勤快一点,把两个孩子收拾干净,好好当个妈,我就弄死你,反正你这个妈对他们没用。”
朱春桃吓得直点头。
心想,这个丫头只怕鬼上身了。
苏思成完全无语,婆娘婆娘说不得。妹子妹子也有道理,他不知他该怎么办?
“嗯,早就该教训下她了,小小年纪,简直心黑完了。”萧骏琛真的是大开眼界。借刀杀人被这女生玩的真溜,他甘拜下风。
想起朱春平那个妈,又不放心地问,“老这么让她闹吗?要不要我做点什么?”
“没必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给那流氓带个话,就说再这么让他老娘闹的话,小命就别想要了。”
“好。”萧骏琛点头。
晚上苏思雨进班的时候,班里好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苏思雨坦然处之。
同桌看不过去了,撞了下问她,“你真的被流氓差点那个了?”
眼睛里的同情之色不言而喻。
隔壁左右的也都竖起耳朵听。
“你想多了,碰都没碰到我,就被我妈和另外一个姨赶来灭了。”苏思雨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啊!没碰你还把人家送进派出所了?你真的历害,我佩服。”王书颜隔着几个桌子朝她竖起大拇指。
这死胖子不脱出来,她都忘记收拾这号人了,既然你自己跳出来,那就别怪她收拾了。苏思雨瞥了她一眼,没理她。
王书颜莫名觉得身体发冷。
“没碰我是我幸运,难道这种流氓行为不该得到法律的惩罚?你们是什么脑子,要不要让你们体会下?”苏思雨站起来,环看了一圈,冷冷地说道。
这下都不做声了。谁敢说自己被流氓碰了,不想报警抓人,活该被碰?
“说得好,我们绝不辜息这样的人渣。以后女孩子都要结伴一起回,遇到坏人坏事,要敢于站出来。”毛老师说着话,走了进来。
他已经从萧骏琛那得到了消息。
这个苏思雨真招黑,一次二次的,总是被欺负,还好她现在变的勇敢多了,不再是同学常开玩笑的‘黛玉妹妹’,这样很好。
“而我要批评某些同学,做为学生,心思不正,一次二次地对同学下手。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谁都不是傻子,多行不义必自毙。”毛老师又义正严词的说完,索性开始了思想教育。
同学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柳秋分更是做贼心虚,不敢看班主任的脸,感觉一贯的好学生的形象,渐渐地包不住了。
下晚自习后,萧骏琛送苏家姐弟回,问苏思雨,这样的杀敌一百,自损三千,值得吗?
苏思雨说无所谓,至少得到了她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几天唯一一样让苏思雨高兴的是,萧妈妈的腿经孟老头诊断,终于不用吃药了。
周五的晚上,萧云秀硬是亲自去买了好多好吃的,当然,弄还是钟良秀弄。
大家一扫这断时间的郁闷,开心地举杯庆祝。
萧云秀高兴的喝了两杯酒,最后被她儿子夺了过去,才罢体。
谁都不能体会她是多高兴,这个病折磨起来了,真的是痛不欲生。生又不能死,就是蚀骨的痛,一阵一阵的,这下人真的轻松死了,她好想在镇上跑一圈。
她拉着苏思雨的手,说了好多感谢的话,差点说出要让苏思雨当儿媳妇了,被萧骏琛捂住了嘴,送她进了房。
他暂时还不想说,说出来是让人难过的事情,他不想别人为他们家的事情难过。
苏思雨哦了下,既然他不想说,那就算了,每个人都有秘密,就像她一样。
一刻钟后,苏思雨收了针,又把插针的地方消了毒,和萧云秀说:“萧姨,半个小时别让萧舅舅出去见风。”
萧云秀忙不迭地答应,又对她兄弟说:“听到没,不能出去玩。今天真听话,阿姐给糖你吃。”说着真的掏出一棵糖塞到她弟的手上。
苏思雨见怪不怪,收好针,说每天中午一次。她们只有中午有午体,时间长一点。
萧云感激地让她们快去上学。
刚一上前,钟良秀就问她姑娘,“怎么样?”
“还行,没问题,我去上学了。”苏思雨说完,就拍了下趴桌上的她弟。
苏思锐被拍醒,有些懵,抬头见是她姐,认命地跟着出门上学。
连续的一个星期施针,萧大舅开始说话利索起来,人越来越清醒,记起的事情越来越多,萧云秀每天简直高兴的像个孩子,蹦进蹦去的。她真的是太高兴了,却又不能说,憋的好不容易。
中间停了一天,因为苏思雨要去省城进货。原本之前带她大姐进过一趟,想让她去的,后来一想,现在还是让她进算了,大姐有孩子要管,她暂且没事,以后去上大学了再交给大组。
苏思雨坐车的时候,一直琢磨给萧骏琛送啥礼物,到第二天清早到省城,也没有琢磨出名堂。
俩人进货都简单,苏思雨只固定了一二个牌子,看中了新款,提货就是。从一开始,她就没有走水货路线。要不然有什么质量问题,都是小镇及附近的人,还不三天两头的找麻烦。
俩人拿了货,时间还早,萧骏琛招了个麻木说带你去个地方。
苏思雨说哪里。
萧骏琛说去了就知道了。
两人不是第一次坐一辆麻木,苏思雨还是觉得手都没地放,尽量缩到边上,好在她瘦,萧骏琛也不胖,正在长身体的年纪,也偏瘦长。
两人都抱着包,看两边的风景。
师傅说到的时候,两人的心才拉回来。
苏思雨抬头一看,好大的商场,足有五六层的样子。
“进这里干什么?”苏思雨不解地问,她也没必要来商场啊!
“看看,刚开张的,据说里面很多高档东西,一般地方买不到的。”萧骏琛率先上前走,推开旋转门。一边走一边吐槽,老娘交给他的任务真的蛮尴尬,一男一女逛商场,好让人瑕想的好不好?
苏思雨再一看,也正好,去看下有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他。
不过跟着他,感觉好怪怪的。
“我们各逛各的吧,一小时以后在门口见。”苏思雨追上他说。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挑了什么礼物。
萧骏琛楞了下,也点点头,正合他心意。
俩人分开走,苏思雨逛到女装,买了两件内衣。她还穿的她妈鏠的那种侧边的,不方便,再说舒适度也不好。新的又有蕾丝边,少女款的,也可爱。
想着给大组和她妈买,又不知道尺寸,还是算了,下次来再说。
他应该感激生活,让苏思雨走进了他的家。
“琛儿,去把妈的宝贝拿出来。”萧云秀高兴够了,对她儿子说。
“是的,是的,应该的,琛儿快去。”萧大舅也抹了下泪说。
萧骏琛点头,上楼到某个隐秘的地方,拿了一包东西出来,都是她妈前些年藏的。
萧云秀挑了个极白莹的玉镯出,再让他儿子收了,问他哥,“可以吗?我想送给雨儿。”
“当然可以,送两个,她妈也一个。”萧大舅连连点头,连命都可以,何况一点身外之物。他如今总算清醒了,能看到他儿子和外甥娶媳妇了,怎么不高兴。
“行,你比我还大方。”萧云秀又挑了一个绿莹一点的,让萧骏琛收起来。
今天又是一个周六,不用上晚自习,苏思雨正帮着她妈准备明天的料,苏思锐跟着他爸先回了,说是找小伙伴们玩。
萧云秀上前后,拉她们母女俩下后,还把门关上,神神秘秘的。
见她们娘俩不解,萧云秀拉起苏思雨的手,就把两个镯子放在她手上。
苏思雨想抽手,萧云秀捏着不让,唬着脸说:“你可帮了我们家大忙,这两个镯子,和你妈一人一个,必须收下。我们花了那么多钱都没治好,我知道无法跟你算钱,只好送你一点老货,这个比较有敬意一下。”
“舍不得啊妹子,你不能这样,还一下二个。雨儿就帮了一点小忙,不值当不值当,还是留着琛儿和他哥娶媳妇吧!”钟良秀也忙上前来推辞。她是真没想到,萧家姊妹俩这么大方,这一看就是老货,太贵重了。
“钟姨,收下吧!应该的。”萧骏琛这时也下来了,忙上前劝道。
“好,我收一个吧!这样你们都别争。”苏思雨拿了其中一个白的,把绿色的还给萧云秀。
萧云秀不接,向她儿子求救。
萧骏琛无奈,咋这么实诚的人。
他的脸也严肃起来,拿起另外一个镯子,拉起她的手放进去,一边说:“你是收镯子?还是还钱?你要是不收镯子,那你在我这借的钱就不用还了。”
“啊!”苏思雨绕晕了。
萧云秀忙解释,“琛儿是说,你收了一个镯子,只能抵一个人看病的钱;二个镯子,就是两个人看病的钱。你现在只收一个的话,那在他那借的钱,就不用还了。”
“萧姨,真不用,给您看病我又没做什么?”苏思雨抓着两个镯子范了难,为啥非要给呢?这老值钱了,古董耶!
“是啊!妹子,雨儿也只帮大舅看病了,你们给的太多了。要是早知道你们这样大方,我可不敢让她看病,你可吓到我们了。”钟良秀半嗔怪半开玩笑地说。
“好了,雨儿,收起来吧!这份情再多几个都还不完,你让我和你萧姨安心好不好?”萧大舅笑眯眯地同苏思雨商量。他现在是知道妹妹的心思了,他也看好,确实不错。
“好吧!我留下。”苏思雨无可奈何地收下。这东西只能看啊!她现在还是比较喜欢钱。可萧姨肯定觉得这宝贝更有价值。
“这些年你种田又赚了几个钱?别动不动就凶孩子。”钟良秀立马抹了把脸站起来瞪着她男人凶。
俩人一个比一个还凶,苏有根蔫了,他兜里确实没几个钱,他也不知道这娘俩现在手里有多少钱了,除了添了手表、自行车,也没见她们拿钱干什么,猜都猜不出来。
田还没有分开,油菜去年种下的,朱春桃没有办法磨洋工,跟着砍的黑汗水流的,两孩子在田边捉虫子玩,她觉得这日子看不到天日。
没分家前,她仗着带孩子,没怎么下过田,但现在不做,苏思雨把眼一瞪,估计又得让她生不如死。
说起来真奇怪,要做农活,苏思雨就那么一戳,她就不疼了,不得不去做事。做完了,又帮她恢复过来,让她痛不欲生。
太可怕了,这女子真的是神鬼附体。
据说朱春平的根子都萎了,他妈哭死,找她赔儿子。
她又什么办法,她不过随便说了几句,关她什么事。
可看到这鬼女子,她真的是有些怂了。
她现在都不敢回娘家,一回家,她伯娘就又是骂又是打的,把她赶走。她大伯也恨死她了。大伯家的二个姐姐也巴不得掐死她,见了她像见仇人。
她众叛亲离了,都是拜这鬼女子所赐。
朱春桃又恨又怕地望了望这娘俩,巴不得她们不做了。
但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到了晚上,她的穴位又被苏思雨戳了。
朱春桃抱着苏思雨哭着求饶,“雨儿,嫂子求你了,今天我太累了,你放过我一晚吧,让我好好睡一觉,我明天才有力气做事,是不是?”
苏思成也求她,“雨儿,算哥求你了,哥这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你是想我也把这条命丢掉吗?”
“算了,雨儿,过来帮我做饭。”钟良秀招招手。她看着儿子,也觉得心疼,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教训一下就行了。
可她们失算了,第二天一早,苏思成一早起来去上班,发现老婆不在身边,挨着他睡的地方是空的。他摸了下,早冷了。
他洗潄了准备出门,想想不放心,这婆娘上个厕所这么久?他又去厕所找,哪里有,这才慌了。未必……
他跑去柜里一翻,果然少了她的几件新衣服,还有包包。他又翻抽屉,身份证也不见了,不知这婆娘跑了好久。
一出村就是公路,中巴车往南边跑半个小时,过了轮渡就到了隔壁的省。
估计这时肯定上了轮渡,到了长江上了。
苏思成抓着头,蹲在地上,半天不知道怎么办?这婆娘怎么一个人跑了,也不带他,说好的一起走呢?他也不想在家,心伤。
苏思雨和她弟拉开门上学,就见她二哥蹲在门口垂着头,大门敞开着。
“跑了?”苏思雨平静地问她二哥。
“你咋知道?”苏思成惊讶地抬起来,看着他三妹。他都还没说。
苏思雨嗤笑了一下,耸耸肩问,“你准备怎么办?你婆娘是个不安分的货色你不知道?”
她就知道不能心软,不过也好,让她二哥和她妈瞧瞧,放虎归山会是什么结果。
下晚自习,苏思雨就交给萧骏琛一张写了药方的纸条。
萧骏琛点头收下。
现在他晚上也没有骑车,和苏思雨姐弟一起走去学校,晚上再和他们一起跑步。把他们送到家了,再自己跑回家。
有萧骏琛陪着一起跑,苏思雨不知怎么,就觉得特别的安全。
萧骏琛第二天体能测试,体检完成后,也是下午。到孟老头那买了药正准备出来,孟老头看到了他,请求他给苏思雨带一封信。这孩子上次和他妈一起来过一次,而她妈是苏思雨妈带过来的,应该认识那丫头。
“什么信?”萧骏琛不解地问。
“我孙子不知找思雨那丫头什么事,麻烦了。”孟老头好脾气地说。不知道他那傻孙子开没开窍。
萧骏琛有些吃味,又不好不带,毕竟他妈的腿好了,这老头也有些功劳。
遂点了下头。
坐到回家的中巴车上,几次想撒开信看看写了啥?或者干脆把它撒了扔掉,有什么关系,就说掉了。
最后还是理智战胜情感,把它交给了苏思雨。
苏思雨接过信,还自言自语地说:“奇怪,他给我写啥信?”
“苏思雨。”萧骏琛叫了她一声,语气有些不好。
“啊?什么?”苏思雨觉得莫名其妙,挥挥手让他走开。
“不许早恋,你要是和谁早恋,我就告诉你妈妈。”萧骏琛很是凶恶地威胁她。
“什么啊!一封信就早恋了,你给我滚开。再说了,关你什么事。”苏思雨诧异地抬头,还扒了他一下,鄙视地说:“你管的宽。”
“我……”萧骏琛气结,突然恶作剧地上前,一下抽掉她手里的信,就扬了起来,不给她。
苏思雨气结,跳起来抓。
这厮长的又高,苏思雨不到一米六,蹦了几次够不到,气的小红通红的。她就是一拳砸下去,有点小力气。
没想到萧骏琛一下子被捶的后退几步,撞到了凳子,坐到了地上。
萧骏琛呲牙咧嘴的,装作痛得不行,捂着胸口。
“没事吧。”苏思雨看了看手,有些震惊了,连忙跑过去蹲他跟前,着急地问。
萧骏琛还是不做声,垂着头,捂着痛,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萧骏琛,有没有事?要不要上医院?”苏思雨真着急了,不会真把人捶出事了吧。
萧骏琛扑嗤一下,再也忍不住,笑得直抽。
苏思锐在旁边观战了半天,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姐真傻,居然被琛哥骗了。
苏思雨磨牙,从他手上抽过信,正想教训他一下,萧阿姨端着菜出来,看他们这样,笑着说:“别闹了,吃饭。”
真的是稀奇啊!好难得看到儿子的大笑,总是一幅少年老成的样子,这一久笑容越来越多了。
都是思雨这丫头带来的。
苏思雨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收起信,心想回头再收拾他。
萧骏琛莫名有些觉得这丫头又在算计他。
苏思雨晚自习时打开孟川柏的信,信里也没写什么,就是一些问侯,介绍了一下他们学校,再告诉她,如果她对中医感兴趣,假期可以去他爷爷那学习,完全免费。
苏思雨忙完了早餐,又匆匆准备买些菜回去做饭,家里人都下了田,她得赶回去做饭。
“我跟你去,这几天帮你。”萧骏琛没啥事,他妈让他去帮忙,他也想帮……好吧!帮柳婶。
“不用,这怎么行。”苏思雨连忙拒绝。他肯定没做过农活,这插秧真不是开玩笑的,腰都弯不直。
“没事的,雨儿,多一个人总是好的。要不,我去?”萧云秀见她不答应儿子,就试她。她其实昨天就跟钟姐说了,去帮忙。钟良秀哪肯答应,那就不是人干的活,太累了,她不是没得办法,怎么可能要她去。
“那更不行。”开玩笑,苏思雨服了这母子,怎么那么好。
“好,那就让琛儿去搭把手,帮下你总可以吧!我帮你大姐看孩子。”萧云秀又一锤定音,安排的妥妥的。
苏思雨急着回家,也只好随她。
萧云秀和她哥笑眯眯地看他们俩出门。
“哥,你看,是不是特别般配。”萧云秀一脸慈母笑,得意地同她哥分享。
萧大舅也笑眯地点头,连说般配般配,转头就开始操心儿子,他儿子可比琛大好几岁,都还没有着急咧!他妹子这就着急上了。
镇上的菜场一般只有早市,到她过去,就只有买鱼和肉的了。卖肉的她熟,老顾客了,不过好肉也不多,给了她一些杂骨煨汤,她去熬粥。她们家要的肉得明天清早送过去,现在天气热了,必须起早床炒酱,过不了夜。
萧骏琛帮她接过袋子,挂在自行车上。
苏思雨又买了一些别的配料,才往家赶。
一回家又开始刷锅准备做饭,让萧骏琛自便。
萧骏琛还是第一次来她家,屋前屋后转了下,也不知干什么。看她把米放锅里煮了,又从菜园掐了青菜,正在扯梗上的皮,只好帮她。
“这是什么?”他拿起一根,翻来覆去,左看右看,不知怎么下手。
“红薯叶子,你看下我怎么弄。”苏思雨扑嗤一下笑出声,给他示范。
萧骏琛故意弄不好。
苏思雨急结,嘴里说:“你怎么这么笨?”手上一边又一次示范。
萧骏琛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菜叶子,赏心悦目,让苏思雨楞了一下,勿然觉得不对,扔下菜叶子,让他弄,自己又去弄别的菜。
苏思雨忙上忙下的,灶上一把,灶下一把,像个田螺姑娘。她偶尔瞄一下萧骏琛,见他坐在小板凳上,高大的个子显得有屈得慌,遂问他要不要换个高凳子,难不难受?
萧骏琛摇摇头,但他伸长又弯起的长腿显示了他的憋屈。
苏思雨笑了笑,默默地给他做了个青椒烩鸡蛋,她知道他喜欢吃。
自己家种的青椒又大又辣,够味。先在锅里把它的水份煸干,再下油炒一下,倒入蒸好的整鸡蛋,已切成了厚度适中的块状。炒了几下,黄、白色的蛋白和蛋黄分离,蛋黄已裹在了辣椒上,再放点盐和生抽,快速又简单。
只是有点炝人,两人被炝得连连咳了好几下。
“你炒啥呢?”萧骏琛看厨房桌子上有水壶、杯子,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声,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看了下锅里,见是他喜欢的辣椒烩蛋,不做声了。
有模有样的,本就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
苏思雨瞟了他一眼,大眼充满佩服。
萧骏琛哼了一下。
不过时间久了,这腰真的是有些伤脑筋。
看着她细细的腰身,一会上一会下,不知疲倦似的,不知怎么受得了的。
苏思雨还不是累,可想到自己多做一点,她妈就少做一点,也就不觉得了。
抬起身子缓一缓的时候,就瞧见萧骏琛白晳的小腿上,有两条蚂蝗,牢牢地吸着。
突然恶作剧地就是一巴掌拍下去,前二天的仇总算报下去了。
萧骏琛吓一跳,差点倒田里。
“你干啥?”他又惊又气地问,不知道自己力气大吗?
苏思雨不答,又是一巴掌下去,两条蚂蝗掉进了田里。她这才抬起头讪讪地笑说:“我这不好心嘛!来不及说,你还是把裤腿放下来比较好。”
“打个招呼再拍啊!吓我一跳,话说你现在哪来的神力?”萧骏琛靠近她小声地问。
“不知道。”苏思雨就差一巴掌把他的脸拍开,凑那么近干啥?话说他脸上怎么一棵青春痘都没有,皮肤好的让她都嫉妒。她看班上好多男生的脸上,都是长过痘后,留下的坑坑洼洼的印,丑死了。
“要不,咱俩交换一个秘密。你说一个,我说一个。”萧骏琛不死心地逗闷子,太枯燥了,这样机械地插秧,简直浪费他的智力。
“老三,去扯秧苗,没有了。”旁边传来苏有根的命令声。他是看不得这儿子伢不停地找他三儿说话,司马之心,招然若揭,他说完哼了一声。
“……”萧骏琛无语,今天话是有些多了。
苏思雨听到她爸的话,站起来看了下,确实不多了,遂往田埂上走,去扯秧苗。
苏思锐呵呵笑着跑到萧骏琛跟说:“琛哥,我来陪你。”
又凑他跟前神秘地问,“琛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啊!”他早就这么觉得,班上也会有些男生经常这样开玩笑,谁喜欢谁,他也不知道,大概就是琛哥这样对他姐吧!
“你小子不要瞎说,好好读书。”萧骏琛一脸大气凛然地对他说。
苏思锐不屑地切了一声,信你才是鬼。
快一个小时后,苏思雨挑着满满一担秧苗走上了窄窄的田埂,一晃一晃的,晃得萧骏琛心里发颤,生怕她掉进田里。
“雨儿快放下。”钟良秀提着绿豆汤,老远就看见她姑娘居然挑着满满一担秧苗,吓了一大跳,也不管别人在不在,扬声骂道:“苏有根你个老东西,你咋让三儿去挑秧苗?”
“还有苏思成你个混帐玩意,妹妹这么小的个子,你想压死她。”钟良秀又气愤地冲儿子开炮。
苏有根和苏思成父子均惊讶地抬起头,谁让雨儿挑了?只让她扯的。
“妈,妈,我没事,是我自己要挑的,你看我挑得起。”苏思雨连忙拦住她的骂声,安抚她。
苏有根和苏思成均松了口气,均不知道现在钟良秀怎么就成了母老虎,动不动就炸,原来那个温良贤淑的妻子和母亲哪去了?
“真没事?”钟良秀狐疑地看着她。
苏思雨把放下来的担子又挑了起来,还颠了颠。放进水里的秧挂了好多的水,更沉,但她看起来很轻松。她想起来了,确实没和她妈说过这事,难怪她吓着了。
王书颜瞅了她一眼,满眼不屑。
萧骏琛坐在后面,真想捶死这死胖子,丑人多作怪。
毛老师多看了两眼苏思雨,这几个月,苏思雨进步明显,后来居上,直追前几名。说实话,把他都吓住了。
他压了压掌声又说:“现在我表扬一下苏思雨同学,这几个月,她的进步最明显。以她现在的劲头,肯定是有望进高中,甚至大学的。我希望同学们的目光放长远一点,上了高中,读了大学,你的人生真的是会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境界……”
毛老师只差苦口婆心,但毕竟只有这一个月了,该整的风还是得整一整,不能让一棵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王书颜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觉得屁股特别的庠。
她抓了几下,越抓越想抓,很快起了一个坨,还是钻心的庠。
没办法,只好找她妈。她妈也没有办法,给她试了各种土方法,还是越来越庠,并且坨坨越来越大。
她妈只好把它送到医院挂急症。
医生开了二种药,让她回家去擦。
她回家擦了,也还是不行,庠的她受不了,大吵大闹,想撞墙,把一家人吵的睡不着。
尤其是她嫂子,真的是受不了这肥猪杀猪般的叫吵声。
第二天一早,她妈只好带到县医院去。在中巴车上,她完全坐不住,还是不停地抓。坨坨都被她抓烂了,流血水了,她烦躁得根本坐不住,想跳下车。
好不容易到医院,七七八八的检查下来,医生也没查出原因,建议直接挖一刀,把病灶切除。
“挖,挖。”王书颜妈也心力交猝,连连点头去交押金。
王书颜又怕疼,哭着鼻子求医生,能不能不挖。
医生一摊手说,“我没有办法,要不你们去省城,看有没有办法。”
哪还等得了去省城,王书颜交了押金,马上被推进手术室。
割了一块肉,被麻醉的睡了过去,世界终于安静了,王书颜妈终于可以喘上一口气,靠在她床边歇着了。
一个星期后再到学校,王书颜走进教室,总觉得走路都有人盯着她的屁股看似的。
苏思雨还真看了一眼,偷笑了下。
王翠萍撞了她一下,问她笑什么?
她摇摇头。
王翠萍白了她一眼,才不相信。不过她也不是那种深究的人,人家不想说就不说,凭什么告诉你。
苏思雨再看了下胡梅,觉得也是个可怜人,像曾经的自己,算了,不值得答理。就她的成绩,估计也考不上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如果再惹她,绝不饶她。
该解决的都解决了,苏思雨觉得可以轻松地进入中考了,哪知就有人没事找事了。
她和弟弟还有萧骏琛下晚自习,刚上拐离镇上的那条路的时候,就被柳梅香的儿子拦住了,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什么意思?”苏思雨不明所以,看着他问。这小子平明少言寡语的,她们姐弟俩也和他没什么交集。
“叫你爸滚远点,别老在我家晃,恶心。”柳春恩说完,还呸了一口。
他出去转下,消下食,就被那婆娘叫住了,东扯西拉的,不知不觉说的时间长了点,哪想到会这样。
“我相信你有个屁用,你想想怎么和妈说吧。”苏思锐说完追他姐去了。
苏思雨倒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妈,她不想增加她妈的烦恼,她妈每天够累的了。
只是,她不想说,不等于事态就会停止不前。
过了几天,钟良秀中午回家的时候,就被村里最喜欢八卦的女人拦住了,神神秘秘地拉着她说:“钟嫂子,快来,快来,有好戏看。”说着还招呼坐在树底下纳凉的另外几个女人一起走。
钟良秀可不想看什么热闹,再说这些娘们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可这女人硬是拽着她的车子不放,还热情地说:“你老不在村里,都脱离群众了,这怎么行,快跟我们一起热闹下。”
“到底搞么事?”钟良秀直想捶她。她还想回家睡会。
“去了你就知道了,那个柳寡妇,我跟你们讲……嘻嘻……”这女人说着说着又卖起了关子,“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弄得钟良秀就真的好奇了,这么多年,她确实和柳梅复不对付,相互看不起,但也仅如此而已。被这女人一说,挑起了她的好奇,想看看她能有什么好事?
没想到好奇害死猫。
那女人偷偷地笑,柳梅香那货不知咋想的,非要她拉了钟良秀去她家,还给了她五块钱。
不要白不要,至于什么事情,不关她的事。
柳梅香家的大门虚掩着,家里静悄悄的。
那女人觉得好奇怪,叫她们过来到底搞什么飞机,她又推开柳梅香正屋的房门,还一边叫着‘梅香’的名字。
结果‘香’还拖着尾音,就嘎然而止,变成了‘妈啊!’。
后面的几个女人不明所以,前面的不明声音,刺激得她们更想一股脑地挤进去,结果看到房间里的情景,一齐哑声了。
钟良秀不知道她们发现了什么,她停好车子,落后了几步,等她踮起脚尖,众人都看着她。
这下尬尬了,搞半天是自己的男人和柳梅香在一起,她男人还只穿了个平角裤,柳梅香也穿的很清凉,抱在一起。
钟良秀明白了,转身就往外走。
这一码子戏,搞半天就是给自己看的。
恶不恶心?
房间里柳梅香装作很受惊的样子起醒过来后,‘啊’了一声,找了个单子遮身上,指着那几个女的质问,“你们怎么都进来了?”
那个女人明白了,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我们来找你有点事,结果……我们先走了。”说着几个女人推着往外走。
劲爆啊!赶紧去分享。
苏有根此时终于醒了,也看到了有人进房,摸着头坐起来,一脸难受。
完了,这下完了。
这女人说要他帮着修个锄头,结果锄头修好了,这女人饭也做好了,硬拉他吃。
他回家又冷锅冷灶的,也懒得去镇上,想吃餐饭有什么,就坐了下来。
结果这女人又拿了一瓶出来,热情地劝他喝一杯。
他这段时间也有些郁闷,这女人又会解心事,一句一句的,都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他心里不觉就舒服多了。
“你怎么知道的?”苏老太惊讶地抬头看她。
“这又不是秘密。”王玉米翻了个白眼。二弟家总共那么点地方,俩口子不分着和孩子睡,都没地方睡。她们家艳红可是看到了,思雨和她妈一起睡的。
“那……也不等于说俩口子没时间一起睡啊?”苏老太惊讶过后,开始骂钟良秀,“那婆娘从刚嫁过来起,就一直看不起我儿子,我是知道的,可没办法,那时穷啊!娶个地主家的小姐,又有面还有陪嫁,多划算啊!可终究是人家看不起他。这不,终于把我儿子逼的受不了了。”
“那婆娘一辈子就那个死样子,装得不知有多清高,就是看不上我们家。我的儿现在怎么办哦?孙子家也散了,儿子家也散了,就是从这婆娘做生意开始。”
苏有根见老娘终于歇下来了,感激地朝大嫂看了眼,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听他老娘骂。
“妈,你不觉得很邪性吗?那思雨丫头变化太大了。年前都是一幅老实懦坨的样子,说什么就做什么。就从过年开始,这丫头我看着看着怎么就不同了。大胆了,年饭上还故意做的又辣又难吃。从那起,二弟家就不停地出事。我说的对不二弟?”王玉弟在旁边望了这个望那个,想让他们明白。
“是的,我也觉得奇怪,那丫头是变了,好多事现在婆娘全听她的。”苏有根想起了那次他丫头拖着媳妇硬送走的情景,才恍然大悟。
“去找史婆子,看她是不是中了邪,闹得家犬不宁。”苏老太撑着拐杖起身,还吩咐媳妇去她房里拿点东西带着。
史婆子是谁,村上的神婆,家里供着神像,村里有啥闹不明白的事情,就请她掌掌眼,看是不是鬼上身。
王玉米只好跟着她,到史婆子家说明来意,塞了一盒糕点给她。
史婆子哪有生意不做的,拿了点东西就跟着出门。
苏思雨姐弟还没回,钟良秀刚帮着儿子给两孙子洗完澡,正顺手搓衣服。
见婆媳一起过来了,居然还跟着史婆子,有些意外,不知道她们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招呼了一下,让她们坐。
“那丫头还没回?”苏老太坐下后,问她媳妇。
钟良秀抬起手腕看了下,“还有一会。”
王玉米看着她手腕上闪亮的手表,充满了羡慕和嫉妒,笑了笑开玩笑地问,“弟妹真的要跟二弟离婚?”
“嗯。”钟良秀也没有要瞒着的意思,迟早要知道的。
“你现在赚了钱了,翅膀硬了是吧!这个家被你硬生生的弄得稀烂,就是为了赚几个鬼钱。”苏老太的拐杖往地上一跺,悲愤地控诉她二媳妇。
钟良秀心里直哼!怎么是鬼钱,没有钱,雨儿怎么上学?就这一家人,鼠目寸光,怎么会知道读不读书的区别。
再说家要散,她阻止得了?总比以后她儿子、姑娘都不在好些吧!她肯定只顾自己的姑娘儿子,这是她的责任。
嘴上说,“怎么是我弄烂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顺其自然。再说了,是哪个把他推到那婆娘床上去的?这么大年纪,管不了自己。”
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为了孩子,她其实是可以一直忍的,可是有人不让她忍,那就顺其自然了。
“妈,我没事,不要委屈自己。”苏思雨安慰她妈。
钟良秀又望着她小儿子。
苏思锐看了看姐姐和妈妈,点点头说:“我也没事,反正爸在这里,又跑不了。”说实话,他也没觉得他爸有多关心他,主要的陪伴都是妈妈。现在姐姐也特别的好,他知足了。
他爸他妈一直分床睡,又不像别的爸妈,平日里也不亲密,就像各个各的。前几日,他爸和那女人有说有笑,他心里就有了计较。
“可能村里、学校会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拿话刺激你,不要理睬知道吗?千万不要让自己的情绪受人影响,好好读你的书,考上好大学走出去。”苏思雨扶着她弟的肩膀一字一句的告诫他。
“嗯,我知道,放心吧,只要妈觉得好就行。”苏思锐点点头。他妈对他从来没凶过,总是温文尔雅,耐心地和他讲道理。把家、把他们姐弟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他当然会选择支持妈妈。
钟良秀把俩孩子一下搂在怀里,挨了挨忍着泪说:“是妈对不起你们。”
还是自己性子倔了,总过不了心里的坎,不能过随波逐流的人生。
“没有,妈,你千万别这么想,我们都要做自己想做,过自己想过的人生。我以后会让你过好日子的。”苏思雨拍拍她妈的肩安慰她。
“我也是。”苏思锐连忙也跟着她姐表态。
“哟,瞧你们母子情深的,都不要爸了是吧!都是没良心的。”苏有根终于回来了,回来就看见屋子里母子情深的,格外刺眼,就把他排在外面。
“去洗了学习吧。”钟良秀扒了下两孩子。等他们进了房,自己端起盆子,衣服都还没有清。
还好今天月光不错,打开屋门,摸黑到屋后的水塘里清衣服。
钟良秀第二日忙里偷闲的,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萧妹子,并让她帮忙找房子。毕竟她住镇上这么多年,肯定熟些。
萧云秀早看不起苏有根这人,一听说那些,嗤笑了一下,豪爽地拍着她的肩,说包在我身上。
晚上萧骏琛就得知了,送苏思雨姐弟回去的时候,叫他们别难过,没准是好事。
说实话,他也看不起苏有根这人,对孩子没爱;对家里,没担当。离了就离了,钟姨有他们家帮着,差不了。
苏思雨笑了笑说:“一点也不难过,我爸妈貌合神离也久,分开是好事。”
“没心没肺。”萧骏琛拍了下她的头。谁家父母离婚能好受的,只有她真的像不难过。
苏思雨是真的不难过啊!她重活一世,看得开,人终是为自己而活,过得憋憋屈屈的,还活的干什么?苏有根瞧不起女孩子,说读书没什么用?那就让他好好看看,以后有没有用。
她这辈子最挂心的是妈妈和弟弟,妈妈现在的腿好了,弟弟她也要带出来,一切都是好的,她有什么不开心的。
“大姐,是我和妈请求你帮我们解后顾之忧。你也知道,两个侄儿放在二哥那,妈也是不放心的,估计以后大多数时间得你管着。所以这个家得交给你,妈妈才能安心。”苏思雨拉着她大雨的手,语重心长地又说了她的大致规划。
“雨儿,你真的确定自己能考大学?”苏思红有些讶异她妹妹的坚定,好像知道一定行似的,那个大学这么好考?
“大姐,我一定会的,我也会带妈出去做生意,你们孩子小,就守在镇上,以后孩子大了再说,行吗?”
苏思红听她这么说,只好点头,她不能阻止妹妹的前程啊!
王长林见此,只好说:“妈,三妹,既然这样,我们就把村里的房子和田买了,把我们的钱全部拿出来,凑一凑,雨儿看够不?”
房子一时是卖不出去的,最后苏思红两口子把这两个月赚的,加上一点积蓄,凑了两千块钱给苏思雨。
母子仨一起去那家人那,苏思红看了房,更加满意。房子宽敞亮堂的,下面一层有两个房间,正好她们一家人住。楼上有三个房间,也够住。关键是厕所厨房,厕所是蹲坑,有水一冲,干净的很。
哎呀妈啊!再也不用夜半上厕所被蚊子咬了。
很快就过了户,苏思红拿着崭新的产权证,薄薄的一张纸,生怕扯破了,笑着说:“回家得裱起来,别搞破了。”
“大姐要是放心,放我这丢不了。”苏思雨神秘的笑着说。
“给你有啥不放心的,本来就有你们一份。”苏思红毫不犹豫地递给她妹妹。
钟良秀见她们姐妹俩好,就像她和妹妹一样,她高兴,仨人一边走一边商量什么时候搬家。
最后一致决定,还是新家新气象,刷点白,打几张床了,等雨儿中考了再搬家。
搞定了房子,钟良秀催着苏有根去办手续。
苏有根赖着不想去。
钟良秀说,那好,俩孩子读书的钱你来付,我不管了。
苏有根哪有几个钱,田里就那一点收成,交了公粮,能买几个钱。还要他来付那鬼女子上学的钱,付个鬼,打不死她。
他又去找他大儿子劝他妈。
苏思成这些天也听了些村里人的调侃,他是没放在心上的。他爸他妈这么多年,也没吵什么架,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别人家也不是经常没有,哪个离婚了,还不是照样过。
但是貌似这次他妈来真的。
他的家都弄的这样了,难道他爸他妈的这个大家也保不住?
“妈,这是为啥啊?”苏思成抱着脑袋,看着他妈给俩个孩子洗澡,苦恼地问,“你们分了,我怎么办?俩孩子怎么办?”
“凉拌,你自己过你自己的。”钟良秀白了眼这个没用的儿子说。
“是不是又是三儿唆使你和爸离的?”苏思成仿佛一下子开了窍,找到关键点,求证地问他妈。
钟良秀抄起孩子的衣服,摔了他一脸,怒骂道:“关你三妹什么事?你的猪脑子,我和你爸早就分开了,只没分家而已,这不有人管他正好。”
苏思雨是没关心他们这些动作的,她一边走一边看,发现一久没来,县城又多了好多开各种门店的,丰富热闹了不少。
可惜她手里资金太少,要不要卖方子呢?左右为难。
“你又在琢磨什么?”萧骏琛时刻关注着她,见她一会皱眉,一会眯眼,小脸一下一下变幻莫测,就知道她又在想心事。
苏思雨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发现身边的人,仰起头又得废劲看了,不满地问,“你咋又长了,窜得也太快了吧!”她为啥长这么慢啊!
萧骏琛扑嗤一下笑出声,拍了下她的头顶揶揄她,“小乖乖,多吃点才能长个啊!”
话一出口,俩人就都楞了,随即脸蛋爆红。
萧骏琛摸脸,他完全只想开个玩笑,把她当孩子。结果说出来的话好让人瑕想。
“你滚回去。”苏思雨推了他一掌,红着脸蹬蹬地一个人往前爆走,再也不想和他一起走。
萧骏琛当然不能回去,回去干嘛!好不容易找机会出来,那些该背的该记的他都翻来覆去好几遍了,他要放松。
他迈开长腿,一下子就赶上了小不点。
孟老头看着小丫头和那个男娃一起走进来,就知道他孙子的竞争对手出现了,这男娃太出色了。
“孟爷爷,您好啊!”苏思雨笑眯眯地同他打招呼,她发现熟悉了以后,这个孟老头也蛮亲切,好玩,人也不错。
“诶,你这丫头今天咋过来了?来,来,跟我去后院吃西瓜。”孟老头见没人,让徒弟看着,带着苏思雨进院子。
院子里阴凉些,一棵大大的桂花树覆盖着半边院子,井边的桶里,冰着一个西瓜。
孟老头要去捞西瓜,苏思雨连忙说她来。
孟老头进厨房拿了刀出来,递给她,完全不搭理萧骏琛,仿佛不存在。这小子一看就对苏丫头不怀好意,想抢苏丫头,他得为孙子拦着。
萧骏琛也不恼,气定神闲地瞧着这院子,直到苏思雨叫他吃西瓜。
他接过一块,毫不客气地吃起来,孟老头瞪着胡子磨牙。
见人不理他,遂问她,“苏丫头,那件事你考虑的咋样了?暑假没事过来我教你吧!”
苏思雨啃了一小块后,洗了手问老头,“好啊!我正是过来和您说这事的。”
萧骏琛闻言,侧头看了她一眼,极不赞同的一眼。
苏思雨不看他,关他啥事?
孟老头这下高兴了,哈哈乐着说:“好,好,你随时过来。”
心里想,得问下孙子,啥时候回来。
得知她这几天在县城中考,又去拿了一盒清凉油递给,说防中暑。
苏思雨收下了他的好意。
孟老头忙,苏思雨也不多打扰,约了过几天过来,就同萧骏琛出来了。
一出来萧骏琛就问她,“真打算以后学医?”
他知道她有些神秘的东西,他出去以后,多个人护着她,也是好事,他不是狭隘的人,再说有什么资格阻止她进步。
苏思雨嗯了下,不学医,她身上的本领怎么解释?怎么发扬光大?
“我支持你。”萧骏琛说。
“有你什么事?”苏思雨好笑地白了他一眼,把自己弄得比她哥哥还哥哥。
“你怎么来这么早?”苏思雨看到他进屋,惊讶地问。反正没事,又没多少东西,就她们母子的一些被褥衣服,她准备慢慢收拾。
“我也没什么事?你吃了没?”萧骏琛问她。
“吃了吃了,你先坐下,我先把被子什么的卷起来,你先送一趟,估计得两趟。”苏思雨头也不回地收拾,一边说。
萧骏琛嗯了下,靠在门框上打量她的房间。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就一张木床,一个大木箱子,搁在砖头上。上面铺了几张纸,放着梳子、镜子,一些女人杂七杂八的简单的东西。
和前面的房之间,用一个衣柜隔着,中间留了一个过道。
地面上的厚泥巴已经踩的实坨坨、光溜溜的。
桌子都没有,估计写字就在厨房的桌子上,看得萧骏琛都觉得心酸。
苏思雨卷好被子,萧骏琛说我来。她只好让开,让他来抱。
又扯了一个旧床单,把柜里她们娘俩的衣服翻出来,叠好了再包起来。其实也没几件好衣服,苏思雨都想扔掉,想想还是暂时放着。
柜子啥的都没要,旧房子里还有蛮多家具,房东也带不走,都留下了,完全可以用,比家里的都好。
再收拾了下她弟的衣服和书,一三轮车就装下了。
苏思雨把钥匙给了萧骏琛,让他先回,她得去会个人。
萧骏琛懂,点点头。
柳梅香看到苏思雨进了她的院子,笑眯眯地迎上去,“雨儿来了,就在这吃饭吧,以后也把我这当家。”
苏思雨翻着白眼看了看她家的大瓦房,也笑微微地说:“我怕我会恶心的吐。”
见柳梅香一噎,像吞了苍蝇一样,以为她是过来闹事的,又继续笑眯眯地说:“不过您放我是来感谢您的,谢谢你接收我爸,祝你们白头到老。”
柳梅香惊讶地看着她,小姑娘城府蛮深的,还祝福她?还真是小瞧了。
她那娘居然也没吵没闹,直接离婚了,啥都没要。
啥意思?把她爸当垃圾一样的,还感谢她接收?
这她就不明白了,真不气?那她不做的多此一举,还搭上了自己的名声,亏大了。
连两个女儿都生气,骂她老糊涂。
“谢谢,你妈还好吧!有些事也怪不得我,叫她别生气。人这辈子,就那么回事。”柳梅香才不上她的当,也不笑眯眯地回她。
装,谁不会?好歹她多吃几十年的饭,还比不上一个丫头。
“好,好的不得了,说了得感谢您,不是假话。”苏思雨真诚地保证,临了又问,“我们的秋分同字怎么样啊!哎呀,生的什么病呀!是不是挺严重啊,好久没上学了,居然连中考都没参加,那是不能上学了啊!真的是可惜可惜了啊!她的成绩还蛮好的。”
苏思雨一面为柳秋分可惜,一面啧啧的感叹,好像真的同情一样。
柳梅香从她脸上居然看不出真假,只得假意应付她,“是啊!挺严重的,省城都没有办法。”
苏思雨这时换了一幅表情,满脸遗憾地说:“柳姨啊!我这没时间,要不,你给我这同学带个话。就说这人啊!还是不能有坏心,坏事做多了,是会遭报应的。”
“这不行,这怎么要得,你这孩子,快还回去。”钟良秀直接拒绝,这礼也太大了,她咋收得起?
再说了,之前妹子家已经拿了两个老镯子给雨儿,估计老值钱了,做人不能太贪。
“钟姨,我都是拿货价,也不贵,应该的。”萧骏琛很谦虚地说。
苏思雨望望这个,望望那个,不知怎么是好,这个她真没经验。
萧云秀就催她开门,说人家都看着咧。
苏思雨只好开门。一开门,萧骏琛就直接拖进了后院,一下就拆开了,她阻止都来不及。
“能洗干净吗?”她有些怀疑地问。前世她也没有用过洗衣机,难道这机器转几下就能洗干净?
萧骏琛望了望天,还早,于是建议,“要不你把床单拿下来,试一下,这个可以甩干的。反正天热,甩干了干得快。”
苏思雨就真的跑上楼,抱了床单下来,扔进洗衣机里。
萧骏琛已经把洗衣机挪到了卫生间门口,接上了水管。镇上通了自来水,用水太方便了。苏思雨选择了洗衣按钮,一转,洗衣机就动了起来。可能因为水还不够,转的还不快。
钟良秀和苏思红也都过来看稀奇,啧啧感叹,现在人越来越享福了,衣服都不用洗了。
趁着洗衣的功夫,萧骏琛又跑进跑去的,默默地找事做,修了一个水表头。绑好了晒衣架……反正家里需要男人干的活,他瞧着就做了。
苏思红看在眼里,悄悄地问她妈,“妈,这小子咋回事?是想当咱家女婿吗?这也太勤快了吧!”
没想到让萧云秀听见了,大大方方地应道:“是的啊!我们全家都喜欢雨儿,怎么样?我儿子要得不?”
“你们小点声,别让俩孩子听见了,他们还小。妹子我真是服了你,这么年青就想做婆婆?我可不想嫁姑娘的。”我的姑娘都还没有疼够。钟良秀说着,关上厨房的门,生怕外面两孩子听见。
人家家里生怕这么大的孩子早恋啥的,这萧妹子,总是还撩他儿子,巴不得似的。她家是姑娘,她才不会受她的鼓惑。
“开玩笑,开玩笑。”萧云秀乐不可吱的笑的撑住身子。
她这人就喜欢乐呵,经历过至黑时期,她就想能开心就尽量开心的过,不让自己受委屈。
“咱们喜欢,可以装在心里。我也喜欢你家琛儿,但现在哪是说这个的时候,会影响他学习。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都只顾着学习赚钱,你别老把这事挑到明面上,让这两孩子尴尬。”钟良秀语重心长的告诫这个妹子。
萧妹子啥都好,就是心直口快,老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好,好,姐,我再不说了,我知道了。”萧云秀也不生气,合掌求饶,她也知道思雨妈说的对,她就是忍不住高兴。
苏思雨在房间里整理衣服,还找了个玻璃瓶装了水,把荷苞子插进去,放到靠窗的书桌上。
透过窗户看到萧骏琛在院子里不停地忙碌着,处理一些需要男人来做的小事,心里想,不知自己何德何能,前世今生,一直对自己这么好。
“我知道,你和妈放心去闯吧!我这里是你们的后盾,家在这里,你们随时回来,有住的有吃的。”苏思红给她保证。
“姐妹齐心,其利断金。”
“拽啥文?欺负姐书读的少?”苏思红佯装生气地喝斥她妹。
传来一阵苏思雨清脆的笑声。
晚饭的时候,萧大舅抱着小哲关了门过来了,还提了一些水果。
“大舅,您还客气啥?天天帮我们带小哲。”苏思雨接过小哲,把他放地上玩。又接过他手上的水果,给他倒了一杯酸梅茶,这是她自制的,这是她从空间里拿的解暑的饮料方子。
她那天从孟老头那出来后,顺便买了一点材料,想着试验下。萧骏琛还问她买这个干什么?她没有说的。
“嗯,好喝,雨儿,这是你做的?”萧大舅喝了口后连忙称赞,酸酸甜甜的,要是冰一下,肯定更好喝。
“事……的……”小哲也分到了一点,凑到小姑跟前,学着说话,话都还说不利索。
“要不你弄一桶,放在店里,肯定有人买。”萧大舅给她建议。
“我看行。”萧云秀也听见了他们的讨论,跑过来附合。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吃饭的时候,大伙都觉得好喝,让苏思红做。
萧骏琛还带她去买了一个冰桶,下面有个水龙头,一放就行。
吃了饭,大伙坐到院子里乘凉,萧云秀感叹,“钟姐,你这比我那还舒服,我舍不得走了。琛儿,看隔壁左右还有房子没,我们也弄个。”
萧骏琛哼了声,这镇后街一片,是政府规划出来卖钱的,财政不足,人口又在增长,都要地建房子,干脆划了一片地出来,卖给私人。他当然和强哥俩人一人卖了一块,建了房子,就在后面一排,差不多快好了,只想给他妈一个惊喜。
他们住的是大舅的房子,以后勇哥还要结婚的。之前是要照顾舅舅,才住在一起的。现在舅舅完全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了,避免勇哥娶了媳妇,以后出现不和,当然要分开。
“你这孩子,啥意思?”萧云秀一掌拍向他儿子的长腿。
萧骏琛跳起来,对他妈说:“算了,带你去看,本来想过生日给你一个惊喜的。”他率先往外走。
“啥意思啊?”萧云秀不明所以地站起来跟着他走。
“钟姨,大舅,你们也一起来看下,认认门吧!”萧骏琛邀请他们,对苏思雨挑挑眉。
众人一呼,都跟着走,苏思雨也不好不去,也跟着。
就在下后几个屋,一分钟不到,萧骏琛开了门,格局和苏思雨那一样,只是空空的,门窗啥都还没做。
“唉呀!是咱家吗?你可把老娘瞒得死死的。”萧云秀拍了一掌她儿子的肩,高兴地凶他。
钟良秀看了一圈,也感叹,“琛儿,你小小年纪,真的是太能干了。”说着朝他竖起大拇指。
萧骏琛收获一圈的称赞。
苏思雨只悄悄给了他一个大拇指,心里想,自己要加油哦!
第二天一早,帮妈妈炒好炸酱后,帮了一会忙后,苏思雨就去了县城。
“诶,热死人的,你怎么在这?”苏思雨不客气地接过,灌了一大口后问。
“刚好有事路过,见你下来了。走吧,等你吃饭了。”萧骏琛才不承认等了好久,蛮无聊的。
苏思雨嗯了声,她肚子也饿了。天热,她中午也吃的少,热的不想吃。
“明天我去省城进货的,你们去不去?”萧骏琛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苏思雨躲着阴地方走,听到了,嗯了下。
正好她要去有些事情。
饭间的时候,萧云秀兴奋地告诉苏思雨,“雨儿,酸梅汤好受欢迎,蛮多人吃了面,正好喝了,一毛钱一碗,又不贵,又解暑,又解渴,一大桶都买完了。”
“嗯,太好了。”苏思雨嚼着饭菜点头。想着后天看看,又没有塑料杯,方便些,也划算些。
“其实可以多做些,放在门口买的。”萧大舅又提议。
萧云秀觉得她哥哥好了后,变聪明多了,跟她爸一样的了。
“好,我晚上教我妈。”苏思雨点头,她是没多少时间呆在店里的,今天她又买了不少材料,让她妈煮就是了。
这东西喝了对身体没坏处,山楂可以帮助消食。天热没有食欲,多喝点味点好,肯定受欢迎。
晚上教她妈的时候,一边说了后天晚上去省城的事情。
钟良秀听说她一个人同萧骏琛去,嗯了下还是叮嘱她,“雨儿,虽然琛儿是个好孩子,你们也是好朋友。但是,同男孩相处,你要把握分寸,不该做的事不要做,不该碰的不要碰。”
见苏思雨脸红,不做声,她又柔声说:“我知道我们雨儿也是个好孩子,就怕年青人冲动,我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你也有自己的计划,按照你的计划来,稳住自己,未来才能走得好,走得稳。”
“妈妈,我知道,这些你不要操心,你放心好了。”苏思雨作为一个重活一世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望孩子长大,长大了又担心怕欺负,怕没遇到良人,遇到渣,总之一辈子操心不断。
她怎么可能做让妈妈担心的事情,再说她根本没这心思,只是可笑的是,身边的人,都一个一个想的啥?是不是想的太远了些?
上辈子受的伤害太深,她是完全不会想这些事情的,只把萧骏琛当好朋友。
但是第二天坐到车子上,她总是盯着这小子的后脑勺想,他不会真的就开窍了吧!
萧骏琛被她盯的发毛,拨了拨头发,很自恋地想,本人确实帅呆了一只鹅?
“你在想啥?”最后他终于败下阵来问她。
苏思雨闭了闭眼,晃了晃脑袋,装苕地凶他,“能想啥?想我考几分?能不能考上高中?”
其实结果她不用想都知道,她会是全对,这次她不藏实力了。
萧骏琛就笑她,“害怕了吧?”
“谁怕了,我们赌一下,谁考的好?”苏思雨也觉得自己坐车上蛮无聊的,激他。
“赌就赌,赌什么?”萧骏琛当然不怕,他的实力他有数,还考不过她?
“我考的高,你叫我姐。”苏思雨笑的像狐狸。
萧骏琛忍着笑,敲了下她的头。
苏思雨不为所动,非逼他叫姐,不叫不让走。
“姐,好了吧!”萧骏琛无法,只得乖乖地叫了她一声。
“乖,走,跟姐回家吃饭。”苏思雨骑上自行车,留下一串清脆悦耳、愉快的笑声,一溜烟的跑很远了。
苏思锐那臭小子也跟着哈哈大笑。
萧骏琛脸都臭了,但还是无奈地笑着跟在后面,就是有些想不明白,咋这半年,变了完全不同的一个人,成绩突然好的让人怀疑。还有一手绝活,居然治好了他舅舅,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不用深想,是好事。
回到家里,苏思锐还想告诉家里人琛哥叫她姐这件事,被萧骏琛箍着,拖到了一边威胁去了。
二家人又热闹了一顿,萧云秀问苏思雨,她这成绩准备在哪上高中,一边问一边忐忑,生怕她选择去县里或者市里,那样她就帮儿子看不着了。
苏思雨说就在镇高中,她的一棵心才落下来。
轮到萧骏琛不解了,问她为什么?县里、市里教育质量肯定是更好的。
苏思雨心说,我有作弊系统,根本不在乎的。嘴上却说,我离不开妈妈和小弟,在这我放心些。
乐得钟良秀合不扰嘴,但她做不了主,说听她姑娘的。
苏思雨才不想离开妈妈,离开镇子,当然选了镇高中。
市一中、县一中的招生老师扼腕,只有镇中学的朱校长高兴坏了,跑到她们面馆吃了面,还拉着钟良秀说了一堆的感谢话。
钟良秀觉得特有面儿。
倒是孟老头听到苏思雨这么好的成绩,结果却留在镇上读,捶手顿脚地质问她为什么?到县上多好,一边读书一边可跟着他继续学的。
他发现这鬼丫头超级聪明,教她一般就会了,一本书二天就翻完了,问她还都答的对的。教她诊脉也是的,没几天就摸的门清。他觉得自己都要掏干了,天才啊!可惜了。
“孟爷爷,我都哪都一样,放心吧!”苏思雨见他那么激动,安抚他。
“怎么能一样,爷爷我每天中午吃惯了你做的,想吃都吃不到了。”孟老头像个小孩子,瘪起了嘴巴。
“爷爷,你想吃什么吃不到?”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回来的孟川柏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字,抬起头问。
“哎呀,正好你回来了,劝劝这小鬼,市里的中考状元,居然市里、县里都不读,硬是留在她们镇上,这是浪费人才嘛!”孟老头着急地对他孙子投诉。
苏思雨站起来,叫了声孟大哥。
孟川柏点点头,打量了她一下,半年多没见,小丫头长高了,变漂亮了,真的是女大十八变。他微笑着温和地问,“你是怎么想的?最少也到个县高中吧!离我爷爷也近,可以学到更多东西。”
孟老头心想,我可没东西教她了。
“我有时间再来看孟爷爷,只是镇上我还有事情想做。”苏思雨不为所动,坚持着说。
“好吧,那我爷爷可就得够欠你做的饭菜了。”孟川柏开玩笑地说。他也无法,总不能逼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苏思雨等她小姨洗完了上床,摸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她,让她擦脸,一边说,“小姨,这是我试验的擦脸的,你用完了再去我们那,我看下效果。没有副作用,挺安全的。”
小姨成天做农活,农村人哪个注意防晒,年纪轻轻才三十多岁,一张脸就又黄又皱,手也是。她看着就心疼。
“擦啥啊!我这每天忙进忙出去的,农村人哪有那么多讲究。”钟良美不以为然。农村人哪个不这样,风吹日晒的,又不是城里人,要给别人看,讲究吃讲究穿。曾经做女孩时,家里条件好,是喜欢打扮的。现在被岁月磨的哪还有那个闲情,闭上眼就想睡觉。
“小姨,你想不想以后也走出去农村,去赚更多钱,给表弟妹他们更好的生活,自己也风不吹雨不淋的,还能打扮的美美的。”苏思雨不能一下子给她下猛药,只能循循善诱。
“我哪还有这个命啊!一辈子就这样了。”钟良美摇着蒲扇悠悠地叹气。嫁到农村后,她认命,觉得人生就这样了。
“小姨,我能帮你,这次来我就是和你谈这个的。大姐我已经帮她开了鞋店,生意蛮好的。我准备再开一个美容化妆品店,交给你。”苏思雨坐起来,一字一句告诉她小姨,她的打算。
“啊!我能行吗?美容是个啥?”她一个乡里种田的,她想都不敢想。钟良美也惊讶地坐起来。
“当然行了,只要你想,我来教你。”苏思雨摸着她粗糙的手,小声地问她,“小姨,你也是女人,难道你希望自己的手是这样的;希望自己的脸还这么年轻就爬满皱纹吗?更重要的是,假如表弟妹他们读书还行的话,你们没钱供他们去读书?像我爸一样,让我小小年纪出去打工?”
“当然不,只要他们读得好。”钟良美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要是那样,她一辈子图什么?图孩子们和他们一样,面朝黄士背朝天?
“但是你靠什么供他们呢?靠姨父弹棉花?不是我看不起姨父,弹棉花的生意是季节性的吧!并有会吸入很多的灰尘,会对身体不好。”
“可是雨儿,小姨没做过生意,有些害怕做不好。”钟良美被她姨侄儿说得有些心动了。但是她真的害怕做不好,怕坏了她的事。
说完她想起来问,“雨儿,你咋突然变的这么聪明能干了,真的是像神助一样。”
“是啊!有神仙助我。”苏思雨也和她开着玩笑问,“不好吗?要是不改变,我会读不起书,妈妈还是一样的会很辛苦的种田,我想让她过上好日子,就得想法改变。”
“想过好日子就得想法改变……”钟良美慢慢地嚼着这句话,若有所思。
苏思雨不再劝了,什么事情,终究是要别人想明白,自己只是给她一个机会,就算是自己的小姨也是一样,不能强迫。
她依然进系统学了半天才睡,也不知小姨想的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小姨很早就爬起来杀了鸡,烧了红烧鸡块,整了一桌子的菜。姨父在自己塘里采了一袋子的莲蓬给他们,还掰了一化肥袋子的苷蔗,不知有多少根。
噼哩叭啦一顿。
苏思雨气的捶了他的肩一拳,恼怒地瞪圆大眼斥道,“哪里来的口水,一天到晚的损人。”
“你是不知道,都干了好几回了。”萧骏琛还在一边损她,一边跑下去。
等她下车后,怕她逮他,一边跑一边说:“我先走了,等我一起回。”
等你个头,等会不捶死你。苏思雨盯着他逃走的背影恶狠狠地想。越来越熟后,这货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皮,哪还有当初的冷酷无比的一张木脸。
孟川柏只有几天的假,他要去单位报到了,来回耽误了几天,明天就得走了。见到苏思雨进来,招招手让她快进来。穿着纯棉的白衬衣,直筒西裤,一派温润的大哥模样。
“孟大哥,有事?”苏思雨有些意外地问。
“嗯,我给你整理了一些医学书,爷爷说你看书很快,我就把家里的书柜清理了下,挑了些给你,你来看看。”说着指了下柜台上的两大捆书。
“谢谢孟大哥。”苏思雨真心的道谢,虽然系统里有很多书,比这里的都先进,但这是人家的心意。
“苏丫头,今天跟我出诊。柏儿也跟着”孟老头提着包包从后院进来,招呼她。
“好的。”
“好的。”
两人跟着他的头面往外走。
外面停了一辆不算新的小车,司机站旁边等着,见他们出来,忙打开门。
孟老头坐前面,苏思雨和孟川柏坐后来。
十几分钟后,车子开到靠江堤边的一座幽静的院子。
几个人下车后进院子,一个中年模样的人迎出来,对孟老头说麻烦了,孟叔。
原来是熟人。
孟川柏好像也认识,叫了声叔。
孟老头介绍了苏思雨是他徒弟。那人点点头,带他们进屋。
患者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中风了,偏瘫,县院也没有办法。老人的儿子就想看看孟老头的中医有没有办法。
孟老头把了下脉,然后让苏思雨试着摸脉。
苏思雨扫描了一下,如果让她来,针灸加汤药,是可以治好的,她得等孟老头的办法。
孟老头把她拉到一边叹了口气亲和地说:“丫头,爷爷是没有办法,看你有没办法,我知道你有些功夫。这位爷爷是个好人,前些年吃了不少苦,恢复工作后又劳心劳力的忙碌,一下累倒了。你如果能出手,爷爷和他们一家人都感激你。”
“您咋知道我可以?”苏思雨挑挑眉不动声色地问。
“丫头,明人不说暗话,你妈妈和那个你认识的萧阿姨,腿可比我这的患者好的快得多,是不是?”孟老头也挑眉,说完又竖起手保证:“你放心,爷爷我帮你挡着,你现在还没有行医资格,有啥事我不会让你出面的,放心,爷爷会保护你。”
孟川柏在旁边也听到了大概,也在旁边保证,他们都会保护她的。
祖孙俩说的,正是她这么久的目的。苏思雨想了下说:“只这一次哦!我是看您的面子,我可以告诉您方子,您也可以学着扎针,以后不关我的事,我现在还没有从医的打算,得等我上大学后。”
“你从哪学的,我就知道你是天才,不会是仙女下凡吧!”孟老头听她答应后,开玩笑地打趣。
“爷爷,她才多大。再说了,我近几年要忙事业,肯定顾不上。以后随缘,是我的,跑不掉。不是我的,追也追不上。”孟川柏淡定地说。他又不是小年青,知道自己要什么,该干什么,有自己的计划和目的,儿女情长这东西随缘。
“唉,照你这样的想法,爷爷不知哪天才能抱上重孙,可惜了那丫头,是个聚宝盆。”孟老头失落地摇头。
聚宝盆吗?确实是,那么宝贵的方子,一拿一张。还会针灸,可能一开始就是扮猪吃老虎,也许是得了什么机缘。只是,爱情这东西,也得人家同意啊!显然这丫头现在还没开窍。孟川柏摸着鼻子傻笑。
回去的路上,萧骏琛酸酸地说:“那个就是给你寄复读机的那个家伙啊?”
“是啊!怎么了?”苏思雨热的心里烦,蛮不耐烦地回他。
“嗯,挺帅的。”萧骏琛点点头。
“你一说,我还真觉得比你帅。”苏思雨真点头,好像才发觉,孟川柏也长的挺好的,像邻家大哥哥,比这小子阳光多了。
“苏思雨,你皮庠了。”萧骏琛磨着牙,有些咬牙切齿。
“怎么?你敢打我?要不要威胁我还钱啊?”苏思雨凑他跟前,眨眨眼逼他。这小子越熟越不得了了,还说她皮庠,欠收拾。
“我什么时候要你还钱了?真没良心。”萧骏琛小心地嘟囔着上车。
苏思雨笑着跟上,一上车不一会又睡着了。
那么热也睡得着,真是猪。萧骏琛摇了摇头,抽了二本书替她挡太阳。等下车的时候,胳臂都酸的放不下来了。
苏思雨看他手里拿的她的书,还揶揄他,“你看得懂吗?”
萧骏琛无语了。
坐后面的一位嫂子实在看不过了说:“小丫头,你哥哥一直帮你拿书遮着太阳,估计手都遮酸了。”
啥哥哥?苏思雨郁闷的也跟着下车了,去买了两瓶汽水安慰一下人家,递了一瓶给他。
“还算有良心。”萧骏琛总算脸色好了些。
苏思雨懒得理他,他不跟着她,她何至那么辛苦拎着两大捆书,早丢空间去了,还在这拎的吭哧吭哧的。
大热天的,真想丢了。
“正好去看下门面,找好了,就在面馆对面,小学旁边。”萧骏琛喝完汽水后说。
苏思雨这才高兴起来,拎着书也有劲了。
本来萧骏琛要一个人拎的,苏思雨不让,她又不是没力气,搞得这点小事也要欠他的,越来越还不完的。
门面都差不多的,两人看了下,萧骏琛问她准备怎么弄?钱够不够?
苏思雨点头说够了,又告诉他怎么弄怎么弄。
她准备前摆几个柜子装化妆店,后面弄几个按摩床,给女人按摩开背、针灸推拿等一些服务项目。前世打工之余,同小姐妹出来逛,街边常看到美容店,洗脸、按摩当然还包括那种买卖的,一条龙服务。
她当然不会碰那种服务,一辈子都会深恶痛绝的。但女人经常洗脸、按摩、开背,还有足浴,刺激身体的血液循环,对身体还是很有帮助的。
很多的产品步骤,也是这次去采购,老板教她的。可怜她前世今世,也没用过什么面膜、口红之类的化妆品,只是打工挣钱后,舍得给自己买了一盒百雀羚擦。
她学东西很快,本身也对身体结构有充分的了解,知道按摩哪个穴位对身体有好体,老板教了一遍后,她就会了。
上面膜的时候,萧云秀感叹,真舒服,好享受啊!
最后给钟良美做完一整套,苏思雨问她们舒不舒服?
一起说舒服多了。
“舒服就对了,又能美容又能疏通身上的筋络,对女人是特别有好处的,这样的服务会不会赚到钱?”苏思雨问她们。
“绝对会,我第一个。”萧云秀第一个竖手。她是了解这丫头的手笔的,绝对的舒服。她现在还图什么,儿子会挣钱,未来媳妇的生意当然得支持,何况对自己也有好处。
几个女人都享受一套相当于女王级待遇后,步行回家的时候,都觉得从半到脚,毛孔都清爽舒畅,整个人都觉得轻飘飘的。
苏思雨跟她小姨说,还有一个多星期的时候,她得回家安排好,尽快过来,还得帮着寻两个小丫头,一起学了好开张。
一个人肯定是搞不过来的,必须得招学徒。
钟良美点头,这趟出来,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果然外面的世界丰富精彩,自己原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的一亩三分田的日子,该结束了,她也要换一种活法,为自己,也为孩子,雨儿递给她一个机会,她得尽力的抓住。
不是看不起种田的,骨子里,她也有种不服输的劲。
姐姐和外甥都把日子过的这种好了,现在外甥特地给她机会,不能辜负她的信任。
到家后,苏思红趁她妈和小姨洗衣洗澡的时间,把她妹拖到一边,纠结了几秒还是说:“雨儿,我知道你事多,但这件事,还是得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苏思雨催她快说,“咱姐妹有哈好瞒的,有事一定要说。”
苏思红见此,也不耽误,忙说,“是这样的,我感觉有两回了,大哲偷偷的拿钱,妈也有感觉,当然,他胆子不大,拿的小票子。妈妈抓到过一次,训了他一顿,他好像还是不改的样子。真是她妈下的种啊!”她感叹。
“好,我知道了,我看看再说,没啥事。”苏思雨安慰她。
最近忙着试验化妆品,确实没怎么关心家里人。小小年纪,不掰过来,长大还得了,又是和他妈一样的货色。
第三天,苏思雨坐在面馆里,装着看东西,暗暗地观察苏文哲。
发现她妈和萧姨在忙着清洗东西的时候,苏文哲从隔壁萧大舅那边,鬼鬼崇崇地过来,摸进了操作台里面,打开收钱的抽屉。
个子小小的,还没柜子高,还得勾着。他想拿钱去买冰棍吃。奶奶总是不让他吃冰的,说吃了闹肚子。
他知道大人都是骗人的,好多孩子都吃,特别是那些比他大的哥哥姐姐,就奶奶小气。
苏思雨差点气笑了。
不注意,说实话,难得发现他。
“怎么弄的?”
苏思雨听到她二哥问,连忙解释,“大哲从店里跑出来,我追着出来,他路也不看,人也不看,就撞别人车上了。”
刚说完,头上‘啪’地一声,被挨了一耳光。
苏思雨抱着孩子懵了,头被巴掌刮的嗡嗡响,半天回不过神来,只听见她哥在说:“一点小事?我儿子头都破相了,还一点小事?你还有没有心?”
“你这孩子,你怎么打雨儿,给我住手,关她什么事?”这是萧云秀在愤怒地拦着苏思雨成。
“什么不关她的事,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她,家里会变成这样吗?他妈妈会跑吗?他妈不跑,会撞成这样吗?”苏思成借着由头,愤怒地一股脑儿倒出了他这么多天的郁闷和沉重。
苏思雨还抱着孩子,抬起头轻笑了下,白皙的脸上,右边脸五个指头印现成的。果然对最亲的人是没有防备的,却往往是伤你最深的人。
这一巴掌拍的一炸,医生都心疼了,骂道:“吵什么吵,要吵出去,哪有这样打人的。”
他们这正堵在门口,被赶了出来。
这时钟良秀过来了,正好看到这一幕,颤抖着手,点着她儿子的头,红着眼、寒着声音问,“你打的你三妹?”
“打了又怎么样?她就是个祸害,把家里弄的稀烂。”苏思成别过脸,沉郁的脸上一片决然。
以为他不知道,前二天小姨也来了,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事,反正又是把他排在外面。
虽然现在二孩子基本不用他管,但家里冷冷清清的,老婆也跑了,哪还像个象?要不是妈出来做生意,哪有后来的一切。他想清楚了,出主意的就是三妹,整他老婆的是三妹,硬是不饶他老婆的,也是三妹。妹妹变了的都不认识了。
他就是不明白了,他也是她哥,咋就是看不起他呢?根本不把他当哥。
他这个妹妹根本就是没有心的。
即然不当他是哥,那就不当了。
“既然如此,你的孩子你自己养。”苏思雨把抱着的孩子往他身上一抛。
苏思成差点没接住,见此情景,愤怒地控诉,“你们看,你们看,把我儿子当什么?这还伤着呢?就这么丢。”
“妈,没事,别管了。”苏思雨本就对她二哥不感冒,这下更失望了,对她妈说完,率先往医院外走。
本来她准备就这一二年她考出去后,会带妈一起出去,把面馆交给他哥的,只是冷却他一久。没想到她二哥这就受不了了,非要往坏处越想越钻牛角尖,钻的出不来了。他的那个婆娘都走了,影响力却还在,小看了枕边风了。
“老二,妈对你太失望了。”钟良秀伤心地摇了摇头,对她二儿子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苏思成瘪瘪嘴,抱着孩子冷着脸说。
萧云秀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说:“孩子,虽然我是个外人,但还是忍不住说,你妈和你妹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一直帮你管着孩子,还要怎么样?是你自己不知道怎么和她们相处。其实你对她们一丁点好,她们都是会记得的。”
“你别气,我去教训他。”苏思红拍了拍她妹的肩,又往店里跑。
一进店,看见没人,就开始训,“苏思成,你是不是胆肥了?还是疯了?打三妹干什么?是我跟她说,你儿子最近经常偷钱。三妹今天就逮住他了,本想替你管教一下,结果他像滑泥鳅一样的就往外跑,这怪三妹什么事?”
“她和妈要是对我儿子舍得,我儿子会去偷钱?”苏思成今天是完全不讲道理了,任性地继续伤人。
苏思红简直服了她二弟,气得站他面前转圈,手直抖着说,“不是,苏思成,你长脑子没有?你儿子偷钱,像她妈一样,这个习惯非常不好。一点点小就这样,长大了还得了,怎么就管错了?难道树弯了不掰过来,任它长成歪脖子?”
“不就是对我儿子舍不得嘛!”苏思成依然不屑地撇撇嘴。
苏思红烦了,挥挥手,“行了,行了,现在跟你越讲越讲不清了,你有钱你去买。”她看着那个又活蹦乱跳的大舅侄,很是头疼。
王长林坐边上,也是对这个舅弟无语,自己没本事,还无原则地纵容孩子。
苏思成就真的牵了他大儿子的手,哄他说买冰棍吃去,真的走了。
苏文哲高兴地蹦跳着走了,头上顶着一圈伤残人士的绷带,像没事人一样。
苏思雨的脸第二天就看不出什么印子了,一早正帮妈妈帮忙,苏有根牵着她大侄子来了,对她闺女黑着脸说:“你二哥丢了一张纸条子在家就走了,说打工去了。我搞不定,只能把他送这里。”
苏思雨嗯了一下,问他要不要吃面。
苏有根挺硬气的,说不吃,就走了。有钱哪没有吃的,在这还要看那婆娘的脸色,算了。
苏思雨让她妈给侄儿弄了一小碗面,等他吃面了,坐他面前问他:“大哲,偷奶奶的钱对不对?以后还偷吗?”
苏文哲怯怯地摇头。刚刚爷爷说了,爸爸去找妈妈了,让他在奶奶这里听话,不听话就没人要他了。他现在有些怕了。
“这样吧!以后如果你听话,帮大姑和奶奶带小哲,听奶奶的话,小姑会根据情况,给你奖励,有零食,有玩具好不好?但是不能瞒着奶奶偷钱。”
“真的吗?”苏文哲眼神立马有神了,瞪得大大地问。
“当然了,小姑说话算数,大人不骗小孩。还有,马上开学了,你也是小学生了,在学校不能调皮捣蛋,如果被老师批评,也会取消奖励。这个奖励,一个星期一次。好不好?”苏思雨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来哄他。
孩子的眼里哪有黑和白,对和错,得大人耐心的引导。就像小树苗一样,从小就要不断地扶正他,不让他长歪。
“好,我听话。”苏文哲点头。
“哪奖励是有的,我们来说说惩罚。”苏思雨收起了和风细雨,变身狼外婆,“如果你在学校做了坏事,比如打同学,偷同学的东西等等学校不允许的行为,也会被相应的取消奖励,做得到吗?还会被打屁股和罚站。”
苏思雨一声厉呼,让苏文哲一瑟抖,有些犹豫地点头说,“做……做得到。”
典型的长的帅又不自觉避嫌。
钟良美笑着推她出去,说放心,她来教。
学校在省城,等到送他去坐货车的路上,苏思雨丢给他一包东西。东西早就准备好了,一直放在空间。
她也是琢磨了好久,送他什么?
想着这家伙什么都不缺,男孩在外免不了磕磕碰碰的,就给他制了点药。
“给我的?”萧骏琛高兴地打开,他就知道,小没良心的面冷心热,不可能真没良心。
袋子里有膏药、药水等,好像都是治外伤的,估计怕他在外面受伤。
“你不是费话嘛?”苏思雨真想敲下他的猪头。
“呵呵,谢谢了,你做的?”萧骏琛呵呵乐着问费话。他是知道她有些神秘的,突然会不少东西,弄得他都有不少的危机感了。
苏思雨又白了他一眼。
“我走了,那你在家里或学校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别再让自己受伤了。还有,要低调一点,越平凡越好,在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之前。”萧骏琛苦口婆心地告诫她,见苏思雨不为所动,扒了她一下又急切地问,“我的话你听到没有?”
“哎呀!真的是婆婆妈妈烦死了,咋像老妈子一样,你管的真宽,你真当是我弟弟。我亲弟也没你这么烦人,再说不送了。”苏思雨感觉自己眼睛都要翻上天了,这家伙还在不停地嘀嘀咕咕,就是不放心,把她当三岁小孩了?
萧骏琛停了一会,又开始啰嗦,“苏思雨,你咋听不见忠言呢?在学校离男同学远些,没几个好东西,当然我除外……”
苏思雨真就捶了他一下,把萧骏琛捶得眦牙咧嘴的,不敢再烦她。
再烦她就要回去,萧骏琛只好拖着她的胳臂不让她走,完全颠覆他往日的形象。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到停货车的地方,强哥看到了,下车开玩笑,“思雨妹子,要不要去进货?这小子上学去了,哥一样的带你进货。”
“谢谢强哥,这次就不去了,下次还得麻烦你们。”苏思雨对强哥很客气地说。这俩口子无论冲不冲萧骏琛的面子,对她都挺好的。
萧骏琛要去上学,以后押货的肯定是他,人家伸出友手之手,哪怕刚才再烦,也得接着。
“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回去小心。”萧骏琛见状,又赶紧催苏思雨快回去。
苏思雨白了他一眼,和强哥再见。
她还有很多事,像谁要陪他一样。
苏思雨一走,强哥就开玩笑,“小子,这么喜欢思雨妹子?那为什么选那么远的学校?”
“喜欢啥?老色鬼,我还是未成年,别茶毒我。不过帮我护着点她的家人。”萧骏琛才不上他的当。但该拜托的,还是得拜托。苏思雨的手段,他不担心。他担心她的家人被人为难。
“我知道,咱兄弟,谁跟谁。不过,未成年,你?”强哥嗤地笑出来。未成年同他做生意,比成年人都历害。打起架来毫不手软。
两人一路损着上车走远,嘴上谁都不服谁。
过了二天,苏思雨也开学了。
第二天上学,苏思雨特地带了一盒美肤霜,下早读的时候送给吴悦,“老师,这是我姐店里的产品,据说保湿、美白效果特别好,我就给老师带了一瓶,反正自家店里的。”
“美肤霜?你姐的店?”吴悦大感意外。她也听说过,镇上的那家化妆品店,里面有一种面霜,特别好用,别的地方没有。但一瓶三十,有点小贵,她的工资还得接济家里,舍不得的。
可是收学生的东西,有些不太好似的。
“这我可不能收学生的东西。”吴悦顿了下,还是肉疼地递给苏思雨。
“吴老师,这点小东西算个啥?您用的好,帮我姐做下宣传就好了。”苏思雨看了了她的犹豫,咯咯一笑跑。
高中里也有蛮多女老师,又是一个潜在的市场,这点小东西算什么?可以加倍数增加收入。做生意就要舍得送,现在她又不能打广告,还没有那个生产和销售能力,只能这样人传人,熟人介绍。
吴老师只好收下,马上入秋了,天气越来越干了,正需要。非要送的,她有什么好尴尬的,给她姐介绍顾客就行了。
两个星期,苏思雨进教室就上课,下课了就回家,人都没认全,秋季运动会开始了报名了。
下课了,王翠萍撞了下她,问她报啥项目?
苏思雨啊了下,回过神来说啥都没报,懒得报。
王翠萍无语了,她有时发觉苏思雨上课呆呆的,不知咋中考考出状元的。
实际上,苏思雨去空间神游去了。
高一上学期的课本,她几天就扫完了,剩下是巩固和运用,她偶尔开小差进系统学习别的去了。
运动会在国庆前二天举行,苏思雨啥都没报,当了后勤人员和啦啦队员。不是她不报,她一报,好多人都拿不到名次,还是低调些,她又不想在这方面发展。
她就这里看热闹加一下油,那里看热闹加一下油。
第一天下午,观看她们班女子200百米短跑的时候,她们班的班长朱琪晓跑到终点的时候,腿一歪,倒在了地上,抱着脚腕痛得脸皱起。
苏思雨挨着,忙蹲下来,托着她的脚问,“要不要紧。”
这时旁边的老师说,快送校医那去。
苏思雨忙和她们班另一个女生架起她,朱琪晓跛着脚,跟着她们走,一边向她们道谢。
校医就在操场旁的一个位置搭了一张桌子,看到校长的女儿受了伤,连忙让开凳子让她坐下。
朱琪晓坐下后,校医检查了下,说可能一下扭着筋了,给她喷了一点活血的药。
“班长,你要相信我,我帮你按一下吧!”苏思雨实在忍不住,一点小事,要不然朱琪晓得几天疼。
再说,她是知道朱琪晓的爸爸是校长,和她搞好关系也不错,她还想跳级考的,到时还不得找校长。
朱琪晓本人看起来有点高傲,但也算是不搞小女生歪门邪道的那种,她观察了那种久,看得出来。
“你会?”朱琪晓不相信地问,惊讶地看着她。
“我暑假的时候,跟县里的一位老中医学了一久中医,还有按摩针灸,可以试试。”苏思雨望着她解释说。
这个校医说去找个历害的人过来给他治脚,结果找了半天,找个小女生。
“你们还真别不相信,昨天就是她把朱校长女儿的脚一下按好的。”校医连忙拉拦住想走的苏思雨,解释说。
“我治不了。”苏思雨见状推开他,这一看就是坏分子,不好好学习的那一类,她可不想招惹。
让她去捧他的臭脚丫,才不?她也是有脾气的,真不该露一手,又一时心软了。
校医被力气大的小丫头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招谁惹谁了,怎么反映那么激烈。
“站住,既然你会治,怎么不给我治?”许杨飞被忽视了,恼火地盯着这个女同学质问。
他的小跟班们连忙拦住苏思雨。
“我不过是学了几下按摩,哪治得好。校医搞错了,昨天朱琪晓的症状蛮轻的,才一下就好了。”苏思雨不想把事闹大,还是转过身解释了一下。
说着眼含威胁地看着校医,等他解释。
校医被几个人盯着,左右无法,都觉得得罪不起,这小女生的目光咋像刀子,他小心地说:“昨天朱琪晓的症状确实轻些,许杨飞,你还是去医院吧!”
“我不管,先帮我按一下吧!”许杨飞疼死了,一着地就疼。
“我来,我来。”校医连忙坐下,把他的臭脚拿起放在腿膝盖上,不轻不重地按小女生的方法揉了起来。
苏思雨见状,赶紧遁了。
许杨飞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运动会后,是国庆节,放二天月假,萧骏琛早就打电话来了,要她过去玩。
对了,萧骏琛走之前,把面馆装了电话,花了不少钱和关系。
苏思雨也要去进货,就答应了他。
萧云秀听说儿子放假不回来,而雨儿过去的,自是高兴得很。
尤其见苏思雨下午做饭的时候,做了好肉酱和扣肉,说是带给她儿子,更是高兴的合不扰嘴。
哪是她愿意做的,是那家伙要求的,说欠了。
想起那家伙对自己的关照,算了,给他做点。
依旧是坐的强哥进货的车,第二天天没亮就到了江边停车场。
等苏思雨进了货回来,萧骏琛那厮已经等在车站了,正和强哥说着话。
见到她,连忙帮她把货弄上车。
萧骏琛都等好久了,又没电话,不知道她跑哪去了,只好在这里等。他想早点出来,学校不允许,烦死了。
安顿好货,俩人拜托了强哥,一起往站外走。
“干嘛去?”苏思雨站在停车场外,看着面前的车水马龙,迷茫地问。
萧骏琛招了一辆麻木过来,拉着她坐上后问,“学校有没有人欺负你?”
“谁敢欺负我,你有被迫害狂想症。”苏思雨明知他的好心,不知怎么说出来的话,就喜欢和他怼。
“胆肥了,我们去吃东西。把包给我,是不是给我带的东西?”萧骏琛敲了下她的头含笑地问。
苏思雨把背着的包丢给他。
萧骏琛打开看,一个饭盒,几瓶头样的东西。
他抿了抿唇,俊美的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
到了不远的商业老街,萧骏琛打了家饭店吃饭。点了两个菜给她吃,又把饭盒拿出来,一满盒的梅干菜扣肉。
苏思雨果真又眯了一会儿,终是睡不实了,爬起来洗潄。
过了早,萧骏琛带她去坐公汽。公汽一路从长江大桥上经过,苏思雨被震憾到了。等爬到黄鹤楼顶,说实话,胸中有万丈豪情。
萧骏琛也是,他问苏思雨,“你说,我以后是考空飞,还是考空军。”
“你决定,无论怎么样,都很帅。”苏思雨难得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
少年灿烂地笑着说,“好,以后哥哥带你飞。”
“咋又成了哥哥了?你搞清楚?”苏思雨不服了。
萧骏琛一转身就往楼下走,不理她。
苏思雨追着他到楼下,最后一阶台阶的时候,一脚踏空,差点扑到地上。萧骏琛正好回头,一把搂住了她。
“小心。”萧骏琛吓死了,不知自己心慌的跑什么跑,差点把她摔死了,钟姨不得削了他。
一股男孩子身上的特殊味道扑鼻而来,苏思雨脸红红地赶紧推开他。
还好今天没几个游客,萧骏琛也是脸红红的,第一次接触到女孩的身体,只感觉到是软的,生怕弄疼了她。
两人尴尬地下山,一路沉默地顺着长江大桥,走到对面的龟山。
只是时不时的,萧骏琛会递水给她喝,或者拿个零食给她吃。
他递什么,苏思雨就接什么。
终于赶上了一点钟的车,萧骏琛终于又怀复了啰嗦,“苏思雨,包里有水有零食,晕车就拿个桔子闻一下,好受一些。”
今天可没有货车坐了,只有大巴车,密封的,还好不是卧铺,是坐的,也得五六个小时,他怕苏思雨受不了。
“知道了,你走吧!”苏思雨皱着眉催她。
车子马上就开走了,萧骏琛买了一包烟抽。
平时他都不抽烟的,强哥他们都笑他,也老给他烟抽,但他总是能忍得住不抽,但今天想抽支烟,特别想抽支烟。
等一支烟抽完,他才走出站回学校。
月假第二天,一般是有晚自习的,苏思雨没有赶到当天晚上的晚自习。
第二天早读后,她主动跟吴悦说:“对不起,吴老师,昨天有些事,去了趟省城,没赶上晚自习。”
“下不为例。”吴悦只轻皱了下眉,淡淡地说。对好学生,老师一般是比较宽容的。
中午放学,闹哄哄的,沿路一直到店里,都有好多学生,苏思雨没有注意到,后面有几只尾巴,一直跟着她,看着她进店。
许杨飞终于知道了,原来她家是开面馆的。
他家在镇尾,初中上的另一所初中,难怪不认识了。听人说过这家面馆的面好吃,也吃过几过,但从来没碰到过她。
车子一蹬,他回了税务家属院他自己的家。
脚依然还有些破着,上楼都有些吃力,没什么特效药,只能慢慢恢复。
苏思雨下午进教室的时候,就被许杨飞拦在了教室外。
“苏思雨,再次请求你帮我治一下脚,可不可以?”许杨飞收起了往日的拨扈,一本正经地看着苏思雨请求。
他这几天反思了下,估计自己的样子被这位同学嫌弃,看不起他,所以不想给她治。
校医明确地说了,想好得快,得去求那个女生。
现在他不得不低头,太烦了,球都不能打,脚还是不能用劲。
被人堵在门口,苏思雨的脸色很不好看,尤其隔壁左右教室的同学,都往走廊里瞄。许扬飞可是校草,帅得张扬拨扈。蛮多女生偷偷摸摸的,想看又不敢看的。
“我又不是医生,我只是个学生,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苏思雨被堵,被女同学有可能当作众矢之敌,心里很不爽地说,跨过他的脚就进了教室。
“好。”许杨飞知道怎么解释她都不会听的,索性不解释了。
回到教室,一人削了一巴掌,他愤怒地质问,“谁他妈让你们去她店里的?”
“老大,这不是想吓唬她一下嘛!”一个小跟班吓得竖起手,怯怯地说。
“我的事以后不要你们管,别再坏我的事。”许杨飞用从未有过的正经语气对他们说,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上午,撑着、趴着脑袋想事情,那些小跟班知道老大真生气了,都不再惹他,安安分分的上课。
放了学,苏思雨回到面馆,许杨飞已经在等在门口了,支在自行车上。
“跟我进来。”苏思雨丢下一句话往里走,又对张望的她妈和萧姨说:“你们先吃,我有点事,马上就好。”
“没事,等你,我们不慌。”萧云秀虎视眈眈地盯着跟在雨儿后面进后院的男娃,恨不得盯一个洞出来。
不行,有危机,她得盯着。
她跟着进去,就见雨儿让这男娃坐在椅子上,把鞋子脱了把脚在板凳上。
“萧姨,我帮这位同学弄一下腿,没事的。”苏思雨安慰她。
许杨飞说实话,到这时候,就觉得蛮不好意思了。
他穿的球鞋,一脚的汗味,有湿又臭,他有些后悔了,痛就痛呗!慢慢总会好的。
可是现在,这女生纤细莹白的小葱,捏上了他的脚后跟,轻轻地揉捏,他的脸不自觉的就红了。
好在只有几分钟,苏思红说好了,他大松了一口气。
穿好鞋子站起来,原地走了二步,果然不疼了。
真的是小看了,一个小女生居然有这么历害的一手,这小镇藏龙卧虎啊!
“谢谢,我会感谢的。”许杨飞很真心的感谢。
“不用,少让你的狐朋狗友来这里骚扰我家人。我并不怕你们,一只手都可以捏死他们,只是看着烦。”苏思雨看都不看他,说完进厕所洗手。
她嫌脏。
“好。”许杨飞落荒而逃。
特别是旁边还站着一尊佛,瞪着恶狠狠的目光仿佛要吃了他,他觉得前所未有的难堪,还不如不治。
刚出面馆骑上车子还没转几圈,就又被人拦住了。
许杨飞停住车子,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木林森也支着车子,睨视着他,用苏思雨从未见过的一脸正色地盯着他说:“我不管你想打什么主意,苏思雨不是你能接触的。”
许杨飞吹了吹头发,刚才有多难堪,也在就有多不屑,“你谁啊?管得着吗?刚刚她还给我捏脚,你想怎么样?”他故意说的有岐义。
“你如果找死,我不拦你。”木林森说完,鄙视了一眼,骑车走了,肚子都饿了,都是这货害的。
怎么都是一个德性,是苏思雨的朋友?话说这苏思雨真的是有本事,却又臭又硬,不好打交道啊!
不过人家帮了忙,总得感谢一下,感谢什么呢?他一路纠结着回家。
苏思雨完全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里,只是过了几天,中午回家,她妈说今天有个女的过来,自称是你们一个同学的妈,说来帮感谢你帮他的儿子治了脚,送了好多东西过来。
她先退回了教室。
等下晚自习后,她等着了朱琪晓,和她一起出教室,一边问她爸怎么样?好些了没。
“你怎么知道的?”朱琪晓有些惊讶地问她。
“我下午找老师有点事,正好看到蛮多老师围着你爸的办公室,听说的。”苏思雨毫不脸红地撒谎。
朱琪晓突然灵机一现,抓着她的手臂,急切地问,“你师傅有没有办法?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你师傅?”
苏思雨心说,你找了我师傅,还不得我来,未必天天我师傅过来;还是天天你爸过去。嘴上安慰她,“要不你先让我看一下。”
朱琪晓看着她笃定的眼神,不知怎么就信了,点点头,拉着她就往办公室走。
校长室在三楼,两人上去,朱校长还在办公室,见他女儿带着一个女同学过来,停下笔,诧异地看着她们,问她姑娘,“怎么还不回家?”
“爸,这是我同学苏思雨,上次我的脚扭了,就是她按几下就好了。她刚刚说,可以帮您看看。”朱琪晓急急地说出了她来的目的,怕她爸以为她胡闹。
朱校长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还是慈眉一动,笑了下说,“感谢你哈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朱校长,我叫苏思雨。”苏思雨眼神亮亮地回答他。她对这个校长的印象不错。
“啊!你就是苏思雨?咱们的中考状元。”朱校长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惊讶地问。
别怪他不认识,去她们家店里,没碰到过。
新生代表发言,这娃太低调,不上台。
他开学又忙,今天总算见到了。
“是的,校长。”苏思雨礼貌地笑了下。
“哎呀老爸,你快让思雨瞧瞧,我觉得她真的有把握,别说费话了。”朱琪晓着急,摇了摇她爸的手臂,撒娇着催他。
而朱校长看她女儿撒娇,爱怜地答应她,“好,好,就让我们的小状元试下。”
父女俩浓浓的温情,让苏思雨心生羡慕,这是一种她从未享受过的温情。
她让朱校长坐下,自己也搬了个凳子坐下,先给他把脉。
平神凝气一分钟后,苏思雨收回手说:“血压有些高,血管里还有血脂,还有一点血淤,您是不受过头部的伤。”
朱校长点点头,小姑娘真的是神了。
“我先给您疏通一下,让您今天睡个好觉。”苏思雨拿出针灸包,熟练地消毒。
“你咋还随身带着这个?”朱琪晓瞧见,惊讶地问。
“救死扶伤啊!以防特殊情况发生。”苏思雨开玩笑地一笑,故意把自己说的很高尚,转移她的注意力,其实她不过从空间里拿出来而已。
“可以,可以,你居然还有时间学医?”朱校长赞赏地问。
“为了保护家里人,我学东西很快,暑假也没啥事,就去县城找了一个老中医学。”苏思雨俏皮地解释。
一边解释,一边稳稳地给朱校长扎上了针。
朱琪晓看着她熟练的动作,都呆的合不扰嘴了。
等针的时候,朱校长问了她一些问题,得知她想跳级参加明年的高考。
朱校长无法淡定了,要不是头上还扎着针,他真的会站起来,看看这孩子的脑袋瓜是咋长的。
后来固定在家里,每天给朱校长扎一针。
期间苏思雨向朱校长要了一个特权,可以随时的请假。她向朱校长保证,只是有特殊事情的时候才请假。
朱校长不是愚俯之人,对特殊人才要因材实教嘛!同意了她的请求,也给她班主任打了招呼。
吴悦当然不会说什么。苏思雨能请动校长,她能有什么意见?
苏思雨就去了县城,孟老头看到她过来,激动地招手,“苏丫头,你总算来看我这个老头了?”
“谁说来看你了?我可什么都没带。”苏思雨摊摊手逗他。
她不过来找门面的,谁来看他了。
孟老头也不在意,听说她是来找门面的,立刻丢了店子陪她出去转。
“孟爷爷,你这样擅离岗位不太好吧?还做不做生意的?”苏思雨又损他说。
“没事,没事,自己的店子,哪个管我?”孟老头毫不在乎挥挥手。苏丫头不来,他还正想去找她取取经的。
来了正好,好久没有吃她做的面了,怪想的,今天说什么也要让她做顿饭,陪她看门面了就去买菜。
孟老头打算的很好。
可能现在的门面还好租,在中心城区最繁华的地方,苏思雨一下就看中了一个门面,毫不犹豫就交了租金。
现在租金又不贵,苏思雨没什么好犹豫的。
有孟老头这块牌活招牌在,很多人都认识,再加他儿子是县医院的院长,房东连压金都没要,只收了她半年的租金。
交完钱出来,见苏思雨要走,孟老头不干了,像孩子一样耍泼,“苏丫头,爷爷陪你跑了半天,都不做碗面给爷爷吃?”
“老头,我还要回去上课,你忍心压榨学生?”苏思雨和他大眼瞪老眼,她回家就有吃的,谁愿意做饭啊!她赶下午的课。
“那好,爷爷请你上餐馆吃。”孟老头一挥手,大不了去餐馆嘛!他还有问题请教的,难得抓到她,今天终于来了。
“算了,还是去给你炒些炸酱吧!去买菜。”苏思雨到底是心软的人,这老头人蛮好的,给他备点放冰箱里。
孟老头这才乐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两人像祖孙俩一样,一起逛了菜场,回店里苏思雨就剁剁剁,切切切,炒了一蛮多炸酱,给他装了几玻璃瓶,放冰箱里。
正准备吃的时候,孟老头的儿子孟院长过来了,苏思雨也问他吃了没?
孟院长过来溜达一下,看看老头,没想到碰到这丫头。
苏思雨他们全家都熟悉,不是老头说想留着做儿媳,他都想收她做干女儿。长得漂亮,又是学霸,以后肯定有出息,配他儿子没错。
要是苏思雨知道他们的心思,估计只能呵呵了。
孟院长说没吃。
苏思雨又给他装了一碗。听说她来找门开化妆品店,朝她竖起大拇指,“苏丫头,你咋还有时间做生意?”
“交给我小姨,到时得让阿姨多关照哦!”苏思雨蛮会攀关系,早就嘴甜地叫上了。孟大哥的妈也是医院上班,不过是护士长,但也是开朗大方的人。一家人都是没什么门第观念的。苏思雨在这学了两个月,他们从来没有谁来说句不好听的,倒像是把她当家里人亲热的对待。
苏思雨这才同她父母拜别,两人一同去教室上课。
让她没想到的是,快入冬的时候,朱琪晓的妈给她买了二套冬装,并且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换了,还有两双好鞋子。
难怪那天朱琪晓问她穿什么码子,当时她随便一答,没在意的。
这些衣服鞋子,一看就是省城商场的货,舒服又符合她们学生的身份。
萧云秀翻着衣服,啧啧称赞,“果然是校长夫人,眼光就是好,雨儿穿了一定好看。”
那天那校长夫人过来送东西,她是看见了的,举手投足,那叫一个优雅有味道,和她们这些凡俗女人,简直是云泥之别。
“妈,咋就收了。”苏思雨有些哭笑不得,这朱琪晓妈真的是不想校长欠人一丝人情,怕犯错误。
“哪是我要收的,非要我收下。说你治好了她男人,不收钱,这衣服只是一个谢意。”钟良秀也无奈地摊手。
那女人别看柔柔的,却强势执着,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没事,算了,我穿就是了。”苏思雨哪不晓得,劝她妈别在意。
反正正要买衣服的,平时她也不在意,就在批发市随便拿二套,低调又朴素。
朱琪晓妈的审美是,低调、朴素却不失审美。
十月底,许师傅打电话说都弄好了,让她过去验收。
苏思雨带她小姨一起过去的,以后还得她小姨两边跑,她不可能老请假,免得吴老师为难,同学们难免有意见,不好管理。
车上她问小姨人员培训得怎么样,招了几个人。
钟良美说招了四个人,培训得差不多了,可以上手了。
苏思雨又问县城之边把谁调过来当主管。
钟良美说胡萍精明些,胡莲实诚些,都还不错,问她的意见。
“先试吧,看哪个行,咱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苏思雨也为难。没有太多管理经验,前世她不过一打工妹。
钟良美点头。
等到新店一看,又傻了。比镇上的老店大,并且是两间的。一间做产品陈行,客人休息,还有厨房厕所。另一间拦了一间卧室,一半放按摩厂的。都是玻璃门,过路的人看得见里面的情况。
“这花了多少钱啊?”钟良美肉疼。估计刚赚点钱,雨儿又投进去了。
“没多少,赚得回来的,别担心。”苏思雨安慰她,没告诉她花了多少。
这算个啥?过二天还得去省城拉配套的,那才是大头。
于是等到过两天月假的时候,跟着苏思雨去省城进货,一趟一趟的,钟良美渐渐麻木了,想的最多的事,怎么快点帮雨儿赚回来。
镇高中基本都是住读生,周边乡里的农村孩子居多,镇上的孩子少一些,基本都是走读。
所以一般是一个月放一次二天的月假,平时顶多周六晚自习不上,周日休半天。
苏思雨两天月假用完了,接着又请了一天。
要开业了,她必须盯一天。
萧骏琛头天晚上赶了过来,来参加她的新店开业。
对于前二天苏思雨去进货,没有找她很有意见。
“谁是你小弟?”萧骏琛轻敲了她一下说,“其实我觉得到省城开一家应该不错,毕竟省城消费档次更高一些,消费人群更多一些。”
“我也想,可是太远了,没人去管,我又不可能去。”苏思雨摊摊手。她还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后来一想,还是直接去g市,那边她前世就觉得好繁华,人超多。
“要是过二年你考到省城就可以。”萧骏琛说完,想起来了问她,“话说你准备考哪里的学校。”
苏思雨塞了几口菜后,用才想起的口气通知他,“正好告诉你一下,我准备明年参加高考,考到g市去。”
萧骏琛一听炸毛了,声音陡然拨高喊道:“苏思雨,你还把不把我当朋友,考到g市去干嘛?”离省城那么远,让他怎么办?这是他没说的心里话。
陡然的高声把店里的顾客都吓了一跳,钟良美安慰她们,“没事,兄妹俩说急了。”
苏思雨吓一跳,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目瞪口呆地问,“为啥反应这么大?我有我的计划啊!关你什么事?你上你的学。”
萧骏琛无法说出口,俊脸纠结难过,捂了捂脸挥手让她先吃。
这呆子整天心里想的钱,钱,钱,除了钱,啥都没想。
苏思雨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觉得不可思议,一边吃一边瞄他。她不可能为了别人,去放弃或是改变自己的计划,哪怕是萧骏琛。
萧骏琛又气乐了,她这样子特像个惹了主人生气的猫。
主人一不生气了,她又准备过来撩。
真是把她没办法。
“为什么跳那么快?”萧骏琛见她吃完了,递了一杯水给她后问。
“我学的很快,不想在那浪费时间了。”苏思雨喝了口水后随便地说。其实是她心里有个结,她要去毁了那个罪恶的地方。
“你还让不让人活。”萧骏琛很郁闷,说出了和朱琪晓一样的话。有个天才朋友确实是让人无法忍受,而她由不自知。
而苏思雨想的是,她这辈子不想忍让任何人,就想活的那么随心所欲,干自己想干的事。
“萧骏琛你好奇怪,我想跳级怎么啦?我去g市等你,我们不还是朋友吗?”苏思雨看他如此郁闷,不解地问。
去你的朋友,萧骏琛别开话题,就此打住,问她么时候回镇上。
苏思雨让他先回,说不确定。
萧骏琛只得等着,他一个人回个啥?
到四点钟,钟良美让苏思雨和萧骏琛先回。今天她要留守,第一天,怕小丫头们害怕,以后只来半天就行了。
俩人坐上中巴后,苏思雨问萧骏琛啥时候回省城?
萧骏琛说明天晚上回?
苏思雨想,安慰安慰他吧,说明天给他做好吃的,让他把菜准备好,她放学了只管做。
萧骏琛这才咧嘴笑了。
中巴车晃着晃着,苏思雨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又是靠在萧骏琛的肩头,两人头挨着头,异常亲密。
她连忙坐正,心跳如鼓。她确定自己是垂着头,顶多是靠着车窗的,咋就像上次一样,靠着他了呢?
萧骏琛装着刚醒的样子,问她怎么了?
苏思雨摇摇头,刚好车到镇中心了,忙催他下车。
这醉鬼,苏思雨磨牙,一边忙着锅里一边跟她妈说:“忘了和你说了,我准备明年参加高考,考g市的大学。”
“那么远?为啥考那里?”钟良秀皱眉。她只听说过g市,侄女儿还有村里蛮多人都去了那边打工,说坐车都得二天多。雨儿去了g市,她们怎么办?
“妈,我心里有数,你放心,我会安排好,到时你跟我走。”苏思雨安慰她。
“嗯,我是要跟着你的,你去哪我去哪。”钟良秀毫不犹豫地说,这辈子她都不会离开雨儿。
厨房外天井里坐着的萧家母子对望了一眼,萧云秀悄悄问儿子,“你怎么办?”
“凉拌,我读我的。”萧骏琛白了眼他妈,他还不有他的坚持,反正他们都还小,有的是日子。
萧云秀叹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还有时间。
中午吃完饭,萧骏琛又晃着送苏思雨。
苏思雨气结,一路走一路翻白眼,想起来了问他:“你昨晚居然喝了酒?还喝醉了?和你的狐朋狗友?”
“啥狐朋狗友?苏思雨,你说话客气点。”萧骏琛的语气有些不好,见她瞪眼,马上降低语气,“我是男人,喝点酒怎么啦?你还真把自己当姐,管的宽。”
“那我不管,你滚。”苏思雨气的蹬蹬蹬的朝前快走,完成没发觉,自己的语气里有些撒娇的味道。
也许和他熟了,随便了,有些习惯了这样的相处,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特别。
“好,你管,你管,以后不喝了。”萧骏琛完全服了自己,怎么在她面前就发不起脾气来呢?她一生气,自己就怂了。
苏思雨还是不理他,一口气跑到校门口,萧骏琛还在后面喊,“放学来接你啊!”
接个鬼,回家几步路,她又不是小孩子。
果然刚进校门,王翠萍等着她哩!朝她挤眉弄眼的笑,一边笑一边问,“刚那帅哥是谁?没见过啊!”
果然小女生都喜欢八卦。
“我弟,读航校,这几天放假在家。”苏思雨面不改色地答她。
王翠萍就不好问了,苏思雨也从不谈家里的情况,她也不好太八卦,做同学朋友都要有分寸。
下午放学,萧骏琛照旧走过来接她,苏思雨无语了。这家伙真的是闲的,硬是要让她成为八卦的对象。
还真是这样,以至于许杨飞跟在俩人后面,才恍然大悟,原来人家来宣示主权的,啥妹妹啊!说得像真的,只是苏思雨根本好像不了他似的。
不过看他们一起走进面馆,他又蛮吃味了。
还真的像一家人。
苏思雨被他磨的,还真的是给他做了吃的带着。他居然弄来了一块牛肉,苏思雨给他做了牛肉干,想着男孩子嘛!又是学习又是训练的,容易饿。饿了可以啃几块,顶一下。
只是做的又麻又辣,呛得家里人都不停地咳了好一回。
苏文哲小朋友硬是流口水,待他姑好不容易从厨房出来,扒着她问,“姑,可以给我吃一块不?”
“行啊!今天老师有没有表场你。”苏思雨端着盘问他。
红红的,苏文哲擦了下口水说:“表扬了,夸我没有乱动。”
可人总是要成长的,总是会经历和面对一些社会的复杂面,要是出去打工,面对的环境会更复杂,至少这里离家近,还有些熟人可以照顾。
“小老板,其实也还好,就是吓了下。昨天我们准备关门的时候,来了两个流氓混混,进来就要我们给他们按摩。我说这里只给女人按摩,不给男人按摩。他们非不走,说凭啥不行?他们又不是不给钱?上门的都是客,必须给他们按。”
胡莲喝了口水继续说:“我按你说的,一边稳住他们,一边让小余去找人,去报警。好在你的一个警察朋友正好路过,在外面看到情况,就进来把他们赶走了。”
“只是那俩人走的时候还威胁说,他们还是会来的。”
胡莲艰难地咽了口水,说实话,她昨晚吓傻了,一晚没睡,睁着眼到天亮,生怕再有流氓来骚扰。其余两个女孩子也一样。
当时钟姨说让她过来当店长,她还是蛮高兴的,自己可以主管一个店子,不仅工资高了,还可以管人,蛮有成就感。
可是现在有些怕了,那些流氓一个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哪惹得起?
“怎么?怕了?让胡萍来替你?”苏思雨瞧见她那样说。这娃太老实了,昨天不知道吓的啥样?
她也能理解,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生。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县城的混混,胆子蛮大。
她当初也想过给店子装个电话,只是现在装电话太贵了,还得找人。就找的附近有公话的地方,还是不急时一些。
她有些头疼,撑着头等胡莲回答。
胡莲不做声,想说回去,又怕小老板看不起。
“你和她们俩个考虑一下,想回去下午和我一起回。”苏思雨也不勉强,问她小姨去哪了。
胡莲说去公安局了。
苏思雨正犹豫着要不要找她,钟良美就回来了,还带着菜,估计是想做几个好菜安慰三个女孩子。
“雨儿来了,没事没事,以后还是我住这里吧!镇上有熟人,还有你们,什么事都人照应。这里丢几个小孩子,确实不放心。”钟良美一进来就安慰苏思雨。
“只能这样了,问出是什么来了没有?萧骏勇对他们熟不熟?”苏思雨接过她的菜问。
“问了,说是县城一霸的手下,让我们有事打他电话,早点关门。”钟良美有些后怕地说。做点生意真的蛮难的,到小镇上有熟人,感觉如鱼得水。咋到了这里,就有乱七八糟的,不找事不行吗?
苏思雨点头,让她放心,她来处理。
一霸吗?她会会?
现在系统给了她无上的信心,她感觉自己啥都不怕似的,要是前世的自己,只能缩在角落里当老鼠,所谓异高人胆大就是这样的。本事越多,才会越强大。
“你行吗?别管了,那萧骏勇是琛儿的哥哥吧!他让咱别管,他会去敲打的。”钟良美连忙拦住她,蛮担心地说。
“没事小姨,我不找,我去感谢下勇哥,再去看下孟老头。”苏思雨连忙说,让她放心。
龙哥抱着一个妹子睡的正香,突然被吵醒,很不耐烦地丢出一个字,‘滚’。
“老大,警察来了。”手下只得不怕死的哀求,继续敲门。
怀里的妹子被吵醒,不耐烦地哼了声。
“乖,继续睡,我去看看。”龙哥拍了她一下,爬起来,漫不经心地穿衣服。
警察来了咋样?他又没犯法,至于这样吗?真的是没见过世面。
龙哥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漫不经心地抬头,眯起眼睛细看,哟!舞池的中间,萧警官身边站着一个小娃娃,啥意思?
他让手下把灯打到最亮,才看清,是个漂亮的女娃娃,还像是个学生妹子。
“萧警官,找我有事?”龙哥坐走下舞池来到他们跟前问。
“昨天你的两个手下去一家美容店里闹事是吧!人家老板来了。”萧骏勇面无表情地说,指了指苏思雨。
“她……”龙哥哈哈大笑,笑得仰头拍腿的,怎么可能,一个小学生妹。
“很好笑?”苏思雨抱着手臂看着他笑,等他笑完了,阴森森地问。
龙哥的笑嘎然而止,摸了摸脑袋斜眼问,“有啥事说吧,他们好像也没做啥过分的事吧!”
“吓着我的员工了,叫他们出来陪精神损失费,还有我的误工费。”苏思雨面无表情地说完,龙哥的手下都狂笑起来。
萧骏勇也斜了她一眼,意思她想多了。
苏思雨一飘,直接过去点了龙哥的哑穴,龙哥笑不出口了,只剩嘴巴在张啊张。
龙哥的几个手下围过来,都是壮年青,凶神恶煞地问她把龙哥怎么了?
萧骏勇头大,赶紧用手挡住他们。
苏思雨又戳了一下,龙哥正想开口骂,她说:“刚才只是小试一下,是对你管教下属不严的惩罚,想不想试下更痛的惩罚?”
“把他们俩找来。”龙哥意思到这女孩子不简单,对手下说。
手下火急火燎地把两人找来,苏思雨坐在卡座里正跟龙哥谈生意。
她问龙哥生意怎么样?
龙哥本不想理这小女娃,都没长芳香,装的像个大人,不知哪学的妖术,像个妖女一样的,居然会点穴。
他们都是古惑仔的爱好者,对武力值高很是崇拜,知道不简单,不敢放肆,遂讪讪地说,不怎么样。
现在好多人都到外面捞钱去了,他不是家里有老母亲,也不想守着这里不死不活,顺便搞点灰色收入,不涉红线就行。
“想不想赚钱啊!给你出个主意,或者同我合伙?”苏思雨漫不经心地观察着他的产地问。
他的情况,萧骏勇刚刚已经都告诉她了,至少,他还没有踩红线,但终是不稳定因素。
“啥生意?”龙哥才不相信,他和她的美容店也不搭盖的。再说和一个小娃娃,做啥生意?
这时那两个手下被人带进来了,进门规规矩矩地站好,叫了声龙哥。
“昨天就是你们俩个,进我的美容店骚扰我的员工?”苏思雨一下蹦起来,窜到他们面前。
太高了,够的脖子酸。她就是二脚,踹了两人的膝盖。
两人‘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萧骏勇觉得肉疼。
“苏思雨,下午又没来?”吴悦盯着眼前的学霸无可奈何地问。
苏思雨点点头,“不好意思啊老师,家里有点急事,来不及请假。”
“你自己说说,连续请了好几次假了。再成绩好,也要顾及点影响好不好。要是实在觉得老师没有东西可教你了,你就在家自学,考试的时候再来,免得影响同学。”吴悦痛心疾首地说。
她倒不是找她的茬,实在是,苏思雨有些动摇别的同学的意志。
谁想天天坐教室里学啊!
她不可能打击同学,说人家的智商,不学都可以,你们是什么智商?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苏思雨只得低调地道歉,态度非常的好。
吴老师一直都对她蛮宽容,也很少找她的茬,实在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老师知道你历害,各门功课都优秀。但你现在是学生,最好还是好好地呆在学校里,做好一个学生。你现在什么最重要,学习最重要。以后的事,长大了还来得及。对不对?”吴悦诚恳地劝她。
她是知道这小鬼头小姨在开化妆品店的,她怕她也跟着心花,聪明的孩子想法多嘛!
“嗯嗯。”苏思雨只有点头的份。
吴悦挥手让她进教室,一进教室,蛮多同学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特别是那几个看到萧骏琛接她了的女同学,更是挤眉弄眼的。
所以下晚自习后,朱琪晓喊她一起走。两人走到大操场的时候,朱琪晓直接了当地问她,“苏思雨,搞不懂耶!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隔三差五的请假,你现在不应该是读书最重要吗?”
“……”苏思雨无语了,怎么一个二个都来了。
“哎!”朱琪晓又撞了她一下,凑近她双眼放光地问,“是不是有人追你啊!听她们说,是个非常高的帅哥,干啥的?没上学了?”
“瞎想什么咧?怎么可能。”苏思雨把她戳开些。
“诶,我跟你讲,你这么高的智商,千万不要做低情商的事,爱上社会上的混混,那样真的会毁了你这个天才的。”朱琪晓着急地拉着她说。她确实怕这呆鹅上社会上混混的当,跟人家玩在一起,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真的会毁了她的。
苏思雨要疯了,想些啥呢都,她拢着朱琪晓往她家的方向走,一边推一边恼火地说:“我谢谢您,操心好你自己,我还没那么笨,大学都没上,谈啥子恋爱,你们真的是莫名其妙。”
朱琪晓听她保证,拍拍胸道,“谢天谢地,这就好,这就好,我就说你不是这种没情商的人,他们还怕你高智商低情商。”
我呸,一群闲的发慌的人。
第二天她就找朱校长,直接跳到了高三高点班。
当然高三的老师是不相信的,苏思雨刷刷地单独做了几张卷子,才被放过的。
班里的同学一听老师介绍,是高一跳上来的小妹妹,有的直接嚎起来,“小妹妹,你还让不让人活啊!我们可是苦熬了三年啊!”
班主任直接拍他,“别装了,回家让你妈给你塞回重造了再来。”
萧骏琛无法,只得去收拾那些买回来的菜,特别是荤菜,苏思雨要进卤锅的,得弄干净。
一边弄一边心里直发毛,看来他不在这里,她一点也不老实,听话地好好读书,还认识了社会上的混混。
萧骏琛气得把个猪尾巴都快烫成黑焦棍了。
苏思雨忙完了早餐,她妈收拾卫生,她又去忙中餐。吃完了中饭,萧骏琛想找她说话,她摆摆手说没时间,要去对帐发工资。
萧骏琛气的肝痛。不过确实也是的,今天都二十七了,最迟明天都要放假了,只好先放下,帮她看卤锅。
今天还下雪了,雪花飘飘洒洒的,漫天飞舞,飞得他心上七上八下,不得安稳。真的是,好烦躁。
苏思雨和小姨对完了帐,又去和她大组对帐分钱。
忙了一下午,回家又开始做晚饭。只要她在家,她都会换下妈妈,她来做饭。
萧骏琛挤进厨房帮忙,想找她说话,排风扇呼呼的,她装作不知道,没声见。谁让他昨晚说些鬼话,把她的心都搅乱了,真是的。
吃了饭回家的路上,雪上已经铺了厚厚一层的雪,踏上去嘎吱嘎吱的响。
苏思雨拢着棉袄,缩着脖子出面馆回家。萧骏琛追上去,给她套上帽子,一边问,“还不准备交待?”
“交待啥啊?凭什么向你交待?萧骏琛,搞搞清楚,是不是管的宽了。”苏思雨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违心地冲他喊。
小脸都冻白了,鼻尖红红的,在漆黑的夜里,朦胧的路灯下,只剩下一双黑亮的大眼,闪着水盈盈的光。
“我管你管的还少?嗯,苏思心,你又没良心了?”
萧骏琛的脸因生气而冷削,说着不自觉地,就低下头,想要去看清她眼底的光。
脸上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瞬间让他清醒了,真是见了鬼了。
眼前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伤心,带着满腹的心事,却又该死的好听。苏思雨气得往前跑,她差点也被魅惑了。
一边跑一边甩头,想把这个情景赶出脑子。跑回家就直接上楼,啪地一下关上门,心嘭嘭直跳。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能不能安静,能不能安静,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都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萧骏琛站在她门前,徘徊了好一会儿,终是没进去。
正准备回家的时候,被随后回家的萧云秀和钟良秀看见了。
“诶,琛儿,还想找雨儿有事?”钟良秀疑惑地问。不是一起回的吗?咋没进去?
“哦!算了,是想起一件事,不过算了,明天再说。”萧骏琛扯着她妈的手,向钟良秀道别。
“……”萧云秀无语,她明显觉得儿子有心事。
开了自己家门后问他,“怎么了?跟雨儿闹矛盾了?”
“没有,你睡吧!”萧骏琛摆摆手,他也觉得很郁闷啊!他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怎么就那么大火?
一晚上辗转难眼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去了面馆,她照例在忙。
只好去电器商城,商城是春节不放假的,正是做生意的时候,和强哥对了下帐,两人分了钱,一年就算是结束了。
钟良美扑嗤一下笑出声。
“你个呆瓜,你看下我们这现在像不像盘丝洞,都是妖精,唯有一个唐僧。”胡萍也是胆大敢说。
小员工四下张望了半天呆呆地问:“唐僧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扑…嗤…”几个女人一起笑出声,嘴里的饭菜都差点喷到盆子里,赶紧地手擦过不停。
小员工觉得莫名其妙,哪来的唐僧?笑啥?
萧骏琛当然一直关注着她们,尤其是苏思雨。
听到她们的玩笑,脸更红了,牙都要磨碎,真的是越来越坏了,哪学的?
吃了饭,苏思雨带着小尾巴去找龙哥,一边走一边给他打预防针,“萧骏琛,我知道你会有很多的问题,但呆会不要轻举忘动,我谈完了再告诉你。”
“嗯,这才是乖孩子的态度。”萧骏琛拍了下她的肩。
又遭到苏思雨的白雨。
苏思雨不过是怕他憋得慌,可怜巴巴的。
龙哥今天哪都没敢动,就在舞厅里等着。昏暗幽深的舞厅,今天也弄的亮亮的。
见她一进来,忙招手叫她去卡座。
苏思雨过去一看,这龙哥蛮上道,茶几上摆的零食、饮料一堆,把她当小孩子。
“这是萧骏琛,我同学。”苏思雨坐下后,向龙哥介绍萧骏琛。
龙哥点点头,朝这个小帅哥伸出手。
这半大小孩看着也不是像好惹的,不大不小,但锐利如鞘,盯得人发毛。
萧骏琛心里有无数个问题,也有蛮多生气的小气泡想冒出来,但还是克制住了,点点头,坐她旁边。
“今天就你?你这租了多少年?”苏思雨坐下后,打量了周围一眼问。
“这里是县文化馆的地方,我租多久都可以,小妹想找我谈怎样的合作?”龙哥也坐下后诚恳地问。
他也不知道谈怎么称呼她,太小了,只能叫小妹显得尊重些。
“你这里……”苏思雨漫不经心地叩了下手指说:“我想可以把它弄成养生会所,主要做足疗,按摩。你也知道,我那美容店都是针对的女性朋友。其实足疗按摩对男性也更有好处,通过穴位的刺激,让身体放松。但我不能把男性和女性的放在一起,这样容易出问题,也没有场地。”
龙哥点点头,眼睛一亮。
现在人的消费升高了,再也不是前几年没有电视娱乐的日子,所以他的舞厅也感觉跟不上形势了。有钱了,人就想着享受一下嘛!他也去过外面转了一圈,知道这是一个新兴的赚钱行业,外面很火爆,只是他不懂。
“当然,我所说的足疗按摩是正规的,没有乱七八糟的色情服务,这是不允许的,你能保证吗?”苏思雨特别郑重地强调这一点。前世她休息出来逛街,g市那边就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这样的店子,打着足疗的名义,开些特殊服务,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龙哥点点头,老妈早就让他改邪归正,不让他碰乱七八糟的,有时候是迫不得已。
“那好,按摩的技师我来培训,足疗的药我来配。你的工作就是平时的管理,你现在有多少资金?我带技术入股,不够的我来投。”苏思雨说着,从包里拿了一份昨晚弄好的合同出来,递给龙哥看。
苏有根还是住在自己家里,因为柳梅香的儿子不同意他进他家。
他只好吃饭的时候过去,总算是弄了个能吃饭的地方。
大年三十里,各在各家过年。
苏有根只能上午吃年饭在老娘那,下午吃年饭在柳梅香家,吃了就赶紧回家了,要不然柳梅香那儿子,就一直盯着他,怪渗人的。
晚上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到自己家里,想起老娘的话,“老二啊!你就不该跟你婆娘离的。男人这档子事,自古不知多少,闹一闹就过去了,还不是一家人,孩子还不是你孩子。你也是个傻子,只管每天到店里去,为啥不去?儿子不能合伙,未必你也不能帮忙?”
“你个榆木疙瘩,当初你为什么不帮忙,夫妻一起,其利断金,还有别人什么时。种田,种个鬼田。你看看现在,有多少人丢了田,跑外地打工的打工,做生意的做生意。只有你,老守着几亩田干啥?”
是啊!苏有根这时才想起,婆娘当初第一天去做生意,敲老二的门,老二不去。自己为啥不起来去帮婆娘忙,还是小女儿不上学了去帮的忙。咋就没想到起来关心一下,跟着去呢?
回想自己这么多年,确实是没怎么关心过婆娘,心疼过她,更别说给过她什么好日子。
还总是说话一幅凶凶的样子,对孩子也是,不是个好父亲,苏有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愧疚感一阵一阵地冲击着他麻木的老心脏。
他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出门关门往镇上去。
他自是知道她们租的地方,还是和大女儿住一起。一家人,就除了他和老二两口子。
半个小时就到了镇上,站在屋外,听着屋里阵阵欢笑和孩子们的闹腾,终是没有勇气踏进去。
以什么资格呢?没脸。
站了半天,又落寞的走回去。
天寒地冻的,吃了晚饭,三家人坐堂屋里烤火,苏思雨拉了萧骏琛还有大姐夫、小弟四个人拉扑克,谁输了贴纸条。结果当然是大姐夫和小弟贴的最多,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钟良秀拿了很多好吃的出来,今天就没太管孩子们,让他们吃。
她觉得今年是她这辈子过的最快乐、最富有的一个年,扬眉吐气啊!
快十二点的时候,几个人停止了打牌,萧骏琛带着苏思锐一起,搬了一大烟花还有鞭炮出来,放在大门口接年。
十二点的时候,准备点燃烟花,阵阵美丽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奔放开来,漂亮极了。萧骏琛捂住她的耳朵,等声音渐小的时候,在她耳边低柔地说,“苏思雨,新年快乐。”
“什么?”苏思雨没听清,转头望向他。
夜空中,萧骏琛的眼睛格外的情深汹涌,她赶紧别过头,不敢看。
却又听到他格外磁柔地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思雨,以后我每年都陪你过新年。”
“好啦!好啦!苏思锐,收了睡觉,冻死了。”苏思雨装作没听见,催他弟进屋。
萧骏琛揉揉鼻子,从兜里摸了一个红包出来,塞进苏思雨的手里,说这是压岁钱。
“没有必要,我对别的不感兴趣。”苏思雨赫然地揉揉鼻子,露出了女孩子该有的羞涩,让他坐下。
“你只对学习和赚钱感兴趣吧!听爷爷说你又开了店?而且有几款产品是自己研制的?连爷爷都说,你比我有出息,我都被你比下去了。”孟川柏把手套脱,拿手上温和地笑笑,同她开玩笑。
“怎么可能,孟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你是大学生耶!”苏思雨说实在话,蛮崇拜的。自己要不是有系统作弊,怎么可能那么学霸。现在的大学生,应该是蛮历害的。
两人正互相吹捧,萧骏琛上来了。
门没关,他站门框处,敲了敲门板。等房内的俩人都侧头看他时说,“钟姨说让你下去一下,看做什么菜再来陪客人。”
苏思雨哪有不明白的,让孟大哥坐会,站起来走到门边,朝萧骏琛翻了个白眼,下楼去了。
孟川柏等她一走,放松地一只胳臂撑书桌上,一只胳臂搁椅背上,对这个小男生挑衅地问,“你很害怕?”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萧骏琛施施然地走到床边,坐到床尾,看着他问。
“不害怕为什么我和思雨还没说几句话,你就上来了。”孟川柏温润的脸上,有丝嘲讽的味道,看着他隐隐地笑道。
“你是客人,她做饭好吃,当然得问她一下,很正常。再说,我们像家人一样,不是一般的关系,没什么好担心的。”萧骏琛放松地把两手撑床上,晃了晃腿说。
还确实如此,两家人做生意在一起,吃饭在一起,孟川柏点点头,但心里怎么就有了一丝丝不甘心?
“你们还小,以后的事谁说得准,是吧?试目拟待。”孟川柏也不甘示弱地说。
他本来觉得苏思雨还小,想追求的意愿不强烈,他是成年人了,对爱情与婚姻都有自己的考量,不是毛头小子,做什么事比较冲动,喜欢就上。
但这小子三番两次地把他当仇敌,充满挑衅的味道,宣示主权,真以为他是吃素的,没脾气。
“试目以待。”萧骏琛也不是服输的人。
两人暗暗较量,苏思雨回房间,明显觉得俩人有些不一样的味道,像两虎相争。等她一进来,两人又都收起了身上的刺,变得放松随意。
“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爷爷总说你做的菜好吃。”孟川柏见她进来,打趣说。
“一般般。”苏思雨谦虚地摆摆手。
孟川柏也不深究,转移话题,,“听爷爷说你自己研制了一套美白保湿的产品,能给我看吗?”
苏思雨让他挪一下,她蹲下来,打开书桌下的柜子,实际上从空间拿了一套产品出来递给他看。
产品包装是她在省城找厂家定制的,标签都是自己贴上去的,很简陋。
孟川柏打开一盒美白霜,闻了闻味道,看了看成份,都是美白保湿的中药材,点点头。又开了一瓶祛斑的,闻了闻问她,“到药监局备案了没有,验了成分没有,最后送去检验,然后出个合格证,证明你的产品是安全的。”
萧骏琛没做声,目光无焦距地看着她的方向。
“我数到三,再不起来,以后就别去我家吃饭了。”苏思雨气死了,这家伙是故意的,还是装死,有什么事情钻进牛角尖了出不来?还想要她做思想工作?吃饱了撑了他吧!
萧骏琛还是不动。
苏思雨俯下身,看他搞真的还是搞假的。
萧骏琛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脸,目光终于有了焦距,对上她圆溜溜的大眼,傻傻地问,“苏思雨,你喜欢今天那孟老头的孙子吗?”
刚说完,脸上就被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掌括,传来苏思雨激动的咆哮声,“喜欢你个头,你吃多了,我谁都不喜欢。”
骂完,直起身子,脸红红地跑了。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不来。
还以为他不舒服,关心则乱。
要是不舒服,萧姨会没点反应,这萧姨也是故意的。她总是爱开玩笑,说要把自己收为儿媳妇。大人的话,哪个当真,以为是玩笑话。
再说萧骏琛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两个像好朋友一样,大人开玩笑很正常,只要她不想就是了。
只是看来这小子吃醋了,才多大,一天到晚想啥?能不能好好读书?骂不死他,臭小子,真是的。
回家了萧云秀还问她,她琛儿起来了没?
苏思雨故意挺着急地说,好像发烧了,您去看要不要送医院输个液?效果快些。我劝他不听。
可不就是发烧了吗?胡言乱语。
萧云秀狐疑了看了她一眼,起身回家。
钟良秀还挺担心地问,“这小子感冒了?身体不是蛮好的,从未见他生个病的。”
“没事,我看了,问题不大。”苏思雨没事一样地安慰她。
萧云秀跑回家里,看到已经坐起来的儿子,眨眨眼问,“雨儿说你发烧了?不会吧!我摸摸。”说着伸上手摸上他的额头。
萧骏琛扒开她的手,皱着眉头问,“她说的?”
萧云秀点点头,随即恍然大悟,张大嘴巴疑惑地说,“难道她骗我的?怪我把她骗上来?”她不过觉得儿子对那臭小子吃醋,给这两娃制造一点机会,消除误会嘛!可怜她的老母亲的心。
萧骏琛白了他妈一眼,怪她自作主张,这下误会更深了。
好在她说了谁都不喜欢。
“走吧,走吧,脸皮厚一点,学学你妈我,哪有追不到的女孩子。也许雨儿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你等等,别心急,等她上了大学再说。”萧云秀宽慰她儿子,拍他快起来。
萧骏琛也觉得自己今天下午有些掉份了,咋就被人气着了,真的是心乱了则情绪混乱,他暗自吸了口气,还是城俯不足,得学习克制。
回苏思雨家吃饭,钟良秀还关心地问他。
萧骏琛说没事,可能中午喝了一点酒,上头。
钟良秀就笑,说他还是个孩子,今天不该让他陪客人的。
苏思雨全程不看他,吃了饭就回了房间,让人不打扰她,她要躲进实验室了。
第二天高三就开学了,中午回家吃饭就听说萧骏琛也去了学校。
混蛋,她心里骂,怎么就走了?今天才初四,他初八才开学。她还想等两天气消了,让他去学校的时候,帮她把化妆品带去省城检验的,看来得自己去了。
晚上安抚好家里人,苏思雨就一个人背着包准备去车站。
钟良秀和钟良美不放心,两姊妹非要去送她。萧云秀也没事,跟着一起。一路上一遍又一遍的叮嘱她,去了找琛儿,让他陪着一起去,说省城那么大,别一个女孩子走丢了。
苏思雨谢谢了她的关心,一手挽一个,又把她们安抚了一遍,才在她们担忧的目光中上车。
今晚可没有货车可坐,苏思雨也没有去问有没有。
一上大巴车,好大一股味,苏思雨赶紧把配好的药包拿出来戴上,找了一个上铺睡下。
车子到点就开了,车子一开,苏思雨就进入识海学习,后来实在累不了,才睡了一会,快天亮的时候下车找龙哥。
龙哥也下车了,和一个小弟等在站门口。
苏思雨让他们先等会,先去上了厕所,洗潄了才招呼他们跟她走。
龙哥也不是没来过省城,但没去过批发市场。跟着这丫头街头巷尾的转,眼睛都不够看,就连过早,都傻傻地等她付了钱才反应过来。
苏思雨没在意这小钱,挥挥手让他别在意。
等美容批发的地方一开门,就带他们进去拿开业所需要的东西,泡脚盆,毛巾等。等东西打包好,龙哥只知道傻傻的付钱。
“还有没有钱,不够我来付。”苏思雨怕龙哥有想法,跟他说,“过几天等你招好了人,我去给他们培训,再跟你签正式合同,我们分配一下股份。”
龙哥一点也不担心,大方地说:“没事,我信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过来。”路上的时候,苏思雨刚告诉他,她还是个学生,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过来,只能培训一次,再让她小姨过来盯着。
龙哥大为震惊,他多方打听,原以为是孟老头的徒弟就算了,结果还是个马上要参加高考的学生娃,真令人汗颜啊!
苏思雨让他们把东西带回去,说自己还有事,就在外面拦了辆的士走了,很豪爽的样子。
其实苏思雨是想赶时间,看今天能不能赶回去,估计新班主任老吕也要生气了。
老吕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当时把他抢的自己班,还和另一个实验班的老师争得脸红脖子粗。苏思雨当初的条件就是能自由的出入,但也不能太过分,不能把老师当摆设不是。
去省药监局得过长江,打车费花了小三十多,苏思雨肉疼了好一会。
进门后说明来意,药监局让她登记,交了钱,让她明天来看看,说今天来的有点晚,不知道明天有没有结果。
苏思雨出了药监局,不知道往哪里去。
结果明天能出来就是幸运,她想了想,掏出地图,找了去专利局的车次,坐上了公交。
结果人家专利局一听,也要她出检验证明,还是算了,下次再来。
此时也是下午,她坐在人家高高的台阶上,想半天也不知道去哪里。
不想去找萧骏琛那货,想想就生气,一声不响地就一个人来了省城,招呼都不打一个。
殊不知萧骏琛已经找了她大半天了,昨晚接到他妈打的电话,今天好不容易磨到假,还是迟了一点,不知这鬼丫头跑哪去了。
“你过早了没?”还是苏思雨先问他。
萧骏琛摇摇头,没找到她,哪有心思吃。
“你等着。”苏思雨说完,跑出院子,去给他买早餐。反正到了这里,拿报告不急。
萧骏琛哪能让她一个人去,连忙跟上。
过了早过来,苏思雨去窗口问了下,还是没出来,让她下午再来一次。
萧骏琛于是旁边问,能不能代领。
工作人员说可以。
萧骏琛就对苏思雨说他来领了寄回去,反正不急。他已经听他妈说了,孟老头已经帮她把关系打通了。
苏思雨只好无奈的点头。
出了药监局,苏思雨就说马上得赶回去,就在江这边坐到县城的车,再转车。
萧骏琛说今天是周日,要她坐下午江那边的车回去。
苏思雨看着他满身疲惫,让他回去休息。
这家伙昨天跑了一天,一晚上没睡好,说不定回去后还得受罚。他们学校是军事化管理,挺严的。
看她坚持,萧骏琛只好同意。把她送车站,顺路给她买了一袋子零食送她上车。
苏思雨让他放心,说她自己会保护好自己的,倒是他一个人在久,要照顾好自己。
萧骏琛的脸这才柔和起来,轻轻地嗯了声,揉了下她的头才下车。
车子慢慢地开出站,两人就这么一个车上,一个车下,都没有把目光移开。
萧骏琛高挺俊逸的样子,很多人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到他身上。他目不转睛,眼里只有坐在窗边的小丫头。
苏思雨的眼睛随着车子的移动,慢慢地红了。
不是不感动,她在心里说,萧骏琛,我何德何能,前世今世,能得到你的爱。
这辈子,我等你,会一直等你。
五六个小时晃到回到县城,苏思雨又马上转去镇上的中巴。回到家,刚好赶上晚饭。袋子里的零食没有动,丢给两个侄儿吃。灌了二大杯水,才坐下吃饭。
“我的儿耶!你这是一天没喝水?”钟良秀心疼地问她。
苏思雨点点头,坐在车上,想到萧骏琛的前世今生的身影,心情蛮低落的,不想吃,不想喝,一直到回家。
“琛儿有接到你吗?”萧云秀等她终于喝完了,担忧地问。
“接到了,只是今天还是没等到结果,我急着回来,让他给我拿到了寄回来。”苏思雨连忙对萧姨说。
“好,好,你妈和小姨还担心,我说了有琛儿在,没事的。”萧云秀哈哈直乐。
“谢谢萧姨。”苏思雨抱着她挨了挨。
萧云秀心里熨帖极了,拍拍她让她快吃饭。
苏思雨吃了饭,又赶去上晚自习。
第二天中午放学,刚拐上镇上的主街,就看见两个化成灰也认识的人,正手挽手往镇头走。
王书颜家就住镇头,估计是去她家的。
苏思雨悄悄地把棉袱的帽子翻上去戴上,装着很冷的样子缩着,跟上她们俩。
只听到胡梅满口疑惑地语气在问,“……真是不懂,那苏思雨有什么关系,两天店又开了,她店里的三无产品又可以销售了。我刚刚去玩了一会,那个小丫头还炫耀,说她们老板在县里有关系,一下就解决了。真是搞不懂,她家也是农村的,会有啥关系?”
钟良美在旁边促狭地笑。
苏思雨看了下决定要学的几个员工,有之前龙哥的手下,想转过来弄点实活的;新招了五个,一看就是蛮老实的。
她点点头,随便指一个男学员弄温热水来,让小姨躺的靠椅上。
还好小姨是个已婚妇女,能够坦然地接受这么多小年青的目光。
等水的过程间,苏思雨先给他们普及了一下足部和背部的穴位知道。等水来了,从包拿出药包,丢到木盆里,让小姨把脚放进去。
泡了一刻钟,再把她的脚拿出来,放在海绵凳上,擦干了,一边按一边讲解。
“这真的是享受啊!雨儿,这比脸上按的还舒服。”钟良美哼哼唧唧地说,有点疼,却又舒服的很,好像脚底所有的疲劳一扫而空,全身血脉通畅。
背部就有点不好意思指导了,让小姨脱外衣躺下也不好。
苏思雨看向龙哥问,“要不你或者学员,一个躺一个按,我在旁边指导?”
龙哥把外套一脱,往按摩床上一躺,颇有牺牲精神地说,“我不怕冷,皮糙肉厚的,随便按。”
于是苏思雨就随便点了一个学员,告诉他怎么怎么地按,也是要讲经络和作用。
一通下来,龙哥舒服地不想下来,对苏思雨说:“小妹,这个确实舒服,肯定会有生意,一般上了年纪的人,哪个身体没点毛病,但又不是病,特别是那种不愿锻炼的,这样按一下,肯定喜欢。”
他已经预感到,这次押宝押对了,肯定会票子哗哗地来。
接下来就让学徒们自己互相地按,钟良美在旁边做指导。她毕竟做过这么长时间的美容,熟悉些,一点就通了。
苏思雨和龙哥去对帐,然后签合同,再后根据出资及贡献,股份分配为:龙哥占股百分之六十,苏思雨占股百分之四十。
开业时间定为妇女节,为妇女们免费一次。当然,县城美容店的员工得全部过来帮忙,给妇女按摩。因为如果妇女觉得舒服,才会支持她们家男人过来按下脚啥的。
就是要让她们感受以正规、专业,才放心让男人们来消费。
当然男人是不免费的,可以办卡消费。
苏思雨让龙哥去印一些传单,先各个热闹的地方一发,造下势。
苏思雨刷刷刷就马上写了一则广告词,交给他。
龙哥心悦诚服,要是他,肯定想不到这招,还是读书人脑子好使。
泡脚所需的药包,苏思雨让龙哥去找孟老头定,她就不操心了。
开业那天,正好是周日,她头天下午放学了,就赶了过去,事无巨细检查了一遍,在美容店里过的夜。
第二天一早,到孟老头那给他做了早餐,就把他拉了一起过去凑热闹,说是第一个顾客,得师傅来享受下。
孟老头乐得连说好,好。
出门的时候,碰上孟院长,非要跟着一起去。
听说苏丫头的养生会所今天开业,也要去体验一下,他天天坐办公室,做手术一站几个小时,还不是累的一身的职业病。
十点钟吉时到,龙哥正准备放鞭炮,看到小妹领着孟老头和院长,忙热情地领进门,他算是服了,这小妹居然认识县城的名人,他必须地服待好。
“谁说的,咱老百姓和老百姓才是最贴心的,对不对?”钟良秀拍了拍她的肩。
“那是。”萧云秀挺了挺胸,极赞同她说的话。
苏思雨自己放学了就先去了县城,让她妈明天早上忙完了再去,她在美容店等她。
她下了车,在路上随便买了些吃了,就往会所走。
会所的门面上,她全部让做的落地玻璃,从外面可以清楚地看得到里面,让外面的人明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有健康的养生足疗和按摩。
她在外里站了一会,发现了一些问题,才踱步进去。
迎客的员工见她进来,尊敬地叫了声小老板。
苏思雨点点头,朝里面走,去找龙哥。
龙哥正在陪客人说话,见她来了,忙丢下客人恭敬地把她迎进办公室。
客人是龙哥的熟人,看到他对一个小丫头片子如此恭敬,意外地问给他按脚的员工,那个小丫头是谁。
员工抬头望了一眼,说是他们小老板。
“啊!那跟龙哥啥关系?龙哥的女朋友?这家伙什么时候换女朋友了”客人疑惑地问。
“您误会了,就只是老板的合伙人,小老板还在读书,可不能瞎猜。”员工连忙擦汗解释。
客人瞪目结舌,现在学生这么猛,还在上学就忙着做生意,还是个小女娃。
“小妹,这是帐本,你看下,生意还不错。”龙哥拿出帐本,压抑住心底的欢喜告诉她。
苏思雨翻了下,看了几分钟,扔下脸色不好地对龙哥说,“龙哥,当初我让你做过保证吧,男技师只能给男性客人按;女技师只能给女性客人按。我刚刚发现一个女技师在给男客人按。”
她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桌子上立刻裂了几条鏠。
“别生气,别生气,这不是有一个客人硬要求的嘛!”龙哥也是苦恼,他既要赚钱又不能得罪客人。
更是怕了这位小魔女,一敲一个洞,还是人不?新桌子啊!
“我不管是谁,做个大牌子,清清楚楚地竖在门口,有问题找我。做生意,做能赚的钱。有些钱,是不能赚的,即使赚到了,也会还回去的。我们是老板,要让员工感到有安全感和幸福感,让他们把这里当家,这样才能呆的久,对不对?”苏思雨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这还是她第一次发大火,果然男人不好管,自以为聪明。
她必须要给他们立好规矩,也是希望这里能开个好头,以后能去g市开店,这里的后备基地,能源源不断地供应品行兼优的技师,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是不能允许的。
“好,好,我知道了,马上整改。”龙哥抹汗,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丫头训的不敢抬头,可她说的是实话。
好些话他也是第一次听到,原谅他没有文化,他不懂啊!
“我等会没人的时候再给他们讲一下,你去外面。”苏思雨又拿起帐本,分析利润。
一直到12点了,才渐渐没人。
苏思雨出去,让一个员工去买了烧烤来给他们宵夜。
员工们歇下来,围在一起欢呼,没想到小老板还在这陪着,还给他们买宵夜。
萧骏勇走在她的后面,挥挥拳头,真想把她一脚踹到他堂弟那去,看他喜欢的什么小怪物,一点也不尊老。
苏思雨施施然地开门,门里传来了小姨的招呼声。
萧骏勇这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很早,苏思雨就去江边买了很多新鲜的鱼虾和蔬菜,都是村人自己家种的,捕的,早起拿过来卖的。
到孟老头家,都刚起来。
苏思雨让他们等一下,早餐马上好。
孟家的厨房,她来过几次,熟门熟路地找到。
孟老太慈眉善目的,跟着进来帮忙打下手。
她对这小丫头,也是喜欢的紧,就是可惜,她对孙儿没想法,宁愿做干女儿,也不愿当她们家媳妇。
无法,也不能强求,她们可是开明家庭。
苏思雨也不客气,让她剥了一点佐料,她打开那些袋子,把菜都捡出来。
整理好后,就开始咣咣咣地剁肉,切香菇。
等孟院长夫妇和老头整理好后,饭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盘炒炸酱和一盆焯过水的面。
苏思雨给孟老头挑了面,舀了酱。
孟老头让他别管,自己坐下来吃,还生气地说,谁让她去买菜的。
“是啊雨儿,我们都订好了,中午直接去县宾馆吃饭,难得麻烦。”朱婶娘告诉苏思雨。
“啊!干妈,搞这么客气干什么?就在家里吃,我来做,在家里舒服自在一些。”苏思雨看着她,诧异地说。
“在家里哪正式,再说,咱家的喜事,还有你二叔一家人,聚一起难得热闹一下。”孟老头挥挥手。
好吧,苏思雨点头。
帮干奶收了桌,把该弄的弄出来,放到冰箱里,他们下午吃。
做完了就送孟老头一起去店里。
孟老头边走边开玩笑揶揄她,“谢谢雨儿照顾我的生意啊!还给我介绍客户。”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关系。”苏思雨也逗他。
俩人一路逗闷子,一路讨论中医问题,孟老头的熟人看了都羡慕。
十一点半,苏思雨接了她妈赶到县宾馆。
钟良秀的头发被她妹妹挽了起来,穿的合身的新衣服,新皮鞋,从未有过的精神。
县城的宾馆也才修几年,在县城是数一数二的档次。钟良秀看到金碧辉煌的样子,有些胆怯,被她姑娘拍了拍,放松了。
不就是吃个饭吗?别把自己弄的像没见过世面,给姑娘丢脸。
进门一通的寒暄,苏思雨嘴甜地把孟家人叫了个遍。
孟二叔家的姑娘孟萌,在县一中读高一,早得知她是个学霸,拉着她问个不停。
孟老头掏了一个盒子出来,递给他儿媳妇,让她给苏思雨。
苏思雨看到打开的盒子,一条精致的古玉莹白透亮的躺在红色的绒布上,周边镶着金边的链子。
“干妈,这可舍不得。”苏思雨忙推开。开玩笑,她何德何能,这么贵重的礼。
钟良秀也在旁边着急地说不能要。
“雨儿,收下。这有啥,我们白得了一个丫头。”朱云柔柔地说完,又对钟良美说,“思雨妈,你培养了一个好女儿啊!谢谢你分给我们一半。”
她来前还问过姑娘,她们要准备啥见面礼不?
她姑娘让她别管,她就只好别管。
“可不仅是几张纸,是对他医术上有用的东西。”苏思雨是知道她干爸攻的外科,就从自己学的资料库里,给他抄了一份最新的医学资料,不高兴才怪。
钟良秀哦了,难怪了。
苏思雨回到学校,就把项链丢进了空间。
这东西确实对她没用,但也是老人的一片心意。不适合戴,但是可以收藏。
接下来的日子,比较轻松,只是半个月去会所督看一次。至于店里进货,姐姐和小姨都不再允许她去,让她一心一意学习,说时间不多了,让她抓紧。
苏思雨一想也是的,她马上也要走了,还是得小姨和大姐自己来,也就没管了。
每天心无旁茅地学习,直到那天晚上,萧骏琛回家了,她还迷迷蒙蒙地问人家,“你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没假没节的,家里又没什么事?”
“谁说没事?很重要的事。”萧骏琛故作高深地撩她。
“什么事啊!你们知道吗?”苏思雨问家里人。结果都摇头。
“呆鹅,明天见,放学我接你。”萧骏琛神秘一笑了笑,捻起手指叮了下她的头。他觉得这个外号蛮贴切她,不知谁这么有才。
苏思雨抱头想,呆鹅这个外号,又是谁传给他的。
第二天一早起来,钟良秀就给煮了一碗长寿面,上面盖着一个焦黄的煎鸡蛋。
呆鹅才反应过来,谢谢她妈。
难怪那货跑回来了,敢情是给她过生日的,早说啊!神秘个啥?
中午放学后,萧骏琛果然等在校外。等她一出来,就挤过去,跟她一起并排走。
挨着苏思雨的班上女生,赶快地红着脸腾地方。
苏思雨瞥了眼这货,确实这么长时间,越发的锻炼的有阳刚之气。
“萧骏琛,有没有想过去当一名军人。”苏思雨突然发其想的问他。她觉得他的样子,穿上军装也一定会更帅。
“怎么?你喜欢军人?”萧骏琛有些意外地看向她,一时有些害怕。
苏思雨摇摇头,模棱两可地说,“我喜欢军人穿军装的样子,不过你穿什么都好。”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萧骏琛很臭屁地挺了挺胸。
见苏思雨翻白眼,又马上解释,“我妈就我这么一个亲人了,当兵意味着有牺牲的可能。我妈肯定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她老人家,不放心。”
“嗯,我也没说别的啊,这么紧张干嘛?”苏思雨无辜地说。
萧骏琛心里磨牙,这呆鹅,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牵扯着别人的神经。只有你这个呆鹅,才会反应迟钝。
回到家,钟良秀已经做好饭了,都是她喜欢吃的。
萧骏琛搬了个蛋糕出来,说先切蛋糕。这还是他昨天从县城提回来的。
“镇上有做蛋糕的了吗?”苏思雨诧异地问众人。
“哪有,人家琛儿昨天从县城抱回来的,还不谢谢他。”钟良秀连忙解释。
“跟他客气撒。”苏思雨看都不看萧骏琛,故意说。
“哦,哦,我收敛点。”萧云秀极好脾气地讨好她儿子。
她儿子,就是她最得意的作品,他说什么,当然义不容辞地听。
吃了饭,萧骏骏琛还是跟着苏思雨,把她送到学校。
苏思雨坚决不让他靠近一起走,一天几次的接,谁都不是瞎子好吧!
果然上晚自习的时候,她就被老吕叫出教室了。
老吕在她面前起码来回走了一分钟,才终于想好了,斟酌着问,“苏思雨,今天是不是有男孩接你送你?”
“嗯,我……表哥,回来看我。”苏思雨了然,坦然地说。
“看你在家看就行了,为啥一天几趟的送啊。苏思雨,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能集中精力,全力以赴地进入高考。这段时间,什么事都放下,考完再说,好不好?”老吕语重心长地说,只差哀求这个学霸了。
出个学霸真不容易啊!得重点保护,不然,一不小心就被猪拱了,白瞎了这么多年的努力。
“我知道的,谢谢老师的关心。”苏思雨虽然极不耐烦,但老师毕竟是关心,也不好不给面子。
老吕挥手让她进去。
萧骏琛把苏思雨送进学校,和他妈说了会话,就和强哥一起坐货车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远远的,有一个肥胖的身影跟了他一路。
或许他的心里一直满满的装着别的事,根本没有在意到旁人。
王书颜简直是嫉妒地发狂,没想到这个萧骏琛考到外地去了,居然还时不时地回来看苏思雨。
她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吃了早饭就往柳秋分家跑。
她嫂子看着她的背影就想骂娘。
死肥子,天天在家啥都不做。好不容易给她找个工作,没上两天,就不上了,说太苦了。这天天在家晃,不知道在干些啥。家务活从来不做,除了吃饭是要吃的。
柳秋分苟延残喘地躺在家里,巴不得有人来陪她。
见到她过来,高兴地招呼她坐。
王书颜于是讲了昨晚的事,一脸的愤愤不贫。
柳秋分恍惚了半天,才想起萧骏琛是谁?好像脑子里有个蛮高蛮帅的男孩子的影子才飘。
她现在动不动就累了,精神不行。上次她们三人商量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
她们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怎么去和苏思雨斗。
看着苏思雨活的那么滋润,三个人就特别的不开心,曾经的小跟班,居然叛逆了,不仅把她们甩下了,还一个人得到了美少年的青昧。
这是她们无论无何咽不下这口气的原因。
“诶,我想起来了,我们可以这样。”柳秋分对王书颜招手,让她靠近自己。
王书颜靠近了,忍住恶心的口臭,只听她说:“苏思雨最在乎谁,她的弟弟啊!你们可以这样…………”
“好,还是你聪明,我这就去找胡梅,你安心养病。”王书颜退过身子,安慰她说。
柳秋分点头,她现在都出不去,只能依赖她们了。
让她姑设计的计划,据说也失败了,因为苏思雨她妈根本就不在乎她爸,所以乐得离婚。
夜深人静的小镇街道上,只有两个女人像疯子一样的狂奔。到了镇上,姐妹俩人分头行动。
“这是怎么弄的?这么严重?”值班医生见到这个小丫头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半大娃娃进来,疑惑地问。
“被人打了,医生快看看。”苏思雨把她弟放到值班室的手术床上,满头是汗地说。
“好,好,你别急。”医生安慰小丫头,穿上工作服,戴上手套,让她帮忙把患者外衣脱了。
一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苏思雨压抑的哭着,眼泪流个不停。
是她疏忽了,没有防备也会有人拿小弟做文章。小弟不可能招惹上什么黑心的人,肯定是她惹上的人,动不了她,只好去动小弟。
或许是苏思雨提前用治愈系统帮她小弟治了大半,苏思锐待医生给他清醒伤口的时候,闭着眼睛喊疼,然后叫三姐。
苏思雨赶紧把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三姐在这,没事了,没事了,你会没事的。”
有了她的安抚,苏思锐又安静下来。
医生一面检查处理,一面嘀咕安慰苏思雨,“别紧张,你弟弟身上都是血,看着吓人,是不是别人的血,他身上伤好像不太重。”
“不知道。”苏思雨平静地摇头。如果不是她找过去,如果不是她有治愈系统,提前帮小弟整合治愈了大半,她小弟早挂了。
以她小弟的伤势,这镇上的医院根本治不了,肯定得运去县医院。这半夜三更的,哪有车子,不死翘翘才怪。
如果让她把害小弟的人找出来,这次决不心软,苏思雨恨恨地想。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让她去交住院费,他还有一点要处理。
苏思雨点头,刚出急症室,就见强哥焦急地站在门外,见到她出来,忙着急地问,“真的是你啊!你抱的谁啊?是怎么回事?”
“谢谢强哥,我小弟被人打了,暂时还不知道。”苏思雨谢过后,急着去交住院。
强哥跟着她,边走边问,“是谁打的?找得到人不?需要我帮忙不?”他刚跟人在宵夜的摊子上喝酒,就见这丫头抱着个人,疯一般的跑着。
他觉得坏事了,赶紧和朋友吃了下次请他,跟了过来。
萧骏琛那货总是不止一次地拜托他照看下这丫头,平时还真没什么事,这次还真碰上事了,哪有不来看下的,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不知道谁打的,我暂时还是懵的,等小弟醒了我再问下。谢谢强哥的关心,要不,你先回去吧!”苏思雨一边交钱,一边和他客气。
“没事,我等下。”强哥让她别管他。起码得等他弟出来了再说,看看情况。
苏思雨交完钱后想起了跟他说,别告诉萧骏琛,免得他知道了消息赶过来,耽误学习。她能处理。
强哥略略沉吟了下,点点头。
苏思雨刚准备回急症室,就见她姐带着一名警察过来了。
她迎上去,带他去急症室。
刚到急症室,医生正让护士推她小弟去病房。
几个人又一起跟着去病房,安顿好小弟后,苏思雨让她姐看着,她跟警察说去外面,把情况说了一遍。
这辈子居然轮到幼小的弟弟受伤害,自己强大了结果还是不行,魔鬼再次把手伸向了她的亲人,她的牙齿咬的咯咯响,忍住要爆动的心。
“姐,没事了,过去了。以后我要变强,能保护自己和你们。”苏思锐见她姐那么伤心,反而安慰她。
苏思雨擦干泪,抬起头坚定地说:“姐教你,以后谁也不能欺负咱们,你也要吃得起苦。”
她之前只带他跑步,还真没想到带他练武,总觉得自己强大就够了,现在才明白,她不可能老跟着家里人啊!还得他们有能力保护自己。
“好,我会的,我不怕苦。”苏思锐小少年从未有过的坚定态度说。
“再睡会,一切有姐。”苏思雨又安慰他。
苏思锐闭上眼睛,确实精神不行,想睡觉。
苏思雨趴着眯了一会,走廊里有声音她就醒了。还好这个病房里没什么病人,她练了一会太极,她姐过来了。
“我给小弟熬了骨头粥,你吃面条,咱妈还以为你今天睡懒觉,差点怀疑你怎么没有帮她。”苏思红忙得要死。天没亮就去卖菜,回家又忙着熬粥。她妈还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早?
“中午我来告诉她吧!你看着,我得出去办事了。”苏思雨几口吃了面,拿着她姐给她带的牙刷去刷了牙,扒了几下头就去学校请假。
老吕一听她要请假就皱眉。
又听她说她弟弟被人打的很重,又为她可怜。
脸色变幻不定,最后终是心软,让她快点处理好家里事了来学校,时间不多了。
出了学校,苏思雨又给萧骏勇打了一个电话,她怕派出所的人消极怠工,不了了之。
萧骏勇一听说,马上说他过来。
他来的很快,和昨天的刘警官一起来的。
问了下苏思锐一些问题后,就准备去学校调查,苏思雨要求跟着一起去。
萧骏勇还劝她,“有我在,你放学去学校吧!”
“请假了。”苏思雨面无表情地说完,跟着上他的破吉普。
萧骏勇只好随她。路过出事的地方的时候,苏思雨让他停车,说这是出事的地方。
三个人下车,路边一直到田里,血迹还在,拖了好几米。
苏思雨又一次红了眼睛,有外人在,泪水忍了回去。
萧骏勇他们仔细地检查了这一块被踏平的地方,没什么发现,看到她难受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
三个人上了车,又去镇初中。学校倒是很重视,领导陪着去找到了班级,也找到昨天喊苏思锐的同学,只是天太黑了,罪犯又带着帽子,认不清楚,只知道个子都比较高。
苏思雨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出了教学楼后,就把她的怀疑,以及和胡梅等三人的恩怨都告诉了萧骏勇。
“你现在是怀疑她们三个人还是怀疑某一个人?”萧骏勇想了下问。
“我怀疑计划肯定是三个人一起出的,具体找人来肯定是王书颜或胡梅,而胡梅最有可能。”苏思雨肯定地说。
“哦,为什么不是王书颜。”萧骏勇又问。他心中这三个女孩子的样子都有了画像,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萧姨,我有点事情找勇哥,我妈在后面做饭吗?”苏思雨连忙拦住问她。
萧云秀点点头。
苏思雨进后面厨房,钟良秀见她回来,忙着抬手腕看了上说,“今天回来的早些?”
“嗯,肚子饿了,想吃妈做的菜了。”苏思雨忍着心头的悲痛,挨着她妈撒娇。
“那你把菜端出去,估计你弟快来了的。”钟良秀脚忙手不乱的吩咐她。
“哦,刚刚他的同学说老师找他有事,今天中午就在学校吃了,不回来了。”苏思雨忍着伤心撒谎,要不然,她怕她妈饭都吃不下去。
几个人坐下来吃饭,钟良秀自是对萧骏勇回家也问了一番,都被瞒了过去。
苏思雨吃的很少,等她妈吃完后,帮她收拾好了,才说带她去个地方。
萧骏勇和他爸爸说了会话,临走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把事情告诉他姑妈,还是等钟姨自己告诉吧!再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小琛。以他们那么好的关系,小琛要是知道,肯定想回来,可是回来又有什么用?
私心里,他也怕耽误小琛的学习。
他也没有太多精力在这里,局里还有工作,只得交给了刘警官,先撤了。
“神神秘秘的干什么?”钟良秀被她拉着嗔怪地点了点她。
“您去了就知道了。”苏思雨继续装神秘。
等进了医院,钟良秀心里有数了,问她,“还不说,到底是谁进医院了?”
“不要急,没多大事,就是怕告诉你着急。”苏思雨安慰她,一边快走。
钟良秀更确定自己的猜测,跟着进病房,就看到躺床上的儿子,头上、腿上都缠着,她一下脸就吓白了,扑过去抖着手哭着喊,“小四,我的儿啊,咋弄的啊?疼坏了吧!”
“妈,没事,好多了。”苏思锐虚弱地安慰他妈。
苏思红赶紧刚给她弟喂了饭,见她们过来了,和她妹对望了一眼,小声说,“我走了。”她还没吃,虽然也心疼她弟,但忙了大半天,肚子也饿了。再难过也要吃,自己还得照顾一家人的。
苏思雨摆摆手让她回。
钟良秀哭了一阵,抬起红肿的眼问这两娃,“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昨天晚上就瞒着我对不对?”
她是说从不睡懒觉的姑娘,今天早上怎么没起来帮她,被死老大骗过去了。
儿子伤成这样,今天还做个啥?
“妈,昨天晚上小弟被人打了。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你肯定受不了。”苏思雨坐床边平静地说。
“找到什么线索没?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地欺负我们小四。”钟良秀瞪着血红的眼,咬着牙问。
“暂时没有,您别管,我一定会找出来,让她们付出代价,我一定做到。”苏思雨认真地向她妈和小弟承诺。
“好,找到了不要手软。”钟良秀恨恨地说。有时候,她真的做不了太良善。良善只能对值得良善的人,敢这样对一个半大的孩子,没有什么不能去做的。
她含着希翼的目光,对她三姑娘说。
苏思雨点头。
见她妈肯定舍不得离开医院的,就说自己回家一趟,然后去有点事情。
王书颜爸和她哥欲哭无泪,又不知什么原因,她妈还跑去庙里敬神,怀疑是她们家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可敬了几天,也没用。
王书颜缩在房里不敢做声,她见识到苏思雨的神功,有些怀疑,但不能说。要是家里人知道了是她惹祸上身,她嫂子还不得撕了她。
她只好去找柳秋分拿主意,柳秋家住的近些。
柳秋分听她说完,吓得差点从床上坐起来。
“你说什么,你都告诉了她?你说她还会点穴?她哪会的,是不是她已经不是苏思雨了,被鬼占了身子。”
“有道理哦!要不然,咋解释她突然成绩那么好,会那么多东西?”王书颜点头,这一切终于解释得通。
可是知道又怎么样?柳秋分捶了下自己的身子,都怪自己没用。
估计现在苏思雨提高了警觉,更奈何不了她。
况且,苏思雨知道了是她出的主意,还不知用什么方法对付她。不过,她反正是要死的人,没什么好怕的。
苏思雨才懒得去找她,反正要死的人,多活一天,多受一天的折磨。有时候,人活着,比死了更难受。这种痛苦将伴随她,一点点走向灭亡。
找她?太看得起她了。
恶毒的人,能有好报?
萧骏琛是在第二天晚上到的,当时苏思雨正在帮他弟治疗,她又不能做的太明显,毕竟现在在医院,要不然太奇怪了。
看到他进来,也只楞了一下,才停了手。
萧骏琛走过去,把她轻轻地拢到怀里拍了拍柔声说,“雨儿,我来了。”
苏思雨嗯了下,靠了一会儿,问他,“又是萧姨打的电话给你?”真的是没有办法阻止啊!电话是人家家里的,想打随时打。
“她也是担心,怕你难过。”他知道她最看重几个亲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来安慰下她。
深更半夜的,该有多吓人。
他是经历过这些危险时刻,但雨儿毕意只是个女孩子,肯定会害怕的。
确实是有点难请假,主要是自己才回去没有一个月,又请假。
不同意他也跑了,估计回去肯定得受罚,不过他乐意。
“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东西?”苏思雨好一会儿才想起问他。
“没事,来和我说说。”萧骏琛拉她坐到旁边的一张空床上,让她讲。
苏思雨就事无巨细地都讲给了他听。
萧骏琛听后,捏了捏她的手问她,“那么晚还去那毒女人家干什么?多危险,跑了就跑了,以后会有机会的,不可能一直不回来。”
“我没事,总有一天,我会逮到她的,让她生不欲死。”苏思雨咬着牙恨恨地说。
萧骏琛就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一晚,说这里有他,让她明天直接去上学。
苏思雨确实有些疲惫,这两天完全没睡,小弟今天好多了,她才好受一点。
两人说了会话,她就放心地回了。
第二天很早,苏思雨给萧骏琛带了早餐,还有洗潄的,再去的学校。
是该去了,要不然老吕又该着急了。
下了晚自习,还怕这家伙又来接他。
没想到没来。弄得苏思雨有些意外,现在小弟身边是可以离开一会人的。
她回了一趟家,洗了个澡又去医院。她妈和她姐倒是要替她,可俩人都要管孩子,她没让。
小姨也说要替她,但小姨管两个店,有时还要去龙哥的店,她也是不让的。
其实她精神好的很,晚上小弟跟本不用管,一点都不累她,每晚只小小地帮他治疗一下就够了。
等她过去,萧骏琛看了下手表,咚了下她的头含笑说,“倒真会掐时间,我要走了,躲我干啥?”
俩人间的小亲密,倒也不避着他弟,反正像一家人一样,都心里有数。
“哪有,回家了一趟,拿上东西,滚。”苏思雨真的是羞恼得很,扔了一个包甩他怀里。这家伙,不要在她弟弟面前瞎撩好不好?搞得俩人像什么?给他弟影响多不好。
越来越没正形了。
“送我的?什么?还算有点良心。”萧骏琛说着,拿起来捏了捏,抱着闻了闻,一股中药材香,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滚,车子要开了。”苏思雨不想让他在这里看,把他推了出去,呯地一声关上病房门。
萧骏琛傻笑了一下,蹦着离开。
心里感慨,女孩子真的是含蓄啊!
苏思锐出院后的第五天,王书颜中午找到了苏思雨家的面馆。一个镇上的,她当然知道苏思雨中午在这里吃饭。
两家人正吃着饭咧!她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旁边,哭着求饶,“阿姨,苏思雨,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害人,求你们原谅我。”
一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了。
钟良秀当即反应过来,放下小孙子,泼口大骂,“你还有狗胆子来?你这女子咋这么毒?小小年纪都不学好,害了我女儿不够,还来害我儿子。滚,滚开。”说着手上又推又打的,真恨不得剁了她。
她不是那种撒泼的人,姑娘说不用她管,难得惹一身的气,就没有找上她家的门,这毒女子居然还找上门了。
她已经从姑娘那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当然也知道姑娘对她的惩罚,可是哪够,不是姑娘,她儿子的小命早完了。
她说为什么不把这毒女交给警察。姑娘说她不是主谋,判不了多久,主谋已经跑了,不如先给点别的惩罚,慢慢熬死她。
可就受不了了,这哪行。
“阿姨,对不起,原谅我不懂事,我再也不敢了。”王书颜生生的受了苏思雨妈的几拳。
这几天真的怕了。这么邪性的事情,只有是邪性的人做的,她们真的是有眼无珠,瞎一次又一次地惹这个小不起眼的人。
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是有看不见的本事,会付你付出终生的代价。
这几天她们家每天一头猪肉被臭了,无缘无故的,每天赔的钱不少,一家人快被逼疯。她要是还坐得住,她就真不是人了。
再说家里亏完了,她有什么好处,只有来求苏思雨了,再不能听那柳秋分的害人话了。
“你们听我说……”,王书颜于是低眉顺眼地讲了与苏思雨之间的恩怨。
刚讲完,她爸就拿起地上的扫帚,劈头盖面地打下去。他以为是小事,结果涉及到人命,杀千万的,他都不敢做的事,几个女孩子,居然搞出这样的事。
“我的天啊,你们还是不是人?小妹你好吃懒做一下就算了,居然这么恶毒,太可怕了,王书名,我们分家,我不要和她在一个家里,哪天把我们害死了,还不知道。”王书颜的嫂子从房间里跑出来,落井下石地一顿臭骂。
她早就看不惯这肥小姑了,整天好吃懒的晃就算了,还这么恶毒,哪天掐死她儿子都不知道。
吓死她了。
“我不会,我不会。”王书颜连忙举手求饶。她怎么会害家人,她又不是傻子。
但事态远超她的估算,她嫂子完全不相信她的话,又去找她哥投诉。
她哥哥抱着侄儿,从房间出来,怎么也不相信地问,“二妹,你们真的这么做了?”
“还问她干什么?你不是聋子吧,刚才她自己说的,我真搞不懂,怎么有这么恶毒的人,一个个还是小姑娘,这还是人做的事吗?难怪人家生气了,报复咱们家。”王书颜嫂子在院子里叉起腰来大声嚷嚷。
王书颜妈生怕隔壁左右的知道,影响她女儿的名声,哭着求她,“园园妈,你小声点行吗?妈求你了,给她留点脸,她已经知道错了。”
“可以,马上分家,要不然我是不想呆这个家了,不知道啥时候就一命乌呼了。”园园妈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说。
平日里这死丫头仗着公公婆婆疼她,把她从不放在眼里,家务活什么都不做,这么大的人了,好不容易找个工作,上不了二天就不上了,整天在家躺尸,她早就看不惯了。
“分家,马上分。”王书颜爸黑着脸说。瞅着在旁边不做声不做气的儿子,气打不一处地说。有这么急不可耐的吗?能不能等他把姑娘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
但显然是不可能。
王书颜嫂子这才停止了哼哼唧唧,只是在分钱的时候,硬是觉得少了,又吵了半天,加了一千块钱,才罢体。
王书颜爸头都是大的,小的事还没处理,大的倒先闹的分家。
他揍死这死丫头的心都有,就是婆娘老宠着这臭丫头宠的,简直是宠的没名堂了。
分完了大的,王书颜爸才想起来问苏家人的要求,听闻后,把家里仅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带上王书颜又上苏思雨家。
此时已是快放学时间,钟良秀让他们等会,说姑娘还没回,她又去厨房忙去了。
萧云秀看着小哲儿玩,也懒得理他们。
坐了快半个小时的冷板凳,苏思雨姐弟才先后回家。
王书颜一看她回来了,撞了下她爸说这就是。
王书颜爸站起来,诚恳地、老老实实地向苏思雨道歉,“丫头,我是王书颜爸,我代表我们全家来给你们家赔不是了,是我们没教育好她,对你们姐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叔叔只能说对不起了。你的条件,我们无条件的答应,这里是一千块钱,请你们收下。”他说着推了推钱。
但他生日,于情于理都得去一趟,自己也得去趟专利局。
正好学校也放月假二天,赶上了。
下午放学后,吃了饭苏思雨先去了县城小姨那,见没什么事,又去龙哥那看看。
龙哥那生意一如既往的好,现在龙哥把店管理得很好。
他本就是一霸,得到她的指导,如虎添翼。
龙哥一见她过来,赶忙把她往办公室带,等她坐下后问,“小妹,你上次让我留意到的事,那边有朋友来消息了,那胡梅已经被带入了那个行业,你想怎么办?要不要去拿人?”
他虽然被小妹带去了那个边缘,但三教九流,他还是有些人脉的。小妹家的事,就是他的事,哪有不管的。
苏思雨摇摇头,“不用,不急,我去了再说,先让她吃些苦头,别以后去了花花世界,钱是那么好赚的。”
“是,那个行业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跟谁混不好,那死女人自找苦吃,够她受的。”龙哥也帮着骂。
这些肮脏的地方,脏脏的事情,苏思雨既使重活到脱离了轨道,也想起来就不适,转移话题,“继续帮我盯着她,有消息就告诉我。你这里有没有新情况?”
“没有,你不用操心,安心考试。”龙哥宽她的心。其实肯定是有些小捣乱的,但这点小事还要一个孩子操心,他算是白活了,好歹曾经也是县城一霸主。
只不过这小妖太历害了,他服气。
在县城巡了店之后,坐上了晚上去省城的车,苏思雨又开始愁死了,不知给那货买啥礼物,想了一路,也想不出,干脆不想了,进系统学习。
县城的车子到了江这边的车站,下车找个地方过早了,正好去专利局
出了车站,找个地方过了早,苏思雨赶到专利局,人家都还没上班。她放下包,就在院子里练了会太极。
她很喜欢太极,以柔克制,不像散打,需要爆发力,符合她的性格。
一套打完,身边传来喝采声。
苏思雨抬眼望去,就见一个年轻男人,嘴里叨着烟,胳臂下夹着文件,姿势潇洒地在旁边拍着巴掌。她只瞟了一眼,点了下头,别开目光。太妖孽好看的男人,是毒,离得远些才好。
薄少言跟在她后面,也走进专利局。
见苏思雨回头望了他一眼,解释说,“我也是办事,不是跟踪你。”
苏思雨不置可否,排在他的前面,交了自己的资料。
“你申请护肤品专利?”薄少言说实话,他很感兴趣。他个子高,站她头面,正好看到她手上捏的资料。他们家有祖上的护肤独品,现在他家恢复政策后,他也过来申请专利,想把祖上留下的东西,再次发挥它的作用。
“嗯。”苏思雨听闻他的问话,赶紧小心眼地把资料挪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薄少言掩唇想笑,他薄少爷何时做过偷窃之事。
苏思雨觉得如芒在背,交了资料赶紧撤离了专利局。
她坐车去了江那边的批发市场,帮几个店各批了一批东西,送到回去的客车上,才坐了一个麻木准备去商场转转。
“没有,哪有,这不是哥哥见你来,开心嘛!走,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萧骏琛一秒恢复到冷峻模样,一本正经地说。
“你会变脸吗?谁哥哥?我是姐姐,你搞清楚。”苏思雨哭笑不得,这家伙变脸真快,还总喜欢充哥哥。
“大一个月,算啥姐姐?我比你高那么多。”萧骏琛极不服气地拢了拢她的头。
苏思雨也极不服气地从他胳臂下跑出来,她就知道这货叫自己‘姐’极不情愿。
俩人像小情侣般的边走边闹,都落到也正准备和朋友吃饭的薄少言眼里。原来她不是没表情,而是所有的女儿态,都只想在这个男孩面前表现。
话说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刚认识的小丫头,让人很有好感。
苏思雨他们进了一家店后,萧骏琛还是不死心地扒拉着袋子问,“真的没有给我的礼物?”
“没有,忘了。”苏思雨一本正经地摇头,然后问,“你想要啥?要不吃了饭,姐给你去买?”
“算了。来,报告一下这些天的事情。”萧骏琛才不相信她没买,肯定藏着,想给他惊喜,她总喜欢搞这一套。
苏思雨于是大大小小、啰哩吧嗦地给他讲了一堆。
反正无论她讲什么,这家伙总是听的津津有味,仿佛很思乡似的。
萧骏琛要是知道她是这么想的,估计得心里笑死,他不过是想看她吧吧吧地讲话。
吃了饭,俩人慢慢地往航校走,边走边消食。
萧骏琛牵着她的手,手心都是汗的问,“苏思雨,十八岁了吧!”
“嗯,怎么了?”苏思雨觉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就见这家伙眼眼亮晶晶地看她,像书上形容的夜狼的眼睛。
她直觉危险,想躲开,抽回手。
哪知萧骏琛把突然往身前一带,搂住她的腰恶狠狠地问,“真没带礼物?”
“就没带怎么了?萧骏琛,你是不是找死,还不放开我。”苏思雨被他抱着,手都没地方放,眼睛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这家伙,一幅要吃了她的样子,真是找死。
“那我现在讨个礼物。”萧骏琛的说完,俊脸逼近她的小脸,故意一点点地靠近,威胁她。
看着她的小脸羞的通红,看着他的手无足措、慌慌张张的样子,轻轻地在她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就这,苏思雨吓死了,还以为他要强吻她,她都做好了随时揍他的准备。
萧骏琛亲完,见她没有发毛,反而松了一口气,突然就是低下头,坏坏地笑着一啄,连忙放开她,跑了。
变化来的太快,苏思雨就觉唇上温软了一下,初吻就没了,这家伙居然还跑了,怕她揍他。
她气鼓鼓地站在原地,就是不走,再跑她就自己找地方睡去。
萧骏琛果然又笑着跑回来,把她拢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说,“小坏蛋,还骗我吗?真没买?”
“不是明天吗?你急个啥?”苏思雨捶了好几下他的胸,真的是,像大尾巴狼。
“好,走吧,走吧。”萧骏琛不逗她了,拉着她去招待所。
这一片是航空基地,行人稀少,地广人稀。
“别揉了,都乱了,烦死人的。”苏思雨扒开他的手,把头发扒拉好,从旁边的椅子上,把蛋糕拿上桌。
“你上午去买蛋糕去了?”萧骏琛挨着她坐下,笑得特别好看地问她。
苏思雨嗯了一声,忙着插蜡烛。
结果这家伙不帮忙就算了,还看着她问,“你不会亲手做了吧?看看,这里很丑,是不是你做的?”说着指了指蛋糕上的一点地方。
确实是她做的,做的不漂亮。她已经够努力了,哪知道那么难做,只是这家伙不说能死。她突然反映过来问,“未必我过生日的蛋糕,你亲手做了?”
“对啊!店家只准备了坯和材料,我看着弄的。”萧骏琛很诚实地承认,还不忘揶揄她,“比你做的漂亮吧!”
“你爱吃不吃,不吃我丢了。”苏思雨气鼓鼓地说完,点燃蜡烛,怎么发现这家伙一点都不可爱了,老是想损她、逗她。
“怎么可能丢,开玩笑,我才不像某些人没良心,昨晚把我关门外,坐都不能坐一下。”萧骏琛说完,合上手掌许愿,吹蜡烛。
“许的啥愿?”苏思雨明知他不会说,还是好奇地问。
圆圆的大眼睛,眼睫毛一根根地翘起来,今天看起格外地俏皮可爱。
“不告诉你,剪头发?”萧骏琛终于发现不同,手指绕了她的几根头发问。
苏思雨白了他一眼,骂道,“那以后我也什么都不告诉你,快吃了滚。”说着切了一块蛋糕递给他。
萧骏琛先挖了一点送她唇边,苏思雨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咽了下去,入口即化,是蛮好吃的。
两人喂食了一小块蛋糕,菜上来了。
苏思雨要赶车子,萧骏琛也有课,两人很快吃完了,当然大部份都进了萧骏琛的嘴巴。
萧骏琛提着蛋糕,把她送到车站,嘱咐她这段时间注意安全,可能没时间送她高考了,让她小心。
苏思雨打开窗户喊,“知道了,萧婆婆。”顺便丢了一个盒子给他,总算是报了仇。
公交车开走了,旁边传来一阵哄笑声,从此‘萧婆婆’的外号跟了好几年,萧骏琛想起就磨牙。
萧骏琛无奈地接住盒子,扬手准备把蛋糕砸向这几个偷窥的家伙,被他们拦下,分食了。有两个家伙还抢走了他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根皮带,哄地一下笑着说,“萧骏琛,你个狗日的谈朋友了?”
“想多了,我姐姐。”萧骏琛抢过来,面不改色地说。
“不像,硬是不像。”一个家伙挠挠头,很是不解地说。
萧骏琛早走了,没想到全是公鸭的学校里,也八卦的不得了。
最后一个月总算是风平浪静地混到高考,苏思雨拒绝了学校的同吃同住,说自己有地方吃住,不跟学校一起。
老吕硬是不放心,问了二遍,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才放过她。
确实不放心啊!好不容易出个学霸,那是不能有任何闪失的,镇高中说不定从此一炮打响。
朱校长也很是担心。苏思雨还是告诉了他实话,说自己在县城有店子,小姨会照顾她。他才放心地让老吕不管,只让她还是不要漏了学校的消息,要让学校找得到她人。
钟良美说完,抹了下眼睛,“对不起,哎呀,怎么说着说着,扯的这么伤感了,真是的,呸,呸。”她好恼火自己,怎么提一些伤感的过去。
“没事的小姨,我能理解,我就是怕你离不开表弟表妹他们,让你在老家管这两个店。有这两个店,你们不用担心没钱。”苏思雨拍拍她的手安慰她。
“谢谢雨儿。”钟良美真的特别感谢她的这个姨侄女儿,恨不得把心掏给她说,“我一定管后你的后方。”
“好。”苏思雨高兴地伸出手指,和她拉钩。
果真按的舒服,苏思雨一晚睡的很舒服,天不亮就醒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还静悄悄的。她在店门口打了一套太极,小姨起来了,已经把早餐做好了。
但进店看到穿着红上衣的小姨的时候,还是笑喷了。
“怎么不好看?你妈特意吩咐我备着今天天穿,给你送考的。”钟良美扯了扯衣服,说着还走到镜子前去看。
“可以,可以,只是刚刚没习惯,感觉你像出嫁时穿的。”苏思雨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小姨的红色上衣是宽袖的,斜襟的,比较中式,配上落地黑裙,整个一民国装,只差梳两个长辫。
“哎呀雨儿,还真被你猜对了,这确实是结婚时的一套衣服。就穿了一次,我一直舍不得,压箱底咧。你妈说要穿红衣服,你姨夫想起来了,说不是有一件吗?穿过一次老没穿过了,老好看的。”钟良美一拍大腿,讲起了她的故事。
苏思雨和店里两个员工都笑得直不起腰。
钟良美见姨侄儿笑了,总算合拢了嘴,哎啊妈啊,总算没辜负姐姐的嘱托。
过完早后,苏思雨在小姨的陪同下,走向县一中的考场。
隔着两条街,县一中的门口却热闹非凡,老师同学一堆一堆的。
朱琪晓隔老远就看见了她过来,招手叫,“苏思雨,这里,这里。”
苏思雨看过去,又笑了起来,今天都咋啦!朱琪晓穿的红t恤,送考的老师和朱校长也都穿着t恤。
朱琪晓挨着她耳语,“我这今天是找我爸走后门蹭的,就为了给你送吉祥。”
“谢谢,心领了。”苏思雨拍了拍她的肩。
朱校长走到她跟亲,亲切地问,“苏思雨同学,有没有信心拿个省状元?”
“这个还真不敢保证,我尽力吧!”有也不敢说啊!苏思雨谦虚地笑了笑。
“好,尽力,尽力就够了。”人太多,也不好打击别的同学,朱校长也只笑着点头,又问她在小姨那住的方不方便,不方便还是回宾馆。
钟良美忙向他道谢,说方便,回家马上炖土鸡汤的。
朱校长就笑,说这学校还真比不了,没有土鸡汤。
老吕也挤过来了,抹了一下头上的汗,也嘱咐了苏思雨几句。
苏思雨看着他的秃顶,忍不住开玩笑,“吕老师,再抹快成光头了。”
“你这孩子,只要你们能有出息,老师光头也愿意。”老吕尴尬地笑着又抹了抹一头的汗。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铃声响了,要进考场了。
等孟院长回来,正好都做好了。
苏思雨凉抖的莴苣土豆丝最受欢迎,配着南瓜稀饭,这么热的天,简直吃的舒服。
孟老头喝了一大碗粥,还吃了一个鸡蛋卷饼,摸着肚子告诉家里人,他和孙女的计划。
弄得孟院长差点噎着,老头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
“爸,你去了妈怎么办?这么大年纪了,跟着你离开故土?”孟院长极不赞同地说。
“我蛮老了吗?不得动了?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了,我还想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咧,有何不可?”孟老太可不是没有思想的老太婆,当即不赞成他儿的思想。
难道老了就该在这一个地方等死,国家那么大,她还不想去看看。
“我也赞成妈说,我听说隔壁的s市现在正需要人才。”朱云脑筋一转,突兀地问她老公,“要不我和你都辞职,去那边闯一闯?”
“你们一个个都疯了。”孟院长是个稳妥的人,他一院之长,在这里什么都熟,到了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又得去重新打拼,他才不去。
苏思雨听了半天,扑哧一下笑出声,说道,“爷爷,奶奶,干爸,干妈,这件事本就是说着玩的。爷爷、奶奶真想去,等我到那边稳定了再说好不好?”
“是的,雨儿这话我赞同。”孟院长连忙附议。
然后暂且不提,吃了晚饭,又陪两个老人在江堤溜了会弯,苏思雨慢慢走去龙哥的店。
龙哥一见她进来,忙担忧地问,“小妹,考的咋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坐,我们谈谈。”苏思雨一进去,颇有领导范的招呼他坐。
龙哥总觉得这小妹身上,有天生的主宰能力,让他臣服。
现在还没有多少客人,苏思雨就在大厅里随便找了个位置,以有利于观察店里的情况。
“你说。”龙哥给她端了一杯茶递给她。
“我会考去g市,八月底肯定要去的,你有什么打算?在这守着,还是以后有计划去g市?”苏思雨喝了一口茶后问他。
“你不是才考完吗?怎么就知道自己会考去哪里?”龙哥真是服了这小鬼,一派笃定的样子。
“我对自己的每一步都是有规划的,当然知道自己会考多少分,会考去哪里。我是把你当朋友,告诉你一下。”苏思雨的手指轻叩着沙发扶手,慢文斯条地说。
龙哥又不好意思了,他一直过得有多混,他自己清楚。自从跟这小鬼合伙,真的是在自省中前进,今天又给他上了一课。他挠挠头给自己找借口,“我先就把这店守好吧,我妈身体不太好,离不开我。”
“伯母是哪里不舒服?”苏思雨难怪觉得这人坏不彻底,原来是个孝子。
“一只右手总是抬不起来,使不上劲。还是那个时期被打的,为了保护我。我那时还小,有人欺负她,我就去护着她。结果她反过来把护在身下。后来又没有医生治,就那样自己拖好的,落下了残疾。”龙哥说着说着,眼睛红了。
小妹的手指搭在她妈的手脉上,平心静气了几秒,又站起来,去摸她妈的右手臂。
他悄悄地把茶放在桌子上静侯着。
苏思雨很快就收了手,坐下来对母子俩说,“阿姨的身体有些小疾,没多大的事,手臂扎一久针,应该有所改善。这样吧,我不可能天天在县城,明天去孟老头那,我开个方子,帮着扎一次,以后交给孟老头来。她是我干爷爷,以后每天去一次。”
“真的吗?”
“真的会所改善吗?”
母子俩一起问,都面露欣喜地问。
“嗯,会有。”苏思雨保守地说。她其实是可以治好的,但她说的很保守,不想说的太突然兀,要不然没惊喜。
她刚刚就摸了一遍,帮着悄悄地把骨头整了位,不能一下子太猛。
“谢谢,谢谢你小丫头,你真是我们家的贵人。”龙妈拉着她,真的是感恩带德。
龙哥也眼眶发红,他不会说恭维话,但心里保证,以后一定唯小妹马首为瞻。
“小事,小事,您不用太客气了。”苏思雨淡淡地摆手,起身告辞。
龙哥让他妈早点休息,他送小老板回去,还要上班。
龙妈扒着门,一直看他们走远。
惊喜简直来的太突然,这辈子想想都不可能的事,没想到有一天,这女娃就像福女下凡,来拯救他们家的。
苏思雨等他妈看不见了,就对龙哥说让她来学一下。
龙哥为难的挠头,却又不敢说不,毕竟人家才帮他妈看病。虽然之前没抱希望,但就刚刚,他就莫名的相信了,小妹一定行。
他还在犹豫,苏思雨拍了拍的肩说,“个大男人犹豫什么,怕我弄坏?放心,你刚刚开,我都记下了,我学东西很快。”
“不是,我是怕你摔倒了难得疼。”龙哥无奈地下车,把车子交给她。
“放心,摔不了。”苏思雨接过车子,跨上去,发动车子,‘嗖’地一下就窜了出去。
龙哥傻眼了,吓得赶紧跟着跑,边跑边喊,“慢点,慢点,小妹,慢点。”
他跑的快上气不接下气了,苏思雨转了一圈回来,稳稳地停在他的面前,还炫耀地说,“看没事吧!我说了我可以。”
“你没事我有事啊小妹,哥快吓死了。”龙哥撑着腰吐长气,吓得老心脏都受不了了。
谁像这个妖女,第一次就骑的这么好,真服了她。
“上来,我带你,送你回去,然后把车子借我骑回镇上,我明天早上再过来。”苏思雨笑笑说,一点没有亏心的感觉。跟着她,心脏要强大才行。
“不要吧!你还骑回镇上。”龙哥摆手,他哪敢坐她后面。以为他不知道,那天跟着她的那个男孩子,一直盯着他,眼神毒辣。他见的人多了,知道那也不是个简单的娃,虽然不大。
“磨磨唧唧什么,快点,舍不得。”苏思雨不耐烦地催他,刚刚风驰电掣的感觉真爽,她还想试咧!
“舍得,舍得。”怎么为舍不得,他现在真把他当小妹。当即跨上后座,不过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生怕碰着她,亵渎了她。
苏思雨莫名的心软了,心虚了,抬起手搂住他,想安慰他。
萧骏琛立即搂紧了她,把头埋在她的颈边,深吸了一口气,才觉得心落了地。
楼上的苏思锐悄悄地又挪回了房,唉哟喂,这两人,以为家里没人是吧!
萧骏琛把她往上一提,就抱了起来,往楼上走。
苏思雨吓得差点叫出来,但见他稳稳地,又怕家里人听到,只好随他。
哪知一见她房间,她刚想下来,就被这家伙抵在墙上,精准地找到了她的唇,亲了上去。
苏思雨真的懵了,她还在想,原来亲吻是这样子的,人已经被亲的晕晕乎乎。
“呼吸,傻了。”萧骏琛稍松了下,笑了笑,又亲上了想了无数次的柔软。原来他的女孩,哪哪都是香香软软的。
苏思雨已经没办法思考了,只觉全身软绵绵的,要往下掉。
萧骏琛又笑着把她捞上来,一手扶着她的细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帮她稳住。亲着亲着就无师自通,越亲越想亲。
仿佛一个世纪,两人沉迷在甜蜜的梦中不愿醒来。
苏思雨就这样傻傻地被啃了,情到浓处就是这样让人意外。
黑暗中不知亲了多久,苏思雨终于受不了了,推开他。
“再抱一会。”萧骏琛顺着她的长发柔声问,“谁的车子?龙哥的?”
“嗯,明早我骑回去,还得给他妈治手臂。”苏思雨靠在他胸前,也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前世今生,终于是他的了,就是他了。
“我陪你去,不许再一个人骑了,想骑我去买一辆,不要骑别的男人的。”萧骏琛有些吃味地说。想想那车子别的男人骑过的,帽子也是别人戴过的,就觉得不爽。
“滚,热死了,这也吃醋?”苏思雨推开他,拉亮灯。一生气才觉得身上热的粘粘乎乎的。
萧骏琛就觉得她脸红红的,特别可爱,一下把她抱起来,举的高高的。
“混蛋,快放我下来,热死了,我要洗澡。”苏思雨拍着他的头顶,恼火的咬牙小声喊。真的疯了,简直得寸进尺。
“再不准这么晚了在外面跑,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要是阿姨知道了,担不担心?”萧骏琛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盯着她说,她知道这丫头自以为艺高人胆大,不止一次的挑战他的神经,不吓吓她,她可以上天。
“好,好,我错了,再不做让你们担心的事情,好了不?萧弟弟,嗯。”苏思雨也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出格,隧扯了扯衣服,撒娇卖萌求放过。
萧骏琛哪受得了她这样乖,又想凑上去亲她,却被她推开躲过了。
萧骏琛知道她不愿肯定就是得不到了,这才放开她,让她去拿衣服。
拿了衣服,俩人一起下楼。
苏思雨把他赶了出去,关上大门,才去洗澡。
萧骏琛摸着嘴巴,回快着刚才的味道,傻笑着回家。
萧云秀打开门看见他儿子这样子,了然地笑着逗他,“怎么?思雨回来了?亲到了。”
“妈,能不能不要说出来。”萧骏琛难得地羞涩地逃进后院,去冲澡。
帮妈妈帮了会忙,萧骏琛骑着摩托车就过来了。
过了早,俩人出发去县城,苏思雨说去帮人治病,让她妈别担心。
有琛儿,钟良秀才不担心。
“去吧,去吧,早些回来。”萧云秀看着笑眯眯地说,看着俩孩子走,心里像喝了蜜似的。真的是,好想告诉姐姐啊!又怕她知道她儿子啃了她姑娘,她生气,算了,以后再说。
真的是,憋着好难受啊!
她只好去隔壁告诉她哥。
她跑隔壁,蹲她哥跟前兴奋地问,“哥,哥,看到了没,琛儿和雨儿成了。”
“怎么成了?”萧大舅还有些不解,这两孩子一直这样好啊!
“就是……亲了,可能正式处对像了。”萧云秀小声地说完,还偷偷望了望隔壁,生怕钟良秀听见。
“啊,亲……了,他们还小吧!”萧大舅有些傻傻地自言自语,他儿子那个老大难都还没对象哩。
“小啥小?越小感情越好,别告诉钟姐,怕她不高兴她女儿啃了。”萧云秀偷笑着嘱咐她哥。心里说,对不住了钟姐,就这件事先瞒着你,反正迟早是我儿子的,啃就啃吧,我儿子蛮好的不是?
萧大舅老实的点头,他怎么可能说,说谁听啊!
苏思雨老老实实地坐在后面,看萧骏琛娴熟地开着车,越看越帅,果然骑摩托车的男人超帅。
萧骏琛一直从后视镜里瞟她,见她很痴迷自己的样子,心里想,马上去买辆车。
出了镇子,路上人少,偶尔有中巴车和货车经过,萧骏琛把她的小手拿着,绕到自己的腰上,让她抱着。
苏思雨不抱,热死人的,她捶了他几拳,让他好好开车。
萧骏琛开的不快,很享受她坐在后面的感觉,要是她抱着自己就好了,可这倔丫头,大白天的,怕羞了。
到了孟老头那,龙哥带着他妈已经等在那了。
互相打了招呼,苏思雨让他们等下,示意孟老头和她下后院,商量一下,当然是由他来主导。
孟老头认真听了她的诊断和治疗方法,点点头,说知道了。
两人一起上前去,苏思雨微笑着对龙哥妈说,“阿姨,这是我师傅,今天第一次扎针,由我来给您扎,接下每天早上,由我师傅来给您治疗,我有时间再来看您。”说着拿了针包出来。
“要得,要得,你们都一样。”龙哥妈高兴的点头。今天白天见了这女娃,发现更漂亮,那皮肤真的比鸡蛋白还滑又软,可惜儿子配不上,跟着她进来的小伙子倒不错,她叹了口气。
“您叹什么气?”苏思雨一边给她扎针,一边问她,怕她有什么反映。龙哥和萧骏琛在外面聊摩托车,男人见了车就走不动。
“没什么,总是感谢老天,让你教训了我儿子,要不然,肯定会跑偏。”龙妈连忙转移话题。
苏思雨有些赫然,捻了捻说,“您不怪我就好,彼此彼此,我也需要合作伙伴。”
“好,只管使使唤他。”龙妈巴不得,有人管着她儿子才好,只可惜不是媳妇,她家是没福气的。不过人得知足不是。
说着拉上她就走,这时候,只想找个阴凉的地方躲一下。
交了钱进去,果然阴凉了些。
萧骏琛努力地适应黑暗,带着苏思雨刚找到空位置坐下,帘幕上突然出现两个亲吻的画画,关键还带着特别大的声音。
两人懵的瞬间,开始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萧骏琛心里骂我操,赶紧把苏思雨拉怀里。只是声音无孔不入,弄得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更怕的是,待会怎么交待,她一定会说自己肯定看过,天地良心,他还真没来过。
不是管的很严吗?还有人被抓的,怎么大白天的放这个?
苏思雨已经知道了放的啥了,她前世好歹是个女人了,啥不懂的。只是这个阴险的货,居然带她来这种地方。她从未进过录像厅,不知道是干啥的?也为是一样的看片子的地方,不过一个公家和私人的区别,哪想到这些人这么胆大。
她钻出他的怀抱,推了一把,此时帘幕上已经赤呈相见了,她看见了朦胧光线下,好几个青年呆痴的脸和张大的嘴巴。
一瞟而过,苏思雨辩别了方向,快速地冲了出去,气冲冲地往车站走。
萧骏琛紧跟着出来,跟着她喊,“雨儿,听我说,我真没想到是那样的。”
苏思雨不理他,决定这些天都不理他,昨天一不小心天软了,被这家伙得寸进尺了。
“雨儿,我真没进去过,不知里面是这样的,要知道,我绝不污你的眼。”萧骏琛又继续追上去解释,真的要郁闷死了,昨天才讨到福利,一朝回到解放前。
“鬼相信你。”苏思雨拍开他,面上还是气鼓鼓的。
其实也不是不相信他,也不是多气他,只是,真的是感觉不好,萧骏琛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
萧骏琛只好郁闷的跟着,气的想撞墙。
中巴车上热的像蒸笼,萧骏琛拿出刚顺路买的扇子给她扇风。
“不气了吧,好不好?”小心翼翼的,真的像奴才,但他甘之欲诒。
苏思雨装睡,不理他。结果眼睛一闭上,脑子里都是那些声音,她气的捶了他好拳。
果然是毒草。
还好下车后,路过电器行的时候,萧骏琛被张哥叫去了,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都没回来。
苏思雨吃了晚饭就躲回了家,晚上萧骏琛过来敲门,说给她带了宵夜,她也不开。
楼下大家都坐院子里乘凉讲话,苏思雨进实验室里做新产品。就她一个人做,手工的,有些慢,得把两个店的货备出来,免得以后还要寄回来。
这才心无旁茅地不想乱七八糟的。
萧云秀跟着她儿子回自己家,一边走一边问,“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下午出了啥事?雨儿不理你了?”
“唉,出了一点小状况,不要紧,她羞涩,不好意思了,过两天就好了。”萧骏琛不在意地说,他知道小丫头肯定是害羞了。
“咋啦?你不会那个她了吧?跟你讲了,现在不能,不能伤害她……”萧云秀咬牙,扯住他儿子,瞪大眼质问。
“妈,你想哪去了,没有的事。”萧骏琛要疯了,他老妈的脑洞真是打的开,他才多大,才开始亲了下,就想那么远,服了她了。
柳梅香从厨房出来,笑吟吟地招呼她,亲热的不得了。
“坐,坐,你弟呢?咋不来?”苏有根有些受宠若惊地拿了个板凳给她。
苏思雨坐下后懒懒地安慰他,“他懒得来,年龄小嘛,不懂事,以后就好了。”
柳梅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苏思雨,“雨儿你吃饭了没?”
苏思雨还没回答,苏有根吩咐,“给她打碗糖水荷包蛋。”
“不用,我走的。”苏思雨立马站起来。搞的多亲热似的,不过顺路来‘显摆’一下,她还得去她的目的地。
柳梅香追出来喊,“雨儿,吃了再走啊,又不是没有,很快的。”
声音大得很,四邻八方都听得见。
装,苏思雨冷笑,果然一个家里出来的,舅侄俩一样的人品。
骑着车子晃到柳秋分家,一家人正坐堂屋里。
农村人都是早起乘凉快下地,热起来了就回来吃饭,吃了饭休息一下,此时一家人正坐堂屋里休息。当然,柳秋分是躺在躺椅上的。
柳秋分的妈不认识她,听她说是女儿的同学,来看她女儿,忙热情地邀她进来坐。
柳富民也不认识,但是看姑娘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苏思雨。
他知道了,来者不善,并不是真的来看女儿的。
但人家没吵没闹,还笑咪咪的,难道赶人家。
苏思雨对他点了下头,坐柳秋分身边,看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幅万般同情的样子,拉着她的手,亲热地说,“对不起啊,一直听说你生病了,都没时间过来看你,这不才高考完,就来看你了,不怪我吧!”
“高考?你高考?不是才高一吗?”柳秋分惊的要坐起来,奈何没力气,咚的一下又倒了回去。
“是啊!是高一,但我跳级了。”苏思雨笑眯眯地摊摊手,一幅我就是这么拽的样子。
“你……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咳……咳……”柳秋分激动得面红耳赤地咳了起来。
苏思雨连忙扶着她,极好心地帮她顺气,还一边好心安慰她,“我为什么要气你啊?我们不是好姐妹吗?”她故意靠近她的耳边,重重地咬了‘好姐妹’三个字。
屁的好姐妹,柳秋分心里骂,奈何没力气骂出口,只能瞪着她,一幅要吞了她的样子。
这贱货就是故意来炫耀的,来气她的。
她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都不做,让她活活地噎死,慢慢的熬死。
好毒啊!原来怎么没有发现这跟屁虫这么毒。
不做声不做气的,哄着人跟着团团转,朱春平也砸进去了,现在她来找自己报仇的吗?
“你怎么啦?你这个样子好吓人有,有什么事说出来,我能帮的一定帮。”苏思雨装着很着急的样子,望望她的爸爸妈妈说,“伯父伯母,她没事吧。要不我反正放假了没事,我每天来陪她一会,也许心情会好一些。”
柳秋分气得要吐血,还天天来,说不定今天她就得气死。
“思雨姑娘是吧,可能秋分她累了,要不你先回,让她休息?她现在身体不好,多半时间躺着。”柳富民见她姑娘这样,哪有不明白的,忙催这丫头回去。
“怎么没惹我?把我姐抢走了,坏蛋。说,明天去干嘛?”苏思锐不服气地问。
“就不告诉你,再说怎么抢走了,还不是你姐?”萧骏琛故意撩他,起身和他的雨儿打了个招呼,也回自己家洗澡去了。他也不能臭臭的,抱都不敢抱雨儿。
“你个混蛋。”苏思锐朝他的背上扔了一个莲蓬。
萧骏琛早窜出去了。
晚饭的时候,萧骏琛帮着搬菜,看到桌上一盆不知明的东西,问苏思雨是啥?
苏思雨说是荷花,笨蛋。
萧骏琛立刻哭丧着脸嚎,“苏思雨,你把我送你的花,都炸了?唉哟,我的心都要脆了。”说着拉着她的手往胸口按。
厨房外都是人,苏思雨咬牙骂道,“别发骚,死出克,多的是。”真是的,她狠狠地拧了他一把。
这家伙怎么越来越邪性了,动不动就撩。
其实她不知道,这是热恋中男女的互动情趣,逗对方开心而已。
萧骏琛见好就收,吃了晚饭,家里人太多,他催了她洗了澡,又拉她出去散步。
家里人也见不到他们俩在跟前粘乎,都赶他们。
两人牵着手,慢慢地往镇外走,果然比在家里凉快多了。
路上没有什么人,他们走的这条路,两边都是田野,各种小昆虫们,唱着它们的小夜曲,此起彼复,安宁又美好。
“雨儿,我可能不能陪你整个暑假了,我八月份得去训练。”可能是因为环境的原因,萧骏琛有些低沉地说。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我有很多事要忙,不需要你陪。”苏思雨一点也没有不开心地说。反而心里有些小庆幸,这家伙终于不用天天在她这撩骚了。
“就知道你是个小没良心的,一点也不想我。”萧骏琛不高兴地把她拉到自己身前,搂住她恶狠狠地说。
“哪里,想又怎么样?能留下你吗?”又找借口,苏思雨双手握拳,抵着他的胸,不看他,不敢看他,嘴里无意识地说。每次被他这么看着,心慌慌的。
“还真不能。”萧骏琛搂紧她,无奈地把头埋她颈边叹气。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理想也要,爱情也要。有时候,爱情也得为理想让路。毕竟爱情是虚拟的,可以放在心里继续地挂念。而理想,则需要实实在在地去拼搏。
“那不就是了,我们各有各的理想,来日方长。”苏思雨拍拍他的背安慰他。
“可我怕你跑了,马上要上大学了,说实话,我不放心。”萧骏琛一向自信的人,不知怎么就开始有些恍得恍失。以后大学里,她肯定会遇到很多像孟川柏那样,优秀的男性,会不会把他比下去。
苏思雨扑嗤一下笑出来,趴他怀里笑得不能自制。
“笑什么?”弄得萧骏琛莫名其妙,“再笑我亲了。”还威胁她。
苏思雨继续笑的抽,想起开始重生见他的样子,冷傲,自信,张狂。怎么和他好了,居然还不自信了,总小心翼翼的。
萧骏琛恼了,托起她的头,堵住了她的嘴。
她也不会讲什么大道理,只能讲些她这辈子看到的,经历过的事情。
“妈妈,我知道的。小弟还有一年就中考了,你还需要呆一件。这一年我会在g市探路,等小弟考上了,你再跟我出去,好不好?”苏思雨正好借这个机会,安安静静地和她妈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路。
“那面馆呢?”钟良秀有些舍不得,生意会蛮好的。
“到时候再说,我觉得萧姨肯定也舍不得我,会跟着你。到时我会有安排,”苏思雨想到萧云秀就好玩。
“臭美。”钟良秀也取笑她姑娘。说实话,有萧妹子这样的人做她姑娘的婆婆,她一万个放心。
“睡吧。”苏思雨又往她妈的怀里蹭了蹭,幸福地闭上眼。
“你睡,我刚眯了一会。”钟良秀给她扇着风说。
等女儿睡着了,她再爬起来去看两孙子。
第二天早上给面馆帮了忙后,一对小情侣顶着烈日出发了,当然还有苏思锐这个尾巴。
“那么晒,也不怕热啊!”苏思红坐门口剥着豆子和王长林感叹。刚刚她妹从门口过,和她打招呼,说去洪湖玩,她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一个大荷塘有啥好玩的,不就是荷叶,荷花,这她们村里又不是没有。
王长林就笑她,“谈恋爱的小年青们,哪个怕什么热。”
“好遗憾啊!我们都没谈过恋爱,不知啥滋味。”苏思红故意遗憾地撇嘴。
确实如此,见个面,过不久就谈婚论嫁结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孩子都这么大了,是不是想重来一次啊!没关系,我满足了,我们还有半辈子的时候。”王长林同她开玩笑。
“算了,谁稀罕,小孩子们玩的,咱都这么老了。”苏思红倒不好意思了,扭捏着说。
苏思雨感觉自己屁股都要颠掉了,实在受不了了,问萧骏琛还有好久。
萧骏琛说还有一会。
她受不了了,要和苏思锐换车子。
苏思锐才不,让他坐那混蛋的后面,好奇怪。
萧骏琛也不乐意,搂着软软的女票不好些?苏思雨要换着骑,他就应了她,知道她反正力气大,也不远了,就心安理得地坐在自行车后,搂着她的小细腰,格外的满足。
苏思雨简直觉得失策,她一拍开,这家伙又搂上了。一拍开又搂上了,还怎么好好骑。
只好下来换他骑,换成了她拧他的腰。结果人家腰硬邦邦的,拧不动。
萧骏琛在前面眦着牙笑得直抽,知道男人和女人不同了吧!让你拧,小东西还想报仇。
打打闹闹的,很快就到了。
苏思雨站堤边,真的是震惊了,太美了,想起了那首著名的歌。
村里的小水塘哪能和这比,简直叫壮观,大气磅渤。
“很美吧,没有说谎吧!”萧骏琛显摆地问她。
“琛哥,我们下去游泳吧!”苏思锐兴奋地跃跃跃试。
“可以吗?”萧骏琛挨着她问。
“随便你们。”苏思雨懒得理他们俩,她想找个地方坐。
萧骏琛从包里拿了一个旧床单出来,铺在树荫下,又掏出零食放在上面。给她安排的妥妥地,再脱了短袖短袖,只穿了一条平角裤准备下水。
龙家母子激动地搂在一起哭,这是娘俩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苏思雨突然明白学医的意义,帮助更多的人走出病痛,特别是那些穷苦人。
‘咚’,小团子的声音响起来,“奖励宿主空间一平米,增加实验器材若干,还有内科学习资料。”
太好了,她的空间里堆了不少的护肤品,正愁没有地方。
有萧骏琛在,再加上天气热,苏思雨帮龙妈看完病,就赶快回了。
每天早起帮妈妈帮忙,送走后,又带着小弟还有一个萧骏琛,一起训练。还得帮小弟拟定学习计划,然了下午进实验室,每天安排得很满。
可怜的萧骏琛其实只有晚上散步的时间,才可以抱一会女朋友。
有时候萧骏琛实在抗议不过了,才陪他出去玩一天,或钓鱼,或去采菱角。
她们这是平原小镇,又没什么古迹,实在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呆在家里。
朱琪晓也找过她一次,不过看到萧骏琛一直跟着她后,明白了,再也不来了。
直到那天过来给她报告成绩。
她是从她爸那听来的,一听说就赶紧冲到面馆来,到大门口就喊,“苏思雨,苏思雨,省状元,你牛啊!”
苏思雨没多大反应,钟良秀惊得捞面的都掉进锅子里了,张大嘴巴不敢相信。
萧云秀也差点碗都端不住。
好几个熟顾客跟着高兴地喊,老板娘,请客啊。
请,请,钟良秀反映过来,马上大方的宣布,每人加一个卤鸡蛋,还有酸梅汤管够,随便喝。
顾客都鼓起掌来。
苏思雨擦着桌子问朱琪晓吃了没?没吃她请客。
朱琪晓呵呵笑着说,“吃了,但还是想吃,你请哪有不吃的。”
“别撑着啊!”苏思雨笑她,扬声让她妈给朱琪晓下面。
钟良秀忙高兴的答应。
到了晚上,几家人聚在苏思雨家里,一起聚餐,热闹的不得了。
苏思雨怕了,反而躲厨房去,做好吃的给他们吃,把她妈推出去。
萧骏琛做后勤工作,买了不少的酒和饮料过来,给大人和孩子们。
钟良秀高兴,也跟着女婿还有妹夫喝了不少酒,喝多了就站起来唱戏,哼哼哈哈的,笑倒了一屋的人。
大家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钟良秀,简直是颠覆了她慈母的形象,不过却更真实。
苏思雨也是笑倒了,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把萧骏琛吓得不知怎么是好,想着再也不买这么多酒了,蛮害人的。
像请客一样的,闹到很晚,散步是散不成了。
女人们都带孩子回家去洗澡,萧骏琛和小姨夫一起收拾残局。
等苏思雨洗了澡出来,院子里也收拾干净了。她决定,再不请客了,累死她了。
刚进房一会,萧骏琛进来了,抱着她就夸奖,“雨儿你真棒,我得加油了,要不然配不上了。”
“哪有,你也很优秀。”苏思雨回抱了他一下,轻轻地靠在他胸前说。
虽然有些刹风景的汗臭味,但是他的味道,怎么也不觉得难闻。
“真的吗?我也很优秀?”萧骏琛在学霸面前,有些不自信了,虽然他专业课一直是第一。这一次,也是作为种子选手,被选到京城去参加集训。
一生中遇见几个好人不容易,亦师亦友亦亲人,都是值得感恩的。
老吕摆摆手,没办法的告辞。
填了志愿就等着了,甜蜜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一晃萧骏琛就要走了。
临走的最后一天,硬是舍不得,逮着机会就搂搂抱抱亲亲。
苏思雨也舍不得,干脆决定不告诉他,跟着他上车再说,正好走前也给几个店里上一批货。
反正她什么都可以不带,丢空间里。
不过还是悄悄地告诉了她妈,让她不要出声。
钟良秀果然没有阻止,也没有出声,她巴不得俩人好,反正该教的都教了,她也知道她的雨儿是个知轻重的人。
现在是淡季,都没什么生意,强哥也不去进货,萧骏琛坐的是大巴。
果然等萧骏琛不舍地上了卧铺大巴,苏思雨再悄悄地买了票摸上去,坐到他的铺上的时候,他激动的一下子坐起来,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要不然车子上都是小镇上的人,他真的会啃的。
刚一分开就想她,正躺铺上,枕头脑袋想咧,人居然突然出现了,怎么不惊喜。
就这样,一车的人都看稀奇一样看着他们,毕竟小镇上还没这么开放,小年轻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的搂搂抱抱。
再有人一看,这不是小镇上的学霸吗?这个伢也认识,小镇上的混世魔王,俩人老在一起出出进进的,就了然了,是一对小情侣,可以理解。
“你怎么上来?好了,下车吧,快开车了。”萧骏琛虽然不舍,但没办法,还是赶她下车。他也想过让她跟去省城,但自己明早一到,就赶去训练了,跟本没时间陪她。不如不去,还得让她一个人坐车回,他还不放心些。
“咚咚咚,看看是什么?”苏思雨把手里的票扬给他看,淘气的样子真的是俏皮又可爱。
萧骏琛拿过,就着窗外朦胧的灯光一看,是车票,这才惊喜地问,“你跟我去省城?”
见苏思雨点头,他激动的都有些泪花闪了,赶紧仰头,又抱她到怀里,把泪憋回去。怎么那么可爱呢?让他好欢喜。
师傅来催开车了,萧骏琛找隔壁的,给她换了铺位,挨着自己。
隔壁的当然不想看撒狗粮,乐得换铺位。
一车的人,也不好说太亲热的话,只是手拉着手,互相在看不清的黑暗里感知对方。不说话都觉得周围空气是甜的,没那么臭的难闻了。
反正铺和铺之间,隔的好近,萧骏琛的胳臂又长,都可以直接把手臂放到她的铺上,让她抱着。
苏思雨还真就枕着他的胳臂睡着了。
萧骏琛一开始也睡着了,后来被麻醒了,还抱着,真的是又甜蜜又受罪。只好轻轻的抽出手来,活动了一会,再放回去。
果然一放回去,她又乖乖地抱着,睡的香香的。
萧骏琛就瞎想,要是习惯了他的胳臂,而自己又经常不在她身边,怎么办呢?
就他以后的职业,肯定是与她聚少离多,真的是蛮动摇的。
唉,愁死了。
苏思雨被她缠的受不了了,只好随便地应他,“是,是。”
萧骏琛这才高兴地坐正,把她的小手捏在手里,捻啊捻的,过一会又开始念叨,“雨儿,你没有过过集体生活,又都是女孩,难免会遇上几个像柳秋分那样的毒女人,刚开始尽量低调些,别太暴露你的实力。女人嫉妒起来,真的是太可怕,尽量不要和她们太冲突,学会保护好自己……”
“好了,萧婆婆,我知道了,我会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差。到是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别让自己受伤了。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记住,我是可以救你的命的。”苏思雨嘱咐着,最后一句是趴他耳边说的。
弄得萧骏琛心庠的不行,也激动得不行,雨儿也一样的关心他。没办法亲热,只好偷偷地亲了一上她软软的耳垂。
苏思雨羞的躲开了,这时学校到了。她让师傅等一下,把萧骏琛送到门口。
萧骏琛不舍地抱了她一下,一步三回头地进去了。还好没什么人看到,估计就他这么早报到。
苏思雨坐回麻木,心里也和这麻木一样,空荡荡的了。
一上午,东跑西颠的进了所有的货,还给自己买了一个拉杆箱,又坐上了回家的车。
其实拉杆箱都不必的,她可全部甩空间里,只是她去上学,什么不带,好奇怪的。人有时候做人,真的是做给别人看的。
安分守已地呆到录取通书到,苏思雨拿着通知书,就先去了县城干爷爷那。
“你总算是来了,是不是通知书到了?”孟老头看到她进来,忙冲她亲热地招手。
“嗯,这不给您看的嘛。”苏思雨把通知书递给他看。
“嗯,和你哥的一样,不过现在做的漂亮些了。”孟老头翻来覆去仔细地看了后评价。又问她,“准备几时走,时间不多了。”
“这个星期把各种关系办好了,下个星期就走了。老头不要想我哦,过年再来看你。”苏思雨淘气地和他开玩笑。
“谁想你了,我想我孙子还差不多。”孟老头翻了个白眼说,“中午回家吃个饭,让你干爸干妈高兴一下。”
“好,我去买菜,您是跟我一起回,还是等一会儿?”苏思雨站起来问他。
“回,我个老头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孙女可是难得来的。”孟老头大方地关上抽屉说。
祖孙俩又一起去菜场,一边商量吃什么,孟老头又还一边同熟人打着招呼,炫耀着他的孙女。
苏思雨只得陪着他,给别人乖乖的、软萌萌的笑。
等孟院长和朱护士长回到家里,已经是饭菜飘香,家里热热闹闹的,听到孟老头爽朗的笑声,和孟老太柔和的附合声。
“雨儿,通知书到了没?”朱云一进屋就着急地问。
“干妈,到了,给您看。”苏思雨连忙从桌子上拿了递给她。
“好,太好了,吃了饭干妈陪你去买些衣服。g市一连四季热,多买几条裙子,你穿裙子好看。”朱云高兴得不知怎么是好,就像雨儿真的是她的姑娘一样,着急的巴不得今天就给她把行李准备好。
“要得,要得,下午我帮你请假。”孟院长推着眼镜,笑眯眯地吩咐她,要她多带点钱。
钟良秀见姑娘蛮尴尬,就拿了一个红包,返的萧大舅手上说,“好吧,收一个,大舅的就不要了,留着给勇儿娶媳妇。”
萧大舅老老实实地忙边推边说,“这不行,这不行,给他娶媳妇的钱有,有,有。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我也把雨儿当姑娘一样。”
老实人急的脸都红了,还向他妹妹求助。
“哎呀,笨死了,收就收呗!勇哥结婚的时候,再还礼不就行了。”萧云秀又把红包丢雨儿怀里。
这么一说,大家都释然了。
人情往来嘛!就是你来我往,越走才越亲。
第二天苏思雨开始转各种户口、粮食关系,挺麻烦的,还好有刘警官帮忙。
忙碌中接到萧骏琛的电话,要她过几天往省城去坐火车,他找人买了卧铺票。
终是还是不放心她,苏思雨心里暖暖的,这货真的是操心的命啊!
他都已经告诉的明明白白的了,她自己坐个汽车就去了岳市,再买票就行了。绕省城完全不同的方向,再从省城南下经过岳市,多走好半天的时间,就为了一张卧铺。
不过也许是这家伙的借口,也许就想送送她。
人家的好意关心再怎么样也得接着,反正她带的最少的行李,仅仅一个行李箱,蛮多东西都丢空间了。
走的那天下午,几家人再次吃了一个饭,桌上苏思雨给他们都分别做了交待和嘱咐,尤其是她小弟,重点强调了又强调,一定要注意安全,锻炼好身体,机灵点,不能再出现上次的事。
所有人都点头应允。
家里的主心骨走了,说实话,钟良美是最怕的。姨侄女交给她三个店子的管理,压力有些大。可苏思雨说的好,想到孩子们,就有劲了。
到点了,强哥来接她。
苏思雨不让她们送,和妈妈小弟抱了抱,跟着强哥走了。
强哥这次也是萧骏琛特意交给他的任务,反正也要进货的,早一点也没关体系。
俩人上了车,苏思雨依旧坐后面。
强哥上车后无聊,和她拉话,“思雨妹子,都说你是省状元,可以到京城最好的大学的,为啥去g市上大学?”
“我学医的,那个学校好。”苏思雨简短地回他。
“g市那里,我有朋友说,有些乱,你小心些,晚上最好不要单独出门。”强哥严肃地说,“也不要跟朋友去一些酒吧之类的娱乐消费场所。”
“谢谢强哥,这个我知道,我不会乱来的。”苏思雨很懂他们的担心,说不定,这也是那货的担心。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自家人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强哥他们朋友多,消息灵通些,肯定清楚,所以嘱咐她。她知道也得心领。
“唉,你是不知道,萧骏琛那小子有多操心。你们这一隔勒么远,我估计他的心都要操碎了。”强哥说完正事,又开始打趣他们俩。
司机跟着笑。
苏思雨跟着尴尬的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我真的一点也没夸张,这小子就是个情种。”强哥表示服了他,比他更甚。
苏思雨摸着鼻子装傻地笑,后来索性装睡。
半夜里车子一到江边停车场,萧骏琛就上来把她弄醒。
萧骏琛的心,都雀跃地要跳出来,把她往上颠了颠,幸福地憧憬说:“等着我,一定给你在这一带挣个江景房。”
“好,我等着。”苏思雨侧着脸埋首亲了一下他的颈,惊得萧骏琛都差点把她丢下来了。
“雨儿,这……这太惊喜了,好歹让我有个思想准备。”萧骏琛啰嗦、结巴地说,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好不好?雨儿从未主动这样亲热过,一直都太羞涩了,看来以后得多表现。
苏思雨埋头闷笑,真的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萧骏琛也傻笑,对他们的未来更有信心了。
天天渐渐亮的清晰起来,苏思雨认认真地看房子,这一带都是老建筑,挺漂亮的,上次萧骏琛都带她逛过。
俩人在老通城吃过一顿丰盛的早餐后,向不远的大智路火车站走去。
这时差不多蛮多的做生意的都开门了,萧骏琛又给她买了各种吃的,背包都塞满了。苏思雨真无语,她空间里自己还备了不少吃的,怕的就是火车上的两天吃不好,结果这家伙又买那么多水果零食。
侯车的时候,这家伙又捏着她的手开始叨叨叨。
苏思雨哼哼地附和他,突然想起问他,“你回去了会不会受罚?”
萧骏琛顿了一下说,“没事,值得。”
“值得你个头,何必呢?我一个人那边走多省事。”苏思雨敲了下他的头,他死皮赖脸的靠她靠的紧紧的,两人坐在角落里,反正没人认识。
“你理解理解理我的心情吧!雨儿,我真舍不得你去那么远,要是你有什么麻烦,我真的无能为力,怎么办?你下雨了,没人给你撑伞;你有麻烦,我再也赶不过去;你哪里不舒服,我也不会知道……”萧骏琛靠着她,真的是越说越伤感。
苏思雨火了,故意狠心地推开他,训道,“你个笨蛋,能不能想想好好的。跟你说了,我能保护好自己,再说我是学医的,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也有点功夫,能护自己。你能不能别像婆婆一样,比我妈和你妈还啰嗦。”
噼哩啪拉的一顿,萧骏琛不应她,只默默地把她抱在怀里,那么多人,亲都不能亲。
苏思雨也是无语了,任由他抱着,任别人异样的目光瞅他们俩。
终于要上车了,萧骏琛蹭了好几下她的脸,沉默地牵起她的手,拉过箱子,送她到进站口。
进站的时候,苏思雨终是不舍地安慰他,“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是。”
“嗯,好好的。”萧骏琛揉了揉她的头,露出了一个最迷人的笑,扬手让她走。他穿着一整套蓝色的训练服,显示得特别有精神帅气,整个人像往外泛着光。
苏思雨的心鼓得历害,也甜甜地笑了一下,再也不看他,跟着人流进站。
好多好多人,背着大包小包。苏思雨有前世的印象,这几年,好多人去g市打工,车厢里到处都是人,想想头皮就发麻。
还好萧骏琛给她买的卧铺票,好像这边人少蛮多,不那么拥挤,心里又一次被感动。
他确实说的实话,昨晚和朋友喝酒喝多了,早起难受没味口,爬起来没吃就赶火车,早在这小丫头吃东西的时候他就饿了。
他是男的,哪个习惯带这么多吃的,从来都是空手走,实在饿了,餐车上解决。
“看来还怪我了?”苏思雨语气不好了挑眉问。
“没有,没有,只要你别误会。”薄少言连忙摆手,又困惑地问,“小丫头,你怎么好像对我印象很差,我好像没怎么你吧!第一次见你,确实被你的精彩的太极动作吸引。第二天我就主动介绍了我的身份,对不对?我再重新介绍一下,我叫薄少言,家里是在省城做化妆品生意的,这次去参加g市的美博会。希望这几天我们相处愉快,今天我请客。”
“不用,我们自己点自己的。我叫苏思雨。”苏思雨听他说完,点点头,难怪这人那天看了自己的专利申请书感兴趣,原来是做化妆品生意的。
“苏思雨,好,我记住了。只是,要不要这么生份,我是男士好不好?请个饭而已,下餐你请好不好?当交个朋友。”薄少言哭笑不得,还真没遇见这么难哄的女生。想他也不是不帅的人,居然在一个小女生这碰了好几回钉子。
话说到这份上,苏思雨只好点头,算了,做人大方点,不能说为了萧骏琛,朋友都不交。她想了想,问这人,“你说的美博会在什么地方?我能去吗?”
“跟着我不就可以去了吗?”薄少言连忙向她抛出橄榄枝,他就知道这小丫头会感兴趣。那天就看她跟本不是想买化妆品,而是好像在研究,再想到她的申请专利,越发的觉得她可能有些本事,想结交。
“可以。”苏思雨大方的说,反正开学还有两三天的时间,正好去看下行势,了解一下化妆品行业。
“我能问一下吗?你是去g市干嘛呢?”薄少言点好餐后小心地问她。她今天近距离观察,发现小丫头皮肤真好,没一点瑕疵,难道和她研究化妆品有关?这他更感兴趣了,一切有助于公司发展的,他都有兴趣。
“上大学。”苏思雨简单地说。
“难怪了,男朋友那么舍不得,什么大学啊?”薄少言忍不住打趣,实在是小情侣让他有些羡慕,可怜他都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家小小年纪,就仿佛爱的死活来,他的老心脏有些爱不了,充满向往。
“我们好像没那么熟。”苏思雨又冷了,把脸撇向窗外,不想回答他。再说了,她又不是没钱,根本不想吃他的饭,再越界,她直接走了。
薄少言赶紧竖起手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羡慕你们的感情。”
他真有些抹汗,小丫头这么不好相处,但是她又神秘得让他想去接触,只得小心翼翼地生怕触了人家发怒。
接下来很安静地吃了饭,苏思雨道了谢,问乘务员,怎么可以呆在这看书?
乘务员脸红红地瞟了薄少言说,买点东西消费一下就可以的。
两人千恩万谢。他们是去进货的,好不容易凑的钱,还欠的帐,怎么舍得被抢去,没想到车上有歹徒,还这么嚣张,差点把命搭上。
这时列车长和乘警过来了,说歹徒跳窗跑了,要大家注意点,这一阵有些乱,有问题赶快找他们。
苏思雨才知道萧骏琛的担心。其实她还跟本没有睡,在空间学习,能感知外部环境。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的,和陌生人睡在一个车厢里,她还真不能没心没肺的睡得着。
回车厢的时候,才发现薄少言又跟着她。
“你也醒了?还是没睡?”苏思雨此时才放松了,淡淡地问他。
“估计没睡着,半梦半醒的,听到喇叭响了,你跳下床,怕有什么事,就跟着了。我可没恶意。”薄少言连忙表明态度,完全是担心。
“没说你有恶意啊!”苏思雨白了他一眼。是自己表现的太不有友好了吗?
薄少言见状,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这小丫头警惕性太高,自己长的那么不端正吗?让她那么防备。
其实苏思雨倒不是防备他一个人,出门在外,肯定是防备所有离她近的男人的。对他态度还算是好的,因为印象不算很坏,见他也不是轻薄之人,但也不可能没点防备,谁知道呢?
“你这一手医术不错的,祖传的?”薄少言很是疑惑地问。瞧她装备齐全的样子,应该是经常处理患者。
“秘密。”苏思雨才不告诉他。
薄少言摸摸鼻子,也就不问了,如果有缘,有一天自然知道。堂堂薄少,第一次在一个小丫头面前几次吃瘪,但毫无办法。
回车厢后,他让小丫头安心睡,说他守夜,他可以明早睡。
苏思雨说不必,让他自己睡。因为跟本没人近得了她的身。
再说身边躺个大男人,虽然没盯着他,但感觉非常不好,天热,穿的又不多,一件薄衣服,侧身不侧身,躺平不躺平,身姿有意无意地向别人发出优美的信号,她睡不着,尤其下铺有个男的,总有意无意地瞧她。
可能看她有意无意展示的武力值,不敢有所动作。
苏思雨还真想点了他的穴。
回上铺后,苏思雨又把准备的薄单子搭在身上,侧向里面装睡,实则意识进了空间学习。到天亮渐渐有人声响起时,才安心地睡去。
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对面铺上没有那人。
苏思雨下床去吃洗潄吃饭,在餐车上碰上了列车长,非拉她一起吃饭,一起的还有那个乘警。
她只是礼貌一拒绝了一下,就同意了,因为没坏处。
吃饭的时候得知,苏思雨是去g市上中医药大学,都一幅难怪的表情。
列车长连忙道谢说,昨天要不是没有她,会死人的,半夜到达岳市后,联系的医生上来拉人,说救治的非常好。
而火车上死了人,他是有责任的。他当时头都是大的,这两年下海的人潮汹涌,各路妖魔鬼怪也竞相活动频繁,手段层出不穷,他们也防不胜防。
第一次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受挫败,让他骄傲的心很受打击。
孟川柏见人走了,也带苏思雨去打了个的。
坐上车后同她开玩笑,“刚刚那谁啊?追求者?”
“哪有,孟大哥,这人之前在省城有过一面之缘,家里开化妆品公司的,我之前不是申请专利吗?碰到了,估计是对我手上的专利感兴趣。”苏思雨连忙摆手解释。
“哦,你那护肤品吗?”孟川柏一只手撑车窗上,侧脸问她。
“是的。你在制药公司怎么样?”苏思雨想起来了问他。
“还可以,熟习了大部份流程。”
“等你都弄熟了,咱们自己开。”
“一言为定,哥哥可指着你发财了。”孟川柏立马含笑地伸出一只手。他当然已经知道了家里认了她为干女儿的事,看来她有了选择。他尊重她,当然以后是妹妹了,更得爱护她,为她护航。
他觉得,小丫头有一天,一定不凡。他注定无法拥有她,从开始就知道。
“没问题。”苏思雨也呵呵笑着,把自己的小手放进他的大手里。
孟川柏的大手干燥有力,给她一种家人的感觉,苏思雨心情很好的摇了摇,有个哥哥护着的感觉还挺不错的。只是,自己的哥哥是个糊涂蛋,不知道在哪里,这几天要把他们找出来。
司机把车子停在美博会不远的一家宾馆附近,说这里有吃的有玩的。
孟川柏给了钱,谢了他,一口的g市腔。
苏思雨打趣他,“孟大哥,你粤语说的这么好?”
“来这几年了,当然好。我爷爷他们怎么样?”孟川柏不以为然地说着,带她进宾馆先去开房,把行李放上去。
苏思雨拿出证件给服务员,一边安慰他后调皮地说,“蛮好的,不用担心。我逗孟爷爷,说舍不得我的话,一起来这里开个中药堂。孟爷爷和奶奶还真想来,结果干爸不让,干妈还想让干爸辞职,你说好不好玩。”
“好玩。”孟川柏含笑地揉了揉她的头,第一次见她这样的小女儿的样子,又调皮又逗乐,真像个小妹妹,好像有个小妹妹也不错。虽然有个堂妹,但好像没她这么有意思。
苏思雨拿了饭卡,要付钱,孟川柏不让,非要他付,还一边说,“既然叫我哥哥,总得表示表示。”
“你还不知道吧,我收了好多红包,干爸干妈给了我一千;爷爷、奶奶给了我一千,吃不吃醋。”苏思雨吐着舌头,扯了扯他的袖子。
“吃啥醋?我也给你包一个?”孟川柏简直觉得,他这个妹妹越接触越可爱了。原来接触几次,她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许是觉得把他当哥了,放松了,在他面前也放肆起来。
“不用,不用,你留着娶媳妇吧!”苏思雨哈哈笑着打开房门。
“哥娶媳妇早着咧!”孟川柏跟着进门后,看了看皱起眉头问,“你一个人住怕不怕,要不我在对面再开一间?陪你住一晚,明天再回厂里。”
“不用,你还不知道我的功夫吧!”苏思雨为了不让他担心,直接隔空移动了椅子,展示给他看。以后相处久了,她会这里那里的,不希望他为自己担心,反正自己家人,没必要瞒。
他妈一本正经地说是雨儿,气极了他。
不过今天接触的时间多发觉,雨儿确实是蛮可爱的,他于情于理,不能放心。
苏思雨只得依了他。
孟川柏又开了间房后,先检查了一遍她的房,让她洗了早点休息,有时叫他。
苏思雨才锁好门去洗澡,身上二天多只抹了下,换了一次衣服,都馊臭了,自己都受不了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起,孟川柏帮她买了早餐,才赶去上班。
苏思雨才一个人晃到美博会,行李被她找机会丢到空间去了。
其实也不要票,还好没有听那薄少言的。
而薄少言哪知道,知道了还冤死,他是被作为公司,邀请的。
苏思雨进去后,真是大开眼界,居然看到好些个外国牌子,很大的展台,各种产品,口红、面膜、香水、面霜、爽肤水等,她被塞了好几个牌子的试用装,各种包装也是比她的精致多了。
她有些汗颜,不过对产品不汗颜。感受了下不同牌子的化妆品,她对自己的更有信心。
说实话,还得感谢那薄少言,让她知道了有这么个地方。
正想着,就碰到了他,以及他们公司的展地。
薄少言正跟人讲解公司的产品,余光就瞄到了这丫头东瞧西望的,连忙把客人丢给员工,向她走过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应该找到她。
“苏思雨,你来了?我还等了你半天。怎么样?了解一下我们的产品?”薄少言站她面前,挑眉问。
苏思雨定眼,这家伙今天白衫衣,黑西裤,还扎着领带,挺是那么回事,看来真是经理。点点头,她还真想了解一下。
薄少言带着她到自己公司的展示,给她介绍公司的新产品,美白补水系列。他也不知为什么要这样做?很显然小丫头不会是客户,反正就是跟着感觉走。
“你们公司的性质属于……?”苏思雨完全不懂,想了解一下办公司的事情。
薄少言完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楞了下,还是如实告诉她,“我们家是家家族企业,很早以前就做这个,中间断了一段时间,这几年才重新开始。”
“哦,这些产品生产出来是机器还是人工灌装?”苏思雨又指着这些精美包装问。
薄少言现在完全相信,这丫头想做自己的化妆品,学医的未必祖上有方子?他心里转了几下问,“你想自己生产?还是你家里也有想做这方面的生意?”
见苏思雨沉吟,薄少言指着椅子让她坐下来谈,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苏思雨也累了,喝了一口茶后问,“你们家这生意投入很大吧!”
“还行,几万吧。”薄少言保守地说,然后小心地问她,“你那天申请的专利,是与这有关吗?要不要我们合作吧!你也不用操心销售和生产线,什么都不用管,很省事。你是因为学医,研究的医用化妆品吗?”
薄少言见这丫头太保守了,无法,只能瞎猜。
“我先考虑一下吧!”苏思雨也没有说死,确实自己要是开厂的话,会操很多的心,她也没有那么多的资金,还有人员。自己还要上学,也不知什么情况,难以兼顾。
“w省乡下的,我师傅自己研制的护肤品,美白补水效果特别好。”苏思雨得意地抛砖引玉。
果然钱敏感兴趣地挑眉问,“你还有师傅?”
“有什么好奇怪的。”苏思雨瞟了她一眼问。
“就是教你点穴的高人吗?”罗曼连忙凑近她,神秘地问。
吴秀美嗤了她一眼,真是傻里傻气的。
“嗯……有点像高人。”苏思雨说完,自己都笑了。
吃完冰棍,苏思雨爬上上铺,把蚊帐挂好。g市一年四季热天,怕有蚊子。
挂好了顺便躺下来想事情,不一会,罗曼叫她出去吃晚饭。
苏思雨嗯了声,爬下床。
吴秀美扭扭捏捏的跟着,很纠结的样子。
罗曼像个本地通一样的,带着她们窜到后门,果然一条街,都是买吃的。她昨天报到后,就找师哥师姐们问清楚了。
苏思雨觉得,这就是个小吃货。一问,果然是湘城人,还无辣不欢。
四个人各买了自己喜欢吃的,苏思雨买了一份肠粉。第一次吃,觉得挺新奇的,还不错。
四个人边吃边逛,绕着学院逛了整一圈,基本上苏思雨有了个数。
回学校后各自冲澡,洗衣睡觉。大家第一天见面,彼此也不太熟悉,还是挺谨慎的,都不想聊太多。苏思雨更不会,早早地躺下,进识海学习去了。
第二天一早,其余三个人还在睡,她就早早地起床了,先在校园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了一套太极。
正准备拿包走,突然被叫住了。
“小姑娘,你是新生吗?能不能再把刚刚的太极拳再打一遍?”赫连云迫不及待地叫住了这个小姑娘。他刚到几分钟,就看她打了最后几个动作。好奇怪,怎么跟自己打的不同,感觉特别的飘逸,但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隔着他,他走到边上都进不去的感觉。
苏思雨打量了这个老头一眼,因为不认识,有些不太想。
见她思考的时候,赫连云连忙笑了下介绍自己,“我是赫连云,大家叫我赫教授,小姑娘可否同我切磋一下。”
一听是学院的教授,苏思雨连忙尊敬地点头问好,“您好,我叫苏思雨,今年的新生。我再打一遍,哪谈得上切磋。”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太极功夫和别人的比怎么样,只是跟系统学的。
结果听到小团子在意海里很不服气地哼了声。
这孩子谦虚,赫连云第一印象很象,连忙点头。
苏思雨于是再完整地打了一遍,越打赫教授越惊奇,这是哪来的套路,他从来没见过。
等她打完,赫教授拍起巴掌问,“小姑娘哪学的?”
“跟我师傅学的。”苏思雨只好又把孟老头推出来。说完捡起包,她真的赶时间,她要去的地方在城乡结合部,有点远。
“哦,苏同学,有个不情之请,你以后每天早上练,我可不可以跟着学。”赫教授的眼神有些急切的邀约,他碰上感兴趣的东西,就特别的想搞懂,和做学问是一样的。
苹果还是萧骏琛买的,在车上没吃完,都扔进空间了。
人一闲下来,特别是今天这个时候,她特别的想萧骏琛。
那个时候,他不知是怎么样和警方合作,端了这个地方的。又是怎么样找到她的,也许,这会一直是个迷,她怎么好开口问他,那么不堪的前世,不要让他知道才好,反正还有这辈子要死死地对他好。
想着想着,苏思雨泪流满面,眼泪和着苹果,无意识地全进了嘴巴。
直到看到院子里有人出来上厕所,吃饭,晒衣,苏思雨才抹了一把泪,收住眼泪。
等等,她好像看到了谁,好像是那个四川的女孩许梦琳,比她大二岁,非常漂亮的川美女,也是被骗过来的,前世和她最好的那个,教她做菜,教她忍耐,教她怎么最省力的技巧,不至受太多的苦。
眼泪又一次哗哗地往下流,想到此刻的她,正在经历被无情的碾压,那些恶心的一幕又一幕,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她一边哭一边发誓:等着我许姐姐,我一定过来救你。
苏思雨坐车经过市中心的时候,下车找了好久,终于买到了一个高倍望远镜,还有带长镜头的单反相机,花了可以再开一个店的钱。但是她觉得值,不把这件事情解决,她没有心情和心事去学习,这是上辈子的噩梦和心结。
其实她买的时候完全不懂,还是营业员听她讲,建议她的。买完后,又教她怎么用。以她现在的学习速度,几下就清楚了,回去再仔细研究。
没人的时候,把东西丢进了空间,再次坐车回学校。
回学校前,找了邮局,先给萧骏琛打电话,还谎称家里人,有急事找他。
等萧骏琛急冲冲地拿起电话,喂了声后,苏思雨的哭腔再也忍不住,“萧骏琛,我想你了,特别特别想你。”她捂住脸硬咽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其实也和哭差不多,还好邮局打电话,有比较私密的空间。
“雨儿,我也一样。”萧骏琛突然地被她这样的悲伤情绪和表白弄得慌了起来,红着眼睛急切地问,“雨儿,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老师的办公室里还有人咧,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偏到一边。
比起她的表白,萧骏琛更在意她为何突然的这么悲伤。
终于来电话了,结果来这一曲,让他心都快跳出来了,也不知她到底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看来得加紧速度,尽快过去。
老师在一旁瞄着,早就知道这小子不对路,但却是最好的苗子,没想到这一通电话,肯定是女朋友的,作用是真的特别大,小子的后劲完全被激发了。
“没什么,我很好,只是可能刚来一个陌生的地方,蛮想你的。”苏思雨哭了二下后,感觉不太对,这样会让他担心的,忙憋回哭腔,同他开玩笑。
“要你说出想我真是不容易,学校还好吧?同宿舍的怎么样?好相处吗?”萧骏琛迫不及待地问。
“好,都没事,相信我能处理好,只是刚刚有些情绪化。”苏思雨连忙安慰他。
“我倒希望你常常情绪化。”萧骏琛瞄了瞄老师,老家伙就不能出去,害得他都不能说好听的话。
她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一闲下来,就容易想萧骏琛,想其它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闭上眼,就是那段不堪的岁月。
她有些后悔今天给萧骏琛打电话发神经,那家伙肯定被她的哭腔吓懵了,本来就那么挂念,那么担心她,估计今晚会愁死了。
不行,明天先给他发个消息。
第二天一早,宿舍的人起来后,苏思雨又不见了。
她先去了昨天那个地方,赫教授果然等着了,见到她,笑眯眯地招呼,“苏同学,早啊!”
“您早。”苏思雨微笑了一下,放下背包,微微弯了下腰,以示尊敬。
“好,好,苏同学每天肯定早睡早起吧,好精神。”赫教授背着手站在那里,观察她。
“您也一样,精神矍铄,我们开始吧!我先来?”苏思雨礼貌地回了他一下后问。
赫教授点点头。
苏思雨拉开加势,动作娴熟地打了一遍。
第二遍赫教授要她慢一点,然后他跟着打。
第三遍后,苏思雨让他休息一下,因为看着了他头上的汗,说不要操之过急。
赫教授停下来,擦了下汗后问她,“苏同学,请问你师承何处啊?”他以为,小丫头的师傅肯定是个隐世高人。
“秘密,赫教授,今天就到这里,我有事先走了。”苏思雨才不管他是不是她的教授,背起包,狡猾地丢下一句话,就拜拜了。
“这孩子。”赫教授想,你跑得了?
回家他就打电话查了她的底细,然后,带研究生的赫教授,主动要求去带大一的新生,把校长都惊到了,打电话来问为什么?
赫教授说高兴,哪有为什么?好久没有碰到这能有趣的学生了,他预计,他想收这个小丫头做关门弟子了。
苏思雨一无所知地又坐上了去大龙湾的公汽,然后直接从海边上了后山,装作旅游的客人。
那个大院子,被牛三以租房的形式,租给了一些年青的打工夫妻。当然是名义上的,掩人耳目的。而实际上,每一家的男人,是不管的,任由牛三把这里当yin窝,带人进来赚钱。
所以,这里好些年都没有被发现,真不知前世萧骏琛是怎么找到并发现蹊窍的。
苏思雨先拿出望远镜,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异样,她觉得自己有必今天晚上蹲一下,只是回去怎么解释?
唉,不管了,先盯着,又把单反拿出来,先拍了几张。
中午,村子里周围的工厂都下班了,熙熙攘攘的人流,流入到村子里的各个角落,大院子里也热闹起来,里面的女人们开始起来做饭。
白天她们是免费的保姆,要给男人们做饭;晚上,是他们免费的赚钱工具,牛三抽大头。
苏思雨忙着拍照,镜头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拖着一个女人,拳打脚踢的,女人捂着头发,苏思雨离得远,听到的哭声不大,可她能感同身受。她红着眼睛,咬着牙不停地拍。
曾经,她也是这样被朱春平拖着打。哪个男人想自己被绿,还也这种方式,但为了活命,为了钱,被逼着也不得不这样,只得把气不时地撒在女人身上。可怜这里的女人,爱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没有人能撑过几年的,死了往海里一丢完事。
苏思雨完全不知道她的一个短信,惹出了一系列的事。回宿舍躲蚊帐吃了饭后,就和寝室里的同学一起去教室,今晚系里同学要开班会,明天开学了,还要军训。
苏思雨和宿舍的几个同学来的比较早,坐在前面。等了好一会,人数才拖拖拉拉的到齐,辅导员当然最后来,点明后大家作自然介绍。
苏思雨过目不忘,算是把人认全了,男女生人数差不多。点了名,大家自愿报名,选了几个辅助他的干部,说了一些学校的规矩和注意事项,就解散了。
苏思雨啥都没参加,让她没想到的是,吴秀美当了团支书。还有一个叫孙蕴,典型的江南美女,当了文娱委员,罗曼告诉她,也跟她们一个宿舍。
总之她们系还是女生多些,班长是个二十出头的男生,叫刘博,好像做过赤脚医生,考了三年才考出来的。
这些都不是苏思雨关心的,回到宿舍,见到了另外几个女生,有两个年龄比较大的,都结婚了。
其中一个叫孙红兰的,特别热情地拉着苏思雨的手,啧啧地称赞道,“哎呀,哪里来的漂亮娃娃,皮肤怎么这么好,真让人羡慕。”
其它几个人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可不是,让她们情何以堪,都是爹妈生的。
可看苏思雨穿的,也不是特别精致的样子,要不然真会让人怀疑是大家庭出来的,是不要捧一下。
苏思雨淡淡地抽出手,说了句‘谢谢’就去准备东西冲澡。
还有两个生面孔,都只点了下头。
淋浴房在走廊尽头,虽然是一大间,很多人一起,但苏思雨也很满意了,至少可以天天冲澡,她的要求不高。
洗了澡,顺手把衣服搓出来。宿舍里大家都在分东西吃,苏思雨也不得不接过,挨着罗曼坐下,跟着吃,要不然会显得不合群。
“昨天你又干嘛去了?又看老乡去了?”罗曼小声问她。
“我的一个老乡过来打工,二年没回家了,让我去找一找,没找到。”苏思雨撒了个谎说。
“啊,能去哪呢?没人知道?”罗曼惊的东西都不吃了。
苏思雨摊摊手,耸耸肩。
孙蕴接过话头说,“g市确实有些乱,来的时候家里人就告诫我,没事不要出校门玩,你们也要注意了。”
罗曼拍拍胸脯,“吓死宝宝了。”
“是的,大家都注意点。”苏思雨说完,准备上铺去睡觉。
“你们不要败坏g市的名声好不好,哪有那么严重,只不过这里的人个性开放一些。不好你们别来啊!又没谁求你们来。”吴秀美当即不高兴了,啪地把梳子拍在桌子说。
她是本地人,爸爸之前也从事些不光彩的生意,但也在渐渐洗白,但不希望这些外地人说g市不好听的话。
罗曼吐了下舌头,不敢再吱声了。
孙蕴看着柔弱一美女,但也是不怕事的,当即柔中带刚地说,“好不好的,咱们试目以待。”
吴秀美瞪了她一眼,孙蕴只当没看见,去洗澡去了。
苏思雨懒得理她们的官司,看了一会书,熄了灯,又进识海学习去了。空间这点好,可以人进来做实验,也可以意识进来学习。
吴秀美指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就不能让她继续‘死’一会,谁让她装能救自己了,真是的。
每天练军姿,踢正步,叠被子,练军体拳……。吃饭,睡觉。忙碌而充实,对于苏思雨来说,是一种全新的生活,前世没有上过大学,所以一切都觉得新鲜有趣,有意思。
每天军训下来,宿舍里都唉声叹气,她因为每天早起锻炼,都习惯了,一点也没觉得累。
罗曼体力好,最后也受不了了,感叹她不是人。
其实苏思雨蛮多时候还开小差,想萧骏琛是不是每天也是这样的训练,脑中全是他穿训练服锻炼的样子。
最后两天学军体拳,苏思雨看了两遍就会了,可把连教官惊艳到了,让她站队伍前示范,带同学一起做,他则在下面指导动作。
休息十分钟的时候,连教官问她学过武术?
苏思雨点点头。
“还会啥?”连教官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笑得一嘴白牙都出来了。
“太极。”苏思雨本不想说的,还是说了。反正每天早起要锻炼的,别人也会看得到的,无所谓。
于是连教官就让她表演一个,还起哄问同学们想不想看。
难得连教官露出笑容,同学们当然都附议了。
苏思雨只好站起来,抱拳开腔。
一套打下来,行云流水,漂亮极了。这还是苏思雨收敛了力量的,要不然气势全开,会把人都震走。
连教官看到她的功夫,有些手庠,挽起袖子,对苏思雨下战书,“切磋一下?”
“我没有实战经验。”苏思雨哭笑不得,她还真没和人打过,平时她挥一下手,就可震得人近不了身,根本没遇到过强手。
“没事,同学们想不想看。”连教官又让人起哄。他有几天没回部队,和战友们同练了,有些跃跃跃试。
“想看。”尤其不用训练,还可看节目,当然愿意了。
不仅她们班,别的班和教官也围了过来。
闹大了,苏思雨看看周围,有些骑虎难下。
连教官却已经朝她袭了过来,她不得不应战,不过只用了一成力。
连教官使终觉得近不了身,小姑娘就只柔柔地挡了一下,都没挨着他,他的动作就被挡了回去。他意识到,可能碰见高手了。
“我输了。”苏思雨故意收了力,被他砸了一拳后,歪在地上。
连教官看着拳头若有所思了一下,扶她起来,让她回队,继续训练。
孙蕴和罗曼都冲她竖起大拇指,苏思雨淡淡地笑了笑。
她完全没有想到,军训报告会上,她被班干部们出卖了。
当喇叭里响起‘中药系苏思雨,请上台表演太极’的时候,她傻了眼,谁干的。
吴秀美催她,“苏思雨,快上去,这可是为班级争取荣誉的机会。”
荣誉你大爷,苏思雨瞪了她一眼,等会再找她算帐。
苏思雨上台,向主席台坐的领导敬了礼,赫教授也在,冲她笑眯眯地招手。
她转过身,目视前方片刻,正准备打,音乐响起来了,居然还给她配了音乐。
好吧,这感觉很好,苏思雨就打给她们看,让她们知道知道历害。
吃完饭,俩人又慢慢地消食,往学校走,孟川柏一直把她送到楼下才走。
刚走开,宿舍里的几个鬼丫头就蹦到她的面前,罗曼率先鬼鬼崇崇地抢着问,“老实交待,是不是男朋友?”
“男朋友个头,我哥,还是你们的师哥,也是这个大学毕业的,帅不帅?想不想要?”苏思雨看着孙蕴,心一动说。
“好啊好啊!叫什么名,在做什么工作?”罗曼迫不及待的问,圆脸一脸兴奋。
“你没戏。”苏思雨扒开她,搂住孙蕴的肩膀往楼上走,边走边问,“怎么样?对我哥有没有感觉?”
孙蕴老老实实地点头,是有一点,附合她想找的形象。
“好,下次我哥来,给你介绍。”苏思雨大方地说。
“不公平,怎么就给她一个人介绍。”吴秀美愤愤不平地在后面喊。
罗曼也气愤也附合。
“你们没戏。”苏思雨毫不犹豫地打击她们的自信心,她哥又不是歪瓜裂枣,等着她们挑,当然得给她们挑最好的。
“怎么就没戏了,你能作你哥的主。苏思雨,我发现你蛮自以为是的。”吴秀美今天和她杠上了,进宿舍后拦在她前面,非要和她整个究竟。
罗曼一看不对劲,这要搞起来的节奏,忙插到中间,劝她们消消气。
“自以为是吗?我还发现你才是,是谁把我报上去打太极的?我问了其他班干部,都不是,唯有你。来,我们算算帐,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苏思雨坐在自己桌前,老神自在地敲着桌子问。
“给你表现的机会不好吗?”吴秀美哼了一声后说。
“我需要吗?”苏思雨面无表情地问。她只想平淡安静地过大学生活,只想搞钱,不想被其它琐事牵住。
枪打出头鸟,越平淡越幸福。被关注的越过多,平凡的日子才越少。
吴秀美被问住了,看着她自信的样子,好像真的超越她们之上的存在。
她嚅了嚅,终是没说出口,端起盆子去洗澡。
孙蕴朝她竖起大拇指,这样的苏思雨,内外都一样的强大,她喜欢。
苏思雨第二日一早,照例早早地就出门了,陪赫老头练了一会,就出门乘车。
表姐打工的工厂在下面的一个小镇,得坐中巴去。
g市那么大,等到坐中巴的地方,都花了快一个小时。还是昨晚提前问了孟大哥才知道的,要不然,还得够找。
到某镇,又花了一个半小时,都快中午了。
苏思雨找到某厂,还差一点到下班的时间,门卫不让进。她只好拿出学生证,说来找表姐的,看她好不好?门卫看了她的学生证,脸色倒好点,让她等着下班。
她只好蹲门口等,一边打量这个工厂。这个属于生产小电器的,看着还行。
等下班的铃声一响,她就往宿舍区跑,等在宿舍区的门口,看能不能碰见表姐。
结果等了好久,来来往往的女孩们都吃完了饭,还没看到表姐。苏思雨一想这不行,只好站在宿舍院子里喊她表姐的名字。
好久终于有个女在站楼上回她,“苏艳红早没做了。”
她哥真的就是一幅捡垃圾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不知多少天没洗了,衣服破烂不堪,背都弯起了,哪还有在家里身姿挺拨,昂首挺胸的样子。那时,至少还有个男人样子,现在愁苦的像四五十岁的老头,和她爸差不多了,甚至更惨。
苏思成突然往她跟前一扑,跪着哭求,“雨儿,救救你嫂子,她被人弄进了下面的院子,再也没出来过,你一定要帮我救她出来,那里太吓人了,我根本进不去,实在是没有办法。”
凄凄惨惨的,好不悲伤。
“苏思成,我一个女孩又有办法?你想让我掉进狼窝里去?”苏思雨无语望天,天上是那么美好,星星冲她眨着眼睛咧!他哥却还还是那么不清白,那么自私。
“那你来这干嘛?不是来找我们的吗?”苏思成讶异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三妹问。
“我无能为力,你也走吧,反正她是个无可救药的人,也不是个好女人,好母亲。回去吧,另外找一个老实的,安安静静呆在镇上过日子,那个面馆给你。”苏思雨故意的说。她其实原来还真这么想过,让她二哥休了那婆娘。
可惜她二哥对那烂桃子死心堨地的,完全听不进去。
“雨儿,别,她毕竟是你嫂子,是孩子们的妈,求你救救她,你一定会有办法的,你那么聪明。”苏思成又毫无形象的嚎起来,一边抹着眼泪鼻子,一边继续打感情牌,“二哥知道,二哥混蛋了,这件事情结束,我带她回去好好过日子。是我们不懂事,浪费了你的苦心。如果她还不改,我就休了她。但现在为孩子着想,我们还是得救她。这里面不仅有她,还有不少女人被关着。”
苏思成一面说着,一面希翼地看着他妹妹。
这么久不见,三妹越发的沉稳漂亮了,他不知怎么就相信,他三妹一定行。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然后远离这里,我在g市中医大学,到时这里找好,把自己收拾干净,别在这里晃了,你没有任何用处。”苏思雨摸了几张十元的钱递给他,冷漠地说。
苏思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去,收好后说,“我当初来后,她就跟了别人,租了这里面的房子,别人告诉我的。我也没见过她,就一边找事做一边和她跟的这个人攀熟。他说牛三只是这里的一个管事,这样的地方还有,都被一个组织控制着,和本地人勾结,你小心些。管不了就别管,我也死心了。”
“能让你死心可真不容易。”苏思雨嘲讽了他一句,赶他走。院子里渐渐热闹起来,她要拍照片。
苏思雨沉默了一下,悄无声地走了。
苏思雨爬上树,取出相机,忙着拍照。
一直到后半夜,才渐渐安静下来。
苏思雨一夜未眠,半夜时分,跑下海滩,打了很久的拳,舞得飞沙走石,来无影,去无踪。
然后一下子倒在沙滩上,看着红日一点点从海平台升起。多么美好的一天啊!
和村里人赶了一会海,苏思雨踏上回学校的车,下车后,给她妈和孟老头各打了电话,也给萧骏琛留了言,顺道吃了点东西,才回宿舍。
苏思雨觉得省事,可以接受,回宿舍后,就给他回了封信,说寒假再谈。
第二天上课,第一节课是专业课,苏思雨没想到进来的是赫教授。
赫教授笑眯眯地锁定苏思雨,微不察地点了下头,开始上课。
有同学小声议论,说赫教授可是名医,在附属医院坐诊,还带的有研究生和研究团队,咋来给小小的大一生上课,太意外了。
苏思雨绝没想到,赫教授是为自己而来。他风趣幽默,把需要死记硬背的中医药讲的野史连连,却又结合的非常好。
赫教授习以为常,摸着胡子还点苏思雨起来回答问题。
苏思雨的知识面已经非常丰富了,赫教授越问越想问,两人渐渐讨论了起来,忘了时间。直到下课铃响,才反映过来。
苏思雨才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来。
后来的课,她心虚地降低存在感,还没上课,就从后面溜了,去了邮局。
先把给薄少言的信寄了出来。
再寄了另外一封市内的,一大包,光信纸就用了三张。苏思雨写得很详细,昨晚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她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还是寄予希望,不行再说,希望有用。
寄了信,干脆去买了一辆自行车,方便些。
她真没有想到上大学还有生活费,虽然她不在乎这点小钱,但能省点是点,省的钱买辆自行车也不错。
骑着车子到附近到处逛,顺道随便吃了点东西。
g市好吃的东西太多,每天都可不重样。
下午她跑去经济院旁听去了,她选了经济系的课,她觉得自己需要学很多的东。听了还觉得不过瘾,晚上又去图书馆找书看。
简直一头扎进了知识的海洋,像海绵一样,不停地吸啊吸。
孙蕴和罗曼好不容易逮到她,问她迎新会上要不要表演一个节目?
“啥迎新会?”苏思雨呆呆地问。她这个星期早出晚归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下个星期迎接新生的晚会,各个班都有人报节目,你有节目不?”罗曼满怀希望地看着她。想想上次她舞的那啥太极,简进太帅了。
“没兴趣。”苏思雨拒绝,问孙蕴,“你报了?”她可不想这女人太高调了,还准备把她介绍给孟大哥的。
“她们给我报的。”孙蕴也有些勉强地说。她其实也不太想高调,只自娱自乐一下,但宿舍都知道她弹琵琶,吴秀美直接给她报了,她想想也就算了。
“行吧,反正我不报。”苏思雨感觉自己一无是处的,又不会唱歌,又不会跳舞,除了扎进实验室和看书,啥都不会。
这难道是农村孩子的短板?
还有,她得把孙蕴尽快介绍给孟大哥,别等她亮相了,被人叨走了。
正好星期六的晚上,孟大哥给她bb机发消息,晚上接她吃饭,她就把孙蕴带上了。
还是校外的那家餐厅,很简单清爽的,毛肚鸡汤特别好喝,苏思雨特别喜欢。
她们到的时候,孟川柏已经坐窗边等着了,隔着玻璃,冲她们挥手。
歇了一口气又凶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是些什么人?谁敢轻举妄动?这里面会牵扯到什么人?你一个小姑娘,就单枪匹马、长枪短炮地闯虎穴,真的是不知死活。你出了事,你家里人怎么办?”
“不要以为你有一点三脚猫功夫,你就可以在g市为所欲为,不知死活。我奉劝你,不要再管了,我找人想办法。”
萧骏勇气的说完想撂电话,苏思雨说等等,又问他,“你们可不可以以当地失踪妇女为案件,我现在就当报警,你们展开调……”
“要你教。”电话真的被撂了。
萧骏勇气的在办公室团团转,不知道他兄弟找的什么玩意,胆子大的出奇。不管吧!出了什么事,他兄弟知道了,还不得削了他,老死不相往来,萧骏琛真做得出来。
管吧!那么远,自己一个小小的乡旮旮的警员,怎么去管?
还真的是给他出难题。
可于情于理,小丫头救了他爸的命,还和家里人处的那么好,他不能不管。真的是要命啊!
有兄弟问他怎么了?
萧骏勇于是说了自己的烦恼和愤怒。
兄弟劝他去找局长试试,看能不能有办法。
谁不知道g市现在乱,鱼龙混珠,摩托党,飞车党,一不小心就送了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丫头确实初生牛犊不怕虎,有勇气。
“嘀……”苏思雨拿开话筒,真的被挂了。这人,火气真大,难怪找不到老婆。
她暂且把这件事搁下了。
赫老头带了二个研究生,当第一天老头把她介绍师哥师姐的时候,两人表面欢迎,心里不知怎么想的,可能认为她是走后门来的。
苏思雨只有低调的不做声,给老头端茶倒水,不叫她就跟在老头后面观看。
第一次老头只望她跟着看,然后下班了问她对一些病人的治疗,苏思雨都答的对。
第二次,赫教授看完一个,不做声,就让她诊脉,然后写方子。
苏思雨写好后交给他再看,他点头再交给病人拿走。
等到一上午的门诊结束后,赫教授才严肃地跟两个研究生说,“你们不要着急,也不要和苏同学比,她在老家就一直跟师傅学。不仅如此,她现在还是我的太极师傅。所以人和人不能比,你们做为师哥师姐,要爱护小师妹,而不是嫉妒她,对不对?”
他知道两个人有些小心思和不服,可没有办法,这个徒弟,他必须的收,可能有生之年,给他送的唯一一个天才徒弟,但他不希望小丫头受到伤害,更是来自自己徒弟的伤害。
郭昆马上举手保证,“老师,不会的,您放心好了。”
他和许明丽还接着下午坐诊,拿不准的再交给老教授,他是男人,哪有这样的小心思。
许明丽眸子闪了闪,笑笑说,“小师妹真历害,还能教老师太极啊!你师傅不会是个高人吧!这么历害了,还需要出来学习吗?”
会不会说话,苏思雨拦住了已经出现了愠色的老头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能闭门得意,学术是需要交流的。对吧师傅。”
“那太好了。”瞿老太高兴地给苏思雨用公筷夹菜。
“奶奶,麻烦了。我说不来,老师非客气,我真是不好意思了。”苏思雨汗颜。她好像挺有老人缘的,都蛮喜欢她。可她拿什么来回报呢?有点愁人。
“麻烦什么啊!你千万别这么想,就我和老头,有啥意思,尽管来,奶奶高兴,快吃快吃。”瞿老太忙安慰她,自己都顾不上吃菜,尽给她夹。
吃完了,苏思雨非让老太歇着,她来收拾,还顺便把地里里外外拖了一遍。
“哎呀,雨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你可帮了奶奶大忙了。”瞿老太激动的不知怎么是好。
这孩子实诚,会做事。她上了年纪,腰不好,确实拖不动。做个菜做个饭还行,拖地就不行了。儿子说给家里请保姆,她不喜欢。勉强自己做。偶尔那个郭昆来一下。
那个叫许明丽的徒弟,一开始几天还好,嘴甜的很,后面渐渐地,就不来了。
儿子还正准备给他们瞄保姆的,说实话,她真不愿意家里多个陌生人。
但这小丫头,她不知怎么,就喜欢得很。
“奶奶,没事,以后家里重活我来,我乡下来的,力气大。”苏思雨抹了把汗说。就是g市这天,太让人受不了了。
“那敢情好,奶奶也不和你客气了。你以后也别和爷爷奶奶客气,把这当家,下了诊就和爷爷一起回来吃饭。”瞿老太给她递了一个干净的老巾,让她擦脸。
赫老头已经休息了,苏思雨让老太去休息,她今天就先走了。
瞿老太一直把她送到门外,苏思雨回头朝她挥手,她感觉老太像一幅画,下次一定把相机提前带着,给她照一张。
已经一点半了,苏思雨骑上车子往教室赶,刚到教学楼下,碰到宿舍里的几个人。吴秀美见到她冲过,忙朝她喊,“苏思雨,你一天到晚忙些啥?课不好好上,宿舍也不见人,有一个称是你哥的人,在宿舍楼下等你半天了。”
“谢谢。”苏思雨掉转车头,对她说了声谢谢,不管她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苏思成?他急了?
苏思雨赶到宿舍楼下,果然,不是他是谁?
倒是倒饬整洁了一些,头发也剪短了,只是有些唯唯缩缩、躲躲闪闪的,见到她过来,松了口气,叫了声‘三妹’,问她不在宿舍去了哪里?他都等了大半天了。
“二哥,吃了没?”苏思雨扶着车子问他。
“还没,守在这里,不知道你啥时候回来,怕找不见。”苏思成摸着肚子,有些难为情地说。
“走吧,先吃东西。”苏思雨掉转车龙头,把他往学校后门带,现在只有那里有吃的了。
“你不去上课吗?你同学刚刚都去上课了?”苏思成追着他妹妹问。
“我确实要上课,那你自己去吃,找我什么事?找到事做了没?现在住哪?”苏思雨只好停住问他。她确实忙得很,看他的窘样,又有些不忍。
毕竟是自己的哥哥,不招待说不过去。
“我……找到事做了,只是……钱和身份证被偷了。还有,你嫂子那里怎么样了?”苏思成难堪地低下头,烂鞋子磨着地面蹭啊蹭。
“我就算逃也比你学的好,你少在这里挑事,关你什么事?”苏思雨气定神闲地怼她,漫不经心地白了她一眼。
“苏思雨,你好有本事啊!那关不关我的事啊?逃了课还这么嚣张,做为一名刚入学的学生,不好好上课,整天跑什么?同学关心你,关心错了?一点也不谦虚,就算学一点皮毛,尾巴就可以翘上天?”许老师的黑板擦往讲桌上一摔,借题发挥起来。
吴秀美见许老师帮腔,更加的得意洋洋,朝苏思雨直哼。
偌大的教室里,一片静寂,谁敢和老师斗啊,不嫌死的快。
苏思雨懒得了她,她皱着眉头思考着,哪里得罪这位老师了,想到还是大事化了为好,伸辩道,“许老师,我没有,刚刚家里人找过来了,耽误了一下,不好意思,下次不会吧!”
许老师哼了一下,不好再继续说,转身开始上课。
就在这时,下铃声响了,干脆收拾东西走了。
等许老师一走出教室,苏思雨晃到吴秀美跟前,两手一撑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盯着她的脸,寒声问,“我得罪你了?”
刚刚还闹哄哄的教室,立马又安静下来,班长见势不对,奔过来。
苏思雨手一挥,阻止他上前。
“没啊!”吴秀美站起的身子又坐下来,抱着手臂扒了下长发说。
“那为什么和我过不去?”苏思雨的脸上面无表情,但眼睛却像钉子一样,射向吴秀美。
吴秀美何时受过这样的胁迫,稳稳身子强自镇定地说,“哪里就是过不去了,我说点直话不行。老师都说了,是为你好,你看看你,从乡下考个大学不容易吧!不好好学习,天天往外面跑,不要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住了。想玩我带你啊!g市我熟。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就看不惯怎么了,一个乡下妹,还敢在她面前嚣张,整不死你。第一天见面,怎么就觉得不舒服。
大概这种是人与人间的缘分,有的人是善缘,有的人是恶缘。
一幅为你着想的样子,像曾经的柳秋分,就是见不得你好。
苏思雨忽地就笑了,她这一笑,好几个男生呼吸一窒,心嘭地跳的感觉。
“我谢谢您了。我怎么死的我知道,你有一天怎么死的,你不会知道。奉劝你少管闲事,有本事超过我。我就算天天逃学,也会把你比的渣都不剩。”苏思雨姐妹好的抚了抚她的臂,皮笑肉不笑的说。
对付这样的人,苏思雨已经有经验了,再蹦玩不死你。
吴秀美莫名觉得手臂凉凉的,她觉得,可能是心里作用。
“算了。”孙蕴过来拉苏思雨。
这时下一课的铃声响起来了,苏思雨收了气势,和她坐下来听课。
说实话,有教材的课,她早扫描完了。那些没教材的,还要做实验的,她无法不来上。不知怎么才能把那些课快点上完,得问问赫老头。她吸收的快,对于一节课一节课坐在这里上,是一种煎熬。
下课的时候,孙蕴和罗曼一左一右地围过来,都眼巴巴地瞧着她。
正在胡思乱想,两个穿着黑衣黑裤的混混样的人来到她们桌边,一个叨着烟吐了一口后嬉笑着说,“小妹妹们,介不介意拼个桌?”
“那边不是有桌子?”罗曼心直口快,指着旁边一张桌子说。
另一个男混混直接拉了一个凳子,坐在孙蕴和苏思雨中间,轻笑着对柔美的孙蕴说,“我们就喜欢和小妹妹一起坐,我们请客好不好?”说着望向苏思雨。
苏思雨老神自在地望了望他们,开口说,“趁我没有发火前,赶紧滚,我数到三,一,二……”
“你想怎么发……”
这混混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这女孩子站起来,手伸向了他。
孙蕴和罗曼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只手提着这个坐着的混混,手一挥,混混就被甩到了几米远的路中间。
苏思雨转向站着的混混,看着他嘴里的烟都快掉了,好心地替他拿掉了,碾在脚下后问他,“你要不要试一下。”
“不敢,不敢。”混混的嘴巴终于合上了,说完赶紧跑了,连摔在地上的同伴都忘了去扶。
苏思雨闲闲地走过去,地上的混混正想起来,她一脚踩上他的肩膀,面无表情地睨视着他说,“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回去告诉那人,别惹我。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记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饶。好好做人。”
周围的人群鸦雀无声,苏思雨松开脚,让他滚。
等苏思雨回到桌边,老板端着烤火的东西送过来,好心提醒她们,“姑娘,你们怎么惹到这个帮派的人了?以后想吃,买了快进校,不要在外面呆太久啊!”
“什么帮派?”苏思雨不解地问老板。
“唉,说了你也不懂,这是g市的特色,解放前就有,常常争得你死我活的,近年来文明多了,不敢乱来的,一般是你们得罪了什么人。”老板简直地说了几句就招呼客人去了。
“难道是吴秀美?她总说她是g市人,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孙蕴分析完,看向苏思雨。
“嗯,没事,吃。”苏思雨把烤火的肉串递给她们,安慰道,“冲我来的,我不怕。你们以后没有我跟着,不要出校门。”
“那你肯定有危险啊!怎么办?”罗曼有些着急的问,连肉串也不香了。
“我说了我没事,我比你们想像的强,不要担心。”苏思雨抚额,又不能细说。
“武林高手?”罗曼凑近她,神秘兮兮地问。
“算是吧。”苏思雨推开她,让她快吃。
“我们拿回去边走边吃吧。”孙蕴还是有些担心,怕那两个人又招呼人过来。她和罗曼完全没有一点抵抗力,怕苏思雨一个人抵挡不住吃亏。
苏思雨嗯了一下,去结帐,她其实也不喜欢外面乱糟糟的环境。
边走边吃,到宿舍楼下,正好碰上宿管在喊‘苏思雨接电话’。
苏思雨让她们俩先上楼,把剩下的肉串送给阿姨吃。
阿姨喜滋滋地接过,把空间让给她,到外面去吃。
这么晚了,电话当然是萧骏琛打过来的。
吴秀美刚想反抗,却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
苏思雨摸着戳上了她的哑穴,继续平静地说,“还是做哑巴安静是不是?管闲事有什么好?很讨厌好不好?把自己的学业搞好,对不对?”
说着又戳了一下,吴秀美就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你……你干什么?”
“教你做人而已。不会做人做哑巴最好,是不是?”苏思雨站起来,往自己铺上爬。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吴秀美探出头来朝她的方向喊。
“不知道我会点穴吗?点了你的哑穴而已,想不想再试试。我觉得你做哑吧最乖。今天晚上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记住,我不怕你,但我也烦你,离我远点,要不然,你试试。”苏思雨躺铺上,平静地威胁她。
实在要是再无脑,她不妨让她知道知道历害,也许也会像柳秋分一样,不知死活,那就来吧,谁怕谁?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明天去找辅导员,你威胁同学。”吴秀美外强中干地愤愤说。她才不怕她,哼,一个乡下臭丫头,想骑她头上拉屎?
“尽管去。”苏思雨翻转身,进入意识学习,再不理她,耽误时间。
一宿舍的人各怀心事,半天没睡着。
苏思雨第二天一早,跟着赫老头上门诊。
快下班的时候,接待了一位妇女。老头诊了脉,再交给苏思雨诊。
苏思雨诊完后,把诊断结果写下来,赫老头看后诧异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有子宫肌瘤?”还连大小都标出了,不得不说,他惊奇了。
“感觉。”苏思雨小声对他说,“老师,我觉得先保守治疗,喝一个月药后再复查,看有没有缩小,缩小了就不用手术了。”苏思雨觉得,能用中药,就别先上手术。她其实通过系统,中西结合,已经融会贯通的差不多了。
赫教授还没有做声,许明丽在旁边听见了,出声说,“哪有你这样耽误事的,要是肿瘤的话,不是增长了它长的时间,交给外科,直接一切,不是一了百了。”
“照你的药方,你有把握会控制吗?”赫老头拿着她的药方问。说实话,其中有一味药,他还真没用过,不是不知道,他一直拿不准,不敢用。
“百分之八十吧。”苏思雨保守地说。
许明丽嗤笑了一下。一个初出茅芦的小屁孩子,就想趁能。
这时患者大概明白了自己的病情,立时难过地哭了起来,“赫教授,我信您的,能不开刀就不开刀。我上有老,下有手,第一没时间。第二,我多少钱,能省就省。”
“要钱不要命……”许明丽不高兴地嘀咕。
苏思雨安慰她,“没事的,子宫肌瘤其中是个小问题,保持心情愉快,按时吃药。药吃完了再来复查,应该是可以改善的。”
患者感谢的离开。
等人一走,赫老头把笔往桌上一摔,瞪着许明丽凶道,“你怎么回事?医德呢?有什么问题讨论,等患者走了再说不行?非要刚才的时候杠。你看看方子再说,不要一天到晚只知道玩小心思。”
“哟,小丫头真历害。”瞿老太摸了下她的头发,欣慰地夸奖她。她就说她这次没看走眼。
“哦,按摩店,说说。”赫老头立刻睁大眼,感兴趣起来。学校也想开设这个专业来着,现在还在讨论。据说现在市场上足疗很火,但都带入了灰色服务。学校就想开设一个正规的门诊及教学。毕竟学中医的都知道,刺激穴位,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苏思雨点头,把她的研究方向说了出来。
赫老头听完后点头,“把你的想法和实践都写成报告,我看后如果行,就送出专业的杂志,如果刊登出来,对你的专业是有帮助的。”
“好的,谢谢爷爷,我想……能不能跳级毕业啊?”苏思雨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她实在不想时不时的对上师太的脸。
“当然可以,以你现在的水平,明年大一毕业的时候,我为你主持。要是行,直接升我的研究生。”赫老头直接拍板,他确实有这个权力。大学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嘛!苏丫头完全可以直接坐诊了,这几次的情况来看,她开的诊方,不得比他差。
苏思雨点点头,想那就太好了。
瞿老太终于等他们停下来了,感兴趣地问,“你研究的什么化妆品啊?你脸上用了没?看着那么好。”她都有点糊涂了,瞧也瞧不出来,按说小姑娘的皮肤,也是满满的胶胶蛋白,光滑细腻,只是这丫头的皮肤尤其好。
“用了,奶奶,我后天来给您带一瓶。”苏思雨摸了摸脸,还把老太的手放她脸上,笑着问,“怎么样?”
“好,真嫩,真滑,比蛋白都嫩滑。”瞿老太乐得附合她开玩笑。
“您刚刚说您孙子,他在哪啊?我明天把照片洗出来,多洗几张,还做几张带像框的。”苏思雨想起来了问老太太。
“在m国读心脑血管博士,明年回国你就看得见的。”赫老头有些骄傲地告诉苏思雨。孙子是他的骄傲,也是中西医结合,硕博出国攻读的心脑血最前沿的学科。
“哇,好历害。那叔叔也是医生吗?”苏思雨惊讶地问。硕博,出国,她还没想到过这个问题,不知有没有机会出去看下。
“你也可以的,他爸是警察,我去给你拿弘儿的照片来给你看哈。”瞿老太谈到孙子,也是高兴的想显摆,说着起身去房里。
“叔叔怎么会当了警察,没有继承您的绝学。”苏思雨打趣赫老头。
“哼,哼,别提那玩意,看着他就来气,他完全不听我的。”赫老太蛮不高兴地摆手。
“都多少年了,还说这干嘛!孙子不是走了这条路嘛!”瞿老太出来,把照片递给苏思雨,啐了老头一句。
“哇塞,好帅啊!”苏思雨接过后,赞叹了一句后问,“对了,奶奶,他在m国能寄过去吗?有地址吧,明天我洗了直接寄过去吧。”
“好,有地址的,省得我又去邮局挤。你寄的时候,顺便写几句,就说我们想他,让他别挂念,我和爷爷挺好的。”瞿老太交待她。
她捡起地上的刀和棍,对围观的人群傲视了一圈问道,“看够了吗?哪位朋友能帮我找几根绳子来,谢谢。”
都呆傻了,谁还帮她帮忙,只有一个附近店子的老板反应过来,举手说,“我,我去拿。”
有混混阵活过来了,想起来找她,又被她一脚踹的趴下了。
这是孙蕴和罗曼挤了进来。罗曼焦急地拉她说,“苏思雨,算了,师太的课,马上开始了,迟到了又有得说,快走吧!”
苏思雨一想,也是的,估计这都是些老油条,没有闹出人命来,进去没几天又出来了。她只得踩着那混混头子的肚子威胁道,“等警察来了,自己去派出所。如果想找我,尽管来。要是不去,下次碰上了,可不是这么便宜的。”
钱四脖子都被踹断了,疼的才缓过劲来,哪敢惹这小魔女,蛮点头。
围观的人群不知谁鼓起掌来,一个、二、三个,渐渐掌声热烈起来,可见这些人有多么的让人讨厌。
小老板拿绳子来了,见她要走,喊她,“诶,不捆了吗?”
“给他们自己捆,我没时间。”苏思雨说着,越过人群,找到自己的包和自行车,让她们俩人上来,她带她们走。
“怎么坐?”孙蕴眨着漂亮的大眼不明白,打死也想不到,让她坐前面?
苏思雨还真的努努嘴,让她上前面模杆。
“我不行,不行。再说,你怎么驮得起?”孙蕴连忙摆手。
罗曼装腔作势地踢了几下一个小混混后,跑过来推孙蕴快上去,她当然是坐后面的。
苏思雨自己坐上去,把孙蕴一提,就丢模杆上了。骑了几步,罗曼就自己坐了上去。
围观的人群又转向看这一对组合,这个娃还真的是力气大,刚踹了这么多人,现在又驮二个,简直是,不知哪来的神仙女子,考到这个大学来了。
这些个人平时耀武扬威的,基本没人敢惹。警察一来,他们就摩托车一轰,跑了,今天这是碰上硬茬了。
苏思雨她们一走,警察就过来了,来了两个警察,一看是老熟人,再听围观的人群一说,挥挥手,让他们跟自己走,总要放点血才是,要不然受点罪关几天打打他们的嚣张气焰也行。
此时的自行车上,苏思雨调戏着孙蕴,把头搁她肩膀上,幸福地感叹,“唉呀,美女靠着的感觉真好,我要是男人就好了,一定会爱上你。”
把孙蕴燥得往车龙头上扑。罗曼坐后面见状,也大胆地抱着苏思雨腰感叹,“唉,美女的身上真香,我不是男的,都爱上你了。侠女,请收下在下的膝盖。”
“肥肥,快把你的爪子拿开,恶心。”苏思雨啪地拍了一下她的肥手。
孙蕴在前面笑得不能自持,她比较含蓄,没这两个人会玩会说,但喜欢她们俩,都是比较直率的那种朋友,在一起蛮简单快乐,没什么心机。
三个人闹着,几分钟就到了教室门口。
教室里,吴秀美有些吃惊地看着苏思雨走进来,居然完好无损,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可能?她的眉头能夹死一群蚊子。
吴秀美朝苏思雨笑得不知有多幸灾乐祸。
许师太这才又开始上课。上了一会儿的时候,苏思雨实在忍不住她误人子弟,打断她,说她某个地方讲错了。
许师太脸都燥红了,摔了粉笔手指着她说,“真把你能的,罚站都不能安静。”
苏思雨摸摸鼻子无邪地说,“老师,难道你想同学们记一个错误的参数。当老师应该知道知错就改,错了就错了,有什么了不起。”
许师太今天真的是要被她气死了,她气的团团转,跑到苏思雨跟前,把她往讲台上推,边推边说,“有本事你来上,我看你有多能。不要以为跟着赫教授学了几天,就不得了的样子。”
同学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许师太完全是被气疯了吧,一点修养都没有,让一个学生上课?
苏思雨无所谓,把书放讲台上,气死人不偿命地对她挥挥手,“许老师你辛苦了,坐那休息一下,我帮你上完。”
许老师还真就坐下来,看她怎么样上?
苏思雨还真就在讲课上侃侃而谈起来,她本来就全都学完了,系统里书又多,做的实验也多,融会贯通,傍征博引,实在是比许师太讲的好多了。许师太完全不过是生搬硬套,一点趣味都没有。
下铃声响起来,同学们依依不舍地鼓掌。
苏思雨拍了拍手上的灰,对许师太说,“走吧,去见校长。”她还正想不上她的课了,顺道说说。
真是的,耽误她去上经管班的选修课了。
“哼,不怕死就来。”许老师输人不输阵地、雄纠纠走在前面。
孙蕴担心地跑到苏思雨跟前问,“你真要去?”
“没事,你们不要跟来,好好上课,她难不倒我。”苏思雨拍拍她的肩安慰她,然后快步跟上。
罗曼慢一步,担忧地看着她走远,对孙蕴说,“不愧是侠姐,胆真大,敢挑战老师。”
“胆也太大了。”孙蕴好看的眉头夹得死死的。
苏思雨跟着许师太,没有找到校长,只找到了书记。
武书记和赫老头正在喝茶下棋呢,看到许老师带着一个学生进来,等等,这不是那个太极妹嘛!刚刚赫老头都还在夸耀,说他收了一个好学生。
“你们这是?”武书记不解地许师太。
许师太立刻变脸了,跑到书记身边的椅上坐下,缩着鼻子开始讲苏思雨如何如何的不敬老师等等。
赫老头招呼苏思雨坐她身边,给她泡了一小杯茶递给她。
武书记好不容易听完,看向赫老头身边的乖乖女样的学生,咪咪笑着问,“是许老师说的这样吗?”
“当然不是了,我总觉得许老师在故意针对我。”苏思雨特别苦恼地说了这些天和她的恩怨。
这时赫老头开口了,“你不用怀疑,是真的,可能因为许明丽是她的侄女。”说着看向武书记。
这点小九九,武书记还有啥不明白的,当即严肃地批评许老师,“许老师,你这样就不对了,把私事带的工作中来,还是对自己的学生,有违师德,扣你本学期的奖金,向苏同学道歉。”
苏思雨现在最烦恼的是,没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不能随时进空间做实验,做产品,也不知小姨那产品够不够卖。
第二天下诊后,去赫老头家吃饭,瞿老太看到她拿出的产品,还遗憾地说,“你现在太忙了,要是有人帮忙,也可在g市开一家,肯定不错。我偶尔出去逛一下,发现现在做生意的人好多,大街上好像热闹多了。”
“我也想啊,看明年吧,我现在没人手,我小姨在老家,还有几个孩子需要守着。”苏思雨说着,一脸的肉疼的样子。有钱不能赚,是多么的令人心疼的事情。
赫老头点着她骂,“小财迷,你学习得好,照样有钱。”
“我想要很多钱啊!这样可以做很多其他的事情”苏思雨开玩笑地问,“那个弘哥哥出国上学是不是要花很多钱啊?”
“没花多少,你成绩优秀,那边会提供奖学金的,也还可以由学校保送的,你想出国?”赫老头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苏思雨呵呵笑着说,“有一丁点,蛮好奇,国外的医学是不是比我们先进些啊?”
“国外的医疗水平确实过远高于我们国内,你研究生完后,确实可以像文弘哥那样,中西兼修,到时候让他推荐你。”赫老头点头给她安排。
“太好了,我努力赚钱。”苏思雨简直高兴的蹦起来,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可以走出国门,看看外面的世界。
小团子好久不见的声音响起来,“本系统的资料是全世界最先进的,宿主只要好好学完。”
“笨蛋,不去镀一下金,怎么把你那的东西拿出来。”苏思雨在心里骂系统。
小团子无语了,确实是,人类的想法还是全面些。
它不过是一块芯片,遭遇星际爆炸,飞遇到了这个姑娘,哪懂这些人情世故,社会的复杂性。
苏思雨陪着两老吃完饭,正把照片拿出来给他们看呢,屋子里走进来一个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屋外的光。
照片照的太好了,他们三人看入了神。
“老头,老太,看什么呢?”赫连青云诧异地看着凑在一堆的三个脑袋,这么入神,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苏思雨抬起头,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着光站在他们后面,她都看不清他的脸,但看见了他肩上的徽章。
赫连青云却把她看清了,正诧异家里啥时候来了这么一号漂亮的娃娃。瞿老太看见是儿子,笑着介绍给他们介绍。
“叔叔好。”苏思雨主动地笑着,礼貌地打招呼。
赫连青云刚嗯了一下,就听他老头哼了声问,“你还记得这里有个家,家里还有两个老鬼子。”
“这不是忙嘛,今天来看你们了。”赫连青云坐到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吃了没有?”瞿老太问她儿子。
“没有。”赫连青云摇摇头。他在附近喝了点酒,就想着好久没有喝老妈煲的汤了,有点想他们了,过来瞧瞧,没想到,有个惊喜等着他,老头居然收了一个关门弟子,看来还处的蛮好的,只是不知人品怎么样,别把俩老的骗了,他决定观察观察。
看着小女孩撒娇的样子,赫连青云是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老头老娘喜欢这个女孩子了。也许老人就喜欢娇柔柔的孩子,在自己跟前撒娇。他们俩口子忙,小子也早跑去留学了,小女儿住寄宿,两老太孤单了。
想到这,他诧异地问苏思雨,“我没有接到信件啊?要么搞丢了,我回去查下。”
“好的,那就拜托叔叔了。还有……”苏思雨今天索性豁出去了,借个机会一起说出来,“g市的治安还是有点乱,我已经两次被穿着黑衣服,骑着摩托车到处乱窜的人拦了。”
见老太太又着急,苏思雨用手示意她等一下,又说,“可能是因为我们班上的一个女生看不惯我,找的人。据她透露的样子,她们家在g市蛮有势力似的。什么时候g市成了这些人为所欲为的地方。”
“我也了解了,我刚调到这里。这些势力盘根错节,有一定的历史原因,正在想办法铲除。谢谢你的反映,我会处理的。”
“哎啊我的乖乖,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爷爷奶奶。”瞿老太忙扒着苏思雨看。
苏思雨哭笑不得,忙说,“没有,奶奶,您应该听爷爷说过,一般人近不了我的身。”
“哦,这么历害?”赫连青云也挑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娃娃,会医术,还会功夫,哪里隐世高人的徒弟?
“一般般的,防个身而已。”苏思雨听他这样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
还行,小丫头不充能干,赫连青云起身,让他妈休息,又对苏思雨说,“你的事情,我回去查一下。谢谢多照顾一下两位老人了。”
“应该的,这个您放心。”苏思雨也拿上自己的东西,和他一起出门,让老太太去休息一下。年龄大了,精神不太济,中午一般要休息一下。
老太太一边送他们,一边又嘱咐了一遍她儿子,把雨儿的事放在心上一点。
赫连青云于是边走边问了苏思雨一些事情,把她的情况摸的差不多了。
苏思雨也毫无保留,老头老太太的儿子,位高权重,了解的越多,对她越有帮助。
下午放了学,看吴秀美往校外走,苏思雨心一动跟上。
今天是周六,大多数同学都会出去玩一下,放松一下。
罗曼和孙蕴还想拉她去逛街,有这个侠女在,她们是完全不用担心的。
苏思雨对她们说下个星期,就蹬上车子跟了上去。
“你小心些。”孙蕴不放心地冲她背影喊。
苏思雨朝她们摆摆手。
好几次了,吴秀美她都腾不出手收拾。但这里不比在小镇,必须谨慎,调查清楚她才能收拾。
吴秀美出了校门,就上了一辆小车。
看来还真的是有些势力,苏思雨见状,把车子往路边上一放,锁好后拦了一辆的士跟上。
小汽车往g市最热闹的地方驶去,半个多小时后,停在一家夜总会的门口。
苏思雨瞄了一下,又让司机把她拉去附近的商场,换了一套装出来,比较中性,鸭舌帽,头发挽进了帽子里。
苏思雨装作喝醉了,趴在楼梯口一动不动的,像醉死了一样。
两个门神下二步架起了她,把她往楼下拖。
苏思雨把头低下,不让吴秀美看到她。
吴秀美哼了一声,咚咚咚地从她身边跑下楼。
苏思雨被人像抹布一样扔在夜总会的门口,等人进去了,她才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正准备离开,孟川柏刚好从夜总会的大门里出来,把他请的人送出来。
苏思雨正想躲开,嘴里念叨着别发现别发现。
结果还是被拦住了,只听到孟川柏的声音在叫她,“苏思雨,把头抬起来。”
“你认错人了。”苏思雨不抬,一边说一边错开他准备走。
孟川柏扯住她的一只手臂笑道,“苏思雨,你扮成啥样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跟我来。”说着把她扯着远离这里的门口。他刚刚坐大厅里的时候,还是不敢认的,这时候对上她的眼睛,他毫不迟疑地确认。
他没说的是,苏思雨的一双大眼,格外的清亮有神,散发出悠远宁静的光,让人沉醉,搁老远就可以被牢牢地锁住。
“好了,好了,这里可以了。”苏思雨甩开他的手臂说。这里都离夜总会一条街了。
孟川柏高她一个头,居高临下地一把掀掉了她的帽子。苏思雨的一头秀发散发着好闻的香味,整个扑进他的鼻间。他深呼吸了下问,“苏思雨,干妹子,你的狗胆子真大。说说,你去那干什么?还女扮男装,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你去看干什么?”苏思雨索性也不装了,把头发随便拢了几下。现在长长了,很麻烦,她都想把它剪了,但萧骏琛好像很喜欢,总是喜欢绕在手上玩。
洗头发的水是她自己配的,又好闻,洗的头又光滑又顺,她有些舍不得。
“我当然是去陪人。我不是要理清楚一些关系吗?今天招待了二个厂里二把手,具体事情都是他在负责。话说,以后这个招待费你要帮我报销啊!”孟川柏开玩笑地说。
“没问题,走吧,我也要回宿舍了。”苏思雨不想他继续地问,抬手招了一辆的士,让他自己回。
孟川柏立即跟了进来,“一起,先送你。你又想蒙混过关是吧!”他一边审苏思雨一边告诉司机地址。
“不要管我,孟大哥,你管不好的,也管不了,抓紧把你手头上的事理顺,争取早点办厂。我在调查一点私事,放心,我能护住我自己。”苏思雨郑重地告诉他。
“小心点,不要乱来。那个里面蛮乱,以后不要去了,要查什么?我是男人,比你方便一些,你可以试着依赖我一下,你不是叫我一声哥吗?好歹我得给家里几个老人一点交待。”孟川柏无奈地说。
“谢谢,需要你的时候,我不会客气。”苏思雨见车子到学校门口了,让停车,不要孟川柏下,指了指她的自行车,居然还在。
在这里了,孟川柏不担心,坐着车子走了。反正这丫头一向主意正,还多,自己还不如她,只能也大哥的身份压她,显然根本没用。
苏思雨扯住她,把她交给跟着的两个人说,“你们先带她去宿舍,我来对付后面的。”
“侠女又要管闲事了,怎么办?”罗曼傻眼了。
“跟我走。”孙蕴直接扯着那姑娘的手臂,让她跟上自己。
这种情况下,苏思雨不说,她也知道怎么做。
今天不出手,这女孩不知道会面临什么。
男人被苏思雨拦着,愤怒地伸着头喊,“你们干什么?你们把我老婆带哪里去。”
“我不是他老婆,我是被骗的,求你们快带我走。”苏艳红终于逃出了魔窟,生怕这人又追上来,连忙对孙蕴和罗曼说。
“好。”孙蕴一边答应她,一边朝朝苏思雨喊,“她说她是被骗的,不是他的老婆。”
“先带她去附近的派出所,我马上就来。”苏思雨听到后,立马扬声吩咐她们俩个。
“你搞搞清楚,胆子是不是太肥了,知道我是谁吗?”男人手拿起木棍,直点着苏思雨的头,差点戳着了她的眼睛。
苏思雨最烦人指着她的眼睛,影响视力,当即夺过他的棍子,扬手一棍子敲上了他的腿。
男人当即咚地跪在地上,苏思雨用棍子抵着他的胸像侠女一样,朗声说,“是不是你的老婆,到派出所了自然会搞清楚,你慌什么?”
“你哪里冒出来的鬼姑娘,我们夫妻间的事,哪用得着你们这些小女孩来管。”男人低着头,满脸不服气地说,要不看这姑娘彼有几分姿分,他早就打上去了。果然美色惑人,一时恍惚,就被一个小姑娘给控制了。
“起来,去派去所。”苏思雨用他的棍子戳了戳他,示意他起来走。
男人极不情愿地站起来,围观的人群发出了抽吸声,这还是那混混头子不?他们这里的人,谁不怕他。
今天却被一个小姑娘指着鼻子威胁,他想动想跑,可惜跑一下。这小姑娘就是一棍子,今天倒血霉了。
苏思雨于是大摇大把地,带着一个大男人招摇过市。
派出所里,苏艳红都已经在报警做笔录了,孙蕴和罗曼在旁边听的老气愤了,谁都没有想到,这姑娘给她们上了一堂生动的社会课,剧情颠覆了她们的三观。
等苏思雨带着人进来,苏艳红已经做完了笔录,站起来准备坐一边去,结果回头一看进来的人,呆住了。
同样呆住了还有苏思雨,指着苏艳红诧异地问,“艳红姐,你咋在这里,发生什么事?”
“你个呆子,她就是刚刚我们救下的姑娘。”罗曼赶紧给苏思雨解惑。
真是巧了,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苏思雨把那混蛋交给警察,对苏艳红张开手臂亲切地说,“艳红姐,我找你好久了,没找到,结果今天在这碰上了。”
苏艳红刚刚跌跌撞撞的逃跑,也没发现她堂妹。这时候认真一看,天啊!怎么变这么漂亮了,她简直不敢认,又激动又疑惑地扑向她问,“六妹,真的是你啊?”连悲伤都忘了。
“嗯,是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在厂里了?”苏思雨迫不及待地问她。
孙蕴让她俩坐下,听苏艳红讲。
在g市出了一点事情,被拐了又被人囚了起来,今天逃出来正好被我碰见了。我暂时把她放在您这,正好您这也需要一个人照顾你们,您看怎么样?”
说完又让堂姐叫人。苏艳红也乖巧地跟着她叫人。
“当然好了,快进来,进来再说。你这孩子,来奶奶这,有啥为难的。”瞿老太温和地安慰她,带她们进去。
“我就知道您再好了。我是这样安排的,堂姐先在这照顾你们一阵,正好我安排她学一久按摩,明年我开店的话,正好有人做事。”苏思雨挽着她,一边说自己的安排。
苏艳红跟在她后面,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还是她的那个六妹不?感觉完全变了个人。
“好,没问题,听你的安排就是。”瞿老太把苏艳红带到客房,又去拿床单啥的。苏艳红连忙接过去自己铺。
这时孟老头从书房出来了,见到苏思雨,也挺惊讶的。
苏思雨连忙又向他解释了一遍,并提出想给赫连叔叔打个电话,告诉他那个窝店的情况。
孟老头忙让她去,说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害人的事情,本就是他的工作。
赫连青云接到她的电话,连忙说派人去派出所了解情况。苏思雨提出她要跟着,也许这个窝点的情况和她嫂子那的情况是差不多的性质,其中有某种联系。
赫连青云听到她的猜想,也觉得有道理,要她去派出所等着。
苏思雨挂了电话,见她堂姐已经去洗漱了,就对瞿老太说她去给堂姐拿两套衣服,马上来。
瞿老太让她放心去,只管去忙。
苏思雨飞快地跑去宿舍给她堂姐拿了两套换洗的,还好她现在长高了,和堂姐差不多。
孙蕴和罗曼正等着她呢,见她进来,忙围着她问。
苏思雨赶时间,简单地告诉了她们,又赶到孟老头家,把衣服交给她堂姐后,放她睡一觉,休息一下,别害怕,她去帮她处理一些事情,问她那里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苏艳红摇摇头,她们完全是别人的摇钱树,自己啥都没有,几件衣服还是算了。
苏思雨骑上车子,又赶到派出所,正赶上他们正在聚集队伍出发。
她找到带队的吴队长,吴队长点头,让她跟着。
苏思雨还是第一次坐上警车,觉得好神圣的感觉。
离的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
警察押着那男人带头,把院门喊开后,警察们如贯而入,一个一个房间破门而入。
有蛮多房间里正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被强行中止。
一时男人、女人们抱头鼠窜,苏思雨怕警力不够,守在门口,哪个敢跑出去,就是一脚,把他踹倒院子中间呆着,一个都不许跑。
院子里还有那男人的两个帮手,也想跑,被苏思雨揍得哭爹喊娘的,硬是搞不明白,哪里得罪了这号女娃娃。
苏思雨想到了自己的前世,也是这样的被类似的这些人控制着,所以分外的愤怒,打起来毫不手软。
吴队长只当她是为她堂姐报仇。看到她这一手,挑眉地赞赏,“小丫头不错,难怪赫局长要你跟着。”
“谢谢你们。”苏艳红抹了眼泪,问她妹,“我干什么?”
苏思雨就教她怎么做,让老太太去休息。
瞿老太把空间让给小姐妹俩。
晚上吃过饭后,堂姐收碗,苏思雨陪两位老人在校园里溜达两圈后,说要给两位老人做足底按摩,舒服一下,顺便教一下堂姐。今天索性耽误了一天,教她一遍后,让她以后以后正好给两位老人,练一下。
“那敢情好,我们就体验一把,看看你说的这个生意,有没有可操作空间,真的好的我第一个支持你。”孟老头听完,立刻点头。
“哟,这可怎么使得,脚臭臭的,不熏坏你了。”瞿老太有些老派,总觉得把自己的脚给别人来摸,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没事的奶奶,我会先用中药包给你们泡脚,杀菌消毒的。”苏思雨连忙给她解释。
回了家,堂姐正好忙完,苏思雨让她准备两盆热水。瞿老太跟着告诉他们的是哪两个盆子。
泡脚的时候,苏思雨照例给堂姐讲脚上的穴位图,及每个穴位对应的作用
等到两位老人的脚从中药水里泡了上来,苏思雨就一面示范一面教。
苏思雨按的赫老头,苏艳红学着她的样子给瞿老头按。
一开始苏艳红没个轻重,把瞿老太按的脸都忍不住疼得皱起来。
苏艳红吓得手足无措的,她又反而来安慰她,说没事,继续来。
赫老头闭着眼睛享受着学生的按摩,一边按一边享受的说,“雨儿,这个真不错,你就放心大胆的开,就在医院附近找个门面,肯定会有生意。”
“嗯,明年开年再说。”苏思雨答应。
“哦,对了,你那个论文,我帮你投的医学杂志上了,估计应该快有消息了。”赫老头想起来了,和苏思雨说。
“谢谢赫爷爷。”苏思雨越发的给老头按的卖力。
按照苏思雨教的,渐渐的,苏艳红也找到了感觉,不再没轻没重的了,老太太也开始舒服的直哼哼说,“雨儿,这个确实舒服,你怎么想到的?”
“我妈妈不是有老风湿吗?为了减轻她的痛苦,慢慢摸索出来的。”苏思雨简单的告诉她。
瞿老太点点头,让她们少按一会,怪累的。
苏思雨也觉得第一次不能过猛,和赫老头说,等会找本书给她姐,让她学会了穴位,时不时的给他们按一下,活血化淤。
赫老头点头,说要得。
瞿老太高兴的直眯眼,点头说,“这下可好了,一下两个孙女,可享福了,还是高规格的享受。”
“嗯,奶奶,您这么好,享福的日子多着咧!”苏思雨乖巧地应着她。
苏艳红瞅了她一眼,这六妹真的好奇怪,咋嘴变得这么甜了,真会哄人,自己也得学点,既要实实在在做事,嘴巴也得乖,看六妹混的,两位老人多喜欢她,自己也不能让两位老人看轻她。
按完后,两位老人舒服的就想睡觉,让她们自便。
苏思雨到老头的书房里给她找了本简单的穴位方面的书,又交待了她堂姐一些饮食的注意事项及老人的习惯,才骑车回宿舍。
下了班,苏思雨跟着赫老头,迫不及待地回到他家。
果然老太太笑眯眯地已经等在门口,看到他们,微笑着说,“雨儿快点,你堂姐饭都做好了。真是得亏了你,我可享福了,什么都不用做,她什么都抢着做。”
“您喜欢就好,我还怕会麻烦您。”苏思雨一边锁车,一边也和她客气。
老太太果然啧怪她,“你这孩子说啥咧?跟奶奶客气啥?”
苏艳红做的菜,可能在老太太的指点下,以清淡为主,卖相还可以。
苏思雨说好吃。
苏艳红都是奶奶指导的。她这两天感觉学到好多人生的经验。老太太总是轻言细语的,她做错了,从来不凶她。总是耐心地指导她,教她怎么做。
不像自己的妈,动不动就凶她,骂她。也没什么文化,说什么有道理的话。只管找她要钱,像她是赚钱的机器。她这一久没有钱寄回去,看离了她能不能好好过日子。
苏思雨一边吃饭一边问她堂姐背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苏艳红回她。她仿佛觉得自己这几天都要魔怔,睁眼闭眼都是穴位图。
“呆会我考你。”苏思雨像个严厉的师傅,一本正经地说。
苏艳红很听话地点头。
吃完饭后,两个老人去午休。苏艳红收拾了厨房,和苏思雨坐在院子里,被她妹抽查,丝毫不敢懈怠。
苏思雨抽查完后,表扬了她,又给安排了新任务。
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了,周六的下午最后一节课,苏思雨刚走出教室,准备跟踪吴秀美,再去一次夜总会的,就看到了吴队长等在外面。
苏思雨知道肯定有事,连忙走过去打招呼,“吴队长你好,找我有事?”
“嗯,有事。”吴队长点点头,对她说,“晚上九点出发,你在校门口等着,今晚行动。”
“好,谢谢,我一定准时。”苏思雨正色地说。
吴队长灭了烟火,骑上自行车就走了,他也不知道局长为啥一定要带上这个丫头。
等这个警察一走,孙蕴和罗曼围上苏思雨,连忙问她什么事?
“晚上我有一点事情处理,你们不用等我。我现在吃了饭去图书馆,你们去哪?”苏思雨避重就轻地回她们。
“书呆子,能不能有点娱乐活动啊!”罗曼哀嚎。
孙蕴也接着说,“是啊!今天我们音乐社有操场草坪上有音乐会,跟我们去活动一下吧!你不能老是学学学的,还得有一点其它生活啊!再说了,人生不能像你这样单调无趣啊!我知道你成绩好,想学更多,但这不是生活的全部啊!”
见苏思雨犹豫,她又趁热打铁地推她跟自己走。
苏思雨就这样被她们俩推着,先去外面吃饭。
吴秀美跟在她们后面,对孙红兰和另外两个女同学说,“看看吧,一个学生,跟警察打交道,能有什么好事?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也许吧,暂时先不要瞎猜。”孙红兰年龄大些,稳重些,谨慎地说。她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也不熟,只知道她学习历害,整天不见人的,但是能得到赫教授的青睐,怎么也不可能做有辱智商的事吧!
吴队长瞅了她一眼,心想小丫头蛮会来事的,不愧是高材生,听局长说还是他爸的亲传弟子,难怪了。
苏思雨随后和他们熟络后,问了他们对那个地方的布控和安排。
“有没有走露风声哦!”苏思雨问出了她最担心的,就怕那些人在警察内部有内鬼。
“都是我挑的,我一个人负责的,没问题。”吴队长也不知自己堂堂一个队长,为什么要向一个小丫头保证。
出了鬼了。
苏思雨便不再做声了,越接近目的地,便越沉默。
离村子远远的,吴队长就通知另外的车子停下,徒步前进。
苏思雨下车后,发现有十几个人,分成几组摸黑从后山拐上去。
她跟着吴队长和另外两个警员接近的正门,到那个院子附近后,吴队长正准备捉一个客人威胁他带进去。
苏思雨说不用麻烦,打草惊蛇,让他们等着。
她今天穿的那套中性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近正门。
牛三见到生人,果然从耳房里出来了,正想询问她,苏思雨手指一戳,一米八九的壮汉就楞住不动了。
她招手让队伍如贯进去。吴队长冲她竖起大拇指,把牛三拷上,带进院子。
苏思雨把院子里的大灯打开,各个房间里的人被队员用枪抵着赶了出来,有想逃跑的,都被她踢了回去。
朱春桃也衣衫不整地被赶了出来,苏思雨没有理,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的阴影里看着她。
她其实早可以把她救出来,她一个人救一个人出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是,她想的是整个端了这个罪恶的地方。
而一个人的力量,再怎么行,毕竟这里人多了,顾不过来。
再之,她就是想让朱春桃吃些苦头。
见这些人逮的差不多了,苏思雨松开了牛三的穴。
牛三立马朝她攻击过来,他虽然不能动,但他明白,就是这个人带的警察过来。
吴队长过来要帮忙,苏思雨摆手,这个人,她要亲手收拾。
牛三的手依然被铐着,只能用脚,嘴里骂着小婊子,就朝她狠劲地踢了过来。
苏思雨的手一挡,牛三就感觉脚要断了,倒在地上,都不知道怎么那么快自己就倒下了。
还没等他反映过来,拳头就呼上了他的肚子,头部。护住哪里,苏思雨的拳头就移到另外的地方,简直让他应接不睱,不知自己和这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牛三渐渐地就歇气了。吴队长见她打的差不多了,赶紧过来拉人。
“雨儿,是你吗?雨儿,你是来救我的吗?”朱春桃一直看着牛三被打,开始觉得挺痛快的,终于有人收拾这个人渣了。结查看着看着,怎么感觉像三妹,只是穿的男装,让她有些迟疑,不敢叫。
这时苏思雨打累了,打发热了,抬了下帽子擦汗,她才不怕死的站起来问。
给你脸了,苏思雨懒得理她,对吴队长说外面等他们,就出去了。
她才不想理她,还得让她受一久罪。
朱春桃一见她要走,急切地喊,“雨儿,求你了,你和警察同志熟,救你说说,我们这的女人都是被骗过来关着的,不是我们主动的。雨儿……”
苏思雨点点头,率先往外走,盯着队伍。
男男女女的看着她,一个个变的格外老实。刚刚那一手,像过去的武林高手,哪个现在人见过,简直不要太惊悚。
也有个别不安分的,刚露出苗头,苏思雨一巴掌拍了回去,再也不敢动弹。
拐上后山的时候,走着的朱春桃,突然被斜地里一只手,拽进了旁边的茅草众中。苏思雨其实看见了,也知道是谁,算了,当没看见,让他们去了。
没想到她哥天天混的像乞丐,倒是混的蛮机灵了。
山上乌漆抹黑的,为了怕村里人发现,只前面队伍开了两盏灯,有时候有些地方还是照不到的,这给了苏思成机会。
下山清点人数,吴队长发现少了一个人,凑苏思雨跟前问,“你嫂子?要不要找?”
“算了,你们还难得安置,随她去吧!”苏思雨徇了一回私。
“行,本来也都是被逼的,我们还得让当地警察来人领,省事。”吴队长耸耸肩,这点小事无所谓。
“谢谢了。”苏思雨向他抱了抱拳。
吴队长呵呵一笑,向她求道,“苏同学,你这功夫,以后能不能帮帮我们,或者教教我们,太好使了。”
“这教不了,不是一日之功。以后有时间,有需要,当然可以义不容辞,这是公民义务。”苏思雨说的冠免堂皇,话说她每天这里那里,是不可能有太多时间被人找到的,不过是一句乖话嘛!
吴队长点点头,也不真究。
回到市区,吴队长把她送到学校附近,问她怎么进去?
“你不用管,忙了一晚了,快回吧!”苏思雨摆摆手,让他快走。
吴队长还真不走,他蛮好奇她怎么进去。
苏思雨无奈,算了,露一手就露一手吧!
学校后门的围墙本就不太高,三米不到,她直接跃了进去。
这是系统最近根据她的身体情况,以及用功表现,奖励的轻功。
吴队长果然惊的合不拢嘴,他看见啥了?
已经十二点过了,苏思雨懒得进宿舍,去了赫老头家,敲了堂姐那间屋子的窗户。
苏艳红一被叫就醒了,听到是她的声音,赶紧摸索着给她开门。
还好她刚躺下背着东西哩,根本没睡。
“明天再说,快点睡。”苏思雨直接了断了她想问的心思。
苏艳红嚅了嚅,只好挨着她躺下。太晚了,也确实不敢说话了。
第二天蛮早,赫老头起来锻炼,看到从隔壁房间里出来的苏思雨,惊了一下。
苏思雨忙示意他出去说,赫老头只好跟着她来到院外,边走边问,“昨晚干嘛去了?进不了宿舍?”
“嗯,昨晚赫叔叔的人,通知我一起去了我嫂子关的地方,解决了那里。”苏思雨简单地告诉他。
“没出什么事吧!都救出来了吗?”赫老头担心地问。
“没事,有我在,能有什么事?”苏思雨毫不客气地拍胸。只有在老人面前,她才感觉自己像个被呵护的孩子,可以淘气一下,撒一下娇。
“嗯,雨儿很历害。”赫老头也附合地夸她。
“小丫头咒我呢?”吴队长故意脸带愠色,非常的不高兴地说。
“不,不,误会了。我跟你说正经的,你们这工作,危险系数不是蛮高吗?我医术还可以,真的哦!”苏思雨忙双手合十,做出害怕的样子。
吴远征现在还确实不在意,也没有相信这丫头的话。还可以?一个刚进大学的学中医的学生,能历害的哪去?非必比赫老还历害?
他答应她,完全是看赫局长的面子,以及她前天露的那几手。
反正,人看长远点嘛!再说这件事情,本也不违反原则,反而给他们腾地方。
只是后来,吴远征才真的相信,小丫头真的是可以救命的人。
许梦琳被一个小姑娘保了出来,怎么也不敢相信地看着苏思雨,她确定不认识小姑娘啊?
“琳姐,我们出去再说,先跟我出来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请相信我。”苏思雨看着她疑惑不解的样子,微笑了下说。
许梦琳好看的脸被关了二天,憔悴不堪,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好端端的一个川美女,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待两人走出办公区域,到院子里后,苏思雨停下来,看着许梦琳说,“琳姐,我知道和你素昧平生,你肯定觉得奇怪。但是,请相信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只会帮你。那个地方,是我带人去的,就是为了救你。”
“为什么?”许梦琳好看的眉毛皱得死死的,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和这丫头有什么交集。
“我要是说因为前世你曾经对我好,我为了报恩,你会相信吗?”苏思雨半真半假地开玩笑对她说。
许梦琳终于露出了一丁点艰涩的笑,“小姑娘真会开玩笑。”
“好了,不逗你了。琳姐,我是g市中医药大学的学生,这是我的学生证。”苏思雨把学生证递给她后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该说的说了。现在我问你,你有地方去吗?没有的话,我可以安排你。”
许梦琳翻了下她的证件摇摇头。她哪有地方去,家里爹妈都去世了,两个哥哥嫂子巴不得她多挣些钱回去,才不管她的死活。
“要不这样,我先带你去吃饭,我们再谈?或者先给你在宾馆定个房间住一晚,洗洗晦气,再谈?”苏思雨抬起手腕看了看,问她。
“先找个住的地方吧,我想洗个澡,身上都馊了,钱我以后还你。”许梦琳闻了闻身上,有些难为情地说。
她本来是个蛮讲究的,出了局子,站在光天化日下,就觉得蛮难为情了。跟那些人在一起,倒没怎么在意。
“好,跟我走。”苏思雨说着,前面带路,就近找了一家一般的、正规的招待所,用自己的证件给她办了手续。
待把她送到房间后,苏思雨站门口就没进去了,让她去洗澡,她去给她买衣物,顺便买点吃的。
许梦琳做梦都不敢相信,楞在那里,看着小丫头走下楼。小丫头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苏思雨以最快的速度,给她在附近买了全套的衣物还有鞋子,再带了一些两人吃的,两手拎满了,用脚踢的门。
她没有工具,无法给她看下面,只能结合症状和脉相给她看。
许梦琳就老老实实地给小姑娘说了自己身上的症状,一边观察她,她发现小姑娘身上有一种让人沉静的魔力,让人忍不住去相信,臣服她。
“还好,不是无药可救。我给你开个药单,回去后让我小姨带你去我师傅那抓药。等我放寒假回去,应该能好。没事啊!”苏思雨一边安慰她,一边又摸出笔、纸,给她写方子递给她。
“妹妹,我已经无法用言语说感谢了,以后跟着你赚了钱,再来还你。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妹,只要你不嫌弃我,这辈子姐都跟着你了。”许梦琳收好纸,真诚地向苏思雨表忠心。
苏思雨摆摆手,建议她还是住一晚,说反正钱都交了,晚上如果害怕,她可以来陪她。
许梦琪摇头,她一分钟都不想呆了,只想离开。
“好吧,那我送你去车站。”苏思雨只好同意她。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许梦琳连忙摆手不同意,“今天已经麻烦你这么久了,你还要上课,我找得到的。”
“没事,我成绩很好,耽误一下没事。”苏思雨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上课时间,还是算了,正好去处理一点事情。
许梦琳无奈,感觉小姑娘身上有种让她不由自主信服的东西,只好听她的。
收拾好了另一套新衣服,旧的就扔在了宾馆,两人坐上去火车站的公交。
车上苏思雨告诉许梦琳,她的嫂子也是她关在一起,叫朱春桃,估计已经回家了。不过那人不怎么样,尽量和她少接触。
许梦琳点头,这个朱春桃她知道,好吃懒做,东家窜西家的,屋子里乱的像狗窝。别人都觉得痛苦难熬,想寻死的都有。只有她,没心没肺的,一点没有痛苦的样子。没想到还有两个孩子丢在老家,还是不是个妈妈?都从未没有听她说起过孩子。
苏思雨一路讲了一些事情,许梦琳对她有了个初步的了解,想自己真的有可能前世做了好事,才遇到这样离奇的事情。
到了火车站,买到了五点多的票,只有坐的。苏思雨很歉意,又给她买了一些吃的,说她等着,说自己先走了。
“好妹妹,姐剩下的后半生当牛做马的报答你。”许梦琳拉着她的手,红着眼眶感动的又想哭。
“姐,别这样,把自己过好就行了。相信我,以后你会幸福的,再也不会有苦痛了。”苏思雨只好又安抚她。感觉自己还真不习惯被人感激,她只是报了恩而也。
前世要不是这个姐姐经常鼓励她,安慰她,最后的日子会有多难熬,只有自己知道。是她守在她身边,陪她走的最后一程。
每天给她端吃的,给她擦洗,陪她说话,一点出没有厌弃。
走出车站,苏思雨仰起头,努力憋回眼底的泪。
都过去了,前面是阳光普照,开满鲜花的一段旅程,她们都该庆幸,认识彼此。
回去的公交上,bb机来信息,是龙哥发的,让她去找一个叫六子的,有胡梅的详细信息。
“好啊!一定去给你庆祝。”
苏思雨也蛮客气地答应她好呀!她正愁没有机会光明正大地接近那里,送过来她当然得接着。
孙蕴极不解地看着了她好几眼。
苏思雨给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孙蕴想,说不定她又有什么事情,就没再做声。反正这女子每天忙的不得了,这事那事的一堆,隧住了声,让她快去洗。
等她洗了回来,又问她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苏思雨摇头,说不吃,让她快睡。
第二天上了半上午的课,苏思雨又溜了,再次来到胡梅住的地方。
运气很好,这次逮到了那两个男人,提着菜啥的,被胡梅放进去,然后三人一起做饭,一起吃,吃完了又开始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苏思雨万马奔腾、咬牙切齿地拍下了所有的画面,可能以为独院,没有谁看得到,三人肆无忌惮,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恶心的她下树后,跑到巷子墙边,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
回学校附近的照相馆,把相机丢给店主,让他把里面的胶卷取出来洗。
第二天下午上课前,来取了看也不看,出了照相馆就丢进了空间。
店主还开玩笑的问她,“小姑娘,你拍的谁啊!这么猛。”
“你想找死?做你这行的,知道秘密多,嘴巴闭牢点。”苏思雨义正严词地凶他。
店主想起她那天收拾一群人的样子,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做声了。
周六晚上,宿舍的女同学一个个特别兴奋,第一次去夜总会,都化妆换衣服的,忙过不停。
苏思雨早交待孙蕴和罗曼两人,不要穿裙子,打扮扑素点,越平常越好。
她自己当然也是穿的长袖长裤,弄的吴秀美嫌弃地皱着眉头对她们三个人说,“苏思雨,我的生日耶!再说夜总会跳舞的地方,你们都穿个裤子干嘛!丢不丢人啊!”
“那就不去了啰!”苏思雨毫不客气地转身回宿舍。
“好了,好了,只要你自己不要觉得丢脸。快走,不要耽误我的时间。”吴秀美忙拦住她,故意生气地推她走。
苏思雨越发的觉得,这个生日会有名堂,她且等着。
班里其他人不在一个宿舍,都各自去了。等她们到的时候,都已经在大厅的卡座里等着了。一见她们来,都把吴秀美让在中间。
苏思雨拉着两个好朋友坐在最边上,让她们呆会什么也不要喝,也不要吃东西,晚上她请吃宵夜。
“啊!为什么啊!”罗曼不解地问。茶几上已经被服务员堆了好多吃的,还在不断地上。好多她都没吃过,好想吃的。
“直觉。实在想吃,就吃那种有包装袋,没开封的零食。”苏思雨白了她一眼。她也不懂吴秀美会出什么招,反正小心点没错。
“听思雨的。”孙蕴推了罗曼一下。
罗曼反应过来,哦了一下,又开始眼睛到处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有趣。舞台上开始有乐队在排练晚上要表演的节目,都是鸟语歌,苏思雨也听的一知半解。前世听了好些年,也还是蛮多听不懂。
吴雄飞毫不介意地在自己姑娘面前,说起自己的小情况,还一面爽朗的打着哈哈,脖子上的金链子沉甸甸地在暗夜里闪着光,招示着‘我有钱,我有钱。’
“好啊!”苏思雨笑晏晏地看着胡梅。
胡梅此时已经被吓傻了,身子直抖的,站都站不稳了。见苏思雨还阴深深地笑着,勉强笑了下,说了个‘好’字,就缩着身子对吴雄飞说,“飞哥,我先上去了,突然有点不舒服。”
“好,去吧。”吴雄飞不在意地说。
“吴叔叔,可否借一步说话。”等胡梅一走,苏思雨恢复了面无表情,对吴雄飞说。
“你找我爸干什么?”吴秀美不高兴地问她。前仆后继的,一个又一个,未必苏思雨像她同学一样,又看上她爸的钱?
“闭嘴,不想玩滚回去。”吴雄飞凶完她女儿,对苏思雨马上变了一张脸说,“请,跟我上楼。”
说着带头往楼上走。
吴秀美扯着苏思雨的袖子问她,“你真要跟我爸走?要不要脸啊!我爸都那么大年纪了,你们还一个接一个的,滚回你们的乡下去。”一边说一边骂了起来,弄得同学们都看了过来。
“你有毛病吧!想多了,我只是给点他感兴趣的东西。”苏思雨说着,从随身的布包里,掏了一袋东西出来,追了几步,在楼梯上追上吴雄飞,递给他。
“什么?”吴雄飞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接了过来。
“您看了就知道了。”苏思雨说就下了楼梯,站到怒瞪着的吴秀美跟前,拍了拍她语重心长地说,“可怜的娃,有钱也活的蛮累的,整天想些龌龊事,只是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我没那么脏,你也好自为之。我说过,别惹我,我没得罪你什么。你今天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再有下次……”
以为她是书呆子吧!什么都不懂。今天给她的红酒里,就有致幻剂,令人心奋的东西,好在她天天与药品打交道,闻得出来。她妈的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找死。
说着招呼两个傻眼的好朋友,要她们快走。
孙蕴和罗曼连忙跟上。
一个黑衣男子见小姐受那个女孩的威胁,跑她跟前问要不要做点什么?
吴秀美摇摇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气鼓鼓的跑进舞厅发泄。
三人走出夜总会,苏思雨办完了大事,心里畅快,豪爽地挥手对她们俩人说,“走,宵夜去。”
“苏思雨,你……你刚刚怎么敢和吴秀美的爸爸讲话?我吓死了,她爸到底做什么的?”罗曼哆嗦地说。
“你别管,当不认识的,少想些别的,呆在校园里把你的书读好。”苏思雨有老大样的教育她。她确实不希望她们俩接触到社会上那些复杂、肮脏的东西,还是单纯点好。
“哦,哦。”罗曼点点头,“我再也不敢进这些地方了,那些人一个个穿着黑衣,吓死人的。”
“以后不进那些地方有啥事?”孙蕴也揽着她的肩说。
…………
楼上吴雄飞边走边抽出照片来看,一开始光线昏暗,有些不清楚,但看得出他的女人和他的马仔抱在一起。他顿时变了脸色,一边走一边问手下,胡梅在哪里?
“哦!这样啊!你已经借我的手报仇了。”吴雄飞看着面前聪明的小丫头说,想想自己的两个女儿,要是有这丫头的机灵劲就好了。
“我不会说感谢,反而是您,该感谢我,让您少受损失。”苏思雨不卑不亢地说。
“嗯,我是该感谢你,想要什么?”吴雄飞笑了起来,中年胖的脸,笑起来有些像弥勒佛。
“说笑了。”苏思雨摆摆手。
吴雄飞也不深说,笑了下又说,“小丫头也是胡梅那的人?”
苏思雨嗯了下,示意他继续说。
“我前些年在那里插过队,所以对你们那的乡音觉得很亲切,才把他们留在身边。”吴雄飞望着前方,目光仿佛无焦距的,进入了回忆。
苏思雨哦了下,对他的回忆不感兴趣,“您如果没什么事,我有事去了。”
她才不想陪这个老色鬼思乡回忆,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看不起这样的人。
吴雄飞这才收回目光,点了下头。
苏思雨骑上车子,她今天想带堂姐出去转转,老把她关在家里也不好。
瞿老太他们刚过完早一会,听雨儿说要带堂姐出去转转,中午回来做饭他们吃,老高兴了,让她们快去。
苏艳红让她等会,她先把骨头汤煨煤球炉上。
苏思雨让她别急,自己跟着老太太来到后院,一起到菜地里拨草。
“雨儿,弘儿来信了,说要我们感谢你,你照的太好了,把他奶奶照的那么美。”老太太哈哈笑着告诉她。
赫老头刚背着手,在她们旁边笑眯眯地转悠着想,要是自己孙子能和雨儿对上眼就好了,不知道有没有可能。他和老婆子都是这么想的。
“是您本来就有气质美,我哪有那么好的技术,我还是新手。”苏思雨真诚地哄两个老人。
祖孙俩热闹的说着闲话,苏艳红过来了,老太太忙催他们出去玩,说不急着吃饭,也许今天儿媳会过来。
苏思雨这么久了,还真没碰见过她儿媳,不知长什么样?是什么性格?
“会不会不喜欢我啊?”苏艳红有些害怕地坐上她的车后问。
“没事的,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苏思雨安慰她。
骑个车子跟玩似的,两姐妹边走边逛,路过邮局的时候,苏思雨问她堂姐,“姐,你有多久没有给大伯他们汇过钱了,要不要汇些?”
“不用,有四个月了。我现在都靠你养,哪有钱?他们在家里又不是没吃的没喝的,不能总指望我吧!难道我总是家里的提款机,如果有一天我嫁人了,还给家里汇钱?”苏艳红愤愤不平地说,“就算汇了,我妈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我,只怪我挣少了,总说谁谁比我挣的多。”
“这么久失踪,不知道大伯他们会怎么想?会不会着急?那你过年回不回的?”苏思雨又问她。
苏艳红自嘲地笑了下说:“你说婶娘着急你还差不多,只会怪我干嘛去了?如果我找借口,只会怪我是不是故意不汇钱。我妈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和奶奶一样,重男轻女。都认为姑娘是个赔钱货,给别人家养的,在嫁之前,要榨干我们才好。”
“找个上年纪的保姆不就行了,还沉稳有经验些。小丫头家家的,能懂什么?我又不是没帮着找过,不是我看不上,就是妈看不上。”苏文婷摊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那就别说了,只要老头老娘高兴。你少在这酸里酸气,那个鹅蛋脸的叫苏思雨,可不是啥不懂的乡巴佬,人家可是学霸,老爷子的弟子,对老头老娘好着哩。老头老娘好,我们不也放心,你这闹的么明堂?不想吃可以走了,没有谁求你来。老头老娘这么大年纪了,未必还看你的脸色?哪来的脸。”
赫连青云对着自己的老婆一顿猛喷,他甚至想,以他老婆这个样子,老头老娘要是哪天哪个不得动了,指望老婆是完全不可能的,她自己都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越上了年纪,越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找老婆到底该找什么样的?
希望儿子能找个体贴、知冷热的吧,他这辈子就算了。
唉了口气,起身去吃饭。
老头老娘已经坐好了,苏思雨已经在帮他们盛饭,看到他,展颜微微勉强地扯了下嘴巴问,“叔叔,阿姨呢?还不进来吃饭?”
“马上来,谢谢了苏丫头。”赫连青云也坐下来,看着一桌子菜,满意的点头。
“雨儿可是难得下厨,每天忙的很,说是今天给我们改善生活,结果让你们赶上了。”赫老头擎着筷子,一边说一边考虑着先吃哪样。
“哪里,还得谢谢叔叔,事情办得很顺利,我也落心了,才有心思陪下爷爷奶奶。”苏思雨对赫连青云解释完,又把堂姐介绍给他。
“应该做的。”赫连青云对苏艳红点点头,准备吃菜。
“你让他办什么事?”苏文婷刚进屋,就听到后面的话,顿时脸就严肃的板起来,一幅教训的样子说,“爸,妈,我就说某些人接近我们有目的吧,你们还怪我多嘴了。别是什么犯错误的事吧!那样我可不饶你。”
瞿老太顿时脸色不好了,板起面孔,‘啪’地放下筷子,“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你不想吃可以走。苏丫头好不容易做顿饭,都被你们弄的倒胃口了。”
“奶奶,先吃了再说,别跟饭菜置气。”苏思雨连忙给她抚了抚背,给她夹了一个藕丸子道,“奶奶尝尝,这是我们那边的名菜,藕、肉、茡荠混在一起,搓好滚了一些糯米,清淡不油腻。”
对于苏文婷这种人,苏思雨慢慢捉摸出来,越理她越得意,无视她,才是最好的反击。
瞿老太果然心里舒服,不知是不是她错觉,这丫头刚刚在她背上抚了那么一下,她就感觉气顺了。嗯了下,尝了一口,对老头点头,说真好吃。
老年人喜欢吃点糯、软的,又不能吃多,这个刚刚好。
苏艳红全程装鹌鹑状,生怕战火烧到她身上来,她可没有六妹的底气,也没有她的智商,可以笑眯眯地怼人。
“苏丫头那边喜欢吃藕?”赫连青云也尝了一个,点头说好吃,没话找话的问苏思雨。
孟川柏无奈地对她说,实在受不了她见一次面说一次,可自己确实没时间,也没什么这方面的心事。
“这还差不多,我一定帮你看住她。”苏思雨得意洋洋地翘起尾巴
孟川柏跟在她后面,仰起头无奈地笑了笑,温柔得可以溺死人。
只有在她的身后,在可以这样的肆无忌惮的放射光芒。
孙红兰刚好带着小孩,从外面回来,走的路边,就看到这一幕,以她过来人的感觉,这男的一定是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只是,这不是苏思雨要给孙蕴介绍的吗?她上次听了一嘴的,吴秀美说的。
可这男孩子明明是喜欢苏思雨的。
自己不要的,介绍给好朋友,当好朋友是拣垃圾的?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下了孙蕴,别被人卖了,还把人当好姐妹。
于是回到宿舍,就见孙蕴懒懒的依在床上看书,孙红兰好心地对她说,“我刚刚看到苏思雨骑着车子和一个男的出校园了,没来找你们吗?那个男的好像是苏思雨给你介绍的,怎么不来找你就跑了?”
孙蕴懒懒地瞥了她一眼,动动嘴皮说,“你想说什么?不要多管闲事。”
“好,好,算我多管闲事。”孙红兰连忙举手后退。真的是,好心当成驴甘肺,让你傻吧拉唧的。
“啊!大侠出去了?不是说去赫老头家吃饭吗?出去不带我们去玩,无聊死了。”罗曼也躺床上无聊得很。苏思雨说不让她们出校门,自己跟那啥帅哥出门玩?
“我们俩出去玩。”孙蕴起来对她说。
“去哪啊?”罗曼也连忙起身跟上她。
孙蕴没说话,下了楼,点了下罗曼的头,啐她,“傻啊!那孙红兰明显的挑拨离间的,你还信。思雨肯定是有事,要不然会不带我们玩?你不知道她忙得很,我估计她和那姓孟的在忙什么事情,反正以后我们就知道了,不要听别人的风就是雨。”
“哦!差点就信了,我们去哪玩?”罗曼心思单纯,哪想那么多。
“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啊玩的,走,去打会羽毛球。”孙蕴无聊地捶了她一下。
苏思雨跟着孟川柏蹬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来到近郊的工厂区,跟着他下车进厂。
门卫还和他招呼,“孟技术,怎么就回了啊?今天不出去玩会?”
“师傅,带我妹去宿舍拿点东西,您忙哈。”孟川柏温和应他。
厂子挺大的,孟川柏带着苏思雨转了一圈,给她作了详细的陈述。
苏思雨心里有了数,跟着他进宿舍后,忍不住称赞,“大哥,你宿舍真干净。”整整齐齐的,由里到外的透着清爽,像他的人一样。
“坐,可能从小被妈妈要求的。你也知道朱护士长可能有洁癖,见不得家里脏乱的。”孟川柏温和地笑了笑,吐槽他妈。让苏思雨坐床上,给她倒了一杯茶后,他坐桌前的椅子上。
“嗯,也许。”苏思雨脱了夹衣,随手放到床架上,撸起袖子,端起杯子,灌了一口茶后,瞪大眼问他,“啥水?蛮好喝的。”
“柠檬蜂蜜水,还行吧。”孟川柏笑笑问她。他出门前准备的,也不枉他的心事。
他们坐在门前的桌子边等着,此时太阳正缓缓的掉进地平线,就像苏思雨曾经无数次靠着小窗看的那样,绝美却又凄凉无比。
脸上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流下,自己都没有发觉。
她在看落日,孟川柏时不时地看她,这才发现不对劲,惊得他跑到她跟前,蹲她面前,握着她的手摇了摇,急切地问,“雨儿,雨儿,你怎么了?”
苏思雨被从魔怔中摇醒,楞了下,看到面前温润俊逸的大脸,正关切地看着她,一脸着急,才反映过来,抽出手抹了下眼睛,勉强笑了下说,“太美了,被感动到了。”
“雨儿,有什么事可以跟大哥说,大哥一定给您保守秘密,说出来也许心里好受点。”孟川柏才不相信她的鬼话,直觉她有大秘密。
“大哥,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我没事。”苏思雨决不可能说,怎么可以说。
“要不要大哥借肩膀给你靠一下。”孟川柏冲她开玩笑地笑着说。他笑起来挺好看的,有阳光的味道,暖暖的。
“别,我男朋友知道了会不高兴的。”苏思雨清醒地开玩笑说。孟大哥眼里的柔情她怎么会不懂,可是她不能,她想靠的肩膀不是他的。
“你男朋友这么小气?你可是叫我大哥的。”孟川柏遗憾地站起来,拍拍膝盖处的沙子,有些小不开心地说。
“没办法,小气的很。”苏思雨想着也不由地失笑。
孟川柏白了她一眼,这时海鲜上桌了,苏思雨顿时瞪大眼,大餐啊,不要和食物过不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珍惜当下。
店家基本上保持的原汗原味的吃法,
“嗯嗯,太好吃了,下次我带她们两个来。”苏思雨掰了一个大螃蟹,吃了里面的黄后,鲜得她直呼,要带好朋友来分享。
“好,下星期我去接你们。”孟川柏给她剥着蟹脚温温地说。
“好吧,这久我没什么事。有点冷了,不知能赶海不?”她前世老看着村里人去赶海,好羡慕啊!
“等下我问下店主,一定满足你。”孟川柏看着此时小孩子样的她,有丝丝的心疼。她也许永远都不知道,刚刚流泪的样子,揪得他心脏都要炸了,不知小丫头心里到底埋了多大的苦楚,自己却不是能分享的人,他有些暗然神伤,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让她开心些吧!
吃完海鲜,天完全黑下来,还好有月光,照得沙滩上朦胧的。海浪轻拍着小小的微风轻拂。
“要不要去沙滩走走,消下食。”孟川柏含笑地看着吃撑了摊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夜色笼罩了他那张宠溺的脸。
他不是冲动的人,也是一直非常的理性,对她从开始有心事,却知道可能求而不得,就收了心。只是不知今天怎么了,心又被小丫头揪得一下一下的,难过的小心翼翼。
“好。”苏思雨站起来,拢上外套,跟上他。
两人漫步在少滩上,月光柔柔轻轻笼罩,是一个很美好的夜晚。
孟川柏抬头望天,忽然问了一句废话,“雨儿,如果没有萧骏琛,会不会是我?”
“苏思雨,你太狂妄了。”孙红兰被羞辱,从黑暗里坐起来,瞪着她。
苏思雨穿上拖鞋,黑暗中准确地找到她的床铺,居高临下地站她铺前,阴深深地问,“我狂怎么了?我有狂的资本,你有吗?”
“你……你……”孙红兰气极了,一时被这个小姑娘气的不知说啥了。人家确实随便露一手,她都不得不佩报的存在。
“你个屁。少给我在这里无事生非,不知道去找点事,给你儿子买点好吃的?”苏思雨不屑地说完,端起盆子出门倒水。
她很烦这女人,好不容易结了婚考了上来,还不知道珍惜。儿子经常来,穿的不好不说,脏兮兮的,还到处翻同学的东西吃。被同学捉到了,还怪人家小气。说小孩子吃个东西怎么了?
罗曼再也忍不住,扑嗤一声笑出来,太他妈解气了,只有侠女才这么霸气。
“你个跟屁虫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傻不拉唧的。”孙红兰刚被苏思雨喷了一顿,正气没地方出,见这个傻乎乎的胖姑娘居然嘲笑她,毫不客气地向她开炮。
“我去,你才傻不拉唧的,天天管闲事,自己家的事情都管不好,你还有脸了?给你脸了是吧。”罗曼又不是真傻,妈的,居然笑都笑不得。她坐起来,撸起袖子就想去干架。
“好了,罗曼,有什么意思,呆会宿管听到了,咱们都得挨罚。”孙蕴适时地制止了她。
“哼!今天先饶你,别以为我怕你。”罗曼还是很听孙蕴的话的,但还是不服气地说。
“谁又怕你。”孙红兰也不服气地小声说。她已经听到了苏思雨进来的脚步声,说实话,还是有些惧她的。
苏思雨别看平时对谁都温温淡淡的,但一旦惹毛了,发起脾气来,变脸变的蛮恐怖的。
苏思雨进门后,看战争停止了,爬上自己的铺,先进识海照例看一会书。
只是第二天上午上完课后,她又被吴秀美拦住了。一个二个不得让她安宁,苏思雨无语望天。
“听说我爸昨天找你了?苏思雨,你真的好有本事,居然让我爸来找?你昨天到底给了我爸什么?居然让我爸大发脾气,把胡梅打个半死,还有她的两个跟班老乡。我真的是佩服你,用的什么手段?是不是也想爬上我爸的床?”吴秀美大声的责问她,一古脑地吐了个痛快。
那个婊子和她的跟班被灭了她其实是蛮痛快的,只是想到又来一个苏思雨这样的狐狸精的话,更不爽了。
她今天一听到别个同学说她爸找苏思雨,气的课都没上好。她想苏思雨不会是为了报复她,爬山她爸的床吧!
苏思雨真的是佩服她的脑回洞,已经不想和她废话了,一次二次三次的容忍,简直欺人太甚,她很好欺负?
‘啪’地一声炸响,吴秀美被扇的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吴秀美不敢置信地捂着半边脸,抬眼恨恨地望向苏思雨。鼻子嘴里血一下就糊了起了。
“聪明。”苏思雨向她竖起大拇指,突然心思一动地问她,“我和他年后准备弄个制药厂,你们家有没有闲钱,要不要投一份?”
“真的。需要投多少?”孙蕴立刻感兴趣地靠近她。
“你能投多少?”苏思雨笑问她,不会这女人家里有矿吧!
“过年回家问我爸,呵呵,一定为定哦!”孙蕴伸出手指。她本就一直感觉苏思雨不简单,这大腿一定要抱牢。
苏思雨伸出手指点头。她的目的不过是搓和她和孟大哥,她相信她的直觉,孟大哥终有一天会醒悟过来。
罗曼眼巴巴地看着她们聊得热乎,她家可没有那么多闲钱。她爸妈不过是普通的工厂工人,她也不懂这些。
“你别想那么多,开心就好。”苏思雨看这个可怜的娃眼巴巴的,安慰她。
“傻人会有傻福的。”孙蕴也逗罗曼。
“嗯,没错。”苏思雨点头附合。
“你们别逗我了。”罗曼被两个好友取笑,恼羞成怒的,要扇她们。
立时三人疯闹成一团,孙红兰和另外的同学坐一边,撇撇嘴。
第二天苏思雨跟着赫老头去坐诊,叫到35号的时候,进来了一位富太太,穿金戴银的,烫头卷发,拿着手包,穿着皮鞋,施施然地坐在诊椅上。
苏思雨照例问她哪里不舒服?什么症状?
“你就是苏思雨?”富太太盯着她的胸牌面色不好的问。
“嗯,您……”苏思雨抬起头,打量着她,猜她的来意。
赫老头也谨慎地看着这位患者,好像来者不善?
“我是吴秀美她妈,你昨天打了我女儿?”潘美云紧盯着女孩嫩得出壳的皮肤,恨不得一把掐上去,面色更加不好的问。
苏思雨这才知道她的来意,收起笔,往后退了一下,正色地说,“这位患者,如果是看病,您不满意,可以让老教授看。如果您找茬,就是我的私事,等下下班了我奉陪。”
“确实胆子不小。”潘美云点点头,气势如常地说,“你看吧,我气的心口疼,你开药吧。”说着伸出手,放在脉枕上。
赫老头悄悄松了口气,当医生的,就怕人来无理取闹。苏丫头倒机灵,三言二语就解决了。
苏思雨认真的号了一会脉,还真看出了病灶。
她刷刷地写在病历上,一边写一边说,“肝火旺盛,子宫有肌瘤,血压有些高,还有血糖。阿姨,得控制啊,要不然,小心身体啊!”
“你是胡扯吧!就把个脉,就报复我有这么多症状,吓我是吧!阿姨我可不是吓大的,我见过的狐狸精太多了,都被我撕掉了。”潘美云抽回手,颇为得意地说。就差说苏思雨是狐狸精,别想在她观世音面前耍什么招。
“行,您历害,我佩服您。要是不相信,您可以去别的医院用仪器查一下。没什么事我叫下一个了。”苏思雨写好病例后递给她。
“后面的号全被我买了,你还想看病人?以为我女儿是你能打的?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潘美云翘起二郎腿,得意地威胁苏思雨。
雨儿这丫头真的好乖,又懂事又孝顺,又不挑,不知什么样的妈妈,才养出这么乖的孩子,她越看越喜欢。
这时苏艳红收拾完了也出了厨房,见雨儿在试,也说,“好看,还是奶奶手巧,我也是跟着奶奶学的。”
“你也给自己织一件。”苏思雨脱下来,准备清下水再穿。
苏艳红接过去,说你那么忙,我洗下你再穿。
苏思雨也就没推辞,她现在觉得她这堂姐越来越好了。
“要得要得,下午没事,让你姐陪我去逛街。好久没逛过街了,我也想去热闹一下。”瞿老头看着两姊妹相亲相爱的样子,尤其欣慰地说。
说完想起来,拍手道,“我这几天还和你赫爷爷商量,说你干脆搬过来,和你姐一块住得了。宿舍里又吵又闹,人又多,哪有家里舒服。”
“不了,谢谢奶奶。我的学习不规律,有时会很晚,别扰着您和爷爷休息。明年我会租房子开店,再搬出去就好了。”苏思雨连忙阻止她的想法。
瞿奶奶是好心,但她不能得寸进尺,人要懂得分寸。
太近了,天天在一起反而不好。
再说了,也想做个什么,想去哪里,还得报靠一个,打个招呼,更不方便。
住宿舍可以一天不回,只睡个觉而已。
为了防止瞿老太继续说下去,苏思雨连忙告辞了。
下午的中药制药课,师太走了,换了一个老师。
当风度翩翩的年轻教授走进教室的时候,女生们哗然,捂着嘴巴一个二个挨着窃窃私语。
教授进门就自我介绍,说姓温,叫南星。南星好记,中药名。老师的字也好看,潇洒苍劲。写完面对学生的时候,微微一笑,晃花了人的眼。
罗曼也两眼冒光,撞了撞两个好朋友惊呼,“哇!真的超级养眼耶!师太走了太好了,我们的福利来了,赏心悦目啊!”
苏思雨看了下,也点头,不得不认同。
她是见过的帅哥的,也不由呼吸一窒。温教授没有孟川柏的温润,也没有萧骏琛的冷傲,属于折中。两手撑讲台上,开始上课。
一节课不知不觉上完,不知多少人听了进去,反正苏思雨是觉得蛮好的,比师太强多了。
上完,温教授宣布,后天的课,带他们去实验室。即然是学中药制药的,当然得进实验室了解药物的药性。
苏思雨松了口气,这几个月她无法进实验室,小团子都快把她催糊了,看的东西无法实践出来,她也没办法。看到时候能不能和温教授说下,让自己可以不受限的进实验室。
放学后她才发现,吴秀美好像没事。
想想药效,应该也差不多了。
这么多次,吴秀美三番五次的挑衅她,不是自己有点功夫,是会死人的。看在同学的面子,自己也是学生,不想做的太过狠绝。
只是她完全是算错了,她放过别人,别人不可能放过她,以后不知还会使出什么花招,干脆弄点不死不活的事让她闹心,看她还有没有心事。
果然,隔天周四门诊,母女俩一起来的。
她总觉得叫师傅不如叫爷爷来得亲热,况且赫老头的年龄,确实是当爷爷的年龄了。
“跟爷爷客气啥?就怕你这丫头,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想告诉我们。”赫老头慢悠悠地蹬着车子说。
这话听起来有丝埋怨的味道,苏思雨马上接口,“再不瞒您了,这不是怕您和奶奶跟着愁心嘛!又不是什么好事。对了,我们新来的教授姓温,您认识吗?”
赫老头果然被岔过去了,想了想说,“温南星,听武书记提过,还行,首都中医药大学硕博连读。爷爷是国医圣手,当年他爷爷和我是同一师门,我们……不谈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摆摆手,明显不想谈往事的样子。
苏思雨猜里面肯定有故事,只是老头的这个往事,肯定不算愉快,还是别问了。
下午温帅哥的课,苏思雨早早地赶到实验室的门口侯着。
温南星也来的很早,开门的时候,看着站门边看书的女孩,试探地叫了声,“苏思雨?”
苏思雨抬起头看是他,点点头。她一看书就入神,她以为是同学来了,没在意。
她想了想,还是问,“您认识我?”他都没点名的。
温南星边打开门边说,“大名早有耳闻,听说许教授是你战胜走的,希望手下留情。”
说完朝她开玩笑地眨眨眼,少了些严肃老成,多了一分大男孩的玩乐。
“哪有那么严重,如果她不在工作中夹带私情的话,谁耐何得了她。”苏思雨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温南星一边穿上白大褂,一边点头,“嗯,这话倒是。不过,我也同样会很严厉的。”
“没事,您尽管严厉。”苏思雨看看同学们还没来,想抓紧机会,就小声凑近他问,“温教授,我想求您一件事,这个实验室,我以后可以单独来吗?”
温南星看着凑近的脸,白嫩的他有些恍神,稳了稳神问,“你一个人来干什么?”
“我想做些实验,说实话,我想提前毕业,得做点成绩出来。”苏思雨觉得,他也是个不那么迂腐的教授,试着看能不能说得通。
“一年毕业?苏思雨,你比老师历害。”温南星无语抬头望屋顶,简直比他这个老师还激进。
他从小也算是神童,记忆力超好,跳级也跳的快,真的没想到,刚来这个学生就给惊讶。
“嘘,老师保密。”苏思雨已经听到同学们进来了的脚步声,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姑娘鹅蛋脸上的大眼,像一汪春天里的湖水,波光闪闪。温南星退开一步说,“下课后留下来。”
之后开始上课,温南星的课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一边讲一边操作,严肃认真,是位难得的好老师。
让学生实践操作的时候,他叫了苏思雨上去。
苏思雨可以说比他操作还娴熟,每样东西拿捏精准,像做了无数遍的。
温南星暗暗惊奇,下了一个决定。
下课后苏思雨留下来,温南星等人走后,直接问她,“做我的助手怎么样?”
完全有股恶作剧的味道。
而苏思雨怎么都觉得不自在。奇了怪了,赫老头也是她教的,当初怎么没有这种感觉?难道是赫老头老了。难道温教授是个年轻男子?被一个教自己的年轻帅男子跟在自己后一招一拭的学,不习惯?
苏思雨打完一套,刚紧挥挥手跑了,让他们自己练。
“我咋感觉这丫头有些不好意思?肯定是你来了。”赫教授见她跑的这么匆忙,回头瞪了眼队伍后面的温南星臭小子。
别他孙子还没见着,又来一个抢人的。
和自己上辈子一样,孽缘。
温南星摸摸鼻子,抹了下汗,想他有这么恐怖吗?
苏思雨上午课完后,就快速的溜走了,不然两个好朋友拉着,难得解释。
到学校后门随便买了点吃的,就边骑边逛。
其实这附近她都熟了的,只是少有人竖出出租的牌子。这里毕竟不比小镇县城,没有相熟的街坊邻居介绍。
逛到快接近闹市中心区的时候,碰到了潘美云,正从一家饭店出来,和朋友刚吃饱,正打着饱嗝,看到她,差点被噎着。
嗝了下忙堆着笑跑苏思雨跟着,拉着她车子问,“小神医,你来这里干什么?吃了没?没吃我请你。”
潘美云这人很迷信,自从苏思雨露了一手后,简直迷到了家。她女儿还说学什么医,人家同她一届的,甩她十大街了。
她这几天喝药后,感觉肚子都没有那么胀了。对她女儿做的事,她正愁怎么道歉是好,这小姑娘她感觉不能得罪。
苏思雨看着眼前这张富态的肥脸,由彼及此,有些厌恶,随口敷衍她,“谢谢,吃了。”
“别啊!阿姨难得碰到你有时间。我刚看你东张西望的,是在找什么?阿姨本地通,一定可能帮到你,说说。”潘美云热情地拉着苏思雨的车不让走,一定要为她帮忙似的。
好吧!听到她说本地通,苏思雨心动了,她只好说,“阿姨,我想租房子,你哪里有相熟的吗?”
“啊!那你问对了。”潘美云一拍大腿,乐呵着说,“你要多大的?做什么用?阿姨手上就有房子,正准备出租呢?”
“真的?在哪啊?”苏思雨听闻,脸色终于和缓了一点,问她。
潘美云松了口气,小神医终于不再绷着防备她了。隧说,“就在这条街上,往前走点,不远,跟我走。”
说完又雄纠纠地前面带路,手上、身上的金子晃得苏思雨眼花,真搞不懂带这些干什么,好俗气的好不好。
这条路叫春熙路,出去就是大商场,热闹得很,离学校和医院隔着两条街,距离刚好。
潘美云把她带到一幢三层楼的楼房前,颇为得意地指着说,“你今天运气好,我刚好过来让人收拾一下。我才搬了新房子,这里就空出来,正准备出租。话说这么大你要得了吗?准备租的干啥啊?你还是学生吧!还跟着老教授坐诊,你有时间做生意?”
潘美云蛮有些佩服这小鬼丫头的,医术了得,还准备做生意?
苏思雨看她蛮想知道的样子,也知道这是个有钱的,可能是个大客户,于是实在地说,“我准备开美容和养生足疗会所,这三层都要得下,不知得多少租金?”
“没得事,你跟我姑娘差不多的年龄,又是她的同学,之前得罪了,应该的。”潘美云把筷子递给她,让她快吃。还把一旁的装修师傅介绍给她。
苏思雨还确实没有吃,对师傅点点头,接过筷子,端起食物,边走边吃,同装修师讲怎么弄。
她其实不懂装修,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师傅则纠正她一些错误的常识,比如主墙不能动,腻子要怎么刮等等。
师傅确实肯定是听了潘美云的话,很实在,报价也不高。
楼上楼下转一遍,东西也吃完了,苏思雨摸了两张合同纸出来,分别递给他们签。
这是她从系统库里找到的,后世很详细的租房合同和装修合同。
“啥?还签合同?”潘美云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她。
“嗯,各方保证权利。”苏思雨很淡然地说。
师傅翻了翻,挠挠头说,“我也不懂,我要去交给老板。”
“行,你拿去吧。”潘美云让他去。租房合同字不多,她这是懂的,大致是日期时间,没有多大问题,清晰得很。
苏思雨见她没异议,递了一叠钱给她。
潘美云数了数,讶异地说,“丫头,你钱够不?不够付一个月就行,不用付三个月的,我还怕你跑了不成?我这张脸还指望你呢?”
“没事阿姨,你已经给我便宜了。”她去问了其它店的,心里有数。
“好吧。”潘美云也不纠结,更加喜欢她的识大体。把钥匙交了一把给她,说装修的合同她爸看了她再拿给她。
苏思雨点头,又了了一桩事。
下午是经济系的选修课,孙蕴见她终于来了,招手她过去,塞了一封信给她。
苏思雨一看,知道是萧骏琛的,忙放进布包里。
孙蕴手巧,给她们三一人做了一个牛仔布包,上面还绣了花,蛮适合她背东西,隐藏东西。
她的包就是百宝袋,啥都有。
孙蕴是跟着她选的经济系的课,只有罗曼不感兴趣。
见她情不自禁含笑的样子,忙靠近她偷偷问,“谁啊?你男朋友?笑的这么甜?”
“嗯,只告诉你一个人哦!别外传。”苏思雨大方的承认,看向讲台,脑子里却是萧骏琛那张狂拽的脸。她晃晃脑子,真的是,写啥信啊?又让人想起他。又看不到,可恶的家伙。
“真的啊!飞行员?”孙蕴惊讶的歪着头看她。太让人羡慕了,爱情学业两不误啊!让别人情何以堪。她看信封上地址是航校,以为是飞行员或教官。
苏思雨把她的头拨正,不再让她瞎猜。
孙蕴也不纠结了,反正下课了她跑不掉,不告诉她拽也要拽住。
只是下课的时候刚想问,苏思雨就岔过去了,问她,“周日带你们去海边玩?想不想去?”
“真的啊!太好了。”孙蕴立马抱着她,兴奋地问。
她家是苏市那边,近海,经常能吃到海鲜。来学校后,遇到几件事后怕了,苏思雨要她们少出校,她也老老实实呆着,没怎么出门。好久没吃海鲜了,当然想了。
但她手上没什么人用。
“吴秀美的爸找你什么事?”罗曼见苏思雨过来,忙小心翼翼地问。
“我租了一个地方,正好是她们家的老房子。而她爸还正好有装修队,就用上了。”苏思雨摊摊手。孽缘啊!她感觉,与吴秀美的孽缘估计还没个够。
“你不租不就行了,换个呗!”孙蕴好奇地说。
“唉,一时说不清楚,总之吴秀美她爸妈刚开始接触不怎么令人喜欢。但这久都变了,我令愿相信这世间有美好的事情发生。但他们的这个姑娘,真的无药可救。”苏思雨一脸的叹息,真是不想看到那个死女人,倒胃口。
而罗曼则生无可恋地问,“姐们啊!你又搞什么啊?还让不让人活啊?”
苏思雨扑嗤笑出来,搂着她的肩诱惑道,“你要有积极一点的人生观,我吃肉,你可喝汤。比如,你节假日想不想到我店里打工啊!我开美容和足疗会所,你有工作可做,怎么样?”
罗曼还未答,孙蕴问,“美容我懂,足疗是啥?”
“就是帮人按摩脚上和背上的穴位,附助治疗身上的暗疾。”苏思雨简单地解释。
“好,好,这个可以有。苏老板,请客请客,这么大的事,得庆祝一下。”罗曼惯会顺杆子爬,搞气氛。
“没问题,走吧。”苏思雨并不小气,手一挥,大步朝前走。
人只要开心快乐,其它都是小事。
而坐在车里的父女俩,则剑拨弩张。
吴雄飞按着额头,无比的失望。他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问,“说说苏思雨对你做了什么?你要对她做这些事?”他详细了解后,觉得这个女儿比他想的还可怕。
真的是无知者无畏,很多他都不敢做的事,他女儿居然无所畏惧。
好的很。
“爹地,你是我爹地,为什么要帮那个狐狸精,我就是看不惯她,怎么了?”吴秀美摸着指甲,一脸的无谓。想了下,还质问他爸,“不会又看上了她吧,借我的名义来看人家,要不要脸啊?”
“瞎说什么?你脑子里成天想些啥?人家不仅学业好,还准备开店做生意,租的咱家的老屋。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琢磨些烂事,不搞一点正经事。”吴雄飞恼羞成怒地骂她。
真的是不争气啊!之前成绩还可以,怎么进了大学后,反而这个样子了,他也不解。
“什么?租我们家的房子?为什么要租给她啊?不行,不行,我不同意。”吴秀美急了,坐都坐不住,蹦了起来。
本来身上就总隐隐的骚庠,这下更是想要蹦出去。
“关你什么事?你挣的房子吗?”吴雄飞扯了下她,让她坐好。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和妈的钱,难道不是我和小妹的?难道你在外面还有私生子?”吴秀美口不择言地瞎猜。
还真是,吴雄飞差点脱口而。可惜儿子不认他,可不是私生子,是他正正经经的儿子。要不是因为他还有个儿子,被养的很好,他会拼命的赚钱?
哼!都是你的?蠢货,想的美。
一个二个不省心,有钱也不好,老公天天外面跑;没钱也不好,家里外面一把手,得去挣钱。
这些年,她也战疲了,所以听说苏丫头帮她战了一个,还蛮感激的,实在是累啊!有时候想,活着是为了什么?
可眼看家里越来越好的生活,谁舍得不要?
“你们一个个管好自己就行,不要瞎操心,有你们吃用的就不错了。”吴雄飞讪讪地离开桌子,不想吃了。
等听到她爸啪地关门声,吴秀美抬起头来,露出她的脖子给她妈看,一边恨恨地问,“妈,你甘心不?我爸简直没有心,我是他女儿耶!他居然这么对我。”
“啊!为什么啊?你怎么惹他了?”潘美云的眼泪哗哗的,颤抖着手,去摸女儿的脖子。
和吴雄飞闹得最凶的时候,也没见他对自己动过手的,为何会对女儿动手?
“我不知道啊?我想想……”吴秀美眼珠转了转,突然脑光一灵,抓着她妈的手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了,我说如果他在外面有私生子,就弄死他。结果我爸就掐我,难道真的有?”
“不会吧!”潘美云也傻眼,这么多年,她都处理的蛮干净啊!哪出了问题?
母子俩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从哪里下手调查。
吴雄飞这久蛮正经的,身边也没有了那些狐狸精,规规矩矩地在公司上班。
有时同朋友喝下茶,钓下鱼,应酬一下。
苏思雨被搓了一顿后,把两个损失赶走了,说自己要去实验室,让她们去玩。
实验室孙蕴和罗曼还真不想进,反正肚子饱了,还听了一肚子故事,非常满意地去了社团混。孙蕴去了音乐社,罗曼最搞笑,去了戏剧社。好几次邀她们两个去看。苏思雨和孙蕴打死不去。
苏思雨进实验室赶紧关上门,把信封拿出来,靠在门上看信。
看着看着,幸福地笑出声来,笑容从未有过的甜美。
温南星从她进来起,关上门的声音就吵到了专注的他。他正在关键时刻,没有分心。半天没见她过来,等她笑出了声,刚好他做完了,瞅过去,就被她这幅幸福的样子酸倒了,笑得那么美,还真是难得见到啊!
他擎在桌子上,看着她,看她什么时候能从幸福里出来,发现自己。
苏思雨终于看完了,准备收起信,才发现温教授居然一直看着自己,诧异地望望四周,“老师你啥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发现?”
“你的眼里还有什么?谁给你写的信啊?男朋友?”温南星挑挑眉,皮笑肉不笑地开玩笑,“我一直在这,你没发现而已,这么激动,都没有注意这里有人?”
“不好意思,真没注意。”苏思雨摸摸鼻子,尴尬地问他,“温教授今天怎么还在忙啊?不去过周末?”
“唉,我一个单身汉,过啥过?还不如一个学生。”温南星忧怨地又开始重复手上的工作。
苏思雨不好接他的茬,站旁边看他做什么实验。
小丫头精着呢,不接茬,温南星也不好紧问。
“别管他,快开始,他也不是总住这。”武书记过来了,催小家伙。他发现跟着练一久后,身体无形间,好了很多,吃饭香,有劲了,睡觉也香了,他真的是蛮感谢这个小家伙选择学校,所以无条件地支持她的想法。
苏思雨哦了下,开始带他们练功。
等她带着早餐回宿舍,这两人还睡着。
她把食物放她们枕边,一边喊,“起来起的,再不起来我走了,不带你们玩了。”
罗曼生无可念地被诱惑着嚎了几声,闭着眼睛坐起来。
苏思雨把早餐塞她手上。
罗曼瞄了下,闭上眼睛抓着往嘴里塞。
“你真的像猪啰啰。”苏思雨看的失笑道,“再等你们半个小时,搞不定就不去了。”
她端起盆子,拿上洗漱用品,去冲澡洗衣服。
每层楼的尽头,都有一个淋浴间,外边一溜水龙头,洗衣服刷牙洗脸,隔开了里是个大间,一溜十几个隔间冲澡的。
苏思雨脱了衣服才发现好事来了,早上是没有热水洗澡的,来了好事,也不能洗冷水澡了,只好无奈的穿上,到空间里拿了一套内衣裤子换上,又垫了棉纸,先洗脸刷牙了再说。
好在她空间里啥都备着,自己的床铺上,基本没什么东西。还好现在天气冷,也不用天天洗澡。
搓了脏了的内裤外裤,两个姑娘终于过来洗潄了。
“苏思雨,天天睡的晚,起的早,会不长个的。”孙蕴看到她,手量了下两人的身高,调侃道,“你看看,我比你高吧!”
苏思雨拍开了她的手,她这两年也长个了啊!但还是赶不上人家。孙蕴比她高挑些,杨柳腰一摆,风情万种。自己又会鼓捣一些手工品,配着总觉得与众不同,格外的有味道。
不像自己,不修边幅,有什么穿什么,简单方便为主,和罗曼一样。
三个人出门,孙蕴让苏思雨和罗曼穿上裙子,她俩都不同意,孙蕴只好作罢。
坐上公交车,一路上罗曼叽叽喳喳的,倒也快,没有觉得坐了好久就到了。
孟川柏早也等在站台那了,见到她们下车,忙上前问,“怎么样?你们三个人有没有晕车,要不要去我宿舍休息一下再去。”
孙蕴和罗曼猛然见到帅哥,有些不好意思地嗯了声。
苏思雨直接挽着孙蕴的手,对她说,“嗯,孙蕴我们走,去孟大哥宿舍。”
孟川柏笑了下,前面带路。
好在他的宿舍是个单间,三个人跟着他进去,孙蕴看到房间里干净整洁的样子,心底暗暗地更加欣赏。
三个女孩子坐床上,嬉嬉哈哈的,接过孟川柏递过来的花茶,今天是百香果泡蜂蜜,非常好喝。
“大哥,你比我们还懂生活,以后谁嫁你,真的是有福。”苏思雨捧着热乎乎的水果茶,呷了一口后感叹。她今天好事来了,还是有些不舒服,喝一口,暖暖的,没想到这种水果泡蜂蜜况热水这么好喝。
“给你们女孩子准备的,我平时也不喝,我做一些试验。”孟川柏心说,郎有情,妾无意。
“有什么收获?”温南星取下墨镜挂在胸前,施施然地坐下来问她们。
罗曼忙把她们的战利品扒给老师看。温南星的平易近人,倒让她没了害怕,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展示自己的收获。
“嗯,不错,好像玩的很开心。”温南星笑了笑说。
罗曼就哈哈地笑,今天确实好开心。
“温教授想吃什么?有什么是不能吃的?”孟川柏作为东道主,礼貌地问他。
“都可以。”温南星点头,随和地问他,“你也是制药厂的员工?”。他确实没有在这样的地方吃过,有些原生态的味道,想来尝试一下,不一样的生活,所以不要脸的跟来了。
才想起应该是这个男孩在制药厂,她们三个学生才过来玩的。
“温老师,孟大哥的爷爷是我的师傅,也是我的干爷爷,他也是咱们学校毕业的,现在在制药厂工作。”苏思雨觉得由她来解释比较全面,于是接过话说。
“哦,你们还有这层关系?”温南星瞅了瞅两个人,又问孟川柏,“你在哪个部门?”
“我目前在厂办,之前看到过您。”孟川柏不卑不亢地回他。
温南星点头,对他挺欣赏的。这时店家把食物端过来了,大盆的水煮蛏子,爆炒哈唎,还有蒜蓉大龙虾,红烧缦鱼,丰盛得得很。
几个人都斯文,只有罗曼咋咋呼呼的,一点也不受温南星这个老师影响,吃的最欢。
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尤其苏思雨和温南星聊的多,很快一桌子的东西扫完,只有罗曼吃的最撑,摸着肚子满足的叹气。
苏思雨觉得嘴里一股子海腥味,从包里掏了几个桔子出来,一个人丢了一个。
“你的百宝袋还真是啥都有,啥时候准备的?我怎么没看见?”罗曼这个傻缺又问。
“孟大哥那拿的。”苏思雨白了她一眼。
温南星手里丢着桔子,瞧着几个年轻人,觉得自己有些老了。这个对那个有意思,那个又对另外的有意思。他笑了下,起身去付钱。
等孟川柏反应过来,他已经付过钱了出来了。
“不是,温教授,怎么能让您来付?”孟川柏刚刚发了下楞,思维空白了一下,就被人抢了先,极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对他说。
“没事,我是老师,应该的。”温南星手插裤兜里,无所谓地说完问几个女孩子,“你们下午还玩吗?不玩可以坐我的车回城。”
“不玩了,我还有事。”苏思雨赶紧站起来,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地说,跟个徒弟有啥不好意思的。
孙蕴和罗曼当然随她,当然,罗曼还是有些不舍的。
孟川柏沉默地把他们送到路边的车子旁,再看着小车子一溜烟地滑走了,感觉到了差距,自己得更加把劲努力。
车子上只有苏思雨同温南星熟一些,她瞧了半天问他,“温教授,这车很贵吧!”她对一切未知的东西,都充满了探索的热情。
“我朋友的,借的开下。好像是走私的,也不太贵。”温南星从后视镜瞅了她一眼答她。
苏思雨哦了下,见罗曼这个猪啰啰晃了几下,居然就歪着车窗边昏昏入睡了,表示无语。只好对孙蕴说,“呆会我去春熙路那里有事,你们去附近逛一下,还是跟我一起去?”
“我佩服你。”罗曼拍着她的肩膀打趣。敢把老教授、帅教授都收的做徒弟,全校就她最牛。
她和孙蕴当然知道她每天早起练功,但她们起不来,好像白白浪费了这个机会似的。可要她起早床练功,还是算了吧!她做不到。
三个人逛着街的时候,碰上了吴秀美跟两个朋友也一起逛街。
“哼!买得起不?乡巴佬。”吴秀美瞅了她们一眼,毫不客气地损她们。
罗曼最沉不住气,就要跳起来去战斗。
孙蕴拉了她一把,她相信苏思雨自不会让她们吃亏。
果然苏思雨闲闲地损她,“你好了不起哦!花的父母的钱,还得意洋洋的,得瑟什么?”说完撞了她一下,把她撞得退了一步,差点三个女孩子倒的一起。
吴秀美被她的跟班扶稳后,对着苏思雨的背后气急败坏地喊,“我父母有钱怎么了?不像你父母,臭农民。苏思雨,你找死,我家的房子不租你了,你个乡巴佬给我滚远点。”
她每次看见这狐狸精就觉得智商全无,想起来了,把房子收回来,回家就和她妈说。
“可以,让你妈把我已经交的房租给我送来。房子到处都是,你以为很了不起。”苏思雨回头嘲弄地歪了下嘴角说。这还真欺负不了她,她相信总会有房子,只不过要时间找而已,她慢一点就行。
哼!想得美,还送过去。吴秀美见索性街也不逛了,气冲冲地跑到附近她家的旧房里去,冲正忙着的师傅嚷嚷,“停下,快停下下,不许干了。”
师傅们觉得莫名其妙,带头的师傅放下工具问她,“你是哪个?刚刚老板才来了走的。”
“这房子是我家的,我们家不租给那个死女了,听懂了没?”吴秀美气极败坏的冲他嚷。
“哦,你是老板的女儿,大小姐?”带头的师傅恍然大悟,纠结了下说,“这个我们不能同意,我们得听老板的。”
“我们家的屋,我是大小姐,我还作不了主了,都给我走,不许装了。”吴秀美又开始撒泼卖横,不讲理。
师傅们无奈地被她扫地出门,她还强行地要走了钥匙。
哼!反正她们家又不是没钱,还差这几个出租钱,也不知她妈怎么想的。
晚上干脆不回家,怕她爸、她妈问起,直接找个电话亭,挂了电话,说和同学一起去学校了。
潘美云不疑有她。
装修的师傅去找吴雄飞,结果到处找不到,出差去了,不在g市。无法,也不知道老板娘住在哪里,当初是她联系的自己,只好等着。重点是,那个租房子的小姑娘,他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忘问了。
他也只是一个带队的小队长,要层层找上去,也不容易。也许等那个叫苏思雨的女孩发现,也快了。他索性归队,又做另外的事去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星期,直到周六苏思雨过来查看,才发现问题,门还真锁上了,没人在做事。
难怪这个星期吴秀美总在她面前透着得意,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在外面耀武扬威的,人家一个指头就可以捏死她,只不过手下留情。”
潘美云一听,忙趴她姑娘跟前问,“你又干什么了?小祖宗,不要乱来啊!
不会又是小神医啊!你为啥总跟她过不去啊!”
“我就是看不到她怎么了?咱家的房子为什么要租给她?我也来自己做生意。”吴秀美歪着脸,仇恨地盯着她爸,一次二次,她发现自己的爸越来越陌生了。
原来还只是不陪她们的问题,现在是厌恶她们的问题。是的,她从她爸的眼里看到了厌恶。凭什么?他配当一个父亲吗?
“听听,你做生意?呵呵……”吴雄飞的手直点头她,极为看不起地说,“人家苏思雨一直不和你计较,你知道她刚在我面前露一手什么吗?”
顿了顿,等她的灾星吸引了注意,吴雄飞又说,“她的手就那么一挥,整个一半的楼梯栏杆都断了。他妈的都断了,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是不是捏死你比捏死蚂蚁还容易?不知死活的东西。”
“啊!这么高的功夫?还真看不出来,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潘美云也惊讶的忘记生气了,连姑娘的脸肿了起来都没有发现
“故弄玄虚而已,妈,这也相信。”吴秀美撇撇嘴,蛮不服气地说。怎么可能?恰好楼梯栏杆不扎实吧。
“故弄玄虚?你走,去跟我看,看是不是故弄玄虚。”吴雄友气的上手就扯她往外拖。
“我不去。吴雄飞,你还是不是我爸,你有一天护着我们吗?一天到晚外面鬼混,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怎么?人家有本事,你更加喜欢了吧?”吴秀美被他拖着,干脆坐地上耍泼,不起来,不讲理地大骂。
“你看看,你看看,潘美云,这是不是都跟你学的?混帐东西,你以为钱那么好赚钱,你是用起来不知不觉,不得应酬,不得做给人家看。你给老子去赚一分钱看看,人家和你一样是同学,她还不在做生意。好吧,这幢房子给你,看你有什么本事,做什么生意,不给老子赚钱,看我怎么收拾你。”吴雄飞甩开她的手,把她甩地上,气急败坏地骂她。
一张脸气的猪肝色,感觉血压蹭蹭地往上飙,赶紧坐下。真是反了天了,这以后还得了,他养了祖宗狼崽子,要是真的知道了他还有个儿子,真有可能会搞死他。
不行,得忍着。
潘美云张着手,左右劝不了。见他坐沙发上扶着头,难受的样子,赶紧挨过去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吴雄飞摆摆手,靠沙发上,对他老婆说,“以后她的零花钱停了,不许再给她买任何东西。别的同学同样也只是靠学校的冿贴生活,她为什么不行?不是骂我吗?我的钱,养她到十八岁,早够了,以后自己过。”
老二吴秀丽十一岁,读四年级,趴二楼的栏杆上,睁大眼看着刚刚的战争。
吴雄飞朝她招招手,让她下去。
吴秀丽期期艾艾的下来,挨着他坐下。她其实对这个父亲也是陌生的,总是不在家,像没有爸爸一样。
“我才不成家,有啥好的。天天吵架相骂,还得生儿育女,太不爽了,就这样玩多做好。”吴秀美满不在乎地说。
“说的啥话?做女人哪有不结婚成家的。”潘美云轻拍了下姑娘,啧怪地说。
“妈,结婚有啥好?你看看你,像丧偶一样的。不结婚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受人管,不用担心、着急孩子,有钱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多好,傻子才去结婚。”吴秀美给她妈说心里话。
这几年她帮着她妈战小三狐狸精,看着她妈伤心难过,真觉得没意思透了。以后只有她玩死男人的份,她才不想为死男人去伤心难过,还为某个男人去生儿育女?还是算了,除非这世上有绝世好男人,能挣钱,能顾家,还不顾一切的爱自己。
但是有吗?不可能有的,她看了下身边的男人,就没有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算没看,估计心里也是想的。
“说的什么话,年轻的时候玩的是爽,老了呢?不得动了呢?谁管你?一个人狐独终老?”潘美云气得拍了一下她姑娘,真的是越说越不着调了。心里又叹气,孩子这是受了家庭的影响啊!都怪她,原来年青时总是喜欢吵,吵的天翻地覆的,又解决了什么问题?她爸还不是一样的得性。
所以吵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么忍让,要么自己立起来。
“谁知道能活多久,我老了,不得动了没人管,什么东西把自己解决不就行了,这有什么难的。”吴秀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自说自话。手却在无意思地又开始抓。
“又开始庠了?咋一阵一阵的?”潘美云觉得奇怪地问,一边去给她倒药。阿姨刚给她弄好的,还没来得及喝。
“我不喝,苦死了。”吴秀美烦透了,又得喝,太他妈苦了,可是不喝庠的更不行。现在稍好一点,只是时不时的。
“乖,坚持,坚持,给你糖,忍一下就过去,你看现在不是一直庠吧,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好了。”潘美云像小时候哄她一样,耐心地哄她。
真的是累啊!可有什么办法,人总得活下去。
吴秀美闷头喝了,总算是不闹腾了。
潘美云让她去洗澡,她自己还得陪小女儿,去哄男人,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唉……
苏思雨倒也不急,周日在实验室呆了一天,马上要和薄少言见了,她得再研究一下几种护肤品的数据。
周一上课,赫老头上完课后宣布,苏思雨的一篇论文《穴位按摩的临床应用》,发表在最权威的医药杂志上了,对于他们学校开设按摩专业有很大帮助,苏思雨同学也会作为老师授课。
等同学们闹哄哄的声音小了点,又说苏思雨同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成果呢?上大学之前,她就开了店,做这方面的生意及研究。
说到这,赫老头严肃地敲了敲讲台,望了下吴秀美的方向说,“苏思雨同学非常的努力,你们有谁看见她玩过什么,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图书馆。而我们有个别同学,心思不用在学习上,一天到晚想些坏心思,还害同学。”
说着,也不管她答不答应,把配用钥匙塞给了她,扭着肥肥的身子,蹬蹬地跑了,且速度还蛮快,像个球一样的滚走了。
苏思雨无奈,一想也是的,凭啥?还怕了她不成。
回到宿舍,吴秀美已经回来了。两人互相漠视,苏思雨上床睡觉。
晚上接到萧骏琛的电话,一听她声音,那家伙就哀嚎,“苏思雨,找你真难,终于逮着你了,又是实验室还是图书馆来的?”
“对不起,今天实验室来的。”苏思雨揉揉鼻子,有些赫然。她这一阵子一有空就泡在实验室里,帮温南星攻克了一个实验。自己也完全了一项研究,温南星要她以论文的形式写出来,她正在准备,太烦琐了,不过她赖得住性子,不觉得枯燥。
“你心里还有没有一点我的位置?我可是满脑子都是你。”萧骏琛毫不夸张地说着情话。
这话说得苏思雨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捂住话筒抬眼看了看外面,还好没人。拿开手骂他,“别在这鬼扯,马上来人了,不和你说了,放假再说个够。”
“别,别,再说两句嘛!你们什么时候放假,我给你买票,我那同学有熟人,好买卧铺一些,直接坐到这里好不好?”萧骏琛可怜兮兮地哀求。好久没见了,真的是想啊!想软软、柔柔的她,有一点空想的骨头都是酥疼的。
苏思雨本来瞒他,给个惊喜的,算了,看他可怜的样子,就告诉了他放假的时间。
“好,差不多,我等你啊!乖,有没有想我?”萧骏琛只好耐心的诱哄她。要她说出滚烫的话,是不可能的。
“嗯,想。”苏思雨小声地说完,快速地挂了电话。抬头看周围,还好没人注意,简直羞死了,臭家伙,总是套她的话。
电话那头的萧骏琛心满意足的挂上电话,走出老师办公室。
外面放哨的损友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学他,“乖,有没有想我啊?”
弄得他一身的鸡皮疙瘩,为啥听他说觉得这么恐怖呢?萧骏琛一把甩开他,闹腾着溜进宿舍。
却半天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雨儿的声音,‘嗯,想’,早起果然地做坏事了,快速地换了衣服去搓了干净,当然又被嘲笑了半天。
反正都是男孩子,很正常,萧骏琛无所谓,笑就笑吧。
苏思雨第二天午睡刚起来,又接到宿管喊她接电话,她想未必又是那家伙,怎么这么频繁?
结果接电话是她妈的声音,她忙问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没有,没有,家里好着呢?”钟良秀忙安抚她,“是这样的,你大伯娘说好久没有你堂姐的汇款了,想让你去看看,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或者换了厂子了。我看她的样子蛮生气的,你要是有时间,去找找?”
“妈,我跟你说实话,艳红姐在我身边,我把她安排在我导师家当保姆。我刚来学校就去找了她,没找到。结果后来幸运地碰到了,但是出了大事。你别慌,现在好好的,一时半会讲不清楚,我赶时间上课,回家再说,你告诉大伯娘,就说我一来就找了,没找到。”苏思雨生怕她妈急,一古脑地总结了一下。
孟川柏楞了下,不过马上笑笑说,“没事,他们没想到你男朋友身上,是去找他吗?”
“倒也不完全是,我还有另外的事。”苏思雨懒得说薄少言的事,敷衍他。
孟川柏是聪明人,倒也没继续问,哦了下,有些失望地沉默地吃着东西。
两人都吃完了,送苏思雨回校的时候,孟川柏还是忍不住问,“今天周末又准备去哪学习?要不要放松一天,去溜冰玩。”
“啊!哪里有溜冰的?”苏思雨睁大眼,好奇地问,她基本没玩过什么。实在被两个损失抓到了,才陪她们一下。
孟川柏发现自己最怕看她这个样子,心慌了下揉了下她黑亮的头发笑她,“哪都有,只有你这个书呆子啥都不知道,只知道赚钱和学习,从来不知道玩。”
他其实也不知道,还是听厂里的工人说的。有时候想好久没有拉她出来放松一下了,正好听到,就过来找她,也说说订票的事。
还真是,如果没人找她玩,她一般人肯定是不跟去玩的,一天到晚忙学习,一点年青人的乐趣都没有。
“这不是不知道吗?走,去玩,我去喊那两个。”苏思雨高兴地扬了扬手中的早餐,往宿舍跑。
今天放松一天,奖励一下,今年的任伤基本完成,是应该开心一下。
孟川柏心说,我一点也不想带另外两个,就咱俩不行吗?但看她的样子,一个人是不想和她出去的,还蛮避嫌的。
两个好朋友听说去溜冰,罗曼立马精神起来,从被窝里钻出来,动作迅速地换衣服。
钱敏听她们说的热闹,她忍不住问苏思雨,“我可以一起去吗?”
她已经后悔了,刚开始不该利已主义。这半年观察下来,她知道这是个能人,得抱大腿,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这个苏思雨整天不是学习,就是学习,今天可是个混熟的好机会。
“可以啊!”苏思雨大方地说,多一个人而已。
孙蕴瞟了她一眼没做声。苏思雨都不反对,她说什么。
就这样,下来变成了四个人。
孟川柏一见,算了,把车子锁她们宿舍楼下,一个帅哥带着四个女生招摇过市,回头率挺高的。
钱敏是第一次见到孟川柏,被惊艳到了。她个子高,留个短发,像男孩子。不过长的不算丑。跟在后面,和孟川柏并排走,对他说,“不好意思啊!我一个人没意思,也想跟他们一起。认识一下,我叫钱敏。”
“你好,没关系的,都是我妹妹的同学嘛!应该的,平时多注意照顾她一下。她这人比较呆,平时太拼命了。”孟川柏耸耸肩,为苏思雨说话。
“她是太历害了,我们自愧不如啊!”钱敏自嘲地开玩笑。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位置,不要比,也不能比。”孟川柏生怕女同学间会嫉妒,忙撒鸡汤。
“是的,比不了的。天赋加努力,我们都不行。”钱敏也随意地说。
几个人说着话,就来到了隔学校不远两条街的一家溜冰馆。
孟川柏是男士,当然抢着买票。
钱敏不好意思,也挤过去,说她的自己买。
孟川柏也不在乎一个,说不要紧,一起的,也不差你一个。
一把就把罗曼推的一层股坐到地上。
罗曼可不比她,囤位重,本来又不会滑,结果就半天爬不起来。
“真像个肥猪,哈哈哈哈……”吴秀美的朋友也滑到跟前,一起嘲笑她。
还没笑完,几个人就被甩到了几米远的地上,苏思雨奔了过来,一会没注意而已,这个人又找事。她已经不叫欠收拾了,这叫欺人太甚。
吴秀美被甩懵了,半天起不来。那两个跟班也好不到哪去。
这时两个年男孩滑到了她的身边,一人扯着她的一只胳臂拉了起来,关心地问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吴秀美对其中一个说了一句话,那个男孩领命而去。
“真要这样,不怕你爸发脾气?”另一个叫董兵的问她,有些怕老大知道了,又会生气。上二次他们都被罚了,记忆犹新。
“你没看那死女人那么嚣张吗?今天不收拾她,老娘咽不下这口气。”吴秀美恨恨地说,“你害怕你可以走。”
“先去那边坐下吧,大小姐。”董兵叹了口气,谁让自己就喜欢她霸道的样子呢?
再没有人敢来扰乱,苏思雨一群人玩的很开心,直到苏思雨觉得肚子饿了,才抬手看时间,十二点了。难怪都走了,滑冰场里空空的,只有她们一群人。
等她们几个人换了鞋子准备出去,苏思雨才发现,是她想错了。只见外面的大门被关上了,站了一堆的男人,目测有一二十个。一个个手上拿着米把长的银光闪闪的钢棍,盯着她们像盯着猎物。
“孙蕴,你们几个去溜冰场靠边等着。”苏思雨盯着打头的吴秀美,侧头对孙蕴说。
孙蕴听话地拉罗曼和钱敏往回走。
钱敏不放心,“我留下来帮忙吧,这么多人。”
“不用你,快走,别碍事。”孙蕴知道危险,也知道苏思雨的实力。
孟川柏挨着苏思雨,问她,“你跟她有仇?”看来自己还是了解少了,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肯定不止一次地和他干妹妹有事。
“你也走吧,我等会顾不到你。”苏思雨捏了捏拳头,心里在想对策。这关起门来打狗,狗胆子还真不小,想置她于死地。哼!找死,这次成全你。
“想走?今天谁都别想走。”吴秀美盯着苏思雨旁边的帅哥,好像是给孙蕴介绍的。真她娘的,又一个极品男人,她怎么遇不到。她盯着孟川柏,笑的很诡异。
孟川柏发毛,跟着苏思雨退到溜冰场的空地上,这里倒是好打架。
他长这么大,还真没打过架。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怕的,男人嘛,哪有不打架的,只不过,对方人太多,自己这边女生太多,这时候有些后悔了,不该带她们到这样的场所来玩的。
“上,不打死为止。”吴秀美发令,退到一边,很有她爸的范。
“你走开。”苏思雨把孟川柏往边上一推,妨碍她发挥。
孟川柏被推到了边上,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她飞了一点起来,跑着一脚 一个,转了一圈,抢了一个流氓手中的钢棍,就与另外的人打了起来。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楚,来不及反应。
简直让人划目相看,让他一个大男人情何以堪,还要妹妹来保护。
钱敏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了,感觉融不进她们。
苏思雨几个人找了一家小饭馆,点了几个菜。
点菜的时候,苏思雨问两个姐妹,怕不怕?
“不怕,不就是命一条,她也就一条命,谁怕谁?”罗曼没心没肺地说。
孙蕴秀气的眉毛皱起,搓着手说,“说实话,还是挺怕的。不过有思雨在,我不担心。”
孟川柏过一会才进来的,进来后坐苏思雨旁边,担忧地问她,“怎么和这样的女人结下梁子了?她爸是谁?真的是老大?”
“这可不怪思雨,这女人肯定是嫉妒心,见思雨啥都强,才处处与她作对,毕竟是当惯了大小姐的。”罗曼连忙接过话,并且几件事差不多讲了一遍。
“没事,我连她爸都不怕,还怕她,你们平时注意点,怕她找你们的麻烦。”苏思雨提醒她们。
“没事,她敢在学校闹事?我们平时又不出来。倒是你,以后做生意,还租她们家吗?要不要紧?”孙蕴倒是替她担心。
“又做什么生意了?”孟川柏简直服了她的折腾。
“没事,一个小美容店而已。”苏思雨轻描淡写地说,“想看等会带你去看地方,正好我也去瞧瞧,弄得怎么样了?”
“好。”孟川柏点头,一切等会再问。
这时菜上来了,几个人正准备开吃,听到救护车‘嘀吧滴吧……’的声音。
“来的挺快的。”苏思雨的手顿了下,继续夹菜。
“我刚打的,不出事才好,我看他们好像都走不了,就打了电话,雨儿你不怪我吧。”孟川柏老实地承认,他真的是怕出事,要不然雨儿还是会有麻烦的。算了,当路人去报个打了个120。
“有啥好怪的,你做事一向周到。”苏思雨没事样的挥挥手,让他快吃。
有人冲锋,就有人善后嘛,孟大哥适合做善后工作。
孟川柏这才脸色好点,生怕苏思雨说他多事。
吃了饭出来,回到学校宿舍楼下,孙蕴扯了罗曼,对苏思雨说她们就不跟去了,让她和孟大哥有事去忙。
苏思雨嗯了下,开了自己的自行车,和孟川柏就往春熙路去。
等他们看不见了,罗曼不解地问孙蕴,“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玩,反正今天周末又没事?”
“你傻吧,看不出来孟大哥明显是找苏思雨有事?也许他们谈生意。”孙蕴只能这样跟这个不开窍的说。其实她看得见,孟川柏的眼睛里,都是苏思雨。可明显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唉,自己要不要坚持,她更愁的是自己。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最痛苦又让人无奈的事情,不自觉地会沉迷,不可自拨。
罗曼哦了,说咱俩去社团玩。反正她乐呵,不纠结任何事。
心宽体胖真是好啊!孙蕴不得不佩服。
两人在马路上骑着车,救护车一辆接一辆车的呜了过去。
“他们会不会报警啊!”孟川柏担忧地看向苏思雨。
“不会,他们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净。再说,我怕什么,我们自卫,是他们带着武器上门来的,而且是很多人。”苏思雨笃定地说。
“哦!你堂姐不回家过年?”赫老头点头后又问。
“一些家庭原因,今年暂时不回吧。你们有什么安排没有?需不要需她在这里?”苏思雨说完后,才想起问他,怪自己考虑不周。
“没有,年年不都这样,上年纪了不想跑,你堂姐不回也好,天冷你师奶也不想动,让她照顾我们再好不过的了。”赫老头这下还松了口气。他这徒弟考虑的周到。要不然老婆子过年还得忙进忙去的,他那媳妇完全不沾厨房边的。
“那就好。”苏思雨也就放心了。
吃饭的时候,和瞿老太说了自己的安排,瞿老太果然高兴,直夸她用心。
苏思雨又安排了堂姐这段时间要学的东西,才离开师傅家,去实验室。
溜冰场一下子被救护车拉了这么多人出来,还是挺轰动的。
吴雄飞当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拉上潘美云赶到医院里。
潘美云见吴雄飞突然回家,还挺高兴的,以为他回家吃饭来的,正要吩咐阿姨加两个菜。
结果吴雄飞凶巴巴地挥手,吃什么吃?哪还吃得下,快跟我走。他实在不想一个人去面对那个瘟神。
潘美云哦哦了几下,忙拿了个手包跟他出门。直到上车后才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什么事?
“出了什么事?”吴雄飞哼了声,把头扭窗外咬牙切齿地骂,“你一会见了你的宝贝死丫头就知道了,说了别惹人家,别惹人家,捏死她比捏死蚂蚁还容易。结果呢?又把我的人折进去这么多,医药费都不知要花多少?”
“啊!怎么那么快又惹事了,不是出去玩去了吗?这孩子,总是不服气的命,她哪有那个本事,去鸡蛋碰石头。唉……”潘美云也叹气,叫她怎么办?这么大了也不听。
两口子赶到医院,问了服务台,找到他们姑娘所在的病房。
吴秀美是第一个被救治的,伤的最重,手术了几个小时才被推出手,此时还没醒。
手和脚都被白绷带绑着,动也不能动,脸上的巴掌印还清晰着。
潘美云哆嗦着走过去,眼泪就哗哗地滚落到了地上,一边自言自语,“这小神医也下手太狠了吧,这可咋办啊?”
“下手狠?有你姑娘狠?比老子还狠,招了我这么多人过去,就为了打人家几个人。要是那个苏思雨没本事,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你现在跟我说人家狠?没要她命不不错了,人家完全可以捏死她,只伤了她手脚而已,让她痛下长记性。”吴雄飞愤愤地说,出了病房。
他还要去看他的人,妈的,一个医院的救护车拉不下,伤骨头者太多,手术做不过来,还分了另外的医院。
还好他们没报警,要是报警就麻烦了。
吴雄飞烦恼地想捶人,苏思雨打得好,死丫头实在欠教训。
他就没想到,这一切是谁的因果。
他两个医院跑下来,才感觉到肚子,去搞了点东西吃。
这也让他想明白一些事,这些队伍该解散了,夜总会也买了,去做一些正经生意,以后也好见儿子,给他留点干净的钱。看这个死丫头还有什么可以炫耀的。
吴秀美就不敢再做声了,她也不能说就是看不得苏思雨吧,这种感觉好无厘头。
辅导员说完就出了病房,潘美云追出去,跟在后面求,“老师,老师,能不能留校察看啊,给孩子一个改错的机会啊!”
“不可能,机会早给过了,是她自己不珍惜。”辅导员快步走了。
潘美云愁眉苦脸地回到病房,吴秀美见了还安慰她,“妈妈,多大的事,不上学像爸爸,不是一样的可以赚钱,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才不在意,要她以后天天去坐班,怎么坐得住,不过是想学的东西。既然学不成,就算了,多的是路。
“傻啊你,女孩乖乖地上个班,找个人嫁了过安分的日子多好,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没有多少钱,平淡普通还好一些。”潘美云坐床边,悠悠地说心里话。
她们家现在有钱吧,但和分居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日子,再多钱又有什么意思。
这难道就是想过的一生?她开始严重怀疑人生。
“我才不想过那样平淡的日子,我要有钱,有很多钱,我还想去周游世界呢。”吴秀美乐观的幻想,一点没有一个住院病人的惨淡。
哼!苏思雨,这辈子,咱俩的梁子结下了,就不相信你没有软肋。
苏思雨她们周五考完,周六早上收拾了下了东西,三个人就直奔火车站了。
临近过年,火车站门口超级多的人,各种骗术、打劫、小偷轮番上演,让人防不胜防。苏思雨护着她们进站,鬼鬼魅魃看她们三个女孩子,想过来摸点什么,都被她震开了。
孙蕴的火车先走,她和罗曼一起坐车。罗曼在岳市前的一个小站下,她不想委屈自己,也劝罗曼一起坐卧铺。
罗曼有上一次的经历,也害怕,称大不了节衣缩食一下。
票是苏思雨买的,罗曼要给钱她。苏思雨让她年后来给,怕她手上没钱了。
把孙蕴送上火车,她们再坐了一个小时也进站了。
等车的时候,是没有地方坐的,到处都是人,罗曼挽着苏思雨感叹,“大侠,还好有你。”
“哎,我就奇怪了,报到那会,这么乱你一个女孩子,居然安全地摸到了学校?”苏思雨有时还蛮佩服她的。
“跟你说,我妈告诉我的,女孩在外,得保护自己,就让我往丑里打扮。那天我出站的时候,用笔在脸上点了蛮多黑店。我又肥,穿的又差,谁注意我。到了学校,脸一洗,又恢复了玉容。”罗曼叭她耳边悄悄地说,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你和你妈是人才。”苏思雨朝她赞赏地竖了个大拇指。
“嗯,我妈很聪明。她说女孩要那么好看?身材那么好干什么?越是普通越安全,只要有本事,要我别嫌弃自己。自己都嫌弃自己,那没有人会喜欢你。”罗曼说到妈妈,就开心地说个不停。
苏思雨想,难怪这家伙养的心宽体胖,原来有个会安慰人的妈妈。
不过她妈妈确实有智慧。
两人闲聊着,一会就到了进站的时间。
排队的时候,居然看到了前面的温南星。个子高高的,穿着深灰色毛呢大衣,里面衬衣毛衫,下穿深色西裤,玉树临风,想不注意都难。
他其实和学生呆一个车厢里,挺尴尬的,但苏思雨显然是为她着想,怕他吃不好。
“你怎么一点也不怕他?我都不敢看温老师。”洗饭盒的时候,罗曼装着瑟瑟发抖样子和苏思雨说
“你把她当男神,我又不把当男神,当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了”苏思雨听完,就嘲笑他。
“唉啊,男神果然只能远观,不能近看。”罗曼装样子拍胸。
……
温南星就靠旁边笑。他本来去通道抽烟的,听到两个小鬼头鬼扯他,站旁边偷听了会,不由失笑。
两人洗完了碗,转身准备回车厢。
苏思雨一抬头,看了站转角的温教授。罗曼低头,跟苏思雨后面走,没看见。
温南星手指竖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苏思雨失笑,点头没做声径直过去了。她怎么觉得这样的温教授,有些孩子似的可爱。
等温南星回车厢,苏思雨就招手让他打牌。
“在哪打?”温南星站他们的卧铺厢门口,直想皱眉,他可不想和她们挤坐在一起。
苏思雨让他把行李箱拿下来,靠过道边有个折叠的椅子,可坐一个人。罗曼坐自己的行李箱,苏思雨的行李箱放中间,上面放上她的包当桌子,她自己站着。
温南星把她扯到折叠椅上坐下,自己站着。
苏思雨从包里拿了一幅扑克出来,就着手流利地洗了起来。
“打什么?来钱的吗?”温南星见她像牌鬼的样子,挑眉问。
“不来钱的,穷学生没钱。”罗曼蛮直率地说。她发现男神其实也蛮平易近人的。
温南星笑笑,询问地望向苏思雨。
“玩贴纸条的吧,斗地主,谁输了贴谁脸上一张。”苏思雨恶作剧地朝他笑着说。
“不玩,你们把老师当啥了?”有损老师尊严。温南星毫不犹豫地拒绝,自从认识这个小怪物,严重挑战他学霸的自信心,他不一定羸得过她。但是要往他脸上贴纸条,不把他丢脸死了。
“温老师,你就确定你会输?再说,你现在不是老师。人人平等,我们还不是一样。”苏思雨找歪理,劝他。
“是啊!难道温老师怕输?”罗曼也大起胆子来说。
“不像话。”温南星还是摇头,这是在车上,又不是在私人空间里,让人看见他一个大男人贴纸条,多么的难为情。
“老师,求求你了,陪我们玩一下吧,呆会我们还有好吃的。”苏思雨见说不通,只好卖萌卖食物求他。
“好吧,陪你们玩一会,呆会不许耍赖。”温南星想到刚刚卤菜的味道,不得不点头,真的是好吃啊!吃过一次,再让他去吃火车上的饭菜,估计会难以下咽。
就当是补偿她们的饭钱,只是好奇怪,她的东西在哪里?
就这样三个人玩了起来,刚开始温南星被贴一两张,还觉得难为情,后来渐渐的麻了。再后来看两个小鬼的脸上越贴越多,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他和苏思雨都是聪明人,当然罗曼输的最多了,脸上贴的像圣诞老人了,她自己看不见,还一边不停地吹挡住视线的贴条,滑稽的要死。
苏思雨十二点十分到站,她给温南星留了一些吃的。
温南星不要,让她自己带着。
苏思雨生气了,“温教授,你还跟我客气?”
一话老师,一会教授,苏思雨只有在不高兴的时候,才叫他温教授。温南星只好接着。
他把苏思雨送下车,刚走车厢门,就看到这丫头冲向一个男孩,男孩笑得阳光灿烂的,把一件大红的羽绒服打开了,把冲过去的她裹在里面。
苏思雨确实有些冷,g市最冷也只穿了一件薄棉衣,哪像h省,一下车,冷风呼呼的,这家伙真过细。
俩人紧紧地抱了好几秒,温南星拉着箱子停在几步远,尴尬地咳了一声,两人才分开。
苏思雨这才不好意思地露出脸,给他们作介绍,对萧骏琛说,“这是我的教授,姓温。”
“温教授您好,感谢您一路照顾思雨。”萧骏琛大气地朝温南星伸出手。
温南星挑挑眉,握了下他的手说,“不客气,是我沾光,吃了她很多好吃的。”
“应该的,应该的。”萧骏琛一面礼貌地应她,一面再次打开衣服,让苏思雨穿好,自己又去接过行李箱。
苏思雨的皮肤白,穿上红红的羽绒服,喜庆又好看。
苏思雨扒开他的手,让温南星快上车,说提前祝他新年快乐。
温南星看着俩个小年青相拥着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老年人的感觉了。
果然,优秀的人都早被别人抢走了。
萧骏琛拥着他的宝贝一边走一边很吃味地问,“你们教授这么年轻这么帅吗?”
苏思雨哪有听不出他话里的味,吃吃笑着哄他,“哪有你帅?”
“哄我呢?”萧骏琛蹭了蹭她的脸说。
“怎么?不自信?”苏思雨反问他。
才没有,萧骏琛顾左右言它,“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
出了站,萧骏琛招了一个麻木,上了车,拉着苏思雨的手,就开始粘粘乎乎的。一会把她手拿在自己嘴边亲几下,一会抱着她的手臂靠一会儿。
苏思雨一推开他又靠过来了,总之特别不安分,像个粘人的孩子。
好在萧骏琛带的吃饭的地方就在不远的喜庆街,俩人找了个饭馆,找了个靠边的角落,正儿八经的点了菜,等服务员一走,这家伙就靠着苏思雨撒娇,“雨儿,想死我了。你呢?想不想我?”
“不想,我每天忙的要死。”苏思雨才不会如他的意,说出那么羞人滚烫的话,这是在外面好不好?又不是在家里,这家伙真的是不看场所。
“真没良心。”萧骏琛突然把她遮住,迅速地轻咬了下她的唇,咬完装着凶巴巴的说,“这是惩罚。”
苏思雨看他可怜兮兮的,也不跟他计较,摸了下他的脸问,“你们还没放?可以什么时候回?你今天请假出来的吗?要不要紧?”
她做不到那么奔放,只能小小地安抚一下他。
萧骏琛果然舒服了,捉住她的手又蹭着自己的脸说,“没事,明天放,我们后天回好不好?”
“好。吃了饭你去学校,我要去一趟薄少言那,我写信和你说过的。”苏思雨点头给他交待明白。
薄少言极耐心地给她解释。
好多员工看着他们经理带着一个漂亮的女生过来,还特耐心地陪着,有大胆的开玩笑,“薄经理,这是你女朋友吗?好漂亮啊,皮肤真好。”
“我可没有这个福气,你们别开玩笑了,这是我请的高材生,人家研究化妆品的,新产品就靠她的,你们别把人吓走了。”薄少言赶紧举手求放过。
不过过会死的,萧骏琛那家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苏思雨也不辩解,任他们无聊的瞎说,反正以后难得过来的。
参观完了去薄少言的办公室,苏思雨坐下后,薄少言给她泡了杯热茶,说是新杯子,第一次用。
苏思雨点头,喝了几口茶后,薄少言仅等她不做声,只好自己开口问她,“思雨妹妹,我可以这样叫你吧,觉得怎么样?可以相信我吗?还有你现在手上有几个产品的研究?”
苏思雨哦了下,放下杯子,打开自己的背包,实际从空间里拿出一份早也准备好的合同递给他看。
她从来不做无准备的事情,早知道要来,早就准备好了合药,以及产品的性能、药用、产品分析报告及利弊。
薄少言挑眉,递过去仔细看。
这个苏思雨,不声不响的,放大招,果然是做学问的。他让人去查了下她的资料,妥妥的学霸,还跟着老中医学医,还有自己的生意,脑子好使的很。
目前为止,没有缺点。
薄少言足足看了快半个小时,还有产品分析没细看,怕她等不及,等晚上再细研究,停下来对她说,“我完全同意思你提的,我让人准备一下正式合同,明天上午我们再签好吗?签了一起吃过饭。”
“行,我明天下午才回老家。”苏思雨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要走。
薄少言也不留她,知道她去我男朋友约会,拿起钥匙,又把她送到招待所。
苏思雨让服务员开了房间,时间还早,赶紧洗澡洗头发,里里外外换了身干净的。
正擦着头发,门被敲响了。
不是那家伙是谁,她拉开门,躲的门后。
萧骏琛一下就把她捉了出来,搂在怀里,抱起来就啃,终于可以啃到了,日思夜想,太难熬了。
苏思雨受不了这头饿狼似的,等他解了下馋,扯开他的耳朵。
头发都还没擦干,外衣也没穿,萧骏琛嘿嘿笑了下,接过她手上的毛巾,帮她仔细地擦干了,毛巾随便一丢,自己的外套一拉。
“你干嘛!”苏思雨厉声呵斥他,捉住他的手,唬起小脸,气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更诱人了。
“傻啊,我能干嘛,吃了你?我热。”萧骏琛嘿嘿笑着,帮她把羽绒服穿上,再次一只手搂紧她,一只手握住她细细的脖子,按到自己胸前,深叹了口气说,“终于踏实了。雨儿,每天想你,想的心口疼,快帮我揉揉。”
苏思雨趴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小手也回应上了他的腰,恶作剧地伸出去,拧了一把。
拧完吃吃地闷笑,她的手冰冰的,故意覆在他的腰上,想冰他。
萧骏琛抚着她还有点湿的长发,还有玲珑的身体,简直觉得热血沸腾,太美好,太舒服了,他竭力地控制自己。
“萧骏琛,我数到三,规规矩矩躺好。”苏思雨咬牙。
在她发怒之前,萧骏琛松开她,不过是坐起来,还是把她搂在怀里,用被子把俩个人包起来。一边包一边委屈地说,“你就知道我舍不得伤你。”
“这才乖嘛!”苏思雨把他的大手拿在手里,靠在他怀里哄他。
萧骏琛像小奶狗一样,蹭了蹭她的脑袋,“说说这半年的事情吧,我想听,你总是几句敷衍我。”
苏思雨就细细地给他讲,当然隐去了和吴秀美的恩怨,怕他担心。当然,也隐去了她三番五次去大龙湾勘察,去营救的事。不是故意瞒他,实在是不好的、糟心的事,不要让她知道就好。
“你呢?就没有和我汇报的事?”苏思雨讲完,挪开脸问他。抱在一起像个火炉,热死了。
萧骏琛在她脸上落下几个吻后,报告说,“和朋友投了一点生意,明天和他一起吃个饭我们再走好吗?介绍你认识一下,也是航校的同学。”
苏思雨点点头告诉他,“对了,明天中午薄少言说请我们吃饭,你来吧。我明天早上和他签合同。”
“那当然去,说说合同的事,让老公看看,有没有骗我们的小可爱。”萧骏琛双啄了下她饱满的唇后,笑的贱兮兮地问。
苏思雨轻拍了下他的脸,啧怒地骂,“能不能好好说话?”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又粘粘乎乎的。
“好,好,你说。”萧骏琛这才规规矩矩地坐好,听她讲。
听后严肃地想了想,指出了一个细节。
苏思雨点头,说明天加上去。
“怎么样?老公聪明不?给个奖励。”说着,又凑上来。
苏思雨伸出挡住他凑过来的放大的脸,看到他组丧的表情后,又突然抽掉了手,啄了一下他的唇,就想躲进他的怀里。
萧骏琛哪里能让她逃,把她拉出来,面向自己。
苏思雨脸红红地,不敢看他。
“怎么那么可爱?还害羞,都亲多少次了。是主动亲我害羞吗?”故意歪着头问她,见她越来越红透的脸,把她扑床上,亲了上去。
苏思雨被他的疯狂牵引着,也觉得自己快要溺死了,在他快要失控的时候,一声声叫着‘雨儿,雨儿’的时候,制止了他。
萧骏琛扑她身上大口喘气,过了好久才平息。趴她身上闷头笑着说,“雨儿,摸摸被窝是不是热乎了?暖被效果不错吧。”
“暖你个头,疯了。”苏思雨推了他几下,“还不走?你还进得去吗?”
“进不去就不进了。”萧骏琛翻身仰着深呼吸一口,还是起来穿衣、下床,帮她检查了下门窗,又撑她身前含着笑问,“真不留我?”
“滚。”苏思雨躺下后,从被子里伸出脚,踢了他一脚。
萧骏琛捉住她的脚,挠了挠,帮她放进去,掖好被子后告诉她,“明天给你带早餐来,乖乖睡。”
再说了,既然是合作关系,也得从各方面了解他的行为。她与薄少言接触的不多,有机会还得多观察一下。
薄少言舍了下本,带他们来到了省城最奢侈的酒店旋转餐厅,在省城的地标性建筑上,高耸着电视塔上。
三人乘电梯上去,到旋转餐厅后,对面的黄鹤楼清晰可见,下面就是滚滚长江水,江水上长江大桥上车流穿梭不停。萧骏琛轻靠在苏思雨的肩头问,“怕不怕?”
苏思雨摇摇头,有啥好怕的。
“我怕。”萧骏琛虚弱地靠着她说,装着很可怜的样子。
“你恐高?”苏思雨害怕了,转过身搂着他,担忧地看着他,着急地问,小脸都白了,是苍白的。
“没有,没有。”萧骏琛连忙搂住她,不再逗她了说,“怎么那么好骗小傻瓜。”
“你个坏蛋,吓死我了。”苏思雨震开他。
她已经看到薄少言点了餐过来了,正尴尬地站在身边后不远处,摸着鼻子,不知道该不该过来,真的是发糖,让单身治怎么过。
苏思雨拉过萧骏琛坐好,他才坐过来,给他们俩倒了茶,三个人开始闲聊。
当然主要是薄少言作为东道主找话题。
萧骏琛也是人精,俩人聊着聊着,渐渐找到相见恨晚的感觉。
苏思雨就时不时看外面风景,再看她的萧骏琛,眼里就没有别人。
萧骏琛放在桌子下的手,一直捏着她的小手,没有放,直到菜上来。
吃了饭薄少言迫不及待的就走了,再也不想看这两家伙撒糖。估计他们俩也是,巴不得他快走。
“我们走走?下了山再走下长江大桥,然后坐轮渡回来,差不多下午了,我同学约了在吉庆街吃饭,很有特色,好不好?”萧骏琛带着她,慢慢地下山,一边说他的安排。
“嗯,听你的。”苏思雨点头,她也不很熟。
俩人慢慢地挽着走长江大桥,再转到桥的户部巷,买了一点吃的,再过轮渡过江。
轮渡过江的时候,两人站在甲板,风呼呼的,还是有些冷的,萧骏琛拉开中长棉衣,把她包进自己怀里,搂得紧紧的,生怕她冻着了。
“雨儿,明年我估计会考到京城的航空大学,可以吗?”萧骏琛望着远方,挨着她的脑袋轻声问。
“真棒,有梦你尽管去追,不用考虑我,我们都还在追梦的路上,不需要为彼此停下脚步。”苏思雨返手摸了摸他的脸,奖励他。
萧骏琛拿下了她的手,握在手里,笑了下说,“我蛮纠结。我既希望你舍不得我,却又不想你阻止我。只能委屈你了,我总不能陪你,甚至做不了做为一个男朋友该做的。”
“萧骏琛,你注定是一只博击长空的鹰。我并不希望你像一只麻雀一样,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我们现在都是最好的年华,年轻,有干劲,还没有家庭、儿女拖累,尽管去做自己想去做的事情,不要为任何事情、任何人羁绊住奋斗的脚步。”苏思雨沉吟了一下,看着悠悠江水说。
刚一唱完了,就付了钱让艺人走了,说菜来了,快吃快吃。
“喜欢?”萧骏琛拿了一个烤喜头鱼递给她,笑得星光璀灿地问她。
“嗯,没想到咱们的琛弟弟还有这本事,好听。”苏思雨接过去,咬了一点点鱼后揶揄他。
“叫琛哥,以后只唱给你一个人听。”萧骏琛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后,笑着申辩。
“凭什么?我比你大一个月。”苏思雨才不想如他愿,哼了一声,埋头去吃鱼,还蛮好吃的。
“你要不要酒的?”杜少飞看不得他,踢了他一脚问。
“你不开车了?杜少爷,下午干什么去了?”萧骏琛这才把目光漫不经地放到他身上问,随便拿了一串烤腰子吃。
“啤酒又没多少酒,再说马路车子又不多,瞎开都可以。”杜少爷满不在乎地说,“我奶奶病得蛮重,今天送医院,估计活不到过年。”
“瞎搞。”萧骏琛从他手中夺过酒,去换了几瓶果汗,递了一瓶给雨儿。
他一发脾气,杜少飞蛮乖的,乖乖的听话,不喝了。
刚开始在一起读书的时候,他杜少爷看谁都是看不上的,眼睛长天上。萧骏琛一个农村的娃,他当然也是看不上的。但萧骏琛开始不怎么搭理他,把他逼急了,俩了打了好几次,当然,他每次都打不过的,渐渐地他就服气。
“要不要让雨儿给你奶奶看一下,她蛮历害的。”萧骏琛漫不经心地问。如果他看不起、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他信任雨儿就够了。
别人他是不会管这个闲事的,死活关他什么事?
但杜少飞这两年处下来,还是个值得交的兄弟,两人也开始合作做生意,于情于理,他本来也应该去看一趟的。
“行啊,雨儿会愿意吗?你们不是明天回吗?要不这样,看了我奶奶后,反正没事,我送你们回去?”杜少飞一听,无所谓地说。反正死马当活医嘛!行不行的,也不能拒兄弟的好心,给家里人就说是探望奶奶。
再说苏思雨早也被萧骏琛这小子吹的神乎其神的,他就试一下她的真功夫。
“雨儿,雨儿。”萧骏琛听他答应,就扯了下看热闹的雨儿,等她回过头后把刚刚的事说了下。
“行啊!反正明天没什么事,早晚回家都可以。”苏思雨听闻,点点头。他的兄弟,怎么也得给面子。
“那谢谢了,思雨妹子。以果汁代酒,先敬你。”杜少飞举起瓶子,示意了下。
苏思雨唅首,她觉得小事一桩。
一直吃到八点多才散,杜少飞要送他们。
萧骏琛问苏思雨要不要坐他的车,苏思雨摇头,说吃撑了,想走一会。
杜少飞就告诉她,前面有个夜市,她可以去逛一会,消食再来,他在这等着,再送他们回去。
苏思雨说不好意思吧。
萧骏琛搂着她就走,说跟他客气啥?
走着的时候就告诉她,杜少飞是个金娃娃,他们家是开首饰店的,有好几家店。他本可以继承家业的,编编喜欢航空飞行,自己报了名,还被录上了。
估计等他玩几年,还是会回家继承家业的。
“好,再不吓你了。”苏思雨老老实实地回他。两人安安分分地牵手来到杜少飞的车子旁,果然还在。
一见他俩回来,杜少飞笑眯眯地问苏思雨,“妹妹逛到什么没有?”
“谁是你妹妹?”萧骏琛作势要踢他。
“不是妹妹叫啥?你这人真爱较真。”杜少飞躲过他,发动车子。
“谢谢你等我们。”苏思雨礼貌地道谢。
“应该的,以后别跟我客气。”杜少飞一边熟练地开,一边热闹地回她。
杜小飞长的像个小孩子样,圆圆脸,性格活泼,爱笑,这种人估计到老都是这个少年的样子。
一路热闹地拉着话,把他们俩送招待所就走了。杜少飞已经看出,这丫逛了街回来有些不对劲,得赶紧溜,难道两个人吵架了,不是把他的雨儿看的像命根子吗?还吵架?
萧骏琛去打了热水回来,洗了盆子给她泡脚。
“你也一起泡下。”苏思雨轻声说,扒了下他沉默的脸。
萧骏琛就脱了鞋祙,泡了进去,去踏她的小脚丫。
唉,真生气,苏思雨只好拉过他的手捏啊捏的哄道,“琛哥,别生气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直都是他哄自己,自己哄他一次也行,苏思雨安慰自己。
“雨儿。”萧骏琛把她的手拿起来,贴自己脸上,撑在膝盖上,深深地看着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在意你,害怕你有任何的闪失,感觉如果失去你,会挖掉我的心一样。以后别这样吓我,好好的,保护好自己。”
“好,我答应你,不会让自己有任何闪失。”苏思雨的眼泪就那样下来了。
“丑死了。”萧骏琛抹了一把,哪抹得完,扑嗤笑起来,“又没打你,哭什么?”
“你好凶,呜呜呜……”苏思雨耍赖似地抱住他的脖子委屈地瞎哭,其实是宣泄前世的情绪。
萧骏琛无奈,只好把她转过来,坐自己腿上,抱在怀里,感觉自己养了个姑娘,以后姑娘会不会这么磨人。
一会哭一会笑的,还一会淘气的失踪,简直要人命。
抱了哪有安分的,这里那里亲了一会,水都冷了,萧骏琛问,“好了没?还要不要加热水泡一下。”
“你可以滚了。”苏思雨爬上床,把脚伸给他擦。
萧骏琛仔细地擦干,倒了水回来,就开始脱衣服。
“别找借口暖床,快滚。”苏思雨凶巴巴的踢他。
“真不用?不冷?”萧骏琛挑眉问。
“不用。”苏思雨跪床上,瞪着他。
“好。”萧骏琛抱了一下她,让她快进被窝,早点睡。
等他一走,她就进了空间,里面暖和和的,她才不冷,一直呆到半夜才出来睡。
第二天妥妥地被亲醒,萧骏琛还嘀咕,咋回事?原来不睡懒觉的?这是上大学学的坏习惯?
苏思雨就闭着眼睛,埋在他怀里偷笑。
“还笑,人家杜少爷已经等在楼下了,还给你带了早五芳斋的糊米酒和三鲜豆皮,快起来,冷了。”萧骏琛抱着人,宠溺的亲了亲说。
谁家有个病人能舒服,一天天跑的真累啊!钱用了不说,关键是病人不舒服,还折腾人,她都快磨死了。
“您不用客气,大家是朋友,应该的。”苏思雨浅笑着收了针,再次消毒了放进包里,嘱咐她怎么熬药、喂药。
杜妈妈点头,又嘱咐她儿子好好送朋友,带他们去吃饭。
出了医院,萧骏琛同苏思雨商量,“咱们先去对面的商场给你买点衣服,吃了饭再去江边的市场,批些过年的玩意,给孩子们好不好?”
“直接去江边吧,我不用买衣服,早些回去。”她都想妈妈了。
“耽误不了一会,我想给你买新衣服,你看你都长高了,裤子都短了。”萧骏琛附她耳边说,还扯了扯她裤脚。
哪有,这家伙就想鬼扯。
“雨妹妹,你就依了他,这家伙的钱花不完,帮他花点。”杜少飞笑着调侃完,又对他们说,“正好你们逛下,我先去拿了药,中午十二点在对面的万松路那家餐馆等你们吃饭。”
“好吧。”苏思雨勉强同意。
说是俩人逛商场,基本是萧骏琛操心,他看中哪件衣服好看,就让苏思雨试。她对衣服完全是有穿的就行,舒适就行,不挑,也不怎么上心。
还别说萧骏琛的眼光就是好,挑的衣服穿她身上格外的有气质,她也挺满意的。
她也帮他买了一套,顺便帮她弟弟也买了一套,反正男孩子的衣服好买。
到约定的时间,果然杜少飞已经等在那家餐馆了,见他们满载而归,苏思雨穿的新衣服,显得又漂亮了不少,赞赏地说,“嗯,这小子眼光不错。”
“当然,我什么时候眼光差过。”萧骏琛得意地臭美。
杜少飞马上闻到彩虹屁噗噗的,白了他一眼,让他们赶紧吃饭,吃了好赶路。
由于要赶路,三人吃的很快。上车前,萧骏琛跑去买了一大包卤菜,对苏思雨说待会路上饿了吃,据说这家〈荷花鸭〉在省城老有名了,她还没尝过,等会试试。
苏思雨闻着香,拿了一个鸭脚啃,点头说好吃。
到江边买了一后备厢的东西,连后座苏思雨坐的一半也塞满了,弄得苏思雨不好意思地对杜少飞说,“不好意思了,买多了点。”
“应该的,过年嘛!喜庆。”杜少飞依然笑眯眯地,一点也没有不耐烦。
他觉得这个苏妹妹脾气也挺好的,一般时候都笑微微的,不知道有没有脾气,发起脾气来是什么样子的。
萧骏琛和他换着开,一路上开的也快,平常大客车得五六个小时的路,只花了接近四个小时就到了,正好赶上吃饭。
正好还是今天过小年,三家人正热闹地等着他们俩。
“姐,快下来。”苏思锐听到声音,开了门最先奔过来,给苏思雨开车门。
终于到家了,苏思雨腿都坐僵了,哭丧着说,“我腿麻了。”
苏思锐说我来抱你。结果刚说完,萧骏琛就把他扯开了,让他去搬东西。
“你他妈一回家就找揍是吧!”苏思锐不服气了,这讨厌鬼现在完全地霸占他姐了。是他的姐耶!结果生怕他抱。
苏思雨拉她躺下后,心平气地劝她,“算子,有钱难买两个人愿意,只要她再不翻浪,好好养大两个孩子,也算是老苏家有功,很多事计较不了了。”
她的气早就过了,消了。
只是估计她妈这口气,听到这样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
自己儿媳妈被那样了,谁受得了。还得经常看到她,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给她孙子当妈?简直想扫地出门。
“那艳红怎么办?我跟你讲,留着她在你跟前,会是个麻烦。你也知道,你大伯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到时候她会和你扯皮的。你帮她那么多,也算是仁至义尽的了,还不如让她去别的地方做事。”钟良秀有些担忧地说。
“我怕她?艳红姐跟着我做事,难道不比在工厂打工强?我估计,现在就算要她离开,她也不会离开我,她现在会没有安全感。”苏思雨也皱眉。
她当然知道大伯娘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毕竟是她堂姐,自己家里的人,能怎么办?能帮当然帮,再说大伯伯也是蛮好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做不到不管。
“也是,以后她怎么办啰?还能不能嫁人哦?”钟良秀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她雨儿受的苦,哭了起来,抱着苏思雨小声地抽噎着说,“她们倒是幸运,有你把她们救了出来,可怜我的儿你啊!那时就没有人找你,你一个人被折磨的孤孤单单的死在异乡。每次想起,妈这心就痛的受不了。”
钟良秀心疼的缩着身子,咬着被子呜呜呜的。
苏思雨流着泪,赶紧用手帮她顺气,一边安慰她,“妈,过去了,你看老天不是补偿我了。我发现,人这辈子,就是来渡劫的。上辈子苦了,这辈子肯定甜,你也一样,不哭了啊!”
钟良秀慢慢地止住哭声,听她讲老教授的事,听后她感叹,“你这又遇到好人了,我们雨儿又聪明又乖巧,这辈子不得了,都是好事。明年回学校的时候,给他们带点特产。”
“嗯,是的,所以以后不要想不开心的事,过去的就过去了。明年小弟考完了,你和萧阿姨就过去,把面馆交给他们俩。”
“好,妈听你的。”
……………………
萧骏琛家里,他很嫌弃杜少飞这家伙和他一张床,非常不习惯,要去给他铺床。
杜少飞连忙阻止,嬉皮笑脸地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我就睡一晚,你再弄一床被子就行了。我知道你嫌弃我,不想挨着我,只想抱你的雨儿。我不挨着你,行了吧!”
萧云秀送被子进来,客气地问他,“真不用吗?家里房间多的是,铺也不费时的。”
“不用的阿姨,我明早就回的,不必麻烦。”杜少飞接过被子,礼貌地拒绝。
萧云秀想俩个男孩子,确实不必。其实被子都不必套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儿子是个讲究的,未必愿意同人家一个被窝,所以又套了一床。
中午他打电话回来都没有说还有一个人,真是的。
“你完全可以回去的。”萧骏琛蛮不高兴的赶他。他哪指望这家伙真留下来,完全可以回去,就想赖这里玩而已。
小小年纪功夫不错,眼拙了眼拙了,他也跟着萧骏琛练了起来。
心里更加笃写,苏思雨这个妹妹交定了。
四个人锻炼完后,一起到面馆去过早。
苏思雨还让小弟给杜小飞买了小镇的特色早点,酥焦的小团子,油饼,可把杜少飞吃撑了。吃完后感叹,“雨妹妹,你们家的炸酱面好好吃,还有这个团子也是,我都不想走了。”
“赶紧走,我们吃完了去县城的。”萧骏琛听说他还不想走,脸色不好地赶他。
“啊,那正好一起啊,正好还可逛下你们县城怎么样,昨晚太黑了,都看不清楚。”杜少飞满不在乎地说。
“好啊!中午请你在县城吃完了再走。”苏思雨打了萧骏琛一下,怪他对朋友太不客气了,人家大老远的送他。
“还是雨儿妹妹好,知道请我吃个饭。哎,某人做了二年的兄弟,一点都没有尽地主之谊的自觉。”杜少飞啧啧地感叹。
苏思雨好笑,这两人,一个阴,一个阳,倒配合的蛮好。
这时她妈招手过去,问她这朋友啥时候走,中午要不要招待饭,要是招待,就得去早点买菜。
苏思雨说他们一起去县城,正好一起在县城吃饭。
“也好,也好,家里人多,太随便了,人家大老远送你们来,应该的。家里有晒干的腊鱼腊肉,给他带点,还有你师傅也带一份,我们这也没有别的东西有敬意,这个腊货特别香。”钟良秀嘱托她。
今年有钱,又不用带孙子,进了腊月,下午没时事了,就和萧云秀一起,不停地灌啊腌的,晒了一院子,楼顶挂了一阁楼的,就怕雨儿回家吃不够。
当然也给她师傅带着做了一份,听说她干妈是护士长,忙得很,哪有时间做。
苏思雨点头,她正在想给她师傅带点什么礼好,她妈就帮她解决了。
回家的时候,杜少飞勾搭着苏思锐少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和他说什么,俩人一会儿俨然成了好兄弟。
萧骏琛冷眼旁观,知道这货肯定又在想坏心意。
果然上车的时候,苏思锐也跟着上车,对他姐说也想去县城玩一天,还跟着、抢着也挨着她坐进了后座。
苏思雨也看她弟可怜巴巴的样子,算了,让他休息放松一天。
“……”萧骏琛幽怨地看了看,只好坐到前面去。其实后面也可以挤着坐,他不想给这两货看笑话,等这损货走了,再来收拾苏思锐。
好久没收拾他了,欠揍。
杜少飞见他憋闷的样子,扑方向盘上大笑。
苏思锐抱着她姐的手臂,也靠她肩上偷偷笑。
“你们笑啥?有什么高兴的?”苏思雨不明所以地问他们俩。
俩人笑得更欢,杜少飞笑着发动车子,摆摆手说没啥。
苏思锐幸福地靠在他姐的肩上,撒娇地说:“姐,这半年可想死我了,回家一个人,一点意思也没有,刚开始硬是不适合,过了二个星期才好点。”
萧骏琛的目光带着冷冽的寒光,回头瞪了他一眼。苏思锐也毫不示弱地瞪了他一眼。
“再有钱人家也是客啊!你啊!”苏思雨站他旁边,点了下他的头,不赞同的说。
“跟我客气啥?你看他就从来不跟我客气。”杜少飞满不在乎地说。
苏思雨便不管他们,去检查店里的配套,有没有不妥的,不合时宜的东西,该换的换,该淘汰的淘汰。
三个人做完了,一起去吃了饭,杜少飞终于心满意足地说要走了。
苏思雨让萧骏琛把给师傅的那份腊货拿出来,指给他另一袋是给他。
杜少飞受宠若惊的说不要,他来的及,都没准备啥,想着等下次再说,准备充分点。
“这有啥,都是我妈灌的,腌的,还不错,也不多,尝尝。”苏思雨给他关上后备厢门。
“嗯,好吃,昨天我尝了的。谢了,妹子,来日方长。”杜少飞江湖气地拱了拱手,上车离去。
等车子一走,苏思锐忙机灵地朝萧骏琛伸出手,“琛哥,我来帮你,我来帮你。”
“你不是叫人家哥叫的蛮亲热的吗?”萧骏琛鄙视地看着他问。
“人家那不是客嘛!琛哥我发现你蛮喜欢吃醋,连我的醋也吃,你肚子是不是个醋缸子?”苏思锐嬉皮笑脸地从他手里夺过一袋东西,帮他提着。
萧骏琛这才腾出一只手来,牵着他的雨儿,心满意足。
苏思雨掩嘴笑得乐不可吱,他气乎乎地样子太好玩了。她弟也是的,喜欢逗他。
“还笑,给我等着。”萧骏琛触不及防地挨了一下她的耳朵狠狠地说。都两天没有亲到人了,想想都躁得慌。烦人精一个又一个,还故意的。
苏思雨白了他一眼,才不怕他。
孟老头看到她来,当然高兴的不得了,他正在看病人,让她们先等会。
天冷,寒咳的多,他开了药方,苏思雨站他旁边看,写了几个字递给他。
孟老头一楞,欣然添上。
等病人走了,苏思雨建议他,“爷爷,可以熬点药膏配合贴更好,特别是小孩子,不喜欢打针,蛮多脏俯功能还没发育全,脾肺虚弱,容易生病。膏药可以辅助增加免疫抵抗力,晚上等小孩子睡了,贴着睡一晚再好了。”
“你这个建议好,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雨儿聪明。”孟老头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苏思雨莞尔,给他写了个药方。
孟老头又要拿钱给她。苏思雨笑死,说不用了。她现在又不是没钱,那时候是没钱才买药方的。再说她也是从系统拿的,不是她一个人的东西,知识是无价的,是可以共享的,她不能都据为已有。
系统当即给了他奖励,小团子‘叮咚’的声音响起,“奖励宿舍爱心无价,高级资料若干,空间增大十平米。”
孟老头想,过年给压岁钱也是一样的。就收回了手。
有这两个家伙在,苏思雨哪呆得住,跟孟老头说了那一袋东西的事,就出了门。
孟老头依依不舍地送她,心里看那个高高的伢硬是不爽,要不是他跟着,雨儿肯定会跟他回家,吃个饭吧!真是的。
“琳姐坐,还适应吧!”苏思雨亲热地拉过她坐下后问。
“谢谢你妹子。”许梦琳不坐,扑到她脚跟前,趴她膝上哭。
如果说她来之前,还抱着半信半疑的心理的话,现在则是完全的、十二分的感动。思雨妹妹的家人简直太暖心了,把她当家人一样。她来的时候一无所有,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大不了被骗一回嘛,再死也不迟,总比被关里面那样被折磨好吧。
结果妹子的妈妈和小姨把她当家人一样,给她买衣服,做好吃的,让她啥都别想,就在这过。
她的小姨还手把手的教她美容的知识及手法,不要钱,学了还有工资,简直掉进福窝里来了。干的活又干净,自己还能美美的,她真的是碰见了仙女下凡,来救她来了。
一个又漂亮又萌的小仙女。
“琳姐,别这样。”苏思雨把她托起来,不让她再跪下去,她真觉得没做什么。比起前世她陪自己的那些日子,算得了什么呢?
许梦琳再想跪,跪不下去,有力量阻止她似的,心中更是大赫,更加确定,这个小姑娘不简单。
她坐好后,抹了抹脸上的泪后,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是太感动了,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碰上了妹子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安排。你家里人也太好了,你妈和你小姨,还有那个萧姨,真的都特别好。”
“琳姐,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咱们还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以后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苏思雨朝她眨眨眼,俏皮地逗她。
“好,妹妹,以后姐就跟着你了。”许梦琳也不管她是怎么编的,反正托了她的福,自己过上了梦想的日子。
“嗯,年后个把月左右吧,我会在那边再开一家店,你想去吗?还是继续留在这里?”苏思雨征求她的意见。她怕她心里过一了那个坎,不想再去那个地方。
“我跟你去,看你这么瘦,姐去做饭你吃。”许梦琳听罢,坚定地说。没什么好怕的,她告诉自己要勇敢一点,有妹妹在怕什么。
“好,我也希望你去,帮我管店,我也希望能天天吃到你做的好吃的。”苏思雨欣慰地点头,让她去忙,说还等几天,去她们家过年,住几天。
年前一般都还比较忙,主妇们都忙着做个脸,把自己倒饬清爽点,洗个脸,去下死皮,做个面膜,修个理,所以得最迟腊月二十八才能关门。
许梦琳点头,也不和她客气,到时她做饭就行了。
等那两个家伙来的时候,苏思雨已经谈完了,别了小姨,和他们先回家。
许梦琳从玻璃门里朝苏思雨挥手,羡慕地看着那个帅哥牵起她的手,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她知道这是萧阿姨的儿子,好羡慕这样的感情,只是自己这辈子是注意享受不到这样的爱情了,不知道下辈子,再次投胎做人,有没有机会。
“萧姨的儿子帅吧!”钟良美还得意地问她,一幅与荣有焉的样子。
“帅,雨儿值得。”许梦琳真诚地附合她。
“愁什么人?”大门被推开,萧骏勇走了进来,说曹操曹操到,身后还带着一个人。
“啊!你们这是?……”萧云秀惊讶地站起来,看着进来的两个人。
萧大舅也惊讶地站起来,张大嘴巴,不会吧……因为他看到啥?他儿子居然领了一个女孩子进门。天呐!铁树开花了。
萧骏勇把胡莲拉到身边,向屋里人介绍,“钟婶,老姑,爸,这就是我对象,你们也认识,叫胡莲。”
胡莲羞涩叫了屋里的几个大人,至于苏思锐就算了,小孩子一个。
“好,好,好事。”钟良秀跟着高兴,站起来打趣胡莲,“你这孩子天天见,到是瞒的紧。”
胡莲更加不知所措了,摆着手说,“不是的钟姨,没确定就不敢说。”
“哦!这是确定了,准备办事?”萧云秀拉过话问。
“嗯,我来同你们商量,想看个什么日子先订个婚。”萧骏勇拉着胡莲坐下,烤了烤手对他老姑说。
“好,好,咱们商量下。”萧大舅激动得眼里泪花都出来了,抹了把眼睛说。
苏思锐忙起身下后,准备把这个大消息去告诉那两个人。
结果走到厨房门口,发现门关着的,难道怕冷关上的?他推了推,推不动,就敲门。敲了几下,门里都没人应声,少年就喊,“姐,你们干嘛锁着门?告诉你们,勇哥来了,还带了女朋友,快来看啊!”
门内的苏思雨早也笑倒在萧骏琛的怀里。
刚进厨房门,这家伙就把她拉进了怀里,抱着就急不可耐地啃了起来。说什么帮她杀鱼的,到现在鱼还躺在地上睡大觉。
萧骏琛郁闷的想打开门揍这个小家伙,简直是他的克星,懂不懂他现在和他姐在搞对象?他刚尝到美好的滋味,就被迫中断,拉开门,恼火地看着这个未来小舅子。
“干嘛?这么凶?你们不在做饭吗?怎么还干干净净的?”苏思锐不解地问他们俩,都进厨房半天了,在干嘛?
苏思雨出去,笑着推她弟走,对萧骏琛说,“快点收拾鱼,不早了。先插上饭。”
姐弟俩上前去,又是好一番打趣。苏思雨指着萧骏勇恍然大悟说,“哦!勇哥,你那时就看上了胡莲对不?就暑假那次,你还问我胡莲为什么不在?我说你喜欢人家就去追,扭扭捏捏干什么?”
萧骏勇才不承认。胡莲听的更不好意思了,对屋里人说,她去忙了,也到吃饭时间了。
苏思雨留她吃饭。她手都摆不停。
“是个老实孩子。大哥,你觉得呢?”萧云秀笑着问她哥。太好了,大哥家马上有人进来了,她也可落心了。
“嗯,好,好,天天看着呢?老实又勤快。”萧大舅忙不迭的点头承认。
萧骏勇见他们满意,呵呵直乐。
钟良秀故意问他,“勇哥儿,以你的条件,在县城找个吃公家饭的,应该不难吧,咋看上了胡莲,不谈人品。毕竟她只是个农村孩子,也没城镇户口,也没正式工作的,只是打个工而已。”
现在镇上、县城有工作的吃公家饭的人,还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些。还有户口的也是,农村人可都是农业户口。
但大多数人不都是这样?有谁比得了这两小家伙的感情。
饭后钟良秀让三个孩子先回,说她们来收。
屋子里暖烘烘的,一到外面,冷嗖嗖的,萧骏琛赶紧给苏思雨把衣服拉好,戴上帽子围巾,只露双眼睛在外面。
地上已经下了一层白白的雪了,苏思雨欣喜地踏上去,雪上咔哧咔哧地响,她像孩子一样的踩过不停,苏思锐也是。
只有在故乡的小镇上,才有这样肆意的跳跃。
多年以后,萧骏琛依然记得,雪地上那一抹红,像火红的狐狸一样,深深地镶在他心上。
等她跳够了,萧骏琛才牵起她的手,俩人慢慢地往家走。好在苏思锐早看不得他们腻歪,早走了。
“雨儿,你看勇哥都订婚了,要不我们……”萧骏琛想着想着,咧着嘴笑起来,侧过脸询问地看着苏思雨。
“订啥婚?好麻烦,要不……”苏思雨盯着他的脸,故意停了下,等萧骏琛转过身子,搂着他准备听下文的时候,她调皮地扒开他的手,嬉笑着丢下一句,“不告诉你。”就跑了。
又调皮,萧骏琛无奈的追上去,他真的爱死了她调皮的样子。
一直追到楼上她的房间,苏思雨的房间却已经锁住了,不让他进。
他敲了敲门,不开。
气的磨牙,苏思锐的房开打开了,凶巴巴地说,“琛哥,吵死了,我要做作业,安静点。”
“要不要我帮你?”萧骏琛撑他门框上,状似讨好地问。
“才不要。”苏思锐傲娇的要关门。
萧骏琛抵开,箍着他的脖子推着他进了他的房间,还故意脚在地上跺了几下。
“你想干嘛?我叫我姐了。”苏思锐被这两人闹死了。
‘嘘’,萧骏琛中指放嘴上,让他不要做声,去做作业,他贴在门边,听对面的动静。
苏思锐‘扑嗤’一声笑出来,看他吃瘪特开心,自顾自写作业去了。
苏思雨换下长棉袱,穿家居的旧棉袱,准备去楼下洗一下睡觉。刚拉开门,对面冲出来这厮,把她又推进了房间,居然还没走?
萧骏琛捧起她的小脸,一半严肃一半宠溺地问,“又调皮?想好怎么惩罚了没?话不说完就跑,又想让我难受?”
“什么话?”苏思雨装傻,圆溜溜的大眼转啊转,带着笑意看着他。
“你说呢?”萧骏琛看她装,装多久。
“我不知道啊!要不你告诉我?”苏思雨觉得脖子都仰酸了,这家伙太高了,她勾起手,抱住他的脖子。
萧骏琛直接用唇说话,懒得费话,见她仰的难受,抱着直接往床上扑了,直吻得两呼吸都紊乱了,他才停住,抱了半天,埋她颈间不想起来。
“苏思雨,你今天不说,我就不走了。”趴了半天,某人开始耍赖,实际上就是不想起来。
唉!苏思雨两手搓摸着他的短头发,叹了口气笑道,“我的意思是订啥婚,咱们直接领个证不就完了,多简单的事。”
萧骏琛的头‘豁’地一下抬起来,撑着上半身欣喜地问她,“我们去领证?”
苏思雨就让他去喊她弟,她换衣服。
苏思锐少年是直接被某个家伙粗暴的掀的被子,简直是报复,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跳起来想打人,可惜那家伙比他高,比他壮,比他武力值强。
“三姐,把你的臭男人弄走。”苏思锐只好朝门外大喊,起床气十足。
萧骏琛扑嗤一声笑出声来。
苏思雨跑过来,见此情景,把他的衣服扔给他,让他穿上了出发,要不然不等他了。
苏思锐哀嚎,他姐更无情,一对祖宗。
等着瞧,他盯着未来姐夫的目光,含着赤裸裸的‘恨意’。
萧骏琛挑衅地笑看了他一眼,还亲热地搂着他姐下楼。
等他刷了牙追过去,两人已经在老地方开始对练了。
不过,看着他姐和那个讨厌的家伙,不得不说,赏心悦目,他姐潇洒好看,那家伙高大俊朗,配一起,再合适不过了。
地上的雪都被他们俩舞得飞起来了,萧骏琛是跟着苏思雨学的太极,感觉更有力量些,但苏思雨的功力强些,毕竟有系统加持,一时难分胜负。
“还看着干什么?快点练。”苏思雨分了一点目光给他,喊他开始。
苏思锐哦了声,在旁边练了起来。
“你陪他去练,我一个人不要紧。”苏思雨对萧骏琛说,她已经教了另一套适合男孩子的拳给他们俩,让他和弟弟对练。
萧骏琛点头,朝苏思锐勾勾手。
自从雨儿教了他这套拳后,简直让他更没有对手。他心里不是不怀疑,但是有什么关系,他从来不问,相信有一天,到了时候,雨儿自然会让他知道。
跟小家伙打,自然没有和雨儿打过瘾。但为了讨好未来小舅子,不得不陪他练。结果某个娃还一脸臭屁,下死招。他只得不客气。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三个人停手。
苏思锐见他们俩个商量着堆雪人,说了句‘无聊’,就自己走了。
“你会不会觉得无聊?”苏思雨蹲着,拢着袖子笑眯眯地看萧骏琛把雪铲一堆了滚成大球,问他。
可怜的手都冻红了,修长的手指快成了冻萝卜,却不让她动一个指头。
“不无聊,陪你干什么都不无聊,谁让你是我老婆呢?”萧骏琛也冷,把手放嘴边呵了一口热气,又开始堆,忘了买了厚手套,家里也没有。
苏思雨站起来,把他手捧着帮他呵了呵热气,笑着啐他,“呸,怎么升级那么快,就成老婆了?谁同意升级了?”
“这不迟早的事吗?难道你还想跑?”萧骏琛忙中睨了她一眼说。
“我跑又咋的?难道有更优秀的男孩子,我必须为你守着?”苏思雨不怕死的挑衅他。
话音刚落,就被一个不大的雪球砸中了后背,只听萧骏琛恶狠狠的声音,“苏思雨,不怕死试试。”
苏思雨被砸的哭笑不得,团了一坨雪,返手扔过去,边扔边继续笑得格外甜的挑衅他,“你能怎么办?”
他能把笑媚如花的她怎么办呢?还不得宠着,看似在扔雪球,不过是陪她玩。
一天到晚指望姑娘赚钱的人,不吓她一下,以为外面的钱像捡的,殊不知,那都是女孩子用青春换来的。
“啊!那怎么办?她好好的在厂子里,怎么会出那样的事,未必坏人还到厂子里来抢人不成?”王玉米怀疑地说,说完还不相信地看了这女子一眼,说的吓死人的,以为她没见过世面似的,啥都不懂。
“确实不可能进厂,但就不允许她和小姐妹们出去玩下,逛个街啥的?”苏思雨故意提示她。
“怎么可能,她又没钱,钱都汇回家了。”王玉米被她一炸,实话都出来了。说完就绞着手后悔了,咋就着了这死丫头的道,一急把家底都交出来了。
萧云秀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伯娘坐下,我去同学家玩去了。”苏思雨礼貌地告退。
王玉米还想问什么,嘴巴刚嚅,对上一个儿子伢吓人的目光,有些怕了。
等等,这娃是谁,挽着雨儿?
她惊讶地望过去,等看不见了,问她弟妹,“雨儿谈朋友了?”
“嗯,我儿子,帅吧!”萧云秀皮笑肉不笑地问她。
“帅。”王玉米艰难地扯了扯皮,和她弟妹打了个招呼回家。
今年没钱,过个啥年?她哭丧着脸,看着街上热热闹闹的打年货的,心里骂,死女子,不知道死哪去?等以后回来了,不打死你才怪。
敢不回来?敢装失踪?除非她一辈子不要这个家了,从此再不露面,那她就当她不存在了。
萧骏琛陪着他的雨儿走在往镇高中去的路上,上桥的时候问她,“你姐到底咋回事?”
“哎!”苏思雨叹了口气,把她堂姐的事讲给了他听。
本来不想说的,又不是啥好事,污他耳朵。
“你姐最好是一辈子都不回这个家,要不然,还是会吸干她。”萧骏琛听完后总结说。
“不知道,反正我尽力帮着她避开吧,就看她狠不狠得下心来;还有大伯娘有没有办法找到她。”苏思雨有些忧愁地说。
“找到了你就死定了,你伯娘要是知道你把她姑娘藏起来,不得骂死你。”萧骏琛点了下她的额头,吓她。
“诶,你跟着我干嘛?”苏思雨反映过来,见他还跟着自己,觉得奇怪的问。
“把你送到我就走。”萧骏琛把她的头拨正。
这时高高的镇中学围墙里面,家属楼上传来朱琪晓高兴的喊叫声,“苏思雨,你干嘛去?”
苏思雨抬头,果然是朱琪晓,马上答她,“去你家的,等着。”
“好嘞,快点。”朱琪晓兴奋的挥手。
萧骏琛无语了,只得把她送进校门。
被朱琪晓拉着说了一下午的话,天都黑了,还不放过,还让在她家吃饭。
朱校长和他老婆也热情的留,她哪呆得住,硬是出来了。
出来一身的汗,被热情的。太热情了,也让人受不了。她还是喜欢淡淡的来,淡淡的去。
冬天黑的早,天已经不是那么亮了,大街上也安静下来,偶尔有两个过路人。镇上的路已经没有雪了,但都是水泥巴,有些硬的咯脚。
苏思雨小心翼翼地低头走着,到面馆门口才发现一个人站在那里,出神的站着,看着里面温暖的灯光,一脸的神往。
现在看来,简直恶心。个臭流氓,她边上看着骂着,还叫嚣着,“琛儿,打死这老鬼。”
苏思雨哭笑不得,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哪能让他们打伤彼此。
等萧骏琛的气出的差不多了,忙张开手拦中间,“萧骏琛,好了,好了,差不多够了。”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凶狠的样子,简直打红了眼,拳脚呼呼地就死命的招呼上去,像打仇人。
吴雄飞四十多的人,哪能真和儿子一样打,只防御性的挡一下,不让自己被打的太难看。
萧骏琛住了手,但还是铁青着脸,指着吴雄飞,“滚。”
“好,我现在滚。儿子,好样的。”吴雄飞不恼,脸上鼻青脸肿的,身上到处是疼的,但他高兴地朝他竖起大拇指。
这个儿子要得,有血性,有担当。
“谁他妈是你儿子,我姓萧。再不滚,小心我把你丢出镇。”萧骏琛见他还是那幅流氓痞样,简直是觉得丢脸,又要绕开苏思雨去打他。
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了雨儿面前,简直是丢他的脸,萧骏琛气的吐血,今天非得打死这老鬼。
苏思雨只得抱住他,安慰道,“好了,好了,你看下隔壁左右的,还有过路的,都看过来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好好说行不行?”
又一边挥手让吴雄飞先走。
台阶上,钟良秀也在劝萧云秀,“妹子,不必那么生气。既然是琛儿的爸爸,哪有儿子不见的,何必让人看笑话,算了,让他走就是了。”
“跟他说不着,这个人你以后不要搭理他,他就是个臭混混。”萧骏琛警告雨儿。他怕吴雄飞这混蛋找不上他和他妈,去找苏思雨。
苏思雨心说,难怪与吴家父女牵扯那么深,真的是老天注定啊!早就认识了,并且孽缘还挺深的,想想头大,以后这关系 ,咋处?嘴里却乖乖地哄他,“不搭理他,不搭理他,我认识他是谁啊!”
可是吴雄飞却穿上外套后,见俩人抱着,关系非比寻常,试探着问,“苏丫头,原来你和这小子耍朋友,难怪我觉得你亲切,像见到亲人的感觉。”
“您快走,还在这火上烧油。再说我就不挡了,让他揍您了。”苏思雨真的是服了他,真是当老大惯了的,一点也不怕事。她推着萧骏琛往屋里走。
萧骏琛听到这些话,哪还能走,停住脚,歪着头严肃地问她,“你居然认识他,好像还挺熟的样子?苏思雨,你居然瞒着我?”
“哼!认识咋啦!萧骏琛,你敢凶我?”苏思雨踮着脚,奶凶奶凶地瞪着他,毫不示弱。
吴雄飞看着,简直心花怒放,比自己赚几十万都还高兴。这个苏丫头可不简单,看样子,自己儿子特别喜欢她。太好了,来一次居然给他来这么二个大惊喜,这辈子简直值了,这是今年最大的收获。
他抱着手臂,笑眯眯地看着俩孩子。
萧骏琛哪敢凶她,只是感觉她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有些生闷气。他不想让这老鬼看自己的笑话,拉着雨儿就往屋里走。一进门,就‘咣’地一声,关上了大门,把那老家伙关在了门外。
萧云秀带着儿子去找他,却发现他已经和一个女人带着一起过日子了,并且还有一个孩子。她又带着儿子回来了,从此当那个人再也不存在。
“你会做饭呢?还一直骗我不会做饭?”萧骏琛听他妈讲完故事,蛮生气地责问她。
“我那不是伤心嘛!再也不想做饭了。”萧云秀摊手,装无辜的耍赖。
‘扑嗤’,门板外传来笑声。
萧骏琛要出去看。
萧云秀扯住儿子,不悲不喜地说,“别管他,冻不死那老鬼。”
吴雄飞确实靠门板上抽烟,一面听着屋里的热闹,感觉心里也暖暖的。像是年龄大了,燔然醒悟一样,才知道自己那时做了多少的荒唐事啊!
那个时候年轻,把婚姻当儿戏,根本没想过,他们孤儿寡母的,带着个傻舅子,该怎么过?
那个时候自己也还没钱,瞎混,后来有钱了才想起给他们寄钱来。
真的是造孽啊!
吴雄飞深吸了几口烟,径直离去,找个地方去喝酒。
“他现在家里是个什么情况?”萧骏琛问苏思雨。
苏思雨就把她知道的说了出来。
“啊!你和他姑娘一个学校,还同宿舍同系,这是什么鬼缘份啊?”钟良秀听罢,也感叹。
苏思雨心说,我是没讲和他姑娘的故事,等你们听了,还觉得稀奇些。
那种敌意,真的是来自灵魂深处啊!
饭后一起回家的时候,苏思雨略言又止地看了萧骏琛好几回。
萧骏琛感觉到,揉了把她的头勉强笑下,“想问什么就问?”
她知道她的小脑瓜子里,肯定有蛮多的疑问,只是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那我可就问了。”苏思雨咬咬牙,见他点头,问他,“你那时和萧姨去找他,多大啊?”
“六七岁吧,记事了。我记得那时妈妈带着我,坐汽车到岳市,再坐了二天多的火车,又转了几趟车,千辛万苦的找到那个混蛋,却发现他已经有了家庭,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姑娘,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啥美。”萧骏琛自嘲地笑了笑。
又恨恨地说,“老家伙追我们,想解释什么。小姑娘又追出去来,跟着叫爸爸。妈妈要强,直接带着我又坐车回了,后来再也没见过他。你说他是不是混蛋,居然两边都不落下,家外有家。我那时就发誓,长大了捶不死这老家伙。”
“是,确实是混蛋,怎么能这样呢?简直太渣了。”苏思雨附合,同仇敌忾地帮他骂。同时小手轻轻地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可怜的娃,才多大啊!眼睁睁地看着他爸和他妈之外的女人过日子。
萧骏琛却扑嗤一笑,搂过她挨了挨,“我现在有你,啥仇都没有了,你是老天补给我的礼物。我那只是帮妈妈出气,我不屑理他。”
“是啊是啊,老天自会惩罚他,不用在意。”苏思雨点头附合。
到家后,萧骏琛又赖着不走,抱着她可怜兮兮地求,“雨儿,我的心好疼,求安慰,我今天真的不想一个人呆着。求求你安慰下我可怜的小心脏啊!他一直太孤单了。”
可刚碰下她的脸,就感觉要红的节奏,怎么那么嫩,还是自己手太粗了?只好放弃,摸着顺她的长发。
窗外传来雨打玻璃的声音,萧骏琛莞尔一笑,“看来老天都在帮我多和你呆一会,下雨了,不能去锻炼了。”
“想锻炼哪里不能。”苏思雨轻拍了下他的脸,说着要起来,差点被他迷惑的要忘记了。
萧骏琛哪能让她跑,都还没亲,抱着她就迅速的翻了个身,就亲了上去,果断又迅速。
苏思雨的手捶着捶着就情动了,两人亲得忘乎所以,门外传来敲门声,萧云秀喊他们过早。
萧骏琛哀嚎一声朝门外喊,“知道了。”
萧云秀偷笑着下楼,心说小子,妈已经帮你挡了好久了,亲够了吧!还不下楼,你丈母娘该有意见了,做人要自觉。
两人脸红红的下楼,钟良秀瞟了她姑娘一样,说快点吃了帮我做丸子。
她做早餐,萧云秀一早都跑了一趟市场,这两娃居然还没起,肯定又在腻歪。她也不是不知道,俩人难得在一起,亲热一下难免,可她家是姑娘啊!她怕两人早早的做了坏事,她姑娘吃亏。
当下就对两人就没好脸色。
苏思雨老老实实嗯了声,萧骏琛也蛮不好意思的,瞟了眼他妈。
萧云秀于是吩咐他,等会帮着剁肉。
萧骏琛点头,过了早回家收拾了一番,过来乖乖的帮忙。
忙到中午,热乎的豆腐丸子蒸熟了,另一只锅里还准备炸一些,前面堂屋里响起两个孩子的叫喊声,“大姨,来客人了。”
“谁啊?”钟良秀嘀咕,让她姑娘去看一下。
苏思雨缩在灶后烤火,听话的来到前屋,就看见门外停了一辆小车,吴雄飞和一个司机模样的人,正在往她屋里搬东西。
“吴叔叔,您这是干嘛啊?咋送这些东西到我家?”苏思雨眼见堂屋的一角都堆满了,不得不打断他。
“苏丫头,我都打听了,你们俩家一样的,他们母子一直在你家吃饭。再说,叔叔上门一趟,总得表示表示,这不是过年了嘛!我也不知给你们买什么?瞎买了一些,不要嫌弃。”吴雄飞客气的对‘未来儿媳妇’讨好地说。
萧云秀听到声音,上前来,看到他又来了,气打一处来,嫌弃地说,“送完了快走,哪来的滚哪去。”
至于东西,她又没有何东西有仇?想送就送呗!送什么都是应该的。
“好,好,我找儿子有点事?他人呢?”吴雄飞解开围巾,抹了把头上的汗问她。
他发现这婆娘怎么越活越嫩了,脸上的皮肤居然连皱都没有,可能心宽体胖的,还蛮丰润的,看来没有他,活的也不差嘛?他心里有点酸酸的。
苏思雨正想去楼上叫,萧骏琛下来了,没好脸色地问他,“干什么?”
“去你家谈谈,谈完了我马上走。”吴雄飞恢复正色,有些严肃地对他儿子说。
萧骏琛点点头,经过一晚,他已经想清楚了,总归是他儿子,跑不掉,躲不掉,倒是看看他要说什么?
下午又做肉丸子,炸藕夹,炒米糖,就没停过。
吃晚饭的时候,就随便整了个锅子,乱炖了一些菜,都实在太累了。
刚准备吃的时候,钟良美带着许梦琳来了。
“哎呀小姨,琳姐,你们来了正好来吃饭。”苏思雨看到她们一起来了,高兴的让座。
钟良美说不去,把人送到,她也要回家陪孩子,说晚上过来。
钟良美让她带点今天做的菜过去,说刚做好,还没来得及送过去。
苏思雨给许梦琳盛了一碗饭,让她别客气,随便点,都是家里人。
许梦琪不客气,吃了饭又抢着帮钟良秀做事,不让苏思雨动手。
萧骏琛见苏思雨没事了,赶紧把她的围巾,说去他那边,太闹了这边。
“是的,是的,雨儿你去我们那边,安静些,你们去看书、玩都可以。”萧云秀也帮着她儿子说。
苏思雨穿着肥肥的旧棉袱,棉裤,还有她妈做的老式的棉鞋,整个一乡下妞,说算了,懒得换鞋子。外面泥巴还没干,把鞋子弄脏了。
并且,去了准没事。不是抱就是啃,腻歪死了。
“我背你。”萧骏琛拥着她就往走,到门口正蹲下准备背她,结果一个讨厌的声音传过来。
“哟,这是准备猪八戒背媳妇?”萧骏勇戏谑的声音从他们侧面响起来。
是萧家父子,他们过来商量明天认亲的事。
“关你什么事?”萧骏琛白了他一眼。
仍然要蹲下背。苏思雨等他们进了屋,才趴上去,结果小姨家的两个姨老表躲门后笑呵呵地喊,“猪八戒背媳妇啰!猪八戒背媳妇啰!”
“讨厌鬼真多,明年还会在这过年吗?”萧骏琛背着转弯后,颠了颠问她。
“不知道,明年再说。”苏思雨刚说完,一个声音又叫住了他们。
萧骏琛郁闷的转过身子,苏思雨就看到朱春桃两只手缩在袖子里,冻的鼻子红红的,站在她们家隔壁喊她。
苏思雨从萧骏琛背上下来,恼火地问她,“什么事?”
“雨儿你谈朋友了?”朱春桃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男孩子,好像有点熟悉的样子。
萧骏琛皱了下脸,只好进屋去,一点也不想看到她。雨儿讨厌的人,就是他讨厌的人。
“关你什么事?再不说我走了。”苏思雨跺了跺脚,冻死她了,她把围巾往上提了提。
“你……你能不能帮我看下病,我下面总是不舒服。”朱春桃的两条腿夹着,难受地磨着,皱着脸结结巴巴地、难为情地说。
她刚回来的时候还好,现在越来越严重了,腥臭的要死,连不嫌弃她的苏思成都受不了了,让她来找他妹。
“看病去医院,找我干什么?你听我哥说我上的医学院吧,只是我刚学了半年,我哪懂?”苏思雨摊摊手,准备进屋。
且先受着,慢慢受着,哪天气消了看心情。
“别,雨儿,我求求你。”朱春桃哭丧着脸,抓住苏思雨的袖子求着她说,“我去了镇上医院,花了钱也没用,治不好,你能不能帮我到你们学校找老师问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下半辈子,她也要做好事,来回报。
“你这几天和我睡,行吗?”苏思雨见她擦干了泪,轻声地问她。
许梦琳抬起头笑了下说,“刚刚萧姨说了,让我和她睡。再说了,我可不敢打扰你和你家帅哥亲热。”
苏思雨脸一红,错开话题问她,“你都学会了吗?能够独立自己操作了吗?”
“会的,会的,我太喜欢了,你看我的手,都变白皙漂亮了。”许梦琳说着伸出双手,果然修长漂亮。
苏思雨捏着她的指头点点头。又听她兴奋地说,“你那产品太好用了,你看我的脸,好好多了。”
“嗯,细腻多了,越来越漂亮了。”苏思雨戏谑地摸了一把她的脸。皮肤水盈充沛了,有光泽了。本来就长的漂亮,现在更漂亮了。
“哪有你漂亮。”许梦琳才不承认,小妹妹才更漂亮,又乖的样子,不知道有多惹人爱。
“都漂亮,都漂亮。”
两人互相欣赏,乐不可支。
等许梦琳走了,苏思雨进空间学习去了,一直到很晚,都没见萧骏琛来骚扰她,安心地呆在实验室里,忙到半夜。
第二天蛮早萧骏琛就过来了,带着油炸的团子和油饼,放她鼻子跟前让她闻。
苏思雨被闹醒,蛮不情愿的想,明天出空间了一定不再把锁打开,她是怕她妈有事找她,结果每次都是这家伙把她弄醒的。
萧骏琛像侍候孩子一样,给她套上毛衣棉袄,把团子塞她手,“先吃了再下去刷牙,呆会冷了。”
“路上干了吗?”苏思雨闭着眼睛啃,“真好吃,在那边天天想吃,怎么那么酥。”
“不是很干。都是油炸的,当然酥了,吃了变成小肥猪。”萧骏琛给她打开豆腐脑,准备喂她。
苏思雨深吸了一口,老家的豆腐脑有一股天然的豆香,睁开眼,已经到了嘴边。她吸溜了一口,太满了,溢了不少到嘴边,马上要流下去。
萧骏琛俯下头一吸,就到了自己嘴里。
真省事,又可做福利,多好。
苏思雨鼓着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瞪的比牛眼还大,配上乱蓬蓬的头发,格外的有喜感。
萧骏琛揉了一把,笑道,“怎么了?我丈母娘说没我们什么事,帮忙的多,让我们有事忙自己的事,吃饭的时候再去。我准备去买材料,把两边屋子的厨房和前屋搭个凉棚起来,又可遮阴,又可挡雨,好不好?”
“好。”还是男人想的周到。昨天下雨,院子里前屋后厨间,一块湿地,温哒哒的,格外不舒服。
“那你今天干什么?会有点吵?”萧骏琛又喂了一口问她,顺便吸一口福利。
越来越自然,脸不红心不跳的。
“好像没什么事,要不我和小弟去看下奶奶,要不会说我们不孝的。”苏思雨想了想说。
“可以,老家伙拿那么多东西来,正好用上,提一点过去。”萧骏琛替她安排。
苏思雨点头,有他在,真的是感觉特别的好,什么事都帮她安排的妥妥的。
苏思锐小少年一听说回去看奶奶,当即拒绝,他才不想回村,说初一里拜年才去。
苏思雨一想也对。苏思红也说初一再去。
不知能不能弄点给他们,她也不要多,一点就行。
苏思雨瞟了她一眼,见她两眼盯着挂着的腊货,一脸贪婪相,嗤笑了下。还真是本性难改啊!还以为她收敛了,掩饰的很好。
她闻到了她身上的腥臭味,那是一股腐烂的味道。忙丢下手中的菜,对她姐说,她去萧大舅家去了。
到院子里,又招呼萧骏琛也去吃饭。
苏思红追出来,说都做好了,就在家里吃。
苏思雨说你们自己吃。她一刻也呆不下。
朱春桃也追出来,站厨房门口,和苏思成对望了一眼。苏思成也无奈,不知道三妹又咋了,刚刚还好好的,还给他儿子买衣服。他还正准备等会吃完饭了,找她说下,看来还是不行。他很郁闷,要怎么样三妹才能相信他们呢?
还剩一点,萧骏琛让带的一个师傅自己干,干完了去后面的屋,他自己洗了手追出去,搂着她问,“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还是看不得她。”苏思雨皱起眉头。
“你哥嫂?”萧骏琛问完,也不必等她答,就笑说“那就不看,反正呆不了几天,多看我就行。”
“嗯,只有这样了,还是你养眼。”苏思雨一本正经地回他。
萧骏琛心里舒坦得很,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脑袋,像个小乖仔,得到了表扬。
胡莲家人已经来了,胡莲看到小老板过来,忙叫了她,向她的家里介绍自己的小老板。
胡莲的妈妈带着一个婶子、一个姑妈过来相看的,拉着苏思雨的手,上下打量了下亲热地夸奖,“真是个漂亮的姑娘,谢谢你孩子,你可是给我们家莲儿做了个好事。”
要不然,一个乡旮瘩的姑娘,咋会找到一个县里当警察的男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是他们有缘份,您不用客气,坐。”苏思雨客气地让她们坐下,逃似的去了后面。
许梦琪正在主厨,一股呛人的香辣味正飘出厨房。苏思雨等香味散去,进去看她做的什么?搂着她的细腰往锅里瞧。
“饿了没?”许梦琳知道是她,用锅铲挑了一块鱿鱼块递给她尝。
苏思雨用嘴叼住,咬进嘴里嚼巴嚼巴,摇头说,“好好吃,没饿没饿。”
然后让她忙,刚出去,萧骏勇就招手让她过去,他和萧骏琛两人正站天井里说话。
“怎么?”苏思雨嚼完嘴里的东西问他。
萧骏琛看见她嘴角有一点油溢出来,伸出手指帮她抹了下,立马干净了,做得自然随意。
“你们俩够了啊!这么多人咧!”萧骏勇看不得,他是直男,从来不会搞这些温柔的小动作。
“学着点。”萧骏琛笑着睨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什么事?”苏思雨看他们俩又要闹起来,忙扯了萧骏勇问。
“哦!听说你嫂子回来了?怎么办到的?对不起啊!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萧骏勇不好意思的道歉。
苏思雨摆摆手,“没事,我也没想到,我师傅的儿子是g市公安局的,提了一嘴。”
“吉人自有天向。”萧骏勇一句话总结。
或许这死丫头早就给她治好了,不行,她得偷偷的去问下?
但是难保那许梦琳又不告诉死丫头?真是的。
“妈,他们怎么来了?”苏思雨进厨房后,脸色很不好的问她妈。
钟良秀叹了口气,“自己来的,难道来了我还赶他们?怎么样也是我的孩子,这么多人,也不在乎他们一口吃的,别在意这点小事。做人大气点,每天都有我们身不由已的事情,学会忍受。你还是年青了。”
许梦琳在旁边听见了,猜测苏思雨这嫂子的人品,在家里肯定也不咋的。
其实被关一个院子里,她多少有些了解朱春桃这人,所以对突然出现的她,很谨慎。
后来朱春桃一直找机会接近她,都被她躲开了,不是忙着收拾残局,就是和几个女人一起打麻将去了。
她们川人也喜欢的麻将,只是和w省的人打牌的规则有些不同而已,一说就懂了。
只是这朱春桃老是守她后面干嘛呢?还一开腔一股口臭味,熏得她想吐。
到做晚饭的时候,朱春桃抢着帮忙烧火,终于逮着机会了,悄悄的,向做贼一样的问,“许梦琳,你身上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我可难受了。”
“没有。不舒服去医院啊!”许梦琳一口绝了她的心思。如果这个朱春桃是好的,她不相信苏思雨不帮她治。她相信有原因,只是她们没告诉她,她再好也别问,人家家里的私事,没必要去问。
“怎么可能?你也一样被那个,怎么就……”
“朱春桃,以后少提这些事,又不是什么好事。怎么就不能?我爱干净,很爱惜自己,怎么就不能?”许梦琳烦了她的喋喋不休,提着锅铲,愠怒地盯着她问。
住一个院这么久,她还不知道这懒婆娘的,总喜欢东家窜西家,房间里都不带收拾一下的,做个菜做的稀烂,所以总被打的哇哇叫。
凶神恶煞的样子,像那死丫头一样。朱春桃噤了声,不敢惹怒她,只得求她,“好,不提,如果你有什么好办法,麻烦你告诉我一下。”
“没有,找医生去,我哪有。”许梦琳毫不犹豫地绝了她的心思。
之后再也不理她。
吃了晚饭,孩子都打哈欠了,实在再无理由留下来了,俩口子才不得不走。
路上朱春桃就愤愤不平的投人,“你妈太小气了,家里那么多吃的,就没说给我们带点。”
“那么多人呢?”苏思成为他妈辩解。
“就给一点点也是好的,真是小气。还有你三妹,对一个外人,比对我们还好,我就不相信她没有管那个叫许梦琳的病,也不相信她没有病,她还被人玩的久些。”朱春桃气得大骂,这个时候终于可以骂人了,骂尽了觉得解了一天的浊气。
“又这样,我说她们现在有本事,得哄着。”苏思成无奈地说。
“妈,你这样骂人是不对的,我们老师都不允许。”大哲也听到了,批评他妈。
“好,妈不骂不骂。”忘了这小崽子。朱春桃赶紧在儿子面前扮好妈形象,哄他,“对不起啊!妈一时生气,再不这样了。”
又老了,身上还是去年的袱子,棉鞋也是旧的,灰扑扑的。五十多岁的人,活的像六十多岁的人。
“开学这么早?”苏有根抿了抿嘴巴又问。
他的这个三姑娘,越来越活的漂亮精神了,感觉不像他姑娘了似的,怎么明明是他的姑娘坐在跟前,却觉得远远的,够不着的感觉。
这种感觉挺让人难受的。
“有事。”苏思雨简单地回他。
“听说你考的学医的学校?”苏有根的心里早就悔死了。不该听老娘的,做父母的应该苦一点,坚持一下,这不钟良秀这婆娘现在到了好处。
“嗯,学医。”苏思雨点点头。
这时隔壁左右的又涌过来,打着招呼说着话。苏有根就再也没有机会和姑娘说话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姐弟俩好不容易走出村,苏思锐立马喊道,“明年别让我来了,你不知道那个苏思林有多恶死心,居然问我些乱七八糟的。”想想都吐。
“别理他,估计他也就读个初中的料。”苏思雨能想到男孩子嘛,能问些啥事?还不是青春期的一些事。
“唉,我的体检不知能不能过。”苏思锐果然开始忧愁他的考飞。
“事在人为。”苏思雨拍拍他。
回到家,门口坐了一个客人,苏思雨意外的问,“孟大哥,新年好,咋今天来了?”
“拜年嘛!明天又不能来,明天可是女婿拜年。”孟川柏摊摊手,自嘲地笑着说。
“我这不是怕你有事嘛!明天我去家里拜年。”苏思雨坐下来,放松地说。
“那肯定哦,我是接了任务来接你明天去的。”孟川柏搓了搓手,阳光下灿烂地笑着问她,“明天没有别的安排吧,你干妈想你了。”
“没有没有,一早就去。”苏思雨连忙摆手。
“不能带你的小尾巴去。”孟川柏瞥见旁边后面过来人,故意笑着说。
“说谁呢?”抱着棉袄的萧骏琛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搞邪完了,他偏要去,未来干丈母娘家,不让去也要去。
孟川柏躲开他的手,对苏思雨说,“我找熟人贷了五万,你干爸干妈支持几万,年后先去租地,我准备开始了。”
“好,钱不够告诉我。孙蕴年后也应该能带钱来。”苏思雨点头,让萧骏琛先去洗澡,一身的汗,让他别感冒了。
孟川柏皱皱眉头问,“一定要拉她进来?其实我们不用人投资的,钱少可以把厂子弄小的,慢慢来。”
“孟大哥,以后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孙蕴真的是特别好的人,以后接触多了就知道了,别拒绝,试着相处下。”苏思雨平静地看着他说,“以后不会让别的人投资,只有我们三个人。”
孟川柏搓了搓脸,叹道,“哥听你的,现在你是老大。”
“别那么勉强嘛!开心点。她的心很细,我希望她以后能协助你。一个人不能单打独斗,必须有一个忠心的好助手,我不会害你,我看人挺准的。”苏思雨安慰他,给他加了一些热水。
“我刚看到王书颜了,整个人瘦了,好看多了。”苏思雨追上萧骏琛后告诉她。
“谁,我不认识啊!我的眼里只有你。”萧骏琛嬉皮笑脸的说。
苏思雨懒得理这货,背着手往前一蹦一跳的走。
孟老头早在院门口转几圈等着了,见到苏思雨,忙亲热的问她冷不冷?对提着东西的萧骏琛,视而不见。
没这小子,雨儿和他们家柏儿该多好的一对。
孟川柏倒没怎么样,接过萧骏琛手中的东西,又忙着给他们泡茶。
朱云婆媳俩听到热闹声,从厨房里出来,都涌进客厅里。
朱云扶着苏思雨的肩,高兴的直点头,“嗯,去了大城市,就是不一样,更漂亮了。”
又礼貌地招呼萧骏琛,“这是你男朋友?”
苏思雨嗯了声,对他们做了介绍。又从袋子里拿出礼物,每个人一件羊绒衫。她去g市批发城,拿的最好的,一件四十多。
“呀!真舒服,好柔软,谢谢雨儿,有小棉袄真好。”朱云高兴的接过,她的是一件纯白的,简直不要太舒服,抱着毛绒绒的,像孩子。
孟川柏的是一件深蓝色,很合他的心意。
所有人都满意的不得了。
只有萧骏琛一声不啃地看着他们热闹,心里在想,雨儿不知哪变出来的,他确定收拾行李箱的时候没有。再说这么多,再加上家里人一人一件,一个行李箱都堆不下。
他不想很突兀的问她,相信雨儿有一天,自然会告诉他这个秘密。
吃了饭后,苏思雨照例收到二个红包,孟家人当然不会让她亏本,包的厚厚的。
朱云拉着她担忧地说,“雨儿,你大哥就交给你了。他贷这么多钱,说实话,我还是蛮担心的。这两天,我觉都睡不好,就怕他亏了怎么办?我原来都想辞职去那边看看的,现在哪都不敢动,就怕他万一不成功,至少回家还有口饭给他吃。”
“我也没睡好,头都是大的。这臭小子,胆子真大。他自己一个人找的我朋友,给他贷的。谁担的保,当然是我的面子,都不和我们商量一下。”孟院长说起来就来气,踢了他儿子一脚。
孟川柏嬉笑着躲开了。
“怕什么?年纪轻轻的,出去闯一下怎么了?亏了就亏了,把我的棺材本给他。要钱干啥?带的棺材里去?再说了,亏了家里这么多人,还能饿死。”孟老头猛地一顿,吹胡子瞪眼的,生气的骂儿子。
“爷爷霸气。”苏思雨冲他竖起大拇指,老头有魄力。
又安慰朱云:“干妈,干爸,没事的。相信我,我不会让孟大哥亏本的,况且我还指望他给我挣嫁妆哩!”苏思雨说着说着,掩嘴笑。
“你想要多少嫁妆?给他不是浪费。”孟川柏白了眼吃白食的某人,怎么看都那么讨厌。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人。”萧骏琛连忙不接受,摊手装无辜。开玩笑,他像没钱的,养老婆养不起?
“等你们到那边赚了钱,买了房子,我再去看看。我想了下,还是先不动了,你们都还在奔前程,别我一个老头子去了,还拖累你们。我希望和你奶奶能健健康康的,活到看到你们都结婚的那一天。”孟老头自顾自的说。
“不要?嗯?”萧骏琛从背后搂过她,挨着她耳边轻咬了下她肉肉的耳垂,威胁道。
苏思雨怕庠,缩起身子,转过去抱着他挑眉问,“不好奇我相机哪来的?”她又包都没背一个。
“不问,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萧骏琛搂着她,依然不动声色地、坦淡地看着她没有一丝瑕疵的脸,认真地说。
“你怎么那好?”苏思雨说着,搂住他的脖子,跳起来,萧骏琛连忙接住她,托住她肉肉的小屁股,捏了捏,抱紧了说,“你是我老婆,要和我一辈子的人,不对你好,不信任你,以后还怎么过日子?”
“我严重怀疑你早熟,可怜的娃。”苏思雨揉着他的脸,都快揉变形了。
“可怜啥?我很幸福,有那么好的妈,有这么好的你。”萧骏琛抱着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放着的棉袄上说,“这里坐一会,我们沿着江堤走回去好不好?”
“你能找着路吗?我不熟,从没走过。”苏思雨望了望四周,长江在远远的地方,阳光下水面波光闪闪。
“哪有找不着的,我们慢慢走就是了,一回去又是那么多人,好想领个证算了,好不好?那样我们俩就可躲一边了。”萧骏琛说着又把头深埋在她胸口叹气,太香了,太他妈软了,搞得他又蠢蠢欲动,这么香的老婆抱着又不能吃。
苏思雨跳起来,笑着骂他,“一天到晚想些啥?”
拣起自己的衣服就往堤上走,细软的腰身一扭一扭的,萧骏琛笑了下,拣起自己的衣服,捞过她的细腰搂着,俩人一路谈谈讲讲的,到了下午四点,才走到下江堤的路。
再又穿过好些个村落,到了天擦黑了,才被萧骏琛背着回的。
苏思雨这么好的体力,感觉脚板都走疼了,再也不上这家伙的当了,就为了和她多呆会。
“你们咋搞的这么晚?还背回来的。”家里人都在门口望了好几回了,钟良秀看这两人这个样子,不知什么事,疑惑的问。
“被他拉着走回来的。”苏思雨一指始作俑者。
萧云秀马上动手拍了下她儿子的头,笑骂他,“你个龟儿子,生得贱啊!这么远让雨儿走回来。”她一急,把这几天同那个小许学的川话都冒出来了。
萧骏琛笑着躲到苏思锐的背后,还是被他妈捉住,捶了好几下,像挠庠庠。
“好了,吃饭了。”苏思红看够了,招呼一家人。
第二天上午龙哥来拜年,驮了好多的东西,吃了饭又玩了会才走。
初四萧骏勇订婚,又是忙碌的一天,虽然没有太多她和萧骏琛两人什么事,但也是静不下来的。
初五过了早,钟良秀就开始给苏思雨准备东西。吃中饭的时候,杜少飞果然来了,后备厢装的满满的,有水果、零食等等。
“你买那么多东西干啥?”苏思雨瞪眼。她家都堆了好多,上次吴雄飞来,也是一后备厢,都是有钱人啊!还都是好东西。
“应该的,你是不知道,我妈还要我买。我奶年前就醒了,回了家里过年,可把一家人高兴坏了,你可是大功臣,应该的。”
老太太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一边强势地说,“现在不戴,留着,黄金何时都不会坏。你要是不收,奶奶我心里可不舒坦了,你可是我的恩人啊!没有你把我医好,我可看不到我的乖孙娶媳妇了。”
老太太说着说着,就抬起袖子擦眼泪。
把杜家人急的,都围过来。
“妹子,收着收着,我们家别的不多,就金子多。”杜少飞嬉嬉哈哈地自嘲。
苏思雨无奈,只好收下。
被热情的送出门,又被杜少爷送回航校旁边的招待所,杜少爷就闪了。
杜家人还要给她订酒店,被她拒了。杜少飞开玩笑,让家里人别影响她挨着萧骏琛。杜家人哦了下,秒懂。
帮苏思雨放哨,让她洗了个热水澡,萧骏琛给她擦头发的时候,像是随意的同她商量,“我今晚就在这好不好?宿舍里肯定还空荡荡的没人。”
“我怕半夜被警察抓到派出所去。”苏思雨佯怒着打开他的手。
“不会吧!”萧骏琛哀嚎,假马地哭丧着脸问,“这么恐怖,你听谁说的?骗我的吧。”
“你下去问服务员啊!”苏思雨吓他,谅他不好意思去问服务员。
“算了。明天我们去哪玩,杜少爷说借个车子给我们开去玩,我还有两天可以陪你。”萧骏琛撇撇嘴,不高兴地问她。
“我只能玩半天,上午去薄少言厂里,下午去玩。”苏思雨想了下说。萧骏琛还有二天开学,也一个人老呆这里有什么意思,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忙。
“好吧。我在想要不先找个小房子,每次让你住这里,我感觉不舒服。”萧骏琛拉着她的手,把她抱身上靠着商量。
“不需要,住不了两天,我以后肯定回的少,你也一样。”苏思雨抱着他的脖子,摇摇头冷静地说。
“好,先委屈你。”萧骏琛说着就要凑近她。
“怎么就委屈了?咱爸不是给了那么大个房子。”苏思雨挡住他的唇,鬼笑着说。
“是,咱爸。”萧骏琛最喜欢她说这个话,拿下她的手,欺身上去。
第二天刚过了早,杜少爷来了,要带他们去玩。
听了苏思雨说要去工厂,于是让萧骏琛跟他俩去找准备开店的地方。
“这么急?”苏思雨还是蛮佩服杜少爷的执行力的,别看他老是笑嘻嘻的,做事又稳又快。
“就这两天,开学就没多少时间了,交给别人。”杜少飞把她送到薄少言的厂口说。
萧骏琛遗嘱苏思雨,中午等他们来吃饭,意思是不吃薄少言的饭。
苏思雨挥手让他们走,转身就看到薄少爷衣冠楚楚的站在大门口。
“你的男朋友还真是的,防我像防贼,我薄少爷像找不到女朋友,抢别人女朋友的人吗?”薄少言一边带她进,一边开玩笑,“再说了,我可不和合作伙伴玩暧昧。虽然你长的也漂亮,也有本事。”
“行了,他可没说什么,你说一堆。”苏思雨白了他一眼,给萧骏琛帮忙。
“难道我心虚?”薄少言故意摸了摸胸口。跟小丫头熟了后,发现她其实蛮好相处的。朴实不娇情,开得起玩笑。
到梅园,花开的正艳。
苏思雨欣喜不已,从包里掏出相机,递给萧骏琛。有外人在,她还是很谨慎的。
萧骏琛递给跟班司机,杜少飞笑着接过,打趣道,“看看,刚刚还嫌弃我跟着,本少爷容易吗?司机、跟班外加摄影师,多好。”
“没点用谁要你。”萧骏琛依然嫌弃地损他,抱着他的雨儿,摆各种姿势让他照。
杜少飞一边照一边刁难他动作不对,应该怎么样怎么样?
把萧骏琛搞烦了,敲了他几下才安静。可是过不了一会,又开始作。
苏思雨让他别管,说他就这性格。
杜少飞说,“看看,你还没有雨妹妹了解我。”
打打闹闹的,出来的本就迟,一会就天黑了,找了个江边的私房菜馆吃饭,杜少爷请客。
饭后递给苏思雨一张机票,说飞机场就在航校旁边,方便。
“太破费了,很贵吧!”苏思雨有些肉疼,她还没有到舍得坐飞机的地步。
杜少飞摆摆手,又开始得吧,“不算什么,我奶可说了,你是小神医,一定得供着,这不供得高高的嘛!”
萧骏琛接过递给苏思雨,“别和他客气,家里买金子的。”
“对,我是金娃娃,浑身冒着钱的味道,千万别和我们客气,以后我们的小命可都交给你了,小神医。”杜小飞更加的得意,晃着脑袋说。
“好吧,看在金娃娃的份上。”苏思雨只好收下了。
回招待后,苏思雨居然发现包里还有一包钱,她拿出来递给萧骏琛看。
萧骏琛抽出去,颠了颠,轻笑了下说,“肯定是那小子不知么时候塞的,至少五千。”
两人数了下,还真的是五千。
“怎么办?”苏思雨放进去问他。
“收着呗!应得的,免得别人老觉得欠咱们一个天大的人情。”萧骏琛搂过她,倒在床上,故意叹道,“有个能挣钱的老婆,我压力很大啊!”
“那躺平不就可以吗?我养你。我有好多钱,小姨和大姐也把本钱都给我了。”苏思雨趴他身上,骄傲的扬起头,掰着指头数。
“可以,先让我来伺候你这个金主。”萧骏琛看着她骄傲俏皮的样子,笑喷了,翻起来,把她压在身下。
两人闹了半天,才被苏思雨赶走。
第二天上午又忙了半天,下午吃了饭,哪都没去,萧骏琛舍不得,卧在床上抱着苏思雨,又是亲又是啃的,说了半天话。一遍一遍地叫着‘雨儿’,搞得苏思雨都有点伤感了,抱着他难过的要哭。
萧骏琛最后给她脖子上套了个东西,苏思雨拿起来一看,一条白色的项链,吊坠是心形的,刻着两人姓的缩写。
“让杜少飞定制的,咱俩也没订婚,这个当订婚礼物好不好?”萧骏琛在她耳边柔声问。
“嗯,我不在意这些。”苏思雨把它塞进衣服里,让它贴着自己的胸,立刻就暖和了。
“我想给你最好的,最特别的,相信我,一定会做到的。”萧骏琛紧紧的勒着她说。
“嗯,我相信你,你是最棒的。”苏思雨鼓励他。
“是的,是的,不瞒你说,我已经转了,人员也都散了,愿意跟着我的,就跟着我。你是个好孩子,叔叔以前哪些地方做的不好的地方,请多包涵。以后有不对的地方,也请多指教。”吴雄飞谦虚地说,态度无比的诚恳。
为了给儿子刷好感,他拼了命也不要紧。
这样的儿媳妇,绝不能拖儿子的后腿。
“没有,没有,我是晚辈,不敢评价您。”苏思雨连忙摆手。开玩笑,虽然刚开始不靠谱,但后来,他的行为还是可圈可点的,没有助纣为虐。
她并不会一杆子打翻一个人,尤其听萧骏琛说他收养的吴秀美,更加相信他是有道义的人。
只是环境让他有些放浪形骇。
把苏思雨送到酒店,吴雄飞就走了。走的时候,还问她要不要吃夜宵。
苏思雨摇摇头,说没有吃夜宵的习惯。
房间在八楼,单间,一张宽宽的大床,落地窗。苏思雨拉开窗帘透气,检查了下房间,有淋浴间,比招待所强多了,可以洗热水澡,太好了。
洗了澡和头发,躺在床上一时半会睡不着,想接下来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苏思雨下楼,吴雄飞居然在大厅里等着了,见到她下楼,扬起笑招呼她,“苏丫头早上好,叔叔带你去吃地道的g市早茶好不好?”
“不了吧,我回学校。”苏思雨想拒绝,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挂,毕竟他和家里未来婆婆是那种关系,以后吴秀美母子知道,实在是难得说清楚。
“回学校急什么?我们家秀美说还在正月十六开课的。走,走,边吃边聊,叔叔同你商量点事。”吴雄飞不由分说的接过她的箱子,往外面带。
“……”苏思雨发现这个未来爸爸脸皮蛮厚的。
g市人的早茶真的是名不虚传,吴雄飞带她来到一间有名的老字号茶楼,点了一些东西。
苏思雨看到端来的勒么多东西,目瞪口呆地问他,“您吃得完?”
“吃不完放着,你每样尝点嘛!”吴雄飞无所谓的挥挥手。
苏思雨真就每样只尝了下,都感觉吃的蛮饱了。最后吃不完,她还打了包,等会丢空间,可以随时想吃就吃。让吴雄飞越发觉得,这个儿媳妇是个过日子的。
吴雄飞一边吃一边对她说,“苏丫头,反正还没开学,要不要跟叔叔去隔壁的特区看一下啊?”
“要办啥证吧,我没有。”苏思雨前世到是听别人说过,现在那边多的是机会,但过去要办啥证。
“跟着我要啥?所以我才说带你去看看,你不是喜欢做生意嘛!去看看?”吴雄飞神气地说。
苏思雨想,特区嘛!是不是特事特办?办事效率高?他们的药厂是不是可以去那边选址更好?想到此,她点点头。
吴雄飞立刻喜笑颜开。
上了车后,苏思雨告诉了他,说自己和人想开个药厂,看能不能在那边租块地。
“哎呀,我跟你讲,你算是来对了。”吴雄飞拍了下方向盘说,“叔叔算是拉你来对了,我手下正在建一幢新的特区政府办公楼,我问下他们,还有哪个地方可以租。”
苏思雨哪有不懂的,装着不知道的样子,面色坦淡、寡然无味的跟上车。
吴雄飞问她,直接去学校?
苏思雨想了下,说去春熙路,孟大哥和另一个员工也应该今天到了。
“员工就招了?”吴雄飞惊讶的问。
“还没有。另一个是在你那做事的六子,是老乡,准备跟我做事。”苏思雨给他解释。
吴雄飞摇摇头,他那员工太多,哪个记得。
俩人一路聊天,到了春熙路,吴雄飞跟着下车。
苏思雨一想也好,正好给他和孟大哥做个介绍,让他有事好找这个未来爸爸,还好使一些,可以可劲使唤的那种。
孟川柏和六子果然到了,苏思雨让六子找的孟大哥,约了一路来的,正好有个伴。孟大哥太正了,比较书生气。而六子比较邪性一点,体型高大健硕。正好一正一邪,可以互补。
这一路,俩人都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正在屋子里看哩。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忙都出来。
苏思雨招呼他们,“孟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吴叔叔,我同学的爸爸,做建筑装修的。我早上和他去了一趟特区那边,看了一下,我觉得挺的好,你有没有想法把厂子建那边,感觉政策蛮好的。”
孟川柏对吴雄飞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对她说,“我也还没确定,既然你们看了,也行。”
“那行,你明天跟这个吴叔叔去一下那边,看一下我看的地方,开始你的工作吧!这几天我和六子可以帮你,这个地方暂时作为我们联络的地方,等你把那边理顺了,再租个地方搬过去吧。”苏思雨说完,又摸了一叠钱数了五百,递给六子吩咐,“去买几张床,先把楼上铺起来,你们勉强住下。”
六子接过过钱,点头说他会办好,并且记好帐的。来的时候,龙哥就交待了,要老老实实跟着这小姑娘做事,不要有什么花心眼,人家保证不会亏待他的。
“好,今天我得去厂里一趟,年前倒是交了辞呈,东西还没搬。”孟川柏连忙说。
“哦,好,让六子帮你,我明早来,我们一起去罗湖。”苏思雨安排完,就准备走。
“要不,我帮你们搬吧,我反正没事。”吴雄飞听了半天,主动提出来。他要极努力地恢复曾经在未来媳妇面前的不良形象,帮她办力所能气的事,也要帮他儿子看住媳妇。
以他老辣的眼光,她的这个叫‘孟川柏’的‘干哥哥’,看未来媳妇的眼色,有些不同寻常。
“不用,不用,孟大哥今天先去准备,六子也在这里准备,你们自己想办法。”苏思雨说着,带头往外面走,她还得赶回赫老头家去吃饭。
吴雄飞只得把她送去学校。
路上苏思雨盯着方向盘,好想开车。可惜,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手里钱够不够呢?
正想着,听到吴雄飞问,“苏丫头,你又是合伙办厂,又是开店,手里钱够吗?要不要叔叔借点钱给你,反正以后也是你和琛儿的。”
“啊?”苏艳红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满脸疑问。这时老头老太太出来了,只好暂且闭上嘴巴,真的是憋死人啊?还不如不告诉她。
赫老头和瞿老太慢了一步,也到了门口,看到她来了,瞿老太笑眯眯地招手,“雨儿新年好,正好吃饭。”
“爷爷奶奶新年好,我就是来赶饭的。”苏思雨挽着老太太,跟她堂姐说,把箱子里的腊肉香肠蒸一点,加个菜。
“好,我正好馋了。”苏艳红连忙答应。
“回来的好,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跟我去坐诊。过年值班的医生少。”赫老头也不跟她客气,直接吩咐。
苏思雨点头,问他们一些过年的事,又给老头说了下她和孟大哥的药厂的事。
赫老头一听,睁大眼说:“你们胆子真大,这就准备开始了。钱够吗?手续办了吗?厂址在哪?…………”
一连串的问题甩过来,可见老头的担心。
苏思雨摊手,实话相告,“钱不知够不够,先开了再说。手续还没办,我今天在办罗湖那看了块地,租了下来。”
赫老头听她这么说,手指点了点,无奈地说,“你这丫头,肚子里东西比别人多,确实学校里载不住你了。准备做哪方面的药品,你手上有方子?”
苏思雨摸了摸鼻子,呵呵笑了下,谦虚地说,“没有没有,我还得跟着您。不瞒您说,我机缘巧合下,得了些好方子,我想把它们弄出来,造福病人。您相信我,绝不仅是为了赚钱。以后就算赚了钱,我也会拿出大部份,去做公益,帮助更多的看不起病的人。”
“好,好,雨儿心善。”瞿老太慈爱地摸着她的手,一脸欣慰。
“嗯,是该这样,人这辈子,就一张嘴,能吃多少。就一个身子,能睡多大的地方。有能力,是该去帮助更多的人。我们国家,还有很多贫穷的地方,需要你们这些年青人去创造和改善。”赫老头欣慰地点头,又问她,“手续赶紧办,我的一个学生在药监局,你需要就去找他。这样,我等会给他挂个电话。”
“好,谢谢您了,我提前几天来,就是先去把一些手续办好,帮孟大哥把一些事情处理好。”苏思雨点头,谢过他。
“跟你干爷爷奶奶还客气啥?这几天你就住这,和你姐姐一起睡。”瞿老太有些啧怪地瞅了她一眼。
“好,我可不会跟你们客气的。”苏思雨挨了挨她,撒娇地说。
这时苏艳红喊饭好了,可以吃了。
四个人坐桌子上,老头老太太尝了苏思雨带过来的香肠、腊肉和腊鱼,赞不绝口。苏艳红也馋了,一年没有吃过了,闷头吃。
g市这边没有特别冷的日子,这边不适合做腊货,所以没有这个习俗。
苏思雨要老头老太尝一下,一天尝一点,因为盐份太重了,年龄人并不适合吃太多。
赫老头一听,不由停住筷子笑骂她,“你这鬼丫头,弄了好吃的来,又吓唬我们。”
“苏丫头哪是吓唬你,是为我们好,真是的。”瞿老太赶紧阻止他瞎说。
赫老头直哼哼。老少三个女人一起笑他。
“那好吧。”孟川柏见他们俩都这么说,想到苏思雨的武力值,只好嘟囔道。
三个人中午吃了个简餐,又顺路去特区政府那办了工商、税务执照,再赶去省药监局申报。
药监局的胡科长看到苏思雨,也是满脸惊讶,“你……你才多大?就办厂?”他表示,他有些接受无能。政策是开放了,但还没有私人办药厂的,他们是第一批,并且还是两个小年青,这个女娃更小。
“您好,我不小了,快二十了。”苏思雨表示很无奈,为什么都说她小。她只不过长的有些软萌罢了。
“好,好,小师妹,小师弟,跟我来,带你们去申报。”胡科长同她开玩笑地说。
胡科长三十多了,总觉得领着个小娃娃。
一通跑下来,到春熙路,天都黑了,苏思雨让他们自便。两个男人,她也不好老跟他们呆一起。约了明天下午和六子一起,去批发市场看会所的东西,就骑着车子走了。
到赫老头家,都还等着她吃饭哩。
第二天跟老头下了诊,她说有事,就不跟着回家吃饭了。
赫老头也知道她忙,挥挥手要她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到春熙路,六子等着她,正准备吃饭,问她吃了没有?
“你做的?看着不错。”苏思雨看厨房桌子上摆了两盘菜,一盘红烧鱼块,一盘杭椒炒肉,买相还不错,竖起大拇指问他。
六子有些羞涩、忐忑的挠挠头,“要不要吃点,我和孟大哥俩人在外面,开支还是有点大,就买了些调料用品啥的,自己弄的。”
“可以啊!开张以后,厨房也要用起来的,给员工包餐的,很好,记在帐上。拿双筷子我。”苏思雨大方地吩咐他,她也只是随便买了一份肠粉,还没来得及吃,尝尝他的手艺怎么样?
尝了一块鱼,还真不错,嫩嫩的。
于是边吃边聊,得知六子在家中是老大,下面还有二个弟弟,二个妹妹,负担也是挺重的,很早就出来混。
“以后跟着我,保你有饭吃有钱赚,但首要的是,人要勤快、诚实,知道吗?”苏思雨又大姐大的说。
“嗯,我知道的,小老板。”六子老老实实的应她。
小老板比她还小二岁,像个小大人一样,他想笑,憋着不敢笑。
吃了饭,俩个人坐车去批发城,苏思雨老早就打听好了这边的市场的。
一下午,花钱如流水,不停地买买买。
六子化身勤劳的小蜜蜂,不停的搬搬搬,堆到一家店里,一起雇了一个车,拉回了春熙路。这还只是一部份,还有订的按摩床、坐的沙发等的还没到。
三楼住人的简单些,一、二楼还有一点地方,工人还在收尾,等弄完了,再开始布置。
孟川柏已经回来了,向苏思雨汇报,已经把图纸给的吴雄飞了,签了建筑合同。
苏思雨点头,俩人商量了一下开学后的校园招聘等杂事,她就回了学校。
晚上去实验室,没想到温南星也在,正在忙着。
“温教授,您就回来了?”苏思雨惊讶地走近问他。
苏思雨本想进去接孙蕴的,见这样子,不放心,只好一起等孙蕴出来。
孙蕴也有不少行李,拖着一箱子,箱子还挂着一个,手上还提着一个,背上还背着一个,柔弱的身子咬着牙坚持着。
苏思雨直想翻进站去,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喊着让她坚持一下,到了出站口,马上帮她接过来,让她拿车票出来出站。
等她们俩转身去找罗曼,就见几个混子围着罗曼,正杂七杂八的说要她住店,或是帮她找工作。
“干什么?”苏思雨扒开他们,挤过去怒斥道,“走开,走开,我们要走了。”
孙蕴的行李装里,还装着钱,见此情景,手都捏紧了箱子杆。
苏思雨用了二成力把五个男人推开,这五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以为她们是找工作的打工妹。
“小妹妹,你们要去哪?我们那有厂,包吃包住的,现在正招工,缺人,跟 我们走吧!保证不会亏待你们的,也不要中介费。等你们出去找工作,还要中介费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年青见她们要走,马上好言好语的说。
“不需要,不要挡道。”苏思雨让她们两个在前面走,她提着好几个包跟在后面,对那男人说。
“唉哟,小妹妹们,提这么多,提不动吧,我帮你们。”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连忙要帮她们提行李。
见此,另外几个男人也要帮着提。
一时闹哄哄的,别人也不知道真假。
再说事不关已,出门在外,谁也不想惹事,匆匆地走了。
几个人也没有过分的行为,只是要帮着提行李。
罗曼和孙蕴肯定是不让的,一时几个人扯了起来。
苏思雨气死了,丢下行李,点了几个男人的麻筋。一时都丢了手,傻眼的看着三个女孩子离去。
到了外面广场上,苏思雨停下来抹汗,一边问她们,“都带的啥?勒么多。”
“呵呵,都是吃的呗,我妈做的好吃的。”罗曼腆着脸着给她捶背,说辛苦了。
孙蕴也吐了一口长气说,“我妈非让我带的我们那边的特产,说带你们吃。刚才那些人好可怕,就没人管吗?”她靠近苏思雨,说她箱子里还有钱。
“你胆子真大。”苏思雨都要惊到了。
“不然怎么办?”孙蕴摊摊手,她也没经验。
“你来了再说啊,多危险,让你爸妈汇过来就行了。”苏思雨想应该是可以的吧。不过好像孟川柏的钱也是带过来的,但是他们是俩个男人啊。
“谁能看出我有钱?”孙蕴指了指自己。
苏思雨和罗曼哈哈笑,脸上不知涂了层啥?黄皱黄皱的,穿的不知是哪个奶奶的衣服,简直是毁形象。
三人笑闹着,不知不觉,她们三人站的地方,形成了一个空空的地方,一群人围了过来。
苏思雨发现了,但她知道走不了,让两个伙伴坐行李上,不要动。
“几个意思?”等他们离自己只有一米远的距离的时候,苏思雨出声问为首的高大槐梧的男人,满脸肌肉,很凶的样子。
成绩好,长得好,老师的宠儿,把许教授都赶走了,还是温教授的助理,谁敢惹她,并且一个指头就能捏死人,连吴秀美都被开除了。当然,听说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没事别招惹她。
瞿老太都望了两回了,终于见到她过来,还了两个同学,提了不少的东西,顿时啧怪道,“来就来了,奶奶这什么都不缺,你们不用带什么的。”
罗曼和孙蕴都是第一次过来,跟着苏思雨嘴甜地叫她奶奶,说都是自己家的特产,没什么。
今天苏艳煨了藕汤,香浓香浓的,在院子里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藕汤味。这藕是苏思雨年前买了丢空间的,对她堂姐说外面买的,她存了不少家乡的菜在空间,想吃就拿出来,再骗她姐说是外面买的。
三人进屋,结果却看到了温南星老神自在地坐在客厅里,和赫教授在下棋。
“温教授,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在这陪赫爷爷下棋的?”苏思雨过去招呼他,惊讶地问。
只有她不怕温教授,另外两外老实地打了个招呼,坐客厅里,都不敢随便望,和瞿奶奶说着闲话。
“我说我是闻着香味来的,你会不会信?”温南星住隔壁一幢楼,准备去解决晚饭的时候,路过真的是闻着了香味的。
赫老头看见他,正好拉他陪自己下棋。也正合他心意,顺道留了下来等着吃饭。
“信啊!今天的藕汤真香,我让我表姐用腊排骨煨的,我最喜欢这味了。”苏思雨孩子气的显摆。
“小吃货。”赫老头爱怜地伸出指头点了点她。
“这您可说错了,我带了另外一个吃货,还有很多好吃的,呆会您可别馋哦!”苏思雨又故意在‘撩’老爷子。
“哼,我等着。”赫老头蛮不服气地说。
“确实挺香的,腊排骨煨藕汤,还真没吃过这种做法。”温南星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他的这个学生总是喜欢这样,勾起人的渴望。
坐在桌子上吃饭的时候,罗曼想死的心都有,一张苹果脸简直两颊更红了,她的偶像就坐在身边,她都不知道怎么拿筷子了,这个害人的苏思雨,咋让她吃得下饭,真是的。
苏思雨给两位老人和温教授先盛了一碗汤,才看到她的宭状,还故意地问她,“罗曼,你热吗?咋脸这么红?比苹果还红。”
大家一起望她,这下罗曼的脸,轰地一下窜的更红了,心里骂死了老大,连忙摆手说没有,端起碗就开吃。
只有孙蕴笑了笑,给她夹了一点菜,有意无意的揶揄,“别吃光饭啊,不然你带的这么多好吃的,都便宜苏思雨了。”
“是啊,孩子,别客气,这是你带的吗?辣椒灌糯米,真好吃。”瞿奶奶也看出了她的窘状,替她解围。
“是的,奶奶,我妈做的,我最喜欢吃这个了。”罗曼说起美食来,头头是道,一会就和瞿老太聊的不胜热乎。
温南星觉得,这是他吃过的二十五年来,最丰盛的一顿饭,南、北、中三大菜系,各有特色,很难说哪个不好吃,哪个最好吃。他不会做,但他爱吃,也很讲究吃。
正在被技师服务的赫老头立马义正严斥他,“瞎说什么,我徒弟还是个孩子,正正规规的足浴按摩,别把孩子想坏了。”
赫局长摸摸鼻子,被老头训的挺尴尬的。
苏思雨忙俏皮地立正发誓,“请赫局长放心,保证没有其它事情。”
二楼一片笑声,苏思雨亲自给赫局长服务。
还真的挺舒服的,赫局长挺意外的。苏思雨一边给他按,一边讲解。按到哪个地方如果受阻了,就会给他讲对应的身体状况。
说的还真准,一顿下来,挺服气的,还真是专业性挺强的。
温南星觉得意外的挑眉,他这学生还真的是能屈能伸。按说按摩技术这活,在古代,是挺低贱的活,但苏思雨做的挺认真的,一点没有做低廉活的难为情。
反而有种劳动最光荣的感觉。
今天罗曼和孙蕴都在帮忙招呼客人,当前台。
尤其罗曼,早被苏思雨说通了心思,周日要来打工。孙蕴闲着也是闲着,当然一起来了。
吴雄飞带了几个朋友过来撑场子,当时就一人交了十次的钱。他们还想多交,被苏思雨阻止了,说不要一下子交这么多,叔叔们先体验一久。
几个男人都说这小老板实在。但怎么也想不到老板是这么小的一个小美女。吴总只说是他姑娘的同学,自己出来创业,要他们支持一下。但苏思雨让他们太觉意外了,意外的就想多充点钱,这一点钱,对他们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潘美云当然也来了,也带了几个朋友一起来的。
苏思雨也是亲自给她服务,一边帮她洗脸按摩的时候,一边道歉,“潘阿姨,对不起,这一久让您受累了。吴秀美的事,您不会怪我吧!”
潘美云这一久起码瘦了二十斤,被潘美云磨的。整个过年期间,一直住在医院。虽然有阿姨帮着做饭,但她姑娘一会使唤这个,一会使唤那个,她像个陀螺一样,家里、医院里忙个不停。
今天还是吴雄飞通知她过来的,说来帮苏丫头撑下场子。
她叹了口气道,“哪会怪你,是我们家老大不懂事。她要是像你这样懂事,我也不愁了。真的是我惯的,她爸说的没错。”
“哪有一开始就会做父母的,您还不是慢慢摸索的。”苏思雨同情的附合她。她还真的是蛮佩服这个潘美云的,养别人的孩子养了这么多年,才有自己的孩子,就为了一个吴雄飞,至于吗?
要是她,绝对做不到。
不知有一天她知道了萧骏琛的存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呢?
如果她敢闹翻,她肯定是会站在自己亲婆婆这边的。
两人一面说着闲话,一面各想各的心事。
潘美云带来的客人包括她自己,相当的给力,护肤品都是拿的一套,还帮了卡,足浴、按摩开背,那是一套都不落,有钱得很。
苏思雨甚至消除了最初看她时的一点点的不喜欢,热情地把她和朋友送出门。这可是财神婆娘,都得伺候好。
她在赌苏思雨是不是那么小气,睚仇必报的人。
可是她想错了。
“对不起,只会招学医的。毕竟你知道,做药品的,来不得半点的不懂或者人品不好的人。”苏思雨直接了当地拒绝。
说完她就直接出了宿舍,去了洗澡间。
说实话,她看不起这样的小人。
她的丈夫,连带的也不喜欢。因为从孩子身上,就可以看得到大人的影子。
上面有她不喜欢的影子。
孙红兰心里呕死,死丫头,不就得罪了一下吗?这么拒人的。
她老公没有稳定工作。她考上了大学,她老公只好跟着一起过来找工作。工作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就一边打零工,正好孩子也小,也需要人带。
她知道这小丫头历害,只怪自己前期嘴碎,她其实也没什么坏心眼啊!
躺床上,她怎么也想不通,都是同学,连这点忙都不能帮。
苏思雨忙得很,根本没有把这事放心上。
第二天中午放学前,她接到bb机信息,六子发的,说晚上玻璃被人砸了,让她有时间过去看看。
苏思雨一下课,就骑了车子飞奔。
赶到春熙路,许梦琳问她吃饭了没有?
苏思雨摇头,站门口查看情况。六子陪着她报告,“昨天大概半夜砸的,很大的石块,还好是钢化的,没有全部碎掉,不过这一块是完了,要换了。”
六子指了指地上的石块,和她分析,“会不会是这一片的地头蛇,因为没有上供?”
他是明白这些人的套路的,当初也提醒过个小老板,但她说不用怕,别惯着,他也就没有再说了。
“没事,找人换了。”苏思雨摆摆手。
许梦琳让她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苏思雨让她把空闲的员工招集起来,苏思雨端着碗,一边吃一边给她们做安抚工作。
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估计都吓了一跳,她问他们怕不怕。
“不怕。”小年青们一起回答。
“好样的。这里不比内地,会有一些意料不到的惊喜等着你们。想赚钱,就要有一棵强大的内心。反正有我在,你们别怕就行。”苏思雨一边吃,一边笑着和他们开玩笑。
许梦琳心有余悸,谁说不怕了,半夜被‘嘭’的一声巨响吓懵了,可她却不得不强自镇定安抚员工。她是店长,思雨把店交给她,她不能慌。
苏思雨吃了饭就回去上课了,让她们该干嘛干嘛去,不用管。
晚上她从实验室里出来,就骑着车子晃到了春熙路。
第一晚没逮到。
第二晚,还是没逮到。
第三晚,半夜二点,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突然从暗处走出来几个人,抬了一桶臭烘烘的粪,就准备泼。
“你们泼着试试?”苏思雨像幽灵一样,站他们身后,语气威胁,阴深深地说。
‘咣’当一声,粪桶掉地上,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
几个男人吓傻了,回头一看,是个女孩子,顿时不怕了,有的甚至还露出了色相。
“前几天玻璃是你们砸的?”苏思雨厉声猛呼。
“是又怎么样?我们收了钱,替人办事而已。”为首的一个二十多男人这时回过神来,不屑的说。
当然,苏思雨也是不会受影响的,就算是上实验课,她也没有告诉温教授。
想也想得出来,恐怕又是得罪了什么人。
能得罪什么人呢?她只是个学生,苏思雨脑子滤了滤,想到了一个人。
实验课结束的时候,是提问时间。
有个女生不知什么心理作用,突然吃吃笑着像是开玩笑地说,“温教授,苏思雨和你配合的真好,难怪有人传你们的闲话。”
“什么闲话?”温南星觉得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来她。
苏思雨瞟了那女生一眼,有些奇怪地皱皱眉头,任她说。
“您不知道啊!就是说你和苏思雨那有些啥的。”女生还是说得很隐讳的。
“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到底说什么?”温南星有些愠怒了,他整天工厂、学校两边跑,忙的很,哪知道有什么,这些小女生,真是的。
“就是传咱俩有私情。”苏思雨也不耐烦了,出声说。简直是找死。
“呵……”温南星呵了声,抬起头冷笑了声,一向斯文的脸都有些气急败坏了,敲了敲桌子怒声斥道,“有私情?你们脑子里能不能想些别的。再不抓紧时间,苏思雨同学已经甩你们几条街了。人家不仅开了店,还办了工厂,你们都想些啥?”
“不是我,不是我说的。”女生连忙摆手,跑了出去。
同学们一哄而散。
“老师我走了。”苏思雨平静和温南星打招呼。
温南星嗯了声,让她不要受影响。
等人都走了,他摸了盒烟出来,坐在实验室唯一的椅子上,抽了起来,很久很久。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一出实验室,罗曼就愤愤不平地为好友叫屈。
“人红事非多,好好想想。”孙蕴拍了拍苏思雨,难得的揶揄她。
苏思雨耸耸肩,“无所谓,这有啥?”
她觉得无所谓,第二天早上锻炼的时候,赫老头逮着了她问,“咋回事?武书记都把温南星叫去问话了,不会你真喜欢他吧!或者那小子喜欢你?”
“师傅,怎么可能?我有喜欢的人。”苏思雨用一种无语的表情白了老头一眼。
“那就好,那就好。耶!话说你喜欢的是谁?真有男朋友了?”赫老头立刻八卦地凑近她问。
“老头,练的时候不许讲话。”苏思雨不想说,假装训他。
“赫老鬼,我相信思雨丫头,不要听那些人的鬼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武书记在后面也跟着说。
“那是,肯定有嫉妒我们徒弟的人,那许教授的侄女,不就是很好的例子。”赫老头撇撇嘴。年轻人,就喜欢想这些,不好好的学自己的专业,别的心思倒蛮多。
苏思雨懒得管,甚至都懒得查。
周日一早就跑去了罗湖,看工厂进展得怎么样。
好家伙,到了一看,速度挺快的,都砌了两个大大的车间出来了。
她走进临时办公点,吴雄飞和孟川柏都在,她问他们,怎么不先把宿舍弄起来?
“马上,马上。”吴雄飞这些天都在工地,完全像个包工头了,胡子都起来了,完全不修边幅。
“怎么?上次还没打好?”苏思雨双手插裤兜里,姿态潇洒地、似笑非笑地问他们。
铁棍整天在火车站里瞄目标,又瞄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狂的女孩子。
看上去像个人畜无害的洋娃娃,其实心黑着,居然把他手下人的荷包都掏光了。
“你好有本事哦!看看今天你还逃得出去?”铁棍手腕处的弹簧刀已经伸了出来,他就不信邪了,围得密不透风的,她往哪跑。
苏思雨看着越来越缩小的包围圈,邪惑地勾起唇角,稍一发力,围着的人就被震开了。她懒得废话,直接一脚就把这胖墩踹的撞到了进站口的拦杆上,唏里哗啦的一阵响。
她正想进站,吴雄飞和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着急地拦着她问,“没事吧?”
他刚刚在外围,正想这帮人不知又在欺负哪个外地人,结果轰的一下,这帮人就飞了出去,一看原来是她。
苏思雨摇摇头,说没事。
“这是柳剑。”吴雄飞扯过身边的男子给她介绍。
苏思雨点点头,看了柳剑一眼,让他跟着。
等他们俩一进站,吴雄飞走到铁棍跟前,蹲着笑眯眯地问,“被踹的滋味怎么样?记得以后绕她走,带我去见你们老大。”
铁棍自是认得这只笑面虎的,艰难地站起来带路。
苏思雨进站后,侯车的时候问这个柳剑,有什么本事?
“我自小学的南拳。”柳剑嚅了下,低头说。他刚才就瞧了一眼,感觉自己完全在这个小老板面前没面子,人家根本是个行家。
苏思雨打量了下这个瘦高、腼腆的大男孩,没有再做声。
进了车厢,两个上铺,苏思雨上了铺就看书。
柳剑拿出小刀来玩,好像在削什么东西,苏思雨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看书。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思雨叹,她这未来公公还真是的,她存在空间里好吃的有限啊!
她摸了张十玩票子递给柳剑,让他去餐车吃东西。
“不用,吴老板给我了。”柳剑收起刀,拒绝了,还问她吃什么,他去买过来。
苏思雨让他别管,自己去吃。
等他走了,自己跳下铺,找了个没有的车厢连接处,拿了两个饭团出来吃,一下就解决了。
然后接了一碗热水端着正喝,柳剑找过来了。
苏思雨斜了眼问他,“吃完了?”
“没吃,发现你不在,只好找。”柳剑靠车厢上,平淡地看着她说。老板让他保护这个女孩,可显然她并不希望他的保护,很让人为难,一个人到处跑。
“其实不用管我,你们老板很喜欢小题大作。”苏思雨也靠门边上,喝了热水后问他,“你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
“十九,还有两个妹妹,一个读小学,一个读中学。”柳剑简单的说。
“哦,南拳是跟谁学的。”苏思雨喝了一口又问。
“我爸教的,我们家祖传的。”柳剑也没有不耐烦,依旧寡淡地回她。
苏思雨让他去吃,说她马上回来。
柳剑摇摇头,说不慌,反正他不饿,这是他的工作。
柳剑和苏思雨俩人分别紧靠着路两边,让他们一群人过。
只是苏思雨瞟到床架上的人的时候,忙喊了声,“等一下,我是医生。”
那些人不知是没听懂还是着急赶路,继续往前快走。
苏思雨赶上前去,拉住最后一个人大声说,“停下,我是医生,让我看看。”
“我也是医生,没有办法的。”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甩开了她,继续跟上队伍。
苏思雨挤开他,还有另外的两个人,直接抓住后面棍子,不让他们走。她已经看到简易担架上的快不行了,是个十二岁的小男孩子,嘴里还在冒着血。
“马上放下,他快死了。”苏思雨使暗力,让担架压到了地上,伸手点了小男孩脖颈处的穴位,血立马不流了。
围着的几个男人傻眼了,咋回事?他们刚刚都动不了,被压着放下的。
被苏思雨推开的男人上前挨着她问,“你真是医生?有办法?这小子从崖上摔了下来,骨头断了,估计内脏受损了。”
“嗯,走开点,有没有手电。”苏思雨摸着脉,扫描了小男孩的身体,果然脾脏破了。她用治愈系统修复了片刻,吩咐旁边,找根树枝过来,动手去掀小男孩的裤腿。
骨头都快出来了,手电筒照了起来,树枝递了过来。苏思雨让他们按住小男孩,‘咔嚓’一声,把骨头掰正了,从包里摸了药膏出来,覆在上面,再用纱布绑上。
半个小时不到,抢救结束。
几个人都傻眼了,刚刚还快差点不行的人,这时血也不流了,还哭哼着出了声,莫不是遇上了仙女?
“医生仙女,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小男孩的爸爸见此情景,连忙给苏思雨下跪。
“不用,不用,回家熬些消炎药喝,你们这是南木村吗附近吗?是不有药材不缺?”苏思雨想着,应该是离南木村不远了,山里应该有药材,就不用那远往市里跑了,估计也没有车了。
“有的,有的,回家我让他们熬,我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一般的药材我有。”刚刚那个答话的男人连忙又说。
“好,抬回去,我保证没事了。”苏思雨站起来,又问那男人,“南木村还远吗?我们找刘大山。”
“我就是,你们找我……啥子事?”刘大山楞了楞,斜眼瞟这个女娃娃,楞是弄不明白,能找他有什么事。
“那可太好了,我们是从省药材公司过来的,需要枯木春。那里人说你好久没去卖了,我要的急,所以找过来了。”苏思雨实话实说。
“哦,好说,最近家里砌房子,是好久没去了。走,走,先去吃饭。”刘大山热情地邀请她。
柳剑沉默地守在后面,心里又多了一份敬重,难怪吴老板看重她,人家还真的小小年纪有本事。
小孩子的父亲这时热情地招呼,“三爹,大家都跟着辛苦了,都到我家去喝酒,吃腊肉火锅。我马上让婆娘去弄。”说着把担架交给其他人,嗖地就跑进小路尽头去了。
刘博妈刚给他们铺了床,现在正在烧水,听到老伴的炸乎声,也高兴,倒不像老伴那么兴奋,也朴实、温和地对苏思雨说,“丫头,那可太好了,把这当家,多玩几天啊!”
苏思雨嗯了声,放下包,脱了外衣。
这时刘博妈提了热水过来,又给她拿脸盆、洗脚盆。
苏思雨说不用,问她有没有大脚盆,她想冲下澡,好事来了,身上有血腥味。
“有的,有的。”刘博妈又去给她拿大脚盆。她知道女孩子讲究些,自己读中学的丫头回来了,还不是讲究得很。
苏思雨冲了澡,出来清洗脚盆,发现柳剑在水池边光着上身冲澡。
“不冷吗?呆会帮我清下。”苏思雨瞟了一眼,装作无所谓的对他说。
柳剑僵住了,听到她的话,只嗯了声,看着她进了房间才继续脸红红的冲澡。
第二天苏思雨很早就起来了,柳剑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舞成一团的身影,已经看不清人影了。
历害了,他在心里惊叹。
“过来。”苏思雨停下来,冲他勾勾手,想检查他的武力值。
柳剑只得下场地,冲她抱了抱拳,开始进攻。
苏思雨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备着,来挡柳剑的进攻。
正打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春嫂端着一圆簸箕食物过来,呆呆地看着他们,心里感叹,这小姑娘真历害啊!
苏思雨看到有人进来,住了手。
“妹子,快吃快吃。三爹和伯娘下地去了,说是你们城里人都要过早的,只是不知你们吃得惯不?”春嫂把食物摆到院子的桌子上,歉意地对他们说。
“我不挑,都可以的,谢谢了春嫂。”苏思雨洗了手,坐下来看着桌上的食物,感激的说。
“还谢个啥,要谢也是我们谢你才对。对了,听说你还是咱二弟的同学,这简直是太缘了。”春嫂站旁边热闹的拉了会话,就冲冲地走了,忙着回家。
简单的青菜面条,上面一人碗里盖着两个荷包蛋。苏思雨吃了一半,吃不了,放下筷子。
柳剑呼呼几下就吃完了,顺手把苏思雨剩下的倒自己碗里,接着呼呼地吃完。
苏思雨目瞪口呆地看他呼完,这速度太快了,她都没反映过来。
柳剑见她瞪着自己,摸了把嘴觉得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他脸上没啥啊?
“你刚刚吃的我剩下的。”苏思雨指了指自己的碗。
“哦!习惯了吃妹妹的。”柳剑无所谓的收起碗,准备拿去洗,一边没事似的说,“不能浪费,让主人看见了也不好。”
好吧,苏思雨也懒得计较,回房去背自己的包,准备去看那个小男孩。
柳剑见状问她,“我们的包要背着?今天要走吗?”
“你先放着吧,我包里有药,得背着。”苏思雨想了想说,她也不知今天能否走得了。
柳剑点点头,和她一起去小男孩家。
小男孩正在喝药,春嫂见他们进来,忙对自己家孩子说,“大牛快对恩人姐姐说谢谢。要不是她,你的命可就悬了。”
来到山后面,刘大山指了指半山腰的山洞,说了句‘就在那里’,准备找石块扔进去,看蛇在不在?
苏思雨拦住他,说我来。
捡起了块石头就准确地扔进了洞里,半天过去,没有动静。
“看来出去玩去了。”刘大山欣喜地说,带头就往山面爬。
“您在下面休息,我和他去就行了,放心,一样算您的钱。”苏思雨指了指柳剑。
“不是钱的事,你们知道怎么采吗?”刘大山急得摆手,这姑娘咋想他嘛!把他想的这么俗气。她是儿子的嫡亲同学,咋会要她的钱。
苏思雨示意他说。
刘大山于是指导了一番。
苏思雨点头,带头柳剑往上爬,柳剑还背上了刘大山的大背篓。
路过洞口的时候,苏思雨瞧了瞧,黑乎乎的,一股腥味,想着等会进去瞅下。
两人采的很快,快半背篓的时候,刘大山在下面喊,“苏丫头,快下来,大蛇回来了。”
苏思雨已经听到了树枝、树叶的折断声,由远及近。
柳剑望着她,意思是要不要下去?他的手中已经紧紧握了一把小刀。
“你先下。”苏思雨为防意外,让他下去。
“不行,要下一起下。”柳剑怎么可能丢下她自己一个人下,好歹他是来保护她的。
犹豫间,大蛇已经来到了他们的头顶,红红的信子试探着伸了过来。
苏思雨望着头顶,开始发力,一寸寸把它的舌头逼了回去。
柳剑目瞪口呆之际,大蛇的舌头缩了回去,尾巴甩了过来,眼看树叶哗哗的响,一棵树都快扑断倒下,却硬是倒不下,有一股力阻止了它。
苏思雨瞪着在蛇,双方较量着,好一阵,大蛇精疲力尽,‘啪’地一声倒下,慢慢地缩回洞里。
人类好强,只希望能给自己留点。
柳剑惊的一身冷汗,都快灵魂出窍了,但他怎么也不能怂,大不了小命丢在这里,也不是多值钱的命。
山下的刘大山看的惊心动魄,心里大骇,这女子果断的不一般,难怪小小年纪可以开药厂,哪来的神仙女子?
苏思雨身轻如燕,爬削壁如平地,难上的地方都是她采的。
柳剑的背篓装不下了,送下去一趟又上来的。
上上下下几趟,中间还休息了一趟,吃了些刘大山带的东西,总算把一面山坡采的差不多了。最后苏思雨说给它留点,才停了手。
下来的时候让柳剑先下,她拐进洞里。
柳剑哪能留下她一个人,跟着进去。
苏思雨拿出手电筒,洞里如白昼。
柳剑觉得奇怪,她那包里怎么啥都有?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往洞里走了大概十多米,就看到大蛇盘在角落里休息。
她拿手电照了照,还以为能发现什么宝贝,结果啥都没有,只好转身出洞。
出去的时候还对大蛇说,乖乖呆着,以后不许攻击人啊!
等他们出洞往下爬的时候,大蛇盘着的身子散开,几个亮光闪闪的东西露出来。他慢慢地爬向洞口,伸出蛇头,看向往下爬的人类。
苏思雨抬头看向它,手一扬,它又吓得躲回去。
什么啊?苏思雨掏了一看,哭笑不得,应该有好几十块钱,拉过春嫂塞她口袋里说,“嫂子,不用啊,留着给大牛读书用,我又不是专职看病的,这不是碰上了嘛!”
“要的,要的,要是我们去医院,这点钱估计开药都不够,真的是太感谢了。”春嫂的男人这时从外面进来,提着两只漂亮的野鸡问她,“妹子,这个要不,还是活的。”
“你个猪,这活的让妹子咋带?”春嫂笑骂她男人。
“呀,这个我倒真喜欢,怎么弄到的?”苏思雨眼神亮亮的接过。
野鸡被绑了脚,老老实实的,苏思雨摸了摸它的头,它乖乖的卧着,任她摸。
“跑到我网里去了。”春嫂男人有些骄傲地说。
“好,谢谢,这个我要了。”苏思雨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先带着吧,反正喜欢。
药材晒干了也只有一袋,苏思雨给刘博家偷偷留了钱,昨天要给他爸妈,硬是不要。
一村人的人把他们送到下山坡的地方,都喜欢这个笑眯眯的女娃,一点也没有看不起他们的样子。
刘博爸的担子被柳剑挑着,轻松地苏思雨边走边请救,他觉得这女娃知识太丰富了,无所不知。
省药材公司的负责人看着他们三人一起出现,惊讶的有些合不拢嘴,这……居然完好无损,好像还背着……药材?
“您好,药材都帮我准备好了吗?”苏思雨坐下后问他。
“好了,好了,全部打包了,你看看。”负责人把清单给了她。这可是个小财神,几乎把他们的药材搬空了。
苏思雨点点头,去付钱,然后让他们送到火车站去托运。
刘大山一直把他们送上火车才离开,有些依依不舍。
苏思雨开玩笑地说,您是不是想去看儿子啊?随时欢迎您来。
“谁去看那臭小子,憨憨的,丫头你帮我看着点他啊!”刘大山舔着老脸求她。
苏思雨答应了他,他才放心离开。
没有提前买票,他们俩买的站票。上车后,没地方坐,苏思雨一屁股坐到火腿上,那两只鸡居然乖乖的卧着。
苏思雨解开看了看,发现它们没有憋死,见有光,还睁开眼看了看她。
苏思雨孩子气的点点它们的头,让它们老实呆着,不愿就炖的吃了。她准备把它们送的瞿老太,让她遛着玩的。
柳剑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第一次偷偷笑了笑,怕被她发现,把头转向一边。
到了下一站,才找乘务员换到了卧铺票,也是晚上了,苏思雨一头倒在铺上,先睡了再说。
二天半的下午到达g市,苏思雨觉得自己要臭了,让柳剑离她远些,快点回家去。
“我不也是一样的,送佛送到西。”柳剑把东西都塞进的士的后备厢里,‘啪’地一声关上门说,自己坐进副驾驶。
苏思雨只好随他,跟司机说到春熙路。
出租车一到店门口,苏思雨刚一下车,推开门站起来,就被冲出来的许梦琳抱了个满怀。
许梦琳抱着她蹦了两下,高兴地扶着她上上下下地看了个遍说,“可算是回来了。”
“你不用管,刚回来,肯定有得忙,我自己弄。”瞿老太太高兴了,像是得到了宠物的小孩子。
“雨儿好不容易弄回来,你别两天就搞死了。”赫老头哼哼地说。
“知道了,知道了,雨儿你快回去休息。要不就在这睡?”瞿老太问苏思雨,说反正床上也是干净的。
苏思雨摇摇头,说两个好朋友可能也等着了。
一个多星期没见,也有些想那两只了。
苏思雨刚走上她们宿舍那层楼,熄灯铃声响了起来,她踏进宿舍里,闹哄哄的宿舍一下静下来,罗曼和纱蕴看到人进来,立刻朝她扑了过来。
好家伙,苏思雨一下抱两个,她又不是男的,要不然还能艳福一下。
“让开让开,挡路了,要抱上一边去,恶心谁呢?”孙红兰不高兴的撞她们。
自从上次求苏思雨不答应后,每次见了,她就脸不脸,嘴不像嘴的。这次说的更过分了,还恶心?
罗曼正要怼回去,被苏思雨推了回去。
三个人坐孙蕴的床上,小声说了几句就散开了,怕影响别人。
第二天去教室后,苏思雨就把东西和信给了刘博。
“啊!你这么多天不在学校,是去了我们那边?是做什么啊?”刘博诧异地看看信又看看她。想这苏思雨真了不得,学都可以不上。
“为厂里买药材,具体的你看你爸的信吧,放学后跟我一起去食堂,有事和你谈。”苏思雨说着,和孙蕴她们坐一边去了。
温南星的课,他瞟了苏思雨一眼,开始上课。
下课后去实验室的路上,温南星招她一起走,无视别人的眼光。
“药材买齐了没有?”温南星边走边问。
“嗯,齐了,找到了老巢。”苏思雨笑了笑说。
温南星哦了下,示意她讲。
苏思雨就讲了在南木村的趣事,惊心动魄的事,被她说的轻描淡写。
“你真的……”温南星拿着讲义,朝她头上就是一拍,他简直都无法想像那样的事情,她居然说的轻描淡写。
苏思雨躲开了,还安慰他,“没事的温教授,这不是好好的嘛!”
他们这样公然的像是轻昵的打闹,更映证了同学们的猜测,确实关系不一般嘛!
又听温南星说,“周日去你们工厂看看。”他本来主研究西药的,现在也对中药制药感兴趣了。
“好,遵命。”苏思雨俏皮的做了个手势,回过味后问他,“您答应去我们厂了?”
“有待观察。”温南星丢下一句话,开始上课。
苏思雨只得闭嘴,当他的助手。
下课后几个人拉着一起去食堂,刘博提着东西也跟上了。
“他妈给他装的什么好吃的?”罗曼这个吃货盯着刘博的袋子,一脸的馋相。
“等会一起吃。”刘博憨憨地说。
各自打了饭,围在一桌,刘博打开袋子,几个罐头瓶子装的腌萝卜,蹦蹦菜,腌竹笋,都是他想吃的。
一米八九的大男生眼不觉红了,还让她们打开吃,一边问苏思雨,“这么些瓶瓶罐罐的,咋带来的?”这么远居然没破。
苏思雨拖前面院子的地的时候,温南星开着车经过,停下来打招呼,“苏思雨,干嘛呢?你这是五讲四美三热爱,还是又在这准备蹭饭?”
“都有啊!温教授想不想蹭饭啊?罗曼在做好吃的。”苏思雨撑着拖把,笑得贼兮兮地问。
她发现了温教授的秘密,蛮是个吃货,故意‘撩’他。
温教授还在犹豫,赫老头站门口招他,“温小子,过来吃饭,蛮热闹的。”
“哎,好嘞,马上。”温南星听到老人的邀请,忙不迭的答应,停好车子下来。
三个人一起进屋,菜正好上齐。
罗曼洗了手,摘掉围裙出来,坐孙蕴旁边一看,傻眼了,谁都没告诉她,啥时候这温教授坐这里了,还正对着她。
她的脸腾地一下猛地又窜红了,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嘴巴艰难地嚅了几下打招呼,“温……教授……”
“谢谢,听说都是你做的?很好吃。”温南星咽下嘴里的菜,礼貌温和地同她客气。
“没有,没有。”罗曼连忙摇头。
“好了,快吃。”苏思雨瞟了下二人,塞了一碗饭在罗曼手上,让她快吃,别傻里傻气的。
“罗曼,你怎么这么能干啊?会做这么多菜。”瞿老太看着一桌子菜感叹,别人家的孙女啊!
“我好吃,跟着妈妈看,学的。今天第一次做,做的并不好。”罗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还不错。”温南星点了点那盘宫爆鸡丁,还有爆腰花,他最喜欢吃。
孙蕴跟苏思雨耳语,说她和她妈都是手残,要不要去学点,她就从没进过厨房,今天是第一次跟她进厨房,她们家都是她爸爸做饭。
她爸爸说她们娘俩是仙女,负责美美的就行。
苏思雨让她做自己,这个没必要强求,不要为了讨好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孙蕴深以为然。
今天是周六,吃完收拾干净,所有人一起出门消食散步。分开的时候,温南星说明天锻炼完了后,去工厂,他开车子去。
苏思雨点头。看两个好朋友有些渴望的眼神,让她们有时间先去办个边境证才能去。
孙蕴也只是心里想想,她和罗曼周日在美容会所里打工,做前台,接待客人,也挺忙的。她还跟着技师学做美容,她们忙不过来的,她还帮一下。
她也不是想着赚钱,反正多项本事,也没坏处。
虽然她有些想念那个温润的男孩,但没有必要把自己搞的那么主动,本来不喜欢自己,还让人厌烦,就没意思了。
苏思雨第二天刚和温南星锻炼完后,过了早坐上车,bb机响了,她拿起一看,对温南星说,先去趟公安局。
“谁犯事了?”温南星发动车子,不解地问。
“没有谁,一个朋友找我有点事。”苏思雨简单的解释。
“你在公安局还有朋友?”温南星挑眉质疑,满脸不相信。
“什么意思啊温教授?我怎么就不能在那有朋友?”苏思雨斜了眼他,似笑非笑的揶揄他,才不管他是不是老师?她感觉和他更像是朋友。
建的非常快,苏思雨想,吴雄飞肯定夜以既日。还别说,吴雄飞现在还真有了一种当爹的样子。
逛了一圈,没有看到孟川柏的人,最后在操作车间找到的,正跟员工在粉碎车间监看,听到苏思雨的叫声,抬起头,正想招她过去,看到她身旁的温南星,连接迎上去,叫了声‘温教授’。
温南星点点头,问他在做什么?
孟川柏说准备试验一下机器,先弄一批样品出来。
“孟大哥,你瘦了一圈了,慢慢来,不要那么急。”苏思雨在旁边打量到他的面相,不高兴的批评他,拿起他的手来摸脉。
孟川柏嘴上说着‘没事’,手却没抽出,任她摸脉,边给温南星介绍。
所以的事都赶一堆,刚开始,确实忙得脚不沾地。
“还好,有人吗?估计货快到了,找个人去取回来。”苏思雨放下他的手,从兜里掏出货远单递给他。
孟川柏接过,递给一个员工,让他去火车站去问下。
苏思雨即然来了,亲自上手,三个人试验了第一批膏药出来。
孟川柏和温南星曾经的制药厂以西药为主,温南星第一次看见膏药产业化,兴趣蛮浓,时不时地问一些问题。
连吃中饭的时候都忘记了,还是员工提醒他们。
三人简单在食堂用了餐,孟川柏去忙别的,苏思雨和温南星去试验室。苏思雨也是第一次进,孟川柏的布置很用心,都有考虑到。
“怎么样?温教授,考虑来这吗?”苏思雨陪着他打量了一圈后挑眉问他。
“我的工资不低哦!”温南星正正经经地开玩笑,忍着笑看她。
“没问题,要是请不起,厂子就不用开了。”苏思雨一幅大老板的样子,豪爽的说。
“好,老师以后就靠你吃饭了。”温南星掩嘴低笑了下。
“一言为定。”苏思雨伸出一只手掌。
温南星拍了下,问她准备开展什么研究方向。
苏思雨就说想研制一种栓剂,治疗妇科疾病,直接塞进去,用于病灶。
跟学生讨论这个,温南星也没有不好意思,还问她,为什么想到先开始这个试验?
“您也知道,边远贫穷地方的女人,有这个方向的不适,也不会或不好意思去医院,再加上这个地方不好治疗,所以只好忍着,严重就会导致宫颈癌变……”苏思雨侃侃而谈,一幅为天下女人着想的小模样。
温南星忍禁不住,笑着点头。
食堂的伙食还不错,和孟川柏在食堂吃了晚饭,叮嘱了他半天,才被他送到厂门口,和温南星上车。
第一批膏药被她带上了,将在门诊的时候,免费提供给困难病人。她还让孟川柏寄一批回老家,也是免费先给人试用。
她的决定,孟川柏没有异议,知道她是心善的人。
苏思雨在远离公安局几米远的地方下车,提着那袋膏药。
温南星让她放车上。
苏思雨神秘地说不用,让他快回去休息。
“注意安全。”温南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驾车离去。
苏思雨等他的车走远了,确定周围没人,把东膏药丢进空间,才双手插兜里晃进公安局。
苏思雨摸出了他给的信号弹,发了出去。
片刻过后,十几个警员涌上船,从船舱里解救了一堆的女子出来,都只有十几岁的样子。
苏思雨想到火车站里两次被堵的事情,和吴远征说了那群人的事,会不会有联系?
吴远征点头,说就是那帮人。
“就没有办法?”苏思雨疑惑地问。
“警察办案讲证据,拿来。”吴远征说完,朝她伸出手。
战斗结束了,当然要还的。
苏思雨不舍的摸出来甩给他,真是的,还没捂热。
“真喜欢加入我们,你这条件可以特招。”吴远征接过,同她开玩笑。
“才不。”苏思雨傲气的昂首挺胸的下船,她还是喜欢自由自在,警察什么的,太严肃了,不好玩。
感觉离自己好遥远,呆实验室里安逸,再说她不能让萧骏琛担心。
偶尔帮一次无所谓,当做好事。
吴远征把她送到春熙路,下车的时候,苏思雨看到店子,想到了一件事,对他说,如果那些女孩没地方去,或者想学一门技术,可以来她这里做事,包吃包住,满三个月学会了有钱。
吴远征点头,替那些女孩谢过她。
和许梦琳一起睡的时候,苏思雨说起这事,让她留点心,看情况招,还是要注意人品。如果这里住不下,可以在附近再租个房子。
“如果人太多了怎么办?”许梦琳感觉责任重大,身上的担心不小。又欢喜她的信赖,又忧愁自己办不好她的事。
“再开一家呗,g市那么大,s市也可以去开一家的。”苏思雨财大气粗的说。
确实,开张快二个月了,收支还蛮不错的。
对于她的决定,许梦琳自然说好。
没想到过了几个天,真的有姑娘陆续的过来。
她们本来是出来打工的,有的被骗了,有的被卖了,以为再也看不到天日了,没想到被救了。
并且警察还给她们找了落脚点,听说这里还可以学技术,都怀着忐忑的心情来的。结果还真是像都到了家一样,被热情的对待,居然真的是学技术。
苏思雨是周六放学过来的,一看多了十几个生面孔。
她拿过她们的资料,问许梦琳,房子租了没?男孩住出去,女孩全部住楼上,安全些。
许梦琳说是这样安排的。
苏思雨就把她们召集起来,又开了个小会,安抚她们好好学,把这当家,说这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事,如果有男人骚扰她们,就找店长。
其中有二个女孩认出了,等她讲完,大着胆子问,“你……是不是那晚救我们的人?”
“是的,也是我跟吴警官说的,让他给你们说,以后好好做,这里很安全。”苏思雨点点头,承认是她做的好事。
“谢谢。”女孩子带头说谢谢,接着一片谢谢声,都泣不成声。
还以为这辈子完了的,没想到在这里获得新生。
“没什么,好好干。”苏思雨摆摆手,去看新租的房子。
第二天去工厂,又是和温南星一起去的,这次还带了两个尾巴。
坐副驾驶,苏思雨老是不断的瞅温南星开车。
“改一下,我决不同意。”孟川柏拿起合同,就要出去。
“我也是。”孙蕴也跟着附合。
可是苏思雨却让他走不了,孟川柏反应过来,无奈地指着她,都不知说什么好,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苏思雨见他坐下,又叠着手像领导一样,想了想说,“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我想同你们商量一下,以后如果厂里效率好,我想拿出一部份利益,做一些公益,你们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你想做什么大哥都支持。”孟川柏毫无犹豫的答应。
“没意见。”孙蕴也毫不犹豫的点头,她本身对钱没有太多概念,有用的就行,不太在乎多少。
孟川柏和孙蕴一齐摇头。
苏思雨伸出手,三人的手掌合在一起,第一次会议胜利完成,达成共识,为以后制药公司的辉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几个人在食堂吃了中饭,苏思雨赶孟川柏去睡觉,说今天她在这里,让她去休息。
孟川柏点头,有她在,他也安心。
苏思雨精神有的很,吃了饭就在厂里练车,把那两个胆小鬼赶到车间去跟着学习。一个人在一块空地方倒来倒去,直到吴雄飞找来。
吴雄飞手里拿的一块砖头样的东西递给苏思雨,要她接电话。
苏思雨万分不解的接过,放到耳边,惊讶地听到里面传来萧骏琛的声音,她疑惑的喂了声。
只听萧骏琛在电话里叹气,“苏思雨,你又在哪呢?总是找不到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练开小汽车,我聪明吧,一下就会了。”苏思雨道完歉,还得意洋洋的翘尾巴。
吴雄飞蹲一边抽烟,看儿媳妇撒娇买萌,突然觉得不行,得离远点。又走啊走,走到听不见才停下。
“聪明,我的雨儿最聪明了。告诉你一件事,苏思锐体检过了,只等分数过了,就可以录上了。”萧骏琛抓紧时间告诉她。
苏思雨的小脸一红,心里酥酥的,嗯了声说,“这小子还不错的。”
“我更不错哦,我已经被航空学院优录走了,下学期我得进京了。雨儿,我离你更远了,怎么办?”萧骏琛的语气里,又是骄傲,又是无奈,又是不舍,满是复杂。
“你当然优秀啦!不然我会看上你?”苏思雨哄完人,又开始训他,“什么怎么办?萧骏琛,等着我,我是老板,我有钱,放假了去看你,大不了一张飞机票,有啥子了不起。”
“一股子爆发户的味道。”萧骏琛低醇的笑声传过来,“我等着富婆来看我,说好了啊!”
“等着,好好干,爱你。”苏思雨洒脱地嘱咐他。其实心里揪着,好想他的怀抱,她只有不停的忙来忙去,才可以让自己只是偶尔想一下。
只是这家伙一打电话,她的感情就泛滥成灾。
她坐车里,扶着头,等他挂电话。
“我也爱你,挂了啊,好好的,有事找咱便宜爸。”萧骏琛叭唧了一下,挂了电话。
苏思雨丢了电话,趴方向盘上好久,直到吴雄飞过来敲窗户。
鸡们毛发铅亮的,看来老太太喂的蛮好。
“委屈你们了,只能关在这里,要不要带你们出去遛遛。”苏思雨心思一动,试探性的问。
没想到两只鸡争相点头。
“呀,呀,好神奇,它们居然听得懂你的话。”老太太惊讶的不得了。
“哪里,万物有灵,不稀奇。我带它们遛遛,跟着我来。”苏思雨站起来,招呼两只鸡跟上。
大伙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带着两只漂亮的野鸡出门,真遛弯去了。
赫局长眸子闪了闪,跟他老婆说,有事找苏丫头,就跟着她出了门。
苏文婷敢怒不敢信,瞪了他一眼。
好不容易有点时间,就是来看两个老人,一点意思都没有,她还不如去洗个脸,听说春熙路那家店不错,她干脆也出了门,跟老太太说有点事走了,哪里没有吃的,还看这几个丫头的脸色不成。
以后可以不用来了,反正两个老人有人陪,现在简直不得了,这么多学生陪着,简直比对自己的孙子孙女还亲。
她气冲冲的出门。
在路上碰到她男人和苏思雨在路上边走边说话,哼了一声,从旁边插过去。
“阿姨是不是生气了?嫌弃我们去爷爷家?”苏思雨看着苏文婷的背影,疑惑地问。
“别理她,更年期。”赫局长撇撇嘴,不想让她揣磨成年人的思维,问她,“刚才我的提议怎么样?你是个有担当的小姑娘,我希望你用你的能力,帮助更多的人,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我不正在为国家努力嘛!努力当个医生。”苏思雨摊摊手,不为他的话所动。
开玩笑,他说的话,她简直不敢想,萧骏琛知道了,会削了他,不急死才怪,她不想他为自己担心。一旦入了那条路,伴随着她的,只会是一个又一个的任务。
她也有情怀,有担当,偶尔义务一次还行,要她加入,不可能。
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你可以有另外一种……”赫局长还想劝。
“打住。”苏思雨抬手制止他,抱着两只鸡冲冲地往回走,不想听他的话。
赫局长无奈的跟上,再也不和她提这件事。
他知道急也没有用,有些事,需要机遇。
而机遇,可遇不可求。
饭后苏思雨一个人骑车子去了店里,赫局长也骑着车子跟着她出校门。
一直到春熙路,苏思雨都没理他,见他到了店门口,也下了车,停住看着他,意思是你想干什么?
“苏老板,我去按个脚,不行?”赫局长扑嗤一下笑出声,严肃的脸难得出现龟裂皱纹。
苏思雨只好点头。
苏文婷正在被按背,通过玻璃门,看见了自己老公和这个小妖精有说有笑的,他老公居然还跟着这丫头一起来到了店里,真是气死她了,果然是个小妖精。
这里是啥养生会所,就是个妖精洞,看这些个女人,一个个胸和屁股鼓鼓的,低着头给男人按脚,不是成心勾引人吗?
她咬牙切齿的大喊,“赫连青云,你给我站住。”
苏思雨瞅了他们一眼,看得出俩人的剑拔弩张,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吩咐技术给苏文婷泡上脚。
这时有技师空下来了,接过她手上的活,苏思雨站起来,准备走。
“欸,你干嘛去啊!我还等着呢?都这么晚了,快帮我按了,我好回家啊?”苏文婷直接扯住了她的衣角。
六子看见了,连忙过来好声好气地劝,“这位夫人,马上会有技术过来为您服务。这是我们老板,一般不服务的。她现在有事,得走了。”
“刚刚都给我男人做了的,凭啥我一来,她就走?有什么猫腻?难道你们这是黑店的,还干那种事的?她是来下勾子的?”苏文婷气极了,越说越离谱了。
“苏文婷,你不要瞎说好不好?人家还是个小姑娘。”赫局长气得脸都黑了,指着她的脸,手直哆嗦。这婆娘,还让他的工作怎么开展?
真的是个败事有余的东西。
顾客都望过来了,苏思雨笑了笑,掸了掸衣服,不急不躁地说:“苏阿姨,我们这是什么样的店,您可以打听一下。您今天第一次来,不了解情况,我不怪您,当放了一个不好闻的屁。您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你男人。赫叔叔是个让人敬重的人,我敬畏他,愿意为他服务。”
“但是,您这样心里阴暗的人,说实话,我不高兴服务。您消费的产品,可以退回前台。好走,不送。”苏思雨说完,看也不看她,就走了。
对于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客气,不赚一个人的钱,根本没什么。
“走。”赫局长抽回脚,说不按了。去服务台结了帐,理也不理老婆,下楼骑着车子,就直奔单位去了。
等苏文婷拎着东西下楼,已经不见人影了。
‘呸’,她回头吐了口唾沫,头仰的高高的,雄纠纠的走了。
许梦琳在一楼,听说了刚刚的事,上三楼来看苏思雨,只见她躺床上,还翘着二郞腿在晃啊晃。
“不难过吧!做生意嘛,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许梦琳坐她旁边后,笑了下安慰她。
“没事,倒是你们,是不是也经常遇到不讲理的客人。”苏思雨担心的问。
许梦琳无所谓地笑笑,“没事,这算得了什么?百人百态,我当看戏。说实话,每天楼上楼下的,做的事情又干净又不累,还可美美的,都想唱歌,这点小事,跟生死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她脱了鞋子,盘腿坐床上,撑着脑袋,准备和苏思雨聊天的样子,真的是难得捉到她的。
“可以,让六子去弄个音箱,放点流行歌,声音不要太大了。”苏思雨交待后又说,“你是经历过一些事,看开了,但我估计蛮多年纪不大的员工,会有一些难过,经常安抚下。”
“嗯,我知道。”许梦琳点头,同意她的想法。
人太多,有点闹哄哄的,苏思雨洗了个澡,还是决定回校,去实验室。
只是,有些人注定是搅屎棍,心理阴暗的不搞点事出来,不舒服。
周六的下午快放学了,小团子提醒她来电了,苏思雨溜出教室,是六子打的电话,说有时间再来趟店里。
他很想揍一顿,但围观的人太多,算了,太爆力了。
苏思雨慢悠悠的上楼,苏文婷觉得这女孩太邪性,有些不敢上了,怂了。
苏思雨哪能放过她,偏偏头示意她上去,一边说,“怎么?苏阿姨不敢?刚刚不是叫的挺欢的,是您自己说的,今天不上也得上。”
“我还怕了你?敢把我怎么样?上就上。”她男人可是j长,敢把她怎么样?哼!
她今天下班早,过来洗个脚,结果看到了啥?
那男人指个那个女孩子,说她曾经卖过。
她就说嘛!装得一本正经的,不做那种生意,未必有钱不赚,洗个脚能赚几个钱,不得按半天。
她雄纠纠的走在前面,一边不停的打量,哟嗬,楼上都是男人,躺着舒服的等着人按。尽管都是男的给男的按,但谁知道暗地里呢?
苏思雨等她上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打开给她看。
住的人多,三个大房间,每个房间里有六张上下铺,连客厅也摆了二张。房间里都是女孩子的摆设、衣物。
后面有两个小一点的房间,一个是苏思雨的,别一个是许梦琳和苏艳红的。许梦琳正陪着哭泣的苏艳红,看到她要进来的样子,苏艳红‘哇’地一声,哭的更凶。
“这里能藏人吗?苏阿姨?您的心思能不能别那么阴暗,我的店要是有那种服务,我师傅不削了我?我的学校还能不开除我?您是怎么想的?我会拿我的前程开玩笑?”苏思雨讽刺的盯着她,慢吞吞地说。
“谁知道呢?现在女孩子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也许你们暗地里把人带到别的地方。”苏文婷抱着手臂,绝不示弱地胡乱猜想。
“好,您要是这样想,我邀请您随时过来,做监督。有什么事情,您随时可以举报,反正公安局您熟。”苏思雨淡淡地揶揄她。
“哼!当然,你小心点。”苏文婷哼了声,放下手臂,得胜的下楼。
敢把她怎么样?小屁孩。
“慢走,不送。”苏思雨扬扬手,心里呸个雀。
走进房间,苏艳红渐渐安静下来,哭的眼肿了。
苏思雨递了个帕子给她,轻声问,“四姐,还能坚持吗?要不,换个活,这久先帮厨房阿姨吧!”
见她点头。苏思雨叹了口气又说,“四姐,懦弱和退缩,只会给别人欺负你的机会。我可以给你换地方,或者回老家,去我小姨那里。但是,那些经历,始终会伴随着你,你战胜不了它,任何人,只要稍微有些暗示,你就会想到你的曾经,是一种耻辱。”
“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在乎它,它永远会在你的神经里羞辱你。”
“我给你一些时间,如果实在不行,就调你去别的地方。”苏思雨最后说。
“我可以的,没问题。”苏艳红终于擦干眼睛,抬起头坚定地说。
她不能给堂妹丢脸,那些个臭流氓算个屁。
苏思雨拍拍她,下楼又给店里员工开了个会,大意是,不许在店里议论员工的私事,违者开除。对顾客的无理要求,要大胆的拒绝,报告店长处理。总之,这里像一个大家庭,大家要齐心协力,一致对外,互相关爱才行。
“没管她,好像可以出门了,我回家问下。”吴雄飞楞了下说。
“还是关注下,害虫僵而不死,必不死心。”苏思雨沉吟了下说。她虽然不怕,但怕伤害她的家人。
“好。”吴雄飞是个大男人,还真没有女人的小心思,考虑那么细。
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人可以因为嫉妒,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振振有词,他养了一条带巨毒的蛇。
两个星期后的周四,是苏思雨的生日,当然,她谁也没告诉。
上午门诊过半的时候,苏思雨头也没抬的叫下一个,等苏思雨做完记录,就看见一只修长有劲的手,放在脉枕上。
男的?她疑惑地抬起头,这一看,她惊喜万分的捂住嘴。
萧骏琛这货正笑吟吟地看着她,笑的好看又宠溺。
“赫爷爷,我要请个假。”苏思雨侧头,笑着对赫老头说。
“难道不先介绍下?”赫老头大概已经明白是谁,促狭的逗她。
苏思雨只好给他们做了介绍。
“赫爷爷好,谢谢您对雨儿的照顾,常听她提起您。”萧骏琛不卑不亢的朝他伸出手。
“走吧走吧,别占我眼睛。”赫老头不和他握,气冲冲地挥手。
他还想着把雨儿留他孙子呢?只是看见这小伙子,他知道没戏了,好气愤啊!
俩个人无奈的笑着牵手出去,萧骏琛拥着她,边疑惑地问,“这老头咋这么讨厌我?”
“人家喜欢我呗!他一直想把我介绍给他孙子,他孙子可是留美博士,专攻心脑血管的。”苏思雨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很是臭屁的样子。
萧骏琛听闻,捏紧她的手腕,就往楼梯拖,脚步匆匆的。
关上楼梯间的门,苏思雨就被噼咚到了墙上,来不及反映,就被人凶狠的吻住了。
苏思雨差点窒息,还是他抽空换了口气,才让她活过来。
自作孽不可活。
直到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萧骏琛才放开她,脸色还是臭臭的,牵着她下楼。
“干嘛!混蛋,我开玩笑的听不出来?”苏思雨被扯得差点踉跄了,直想一脚踹向他。
萧骏琛忽地转过身,搂着她嬉嬉笑着问,“呵呵,有没有觉得被重视的感觉,那么多人追你,很有成就感吧!”
“才没有,你无不无聊,怎么突然来了。”苏思雨捶着他的胸。四月的天,穿短袖还早了点,可他就穿了一件短袖,胸股鼓鼓的,手臂上的腱子肉也是鼓鼓的。苏思雨想着,就动手去捏了下,捏都捏不动。
萧骏琛哈哈直乐,引得好多人都看了过来。
“走,带你去一个地方。”萧骏琛再次牵着她的手,朝医院外走。
路上无论苏思雨怎么问,怎么撩,人家就是不说,非要给她一个惊喜。
到了春熙路,离养生店还隔几个屋的一幢二层二间的私房前,萧骏琛终于停下了,掏出钥匙来开门。
“你的?可以啊!”苏思雨拍了下他的背。好家伙,悄悄地瞒着她置业,就是给她这个惊喜的。
“嗯,写的你的名字,今天蛮早到的,赶着办了手续,才去接的你。雨儿,生日快乐。”萧骏琛关上门,从后面搂住她,把头搁她肩膀上说。
“陪他来看一下,怎么样?有没有困难?”苏思雨走近一点了问他。
“没有,一切都好,产品供不应求。”孟川柏摇摇头,对萧骏琛只点了下头。给她看她和温南星新开发的几个药的样品。
苏思雨一边看,一边提意见。
萧骏琛两手插裤兜里,一派闲适潇洒地跟着逛,老婆太优秀,他得努力追赶。
出了厂子,俩人牵着手,苏思雨提议去海边逛一会,差不多就可以吃晚饭了。
萧骏琛点头。
他们俩不知道,远远的,孟川柏一直目送着他们,直到看不见,才黯然地回办公室。
办公室的抽屉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盒子。他原本今天准备下班了去的,看来不用了。
如果得不到,那就帮你守好这一块吧!他关上抽屉。
两人牵着手正在街上找车子,一辆小车停下来,吴雄飞惊喜地摘下黑镜看着他们,“琛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来的,有事?”萧骏琛还是极不情愿地说。
“没事,你们去哪?上车,我送你们。”吴雄飞连忙说。难得见到儿子,机会得把握住。
萧骏琛才不想坐他的车,正想扯着苏思雨走。
苏思雨连忙对吴雄飞弯腰说,“吴叔叔,谢谢送我们到前面的海边。”
“好。”吴雄飞忙不迭的答应。还是他未来儿媳妇懂事。这儿子的气,不知何时才能消灭?
苏思雨扯着不情愿的萧骏琛上车。
车上吴雄飞问萧骏琛的问题,都被苏思雨来回答了。
于是下车的时候,吴雄飞就说让他们玩一会,他等会过来接他们,一起吃个饭。
苏思雨乖巧地说好。
等吴雄飞走了,萧骏琛不解地问苏思雨,“为什么要对这老混蛋这么好?”
苏思雨让他蹲下,她一下跃到他的背上后,抱着他的脖子懒洋洋地说,“萧骏琛,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人也是一样。他有时可能很坏,但他看得出来,现在想做一个好父亲。我们给他一个机会,再决定判不判他。”
“好,老婆说了算。我无所谓,反正总不在这,你愿和他相处愉快,随你,反正没坏处。”萧骏琛颠了颠,把她往上托。
“你搞清楚,还不是你老婆,你还得加油。”苏思雨得意地哼了哼。
“要怎么样才是?嗯……”萧骏琛反手一转,就把苏思雨提溜到了他身前,抱着人恶狠狠地威胁,“要不要在这睡了你?就算是了?反正这四下没人。”
“那不行,那只是身体属于你了。”苏思雨笑嘻嘻地和他逗。
见他磨牙要动手,嗖地一下溜了出去,顺着海岸线跑了起来。
正是退潮的时候,好多的蟹兵吓将,慌不择路的往海里跑,苏思雨变了一个盒子出来,脱了鞋袜,高兴的拣了起来。
“雨儿,以后小心,不要在别人面前变出东西来。”萧骏琛也脱了鞋袜,交给她,不知丢在哪里,反正她一丢,东西就不见了。
“我知道,这不是没其他人吗?等哪一天,我也给你一个惊喜,想不想看。”苏思雨一边捡,一边逗他。
萧骏琛果然先瞅着瞅着就脸红了,扑嗤笑出了声。
苏思雨扑到他身上,疯一般的吻他。此时车子停在无人的黑漆漆的路上,萧骏琛把她从副座上抱到自己身上,也热烈的回应她。
好一阵,俩人衣衫零乱,有车过来了,才停住疯乱。
“萧骏琛,我好舍不得你走。”苏思雨趴他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雨儿,雨儿,我也是……”萧骏琛也舍不得,两只手不停地抚着她的长发,他又何尝不是?他的眼眶都湿润了,眨了眨眼,硬瞥了回去。
好一阵苏思雨才强迫自己从情绪中出来,让萧骏琛下车,她来开。
萧骏琛不让她开,说回去的时候她再开。
苏思雨只好回坐位去坐好,时间已经不早了,不能闹他了。
到了机场停车场,俩人又争分夺秒的热吻了好一会儿,才下车赶着去登机。
苏思雨跟着他,一边跑一边笑,看这家伙还粘乎不。
“再笑,相不相信我不走了,在这里吻你。”萧骏琛一边快走一边威胁她。
“可以,来吧。”苏思雨有胆地说,谅他也不敢。
萧骏琛果然只是嘴巴上过过瘾,哪敢真这样,只噙着头撸了把她的头发。
送到登机口,萧骏琛只来得及抱了她一下,就急忙地进去了。
苏思雨心情低落的走出机场大厅,快走出门口的时候,前方突然一阵轰动。像是有人倒地了,机场工作人员和乘客都围过去。
苏思雨站外围看着,发现机场工作人员正在与乘客沟通,可惜无能为力,乘客此时手脚抽搐,嘴里还吐出了白色的泡沫泡泡,情况很不好。
她只好挤进去,用力让人群往后退出空间。
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孩,苏思雨摸了下脉,迅速的摸出银针,准备消毒。
“你……你是医生吗?”机场工作人员有些哆嗦地问。这是她第一次见这样的病人,好可怕。
“不是,祖传的,要不要帮他治。”苏思雨停住手,看着她问。
“有把握吗?什么病?他会不会死啊?”机场工作人员一连串地问,蛮着急的。一时半会救护车也来了,病人又蛮严重的。
“再不治就说不定了。”苏思雨示意她让开。
机场工作人员不由自主地让开,她发现这小姑娘身上,有一种令人信服的东西。
苏思雨迅速地扎了患者头上的几个穴位,渐渐地,患者安静了,等救护赶来,他的眼睛也睁开了。
围观的人群发出了鼓掌声,苏思雨收好针,正准备离开,被扯住了衣角。
她转过头,就听金发男子用英语在问她叫什么名字?
苏思雨恶作剧地说叫天使。
然后男子被医护人员拉走了,苏思雨也没在意,找到车子,回店里。
结果许梦琳看到她来了,拉着她就喊,“快点妹妹们,小老板来了,蜡烛点起来。”
“你们怎么知道的啊?”苏思雨惊讶地问,她可是谁都没告诉的。
“你妈打电话,你堂姐接的。我们准备给你惊喜,结果你说了一句‘今天不过来’就挂了。我们以为你在和其他人一起过生日,就没有说了。”许梦琳快言快语的说完,就进厨房去了,说给她煮长寿面。
“谢谢啦,当天晚上就走了。”苏思雨跟着进屋,把礼物放沙发上,对他说,“明天把钱给你。”
“不慌,我还怕苏老板不给钱。”温南星揶揄她后又问,“驾照拿了没?有没有关系去拿一个,你都不用考的。”
“什么驾照?”赫老头听了,问他们。
“爷爷,奶奶,我买了辆车,有时间带你们去玩下。”苏思雨拉着他们出门去看。
“哇,雨儿你好棒。”瞿老太像个小孩子一样,围着车子转圈看,摸着铅亮的红色油漆满露欣喜。
“还没赚几个钱就开始烧钱,整个学校都只有校长有一辆破车,你倒好,还先开上了。”赫老头虽然也为她高兴,但是年青人,还是得让她低调、稳重点好,他深刻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后果。
“你不要在这里扫兴,滚,雨儿自己赚的,怎么不行?”瞿老太看完后,把他老伴往屋里推,喊雨儿进去看她的鸡,说又下了蛋了,她舍不得吃,想让它孵,不知道能不能孵得出来。
“一定能的,有志者事竟成。”苏思雨跟着她下后院。蹲鸡窝处观看,母鸡果然乖乖地坐在窝里。
公鸡挨过来,让苏思雨摸。
苏思雨捧在手里,帮他顺了顺毛,对两只鸡说,“好好干,争取儿女成群知道吗?也许有一天,我会带你们回老家去看一看。”
两只鸡乖乖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真是成精了。雨儿你是不知道,我现在也天天带它们去遛一会,但是蛮不情愿的,估计不喜欢我这老家伙。”瞿老太点着公鸡的头批评它。
“你们要听奶奶的话,知道吗?奶奶可把你们当宝贝了。”苏思雨点着两只鸡的头训斥它们。
两只鸡乖乖的点头。
一老一少玩的不亦乐乎,直到孙蕴喊她们吃饭。
饭后罗曼吵着要苏思雨带她们去兜风,体验一下新车的感觉。
苏思雨正好也要把车停春熙路去,这里太扎眼了。
温南星还是不放心,也跟着上车。
小汽车本来就不多,红色的格外的显眼,引来好多路人的艳羡的目光。
“欸,孙蕴,我们居然一不小心傍到了土豪。”罗曼撞了撞孙蕴,揶揄苏思雨。
“那是,我要是个男的就好了,把你们收了。”苏思雨也不避讳温南星,开玩笑地笑得很得瑟。
“好好开,别瞎得瑟,出了问题,连零件都没得换的。”温南星虽然也想笑,但还是忍住为人师表的样子,严肃的训斥她。
“啊,那怎么办?坏了不掉得大。”苏思雨犯愁了,眉头锁得死死的。
小团子的声音终于想起来,“宿主不用担心,你努力学习,系统会帮你解锁最先进的各种车型的资料。你最近懈怠了。”
好吧,好吧,最近事多,确实懈怠了。
“凉拌。”温南星掀掀嘴皮。他也没办法。
“温老师,你朋友是不是没有赚钱啊!”苏思雨怎么也觉得一辆车不只这个价钱,出声问温南星。
“哼,哼,当然没赚你的钱,只收了你成本价,要不然会这么便宜。”温南星直哼。
见苏思雨听得懂英语,金发男子终于不用憋汉语了,用英语流利地说,“你好,我叫本杰明,你救了我,我想感谢你,请你吃饭。”
“不用了,我还有事,应该的。”苏思雨摆摆手,拉着赫老头去骑车。
谁知道他是什么人啊?苏思雨才不想理。
见她要走,金发男子拉住她的车子着急地问,“天使,你每天都在这上班吗?我来中国,就是来了解神奇的中医的。你知道赫连教授吗?是他孙子介绍我来的,我和他是同学,我不是坏人。”一边说一边摆手。
苏思雨想,世界真小,被她碰到了。她无奈地告诉赫连教授,这人是他孙子的同学,来找他的。
听到苏思雨这样说,赫老头停下了要跨的腿,也蛮着急地说,“快问他弘儿还好不。”
苏思雨给这人介绍了赫老头,又问了他?
本杰明点点头,说很好。
“走吧,让他先跟我们回家,边吃边说。”赫老头点点头,推着车子往前走。
苏思雨也饿了,车子是骑不成了,还好不远,边走边聊,得知这本杰明和赫连文弘一个系的,只是俩人总谁都不服谁。赫连文弘总夸他们中国的中医博大精深,本杰明不相信,所以他们打赌了,他飞了过来。
瞿老太看到他们师徒带回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伢,诧异极了。
苏思雨又和她解释了一遍。并让本杰明叫她奶奶。
本杰明听话的憋着叫了声‘奶奶’,可把瞿老太高兴坏了,忙拉着他进去吃饭。
苏思雨洗了手,帮着摆饭。她怕饭菜不够,顺路带了一袋卤菜和水晶包子。
本杰明洗手后坐下,眼神充满惊奇,双手合掌,不停地说谢谢。他觉得太丰盛了,果然是天使,跟着她交到了好运,一下子就找到了弘的爷爷奶奶,还有中医大学,他的目的地。
席间本杰明对苏思雨说了他此行的目的,想跟着他们了解中医的问诊及想在中医大学学习一段时间。
苏思雨翻译给赫老头听。赫老头点头,说可以,但是得你带。
“我不带他,求求你师傅,我很忙。”苏思雨哭丧着脸,没形象地求她师傅。
瞿老太在一旁哈哈大笑。
“忙啥忙?只有你最有资格,又有这么多实践的地方,跟着你正好,谁比得上你的水平。再说了,哪个有你英语好,沟通无障碍。”赫老头故意板起脸说。
苏思雨表示想捶死自己,谁知道这货想赖在这里不走,学个啥学?中医是一下子可以学好的?
顶多学个皮毛。
吃了饭就被赫老头下了逐客令,让她把这家伙带走。
“天使师傅,我们去哪里?”出了门,高高大大的本杰明站苏思雨身边问她。好可爱的天使,真没想到,此次中国之行,会有这样的收获。
“我上课去的,你住哪啊?”苏思雨两手插裤兜里,烦躁地往前走。
“我住宾馆,你不要管。那我跟你去上课,看看你们中国的大学课堂。”本杰明一脸兴味盎然,东看西看的,格外兴奋,走路都是颠着的。
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十足的好奇宝宝。
许梦琳笑她,怎么收了个外国男孩做徒弟?
苏思雨表示,她也不想的,谁能救救她。
她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一个人,约了本杰明明天一早跟她上课。
本杰明可高兴了,但还是体验了一把足疗,被按的呲牙咧嘴的走的。
第二天温教授的课,本杰明跟着苏思雨一起进了教室。
温南星也是诧异了一下,看这个外国友人坐在苏思雨的旁边,想着等下课了再问,就开始上课。
下课去实验室的路上,苏思雨就把本杰明介绍给了温南星。
温南星点点头,用流利的英语和本杰明交流。
“老师的口语好帅哦!”罗曼抱着孙蕴,一幅小迷妹的样子,小声兴奋的喊。第一次听到温南星说英语,好标准的口语。
“是老师好帅吧!”孙蕴揶揄地点了下她的头。
“都帅都帅,我简直快迷疯了。”罗曼的眼睛,只差黑夜来显露她的满眼星光了的。
“我去告诉温教授,说你爱死他了。”苏思雨也逗她。
罗曼赶紧拉住她,求她们俩不要把她卖了。
“成交,周末大餐。”
苏思雨和孙蕴伸出手,让她击掌发誓。
罗曼无所谓,不就出点力,又不用她出钱,还有好吃的,何乐而不为!
本杰明成功地被甩给了温南星,她提前遛了课,去换了汽车,开着去了香江,参加许家林的养生店开张仪式。
等她到的时候,仪式已经弄完了,客人都在三三两两的坐谈或泡脚,支持许老板的生意。
店里的员工都是她店里派过来,都认识她,纷纷同她打招呼。
苏思雨同许家林道了恭喜,去看苏艳红。
苏艳红也申请了过来,负责女人这边的生意。
苏思雨问她怎么样?习不习惯,有任何问题及时地打她电话。
苏艳红点头,说只是话有些不好懂。
苏思雨上到了男士足疗养生这边,却发现了剑拨怒张的吴雄飞和吴秀美。
吴秀美坐沙发扶手上,挨着一个男人,只差靠他怀里,像没长骨头一样。
“滚回家去,家里没你吃还是没你喝?”吴雄飞真的是气死了,黑着脸骂他姑娘。
“我没你这样的爸爸。”吴秀美剔着手指上的不存在的脏物,看也不看吴雄飞说。她已经不把他当爸爸了,没什么好客气的。
“吴兄弟,这可不怪我,是她自己找来的。”吴雄飞的死对头昆哥摊着手呵呵乐着说。不愧是吴雄飞的女儿,胆子大,还想让他找吴雄飞的麻烦。
他无所谓啊,反正他和吴雄飞是死对头,还可以玩他姑娘,何乐而不为?没有比这更爽的事情了。
“你……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吴雄飞简直觉得丢人死了今天。他女儿居然找上了他的死对头来对付他,让他在圈里怎么做人,不笑掉大牙。
“什么人?流氓呗!和你不是一样的?”吴秀美朝他翻了个白眼,嗤笑了下。
吴雄飞的老脸都快掉完了,正不知怎么下台的时候,许家林过去劝。都是他朋友,都得顾着点面子。
苏思雨开着自己的小红,一路急驰到海边,一个漂亮的摆尾停下。
推开门下车,等着一溜的车子停下。
吴秀美从车子里一出来,就指着她大声训问,“苏思雨,你个臭妖精,真傍上我爸了,是他给你买的车子吧!”
她的眼睛因为嫉妒而烧的通红,愤怒地责问。从看到苏思雨上了一辆漂亮的小红车开始,一路瞎想就没停,嫉妒的心都快燃起来。她一直想让她爸给她买辆小汽车,可是她爸一直不答应。没想到苏思雨这妖精还比她先得到。
凭什么?就凭她开的店也不可能那么快赚到那么多钱。
谁知道她哪来的钱开店呢?未必不是她爸给的。
吴雄飞刚一下车,就听到她姑娘在这里胡言乱语,‘啪’地就是一巴掌,极其愤怒地骂道,“你他妈的是猪脑子吗?人家自己挣的,你一天到底的鬼混生事,人家只想着学习、挣钱,谁像你一样的,只想找人帮你对付你不喜欢的人。你以为他会随便的帮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指着昆哥,一张脸简直气的快成猪肝色了,暴跳地叉着腰走来走去,他真的想跳海,这不要脸的货,快把他老脸丢完了,他哪还有脸在这块地盘上混。
“吴叔,你走开,为这种人不值得生气,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只会越来越疯狂,丧失人性。”苏思雨走到中间,扯了下他的手臂,实际帮他顺了下气,要不然她怕他一不小心会脑溢血挂了。
吴秀美还想聒舌,苏思雨轻飘飘地朝她一拍,就把她拍到了十米开外的外海滩上,半天爬不起来。
收拾完吴秀美,她看着昆哥和他身后的一群跟班藐视道,“来吧,想怎么收拾我,我就在这里,快点。”她勾勾手指。
真是的,她都还没吃饭,肚子饿了。
昆哥有些想退缩了,这姑娘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刚刚那一手,可是毫不费力,这……不会惹了武林高手吧?
之前他听手下说过一嘴,说他们在火车站惹了一个好历害的小姑娘,未必就是她,真的有这么历害?他当时还不相信,现在……他不由呃了一下,一时不知是进还是退。
“我数到三,要么你们全滚蛋,以后见到姑奶奶绕着走。要么全部上,收拾了姑奶奶好走人。”苏思雨见这老混蛋的神色变幻不停,想着肯定是刚才那一手威慑到了,于是威胁说。
“怎么了?堂堂昆哥怕了?”吴雄飞在旁边适时地点火,挑战他的神经。
昆哥果然被激起来,朝手下一挥手,他站一边去了。
他有二三十号人,难道小姑娘这么历害,车轮战也要打几轮。
先围上来十个人,爬过来的吴秀美在旁边激动地喊,“拿刀子,拿刀子,她很历害的,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反正今天逮着了机会,一定要收拾这妖精,正好靠海,往里一扔,喂鲨鱼。
吴雄飞简直是……他的巴掌又扬了起来,吴秀美扭曲的脸不屈地冲他喊,“打啊打啊,反正你越来越不喜欢我这个姑娘,比起我,你更喜欢这个妖精。”
她一点也不相信,她爸爸和这妖精没什么关系,要不然为什么每次她爸都这样的维护她。还有她发现她爸每次看这妖精的眼神,都充满了慈爱。而看见她,就充满了嫌弃和篾视。
还好他听了文弘那小子的很多课普,知道这个国家的一些习俗和人情世故。
孟川柏这时找过来,苏思雨怕打扰温教授,让他跟自己出去说。
孟川柏指着那辆红色的汽车问她,“你的?什么时候买的?”
“刚提车不到一个星期,过来方便一点,要不给你用?”苏思雨也不和他客气,把他当亲哥哥一样。
“我不要,我天天在厂里。你开就行了,注意安全。”孟川柏连忙摆手。只要她活得肆意快乐就好,他无所谓。
“年底业绩好,奖励你一辆。”苏思雨大老板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决定道。
“谢谢老板。”孟川柏温润地笑了笑。
开完玩笑,俩人一起去巡厂,边走边谈。
吃饭前,本杰明在苏思雨的陪同下,认真地考察了他们的药厂,找她要了样品。
吃饭的时候,就同苏思雨说,回国以后,他会让他们家医院试用,看是否也适合他们国家人的身体,有没有不良反应。
孟川柏听闻,问了个傻问题,“难道他们国家人的身体结构和我们的不一样?”
“也有可能哦!也许他们的基因先进些。”温南星一本正经的说。
“他们说什么?”本杰明问他师傅,太快了他还是听不清,回去以后,得多和文弘兄弟多说汉语。
他觉得以后和师傅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的很。
苏思雨笑死,给他夹了个生蚝让他快吃,说他们感谢他的支持,让厂里可以赚外汇。
“那是,咱俩谁跟谁,你是我师傅嘛!”本杰明一脸的理所应当,用他刚学的话说。
温南星瞟了眼苏思雨,赞她,“你一捡就可能捡个财神爷。”
“那是,我就是个财神,当然吸引财神。你还别说,我还蛮期待研究下我们的产品,用于外国人身上的反映,看是不是一样的效果。”苏思雨点头,她觉得有必要什么时候能出国,学习、调研两不误才好。
温南星和孟川柏一起点头笑她的厚脸皮。
饭后两辆车子回城,本杰明非要坐苏思雨的车,结果进g市不久,被巡查的交警逮到了,问苏思雨要驾照。
苏思雨哪有,还没来得及办,第一次上路,就被抓到了,觉得倒霉的塞牙缝。
今天一天肯定都是被吴秀美那货传染的。
本杰明一脸好奇宝宝,观察着这个国家的交警怎么处理无证驾驶,想着师傅的胆子真大,比他还玩劣。
“求求你交警大哥,今天第一次上路,明天马上去办好不好?”苏思雨见说明原因,交警不为所动,只好放低姿态求情。
“不行,罚款二十,把车开进交警队学习。”交警面无表情地写罚单,一边说。
这时温南星的车子也开上来,嗤地停下来,下车一看情况,就脸色不好地训苏思雨,“驾照还没办?”
“事多忘了呗!”苏思雨摊手。
“胆子真大,驾照都没考,交规也没学,就敢上路,开进交警队,罚款学习。”年青的交警一本正经地把罚单塞她手上,让她跟自己的摩托车走。
苏思雨当然没有去找赫连青云,周末赫连青云自己过来他老头这里,递了一个特别证给她,当然是背着人给的。
他怕老头知道了,会骂死他。
他也是冒着风险的,谁让这丫头是个人才呢?
从此苏思雨的车子,在g市无人敢拦,估计闯个红灯也是不要紧的,但她当然没闯过,她可是好公民。
去看萧骏琛的前两天,吴雄飞在店里找上了苏思雨,问她去不去萧骏琛那的?
“去啊!您去吗?”苏思雨点头。
吴雄飞递了张机票给她说,“你去就行了,不打扰你们俩个人,帮我带个礼物就行了,他更想见到的是你,我肯定不受待见的。”
他苦笑了下说。
“慢慢来,金诚所志,金石为开,您现在做的很好了。”苏思雨也不和他客气,接过后真诚地说。
“真的吗?”吴雄飞得到这丫头的承认,心里头还是蛮开心的,笑面虎的一张脸,笑的越发的灿烂。
“是的。”苏思雨点头问他,“我们的房子装的怎么样了?还没来得及去看。”
“你去看看吧!”吴雄飞示意她一起过去。
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过去,进门的时候,被过去做美容的潘美云看见了,疑惑地看着他们踏进这个正在装修的旧房子。
她见那辆她姑娘说的红色的小汽车也停在这里,难道真像她姑娘说的,老家伙和小神医有那种关系?
不可能不可能,她滴滴咕咕、魔怔似的摇摇头,一时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好奇,一脚踏了进去。
进去后看到俩个人挨着,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说什么,热闹的笑着开口,“唉呀苏丫头,这是你的买的房子吗?你可真有本事啊!又是车子又是房子的,才来g市多久啊!一年都不到吧!”
“你来干什么?”吴雄飞见他婆娘跟了进来,不高兴地问她。
“这不看你们进来,好奇吗?看看是谁买了这房子,准备干什么?”潘美云一点也没有被看破心意的不好意思,装佯地拉话。
“阿姨,是我男朋友买的,请吴叔叔来帮忙装修,您不要胡乱的瞎猜,尤其不要听您姑娘的胡言乱语。我不知道她和您说了什么,我希望您能用您自己的眼睛去看事情,不要一叶障目。”苏思雨站在那里,老神自在地说。
她插着手,一脸的了然,可能那吴秀美又在她妈面前瞎说了什么。
“啊!你才多大,就有男朋友了,干什么的?多大了?这么有本事,就能赚钱卖这里的房子了,可真是了不起。”潘美云一连串的问题,又是褒又是疑惑地问,有相信,也有不相信。
“阿姨,这个无可奉告,也许有一天,你会见到的。”苏思雨耸肩,无可奉告的样子。
要是有一天知道了,千万不要被炸晕才好。苏思雨恶作剧地想。
“你这婆娘,要洗脸快点去,你姑娘还在医院里,人家的私事关你什么事?吃饱了撑的。”吴雄飞的熊脾气又来了,一张笑脸变成了一张黑脸。
离十二点还有一会儿,苏思雨站在航校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登记了进去找萧骏琛一起吃饭。
她抬腕放下之间,就看到一群同学拥着鹤立鸡群的他,正笑闹着出大门。
正想上前去给她一个惊喜,突然门房里冲出来一个高挑的女孩子,拦住了他们。
她抱着手臂远远地看着,但见萧骏琛灿烂的脸立马冷淡了下来,绕着她往外走。
那姑娘追着他们,又跟了上来。
哟嗬,一久没见,一来就有惊喜,看来得经常来下,证明他是有主的。
苏思雨飘了过去,直奔萧骏琛扑了过去,眨眼之间。
萧骏琛都没看清人,正想推开,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连忙一把抱紧紧的抱住,埋在她的发间,深呼吸了好大一口气,才放下她。
苏思雨挑衅地望着那个女孩,直到她看到这一幕,还有苏思雨素美精致的小脸,才楞楞地停住脚步。
一圈的同学欢呼鼓掌。
杜少飞笑够了,和苏思雨打招呼,“雨妹妹,专门过来送惊喜的?走,走,先吃饭去。”
萧骏琛爱怜地摸了摸她的长发,拥着她往旁边的饭店走,一边问她,“怎么来的?你这突袭搞得好,我估计刚刚那女的要死心了。”
“老实交待。”苏思雨噙着笑捅了下他的腰眼。
“好,交待交待,等会行不行?”萧骏琛笑着躲过她的小手。
“不行。”一群同学一起起哄。
“小心我收拾你们。”萧骏琛变了一张冷煞的脸,威胁他们。
这些同学才不怕,谅他也不敢在女朋友面前耍横。
“雨妹妹,今天不走吧!晚上去我店里看看,你还没巡店呢?”杜少飞走到苏思雨跟前,笑着问她。
“好。”苏思雨点头。她还真没去过,不知他的店做的怎么样?
一桌的人闹哄哄的,俩人也不好说什么话,只是萧骏琛不停地给她夹菜,不停地瞄她,就觉得她今天格外的好看。
吃了饭,终于把一群人赶走了,萧骏琛帮苏思雨开了房,迫不及待地把人拉进了房,猴急地就把人压到了床上,亲了起来。
直到俩人衣衫零乱,就要破防的时候,才深深地忍住,趴了半天。
还是苏思雨抬起手腕看了下,笑着提醒他,“你还有十分钟。”
萧骏琛跳起来,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丢下一句话,飞快地跑了。
苏思雨枕着头,回味着刚才的情动,好半天才整理好自己,下楼去薄少言的厂子里。
她突然出现在办公室,可把薄少言高兴坏了,小财神来了,忙招手让她进去,热情地给她泡茶,坐下后微笑着问她,“怎么突然过来了?现在可是没假的。”
“我男朋友过生日。”苏思雨喝了口茶后问他,“产品的反应怎么样?”
“难怪了,还是年青人有激情啊!坐这么远这么久的火车来看男朋友?我是不是老了?要是我,打死也不玩这么浪漫的事情,火车太难坐了。”薄少言‘嘲笑’完后,又拍着大腿高兴地说,“好的不得了,几乎没有不良反应,你可是我的财神啊!今晚我请客啊,顺便给你男朋友庆生,反正大家都是朋友。”
所以到了他店里,只是走马观花地让苏思雨看了下,就急急地带着他的雨儿走了,也不管那两人在身后笑过不停。
他决定明天好好地修理杜少飞一顿。
叫了个麻木,萧骏琛几乎是搂着苏思雨上车,一只手握着她的两个小手,一只在她背后玩着她的长发,抚着她的细腰,揉啊揉的。
苏思雨受不了庠,扭了几下,瞪了他几眼,从包里掏了个盒子出来丢给他,“给,你便宜爸送你的生日礼物,快拆开看。”
“什么啊!”萧骏琛打开盒子,一看,就一把钥匙,还有一张提货单。
两人挤一起看了,苏思雨恍然大悟,“不会你爸给你提了一辆走私车吧,现在那边蛮多走私车的,我也找温教授帮我弄了一辆。也好,收着吧!你爸的一片心意。”
“谁稀罕。”萧骏琛撇撇嘴,他又不是买不起。
“别这样,你亲爸的钱,不要白不要,我知道你想要。”苏思雨揉了下他的短发,劝他。这货总是嘴上硬,其实也希望得到父爱的。
“我最想要的是你。你今天送上门来的,死定了,怕不怕?”萧骏琛的脑袋蹭着她的耳边,柔声低语着,笑得贼兮兮的,很是得瑟。
“哼!谁死还不一定。”苏思雨才不怕他,纸老虎一个,她一撒娇,他就完了,沦陷了,她还不清楚的。
“好,呆会别求饶。”萧骏琛偷偷吮了下她肉肉的耳垂,一幅等不及吃了她的样子。
苏思雨怎么也没想到,这混蛋要那样的方式让她求饶。
她面红耳赤的看着自己红通通的双手,一脚把他踹下了床,一边恼火地说,“我再来看你是猪。”
“别,你是猪我是啥?”萧骏琛体验到一种别样的快乐,好脾气地去收拾自己。
完了俩人躺床上搂着说话,萧骏琛找她要礼物。
苏思雨说没有,你都没有交待问题。
“啥问题?”萧骏琛不明白,捏着她嫩白嫩白的小脸问。
“非要我提醒是吧,自己想。想不出来快滚。”苏思雨故意板起小脸,一脸生气。
萧骏琛还真想了想,哦了下,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你先看到的那个女的?我都没正眼看过,根本不算问题。那是我教练的女儿,老想追我。我当然宁死不屈,为你守身如玉,怎么样?够man吧。”
一幅求表扬的奶狗样,只差汪汪几声。
“嗯,蛮受欢迎的。”苏思雨酸酸地说。
“比不了您,我算算,孟川柏,薄少言,那啥温教授……你身边危险分子太多,每天让我寝室难安,只想把你煮成熟饭。”萧骏琛板着指头数着数着,一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逗她。
“所以你要加油哦!”苏思雨伸出双手,搓了搓他的脸,忽地一挤,都成把萧骏琛的脸挤变了形。
她并不解释,也不深纠缠他的追求者,相互的信任,是他们感情最坚实的基础。
“淘气。”萧骏琛抱起她的脖子,深深地噙住她的小嘴。
又是一番情动,紧极关头,萧骏琛都会及时刹车。
苏思雨觉得自己舌头都要麻木了,赶他走,说明天一早她借了薄少言的车回家一趟。
“我这么聪明,一学就会了,不会的,放心吧,我饿了。”苏思雨拉着她妈进屋。
苏思雨端过小弟递过来的饭碗,吃着家乡的小菜,感慨道,“还是家里的菜好吃。”
“那是,你么时候走?”钟良秀问她。
“明天早上,你不用管我,我过了早,买点菜和吃的就出发,艳红姐想吃老家的团子。”苏思雨一边吃一边告诉她的安排。
“还过一个月,我去了就可以做给你们吃了。”钟良秀说。
苏思雨点头,对萧云秀说,“萧姨,萧骏琛买了个房子,在我店子的附近,到时我们住一起,你和我妈想继续开面馆也不可以;不想开也行,有我们。”
“不开干嘛,妈还年青着呢?”钟良秀撞了下萧云秀说。
“那是,我们姐妹花的面馆,一定会财源滚滚。”萧云秀一如既往地乐观的说,“到时就叫姐妹花面馆。”
“阿姨,不好吧,都老菜梆子了,别让人笑掉大牙了。”一直没做声的苏思锐出声笑着说。
“你这小子,不损人心里不得过。”萧云秀笑骂他。
苏思雨也笑,让他今晚不要去晚自习了,帮他撸一撸。
她就是不放心小弟,过来帮他总结,查漏补缺的。
两姐弟一直学习到十二点,苏思雨才让小弟去睡。
回到房间,发现萧云秀和她妈都睡她床上。
苏思雨以为走错了房间,干嘛呢这是?
两个妈妈都醒了,钟良秀指着萧云秀说,“你萧姨非要赖着一起睡,说想和你说会话。”
萧云秀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地挪了下位置说,“你和你妈睡一头吧,阿姨想儿子媳妇,沾点光。可怜可怜我一个人孤家寡人的,住个大房子,蛮害怕的。”
一脸的可怜兮兮,凄凄惨惨。
苏思雨扑嗤一下乐出声,“阿姨,到了g市,你天天和我一个屋,就不想了。”
“那感情好,我就喜欢你,比我儿子还喜欢。话说,我儿子没欺负你吧。”萧云秀坐起来,靠着床戏谑地问她。
钟良秀踢了她一脚。
“他敢?”苏思雨躺下,舒服地伸展好身子说。
“那是,我儿子以后典型的妻奴,你是该感到荣幸。”萧云秀故意酸酸地说。
“怎么,你个婆娘吃醋?”钟良美笑着打了她一下。
“没有没有,我高兴,我把儿子养的挺成功的,挺像个男人的。”萧云秀得意的晃晃头。
苏思雨乐得咯咯笑,在两个妈妈温柔的注视下,给他们讲在g市的趣事。
讲到本杰明,萧云秀假装担忧地问,“是不是很帅啊!完了,我儿子竞争对手太多了,你们还是赶快结了算了,让我抱上孙子就落心了。”
钟良秀又好气又好笑,大半夜的,这妹妹不睡觉,发神经,打了她一下说,“走,咱俩去我屋,让她好好睡一会。”
萧云秀一脸极不情愿。
苏思雨逗她,“阿姨放心,我只喜欢你儿子一个人。”
“这还差不多,我安了,你安吧。”萧云秀这才放心的下床,挺着身子,得意地走到钟良秀的前面。
他真的想申请留下来,这里好吃的东西太多了,稀奇古怪的都有,让他大开眼界。
许梦琳气得失笑,跟苏思雨说这几天不应该收留他的。
苏思雨心思转了下,把他的外汇币收下,数了数,从包里拿了一叠人民币递给他,这还是杜少爷给她的分成。她也不知道外汇币怎么兑换,反正先给他一些人民币用再说。
“不要,不要。”本杰明坚决不要,又推给她。
“不要不跟着我。”苏思雨拉下脸,不高兴地说。不要难不成她真的去赚他的钱,她还没有那么黑。
“好吧。”本杰明看师傅不高兴了,只好收好。
苏思雨把他赶走了,分了一些吃的给许梦琳和六子,洗了澡,进了自己小房间,就去了空间看书做研究。
第二天是周六,苏思雨早早地起来,懒得去学校,等会还要去医院同师傅坐诊。反正没人,就在街面上练了一会功夫,结果被早早提着早餐过来的本杰明瞧见了,‘啪’地一下,他手上的早餐都掉地上了。
“把你嘴巴闭上。”苏思雨瞧了他一眼,用英语嫌弃地说。
哪怕这货奔过来,扑地跪在地上,只差抱住苏思雨的腿了,合着拳说,“请师傅教我。”
“起开。”苏思雨腿脚一挥,就把他扒一边了。心里说,你又能呆多久,这是一时半会能学好的?
本杰明无奈,捡起地上的早餐,看还能吃,提着进店。
店里晚上生意做的蛮好,早上一般开门蛮迟。
苏思雨换了衣服下楼,就见那家伙一个人坐院子里桌子上在吃,见到她下来,招手让她过去吃。
苏思雨拣了几个水晶饺吃,她还蛮喜欢吃的。
本杰明又递了一碗粥给她,搞得比她男朋友都有得一拼,只有苏思雨知道,这家伙真的是被她的中国功夫迷住了。
“go”苏思雨几下就吃完了,嘴一抹,让他跟自己走,去坐诊了。
本杰明屁颠屁颠的跟上,路上又求苏思雨,“师傅,你耍的功夫太帅,能不能教我。”
作为家族继承人,他当然有学一些功夫,但他明显地觉得,他的师傅舞的就不是一个级别。
“不能,你还准备呆多久?”苏思雨干脆地拒绝,然后问跟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徒弟。
一谈这个本杰明就噎了,他一时兴趣,和赫连文弘打赌临时来的,办的临时签证,一个月马上到期了,只有几天该回了。
他想了想问,“师傅,要是我下回来,可以长住,你是不是可以教我?”
“到时候再说。”苏思雨漫不经心地敷衍他,停好车子。
这时许明丽也骑了车子过来停车,在她旁边酸酸地说,“苏思雨,你可真行,帅哥一勾一个,居然还勾上了外国帅哥。怎么?这是咱们国家装不下你?准备找备胎,跟去m国。温南星知不知道啊?”
“有本事你去勾啊?谁拦着你了?”苏思雨一点也不客气地怼她。
许明丽如今好像弄到了药房,一肚子的不服气,今天撞见她了,不刺下才怪。
只是她估算错了对象吧!她看着好欺负?
苏思雨赶过去,吴雄飞正在病床上打点滴,见到她来了,温和地招呼,“回来了。”
苏思雨点点头。
潘美云拉过她急急地求,“小神医,快给你吴叔看看,咋回事?在工地上突然地晕了过去。”
她才不想老公生病,这一久日子突然又滋润了,虽然大女儿有些不听话,又住院了,但总体来说,比过去舒心多了。
苏思雨坐到病床边,搭上吴雄飞手腕上的脉,让系统扫描他的身体。
几分钟后抬头对他说,“还好,急性肾炎,以后要注意了。点滴打二天了回家,喝中药吧。”
“报应啊!”潘美云听小神医这么一说,一拍巴掌说。
苏思雨不明白的看向她,不过瞬间明白了,装作不懂的样子,面无表情。
吴雄飞瞪了眼他老婆,意思是在小孩子面前,不要瞎说。
潘美云被他瞪的瞬间反应了过来,忙呵呵笑着让苏思雨开方子。
苏思雨懒得管他们,开了方子就出了病房。
潘美云追出来喊住她,期期艾艾地问,“小神医,能不能帮我看下秀美,你肯定有方法能让她快点好,对不?”
她实在是累啊!才好的又开始作。
明知道斗不过人过,还非要撞上去,到底为什么啊?她也气死,又没有办法,说又说不通,那孩子不知为什么那么犟。确实不是自己的种,不像他们夫妻。
可有什么办法,养了这么多年,也跟自己亲生的没有区别,还不得依着。
“不能,慢慢养吧。治好了又找人来收拾我?”苏思雨毫不留情地说完下楼。
她还没有那么圣母玛丽亚。
刚走出门诊大楼,准备去骑车子,就看到吴队长的手下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满头大汗地边跑边喊医生,后面还跟着几个队员。
苏思雨让到一边,顿了下,还是准备走。
这时电话响了,她掏出来,就听见赫局长激切的声音传过来,“苏丫头,你在哪里?吴远征受伤了,麻烦你赶过去看看,吴远征说你可以救他的命。”
“吴远征受伤?”苏思雨望了眼急诊室的方向,是他?
“是的,很严重,被捅了几刀。”赫局长的声音有些硬咽。
“好,我去看看,我正在人民医院。不过我的行医证还没下来,没有跟着师傅,怕人家不让。”苏思雨勉强地答应下来,把她的顾虑说了出来。
“我马上来,你先进去看情况。”赫局长说完撂下电话。
苏思雨只好又返回医院,直奔急症室,跟着急急赶来的医生进门。
“诶,你是谁,快出去,这里是急症室,正在抢救病人。”一个医生发现了苏思雨,忙赶她。
“我是中医院的实习医生,这是我朋友,我可以帮你们。”苏思雨忙说明来意。
“你一个中医,还是个实习医生,能帮什么?别在这妨碍我们抢救了。”另一个女医生嘲弄笑着说。
吴远征被放在手术床上,上衣已经被煎开了,苏思雨懒得废话,直接上前几步,医生当然拉着不让,面色相当不好,都准备叫人了。
对面六子正准备过来,把这些人哄走。
苏思雨做了个手势,让他回店里。
她觉得这几个人不是平常的地痞流氓,倒像是富家公子,一个个吊儿郎当的,话里话外一股优越感,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可是她正准备走的时候,听到一个男生说的话,停住了。
“听吴秀美说,这女的可不简单,又开那么大的店,又开小汽车的,傍的是她爸爸的钱。”
“那我们怎么跟她报仇?”
“看我的。”
一个男孩子掏出几瓶东西,正准备动手,被定住了。
苏思雨飘了过去,一位就定了他的穴。
其余的男孩子也都不敢动了,惊吓的看着她,几声‘咕咚’从不同的喉咙里发出来。吴秀美可没有告诉他们,这女的这么历害。
“吴秀美派你们来毁我的车?我傍她爸?”苏思雨嗤笑地问这几个被当枪使的苕伢。
“你一个农村女孩子,确实有些可疑。”有一个男孩反应过来了,疑惑地问。
“可疑?”苏思雨围着他们转了一圈,一个个都被定住了,然后问,“以我的本事,还可疑吗?”
“我年青貌美,需要找一个老头子吗?是我傻还是你们被吴秀美骗了?她是猪脑子,你们也是猪脑子?”苏思雨板着小脸,手指点着他们说,只差说他们一个个脑残。
确实--好像--是。
苏思雨松开他们的穴,赶他们滚,一点棋逢对手的感觉都没有。
唉,高手寂寞啊!苏思雨背着手进店。
“走,我们去洗脚,这不会赶我们了不?”高胜强招呼兄弟们跟上,他太震惊,这女孩简直是个迷。可不像吴秀美那货说的,像个狐狸精,倒像个魔女。
一帮子狐朋狗友涌进店里,许梦琳早瞄到了,让他们上二楼。
苏思雨上了楼,则再也没有下楼。
直到第二天早上下楼,一身的修身长裙,光彩照人的下来。
这是萧骏琛前天塞袋子里,给她买的两条裙子中的一条。这家伙的眼光真的是没说的,她自己都蛮喜欢。
高胜强靠在她的车上,看着她走过来,他听见自己的心脏,跟着她的脚步的节奏,一咚一咚的。他以为不舒服,还用手捂着。
肯定是不舒服,昨晚就没怎么睡着。一早就爬起来,想见识下这个魔女。
昨晚的光线不好,今天一见,最耀眼的,是她那白瓷一样的肌肤,没有一点瑕疵,还有一又灵动无比的大眼,晃得人眼晕。
他赶紧闭上眼,再睁眼,人已经到了他跟前,只是说出来的话,气死人。
“还不走开?有病去医院。”苏思雨一边开车门,一边绷着脸说。
一早上的就堵上了,让人晦气。她知道这是昨晚的一群人中的一个,所以没有好脸色。跟吴秀美玩的,能有几个规矩的。
“认识一下呗!我叫高胜强,我爸是这里的书记。”高胜强跳下车,朝她伸出手,露出了自认为最帅的笑脸。
“你爸是书记,又不是你,得瑟什么?肤浅!”苏思雨毫不客气的批他,按了下喇叭,让他让开。
高胜强被丢了面子,也不生气,让开身子,还跟她扬手,看着这辆无比炫耀的大红色小汽车招摇过市。
结果倒是让温南星碰上了,吃得都想感叹,见她咬着筷子沉思,问她,“想什么?”
“没什么。”苏思雨摇摇头,只是有些担心孟大哥,他像一个文弱书生,东北那旮瘩,她也不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
南方和北方的药材不同,最近是缺北方的药材,是她疏忽了。
“他一个大男人,有啥好担心的。”赫老头看不得苏思雨为别人操心,有些不满地插了一句。
“他?谁?孟川柏,他不是弄药材去了吗?有啥好担心的?”温南星也不解地问。
苏思雨也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总觉得心里七上八上的,不得安稳。
回去的路上,眼皮子总是不停地跳,按都按不住。
把二老送回学校,赫老头见她那样,瞿老太让她们晚上不用来家里给他们做饭聚餐了,他们今天跑了一天,也累了。
苏思雨只好跟他们说抱歉,把他们带出去玩,结果没有玩高兴。
瞿老太反让安慰她,别担心了,会没事的。
怎么可能不担心,那么远,人生地不熟的,又不像自己,有点功夫傍身。再者孟大哥像自己的亲人,又是独子,出了事情,真的会塌天的。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漫不经心。
周四本杰明要走了,和她告别。
苏思雨也只嗯了声,挥挥手。
本杰明不高兴地喊了一串英语,大意是,“师傅,我好歹当了你这么多天学生吧!居然一点感情都没有,我可是舍不得你,我一定会回来的。”
苏思雨又嗯了声。
本杰明只好忧怨地走了,带着他带中医深深的迷恋。
苏思雨却觉得特别的轻松,这烦人货终于走了。
只是,又来了一个烦人货,高胜强在上午最后一节大课后,赌在教室门外。
“苏思雨。”高胜强终于逮到了她,扬臂高喊她的名字,引得男生女生一齐朝他们俩望,眼里充满了探究。
“真招人,又是一个追求者。”孙红兰蛮吃味地同身边的女生嘀咕。
那女生不接茬,一声不响地往前走。
她也觉得没味,想自己是不是把自己的人生交出去太早了,简直是,都没有享受过被多几个男生追的感觉。
苏思雨看到兴奋地快跑到自己跟前的男生,用暗力阻止了他奔过来,面无表情地问他,“我认识你?”
居然找到学校来堵她,简直是找抽。
高胜强觉得好奇怪,还隔几步远,他怎么就使力使不动了呢?人没有被定住啊,就是不能过去。
脸上一时精彩万分,不甘心地喊,“苏思雨,不能这么无情吧,好歹我也是你的顾客。”
这两句话让人听着好有岐义,顾客?啥顾客?同学们的脚步不由地慢了下来,都竖着耳朵想多听一些。
没办法,这个苏思雨简直就是个热点人物,但又神出鬼没的,难得见到她的新闻的。
“谁啊?疯了吧。”罗曼忍不住抱不平。
“无聊的人。”苏思雨接着她们往食堂去。
高胜强试了下能动了,紧赶几步,想追上去。可怎么都是隔她一点,就怎么都靠近不了。
闺女喜欢,难得碰到她心仪的人的。
这男方孩子就是生的好,仪表堂堂的,像个白净书生,又温润和气,他也喜欢这样的人当女婿。
“可……”
他老婆的话还没说完,他们家的屋门被敲响了,敲的挺重的。
小老板来了,柳云有底气了,敲门的声音都重一些。
姜毕虎老婆只好压下话,疑惑地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一个陌生的漂亮姑娘,疑惑不解地问,“你找谁?”
“这是我们老板的妹妹,找姜经理。”柳云在旁边连忙解释。
姜毕虎老婆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是让开,先让他们进来。
姜毕虎闻声望过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女娃娃,等着她开口。
苏思雨还是先礼后兵,毕竟掌握着东北三省最大医药公司的人,也不是简单的人。她坐下后礼貌地说,“姜经理,这么晚了冒昧打扰了。我是孟经理的妹妹,我们的员工说我哥失踪了,到处找不到,不知您有没有什么消息。”
“哦!”姜毕虎故作刚知道的样子,惊讶地把脚从水里提起来,放盆上,问柳云,“什么时候的事?昨天给你们发了货,你们不是走了的吗?”
“是,可是路上我被人支开了,孟经理也没有上飞机,不见了。”柳云看着这老狐狸装佯,沉着脸说。
姜毕虎摊摊手,问他们,“这……你们找我也没有办法啊,我又不是警察,你们只是我的客户,我又不负责你们人员的安全。”
“姜经理,您女儿在家吗?”苏思雨懒得与他废话,直接问。
姜毕虎同他老婆对望了一眼说,“不在,到小姐妹家玩去了。不过,你们问我女儿干什么?”
“姜经理,明人不说暗话,您最好是说实话。如果坦诚,以后我们会有更大的合作,现在私营企业越来越多,也不只是国营的医药公司一家独大。我们药厂的需求只会越来越大,您最好心里掂量一下,不要为了一已这私利,断了咱们的合作,我们还是希望在东北这一片,找一家信誉度比较好的公司,长期供货下去的。”苏思雨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半威半哄地说。
“这……小姑娘,你真的是为难我。你们再找找,说不定你哥在别的地方玩呢?咱们这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姜毕虎一张老脸堆起笑,心里死撑着,他怎么可能承认,他闺女死皮赖脸的哄走了人家的哥哥。
大不了以后赔罪呗!
苏思雨哦了下,握着杯子的手捏啊捏啊,一个瓷杯子就慢慢地变成了粉沫状,纷纷地扬到了地板上。
“您再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提供下线索。”她慢吞吞地,磨着牙说。
姜毕虎两口子惊得心里直哆嗦,咋这小姑娘居然可以徒手捏粉一个杯子,太不可思议了,可看她哥哥,可没什么功夫的样子。
心里正在天人交战,一个房间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小学生样的男娃,他站门口扬声说,“我知道,姐姐说带他去乡下老家玩几天。”
东北女人长的高大健壮,这女人一头卷发,大概真有外国人的血统,长的是漂亮,但也太像母牛了吧,这种事也干得出来,居然还想霸王硬上弓,要是她不赶过来,孟大哥就被会她亵玩了。
她奶奶的。
苏思雨一边踢一边骂,“个骚碲子,见不得男人是吧,居然干出这种事,你还要不要脸。男人都没有你坏吧,居然想强上男人,要不要我给你找几头牛来,随便你……”
苏思雨还是第一次骂人,骂这些脏话真的是不适应,但无法平复她的愤怒。
她的孟大哥,多么湿润阳光的一个大男孩,且是这种s女人随意亵玩的?
姜云梦懵了好一会,才反映过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硬是想不明白,那么远,这孟川柏的家人怎么一下子就赶过来了?
就一晚上,怎么就不行呢?
姜毕虎见她很踢了几下,应该消了一点气吧!赶忙拦中间双手合十了拦着求,“孩子,消消气,消消气,她是该打,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是别打了好吗?”
“你看看你养的什么东西,你居然把你女儿纵容成这种东西。你舍不得教训,我来帮你教训,这是一个女孩可以干得出来的事情吗?”苏思雨从未有过这样的愤怒时刻。
打那些流氓的时候,都没有过这样的愤怒。
可能孟大哥在她看来,一直都是圣洁有爱的那种单纯的大男孩,她实在无法容忍他被人来玩弄。
“雨儿……雨儿……”
这时苏思雨听到了炕上孟川柏低唤的叫声,只好停住脚,去看他。
嘴里应着我在,手搭上了他的脉。才知道他是在说梦话,人根本没清醒。
该死,她咬牙切齿,果然是被下了药,不过还好不多。
嘴里吩咐柳云去看着偷跑出去的姜家父女,一边用系统帮他把毒排出来。
孟川柏哇了吐了好几口,人撑在床上清醒了一会,晃了晃脑袋想自己着了道。明知道那姜云梦有些不对头,但谁能想到,又不是风月场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对他用这种手段。
他在房间里搜寻姜云梦,人没看到,到看到了苏思雨。
“我没有做梦吧。”他揉了下眼睛,自言自语的嘀咕。
苏思雨拍了下他的肩,哭笑不得地问,“还是做梦吗?”
孟川柏惊的一下坐好,不可思议的傻着眼问,“你咋来了?”
“我不赶过来,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吗?”苏思雨咬牙无奈地问。
“是我轻信人了,谁知道啊,又不是那种场所,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种事,这样的人。”孟川柏搓了搓脸,有些羞愧地说。
“江湖险恶啊孟大哥,以后药材的事,我来负责,你只管厂里就行。穷山恶水出刁民,你没点历害的有段,玩不赢的,还是我来。走吧!出去收拾那騒女人。”苏思雨说着,拉开门出去。
“你……”孟川柏你了半天,还真没有看到过她的江湖气的这一面,有些匪,不过霸气,自己也应该学点。
俩人出去,院子里,柳云压着那父女俩,不放他们跨出院子。
“好,哥等着你帮我出气。”孟川柏笑得依然温润好看地说。
苏思雨就想,她踹门时看到的那一幕,还是永远都不告诉他,免得他心里有阴影。
真是的,孟大哥可是她帮孙蕴留着的,这死女人居然抱了。
她气的在这陌生的房间里坐了很久,最后进了空间去学习,才好受点。天亮才出来咪了会。
等孟川柏过来敲门,她才爬起来。
姜毕飞家的院子里,他老婆一早起来做了满满一桌子,招待城里来的客人。
姜云梦的婶娘是个爽朗的东北人,一说话就哈哈直乐,一看就是简单快乐的人。
姜云梦的半边脸肿的老高,再也不敢偷看孟川柏了。
她就不断地打量苏思雨,发现她的皮肤真好,细腻的比婴儿的皮肤还好,长的也漂亮。不像她们这旮瘩的女人,皮肤毛孔粗糙,粉都盖不住。
“看什么?还想找死?”苏思雨一边吃,一边还不客气地瞟了她一眼。
“没,没。”姜云梦连忙摆手,指了指她的脸问,“你这脸上是天生的吗?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弄得像你这么好的皮肤?”
“有也不告诉你,还想弄漂亮了去骚男人?”苏思雨毫不鄙视地骂她。
“求求你嘛!你们南方人真会保养,我一定不会亏待你。”姜云梦凑到她跟前,哀求她。
这女人,真的死的活的,做得出来,苏思雨表示无语。
“滚远点。”苏思雨把她连人带椅推走了快一米。
姜毕飞傻子一样看着,和他哥交流了一下,意思是哪来的怪物,都没动手,他侄姑娘连人带椅子,就……就动了。
“姑娘,别理我们家的不清白的。”姜毕虎吃完了,抹了把嘴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以后你们拿货,我再给你们降一成,再送你们一根老山参。”
“二成,十根老山参。”苏思雨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
“这……太多了,我们完全没有一点利润了。再说山参哪那么多。”姜毕虎有些为难,虽然他是经理,但也不能太降狠了,无法过帐啊,赚不到一分钱了。
“这样啊!我给你们指条路。”苏思雨望着周围的大山沉吟道,“指望这里山,资源总有一天会被挖,而且不能长期保证。不如,你们可以规模化种植药草,能种的都可以种,我们负责收购。”
她懒得以后操心药材的事,干脆发展药材基地,他们收购就行了。南方有刘博老家,这里就交给这老狐狸。
“唉啊,这是好事,咋没想到呢?”姜毕飞一拍大腿。人家就是有主意,昨天听他侄女的事,他还想揍人家来着。结果真像他大哥说的,这些城里人,可是财神爷,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你有种植的技术?”姜毕虎凉凉地瞟了他兄弟一眼。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下午回去我们签个供货合同。我们现在进山去了。”苏思雨站起来,不理他的为难。
“这里我熟,我带你们去。”姜毕飞连忙起身。
“叔叔,把你们家的盐巴带一点,等会肚子饿了可以烤点食物吃。”苏思雨扬了一个这两天来,第一个甜甜的笑。
“咋这么容易呢?”姜家二叔又目瞪口呆了,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他问出了大家想问都不敢问的话,问了也是白问,苏思雨也不会说的。
更让他觉得恐怖的是,下山的时候,碰到了一只嗷嗷叫的野猪,朝他们冲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快吓的半死。
姜云梦哎呀妈啊地叫了一声,和他叔一起,赶快跑的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孟川柏和柳云当然第一时间把苏思雨拦在后面,虽然他们俩也战战颤颤,不过柳云好一些。作为南方人,完全没有看到过野猪,也没有与它博斗的经验,但也不能在小姑娘面前怂。
苏思雨一手扯一个,让他们躲后面去。小姑娘却站在那里,稳如泰山,朝野猪伸出手。
野猪就那么在几米远的地方,慢慢地跪服下来,瘫在地上不动了,哼哼唧唧的。
另外几个人才敢跑上来,围着它看稀奇。孟川柏和柳云是从来没见过真正的野猪,柳云甚至还扯了扯它身上的刺毛。
野猪大概有二三百斤,而且还是活的,怎么弄回去?
几个男人转着圈想办法,最后还是姜毕飞砍了一断细长的藤蔓来,套在野猪的脖子上,由苏思雨牵着下山。
野猪乖乖地跟着苏思雨下山,沿路成了一道奇观,好多村里人跟着过来看稀奇。
苏思雨路上就跟姜毕飞说了,回家把它杀了,请村里人一起吃个杀猪宴。
“那敢情好,我替大家先谢了,以后姑娘到了我们这,就是客,想来就来,没得二话。”姜毕飞也是个爽快人,比他哥活的简单。
他觉得这小姑娘和她另外两个哥哥人都不错,值得结交。
晚上姜毕飞家院子里,好几个壮年男人帮着杀猪,嫂子帮着切肉洗菜,办杀猪宴。
苏思雨他们一行人坐旁边看热闹,姜云梦挤过来,给他端了茶,当然,绝对是不敢看姓孟的,她现在觉得自己被苏思雨衬的像个小丑,居然那样想一个男人,简直是无脸见人,只是不知当时自己是怎么做出来的。
疯了一样,不可思议。
院子里的火堆上,架了一口大锅,东北人喜欢喝酒,姜毕飞拉了孟川柏和柳云,非要让他们俩上去喝酒。
孟川柏无奈地望向苏思雨。
“入乡随俗嘛!去吧去吧,有我在,怕什么?不过别喝多了。”苏思雨挥挥手,让他们去。
苏思雨跟着姜云梦婶娘还有村里的几个婆娘坐一桌,婆娘们见她很随和亲切,大胆热闹地问她,怎么皮肤这么好?
“我是研究护肤品的,有自己的美容院。也是中医药大学的学生,也可以坐诊,如果你们有哪里不舒服的,也可以找我看,我技术还行。”苏思雨真诚地告诉她们。她已经从面相感知有人身体确实有不舒服的现象,这个年龄,一般都有妇科病,又都不好意思说,也不好意思去医院。
“哎呀妈啊,那敢好了,小妹妹,那你快吃,吃了给俺们看看。”一个婶子高兴地拍手,给她夹菜。
苏思雨吃完了,开始坐诊。柳云维护秩序,孟川柏帮她把轻重缓急的病人分出来,先看急、重病人,还得给病人解释药性。队伍仿佛看不完,不断的有人排在后面。
不断有看过诊的向后来的人介绍,说苏思雨看的好准。不像市里的医院,一进医院不是查这就是查那,查来查去有时看不出么明堂。
这女娃就把个脉,把你的症状说的一清二楚,简直神了。
可遇不可求的好医生,赶快喊自己家的亲戚去。
姜毕虎中午过来接他们,就看到长长的队伍,一直排到他兄弟家门口去。
他只好弃了卡车,一边走一边听这些人讲,才知道是那个女娃在给人看病。
真的是,好有本事啊!怎么就免费给人看起病来了?
苏思雨的手中的笔就没停过,最后写麻了,就念,让孟川柏写。
一上午一会都没停,姜婶娘已经喊了几遍让他们吃饭了,可是还是有人不停地往桌前坐。
苏思雨抬起手腕,无奈地说不能看了,他们还要赶飞机,以后有机会,她再来给他们看病。
姜毕虎也帮着赶人,一边问她,怎么想起来给他们这里的人免费义诊。
“她心好呗!”姜云梦抢着替苏思雨答。
确实,她这两天跟着这小姑娘,完全的佩服的五彩投地。刚刚一直跟着帮忙,时不时地端杯茶给她喝。
吃饭的时候,姜云梦终是忍不住问她,“妹子,姐能不能到你那美容店去学美容?”
见苏思雨又那种眼光看她,忙举手发誓,“你放心,我绝不去骚扰你哥。我保证只在你美容店里学美容,学会了马上回来,在俺们这里弄个美容院。你们咱们这旮瘩,还真没啥子美容院,咱就想让咱这里的女人,能漂亮点。呵呵,当然包括我自己。”说完呵呵笑。
孟川柏想捶死这女人,可惜他从来没打过女人,他的修养不允许他那样做。
“可以啊!要交学费啊!如果你能忍受从你们这坐火车到g市的话,你就来春熙路找我。搭飞机不算。”苏思雨心里坏坏的算了下,从g市到哈市,一南一北,估计要坐十来天,你能忍下来,算你狠。
再说,有姜毕虎的姑娘在她手上,她需要的药材还怕她老头子不给他们好好的供?
“姜云梦,你别给我一天到晚做梦。”姜毕虎头疼,他姑娘又想一出是一出,这跑到那么远的g市,发生个啥事?一个姑娘家家的,谁管她?真的是不知死活啊!
“爸,有妹子,怕啥?我看她是好人。你知道她一上午给多少人免费看病了吗?就冲她的这份仁义,我决定跟着走。”姜云梦大声地和她爸说,义无返顾。
“你们自己商量好。姜经理,合同弄好了没?”苏思雨吃完了,问姜毕虎。
姜毕虎嗯了声,勉强地掏出合同递给她,一幅要割肉的样子。
苏思雨看了看,答上自己的名字,还给他一份,还朝他伸出手。
姜毕虎更肉疼,不想给。
姜云梦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包,递给苏思雨。
真是个臭丫头,姜毕虎心里咬牙切齿地骂他姑娘。从小这就是个不省心的玩意,这好,让他一下陪进去十根山参。
她的手轻轻地抚着够兔子身上的毛,无限的爱怜,对苏思雨说,“谢谢雨儿,你有心了。”
多么好啊!可惜不是她孙媳妇,真是遗憾。
苏思雨放下兔子,说中午过来搭窝,就拉着赫老头锻炼去了。
这些个老头见到她,又都抱怨个不停,说这个小师傅又旷工,开玩笑说是不是他们没有交得学费。
“你们要交我也不反对。”苏思雨也开玩笑地逗他们。
“行,明天我们给她买个洋娃娃。”武书记一挥手,替大伙做决定。
“洋娃娃还是算了,给您孙女还差不多。”苏思雨哭笑不得,让他们站好位置,活动一下。
她本以为住到校外了,可以不带这些老头们老奶奶们玩了,让赫老头带他们玩的,可这些老头老太们碰见了她,总是问,只好有时间来应付一下他们,真是一‘失足’成千苦恨,还好离的不远。
上午上完课,拉着两个好姐妹飞快地就往师傅家跑。
罗曼已经熟门熟路了,一进门就唤奶奶,我们来了。
瞿老太笑眯眯的,说都准备好了,她只做就行,排骨她已经煮熟了,看她再怎么烩锅。
罗曼点头,让她去休息。
孙蕴挽起袖子给他们打扫卫生,苏思雨去看兔子,看怎么搭窝。
最后还是拣了围墙边的砖头给他们搭了一个小屋,让老太太时不时的放他们到菜园里玩一下,活动活动,毕竟山野跑惯了的。
院子里这下可热闹了,一窝野鸡,一只窝子,还好有满院的青菜,平时两个老人也吃不完。
赫老头站后门假妈的嫌弃,“你们准备把我家弄成动物园?”
“你走开,雨儿的心意,让我找点乐子,你在这瞎说。”瞿老太连忙训斥她老伴。
赫老头只好不作声了,招乎让苏思雨过去看他炮制的山参。
一边看一边给她讲解怎么炮制,要注意什么?
他都小心地用盒子装好了,一根一个盒子。
苏思雨拿了一根让他收起来,说以后如果还需要,就找她拿。
“你以为这是白菜萝卜,随随便便的给,还找你拿?这一根算师傅舔着脸拿了。”赫老头也不客气,收了起来。
“在我这,真的是白菜萝卜,大不了以后再去一次东北,好东西真多。”苏思雨砸砸嘴巴,有些怀念。
“资源只会越来越少的,好好留着,尤其是这种野生的,别糟蹋了。”赫老头见她一点也不爱惜的样子,吹胡瞪眼地点了下她的头。
“好,好,遵命。”苏思雨忙乐呵呵的点头。
吃了一顿野猪排骨大餐,罗曼心满意足的走在去上课的路上感叹,“好想有个房子啊!这样我们可以随时做好吃的,我天天给你们做都可以。”
“放心,你的愿望马上可以实现了。”苏思雨撩她。
“真的?我是不可能有的,苏老板买房了?”罗曼扒着她的手臂,两眼烔烔有神的盯着她笑问。
孙蕴也同样的。
“是啊,是啊,美容院对面,我男人买的。”苏思雨不无骄傲地告诉她们俩。
潘美云抚了抚小女儿的头发,爱怜地说。
她现在觉得,大的毕竟是人家的,怎么都还是不贴心。并且也不知是不是种的原因,怎么就越来越觉得那孩子越走越偏了。
“我知道的,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好了。”吴秀丽老实的点头。
她好歹也长这么大了,是有思想的人了。
吴雄飞听她说完,欣慰地点头。
吴秀美出门后,心里仇恨的小火苗又开始死灰复燃起来了,有些跃跃欲试。但她知道苏思雨的恐怖,确定一般人是搞不过她的,这才是她最痛恨的地方。
她找到了一帮朋友们常聚的地方,高胜强几个也在。
见到她进来坐下后,有人就埋怨她,没有说清楚那苏思雨有那么历害的功夫。
“历害又怎么样?未必她身边的人都历害,她还有店呢?你们就想不了别的招?”吴秀美有些嫌弃地说。
一个个真没用。
“有本事你想啊?别总在背后唆使我们。”高胜强非常不满地说。
“我想就我想,看我怎么收拾她。”吴秀美恶狠狠地发誓。指望哪个都不行,还是得自己动手。
不弄死苏思雨,这口气硬是不得出。
她的骨头才长好,那小表子又给她弄断了,她这半年就光躺医院了,进进出出的,医生都看烦了,她也呆的要吐了。心里骂了无数那表子,光折她的骨头,那疼起来真要命啊!
高胜强没做声,他也等着看好戏。等着那苏思雨最好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投到他的怀里来,他勉强的收下。
喝了很多酒的吴秀美,脑子一热,就在酒吧外花钱找了两个原来他爸手下的混混,解散后在这里打工的,让他们半夜去办一件事,她自己就坐车回家了。
回家后就呼呼地睡了。
苏思雨现在一直住在春熙路了,晚上方便进空间。
半夜时分刚出空间正准备休息,突然闻到空气中一股煤油味,她正准备开窗子看,院子下面‘嘭’的一声,火光冲了上来。
坏了,她打开房间捶门,大声喊,“着火了,着火了。”
等许梦琳冲出来,她看了下,从窗户一跃而下。
好在刚起火,院子中间一块煤油迹,还有长桌子,正熊熊燃烧。
院子边还堆着很多的泡脚的盆,那一烧起来可不得了,尤其是不能烧到屋子里去。
苏思雨到厨房拎了一大桶水出来泼过去,火势仅小了一下,又烧了起来。
这时许梦琳冲下来了,苏思雨让她去报警,让员工们用木桶舀水。
可是火势把院子分成了两半,她们都无法进厨房,有的胆子小的还哭了起来。
苏思雨只好让她们让去叫六子,有个女孩胆子大些,跑出去叫六子去了。
许梦琳在前面打了电话下后,哆嗦着说“大门口也烧……烧着了。”
“别管它,有门拦好,暂时烧不进来,先扑院子里的。”苏思雨冷静地说。
六子就在后面不远,马上和隔壁左右闻讯的赶了过来,大家一起,各种灭火的办法齐上阵。
等消防赶过来,扑灭了门口的大火,拖着长管子到院子里,院子里也是一片狼迹,大伙的脸上还黑一块白一块的,尤其苏思雨的脸上,黑的白的更明显。
吴秀美斜了眼他一眼,愤怒地冲他喊,“爸,你还是不是我爸,不帮我就算了,还帮着警察把人找出来交给他们。是不是又是那个狐狸精找的你,你就这么听她的?是,你越喜欢谁,我就越帮着妈妈对付谁。”
“交给你们了。”吴雄飞懒得和她说了,挥挥手,让警察带她走。
“老吴,老吴,求你了,她哪吃过苦啊,别让她进去啊!”潘美云见势不对,扑到吴雄飞身上哭着求他。
“怎么可能?我有那么大的本事?犯了罪就是犯了罪,这可是纵火罪,如果严重,知道会死多少人,苏丫头的店子里,可是住了不少的女孩子。你想一下,烧到楼上会怎么样?她的心黑不黑?”吴雄飞说完,跟着出去了。
这个养女,还真的是和她的死鬼老爹一样,做事没头脑,一股子冲劲,只知道往上冲,不短命才怪。虽然死去了那么多年,也是为了他死的,但他还是极不赞成那种死法。
潘美云听着直哆嗦。
她虽然斗过不少的狐狸精,但犯罪的事情,她是从来不碰的。
小姑娘家家的,哪学的啊?真要命啊!
她随手拿了一个包,也跟着她男人往外冲,问他是不是去苏丫头店里的。好歹是自己养的姑娘惹的事,怎么也得去问下。
“当然得去,还得帮那死丫头善后,帮苏丫头把店里弄干净,该刷的重新刷。”吴雄飞靠车窗上,头疼。
“没事吧!”潘美云看他摸头,关切地问他。
吴雄飞摇摇头,说没事,休息一会。他半夜被弄醒,一晚上没睡,一直到现在。
苏思雨已经不在店里了,去门诊了,坐那里哈欠连天。
“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赫老头敲了她的头一下,打趣她。
“捉贼还差不多,半夜店被烧了,又是那吴秀美,让人泼了煤油在院子里。”苏思雨打着哈欠告诉他。
‘嘭’地一声响,赫老头捶着桌子愤怒地骂,“简直不是人,给你赫叔打电话没有?”
“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他,估计现在警察已经把人逮住了。”苏思雨打着哈欠摆手说。
“店里人没事吧!”郭昆还是关切地问这个小师妹。可真是招黑体啊!人长得的漂亮又会赚钱,可不就招人嫉妒,像他们一样,平凡普通,生活一点浪花都没有,不过也挺无聊的。
苏思雨向他道谢,说没事。
赫老头却站起来,给他儿子打电话,命令他让人严肃处理。
赫局长让他打电话交给苏思雨。
苏思雨接过去,喂了下,只听赫局长笑着问,“怎么,不敢麻烦叔叔了?要记得,你可是有特权的,随时欢迎你来麻烦我。”
“算了吧!代价太大。”苏思雨撇撇嘴,嫌弃地说。
赫局长哈哈大笑,小丫头精得很,生怕把她卷入麻烦复杂之中。
他撂的电话,就交代下去,严肃处理。
赫老头让她回去睡觉,今天不出诊了。
苏思雨只好起身,骑自行车回去,到店碰上了正准备回家的潘美云,拉着她就道歉,“唉啊苏丫头,那傻孩子又做了傻事,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教好,让你们受惊了,我去叫两桌菜,给你们压压惊啊!”
苏思雨才想起这号人,让她安排人住下,找个严厉的师傅带着。
姜云梦找到春熙路的店,站在三层楼前,看着高高宽宽的玻璃窗里,好多女人躺在那里,让人帮着洗脸敷东西到脸上,硬是楞了大半天,这就是那妹子说的啥美容?大城市的人真会享受,她砸摸了半天,摸着自己这些天一路风尘的干脸,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许梦琳皱着眉头打完电话,捏着鼻子带她上楼洗澡。
十多天没洗澡,身上一股馊臭味,姜云梦蛮不好意思地跟着人上楼。
收拾干净了下楼,许梦琳才认真看,真是一个大美女。
许梦琳赶紧把她推进了美容的那边,让她跟着人看,先观察。
等苏思雨下午提前回来,就看到她蛮认真地在那里看师傅帮客人服务,她招手让她出来。
“苏老板,我来了。”姜云梦很恭敬地叫她,再也不敢放肆了。原来这丫头真的是老板,而且居然还是个学生,还能跟着她老师坐诊,太了不起了,她不由的开始崇拜。
自己真的是整天想些啥?和她相比,简直是无脸见爹娘。
“嗯,跟我来。”苏思雨背着手,带她到后面院子里,待她坐下后严肃地说,“你也看到了,我这不养闲人。学就好好学,你大老远过来一趟不容易,希望学点真本事回去。但是我这里有些规矩你得守,不然你马上会被赶走。”
“你说你说,我保守遵守。”姜云梦连忙规规矩矩地坐好,一脸好学生的样子。
苏思雨于是给她念了好几条这里的规矩,最后严厉地说,“尤其不许和男客人有接触,有暧昧行为,违者立刻被赶走。”
“我知道啦!苏老板,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姜云梦揪着衣角求饶,脸红红的。
苏思雨这才放过她,要她去附过转转,买些生活用品,然后该开饭了。
姜云梦刚站起来又坐下来,从贴身的裤腰处掏了一叠带着汗臭味的钱出来,问苏思雨要交多少学费?
苏思雨扑嗤一下乐出来,扇扇鼻子站开了点说:“你的学费早算过你爸给的野参里了,一股子臭味,我才不要,你去找许经理交点伙食费。”
姜云梦这才知道这个小老板还是有些小孩子的调皮,逗她玩呢?她爽快地收回手说:“谢谢苏老板,学费不要,等过不久我让我二叔弄点野菇子啥的,老好吃了。”
“好,这个可以。”苏思雨点头,让她快去,把钱收好,别让人骗了。
姜云梦点点头,高兴的上前去。
苏思雨轻轻松松地考了三天,最后一天学校给她加了半天的答辩,温南星也是主考官,问她紧不紧张?
“我是会紧张的人吗?”苏思雨得意地翘着嘴巴笑。
“也是,苏老板要不要我放水啊?”温南星噙着笑开玩笑。
“是啊,是啊,苏师傅,要不要我们不用考了,反正你的实力大家都知道。”另外两个教授也跟着开玩笑。
弓着身子,仿佛疼的不得了的样子。
不会吧!难道武力值这么恐怖了?苏思雨伸出手,看了看,当然啥也看不到。
“再装我走了。”苏思雨站起来,要下楼去,赶快把被子晒出来,不能陪他瞎闹了。
萧骏琛马上起身,顺势把人一扛,极快地丢在床上,压了上去,就噙住了他日思夜想的小嘴。
苏思雨笑着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也想他想的不得了好吧,一点也不比他少。
俩人正亲得忘乎所以,潘美云悄悄地摸了上来,看见房间里的情景,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捂住嘴,脑子里一下子想到各种可能。
不会是流氓欺负小神医吧?
要不要找个东西把人赶走?
正天人交战的时候,准备搜罗东西帮小神医的时候,床上的男人转过头,冰寒一样的脸说了个‘滚’字。
“你……你是谁?哪来的流氓?敢欺负小神医,我和你拼了。我……”潘美云哆嗦地说着,拣起墙边的扫帚,高举起来,就准备扑过去捶打萧骏琛。
萧骏琛直接黑脸,这哪来的疯婆子,怎么一点也不按常理出牌,没看见俩个人在亲热,还误会他是流氓?
有他这么帅的流氓?
被萧骏琛遮得严严实实的苏思雨只好从他胳窝里探出头为,红头脸对潘美云说,“阿姨,是我男朋友,请帮我把门关上,谢谢您的关心。”
“啊!……”潘美云高举扫帚的手顿住了,脸一下红了起来,喏喏地说,“哦……哦……对不起,阿姨不知道,这就走。”
说着赶快退了出来,咚咚地跑下楼。
一边跑一边拍胸脯,好吓人,小神医的男朋友的眼神太恐怖了,像一把寒刀一样的,可以射穿人的。
她刚刚见楼下大门开着,想瞧瞧苏思雨家新装修的怎么样了?
说实话,也存了一份小心思。
大女儿说的话,她放在心里,一多半不信,但也不无一丁点的怀疑。
所以偷偷地上去,其实发现人也是可以不做声的,也有一点故意的心事。
只是,好像玩大了,不知小神医会不会怪罪她。
哎哟!做人真难!
苏思雨等人一走,推了推还压着她的萧骏琛,“还不去洗澡,臭死了,居然瞒我瞒的紧紧的。”
说着,小手一拧,就揪了一块他的腰眼肉。
“这不是给你惊喜吗?”萧骏琛躲开她的手,埋怨道,“哪来的疯婆子,坏了我的好事,真是的,还把我当流氓?我长的像流氓?”
苏思雨捧着他的脸,挺认真地看了看,点头道,“嗯,现在挺像流氓的。刚刚就是吴雄飞的老婆。”
“那我得做点流氓的事,不然对不起你们给取的名。”萧骏琛哦了下,又坏笑着要扑下来。
苏思雨热死了,推开他,一边问,“饿不饿啊?你吃了没?快点洗完了我们去买菜和调味品,晚上我们俩人就在这做饭吃好不好?”
“好,听你的,吃了一点。”萧骏琛翻身下床,闻闻身上,确实有味道。
苏思雨笑的要死的问他带了衣服没?
萧骏琛揉了下她的头,到客厅里捡起自己的包,拿了一套衣服出来,又摸了张卡给她,“装修花了多少,布置都是你弄的吗?很漂亮,要不要当我们新房算了,明天去领证?”
“想的美。”苏思雨白了他一眼,接过卡告诉他,“你便宜爸没有要装修的钱,还送了全套的电器。”
“应该的,送你就收着。”萧骏琛说着进了浴室。
好不容易把饭吃完了,萧骏琛不让她动手收拾,让她冲个澡,换身裙子。
等苏思雨下楼,他都收拾完了。
俩人牵着手,还是第一次像普通情侣一样,悠闲的逛街。
“去我们学校逛一圈吧!你还没过吧!”俩人走出春熙路,苏思雨同萧骏琛商量着说。
“明天再说吧,先去给你买几身衣服。”萧骏琛最喜欢给她买衣服,女朋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不要,要那么多衣服干什么?够了够了。”苏思雨拖着他,往自己学校走,不往商场的方向去。
萧骏琛无奈,只好跟着她走。
路上告诉她,他让老家镇上的强哥把生意转了过去,来这边做生意了,这一久他会帮强哥把生意先支起来,当然最重要的是陪她。
“好,没事,有事你去忙,把车子开出去。”苏思雨理解地说,她也不是粘人的人。
“我开你的车子,不真像吃软饭的?”萧骏琛说完,自嘲地笑了笑。
“咱俩还分彼此?你个混蛋,那我们还住你的房子呢?”苏思雨佯怒地轻捶他,像挠庠庠。
萧骏琛笑着扭着一边躲一边继续逗她,“是啊!咱们都不分彼此了,就差一张证,干脆明天去扯了算了。”
“滚,婚都没求过。”苏思雨越说声音越小。
萧骏琛没听清楚,问她说的什么?
苏思雨哪好意思再说,背着手往前走。
校园里转的时候,迎面碰见了赫老头和瞿老太,两位老人正遛弯,准备回去。
“啊!雨儿,谁啊这是?”瞿老太眯着眼,惊讶地看着雨儿挽着的男孩。此时光线有些不太好了,路灯也不太亮,她不得不凑近了看。
一看就是个好娃,不得比她的弘儿差。
“奶奶,爷爷,这就是我的男朋友,萧骏琛。”苏思雨说完,又把萧骏琛介绍给他们。
互相打过招呼后,苏思雨只好送两们老人回家。
苏思雨挽着瞿老太在前边走,一路谈着家里的兔子和野鸡,宝贝似的。
赫老头瞅了又瞅身边的男娃,蛮不服气地问他,“你觉得你哪儿配得上她?”
“我了解她,知道她需要什么?”萧骏琛双手插裤兜里,气定神闲地慢悠悠地看着走前面的他的宝贝说。
“你知道她需要什么?”赫老头白了他一眼,蛮生气地、小声地说,“你能陪她吗?不能吧。她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学习,一个人坚强的让人心疼,很多事自己一个人扛着,你什么都不知道。有空就来见几天,了解又有什么用?和她志趣相同吗?她心里想的什么你知道?她以后有什么规则?你知道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萧骏琛哑口无言。
这是他的硬伤,很多事情,雨儿不说,他确实不知道。
“嗯,我承认,对她很多地方做的不够好,但我们情投意合,不是别人三言两语能懂的。”萧骏琛也话里藏锋芒地说。
“情投意合个屁,时间抵不过距离。”赫老头直哼,等着,他孙子马上就回来的,等他孙子回来,一定让他去追雨儿。
萧骏琛相信她说得出,做得到。俩人躺好了,说着闲话。
说到以后的规则,苏思雨说明年研究生毕业后,她想出国学习一年,看一看国外的医学技术。
萧骏琛摸了摸她的脸,蹭着她的鼻子说,“飞吧,小鸟,记得回来,也记得我在这里等你。”
说着把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我当然会回来,你必须给我守身如玉。”苏思雨霸道地说。说着还觉得不慎重,还坐起来,手指点着萧骏琛身上每一个地方,嘴里叨着,“这里,这……都是我的。”
萧骏琛笑得不能自制,“好,好,都是你的,给你留着。实在不放心,现在给你好不好?”
苏思雨往他身上一倒,装脆弱地摊开两手,懒懒地说手酸了。
萧骏琛只好帮她揉手,揉着揉着,就那么睡着了。
他把床头灯打开,细细地抚着她的眉眼,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第二天苏思雨醒来,不见萧骏琛。换好衣服下楼,在厨房里找到了他,正在炉子前搅粥。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里滤进来,他站在朦胧的霞光里,背影挺拨,稳如一座山峰。苏思雨心动地从后面搂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深吸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蹭了又蹭。
像只小猫一样的,萧骏琛慵懒地拍了下她的臂,问她饿不饿。
苏思雨摇摇头。
萧骏琛把勺子放好,关了我,转过身把人搂怀里,先过过嘴瘾再说。
苏思雨躲着不让,说没刷牙。她急着下楼找他,都等不及刷,怕有嘴臭。
“我不嫌弃。”萧骏琛说着,捧起她她懒滑的小脸,唇舌已经抵开了她的唇瓣,探了进去,吸得又深又猛,一早起来,又是一番天雷勾地火。
他好珍惜每一点与雨儿独处的时间,等下接了人,这里又热闹了,又没有了他们俩独处的时间。
真的是好郁闷。
一个深吻结束,萧骏琛才让她去洗潄了下来过早。他一早去市场,已经买了很多菜回来,等会和她一起去接人。
苏思雨点头,有他在这里,她什么都不用操心。
一进卫生间,果然俩人的衣服已经被他洗干净了,厕所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知这家伙什么时间起来的。
刚过早,柳剑过来了,递了一把车钥匙给苏思雨,说是老板让送过来的,给少爷开的。
“你们老板怎么知道他来了的?”苏思雨惊讶地问,不解地看向萧骏琛。
柳剑瞟了眼萧骏琛,笑笑说,“老板什么都知道,但是放心,对你们没坏处。”
苏思雨于是想起,对面她的店,吴雄飞原来为了保护她的店,肯定放了人。
“你去吧。”萧骏琛对柳剑点点头。
“让你老板少露面。”苏思雨又不放心地交待柳剑。
柳剑点头。老板当然知道,要不然都不下车。
不过少爷还真的是一表人材,比吴老板还正点些。
配苏姑娘,真的是强强联合,棋虎相当,很般配的一对,难怪老板要保护好他们。
外面车里的吴雄飞,等柳剑一上车就问,“怎么样?那小子什么反应?”他蛮那小子又赌气不接。他一早过来,其实也想见儿子,又怕他不高兴,只让柳剑去了一下。哎!
这时到家了,孟老头站小楼前,张大嘴巴感叹,“你这租的?蛮贵的吧。”
萧云秀抢着回答,笑道,“您放心,没事的,我儿子买的,快进来吧。”
斜对面的店里,许梦琳和六子看到了,连忙过来帮忙搬东西,乖巧热闹的叫人,可把钟良秀她们高兴坏了,说她们带了好多菜来,等会过来吃饭。
苏思雨这才给师傅介绍她的对面的店,孟老头抬脚就要去看。
孟老太又想阻止,说你这老头慌什么?没点眼力见,没见人都忙着吗?
苏思雨忙让六子带孟老头去那边看一下,她拉着老太太进屋。
吃的喝的放楼下,许梦琳帮着她们把衣物提楼上,苏思雨分配房间。
告诉她俩个妈,暂时她们俩和她一个房间,等干爷爷奶奶走了,她们俩再一个房间。
这下孟老太更不好意思了,说要是她和老头不来就好了。
苏思雨不高兴了,嘟起嘴说,“奶奶,难得出门一趟,您高高兴兴地住些天,不要老见外嘛!”
孟老太才不好意思地住嘴。
苏思雨又把未来婆婆拉一边,告诉她装修的钱和家里的全套家电,都是吴雄飞送的。
萧云秀撇撇嘴说,“应该的,这房子还是我儿子自己买的呢?他的儿子,总得花点钱。”
等萧骏琛带着苏思锐回来,厨房里已经飘起了香味来。
钟良秀一来,东西一放,就开始忙起中饭。
苏思锐听说要和萧骏琛住一个房间,有些嫌弃地撇撇嘴说,“我才不和他睡。”
萧骏琛削了他一巴掌,笑骂道,“你搞搞清楚?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嫌弃起我来了。”
“是啊!你有啥资格?人家可是房东,一点自觉感都没有。”苏思雨揶揄这个,又揶揄那个,两个都被她说了。
“雨儿,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萧骏琛搂着她的肩,趴她背上,闻着她头发丝里的馨香,委屈地憋着嘴说。
“看不得你们,别在我面前,污染未成年少年好不好?”苏思锐瞅了他们俩一眼,摔门而去。
萧骏琛立刻趁机抱住人,啃了起来。以后亲热的机会肯定很少,只能是这样的见机行动了。
哎!真的是郁闷啊!在自己的家里,连亲热下都那么难?
孟老头转了一圈回来,说雨儿你做对了,生意蛮好的,这里人更有钱些?
“那是,你要不不走了,就在这开个小诊所?”苏思雨又笑着拾撺他。
“可别拾撺你爷爷,他一冲动,完全有可能,我还是觉得我们乡里清静些,这城里人多车多,眼晕,可能是我老了。”孟老太也站在门口看了半天街景,感叹地说。
街上人来人往的,不知咋那么多人,买东西像不要钱似的,价都不讲。
还要这都说的啥鸟语,听都听不懂。
完全不行,看看就够了,好歹可跟别人说,自己去过大城市的。
钟良秀整了一桌子的家乡菜,把三个孩子吃的满嘴喟叹。
苏思雨吃着渣椒腌糍粑鱼,感叹,“还是妈妈来了好,g这边的菜都太清淡了,我们的胃还是习惯了我们那边的食物。”
“你先说。”
“你先说。”
又都同时的谦让,同时抚着胡子哈哈大笑。
笑完后,还是赫老头先问他,“雨儿的太极也是你教的吗?”
孟老头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雨儿说是他教的,那就都来让他担着就是了。做爷爷的,怎么也得帮她担些事不是?
他早就知道这丫头是有秘密的,只是,既然老天把她送自己面前,那肯定是让他来护着的,能护一时,就护一时,反正他又不在这里,马上要走的。
赫老头又同他交流了一些中医方面的相关的,心里也已经有了数。
不过,丫头既然说这老头是她曾经的师傅,估且就是吧。
俩个老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为苏思雨保守秘密。
瞿老太听苏思雨说接他们去吃饭,顺便认认门,玩一下,她忙不迭地去换衣服,拿礼物。
苏思雨见她真的提着一盒不知是啥?笑得直摆手,说不用。
“傻丫头,又不是给你,你妈第一次上门,你们住新的地方,得祝贺一下。”瞿老太忙笑着啧怪她。
苏思雨只好接过来提着,带他们往家里赶。
对,是家,她和萧骏琛俩人未来的家。
这个认知让她觉得欢喜。
晚上又是热闹的一大桌,等人走了,苏思雨抢过来收拾,对她妈说辛苦了。
“傻啊!这辛苦啥?哪有种地辛苦,你看我现在,脸上皱纹都没有,穿的好,吃的好,每一天做梦都笑醒。再说了,都是你师傅,不得他们,你哪有这么好,妈妈感谢都来不及。”钟良秀感慨地说。
“嗯,那休息一久,其实你和萧阿姨也没必要开店,我和萧骏琛都可以赚钱,能养你们。”苏思雨洗着碗,和她说。
钟良秀还没答,萧云秀进来了,抢着答,“雨儿,我和你妈越活越年青的,要你们养干什么,搞点事混而已,又不想赚多少钱,你不用管,不过先玩一久也可以。”
“好吧,那随你们。”苏思雨点点头。
“那是,等你们结婚了,我和你妈帮着带孩子,肯定就没时间开了,不知还能开几年,也不能玩光的不是。”萧云秀说着说着,又扯到了两个人身上。
钟良秀轻捶了她一下,笑骂她,“我没说你的,一天到晚做梦,现在连孙子都梦上了,要都是孙女呢?”
“都可以都可以。姐姐啊!我盼不着,难道不能可怜我这老母亲的心一下,做做梦都不行吗?”萧云秀又开始搞怪。
苏思雨直接笑着出了厨房,碰上正回来的萧骏琛和苏思锐,问他们吃了没?
苏思锐抢着说没有,饿死了,再不和琛哥出去了,上当上当。
说着进厨房,找他妈要吃的。
“你带他干啥了?”苏思雨不解地问萧骏琛。
萧骏琛没有回答,去厕所洗手,招呼她跟着进去。
苏思雨跟着进去,正想听他说,结果人家洗了手,直接捧起她的脸,嘘了下,直接亲了起来。
好吧,先亲了再说,快一天,她也想他了。
平时他不跟在跟前,还好一些,每天忙个不停。
所有人都忍着笑不理她,推门下车。
不过萧云秀也不是纠结的人,下车后挽着苏思雨,商量着说:“雨儿,再叫声妈,再叫声妈。哎呀,今天我太高兴了。”
“萧妈妈。”苏思雨从善如流地又笑着叫她。
“诶,怎么又加了个‘萧’字呢?去掉,去掉。”萧云秀极不喜欢雨儿把前面的姓字加上,感觉不亲热。
“不能,到时怎么和我妈区别呢?如果你们俩个人抢着答,不闹笑话。”苏思雨忍着笑逗她。
“好吧,好吧,萧妈妈也行。”萧云秀也不得寸进尺,见好就好。
正好这时孟川柏从办公室里迎出来,她也就不好逗乐子了。
到厂里看了一圈,几个人在食堂吃了一餐饭,苏思雨又准备带几个人去香江玩,顺便看苏艳红去。
孟老头老太留在厂里了,苏思雨说下午回去的时候再来接他们。
孟川柏送她的时候对她说,“雨儿,钟阿姨,我爷爷奶奶这些天就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孩子,你像瘦了,多注意休息。”又对她姑娘说,“明天开始让雨儿过来帮你,我们到了她也没什么事了。”
“我没事的阿姨,我年青。倒是雨儿,听说男朋友来了,难得在一起的,让他们多处处吧。”孟川柏勉强地笑了笑说,说完感觉心在滴血。
“我明天开始来半天吧,你可轻松一点。”苏思雨坐进车里,说完也不等他再说,方向盘一转,就开走了。
孟川柏忍住酸涩,转身扬起笑脸,去招呼自己的爷爷奶奶。
孟老头看车子走完了,摇摇头叹气。
孟老太打了他一下,骂道,“你个老鬼叹啥气,没见孙子伤心吗?真的是。”
又安慰她孙子,“会有的,柏儿不要紧啊!雨儿是好,可是只有一个啊!人家抢了先不是。”
“我当初就叫他下手嘛!他就是这样,什么都好,就是太斯文,太温吞了。”孟老头一针见血地指出他孙子的缺点。
好像确实是,孟川柏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慢热。
只是他不知道,缘份这东西,并不是谁来的早,谁来的巧,而是一份天注定的神奇。
苏艳红看到门外走进的钟良秀,呆了片刻,一下扑进她的怀里,把头埋进她的肩窝里,狼狈地哭了起来。
钟良秀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憋着泪,拍了拍她的肩哄她,“好了,孩子,都过去了。”
苏思雨让钟老板给萧云秀找了个师傅去洗脚,这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钟老板忙点头说好。
苏艳红反映过来,拉着她们母子俩进自己的小房间,就在店子后面。
她由于是主管,有自己单独的一间小卧室。
小房间里整洁干净,钟良秀坐床上后,亲热地拉着苏艳红的手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准备一直不回去?”
“不知道。”苏艳红茫然地摇摇头。她觉得自己肯定躲不了多久,以她妈的性格,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想那么多干嘛,到时再说,没必要怕。我觉得伯娘找不到这里,放心好了。”苏思雨说完,又问她妈,“妈,你有没有把我们的地址和电话给二哥二嫂啊?”
苏思雨又问萧骏琛,是和她一起?还是在车里等着?
“和你一起。”萧骏琛推门下车,他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在这。
“对不起了。”苏思雨歉意地对他说。
“傻瓜,咱俩还用得着说这两个字,记得,以后都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做什么,我相信都有你的理由。”萧骏琛捏了下她的俏脸,不是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他真想……
“你真好,我八辈子有幸遇见你。”苏思雨说完,娇笑了下,推门下车。
赫连青云搓着脸,已经看这两人腻歪了二分钟了,他真的是心急如焚,马上迎上去,把苏思雨往楼上领。
一边给她讲,“苏丫头,这次是我的老部下,做了几年卧底,本来已经恢复正常工作的,被对方发现,打的快不行了,比上次吴队长还惨,医生正在抢救,说是不抱希望了,我还是相信你,希望你能帮着看看。”
“好,也不能把我太作指望,我只能尽力。”苏思雨还没见到人,也不能作保证。
“你尽力而为,我先替他谢谢你。”赫局长红着眼睛说。
苏思雨点点头,推开手术室,连同萧骏琛招呼都来不及打,赶着救人。
这样的人,值得她去敬佩,去抢救。
医生们正在全力抢救,护士见撞见了陌生人,严厉地呵斥,“你是谁,快点出去,手术室是你随便能进的吗?不要耽误医生救人。”
跟在后面的赫局长连忙拦着她,对一个医生说,“吴院长,这是我请的一个小友,她有些内功,可以辅助你们,让她试一下好不好?”
“你们治你们的,我不耽误你们。”苏思雨在旁边连忙保证。
吴院长淡淡地吩咐护士,“给她穿上无菌服。”
苏思雨被穿上无菌服,病人的上半身都被医生挡着,上次给吴远征做手术的两个医生也在,他们看了眼苏思雨,也都又沉浸到手术中去了。
实在是病人身上要处理的地方太多,忙都忙不过来。
这时警报器拉响,表示病人身体支撑不住了,身体指标正急速的走向衰弱。
苏思雨只能把两只手搭上他的两只脚,让系统快扫描。
小团子一边扫描一边啧啧过不停,“这人能撑到现在是个奇迹,肋骨断的只断二根了,肺被戳穿,手、脚多处骨折,头上也破了个洞,难啊!”
“这是个英雄,赶快抢救。”苏思雨直接给它下命令。
病人已经像个快漏完气的气球,马上要完蛋了。
病房外,站着悲伤的病人家属和好几个同样心情沉重的同事,气氛压抑哀伤。
赫局长想抽烟,看了看苏思雨的……应该是男友,招呼他跟自己走。
俩人来到楼梯间,赫局长掏出烟盒,弹了一根烟给他,一边问,“怎么称呼?你是她男朋友?”
萧骏琛抽出一根,嗯了声说,“姓萧。”
还真是习字如金,赫局长给他点燃后,吐了口烟后问,“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不在这里,才放假了过来。”萧骏琛也吐了口烟,淡淡地说。
吴院长还真没有抢功,明明刚刚人都不行了的,他心里也万般疑惑,但现在只得压下。
一个年青的女人拉着他的手,就跪了下来,泣不成声地说着感谢的话。
萧骏琛上去,搂住脸色有些发白的苏思雨,在她发顶轻吻了下,轻声问,“累了吧。”
“还好,你一直等着?有没有给家里打个电话?”苏思雨摇摇头问。
“打了,我们去吃宵夜?”萧骏琛搂着人就往外走。
苏思雨见赫局长忙着安抚病人家属,也就不打招呼了,悄悄地和萧骏琛下了楼。
一到楼下,苏思雨就被他一把抱了起来,不让她自己走。
“我没事。”苏思雨连忙勾住他的脖子,摸了下他的脸安慰说。
“还没事,这都快天亮了,以后别理这人。”萧骏琛不高兴地说。其实心理清楚,估计再有这样的事,他的姑娘还是会赶过来救人。
苏思雨也不和他争论,老老实实地卧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男人味,觉得格外的踏实。
放副驾驶坐好后,苏思雨看着快亮的夜空,心血来潮地对萧骏琛说,“我们去看日出吧,反正快天亮了。”
见萧骏琛有些犹豫,她抱着他的手臂嘟起嘴撒娇,“去嘛!我还没看过。”
萧骏琛啄了下她诱人的红唇,声音暗哑地问,“不困?”
苏思雨摇摇头。
萧骏琛听罢,就倾身搂过她,放平了座椅,缠绵了上去。
“有人会看见的,等会到海边,没人你亲个够好不好。”苏思雨躲闪着,生怕别人会从窗户里看到。
“好吧,就一下。”苏思雨主动地揉了揉他的短发,也摸上他漆黑深沉的眉眼。
一下哪够,俩人不知翻来覆去亲了多久,小小的车子空间里,充溢着羞答答的声音。
要命的是,萧骏琛埋在她的颈窝处亲了又亲,还吸吸笑着问,“要不我们来个……嗯……”
“车你个头。”苏思雨极舍不得的扯了下他的耳朵,把他推开。
“坐好,睡一会。”萧骏琛终是忍住了,发动车子。
车子迎着晨熙,向海边出发。
到海边,刚好晨光初露。
苏思雨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像小鸟一样,飞扑向海边。
萧骏琛无奈的追上去,把她搂在怀里。
早上还是有点凉的,萧骏琛搂着她,刚刚好。
俩人静静地看着海平面上,一轮红日缓缓地升起来,像一个破壳而出的红鸡蛋,深沉,热烈,有着冲破一切的力量,让人觉得无比的震憾。
“萧骏琛。”
“嗯。”
“我爱你。”苏思雨一眨不眨地盯着红日,嘴里却表达着爱意。
“i love you,too”萧骏琛低沉地说着,吻了吻她肉肉的耳垂,轻声说,双手却更紧地搂紧了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和自己融为一体。
“萧骏琛,我好喜欢你的声音,你的人,所有的一切。”苏思雨转过来,面对着他,紧紧地搂着结实的腰身,仰起头,欢喜地、娇羞地大胆地表达爱意。
“你不困吗?”萧骏琛无奈,一晚上了,居然还精力这么充沛。
“不困。”苏思雨从空间里拿了一个桶出来,看着满地跑的螃蟹,还有落在了浅水区的皮皮虾,欢喜的不得了,哪还困,拣的乐不可支。
两人在潮水又涨上来前,捡了大半桶,收工回家。
上车一会儿,苏思雨就呼呼地睡了过去,可怜萧骏琛死撑着,开回了家。
抱着人下车,一边走一边吩咐苏思锐去开后备箱,不要打扰他们睡觉。
楼上的两个人搂抱着睡的昏天黑地,楼下的钟良秀望着一大盆海产品,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好让苏思锐和长不大的萧云秀玩,等楼上两个人醒了再说。
真是精神好,一晚上没睡,还捉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苏思锐和萧云秀都是没有见过海货的,萧云秀像孩子一样的,拿了两只筷子,递了一只给他,两人勺螃蟹玩。
都中午了,两个孩子还没下楼。
都嘱咐了不要打扰他们睡觉,自然没人上去敲门,这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
钟良秀怕两位老人饿,已经让他们先吃了。
都收拾完了,自己都转了好多遍了,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坐不住了,对萧云秀说,“妹子,咱们去买东西,过两天开张算了,这玩的真是浪费,是不是?再说,这门面空在这里,简直是在掉钱。”
钟良秀站在宽宽的两间门面房下面,简直是有些痛心疾首。
孩子有孩子的事,哪有时间陪她们,她们得自己找事做。雨儿把门面都留在这了,不是空着好看的。
“行,我也这么觉得。”萧云秀爽快的答应。
到下午三点多,苏思雨才被庠醒,睁眼就看到萧骏琛放大的脸,还有来不及收回的‘作乱’的手。
“什么时间了。”苏思雨的眼睛又闭上了,伸出手臂抱紧他,慵懒地问。
嗓音里带着撒娇和暗哑的味道,萧骏琛顾不得热,搂紧了她柔声说,“三点多了,再不起来,下面人该来捶门了。”
苏思雨一下跳起来,扒扒头发,就去洗澡洗头发。真是要不得,把两个妈妈丢着,尤其是两位老人,一定很无聊。
等她收拾好了下楼,孟老头和老婆刚好从外面逛了回来,看见她,扬着手中的零食说,“雨儿,还没吃吧,来,先垫点。”
“谢谢奶奶,不好意思,今天没有陪你们玩。”苏思雨极不好意思地接过来,打开纸袋一看,g市有名的钵仔糕。
她拿了一块递给萧骏琛,自己也送了一块到嘴里。
“听说你昨天晚上去救人了?”孟老头白了眼萧骏琛,问他干孙女。
苏思雨吃的像包子嘴,点点头。
孟老头沉吟了下问她,“行医证拿到手了吗?”
“爷爷放心,放假才拿到手的。”苏思雨点头。
这时钟良秀问他们俩,是现在吃还是等会一起吃晚饭。
苏思雨扬扬手中的糕,说等会吃,她来收拾海货。
她当然也没吃过,但她让小团子一查系统,就知道怎么做了。
清蒸的,烧的,摆了二大盆,老人吃不惯,萧云秀勉强吃了两个,感叹,“看来还真的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们终是外乡人,吃不惯这个。”
他正索然无味,结果看到了有趣的一面。原来她不是不会笑,而是要分人。
她笑起来真的是美而发萌,干净明媚,却又媚中带萌,直击心脏。
旁边还个小孩,不知是她的谁。
就吴秀美那蠢货,要貌没貌,要才没才,还想和她斗,简直是找死。
看人家,多会和男人媚。
看了电影出来,苏思雨兴奋地叽叽喳喳的,和她弟弟说着电影里的情节人物,完全把萧骏琛冷落在一旁。
萧骏琛生气了,把人箍到她怀里咬牙问,“喜欢?”
“还行,没看过呗!”苏思雨笑着揉了下他的胸,安抚他。
“真没眼看你们,也不嫌热。”苏思锐白了他们俩一眼,一个人往前走。
“一点也不自觉。”萧骏琛的长腿作势要去踢他的屁股蛋,把苏思雨笑着拦下了。
这两人一到一起就逗,闹腾死了。
第二天苏思雨一早去门诊,孟老头也跟着去看了半天。
下午又陪着两个妈妈去准备开店的东西,没空陪萧骏琛。
萧骏琛晚上回来,就抱了一台不知啥机器,苏思锐也兴奋地抱了一盒子不知啥,喊苏思雨上楼。
苏思雨跟上楼,就见萧骏琛在鼓捣那台吴雄飞送的彩电。
“你们干啥呢?”苏思雨揉了下他的短发问。
“姐,录像机,可接电视上看录像,看,琛哥买了好多录像带,我们可以在家看,不用挤电影院去了。”苏思锐显宝一样的,翻给他姐看。
“我哪有时间看。”苏思雨哭笑不得。
“偶尔换换脑子,别学傻了,以后生个傻宝,像某个人一样。”萧骏琛说着撞了撞苏思锐。
“我去,琛哥你要不要脸。”苏思锐站起来,踢了下他的屁股。
是真踢了,要不是看在他今天买这么多他喜欢的东西的份上,不只是踢一脚。
萧骏琛差点被踢倒,被苏思雨扶住了。他抬头请示她,“我要不要收拾他一顿?”
“随你们。”苏思雨就笑。
“姐,你是我亲姐,还没结呢?就胳臂肘往外拐。”苏思锐一边说,一边找地躲。
萧骏琛一下飞过沙发,把他抱起来,趴在沙发上,‘拍’地就是一巴掌。
苏思锐杀猪似的鬼嚎,“萧骏琛,我和你不共戴天。”连‘琛哥’也不叫了,他好歹快一米八的大个子了,居然被这货打屁股,像什么话。
萧骏琛笑着把他的雨儿一搂,抱着就进了房,‘咣’地关上门,亲上了还在笑个不停地她。
外面苏思锐却已经开始看录像了,琛哥弄的都是港台那边来的武侠片,随使拿一个,看封面都觉得热血沸腾,他早就迷上了。
看来这个暑假有事混了。
萧骏琛可不就是这么想的,看来找对路了,终于把这个电灯泡甩开了。
房里的人也亲得热火朝天的,直到差点失控的时候,萧骏琛才停住,终是抱着哼哼唧唧的不解馋。
有个有神功的老婆也真是哭笑不得,居然他也被点了穴。
“放心,保你没事,以后一样可以……”苏思雨偷笑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再不下去,楼下的两个妈该脑补了。
她自己不知道,玻璃窗里,好多顾客盯着,看一男一女的心动场景。
萧骏琛笑了下,像星光闪了下,在她饱满红润的唇上啄了下。
他说,“好。”
姜云梦挨着许梦琳兴奋的跳脚,“琳姐姐,琳姐姐,这演电视剧吗?太让人瑕想了。哇,好想有个男人这么爱我。”
“你下辈子。”许梦琳对她说,也是对自己说。
或许,下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爱情,也不知是几辈子能修来的。
她微笑着迎上进来的这一对。
姜云梦看到小老板的男人又换了一张冷脸,吓得赶紧跑回隔壁去了。
好可怕,刚才那笑得那么迷人的人是谁?
男人真会变脸,不知对小老板会不会变脸?
两天后面馆开张,一大早,一队舞狮的过来,锣鼓热闹的敲起来,门口立马热闹起来,很多人围过来,一看,哦!是个面馆开张,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坐下来开吃。
萧云秀和钟良秀面面相躇,她们没有请啊!也没有听雨儿和琛儿说请啊!
苏思雨也诧异,对她们摇摇头说,“不用管,等会自然知道。”
还能有谁呢?看到吴雄飞和柳剑进来买面,苏思雨小声猜测地问,“外面您请的?”
“嗯,这不要紧吧。我也是顾客,来吃个面总行吧!”吴雄飞小心翼翼地征求她的意见。
“您都请了,还问我?”苏思雨无语地看着他。
吴雄飞呵呵笑,挠挠头说,“叔叔会注意的。”
苏思雨让她妈给他们上面,不要他给钱。
吴雄飞也就不推着给了,一点小钱,没必要争。
只有萧云秀白了他一眼,放料的时候,咬咬牙,想多加些醋和盐,盐死他。想想还是忍住了,多加了一勺炸酱,也一样的盐死他。
苏思雨瞅着,笑着舀了出来,小声对她说,“阿姨,炸酱也要成本啊!犯不着啊!生气表示你还在乎人家哟!”
萧云秀的脸立马垮下来,骂道,“呸,谁在乎他。”
苏思雨没听到,忙着招呼进来的赫老头和瞿老太。
一波一波的,连厂里的两个损友,以及温南星和孟川柏都来了,温南星带的队,放了几挂鞭。
温南星这阵子学校放假了,干脆住在厂里,有吃有喝的,他不用愁伙食。
时不时的,罗曼这个吃食还做点私房菜过下瘾,他觉得住厂里蛮好的。
苏思雨给他们上面后,盯着温南星瞅了半天问,“温教授,一久不见,您老怎么发福了?”
“真的吗?”温南星摸了摸脸,不会吧!他征询地看着桌子上的几个人。
孟川柏不看他,低头吃面,偷偷的笑。
这大半年,他也和温教授熟了,距离感也没有,俩人好的像哥们。
不过,有些话他是不会说的。
罗曼笑倒在孙蕴身上,孙蕴点头她的头,偷偷说,“都是你的功劳。”
“不过还好,再不能胖了,影响您玉树临风的形象。”苏思雨一本正经地说。
罗曼笑的面都吃不下去。
温南星直接黑脸,指着罗曼批评道,“你以后别研究美食了,把你的专业搞好。”又望着苏思雨投诉道,“你不知道罗曼同学,总是下班后还研究做好吃的,他们又不长胖,我真的是被荼毒了。”
同这两人在一起,她才做回女孩该有的样子,特别的放松。
“得性。”
“得性。”
两损友一起朝她翻白眼。
为了补偿她们,苏思雨真的是应买尽买,大放血了一次,满足了罗曼想吃了很久的东西。
三个人提着满手的东西回来,苏思雨就看到了坐在店里慢悠悠吃面喝酸梅汤的高胜强。
高胜强冲她扬扬手,笑着打招呼。
来的都是客,苏思雨收起笑,冲他点点头。
萧骏琛从后面上前来,接过她手中的菜,手一沉问,“买些啥?这么重,早知道你们买这么多,我跟着去了。”
“没事,你们打牌。”苏思雨让他放地上,去陪温南星和孟川柏打牌。
她特意选了周末,就是让他们来玩一天,轻松一下,好久没聚了。
她是最大的老板,当然她说了算。
“不需要我帮忙吗?”萧骏琛忙不放心地问。说实话,他才舍不得他的雨儿在厨房里烟熏火燎的,他宁愿自己去做。
苏思雨推他走,说不需要。
罗曼嘀咕,“再不走,我手都要抖了。”
“还夸张些,罗大厨,今天交给你了,好好发挥。”苏思雨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肩。
“好嘞,小的们听我指挥。”罗曼双手插腰,神气活现地宣布。
孙蕴推了她一下,让她别显宝了,她都听见温教授在笑了。
孟老头坐他孙子边上看打牌,小声问他,“欸,那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子,我觉得也蛮不错的,很内秀,有男朋友没?没有你可以去追着试试。”
“没有。”
“没有。”
温南星同萧骏琛一起说。
“爷爷,您别操心了,我才清省一点。”孟川柏头疼地抚额,踢了两个捣乱的一人一脚,对温南星,“温教授,请保持你老师的形象。”
“我现在不是老师,是你的员工。”温南星丢了一张牌后说。
“那你……”
孟川柏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孟老头打断了,“好了,好了,一谈这你就想躲,你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了,我和你奶奶也不知还能活几年。”
“爷爷,不要逼我。”孟川柏真的是要疯了。他难道就不想搂着个香香软软的女人睡觉,关键得心动啊!
他现在心脏毫无波动,结个黄昏。
萧骏琛得瑟地瞟了俩人一眼,丢了个王炸。
他乐得腿都是颠着的在抖,时不时瞄一下他的雨儿,心里幸福的冒泡,还好自己下手早,要不然,谁说一定就是他的呢?
他要从身到心地征服他的雨儿,他朝望过来的苏思雨眨了下眼。
苏思雨扑嗤地笑倒在孙蕴身上。
温南星看不得,踹了下萧骏琛,意思是别发骚,做老师的还坐在这呢?
在老师面前都一点顾忌都没有,真的好意思不?
坐在外面的高胜强,听到后面屋子传来的欢笑声,觉得怎么那么格格不入。那扇门就像一堵墙,是他永远也跨不过去的所在。
仿佛那是另外一个层次,也是另外一个不同的圈子,是他永远也到达不了的地方。
他现确定,这丫头有些神秘功夫。他问老头,老头沉默不语,让他不要瞎猜,有重要事情找她就行。
说完又觉不妥,怎么就那么的听这小丫头的话,他好歹也是一堂堂局长,他笑着点了点她,“你这小丫头,都敢命令我了。”
“不敢,不敢。”苏思雨连忙嘻嘻笑。
“有事找我。”赫局长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他忙得很,不过是来给她撑面子。
下午上了年纪的人要休息,几个年青人开了两辆车出去海边玩,还是上次那个渔村。
苏思锐还是第一次来海边,丢了鞋子就往海里扑。
苏思雨拿了相机出来,让孙蕴给她和萧骏琛照相。
就想拍上次她与萧骏琛在海边相拥相吻的镜头,她拉着萧骏琛到一边,偷偷的让孙蕴跟着,免得腻死了别人。
结果摆姿势的时候,照着照着,萧骏琛还真的狠狠地亲了起来,把孙蕴羞的,丢下相机落荒而逃,让他们忘乎所以去。
俩人亲的差不多了,苏思雨捶了好一顿萧骏琛的胸,骂道,“还使坏。”
“刺激刺激她,让她勇敢一点,去追孟川柏,免得那货心里还藏着你。”萧骏琛拥着她吃醋的说。
“你少扯,谁心里藏着我了,他只是还没有搞懂自己的心而已。”苏思雨嘟起嘴,绝不承认自己有这个魅力。
“好啦,是我心里藏着你。嘴巴都快可挂瓶了。”萧骏琛又歪着头,啄了下她嘟起的红唇,拉着往人群里去。
今天没有大太阳,是一个适合在海边玩的好日子。
萧骏琛给她选了一袭白衣长裙,戴了顶帽子,配上她爆布样的长发,分外妖娆。
他自己捡起相机,亲自给她照,让她定格在里面。
他准备都洗出来,走的时候带走。
再去上学,离得更远了,一南一北,真就难得见了,他得弄本相册,给她也留一本。
温南星和孟川柏坐在海滩高些的地方,抽着烟,看浅海处像傻子一样赶海的三个人,不时地发出惊讶的欢笑声。
“孟川柏,你还喜欢苏思雨?”温南星抽着烟,无聊的想八卦旁边的人。
“温教授,不要八卦你的学生。”孟川柏觉得这人熟了后,以免不了落入俗人系列。
“别老把我叫的好像和你们隔一辈,我和你差不多的。真是的。我觉得那孙蕴挺适合你的啊!”温南星作为旁观者,一针见血的说,“苏思雨你就别想了,你候不住的。”
孟川柏斜了他一眼,揶揄他,“我觉得你和那罗曼挺适合的,一个爱做,一个爱吃,天生一对。”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她现在还是学生,得养养。以后,说不定呢?谁知道。”温南星吐了口烟,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是笑非笑。
“畜牲。”孟川柏也不管他是不是老师,笑着骂了他一句。
几个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海鲜大餐,各自分开,回的回厂,回的回家。
苏思雨他们刚到家,就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坐桌上吃着饭。
最后萧骏琛捉住了她的小手,按到自己的下面,哑着声音贴她耳边有些难受的叫,“雨儿……”
他实在是不想雨儿做那事,可又实在是肿胀得难受,只有她才能帮自己缓解,哪怕是她的小手。
苏思雨哪有不明白的,只好动手帮他缓解。
客厅里吃饱喝足的苏思林上楼来,看苏思林一个人坐客厅里看录像,也一屁股坐他边上看起来,一边问,“三姐呢?”
“卫生间。”苏思锐挪了挪位置,离他远一些,面无表情地说。
说完才想起他姐都进去洗澡好长时间了,琛哥也进去了一会,咋还没出来,难道在洗衣服?不对啊!她姐的衣服都是琛哥洗的。
她姐就是个懒货。
也不对,是琛哥惯的,什么都不让她做。
苏思林哦了下,也跟着他看起了录像。
这些武侠片,他之前在镇上的录像厅看过,没想到三姐这真奢侈,直接有录像机,可以坐家里舒舒服服服地看,他来得太对了。
苏思林干脆把腿拿上来,盘腿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苏思锐瞟到了,把他的腿拿下来,一边说,“我姐看到了会打你的,我都不让放上来,说脏。”
苏思林悻悻地拿下来,想这家人真讲究,像他妈说的,婶娘就是太爱作了,那么大把年纪,还着的离婚了。
有啥脏的?他又没在地上滚泥巴,又没在地里做农活,真的是穷讲究。
苏思雨关了吹风机出来,看到苏思林坐沙发上看录像,对他说,“等会跟我去找人借宿,这里没地方住。”
“没事,我就睡沙发都可以。”状且还有录像看,他看通宵都可以,苏思林摇摇头。
苏思雨也没再理他,还由得了他。
她下楼去,她妈在熬明天要用的炸酱,萧阿姨在准备配料,她就看见王玉米到处在晃着看,一边啧啧地喊叹,“她二婶,你这是搭姑娘的关,搭的好啊!直接搭到大城市来了,再也不用种地了。”
说完一段,随便吐了一口痰,没人理她,又自说自的,“我是命苦啊!好不容易把几个养大,还没给我赚几个钱,人就不见了。不知是真不见,还是故意躲了起来。要是真的躲起来,为的是不给我汇钱,那我掘地三尺找到了,一定抽不死她。”
说着又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苏思雨忍不住要吐,喊道,“大伯娘,我妈才拖干净的地,这怎么往地上吐?脏不脏啊!”真的是气死人啊!恶心死她了。
“有啥脏的?在家里不都是这样?”王玉米觉得她大惊小怪地,瞪着吊稍眼问她。这女子和她妈一样,穷讲究得很。
“这里是你家吗?我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明天开门是要做生意的,你吐在这里,别人明天一脚踏上去,恶不恶心?”萧云秀早就看她不顺眼了。钟姐不好意思开口,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她的谁。
这是她儿子的家,也是她的家,未必她还要来忍气吞声。
“我又没病,有啥脏的?”王玉米见两人都盯着她,有些恼怒地说。
苏思雨估计是听到了她妈的声音,才捉着她的她手,挨着又睡了过去。
等儿子走了,萧云秀爱怜地把苏思雨的头发都撸到枕头上,对钟良秀说,“看这两人好的,我真不忍心他们分开,姐,让他们领证吧!”
“我又没反对,随他们自己。”钟良秀躺平了身子说。
萧云秀喜滋滋地说,“那我明天催催。”
苏思雨一早起来,和萧骏琛还有她小弟就跑步去学校锻炼去了。回来过了早就去门诊了,走的时候和孟老头说,吃了饭送他们去孟大哥那。
孟老头让她去忙,说他们两老去遛弯,不用管。
王玉米母子睡到九十点了,才相继的来到面馆过早。
不要自己做吃的,王玉米简直觉得不要太爽,她往面馆一坐,还怕钟良秀不给她吃?
苏思林则直接喊,“二婶娘,给我来碗面,我要炸酱多一点。”说着熟稔地拿了一个碗去接酸梅汤。
面馆的酸梅汤整个春熙路独一份,非常受欢迎,已经不多了。
苏思林把冰桶歪着倒,差点弄倒,一个顾客帮他扶了下。
他连谢谢两个字都不知道说。
高胜强撇了撇嘴,嫌弃地坐下,慢悠悠地吃面,饶有兴趣地看着母子俩咋咋乎乎。
苏思雨的亲戚,看来不怎么样?有意思。
钟良秀给她烫好了面,萧云秀放好了料,朝苏思林喊道:“欸,小子,过来自己端。”
什么人?居然端端地坐在那里,准备让她端过去?做梦吧!
萧云秀嫌弃的没有好脸色。
王玉米注意到了,催她儿子过去端。心里想,哼!不就是看她们没钱吗?等她有钱了,看谁瞧不起她。
她一定要在这里落地生根,搞到很多钱再衣锦还乡。
可是怎么搞到钱,这还是个问题,先得忍着。
像那样打工,按脚啥的,太难了,猴年马月才赚得到钱。
苏思林三口两口吃完了,向他妈讨钱,说出去玩一下,熟悉熟悉环境。
王玉米摸了五块钱出来,让他节省点用,说还没有找到姐姐呢?
苏思林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钟良秀见他要出去玩,忙喊住他说,“你思雨姐上班去的时候说了的,叫你不要乱跑,她给你找了事做,中午下班了送你去。”
“婶娘,我玩一会马上回来的。”苏思林还是不敢和他婶娘不客气,好声好气地说。
高胜强一直跟着这小子,往最热闹的位置跑,最后他被游戏机迷住。
当他所有的钱都打光了,最后一个币都没有的时候,他适时地递了一把币过去,微笑着,“我打的气不过,你帮我打吧。”
十六岁的苏思林哪会细想,又不是吃的东西,还怕他害了自己不成。
终是谢了一句,接过就又开始打。
打完了高胜强又递了一把过去。
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身边人给了他多少。
直到高胜强看了下时间,提醒他该回去了,苏思林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走的时候,苏思林终是好奇地问高胜强,“你是谁?刚刚在面馆也见过你,你跟踪我?”
不知在哪听说了我奶奶的病,非要我们介绍你。不好贸然地请,所以我先过来,看你愿不愿去。”
“你先坐下,我同萧骏琛商量下,他人呢?”苏思雨站起来问。
“洗澡去了,说是一身臭汗,怕熏着你。”杜少飞见她没有拒绝,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苏思雨上楼,刚好萧骏琛正出卫生间,头上还点着水,都不知道擦下再出来。
她把他推了进去,准备给他拿毛巾帮他推头发。
“怎么?想我了?”萧骏琛笑得贼兮兮的,顺手把门关上,搂着她的细腰低头啄了下她的红唇问。
苏思雨拿了条干毛巾下来,听闻,用毛巾把他的头包住了,胡乱撸了几下,点头道,“嗯,想你了。杜少要我去救人,你怎么想?舍得我去不?”
“还确实舍不得,不过,你自己决定。”萧骏琛把玩着她的长发,一下一下帮她顺着,用溺死人的目光看着她说。
“那我去两天回马上回?我学了这么多,是救人的,对不?”苏思雨抱着精壮的腰身,调皮地笑着说,歪着头,大眼眯眯的样子,又萌又可爱。
“嗯,对的,苏医生。”萧骏琛心动地缓缓低下头,轻吻了下她的眼睑,让她去洗澡了再说。
苏思雨要去拿衣服。
萧骏琛推她进去,说他拿过来。
反正她的衣物都是他整理的,苏思雨放心的进隔间洗澡。
等洗完了推开门缝,伸个头出来,这家伙果然守在门外。
萧骏琛眼神灼灼地望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如果他的眼睛能透视,早也射穿了那道门。
“流氓,快拿来。”苏思雨朝他伸出手。这家伙手中捏着衣服,就不知道把它们放在架子,她自己拿。
果然这家伙朝她走过来,笑意深深的,好像有阴谋的样子。
“你干嘛!还不出去,外面都是人。”苏思雨瞪着他,凶恶恶的,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能干嘛!给衣服你啊!”萧骏琛挤开门,目光所极,放肆了浏览了一遍,把衣服塞给她,还贴心地帮她关上门。
“……”这混蛋,耍她呢?苏思雨哭笑不得,她还想着用武力赶走他的,结果逗她玩。
穿好衣服下楼,杜少爷见她下来,微笑着问她,“雨妹妹,我去订机票,明天上午的可以吗?”
“订机票?我想下……”苏思雨立马决定,“给我干爷爷、奶奶也各订一张,我去拿钱。”
她原先还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自己没跟着,上年纪的老人,不放心。火车还是平稳一些,可以睡觉,就订了火车票。
这直接飞w市,她都可以借辆车了送他们回的。
“欸,钱就算了,拿证件就行了,哪有让你花钱的。”杜少飞连忙说。
苏思雨跑上楼,和孟老头他们说了。
孟老太担忧地问,“那火车票买了怎么办?还能退不?飞机票贵不贵啊?”
“不贵,您别担心,火车票也退得了。”只不过扣点钱嘛,老人少受罪些。钱没事,她又不是赚不回。
孟老太这才放心,这辈子还没坐过飞机呢?老了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临了坐下飞机,回去也可吹吹牛。
“好了,少说两句,她的那份我来出。”钟良秀拉了拉她,不想闹的大难看。她知道她嫂子那张嘴,回去了不知会怎么编排她。
只希望她快点找到落脚的地方,或者快点回老家去。
可是眼瞅着好像越发满意的样子,大有不思归途的样子,也有些犯难。
“姐,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为你不平,她凭什么把你当冤大头。”萧云秀看着王玉米哼了声,出了门,气呼呼地说。
“我知道,可怎么办呢?”钟良秀也是愁。
这时孟老太下来了,见她们俩犯难,笑了笑说,“不要着急,我相信雨儿会有办法的,她那么聪明,等她回来再说。”
姐妹俩一想也是。
苏思雨和萧骏琛从赫老头家牵着手回,路过会所的时候,苏思雨被许梦琳叫住了。
苏思雨让萧骏琛先回,想许梦琳肯定有事找她。
果果不然,许梦琳一见她就吐槽,“雨儿,你打算把你那伯娘准备怎么办的?太不讲究了,我真的是服了她。”
苏思雨坐下,翘起腿听她讲,她能预料到,她伯娘的得性,没有什么好事情。
许梦琳也坐下,同她说,“她每天起的蛮早,起来了又不小声点,鬼咳,还大声的吐痰。也不吐厕所去。小姑娘们都被吵醒了,起来后还被一脚踩的痰上。更气人的是,准备上厕所,一看蹲便池里,好大一坨,都不知道冲下。我真的是,说的都要吐了。”
“今天早上一个小姑娘就和她吵了一架,她没说吧!她还骂人家小姑娘穷讲究,说还不是是侍候人的,有啥了不起。把小姑娘气的,趴床上哭了半天。”
“还好我没说是你的伯娘,只说是个老乡,来借住几天。么办哟!真没见过这么邋遢还理直气壮的人。这要不是你伯娘,真赶走了。”她吐完无语望天。
可以想像,雨儿家肯定也过的糟心,这让雨儿怎么办?
“我知道了,你该说的说,不要给她留面子。我出去两天,回来再说。”苏思雨站起来要走。
“又去哪啊?”许梦琳送她出门,问她。又让她不要担心,她只吐下槽而已。
“去w省,店里辛苦你们了。”苏思雨也没多说,让她注意点。
许梦琳点头,说辛苦啥啊!你最辛苦,到处跑。
楼上的房间里,萧云秀正在‘唆使’她儿子,笑得很鬼崇地推崇他,“琛儿,你和雨儿都那样,快去领个证吧!免得一不小心,你们年青人干柴烈火的,我孙子都有了,你还让雨儿未婚先孕的,不太好吧?”
“哪样了?你想多了吧。”萧骏琛无聊地翻着书,就知道他妈见来,又是说这个。
“不会吧,你这速度,你俩这么好,还没……”萧云秀瞪大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瞧着她儿子,后面的话有些说不下去。
萧骏琛下床,把他妈拥着往外推出去,一边说,“你儿子媳妇还小,等我们再玩几年啊!不要太着急,你和阿姨好好享受几年单身生活,实在无聊,我不介意你们开始第二春。”
“你们先休息下,喝杯茶吧!”唐中正询问地看了下两个小年青。
“不用了唐先生,带我去看患者吧。”苏思雨扶着背包带子淡淡地说。
唐中正点头,带着她上楼,杜少飞留在楼下。
刚上楼,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姑娘冲过来,搂着苏思雨,小声哭泣着说,“姐姐,你是医生吗?能救我妈妈吗?”
“瑶瑶,别无理。”唐中正连忙温声训她,准备扯开她。
“没事。”苏思雨蹲下来,扶着她,给她抹了下泪柔声说,“瑶瑶是吧,你的名字真好听。妈妈生病了对不对?但是,妈妈希望看到的是一个伤心的瑶瑶,还是一个快乐的宝贝啊!你开心,妈妈才开心不难过啊!”
“好,我不哭。”唐瑶瑶连忙抹眼泪。
楼下客厅里这时传来压抑的哭泣声。
唐中正转过身抹泪。
苏思雨站起来,让她带自己去看妈妈。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对待生死看的很淡。
小姑娘牵着她的手,把她往妈妈房里带。
舒适的床上,一个面色苍白憔悴的美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生命的结束。
从房间的布置来看,女主人应该是个会生活的女人。
唐中正府下身,捏着夫人的手,柔声说,“静儿,少飞给你从g市请了医生过来,我们让她看下啊!”
林筱静虚弱的睁开眼,看向苏思雨。
有些惊讶,居然是个那么小的、漂亮萌萌的女孩子,一双大眼睛像会说话一样。
她没有力气,只虚弱地扯了下唇角。
苏思雨放下包,到卧室的卫生间洗了个手出来,坐在床的另一边,搭上瑶瑶妈的手脉。
系统‘滋滋’地扫描,小团子的声音响起,“宫颈癌二期,还有救。”
等苏思雨睁开眼,就看到唐中正一脸急切的看着她,希望她有好消息给他。
“宫颈癌快二期了,我先开药方,尽量治,也许过不久会有好消息。”苏思雨拿过包,翻出纸和笔,刷刷地写好了递给他,让他去叫杜少飞帮着买药来。
等唐中正回来,小姑娘正在准备给林筱静的肚子上扎针,还一边和瑶瑶说着话,让她不要害怕。
苏思雨见他进来,也没有让他避着,反正是他老婆。
针扎上后,苏思雨同唐瑶瑶小朋友说话玩,唐中正几次想打断了问情况,看到他女儿脸上的笑,又生生忍住了。
“唐先生,您去休息一下,我看您脸色很憔悴,您休息好了,才能照顾好夫人对不?”苏思雨忍不住温声提醒他。
看得出来,他和夫人的感情很好。
“好,谢谢,我就到隔壁,好了叫我。”唐中正疲倦地揉揉头。
他才从下面考察回来,连开两天的会,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还有一个病入膏荒的妻子,确实心力绞碎,需要休息一下。
他一觉醒来,家里已经飘起了中药香,心里从未有过的心神安宁。
“中正,那小医已经走了,说明天早上过来,再给静儿扎一次。”他的岳母见他出来,抬头对他说。
唐中正点点头,想着小姑娘不知有没有把握,能不能治好,也没个准话,有些纠结,蛮想给杜少飞那小子打电话。
从唐家出来,苏思雨抬头望天,她蛮不喜欢这种悲伤压抑的气氛。
可是以后,这种生老病死的场景,注定会很多。
她想萧骏琛了。
去机场的路上,她让杜少飞经过万松路,买了两袋子卤鸭产品。
杜少飞抢着付了钱,说是唐中正吩咐的。
等她坐在飞机上,感觉包里硬硬的,打开一看,果然一个厚厚的信封,也不知多少钱,回家再说,此时不方便打开。
萧骏琛早早地等在出机口了,笑得隐忍又克制。一群的人中,只有他又帅又有型,身材高挑健硕,双眼放光。苏思雨上前搂紧他,萧骏琛却只搂了下,吻了下她的头顶,就牵着她往停车场走。
一边告诉她,她的伯娘搬走了,不知搬的哪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苏思雨有些意外,又想不通,她会搬去哪?难道说了她,面子上过不去,回家了?
“许梦琳今天早上过来说的。”
“随她吧。”
两人都没在意,大伯娘原来就是不讨喜的人,无关紧要,所以也懒得在意。
一上车,萧骏琛就化身为狼,倾身亲的又急又猛。
苏思雨都来不及说‘好热’两个字,就被他吞没了。
最后实在是被背包里的硬东西挺的生疼了,才推开他。
萧骏琛念念不舍地吮了最后一下松开,就被苏思雨丢了个厚厚的信封在手上,让他数数。
他发现他的雨儿蛮喜欢把钱交给他数,一幅他是掌柜的样子,这让他很受用。
“那家给的?”萧骏琛挑眉,抽出来,都是崭新的票子,扬了扬说,“至少五千。”
苏思雨从来都没想过要他们多少钱,甚至都没谈下,只想着去救人。
萧骏琛数了下,正好五千,一边放进去一边说,“估计按救杜少飞家老太婆给的。怎么样?什么病?有救吗?”
“有。”苏思雨于是给他讲了唐中正夫妻。
萧骏琛握着她的手挺正经的说,“雨儿,不用羡慕,我们也一样会那么好。你也是我的命,你哪一天去了,我也会跟着去。”
“呸,呸,呸,我才不要你去,我们要长命百岁。”苏思雨说着去捂他的嘴唇。
结果被萧骏琛舔了好几下,又缩了回来。
正闹着,电话响了,柳剑打来的,说苏思林跑了,受不了干活,偷偷的跟着一辆运货的车跑了,估计回g市了,问要不要找他。
苏思雨说不用,活不下去自愿会来找她的。
柳剑挂了电话,也就不管了。那么多事,谁在乎那个一点也不勤快的人。
回家吃饭的时候,许梦琳也过来了,歉意地对小老板说,“不会是我们太对你伯娘不好了,心里不痛快走的吧,要不要去找啊!”
“没事,你忙你的。”苏思雨给了她两包卤鸭,让她带回去分给店里人吃。
许梦琳这才安心的回去。
休息了一下,又去看赫老头,也给他们带了一些吃的。
萧骏琛帮他们拖地的时候,赫老头让她陪自己出去走一圈。
哪里是走路,赫老头把她带到没人的地方,沉默些转了好一几圈才问她,“这次的病人什么病?有把握治好?”
“这么喜欢吃,你不会怀了……吧!”罗曼心直口快地嘲笑她。
笑完发现,不对,还有两个男的在场,尴尬的只想钻地缝。
孟川柏和温南星一起望着苏思雨,都一幅你真的……的表情。
“别……别听这蠢货的,我才没有。”苏思雨连忙摆手。追着罗曼就想去捶她,真的是瞎说。
“有也正常,毕竟你们这么好。”孙蕴悠悠地补刀。
“不理你们了,我走了。”苏思雨脸真的红了,好尴尬好不好,该死的罗曼,还有温教授在的。
“别,我相信你,相信你还是处。我赔罪,给你做好吃的,我们先去采购。”罗曼连忙拖住她,笑呵呵地道歉。
三个女孩子笑闹着走了,罗曼在车上还是不死心地问苏思雨,“你真的还没破处,啧啧啧,你家琛哥真不给力。”
“罗胖子,你是真的没修理得是吧?给你胆了。”苏思雨恼羞成怒地停下车子就要下手。真是学医的,说起话来没羞没躁的。
“蕴美人救命。”罗曼连忙扑到孙蕴瘦弱的怀里,求保护。
孙蕴笑得不行,把她推开,又推不动。
“躲哪都不行,死出来。”苏思雨恼火地把她拖出来,点了她的笑筋。
结果这货就一路笑到菜场,苏思雨让她们呆车上,她下去买了马上回。
可怜的罗曼就那样,又一路的笑回去。
最后到了厂里,孙蕴才让苏思雨把她恢复正常,要不然,她怕这胖子的嘴巴呆会都合不上。
苏思雨戳了下,罗曼真的安静下来了,嘴巴‘咣’的一声合上了。
“哎呀我的妈!苏大侠,开个玩笑,你下手真的重,嘴巴都酸了。”罗曼捂着嘴巴,难受得不行。
“快去做饭,做的不好吃,还是饶不了你。”苏思雨‘恶狠狠’地吓她,甩上车门去车间。
罗曼把菜提了出来一看,都是苏思雨爱吃的,这家伙,恼羞成怒的报复她。
其实有啥好害羞的,俩个人那么好,那么亲密,未必还那一步没试试?这么纯结?
没办法,武力值不行,罗曼还是忍着嘴巴上的难受,用小厨房,好好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苏思雨从各处巡视了一番回来,见到温南星和孟川柏,还是蛮不好意思的坐一边。
心里把这死胖子又骂了一遍。
罗曼招呼她,“雨儿,快尝尝,合不合味口。是不是天热,没有食欲啊?”她绝不敢再开口说她怀胎了没有食欲。
苏思雨理都不理她,埋头吃爆炒的花哈。
死胖子炒花哈一绝,就这点有用。
她吃的恶狠狠的。
说好久没有陪她们了,结果给她来这么一下,让她在两个男士面前哪还有面子?
温南星看她还尴尬着,问她这次的病人什么病?
苏思雨说宫颈癌。
“宫颈癌你也能治?”温南星表示相当的惊讶。
“试试,还没有确定。”苏思雨保守地说。
“雨儿有一天,一定会闻名全国。”孟川柏笃定地说。
“来,为雨儿干杯,我们是跟班的。”罗曼最会搞气氛,让大家举杯。
“但愿,我们一起努力。”苏思雨举杯。
当然,杯子里是酸梅汤,苏思雨特地给她们带的。
闹哄哄的夜场里,正放着时下流行的靡靡之音,男的女的搂着,闭着眼享受着。有的甚至贴得紧紧的,手在女的身上乱摸,女的居然还没有打开。这里这么开放了?胆子真大。
啧啧啧,苏思雨正准备走,被人拦住了。
“是你?”她瞳孔一缩,难怪看人眼熟,原来是他。
“楼上坐坐,这里太吵了。”高胜强微笑着指了指楼上。
还真是惊喜,人,果然自动地送上门来了,也一冤枉他费心事一场。
坐就坐,还怕了他不成,正好问问,苏思林怎么就到了他这里?人呢?
楼上的包房里,苏思雨一坐下,翘起二郎腿就单刀直入地问高胜强,“我看见我堂弟跟着你进来的,人呢?”
高胜强也坐下,给她倒了一杯喝再说,“人我让主管带去换衣服去了,放心,我让人带他。”
“让他过来一下。”苏思雨才不会喝他的东西,直接说。
高胜强让手下去带人过来,笑了笑向她解释,“可不是我找的他,是他今天给我打的电话。你是不知道,好狼狈,像个乞丐一样的。”
“他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的?”苏思雨依然不动声色地问。
“那天吃了面出来,看他在外面晃着玩。我知道是你堂弟,就怕他要找事做,给了他一张名片,完全是看你面子哦!”高胜强编完,等着她来谢自己。
哪知苏思雨眯着眼,瞅了他半天,就是不说话。
这么巧?她是知道这个人老跑去面馆吃面的。只是,他的心真这么好?她表示怀疑。
高胜强也瞅着她,越看越想,这张脸真嫩,摸起来一定很舒服。
正意瘾着,苏思林被带了进来。
他叫了声‘强哥’,站好后,才看到高胜强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的苏思雨。
“三姐,你怎么来了?我跟你说,我不去那工地了,累死我了,你看我这小身板,哪干得了那么重的力气活。你给我找的啥事?真的是,把你兄弟我往死里整?我啥时候吃过那样的苦?我才不读书好吧!看我不是你亲兄弟是吧!”
一通的埋怨话,苏思林说的理直气壮。
苏思雨站起来,盯着他,小脸板起来就训,“你不去就不去,跑什么?想要轻省的活,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马上把衣服换了跟我走。”
“我不换。”苏思林左手握右手,绞着手小声地反抗。
“苏思雨,你说这话我就不高兴了,我这是什么地方?很糟吗?”高胜强也站了起来,慢悠悠地、有些不高兴地对苏思雨说。
“是什么地方,你自己清楚。”苏思雨说完,对她堂弟再次说,“最后一次问你,走不走?不走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找我。”
苏思林就低头还是不做声,一只脚踢着地面,蹭啊蹭。
他喜欢这里呀!轻松地给人端个酒,穿的干干净净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好多美女哦,都好开放。他刚只是偷偷瞄了下,好家伙,一个个真像娇精。
苏思雨见状,就知道这个堂弟被灯红酒绿迷住了。
萧骏琛这才心满意足地出去。
等苏思雨洗得香香的回房,他已经在床上摆了一个撩人的姿势,等着她了。
“过来。”萧骏琛笑得寓意深深的样子,拍拍他胳窝的位置。
苏思雨拉下绑着的头发,很自觉地躺到他的怀里。
“真乖,累不累?热不热?”萧骏琛帮她把一头秀发撸到脑后,吻了吻,一边问她。
苏思雨摇摇头。
“跟老公说说,有什么烦心事?”萧骏琛握着她的手,揉啊揉地,轻声问。
苏思雨于是讲了苏思林的事,也讲了她的怀疑。
萧骏琛听罢,叹了口气,状是无奈地说,“媳妇长的太招人了,也是着急,我该把你怎么办?雨儿……”
人还轻唤着,头已经低下来,捉住了她唇,一只手把她抱向自己,低低地诱道,“雨儿,要不,我们……”
“热死了。”苏思雨刹风景地推开他一点,把他一带,就进了空间,指着一堆东西,让他把床装起来。
萧骏琛一眼看到是一张床的包装,把她一把抱起来,高兴地说,“雨儿,什么时候买的,这种事,该我来啊!哪有你买的道理。”
“就凭我是这里的山大王。”苏思雨把胸一挺,得瑟地说,“给我干活。”
“得嘞,山大王,等会等着小的侍候您。您坐旁边歇会。”萧骏琛紧紧地抱了她一下,看她那得瑟的样子,逗她说。
苏思雨娇笑地打了他一下,自己去学习去了。
也不知多久,她正忙的时候,萧骏琛已经把床装好了,过来搂着她,靠她肩窝里,吃吃笑着说,“山大王,小的去侍候您就寝好不好?已经很晚了。”
苏思雨不理他,聚精会神的,正做实验的关键步骤。
萧骏琛无法,只能抱着她,像连体儿一样。
床就在旁边,这里安安静静的,无人打扰。他是个热血沸腾的男人,今夜必须的,要拿下这个山大王,要不然,不是男人。
哪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却忍着做和尚的。
再说,他蛮有危机感的,一个二个三个,都惦记着他的雨儿。
他温热的唇,轻舔着她的脖颈,啃咬着,磨蹭着,手也在四处点火。
苏思雨忍着做完最后几步,记录数据的时候,咬牙让他去拿被单,一挥手把他送了出去。
还确实没有床单,她倒是买了一床棉絮。萧骏琛选了一套新的,正想怎么进去的时候,苏思雨又出来,把他拉了进去。
“别急,等一会。”萧骏琛一边铺床,一边故意的说。
“谁急了。”苏思雨扯着他的耳朵,有些恼火的问。
今天晚上这人尽说些骚话。真的是,要给吗?
苏思雨磨着下巴,有些踌躇,心里天人交战。
心里一个声音说,给吧给吧,迟早是他的。
另一个保守的声音又对她说,矜持点,是不是太小了。
萧骏琛铺好了床,就见她满脸纠结的小模样,一把把人抱起来,蹭了蹭她嫩滑的小脸,痞痞地坏笑着说,“山大王,准备好了吗?小的来侍候你了,纠结什么?还逃得掉?”
“怎么逃不掉,我一掌就把你拍飞了。”苏思雨抱着他的脖子,鸭子要死了,嘴还硬着说。
“快垫点,雨儿,饿了吧!晚上学晚了吧!”萧云秀给她找借口。
苏思雨脸红红的点头,走路都是叉着的,她恨恨瞪了眼萧骏琛。
萧骏琛摸了摸鼻子,让她快吃。
等苏思雨下楼,钟良秀早忙完了,正在看萧云秀买回来的菜,见到她‘耶’了下问,“今天出哪了?回来的挺早?”
“嗯,我拿点东西,去对面一下。”苏思雨低下头,用长发遮住脖子,匆匆地走了出去。
“怎么今天怪怪的。”钟良秀觉得奇怪的嘀咕。
萧云秀听见,暗笑,没做声。
楼上萧骏琛在打扫战场,把昨晚才换上的床单拿到卫生间,先把上面的血迹先干净,再丢洗衣机里。
说实话,他都舍不得洗掉,这是雨儿为她掉的。
只是留着怪怪的,还是洗了吧。不然哪一天假如被未来淘气的小子翻着了,难得解释,蛮尴尬。
苏思雨出了面馆,直奔商场,在角落里找到王玉米,正歇着咧!
见到她来,王玉米阴阴的看着她,没有做声。
不就吃了她们家几餐饭吗?都那么嫌弃她。
给她弄个住的地方也是的,那么多人,明明家里那么宽敞,不让她住,让一个伯娘去借人家的地方住,处处受拘束,被人嫌弃。
这不,那个年青人说是她的朋友,都那么热情的,给她弄了那么好一个安身的地方。
还不如一个外人,她撇撇嘴,没有招呼。
苏思雨站她跟前,把头发拢脖子里,对她说,“伯娘,这个城市很复杂,绝没有你看的那么简单。那个人为什么帮你弄这份工作,绝不是好心泛滥。您是不打算回老家了吗?准备一直在这找艳红姐?”
“嗯,不回去了,回去田里能刨几个钱。”王玉米破斧沉舟地说。
苏思雨蹲她跟前,同她商量,“这样吧,我借钱您,租个小门面,您可以一边捡废品,一边收废品。别看小本生意,应该是可以的。我跟你说,思林也被那个人弄到了夜总会上班,那可不是个好地方。您和他一起弄个小店,只要耐心守,赚点小钱是可以的。”
这是萧骏琛一早给她出的主意。她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俩人不谋而合。
还真是心有灵犀。
“啥夜总会?”王玉米茫然地问。
“就是男女一起喝酒玩耍的地方,那里有很多不好的事情,我现在说他不听,他迷进去了,您再好是把他拉出来,不然,以后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苏思雨担忧地说。
王玉米果然被吓住了,姑娘不见,唯一的独儿子,可不能有闪失。
她抓住苏思雨的手,急切地求,“雨儿,把你堂弟弄出来,可不能到那样的地方去。他一个孩子,哪知道这些,被人一拐,就会走错路的。”
“我已经弄不出来了,他不听我的了,您晚上去试试,就在……”苏思雨告诉了她地址,就出了商场。
不吓一下,简直不晓得城市里的危险,以为谁都是好人。
好人坏人,哪那么容易分清楚。
坏人披上一张好人的皮,就在你身边装模作样。
王玉米故意提到她男人,她看得出,这丫头对她大伯倒是蛮好的。
苏思雨点头,送她出去。
萧云秀等人走远了,问苏思雨,“真要帮她?”
苏思雨:“看我大伯面子,我也不想我大伯太辛苦。”
“是这么回事,能帮就帮吧,你好我好大家好,日子才是真的好,要不然,是会遭人嫉妒的。倒不是怕别人说,就是自己日子好过了,有能力了,帮别人过好,也是做好事。不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钟良秀淡淡地说。
“哟!妈妈还拽起文来了,难得啊!”苏思雨抱着她,难得的撒娇。
“那是,你妈我小时候,读的古书也不少。”钟良秀忍禁不住,翘起嘴巴说。
“哎哟喂,你娘俩别在这晃我眼,我又羡慕没有小棉袱了。”萧云秀羡慕地看她娘俩亲密。
“我是,我是啊!”苏思雨只好又抱着她撒娇。
娘三个正说着闲话,萧骏琛下来,把人捞走了,说有事找她。
哪有事?这家伙开了荤,刚进房间,就抱着人急不可耐的啃舔,让她进空间。
他真的是爱死了她的空间,俩人激情的时候,声音怎么大都无所谓,他最喜欢看她动情的那一刻,紧抱住自己,动情地喊自己的名字,小脸绯红绯红的。
苏思雨不肯,说还疼着。
萧骏琛一听她说还疼,冷静下来,抱了抱就问要不要去买点药抹一下。
苏思雨说他不要闹,她来弄点药试一下。
她下午才买了药材,准备晚上弄出来,正好试验下行不行。
萧骏琛就坐旁边,看她弄。
“你坐一边看书去。”苏思雨瞪了他一眼。真是的,那样看着自己,叫她怎么专心,不知道自己那样很迷人吗?
萧骏琛还真的不知道,想了想说,“雨儿,我后天必须得去京城报到了,不能陪你了。”
苏思雨手顿了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跟我去玩几天吧,你还没去过。正好我们把证领了,不然哪天你有了,还弄个未婚先孕,对你名声可不好。”萧骏琛下来,从后面搂着她商量,“我们年底回老家办婚礼好不好?”
“好,听你的。”苏思雨点头。
“怎么那么听话?”萧骏琛搂着人,心满意足舔着她肉肉的小耳尖,磨啊磨地问。
笑意低醇的嗓音中,透着愉悦,苏思雨躲着他,手上熟稔地操作着,嘴上说,“因为你是萧骏琛啊!”
这话取悦了萧骏琛,男人动情只想深入他的女人。可昨晚已经弄疼了她,他不敢再动作,只好搂着人,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磨蹭着,不知怎么表达是好。
苏思雨笑骂着让他滚一边看书去,别打扰她。
好吧,萧骏琛只好滚一边去,看一会书瞄一会她,只想她能快点。
可苏思雨忙起来,常常忘记时间。等她弄完,萧骏琛已经睡着了。
她趴到床上,看他睡着的样子,把他手握在自己手中,贴在脸上,另一只手贴着他的脸,轻柔地摸啊摸。
萧骏琛睡梦中,感觉到她的温柔,还蹭了蹭,叫着‘雨儿’,把她的手拿着挨着他的脸,又睡了过去。
于是,正准备去看他们的苏思雨,就听到了急促的电话铃声。
她接起来说马上到家里,就挂了电话,心里想着,师傅肯定有一顿批。
果然进师傅家门,赫老头就背着手,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候着她。
见到她进来,手指点了点她,不高兴地说,“你,你……我说你什么好?是不是那个男伢哄的你?这么小结个啥婚?不知道多玩几年。一旦结了婚,有了孩子,哪还会像孩子一样的玩耍,就要忙着带孩子了,蠢不蠢啊!别听那臭小子的。”
“不会的师傅,他没有那么坏。”苏思雨小声地为萧骏琛申辩。
“雨儿,来,先坐下。”瞿老太白了她老伴一眼,拉她坐沙发上后,温声地问她,“孩子,多谈两年再说。多少感情,都抵不过时间,你不是还想出国吗?我觉得,等你出国后回来后,如果你们的感情还是那么的好,就可以嫁了。”
“是的,你奶奶说的有道理。等你文弘哥回来,明年研究生毕业了,推荐你去他学校,深造一年。以你的聪明,估计又一年就够拿学位回来。你要是现在就结婚,假如小小年纪有了孩子的拖累,怎么继续学业?我看你那男朋友,就是一肚子的坏心眼,巴不得把你快快的哄到手。”赫老头真的是痛心疾首,义愤填膺地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
在外面办事的萧骏琛莫名地打了好几个喷嚏,还以为是雨儿就想她了,只想快点办完事了回家。
苏思雨被两老训的脸红红的,第一次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但也知道师傅是为她好,于是乖巧地点头说,“谢谢师傅,我知道了。”
“哼,听老人言,不会害你的。”赫老头甩了手,去院子里喝茶。
瞿老太又拉着她的手,慈爱地摸了摸说,“孩子,我瞧着你那男朋友是好的,也勤快懂事。只是太早进入家庭生活,确实对你不利。趁年轻,好好享受一下单身生活。你们可以先办个婚礼吧,这样总在一起,也好堵一下别人的闲话。这两年先不要孩子,过两年,等你们都成熟了,你的工作也稳定了,再要更好。”
“当然,我和你爷爷也只是建议,重要的还是你们自己去商量。有事你去忙吧。”
“谢谢奶奶,我帮您把家里拖一下再走。”苏思雨起身,帮他们把家里清扫了一下,热得泗水汗流的。
又去看了下野鸡和兔子,一见到她,都围了过来。
苏思雨就奇怪了,为什么这些个小东西这么亲热自己?
回到家里,时间还早,苏思雨有些恹恹的,和两个妈打了个招呼,上楼去睡觉。
萧云秀看她这样没精神的样子,想着呆会得嘱咐下儿子,雨儿刚经人事,不能闹得太狠了,看小脸都蔫了。
她捡起好久不曾用的厨艺,说今天她来做饭,钟姐去歇一下。
钟良秀纳闷地看着她,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可不?为了以后的孙子孙女,她必须得跟亲家把厨艺捡起来,才能侍候好小乖乖。要不然,怎么当奶奶?要是祖坟冒烟,雨儿生对双胞胎,且不是亲家忙不过来,她得帮着,未雨绸缪。
萧骏琛搓了搓手,破斧沉舟地说,“妈,我现在年龄不够,领不了证,我们年底办婚礼行吗?在老家还是在这里,您决定?”
“等等,你们还这么小就确定了吗?那要是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别人;或者雨儿生了坏心,你们怎么办?能保证一直这么好吗?”钟良秀必须得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谁也不能保证一辈子就注定了是这个人。
她当然也是知道雨儿的心意的。只是爱情往往伴随着冲动,随着时间、地间、人物的变化而变化,真不一定就是不变的。活了大半辈子,她看到的也太多。
自己的婚姻因为历史的原因,保命仓促而成,她不希望雨儿这辈子以后婚姻出现问题。她不担心雨儿,其实也不是担心这孩子,就是现实让她,有些许的不由自主的觉得不确定。
“我能保证我这辈子就是雨儿,她是我的命。我相信,她也是。”萧骏琛抬起头,看着丈母娘,坚定地说。
“钟姐,你放心,我在这里给你保证。如果琛儿负了雨儿,我……我……”萧云秀一时难得正经的语塞,愁着发什么誓言好。
“好了,好了,我也只是给他们提个醒,我也相信琛儿是个好孩子。”钟良秀笑着拍了下她的手。
“钟姐,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了,这样更亲密了不是,好事对吧。”萧云秀见她这么说,又高兴了,适时的为他儿子说话。
“我知道,还是回老家办婚礼吧,年前我们早些回去准备。”钟良秀对他们娘母子说。
“哎,好嘞。谢谢你钟姐,这二年,我们真的是粘了你不少的光。要不是雨儿和你们来到我们家,我们哪有这样舒心的日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雨儿当亲姑娘的好。”萧云秀抱着她的手臂蹭了蹭,差点掉泪珠子。
只有她自己知道,人前她是乐哈哈的,背地里,带着个傻子大哥,她有多难多孤独。
“哎哟喂,你又装。”钟良秀已经知道这妹妹的尿性了,笑着把她推开,喊苏思锐洗碗。
“我洗我洗,你们聊。”萧骏琛殷勤地站起来收拾,让她们去逛一会,或者去洗个脸。
萧云秀就真的拉着她亲家去了对门,今天心情好,她要从头爽到脚。为了支持雨儿,她办的贵宾卡还没消费几次哩!
想想都美,多年的夙愿终于心想事成了,她走路都想蹦起来,忍不住唱起了样板戏。
正准备去洗个脚的吴雄飞刚好下车,听见了,转过头就看见他前妻正像年青时候一样,高兴的唱着样板戏,简直惊悚。
“什么事这么高兴?”他趴车门上问。
萧云秀一看是他,没好气地哼了声说,“不告诉你。”
吴雄飞于是只好赶上钟良秀问,“雨儿妈,是有什么好事吗?能不能告诉我?”
“唉,也算是了结心愿吧。就是那两孩子准备年底办婚礼。”钟良秀就直接说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再说了,这吴雄飞毕竟是琛儿的爹。
哪有儿子结婚,当爹的不知道的。
“好,太好了,看着这两孩子我就高兴,我到时也去啊!”吴雄飞立马决定。
王玉米羡慕嫉妒地看着这个死丫头,咋就那么好的命呢?嫁的人又好看又有钱,婆婆也对她好。
她们家的死丫头却连人不见了。
高胜强恰好也带着女伴过来逛商场,看到这一幕,简直咬牙切齿。
才那么小?怎么就被人摘了呢?
追都来不及,妈的。
好吧,得不到,那就毁了她。
那张脸,真的太想蹂躏了。
回家的路上,苏思雨摇着萧骏琛的手问他,“怎么搞突然袭击啊?”
“顺其自然,又有花,买戒指又方便,正好,这是我欠你的。再一走又是大半年,雨儿,我很愧疚。”萧骏琛拢了拢他的女孩,就这点事,就感动了。
不行,他得更让她感动。
惦记的人太多,他不得不加快速度。
本来他还想别的求婚方式的,可是这一次的假期,完全打破了他的计划。
一切就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他只得顺势而为。
回到家,洗了澡俩人进空间。
苏思雨把花也带到空间插上,顿时空间里花香弥漫,满室盎然,令人心脾神怡。
萧骏琛抱着人,只想沉醉下去。
少了刚经事的冲动,这一次萧骏琛格外的有耐心,吻遍了她的全身,才抱紧人沉入。
这一晚,两人格外的疯狂。萧骏琛本怕她疼的,但苏思雨不知是今天被求婚了,还是想到了两人即将的分别,也是格外的主动。
让萧骏琛巴不得舍了命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的飞机,八点半了,萧骏琛见人还不醒,只好帮她穿好了衣服,试着喊了声出去,还真的抱出去了。
背了两人的东西,把人抱上车,萧云秀赶着装了一点吃的,给他们送车上。
还打了一下他儿子,笑骂道,“臭小子,叫你不要那么狠,看把人累的。”
萧骏琛赫然笑着躲开她的手,发动车子,让她们好好的。
情之所至,哪能控制得住呢?真的是不懂年轻人啊!
钟良秀做完了手上的事,追出来,萧骏琛的车子都发动了,让她放心,说雨儿玩两天就回。
到了机场,萧骏琛不得不叫醒她,得吃点东西了。
苏思雨被吻醒,动了下身子,‘咝’了声,皱起眉头。
“还疼?对不起雨儿,没忍住,下手狠了,昨晚你太热情了。”萧骏琛掩着嘴笑,把食物送她嘴边,让她快补一下。
苏思雨揪了他的鼻子,都舍不得去打他。张开嘴,等他投喂,一边用系统治愈身体。
等炸酱面吃饭,身体也修复好了,恰着时间,刚好登机。
结果上飞机的时候,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赫局,你也去京城?”苏思雨看到已经坐上飞机的赫连青云,惊讶地问。
“嗯,有事。你们这……”赫连青云也挑眉问。
“陪他去航空学院报到。”苏思雨指了指萧骏琛。
萧骏琛朝赫局长点点头,算是招呼。
“好,下飞机再聊,先坐。”赫局长点头。
他再一次看苏思雨的男朋友,都觉得这个年轻人气势昂然,不得比他的弘儿差,很欣赏。
下了飞机,也是一点过了。
“嗯,没事,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记得如果有了,一定要告诉我。”
“不会的,少操些心,我还没这么快想做妈妈。”
“嗯,先做我的大宝贝吧!”
…………
俩人依依不舍的说了好些没有油盐的话,车子就到了。
司机说,领导说了,先把萧同志送到学院。
苏思雨觉得再好不过了,她正好认认路,以后好来看他。
送到航空学院的门口,俩人不管人来人往的学子,苏思雨抱了他好几分钟,才跑上车,让司机开车。
到一个安静的胡同里,司机说到了。
苏思雨下车,跟着司机进一个四合院。
就见赫连青云和一个四十多岁、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在下棋,见到她进来,都停住了手。
“这么小?还是一个女娃娃?”骆红兵惊讶极了,指着苏思雨问赫连青云。
“人不可貌相。”赫连青云朝打量四合院的苏思雨招手,让她上前来,给她介绍络红兵。
“你好,你好,对不起啊!据说打扰你和男朋友游玩了。”骆红兵半开玩笑,半热情地招呼她坐下。
司机端了茶过来,帮她盏上。
“没事,您是赫叔叔的朋友嘛!我先给您看看。”苏思雨对他点头说。这个人目光锐利,一身正气,坐在轮椅上,都是毕挺的,让人一眼就很信赖的那种。
“你先喝口水,不急,这天太热了。”赫局长指了指茶杯对她说。
苏思雨就喝了一大半杯水,说去洗个手,再过来给人先诊了脉,再看膝盖、腿下面的神经,用系统诊断。
小团子说很难,但可以恢复,需要至少三个月。
苏思雨于是照实说了,完了后问他们,“我这需要每天给您扎针,还得敷药。可是我不能老在这里,明天我得回去了。您看怎么办?”
骆红兵一听有希望,心里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渴望。但听小医生说不能天天在这给她治,也犯难了,看向老赫。
“老骆啊!要不去g市,住我爸那也行,住招待所也行,我来想办法,反正会有方法。能治好当然尽快治好,明天我也回了,同我们一起回吧。”赫连青云一听,也为好友激动,立刻怂恿他去g市。
开玩笑,好不容易让这丫头同意,必须跟着她。
他就知道这丫头有些神秘功夫,果然有办法治好友的腿。
“行,我这两天准备吧。我们先吃饭。丫头饿了吧,不好意思让你赶过来,今天就在这住下吧。我明天做些安排,后天跟你们走。”骆红兵深吸了一口气,也决定赌一把。
这里他也没什么好牵挂的,关键是快点站起来,趁自己还不是那么的老。
京城所有好点的医生,都已经给他判残废了的。他以为,这辈子就在轮椅上过了的,没想到,居然还有希望。
这一刻,他无比的感谢好友给他接来了一个小仙女。
苏思雨先给他扎上了针,三个人再坐下来吃饭。饭是司机兼勤务兵做的,没想到挺好吃的。
赫连青云吃了饭就走了,他挺忙的,约了明天下午机场见。
骆红兵忙说他来订票。赫连青云让他别管他的,给苏丫头订就行了。
温老头只好确之不恭了。又问了她一些她师傅和他孙子的情况。
苏思雨一一回答,完了问他是不是要出去遛鸟,她可以不耽误他的,她也想看下老京城人的生活。
温老头说那最好不过的了,逛一会了,他带她去尝下老京城味。
他回屋就给老伴留了个纸条,带着苏思雨出门。
身边的小丫头长发飘飘,耳边的长发用一个暗红色的蝴蝶结绾着,白色的长裙也随着走路飘摆起来,仙气飘飘。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比鸡蛋白还q弹白瓷的小脸,引得路人都她瞟。
温老头喟叹,不知孙子和这丫头有没有可能呢?
想及此,他忍不住问,“丫头,你有男朋友没?”
苏思雨瞥了他一眼,眉眼闪了闪说,“有啊!这次来京城就是送他来航空学院的。”
“哦!飞行员?”温老头讶异。看人家下手多早,这么好的小丫头就叨走了,他孙子真的白长个了。
苏思雨嗯了下,装作看身边的街巷老建筑,没有再和他聊这个话题。
温老头也没再说这个,给她一边走一边讲京城的这些老建筑的历史人文。
走累了,温老头带她进了一家私房菜馆,说是祖上是御厨的。菜品确实精致又好吃,这估计是她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
罗曼做的也好吃,但太家常,跟这个还是没法比。
苏思雨见时间差不多了,拦了个的士,直接赶到机场,赫连青云和骆红兵还有他的勤务兵已经在登记的地方等着了。
到g市晚霞正满天,一行人正准备出机场大厅,一个叫‘爸爸’的声音惊住了赫连青云,他惊喜地看着他的儿子拉着行李朝他大步走过来。
父子俩抱了一下,赫连青云笑着捶了儿子几下,向他介绍跟着的几个人。
轮到苏思雨的时候,赫连文弘惊讶地点点头招呼,“你就是苏思雨?”
太晃他的眼了,怎么会有皮肤这么好的女孩子,心里有个龌龊的想法,想去捏下她的脸,看是不是真的像蛋白一样q弹,他不由手指捻了捻。
无数次的听爷爷奶奶还有本杰明那个货夸她,见到真人,还真是让他惊喜。
苏思雨也打量了他一下,个子也和他爸差不多,没有他爸有气势,有英气,像苏文婷一些,只是不知性格会不会像他妈,要是那样,就讨厌了。
她只嗯了声,问了下好,然后问赫连青云他们怎么走,她的车停在外面。
“接我的车坐不下,文弘你跟苏丫头去坐她的车吧,你们年青人一起走。”赫连青云当领导当惯了的,直接安排。
苏思雨不置可否,往外走,一边对骆红兵说,安排好了明天联系她,面馆找不到她,就打也电话。
骆红兵嗯了声,让她注意安全。
等两个年青人走了,他们也往走的时候,他笑着问赫连青云,“你想让你家儿子接触苏丫头?可她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
“这不还没结婚吗?还年青嘛!也不一定是不是?”赫连青云笑了笑说。
他是想,可谁知道以后的事情呢?在这个充满无数变数的时代,一切都在快速的变化,不确定因数太多。
要不然,她媳妇又会不高兴的。
“不去。”赫连文弘摇摇头,他怕了他那个妈。这么些年,要不是有爷爷奶奶帮他开导,他想他真的觉得自己会抑郁的。
“好,你也大了,可以自己选择。这几天奶奶好好给你补补,看把你瘦的。”瞿老太心疼地摸了摸他孙子的头。
“嗯,我就惦记奶奶煲的汤。您不知道,这几年欠死我了。”赫连文弘把头在他奶奶的手心蹭了蹭。
“好,好,奶奶明儿一早就给你煲。你也是,怎么不提打个电话,告诉我准备一下。”瞿老太戳了下他的额头,更加的心疼了。
“这不就是怕您忙吗?只要您做的,我都喜欢。”赫连文弘的嘴皮子倒是像他爸,哄得老太太合不拢嘴,马上站起来,宝贝也不看了,去给他弄吃的。
苏思雨回到面馆,正是吃饭的时间,她让许梦琳和六子过来吃烤鸭,还热乎着。
一家人正热闹地吃着烤鸭,许梦琳和六子一边给她汇报事情,说最近培训的一批技术都可以出师了,店里快装不下了,看是否要开个新店,要不然,光人员每天的伙食都是一笔钱。
苏思雨说最近正好没事,她去找门面。
萧云秀则一边吃一边评说,“还真是各有各的味道,那个荷花鸭也好吃,各有千秋。”
又问苏思雨,怎么不多玩两天,难得去一次的。
“他要上课了,不打扰他。我也要坐诊了,要不然赫老头要有意见了。”苏思雨回她。
正说着,门口进来了一个人,哟了声说,“吃什么好吃的啊!这么热闹,不多我一个吧!”
王玉米走进来,不阴不阳地说,她看到这丫头的车子回来了,特意进来问她找着门面了没的。
钟良秀忙招呼她过来吃,怎么说也是大嫂,不差人家一餐饭的,就是讨饭的上门,也得给口吃。
王玉米坐下来,接过她递的筷子,夹了一块烤鸭,没有听她弟媳的,拿皮子蘸酱了包着吃,她嫌麻烦,直接丢进嘴里,嚼了几下,觉得还真是好吃,看来以来还是要不要脸些,这一家人每天都吃好吃的,住好房子,就不能沾点光。
许梦琳和六子见她来了,连忙把碗里的扒完了溜了,看着好恶心。
苏思雨也好不到哪去,正想走,王玉米扬扬筷子,又舍不得嘴里的肉,呜呜了几下,意思她等一下,她有话说。
好不容易咽下了,苏思雨打断了她说,“伯娘,再等几天,要不您自己也可找找,我最近有点忙,找着了再去找您。”
“你上点心哈,等你大伯把这季的稻子割了,就让他也过来。”王玉米连忙说。
“那还早着哩,您慌什么?找门面也要碰运气。”苏思雨说着就上楼去了。
桌上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
王玉米哼了声,心想走了好,这么多好吃的,她吃个够。接下来呼哧拉溜的,桌上的剩菜一扫而光。
在商场做清洁工,又不包饭,自己又舍不得钱,饥一餐饱一餐的,她这久都瘦了。
气得萧云秀瞪目结舌,对钟良秀说耳语,“你这大嫂是饿了多久,她在外面没有吃的?”
又忽地凑近她,诡秘地问,“不会被我刺激的真的破处了吧!怕怀上了?”
苏思雨把她推开,骂了句滚,脸上毫不改色。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领导,有沉府了。
孟川柏的筷子直接‘啪’地掉桌子,好像他的心跟着碎了一地,他艰难地嚅了嚅唇问,“这么快?你才多大,就……就结婚?”
心里骂萧骏琛,还真是滚蛋,这么快就把雨儿拐到要结婚了,才多大,说不定俩人真……
他妈的畜牲……
“嗯,确定了。”苏思雨看了他一眼,坚定的点头。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真的不想招惹别人伤心。她这辈子就萧骏琛,早些落定,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还真的是人生赢家,要不要这么猛,老师我可还大你几岁,都还没对象,你让老师这脸往哪搁?”温南星点着她,有些无奈地叹气,感觉自己又老了几岁。
只有孙蕴真心的为她高兴,抱着苏思雨说,“恭喜了,两情相悦,不在乎时间长短。有的人谈的时间到是长,但最后还不是分了。你们俩这么好,应该的。”
“嗯,你努力,我相信总有一天的。”苏思雨也小声安慰她。
孙蕴苦笑。
她在药厂这么久,孟川柏对她,也和罗曼一样的,就把她们当朋友。没有一点触动的迹象,她也不知何时是归头,有没有那一天点燃那块木头。
“好的,先祝贺你们。”孙蕴举起茶水杯,先和她碰了一个。
两个男的碰的有些不情不愿,苏思雨也不在乎他们的态度,吃完了在s市街头逛了一圈,没有满意的地方,又打电话吴雄飞,让他留意一下。
吴雄飞忙不迭的答应,看来儿媳妇赚钱的能力杆杆的,真的是旺妻啊!儿子有本事,下手下的早。
当天晚上十点多,孟川柏拎了几瓶酒,还有一些下酒菜,去实验室找温南星喝酒。
温南星见此,放下手中的工作,揶揄他,“怎么?才失恋?”
不是早就应该死心吗?怎么才反映过来,这家伙真温吞,反应真慢。
“是啊!你就笑我吧!”孟川柏苦笑了下,开了瓶酒递给他,也给自己开了一瓶。
两人喝了几口,孟川柏开始讲他和苏思雨的相遇。
温南星没有打断他,安静地边喝边听。
谁说相遇就一定会被吸引呢?爱情,是天雷勾地火的撞击。没有十分的激情,难以点燃。
孟川柏如此,他也一样。
孟川柏说着喝着,最后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的。
温南星只好把他背进宿舍里。
睡一觉,第二天啥事都没有。
这一切,苏思雨是不知道的。第二天没有诊,给骆红兵扎了针,她就打个伞出去,准备给王玉米找门面。
找了一上午回来,热的泗水汗流的。
结果晚上吃了饭去找她,王玉米正在商场门口值班扫地,听她说完,凉凉地说,那个叫高胜强的伢,就是思林的老板,已经给她在夜总会旁边找了个小门面,还请了她一天做一次卫生,正好捡每天不要的垃圾。
反正以后都是给他们赚的,现在何必多此一举。
门面丢给吴雄飞她就没管了,因为她现在又有得忙了。
赫连文弘被聘到了g市第一医院,赫老头让她跟着他孙子去打下手,学做手术。
这么好的机会,她求之不得,苏思雨当然答应了。
赫连文弘在医学上很严谨,也很耐心,手把手的教她。
所有的事情,奶奶都细细讲给他听了。
说这一年多,苏思雨是如何地对他们二位老人尽心尽力的好。
当然,没有爷爷的嘱托,这么漂亮、善良的女孩,他也愿意带的。
只是苏思雨的聪明,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跟着他做了二次手术后,就可以很熟练地跟着上手,完全不像刚刚学做手术的人。
爷爷难怪说她神童。
苏思雨现在安排的满满的,不是跟赫老头坐诊,就是跟着小赫在手术室,有时一场手术下来,都下半夜了。给骆红兵做治疗都是抽个中午的空。
以至于苏思锐少年航校的通知书来了,她才想起,她让小弟填的这里的地址,得给小弟准备上学的东西了。
陪他买了一天的东西,等把苏思锐送走,中医药大学也开学了。
苏思雨作为按摩科的讲师,也第一次站在了讲台上。
她今天本来很随意的,结果孙蕴在教室外拦住了她,帮她把长发辫了下,从额前梳了两条小辫,再绑到后面,再扎上蝴蝶发夹,干练、清爽又有些小俏皮。
然后罗曼和孙蕴两人又逃了课,来给她助阵。苏思雨赶都赶不走。
还有温南星,也过来给她鼓劲,朝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苏思雨笑了下,讲义都不要,直接开始侃侃而谈。
她脑子里已经逻列了一套完整的学科体系,从最基础的开始讲起,逻辑清晰,板书漂亮。
讲完后,学生们使劲地鼓掌。特别是男同学,鼓的最凶。
“苏教授,你是最棒的。”罗曼等掌声小了声,站起来喊。
弄得苏思雨不得不鞠躬致谢。
等几个人一起来到教室外,苏思雨对他们说,“好久没有聚了,中午去面馆聚餐,我去准备一下,你们上完课了过来。”
“哦耶!你最近确实是忙的神龙不见神尾的,该请。”罗曼连忙欢呼。
温南星只嗯了下,就去准备自己的课去了。
孙蕴让她不要搞丰盛了,因为某个吃货巴不得。
话音刚落,就立刻遭到罗曼的拳头。
苏思雨让她们快去,自己先去了赫老头家,邀请赫连文弘也一起去她们家吃饭。
赫连文弘还有些犹豫,他还真没去过苏思雨家,和她的朋友也不熟,不知道去好不好。
瞿老太连忙推着她答应,“去,去,年青人嘛,就是要多聚聚,正好今天得空,没有手术。你们忙了这么久,也该放松一下了。”
她这孙子也不太喜欢出去交际玩耍,雨儿都快结婚了,他连蒂把都没有,好着急啊!
苏思雨也不催他,去后院看宝贝。
那一对兔子的儿孙们,现在已经不知被瞿老太送出去多少。
中医药大学家属院里的好多小朋友,都收到了她送的兔子,可爱的不行。
“技术不够就去找技术,这个大规模的种植,以后肯定会是趋势,毕竟自然生长的东西,数量有限,也不利于采摘。我能不能拜托您,帮我把这一块管起来。您放心,需要什么支持都可以,药材我们负责全部的收购。”苏思雨认真地对他说。
“小老板,回去以后,我也去帮我小叔。”姜云梦难得看到苏思雨这样的认真的样子,仿佛有一股魔力,让她去追随。
“你不是要开店吗?”姜毕虎问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女儿。
“我就不能一边开店一边帮小叔吗?小老板还不是一边做生意,一边读书。”姜云梦梗着脖子说。
“你能和人家小老板比?”姜毕虎瞪着他女儿,简直是癞哈嗼和天鹅比,不知所谓。
“好了,好了,这个你们回去再商量。我相信她,想做就可以做得到,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苏思雨拍了拍姜云梦,鼓励她。
父女俩走了没大一会,聚餐的几个来了。
两个妈妈夹了菜上前面吃,让他们在院子里坐一桌。
赫连文弘带了两瓶红酒来,说是别人送爷爷的。
苏思雨给他们做了介绍。
赫连文弘一一点头,开了酒,给他们倒上。
“好酒。”温南星喝了一口,赞道。
“还行。”赫连文弘也喝了一口,谦虚地说。他瞄了几眼那个叫孙蕴的女孩,安安静静的,不像另一个胖点的叫罗曼的,炸炸乎乎。
“好喝。”罗曼像牛饮地灌了一大口后大声说。
“你别像牛一样的好不好,这是洋酒,得小口不口的品,哪有你这样喝的。”孙蕴实在看不得,敲了下她的杯子说。
“不都是喝吗?那么不爽快干嘛?”罗曼无所谓地说。
孙蕴有些恨铁不成钢。
苏思雨让她别管罗曼,反正她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她其实也是喝不惯那洋玩意,她觉得自己永远是个乡下妞,这方面跟不上趟。
喝了一口,觉得不如她的酸梅汤好喝,啥玩意?
但她不能打击人,只让他们吃菜。
几个人正喝着聊着,苏文婷气冲冲地找过来了。
她知道今天儿子休息,特地买了好菜去婆婆那里,准备犒劳下儿子。
结果得知儿子又被苏思雨这小妖精拐走了,还拐到家里去了。
她才得知,儿子居然也收了苏思雨做徒弟,还带着一起做手术。
那妖精惯会勾人,要是儿子把持不住,手术中出了事故怎么办?
他们赫家真是欠这妖精的吗?老、中、青三代,都被这小妖精迷住了,帮她帮的欢。
“妈,你咋来这里?”赫连文弘看着黑着脸走进来的他妈,惊讶地问。不明她为什么不高兴,他不过是和这几个人一起吃个饭而已,都是年青人,一起说说谈谈的,有啥问题?这也要管?
“跟我回去,我有事找你。”苏文婷说着,动手去拉她儿子。
赫连文弘以为她真有什么事,就跟他们说对不起,跟着她出门。
路过前厅的时候,萧云秀和钟良秀俩人冷眼旁观,她们都从雨儿嘴里听过,这女人是什么样的人。
萧云秀啧啧地感叹,“摊上这样的妈,这儿子可够呛。”
“你……”真无语,他妈的更年期蛮准时,得吃药了。
赫连文弘气的不想说话了,也知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冷着脸跟着她回了爷爷家。
回家后房门一关,睡觉去了,拒绝和她交流。
他知道他这个妈,固执的要死,怎么也不可能说通的。
以后看中了哪个女人,直接扯证算了。
再犹豫,被他妈发现了,又是这这那那的,无中都会生有。
苏思雨她们三人吃完了,约了休息一会,等会出去玩。
温南星说他去按个脚,正好休息一下。
三个人睡在苏思雨的房间,苏思雨被困在中间,罗曼撑着脑袋望着她嘿嘿笑,问她,“苏大侠,这回破处了没?”
“我就奇怪了?你怎么老纠结我这个问题?说,你和温南星怎么回事?接吻了吗?还是准备和他破处,想问问感觉?”苏思雨枕着脑袋,翘着二郞腿,老神自在地问她。
想套她的话,看谁更流氓。
“咳咳……咳……”罗曼差点一口被呛死。
孙蕴笑的趴到苏思雨的身上。
“别,我身上是我们家琛哥趴的。”苏思雨玩笑着把孙蕴推开。
“你够了,不要秀恩爱了,我已经确定你被破处了。”罗曼一针见血地指出,“你现在就像已婚妇女一样流氓,跟我们家隔壁左右的婶子一样,啥话都可以说出来。”
“是啊!不是武书记和赫老头拦着,我早开证明领证了。”苏思雨得意洋洋在地说。她就是要显摆,咋的?
“欸,什么感觉?”罗曼趴她身上,按住她的一边,示意孙蕴按住她的另一边,戏谑地笑着问她,大有不说不放过她的意思。
孙蕴也乐得笑着配合她。
真是喝了点酒,都不像女孩子了。
“想知道啊!”苏思雨逗罗曼,故意停顿了下,想了想说,“很美妙,只可意会,不能言传,找温教授体验去。”
真是流氓妇女同志了,罗曼挠了她一下说,“别老提他行不行?人家是老师,不能有邪念。”
“是你老提好吧。”苏思雨躲开她的魔爪。
三人闹了一会,睡了个午觉,起床开车子去爬山。
过了二天,姜云梦还是跟着她爸走了,苏思雨让她需要产品,找w市的厂家直接联系。姜云梦抱着她舍不得走,还撒了一泡猫泪。
被苏思雨嫌弃地推开,说又不是生死离别。让她好好干,说不定啥时候,她就飞过去了。
姜毕虎邀请她,苏丫头,好多老乡都念叨你,说你看病准,你可一定要来啊!
苏思雨点头答应了他们父女,让他们种植有了进展,联系她。
周一苏思雨去医院,准备跟文弘哥进手术室的时候,院长找到了她,对她说,“不好意思啊苏丫头,你不能跟着赫连医生学习了。”
他自是知道这个小神医的,也挺为她可惜。他相信,假以时日,这小姑娘一定会是一个出色的医生。
只是,苏文婷是市里的领导,上面压下来,他也没办法。
说苏思雨一个学中医的,进什么手术室,乱弹琴。
“没事,我不让您为难。”苏思雨笑了下,转身就出了医院。
她不会让院长为难,她们药厂的好几种药膏,可是这院长批的,进了医院的药库的。他也只是没办法。
苏文婷还真的是手眼通天。
赫老头得知后,气的给他儿子打电话,“管管你婆娘,手伸的太长了,居然伸的医院去了。居然直接命令院长,不让雨儿跟着弘儿学手术。她哪里来的特权?……”
不是自己多高尚,而是赚该赚的钱,心里踏实。
“你这丫头,还财大气粗的。”骆红兵无奈地笑。
另外三个人也跟着笑。
等扎上针,赫局长把苏思雨叫到一边,挠了挠脑袋为自己老婆的行为,向她道歉,他说:“苏丫头,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苏阿姨一般见识,估计更年期来了,不可理喻。”
苏思雨叹了口气说:“赫叔,我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生气,我只是有些为文弘哥心疼。如果我有这样的妈,我绝对不回国了。”
苏思雨说完就进屋了,留下赫连青云抚额。
他妈的谁来心疼心疼我一下?
他每天忙的焦头烂额的,脑子里不知装着多少的案子,可还要为这个作事精老婆擦屁股。
年青的时候虽然有些小毛病,但也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啊!真的是日了怪了。
苏思雨去不去跟小赫同志学手术,她自己无所谓,反正她在空间里一样地可以实践操作。
蛮觉得可惜的是小赫同志,他在跟他爷爷谈心的时候说,“爷爷,我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苏思雨像是做过很多次手术似的。我的每一个步骤,一个眼神,甚至有时不用我提示,她就已经把该用的工具递了上来。她和我配合的相当默契,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和这样的人搭档工作,是非常非常让人愉快的。”
“只可惜,我怎么才能摆我妈的操控?我是不是不该回来的?可是,不回来我又挂念你们。你们年龄越来越大了,我也想让你们晚年幸福快乐一些。”
他蛮苦恼地说。
赫老头摸了摸他孙子的头,心疼着,沉吟了下说,“雨儿这丫头有些神秘功夫,你不要猜了,好好工作你的。她不去你那也好,她准备申请留学,你帮她推荐一下。以后说不定有合作的机会,反正都是医生,对不?”
“真的吗?那好,那好,我写,再帮她推荐给我的导师。”赫连文弘一扫这几天的郁闷,开心地去写信。
给导师写信的同时,也给本杰明那小子写了信,有他的相助,他相信苏思雨留学的事情,十拿九准,她本身已经足够的优秀了。
而苏思雨却开始准备s市分店的布置工作了,她把六子派了过去,由他全面管理。
六子经过大半年的调教,也变得格外的沉稳老道了。待人接物,处理事情,都有刃有余。
她只带着买了两回店里的装饰用品,其余就都交给了他去安排。
11月11日开业那天,她没有请什么人,吴雄飞依然帮她弄了舞狮队来热闹了一下。温南星和孟川柏等来捧了下场,放了一些鞭炮。
她把重点放在提前发免费卡上,各单位、家属区,发免费的体验卡,开张当天,效果还不错。
忙了一天回到面馆,赫连文弘等着她。
钟良秀说小赫同志等她好久了,说有重要事情和她讲。
苏思雨连忙让他说,说不好意思了。自从这哥们回国后,她去赫老头那就少多了,一是避嫌;二是两老有这哥们照顾,她也放心了。
只是王玉米一被解穴又开始骂,骂的不知有多难听。
苏思雨干脆点了她的真言穴,问她:“你怎么知道艳红姐在那的?”
“我当知道了,你以为你能瞒得住。高胜强那好小伙告诉我的,是我家小子求他找的他姐,还真让他找着了。才不像你,不仅不帮着找,还帮着瞒得死死的。是不是那死丫头让你瞒着的。等着,我等会就去撕了她,撕她之前,我先撕了你,都不是好东西,一丘之豹。”王玉米不知不觉,把心里不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明明她是要瞒着的,高胜强也让她不要说是他告诉的。
结果怎么回事,她都说了出来?
手、脚、身子都不能动,她急的瞪着眼,不可思议地望着这臭丫头,真的是见了鬼了,这死丫头哪里学来的鬼打架的功夫,居然可以控制她。
苏思雨心里了然了,这高胜强还是有些有段的,只是不知道他这些日子所做的功夫的目的?
如此为了她,难道不清楚她的手段?
苏思雨正思索着把她伯娘怎么办的时候?高胜强还急急地来了,进了后院。
来了看院子里的情景,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说:“苏思雨,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和你堂姐的情况,帮了倒忙了。真的是不好意思,苏思林让我帮忙,我正好在那边办事,看到也是和你这一样的养生店,所以进去体验了一下,恰好看到了苏思林的姐姐,回来就和他说了。”
见苏思雨沉着脸不吱声,他又说:“没想到苏思林妈这么激动,这么大的反应,大清早的就来找你的麻烦,真的是不好意思了。你脸上不要紧吧!”
他看着苏思雨脸上被这疯婆子挠的两道红红的狐痕,心都是疼的。心里骂这死老太婆,下手真重。
苏思雨没看他,也没理他,把她伯娘的穴位解开。背对着他说,你可以走了,我要处理家事。
下面的话,她不方便当着外人的面说。
再说,这人开娱乐场所的,可不是一般的简单的人物,别看年纪轻轻的。
高胜强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做声了,还是走了。
王玉米一能动,张开又开始准备骂,张手准备开始攻击,被苏思雨定住了。
苏思雨撑着腰,气势十足地压着她说:“怎么?又想骂?我希望你听了我讲的,还能骂得出口。”
王玉米瞪着她,如果眼神是一把刀,她巴不得一刀刀的把这死丫头宰了。
她恨的牙庠庠,把牙齿咬的咕咕的响。
谁能想到她这些日子的着急、彷徨、没钱的窘态。
死丫头却看在眼里,硬是忍得住,这哪还是前两年的苏思雨?她又一股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大伯娘,你一天到晚的只盯着艳红姐把钱给你寄回去,又没有担心过,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过的好不好?安不安全?”
“我今天实话告诉你,我是把她救了出来,但她是被人骗去,关了起来,逼着去卖了,救了以后又落下了一身的病。她都不敢回去过年,我把她送老师家治病。”
“她为什么不想回家?因为她寒了心。你像一个当妈的吗?有从来关心过她吗?问过她在外面过的好吗?”
她吓的一个激灵,清醒了,再也不敢有所动作。
二个多小时,到了香江。
苏思雨的车子畅通无阻,都不用查边防证的。
王玉米觉得太舒服了,这小车子一点也不颠,车子里都是老光滑的啥皮子包着的,看着好高档,她靠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苏思雨停好车喊了几声伯娘,见人还不醒,就扯了扯她。
王玉米悠悠的醒来,被吵醒心里蛮恼火,她正做着美梦咧!梦里她抱着好多钱。被这死女子拍醒一看,抱的是她车上的一个毛绒绒的玩偶似的东西,气的她一甩。
苏艳红刚好开门准备营业,见到她堂妹的车子停下,忙高兴地、亲热极了地喊着‘六妹’,跑到她的车门边等着她开门。
结果车后门被突然推开,她的屁股墩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脚。而苏思雨车门这时也正好打开,她被又推又踹的倒在地上,王玉米迅速地骑上了她的肚子,就是两巴掌刮了上去。
‘啪、啪’二声,格外的脆响。
一切发生的太快,苏思雨刚给她伯娘侧身开了后门,缩回身拿自己的包包,结果她被车门挡着,站起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气极了的她一把拎起王玉米,就丢了出去,管她丢到哪里去。
苏艳红的两颊都被扇红了,鼻孔里顿时鲜细直流,她抹了把,握住她堂姐的手,一边站起来,一边勉强笑着安慰她,“没事,她怎么来了。”
“是我没防备。你被别人看见了,告诉她了,今天早上像疯了一样,找我要人,只好带她来了。”苏思雨递了块手帕给她。
苏艳红接过擦了擦,擦得洁白的帕子立马红通通的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到了她脸上挠印问,“我妈挠的?”
“没事,过二天就好了。”苏思雨不在意地看着她大伯娘。
看来像是被甩的摔地上,甩懵了,站起来还在晃头,见苏思雨望过来,她气的又想骂。想想忍住了,动了动手脚,还好,好像膝盖有些疼。
她故意呲牙咧嘴的跛着脚慢慢挪到她们跟前,刚想开口,苏思雨轻轻地一拎,就把她拎的往店里去了,像提着一个破麻布袋。
她动不了,余光瞥见自己家的死丫头偷偷地在笑。
好啊!有人撑腰了,翅膀硬了,完全可以不要爹娘了。
苏艳红也只笑了下,连忙上前去,跑着把自己的房间门打开,让员工们搞自己的事情,不要管,这是她的家事。
王玉米被毫不客气地丢在地上,苏思雨才不想她把床上弄脏了,自己施施然地坐床上,问她,“你想怎么样?这里可不是青山村,少耍泼,没人怕你。”
“你……你这畜生。”王玉米手脚动不了,只有嘴巴能说,骂完她,又看向靠桌子站着的自己的姑娘也骂道,“你也跟着这小畜生学的蛮好的了。你们俩谁的主意?居然把我瞒的死死的,好玩是吧!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是吧!”
“担心什么?担心你手里没钞票了,没钱打牌了是吧!你未必还担心我?见了面就打我,有你这样当妈的?”苏艳红懒懒地瞟了她一眼说。她心早死了,波浪不惊。
“好,你不给是吧!那我就在这不走了,你养我。未必你不该养的,不该给我吃的,我让你上不成班。”王玉米说不过她,开始坐地上耍泼。
她的死丫头,居然学的这样伶牙利齿了,看来都是跟苏思雨这个臭丫头学的。像她那个屌的要死的妈一样的,脑子里不服周的思想越来越多了。
余光瞥到苏思雨坐床上,翘着二郞腿,双手撑身后,闲适地,似笑非笑看着她闹。
大意是你闹吧,不耐烦了就会被甩出去。
死丫头不知哪学的妖功,了不得了。
“艳红姐跟我来。”苏思雨站起来,苏艳红忙跟上,两人都没有理王玉米。
出了房间,苏思雨像她堂姐了解店里的情况,王玉米悻悻地站起来,跟在后面,她还没有看过这么豪华的地方,得长点见识去。
她自己的姑娘,还怕以后没有机会收拾,等着瞧,老娘是这么好欺负的?
走的时候,苏艳红还是塞了几张票子给她妈说:“拿着买两身衣服吧,我是没时间陪你去了,反正您在g市了,有的是时间。”
王玉米捏着几张薄薄的票子,憨怒不敢言,哼了声,跟着苏思雨上车。
苏思雨把她送上回g市的班车后,自己去了s市的药厂,到那正好差不多要吃中午饭了。
她直接往实验室去,一边给孟川柏办公室打电话,约他呆会食堂见。
温南星正带着人做实验,见到她进来了,刚想开玩笑,瞥到她脸上的两道红抓痕,走近了点皱着眉问她怎么搞的?
“没事,明天就好了,我伯娘挠的。”苏思雨摸了把脸,不在意地说,问他还有多久,可以去吃饭了吗?
这还是她用系统治了一下,只有淡淡的一点了,要不然,肯定特明显,下手真狠,她想起来都觉得想捶人,警惕性太差了。
大白天的,大清早的,自己家门口,还是自己的伯娘,谁能想得到,她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嗯,等下。”温南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去交待人。
在去食堂路上的时候,温南星还想问怎么回事。苏思雨笑了笑说等会,估计孟大哥也会问,一起说。
果然孟川柏一进他们常坐的小间,瞥见她的第一眼,就着急地问她怎么搞的,眼里的心疼藏都藏不住。
“没事,没事,坐下说。”苏思雨让他快坐,于是给俩人讲了她伯娘的事,也讲了对高胜强的看法。
“苏思雨,这人不简单啊!我找人去问下。”温南星摸了根烟出来,结果看到苏思雨在旁边,又退了回去,一边说。
“不用,我找吴雄飞去问,估计还熟些。”苏思雨让他别操心。
孟川柏不忿地说,“你不是蛮历害的吗?怎么还防不住啊?”
“越亲的人,越不设防。我这也是得了教训,谁能想到家门口给我来这么下啊?”苏思雨撑着脸,对自己也很恼火。
小团子这时候嘲笑她,“恋爱会让人变笨,智商、行动力都减弱。”
孟川柏想当时的场景,都觉得头大和肉疼,让她以后小心些。
苏思雨楞了下,马上说,“这太小了,明天我去我师傅家,给您抱两只大些的,好养些。”
“好,谢谢啦!我们先走了。”
“好。”
苏思雨把他们送出门,正好看到潘美云从她门前经过。
正想关门,潘美云看到了她,忙打招呼,“小神医,你在家啊?”
她下午过来做护肤,完了就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上她,没想到走了两圈,正好她开了门。
“嗯,您回家啊?”苏思雨简单地招呼后,就准备关门。
“等下小神医,我能和你谈谈吗?”潘美云缩着脖子,有些卑微地、眼神可怜地看着她。
潘美云这阵子像是明显的瘦了,衣服都显得有些大了。
苏思雨只好说进来。
不外乎是吴秀美的事,她报警后就没管了,正好听听她怎么说。
她好心地给她倒了杯茶,递给她问,“阿姨怎么瘦了?”
潘美云捧着热茶,唉了下,果然打开话匣子,“还不是被那丫头闹的,在看守所里,三天二头的闹自杀,不好好的改造,总是撞的头破血流都改不了那死犟的个性,真把她没办法。”
苏思雨不置可否。
潘美云见她没接话,嘴巴嚅了嚅,还是艰难地开口,“小神医,阿姨能不能求你,原谅她这么一回,她说她再也不敢了。”
她想到姑娘在她面前痛哭流涕的样子,说自己知道错了,让她来求一下苏思雨,看能不能有用,也许有用呢?
“阿姨,这样的鬼话您也信?我劝您没事别去看她,做做美食,看看电视,不知多舒服,别为她操心了,不值得。再说了,法院、看守所是我开的吗?我有能力让人减刑?简直异想天开。”
苏思雨说完,让她自便,就上楼去了。
萧云秀撑在柜台上听故事,听够了说,“又不是亲生的,何必呢?值得吗?”
“人这辈子,哪有值不值得,都是命。”潘美云苦涩地笑了下,告辞出去。
萧云秀啧啧地感叹。
这吴雄飞的老婆还真的是伟大,让她碰上,确实做不到。
苏思雨第二天上午有诊,下午上完课后,就去看瞿老太,顺便拿兔子。
赫连文弘在家休息,他下午没有手术,难得清闲一下,正跟着奶奶学煲汤。想着奶奶慢慢的老了,不得动了,也好照顾他们。
见到苏思雨过来了,招呼了一下,又钻进厨房里。
瞿老太听她说明来意,忙给她找盒子,装兔子。
孟老头刚同武书记下完棋回来,高兴地对她说,“雨儿,你的课在系里反响很好,院长都表扬你了。”
“是吗?还行吧。”苏思雨谦虚地说。
“系里准备给你招两个助教,要不然,等你明年走了,没人带了。”孟老头又说,让她好好带人家。
“当然了,我是那么不负责的吗?”苏思雨调皮地笑了笑。
这时瞿老太让她喝了汤再走。
苏思雨没有答应,怕骆红兵等着。
骆红兵果然等着了,见她抱了四只兔子回,傻眼一问,“我……我养得了四只吗?”
钟良秀端了一杯茶给潘美云,也过来感谢。也不露痕迹地给她介绍了萧云秀,特别提到是雨儿的婆婆。
潘美云摆摆手,端着杯子上下看。她为自己曾经的怀疑脸红,当初咋就听了大姑娘的,鬼想鬼想的,雨儿的婆婆都跟着住在一起,哪有什么问题,以后真的不能听大姑娘的了,得好好和小神医相处。
吴秀丽玩了一会兔子,听苏思雨她们要去逛街,跑她们跟前仰头问苏思雨,“苏姐姐,我能和你们一起去不?我妈肯定又去美容,我才不跟她去,一天到晚讲臭美。”
“好。只是,不讲臭美,姐到哪里赚钱去?”苏思雨摸了下她的头,笑道。
也是,吴秀丽吐了吐舌头,跟着她们一起出门。
罗曼和孙蕴两人一起默默对望一眼,都为苏思雨勒了把汗。
一个大炸弹,又来一个小炸弹,不知道以后是会爆炸,还是会成一个哑弹。
苏思雨搂着小姑娘出门,她一点也不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们和萧姨又没有对不起潘美云的,怕什么?
谁也不是故意的,只能说是天意弄人。
等她们逛了街回来,钟良秀把羊肉汤也炖好了。
苏思雨把许梦琳也带了过来,整了个锅子,吃羊肉火锅。
几个人正围着锅子吃的热热闹闹的,潘美云推门进来了,一看屋里情形,惊讶地、不好意思地叫道,“哎呀丽儿,你咋还在姐姐家吃上了?”
“这有啥?我们这是借花献佛,你也来吃一口,尝下,挺香的。”钟良秀招呼她坐下来吃。
“妈,真的好鲜,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一点也不腥。”吴秀丽脸吃的红红的,也要她妈留下来。
大不了以后还姐姐的,这有啥?小孩子想问题简单。
“这得感谢你许姐姐,她的厨艺历害着。”苏思雨给她解释,也邀请潘美云上桌。
钟良秀直接给她拿了碗筷,递给她。
潘美云盛情难却,只好端起碗。
吴秀丽很乖地给她妈夹了一块肉,放她碗里。
潘美云一块肉吃完,眼睛都亮了,问她们,“真的不腥,好鲜,我也学学,家里还有一半,我家保姆是南方人,也不太会做这个。”
苏思雨让许梦琳讲。
许梦琳对她也是熟的,知道她还不坏,于是耐心地告诉她一步一步的怎么做。
潘美云听明白了,巴不得马上回家就去实践。
几个人吃饱了,有些撑。
苏思雨把炖的还剩的羊肉汤装了一小锅子,准备给师傅送过去,顺便溜食,正好把这两只送回去。
一条羊腿,还分了一些给骆红兵他们,刚好分完。
吴秀丽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地跟苏思雨问,她还可不可以来找她玩。
当然可以,苏思雨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其实是不愿意,她不知道有一天这小姑娘明白了她的身份,会不会怪她隐瞒。
纸终是有一天包不住火的,只是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来到?
但无论怎么样?她坦然面对。假如她的家人受伤寒,她最先保护的,肯定是自己的家人。
吴秀丽后来又确实来过两次,苏思雨都恰好不在。
“不知道,等会我去会会他们。”
一说到自己家,苏艳红的脸色顿时暗淡下来。
她是真不想回家,可雨儿要办婚礼,她必须得回去。
回去就得同她妈接触,这是她极不情愿的事情。
“要不要我陪你去?”苏思雨好心地问她。
“不用,你不可能陪我一辈子,总要面对他们的。”苏艳红摇摇头。
苏思雨一想也是的,她明年出去了,她还是得自己一个人去战斗她妈,必须她自己强大起来。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苏思雨只对她说了这句话。
吃撑了,苏思雨去睡午觉,苏艳红一个人去找她妈。来了,总要去看她一趟,不然说不过去,怎么着都是自己的妈。
她走着过去,顺路给她妈买了点吃的,买了一套衣服。
王玉米正在整理废品,见到她来了,只望了一眼,瞥见了她身上的东西,哼了声说,“还记得你娘老子我在这里,一个人多爽啊!”
“您要是这么说话,那我可就走了。”苏艳红站门口,打量着这样一间小门面的屋子,面无表情地说。
苏思林在里面烤手,听到声音了,忙跑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提的东西,忙接过去,推她进去说,“姐,来都来了,还假客气干嘛!”
“你还没上班?”苏艳红空出手后问她弟。
“还有一会儿,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做的晚上的生意。”苏思林一屁股坐椅子上,打开袋子翻东西吃。
“不要不学好啊!我听雨儿说那里面挺乱的,你小小年纪,不要碰烟啊酒的,很危险。”苏艳红扯了他的衣袖耐下性子告诫他。
“知道知道,又是说这个。雨儿,雨儿,一天到晚雨儿,你现在是把她当神了的,妈的话也不听。”苏思林不耐烦地打断他姐的话。
见她沉下脸,又马上变脸哄她,“好,好,雨儿姐有本事。姐你现在也有本事了,支援一下兄弟呗!我看中了一套衣服,蛮贵的。”他说着,伸出两个指头,捻了捻,一脸的玩劣样。
“多少?”苏艳红看他可怜的样子,想着男孩子,在外穿的差,别人也瞧不起,给点吧!
就去掏口袋,掏出一卷钱来,准备数几张给他。
苏思林眼巴巴地望着她,巴不得一把抢过来,但他还是不敢。
这时王玉米进来了,直接一上手,抢了过去,还一边气势凶凶地说:“数啥数?给你兄弟两个钱,抠抠索索的,这么久没交钱了,还有没?都拿出来。”说着就去搜她的荷包。
“没了,妈,好歹你给留个车费回去!”苏艳红气死了,朝她妈着急地喊。
她就不该来,更不该可能这贪婪的母子俩。天呐!她妈是什么人?简直比周扒皮还过分。
‘啪’地一声脆响,苏艳红前额上挨了一巴掌,王玉米板起脸凶她,“喊啥喊?那天就想打死你,被那死丫头拦着了,要不是她,你跑得掉,乖乖的把钱都给我交出来,不交出来,以后还想带婆家去?美的你。”
“请你把照片还给我。”苏艳红又抹了下红红的眼睛说。
“在楼上,跟我上去吧,正好去喝一杯吧!也许就不那么难过了。”高胜强笑了下,指了指身后的会所说。
见她完全不想上去的样子,开玩笑地说,“怎么?是不是你堂姐说我这不是好地方,不敢上去?”
“那算了,我不要了。”苏艳红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更不可能跟他上去,不过一张照片,又不是仙女,要留着就留着吧。
她看得出来,这男人有些邪气,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你怕什么?你弟弟在我这做事,我能把你怎么样?”高胜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轻笑了下,摊摊手说。
“不是,我没心情。”苏艳红摇摇头,拒绝了,转身就走了。
心说,我自己的弟弟和妈妈都是巴不得把我卖了的人,我能信你?她现在除了她堂妹、许梦琳和六子,谁都不敢再信。
高胜强看着苏艳红走远的身影,嗤笑了下,晃着钥匙上楼。
心里想,苏思林的这个亲姐,还是比他堂姐长的差远了。要不然,倒是可以玩玩。
苏艳红最后跑到许梦琳那,借了车费回去的。
许梦琳问她要不要告诉她妹妹。
苏艳红摇头说算了,她事多,就不烦她了。
坐车上,一路的流着眼泪,无声的哭。
怎么也接受不了,她那一次比一次更过分的妈妈。
如果有下辈子,希望再也不是她的女儿。
苏思雨午睡起来后,直接进空间学习。吃饭的时候,许梦琳才打电话让她过去吃饭。
苏思雨过去后,许梦琳还是告诉了她,她堂姐借钱的事,问她会管吗?
“先不管,让她自己处理。”苏思雨摇摇头,她不可能事事都为她堂姐出头。况且,这是她们家的私事。
不是太过分,她没有理由去管。
她也想看看,接下来,她堂姐会怎么和伯娘他们相处。
许梦琳点点头。
苏思雨吃过饭,溜达到了学校,去找那两好友,商量一下放假后的安排。
天阴冷,两人吃了饭,都窝被子里。
“你也不怕长的像猪。”苏思雨直点着罗曼的头,笑骂她。
“她已经快赶上了,无所谓。”孙蕴在钩一个东西,一边附合她。
“你俩够了,猪怎么啦?猪肥肥的,也很可爱好吧!”罗曼恼羞成怒,把苏思雨推的坐到孙蕴的床上去。
苏思雨顺势一倒,靠着孙蕴,看她钩的啥?
她提起来看了看,啥也瞧不出,问孙蕴,“钩的啥?”
“暂时保密。”孙蕴卖关子的说。
“行,保密。我来问下你们,放假了你们直接回家吧,我办婚礼你们就不去了吧!免得要绕那么远再回家,我也不放心你们。年底车上人又多,也不安全。”苏思雨脱了鞋,直接坐床上,对她们说。
“不行,怎么能不去?你这一辈子的大事。”罗曼立马不高兴地出声‘凶’她。
“是啊!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大不了就在你家过年。”孙蕴柔柔地笑了下说。
最后讨论了半天,还是决定赫连文弘陪二老去。
“你不上班吗?文弘哥。”苏思雨无奈地笑问他。
“没了我难道地球还不转?多担些心,长不高的。”赫连文弘难得地开了句玩笑,拍了拍她的头。
“好吧!我们那好吃的太多,你们当走亲戚,多过几天,把假请好。尤其爷爷奶奶,难得出门一趟的,最好是和我们一起过年。”苏思雨甜甜地邀请他们。
“谢谢雨儿,那可敢情好。”瞿老太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心里又是好一阵遗憾啊!
多好的小姑娘,他们赫连家没有福份啊!
苏思雨走的时候,赫连文弘非要送她。
走在校园里,苏思雨忍了好久,这家伙还是不做声,她只好侧脸问他,“说吧!想问啥?博士哥哥……”
赫连文弘笑了下,扯了下她的马尾说:“这么聪明,长不高的。你那个长的很柔美的同学有没有男朋友?”
苏思雨一楞,瞅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哦了声说,“孙蕴啊!你别想了,那是我给我孟大哥配好的,她也喜欢我孟大哥。”
赫连文弘立刻一幅苦逼的哭相。
气死个人的。
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还没开始伸出爱的触角,就得缩回去,太伤自尊了。
他搓了搓脸。
苏思雨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说:“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
“芳草没有,杂草蛮多。”赫连文弘耸耸肩,自嘲地说。不过想了下又说,“说不定我还有希望呢?那啥你孟大哥不是不喜欢她吗?那么好的女孩子,居然看不上?我去追,不追简直是浪费资源。”
“嗯,祝你马到成功。”苏思雨也不阻止,一家有女百家求嘛!孙蕴有被追的自由,也得让孟大哥有危机感,不是谁会为谁长久的等待的。
“谢谢你没有帮你干哥哥。”赫连文弘揶揄地笑她。
“本小姐怎么会这么狭獈,真是想多了。”苏思雨气鼓鼓地说完,让他回去。
“嗯,雨儿最大方,最好了,拜拜。”赫连文弘学他奶的语气,果然停住脚,冲她摆手。
苏思雨笑着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屋子,冲了澡,就去了空间。
过二天那家伙来了,她就没法做事了,得抢时间完成学习。
第二天上午门诊后,温南星给她打电话,提的车到了。
苏思雨说她等会到,让人直接送到厂里去。今天她要去查帐,准备厂里过年的安排。
在许梦琳那吃了饭,一个人开着车子上路,半路上车胎‘嘎嘎’几声,苏思雨听声音不对,停到路边,下车一看,左边后轮胎快瘪了,破胎了。
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她还真没换过胎,听温南星说过,车上有备用胎。她试着开后备厢,翻找了半天,还真找到了备用胎,只是用啥换?车上没准备工具,她傻眼了。
问小团子。
小团子说有千斤顶没?
苏思雨又钻进后备厢,撅着屁股找。哪有千斤顶,没有配这个东西,她连长啥样都不知道。
“嗯,也说不定。等轮胎换下来,我拿出修车的地方查看再定。”温南星说着,过去和高胜强打招呼。
高胜强正在收工具,听他道谢,直起身子疑惑地问,“你是苏思雨的……?”
“朋友。”温南星简洁友好地温笑着说。
“哦,没事了,已经换好了。”高胜强心情蛮郁闷地说完,拿上工具回自己车子跟前。
苏思雨和他对着走,这时才给了他一个笑脸,说谢了哈,什么时候到店,告诉许梦琳,给你免单。
她这一笑,高胜强又感觉活了,郁闷如被风刮过,烟消云散。他开玩笑地问,“终身免吗?”
“那我不亏死,免五次吧。”苏思雨拉开车门说。
“苏老板好小气。”高胜强终于找到了和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同她开玩笑亲近。
“不小气怎么赚钱啊?是吧高老板。”只可惜苏思雨说完这一句,就上车了。
温南星给她检查完,让她先走。
他自己对高胜强点点头,也跟着走了。
高胜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疑惑。朋友?感觉关系非同一般。
他摇摇头自嘲的笑,感觉这个苏思雨还真的是招人。
可是,漂亮又有能力的女孩,哪有不招人的?
前后回到厂里,温南星把她的车胎拿下来查看,结果指给苏思雨。
苏思雨一看就明白了,明显的是人为的,用刀尖扎了一下。
“你又惹着谁了?这是想要你的命啊!苏思雨,你还真是招黑。”温南星叹口气,把轮胎丢上车说,“我去帮你换个新的。”
“谢谢温教授,我也不知道啊!”苏思雨摊摊手,掰着指着想,吴秀美坐了牢,昆哥应该不会?还有谁呢?她摇摇头,算了。
“客气啥?我去忙了。”温南星拍拍手,从兜里摸了把钥匙丢给她,指了指不远的一辆深蓝色的新车给她看。
苏思雨接过,跟着点头,说谢了,又问多少钱。
温南星报了个数,就走了。
苏思雨在办公室找到孟川柏,把钥匙丢他桌上说,“孟大哥,新车到了,找时间练练。”
“我的?是不是那辆蓝色的?”孟川柏惊喜地拿起钥匙问。
苏思雨点点头。
“我去捶死那个老温,居然骗我,说是他的新车,换着开的。”孟川柏气愤地站起来。哪个男人不爱车,他还不是想。但雨儿说会奖励,他一直等着呢?结果这个鬼老温,居然骗了他快一天。
他气鼓鼓的从办公桌后出来,就要去找温南星。
苏思雨笑死,拉着他出办公室,“好了,好了,我们去财务室,算钱去,看看我们今年赚了多少?”
算帐的结果,让俩人喜笑颜开。
苏思雨问孟川柏,贷的款要不要还?
“还啥还?利息又低,用着,我们可以增长新的生产线。”孟川柏难得霸气地挥手说。
“我怕干爸干妈心里老觉得欠着银行的钱,心里不踏实。”
出了财务室,苏思雨说。
“没事,我把财务报表给他们看,心里就清楚了。现在正在上升期,还得留着,我申请了五年,不着急。”孟川柏沉稳地说。
卑鄙,孟川柏把他的手晃开,坚决不想理这自命不凡的教授了。
苏思雨一边开车,一边想,是谁下黑手,玩阴的,弄破了她的车胎。
还别说,这招玩阴的,她还真的没办法。
不过想了一路,都没有想出是谁弄的。
她也不可能弄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这个车子吧!
回到家想了想,给吴雄飞打电话。
吴雄飞接了电话,说在对面按脚,马上下来。
苏思雨坐面馆的一张桌子上等着他。
吴雄飞进来后,见店里冷冷清清的,问她,“就你一个人?两个妈都回家了?”
“嗯,您对高胜强这个人熟吗?”她上次想让他查的,结果忘记了。
“那小子只接触过几次,让人感觉有些阴。怎么啦!”吴雄飞一听,知道肯定事,立马问。
苏思雨于是讲了她接触高胜强以来的事情,以及今天的事情及怀疑。
吴雄飞眯着眼,摸了摸下巴,半天才说:“暂时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不要打草惊蛇,装作不知道。其余的事,我来安排。他不是一般的人。”
苏思雨点头,顺便说,“我们过小年在老家举办婚礼,您如果想来,就来。”
“太好了,终于盼到这一天了,先恭喜你们,我一定到。”吴雄飞喜不自禁地说,“其余的事不要想,交给爸爸。”
他一高兴,把‘爸爸’两个字说出来了。
“您小心点,千万别叫漏了嘴。”苏思雨伸头望了望外面,生怕潘美云神不知鬼不觉的,又阴过来。
不是怕她,是她自己怕麻烦,怕女人吵。
“好,我知道了,你休息吧!”吴雄飞说着起身出门。
苏思雨关上门,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还真有点不习惯。她冲了个澡,赶紧进空间学习,好在萧骏琛明天中午就要到了。
第二天下了诊,帮骆红兵治疗后,说了等二天她要回老家的事。
“那我怎么办?”骆红兵有些傻眼地问。傻完想起,还没恭喜人家,又连忙道喜。
“没事的,膏药我会留下来,每天换,年后我再来给您扎,也让您的膝盖休息几天。放心吧,会好的。”苏思雨安慰他。其实她已经帮他用系统加快了治疗速度,完全不用担心的。
“好。”骆红兵这才高兴。他正是因为有了感觉,才着急。他现在可以扶着小徐走几步,感觉离站起自己能走路的那一天越来越近了,所以心情越急迫。
第二天给苏思雨包了一个大红包,说是自己不能到场,先恭喜了。
苏思雨坚决不要,让他留着把身体养好。
“苏丫头,这个红包你要再不收的话,叔叔我就没脸再来治疗了。”骆红兵见不接,急的脸都红了。
小徐见状,把红包拿出去,塞苏思雨手上说:“苏姑娘,别让团长为难了,本来就是应该付诊金的,结果你心好,不收。这结婚大喜事,除非你和我们见外。”
好吧,苏思雨见他们这么说,也只好收了,免得他们总觉得不自在,像欠了自己的。
把他们送走了,苏思雨就开车去接萧骏琛。
没等多久,就见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一个出现了,还穿着训练服,脚踏军靴,提着一个包,雄纠纠气昂昂的,格外有精神。
他就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短裤。全身上下一丝多余的肉都没有。上宽下窄,标准的人鱼线,加上凌角分明的一张俊脸。
苏思雨觉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中,慢慢地要化掉了。
“冷啥?我现在被一团火烤着,就要爆了。”萧骏琛抱着人,笑着穿过客厅,直接进了房间,进空间。
小团子见俩人进来,赶紧关了显示,自动屏蔽。
这两人又要做羞羞的事,做为机器人,都听不得。
萧骏琛把人轻放到床上,取上她头上夹头发的,帮她把长发散开到头顶。大红色的床单,黑黑的长发,白得像洋洋的小人。他觉得自己舍不得下嘴,看都看不够。
苏思雨疑惑地看着他,见他一往情深地看着自己,疑惑地摸了摸他的脸。
“宝贝也想了吗?”萧骏琛笑着,虔诚地在她额头落了一个吻。
听到她轻轻地嗯了声,萧骏琛强忍着,一路吻到脚趾,像一场圣洁的仪式。
“哪学的?”苏思雨在他温柔地进入的时候,扯了扯他的耳朵,小脸已经红的要滴血了。
“嘘,男人无师自通,好好享受。”萧骏琛堵上她柔嫩的唇,开始耕耘。
苏思雨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身旁没有萧骏琛,只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宝贝,醒了吃点东西,电饭煲里有粥,先垫点,我下午回,一起吃晚饭。”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过了,还要送他们上二点半的火车。
果然等她一下楼,刚喝完粥,大门就被捶响了,听见罗曼在喊,“苏思雨,你在不在?姐们要走了。”
她们俩人跟着员工一起坐火车走。
苏思雨打开门,就看到许梦琳正组织员工,去巷口坐公汽去火车站。
她让罗曼和孙蕴上车,自己去关门。
火车站广场上,和六子还有孟川柏、温南星、苏艳红一汇合,一大群人进站。苏思雨让他们注意安全。
孟川柏说放心吧,你早些回来。
苏思雨点头,冲他们挥手。
送完了人,买了些菜回家,骆红兵刚到。
给他扎完针,又忙着开始做饭,好久没有做饭了,她做的很慢,很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还哼着歌。
萧骏琛回家,就看到他的宝贝在洗手在为他做羹汤。
他从后面搂着她的细腰,把头搁她颈窝处,有些心疼地埋怨,“做什么好吃的?说了等我回家再做啊!”
“我也想给你做顿饭啊!”爱是相互的,不是哪一方没有保留地、无限的付出。苏思雨塞了一个炸藕丸子他嘴里。
“好吃。”萧骏琛嚼了几口就咽下了说。
这东西费时费功夫费油,不是今天有时间,苏思雨才懒得做。
萧骏琛喜欢吃藕,吃各种藕做的食品。回家一忙起来,就怕没时间做给他吃。
这个藕她都磨了半天,磨成细细的绒状糊糊,再加入炒米,葱花,生姜,揉好静置一会,再搓成团热油下锅。
她也喜欢吃,不过吃不了几个。
萧骏琛吃了二个,就让她走开,他来炸,说有油烟,呆会闻着不香。
“奶奶您说的对。”杜少飞好脾气地应她,发动车子。
找个吃饭的地方,薄少言也在,门口等着他们。
“你干嘛?来付钱的?”萧骏琛擦身而过的时候,调侃他。
薄少言也笑着开玩笑说,“我请我的雨儿妹妹,你搭个光而已,以为自己了不起吧。”
萧骏琛牵着他的宝贝,听闻假装要走,被苏思雨笑着拖住。
这几个人一到一起就闹个不停,不过都还蛮规矩的人。
吃了饭,三辆车一起上路,赶往老家,半夜才到,两个妈妈在堂屋烤着火等着他们。
打了招呼,萧骏琛带杜少飞和薄少言回自己的家。
苏思雨带赫老去自己的房间,让赫连文弘和小弟睡,自己和妈妈睡。
瞿老太拉着钟良秀说话,苏思雨只有让赫家爷孙先去洗了休息。
钟良秀告诉雨儿,下午她的两个同学都到了,让苏艳红带着去了小姨家睡,还有许梦琳一个。
苏思雨点头,心里想,还好房子多,都在一起,不然都住不下。
第二天一早,苏思雨舒服的睡了一晚,还不想起来,几个女孩就上楼了,闹着要给她装扮。
“急啥呢?等等,我先刷牙。”苏思雨无奈,爬起来往厕所奔。
刷了牙出来,苏艳红端了一碗米酒汤圆上,说团团圆圆,这个必须要吃。
苏思雨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中,吃了四个鸡蛋,四个汤圆,打了个饱嗝。
苏艳红把碗端了下去,一会又上来,手里拿了一个大盒子。
众人惊讶,问拿的什么?
苏艳红摇摇头,把盒子放桌子上,在众人期待的、急切的目光中,打开盒子一看。
“哇,好漂亮。”众人的惊叹声中,数罗曼的声音最响亮。
一套中式的红嫁衣静静地躺要盒子里,领口、袖口乡着繁琐的花纹,衣服上还躺着一顶凤冠。
“我的天,你们家帅哥真有钱。”许梦琳感叹。
谁说不是呢?在座的各位谁不羡慕。
“好了好了,我们装扮起来看看,是不是更漂亮。”孙蕴拍手让她们散开,各自忙起来。
她负责给苏思雨梳头。
正梳着,钟良秀带了个婶娘上来,给苏思雨绞脸,就是绞脸上的绒毛。
饶是苏思雨这么能忍的人,也被绞的眼泪汪汪,太疼了。
“好了,好了,你这脸咋这么嫩?开完脸上妆更漂亮。”都红了,婶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谢谢您。”苏思雨抹了把泪,还得谢谢人家。苏艳红忙递了个红包给这个全福婶子。
等孙蕴的巧手梳好了头发,许梦琳帮着化好妆,苏思雨穿上嫁衣,都不敢认了,更漂亮了,完完全全的一个古装小美女。
等萧骏琛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地闯上楼来,就看到他的雨儿盘腿坐在床上,撑着脑袋,笑眯眯地等着她。
他傻眼了,这是……是他的雨儿吗?怎么完全不一样了?
“傻拉吧唧的,快去抱新娘子啊!”杜少飞还没看见苏思雨,在后面推了他一把。
把萧骏琛推的差点扑到床上,杜少飞才看清楚了苏思雨,瞪大眼问,“这……是雨儿吗?”
于是一对新人的唇就碰上了,这是众人期待的。
可他们低估了萧骏琛的厚脸皮,直接抱着他的新娘子啃了起来。
“欸,停,停,萧骏琛,你干嘛呢?还没到洞房时间。”杜少飞在旁边,像裁判一样喊停,着急地不行。
萧骏琛就是一脚踢上了他的西服,可怜他的正装,崭新的,一个泥脚印。
女孩子们笑个不停,偷偷地想看又不好意思看。
萧骏琛亲了好几秒,才放开人,还特地吸出了声,把苏思雨的头都抬不起来了。这混蛋,真没脸见人了。
众人又开始闹,一直闹到苏艳红来喊该去给长辈上茶了,才消停。
萧骏琛牵着她的手下楼,堂屋的主位上,萧云秀端端正正地坐着,旁边是她大哥。本来是吴雄飞的位置,吴雄飞眼巴巴地看着,萧云秀随便朝他一挖眼神,他就不敢上前了。
算了,瞒着吧!
苏思雨改口叫‘妈’,可把萧云秀高兴疯了,和她哥一人摸了一个大红包出来,递给她。
敬完了茶,开始坐席,萧骏琛怕她冷,让她回房去换一套衣服,说在柜里。
苏思雨回房一看,好家伙,都给她搭配好了,不知他啥时候准备的,黑色的洋毛衫连裙,红衣的洋绒大衣,又保暖又舒服,还有一双平底靴子,带毛的。
“你们家帅哥真贴心,这两天天气好,暖洋洋的,正好穿。”孙蕴帮她整理衣服,一边感叹。
苏思雨也满意的不行。
孙蕴给她把头发披下来,耳朵两边垂了两根细细的辫子,显得妩媚又俏皮,好看的不得了。
等苏思雨下楼去敬酒,晃得人都移不开眼,萧骏琛后悔了,让杜少飞灌死他们。
孟川柏难受得不行,又不敢看苏思雨,被灌了好几杯,也不反抗,老实的倒他就喝。
还是温南星看不过,帮他分了过来,悄悄地提醒他注意行为。
可是孟川柏不胜酒力,直接要钻桌子底下,还得他眼急手快地把人捞了上来。温南星怕他说胡话,直接把人扶起来。
薄少言忙帮着把人扶到昨晚他们睡的房间去。
苏思雨瞟了一眼,没有做声,继续去敬酒。
孟老头叹气,他孙子太老实了,有什么事总是闷在心里。简直没用,两杯就醉。
孙蕴见他那样子,心里也伤心。
一个为一个伤心,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该不该放弃呢?
她问自己,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敬完了酒,苏思雨没吃几口。酒席一收,又忙着喝喜茶,苏思雨收了一堆的红包,感觉每个人都包的厚厚的,尤其是吴雄飞的,让她都不好意思了。
她真的不差钱啊!
到此,婚宴差不多完了,该走的亲戚都慢慢散了。
快过年了,家家都有事。
送走了一部份客人,苏思雨担心孟川柏,上楼去看,见孙蕴守着,她坐另一边搭上他的脉,用系统帮他解酒。
过了一会才对孙蕴说:“你守着,马上会醒,我下了。”
孙蕴摇摇头,“我也要走了。”
“别,再住一晚呗!你回家也没事,不是说就在这过年吗?”苏思雨扶着她的肩说。
王玉米叉着腰,正手指点着她姑娘,唾沫乱飞地骂着。
“我就不去,一回家,还不是都指望我,你做什么了?不是指望我掏钱,就是指望我做事。”苏艳红气愤地说着,扫帚故意扫起灰来,往她妈身上扫。
她过的啥日子?人家刚刚那群年青人过的啥日子?她第一次明白,自卑两个字是啥意思。
她的人生,是再也不会,不,是从来都不会像刚才那群年青人一样,肆意快活的。
想着,不由扑扑地掉起眼泪,泪珠和着灰尘一起飞在光影里,飘飘荡荡,再也没有了根。
“你个死女子,搞真的是吧!翅膀硬了,真的不要你的家了,嫌弃我们了。”王玉米一边骂着,一边搜罗顺手的东西,拿了墙边的一把小扫帚,就往她姑娘身上捶打。
“她妈,使不得,使不得。”苏有银在旁边急的慌里慌张的,却只张着两只手,不知道该去拉哪一个。
“打,打死这死丫头,都不要那个家了。我们苏家哪对不起你们,一个个长大了,就不得了了,儿还不嫌母丑呢?你算个什么东西。”苏老太也在旁边,拢着袖子跟着骂苏艳红,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这里是我家,今天是我儿子的喜日子,谁允许你们在这里闹,要闹回家去。”萧云秀在苏思雨前一步,从后院奔到门口,叉着腰,对王玉米骂道。
“我已经忍了大半天,你媳妇都接进屋了,还怎么对不住你?我现在管我的姑娘,也碍你事了?”王玉米手上停了一下,对萧云秀不客气地说。
苏思雨把她堂姐挡在身后,警惕地看着她伯娘。
瞿老太叹口气对她老伴说,“唉,艳红这孩子可怜,摊上了这么个妈。”
“命……”赫老头只说了一个字。
“走什么走?没见我这还有客?少在这里丢人。”萧云秀凶巴巴的,直接上手去推王玉米。
萧云秀曾经的‘恶名’不是白来的,好久没发挥了,这一捡起来,很有些得心应手的感觉。
“你推什么推?打人啦!亲家打人啦!要不得啊!我们管自己家的孩子都管不得,这是什么亲家啊?……”苏老太一屁股坐地上,嚎了起来。
隔壁左右的立刻围了过来看热闹。
萧云秀就无语了,她哪打了?只不过轻推了下,这就算打人了?
她好像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这媳妇的奶奶还真是个人物,有种滚刀肉的感觉。
苏思雨直接捂脸,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奶奶的这个样子,真的是,在师傅面前好丢脸。
萧骏琛搂住人脸色很不好地问,“要不要把你奶提走?”
刚说完,前屋的钟良秀听到声音,奔了过来,跟过来的还有苏思红、钟良美。
“妈,你这是干啥?今天还有客,闹的不好看,让别人看笑话多不好。来,过来和我说。”钟良秀府下身子,温声提醒她,挽着她起来。
苏老太还想帮着闹会,被钟良美和苏思红一左一右地架起,就往前面抬走了。
萧云秀连忙把她推了出去,要他们早点休息,说今天累了一天了。
苏思雨还说没事,被萧骏琛一把抱了起来,往楼上走。
萧云秀看着俩人笑闹的样子,心里甚觉欣慰,儿媳妇终于拐到家里来了,终于不再冷清了,希望明年家里能有个小不点,就热闹了。
“这么早干什么呢?我们去前边坐一会吧!”苏思雨被放下后,揪着她男人的衣领问。
“你说呢?都给我补上。”萧骏琛说着低下头,他还觉得时间不够呢,终于清静了,碍眼的都走了。
“等等,我红包还没数完。”苏思雨笑着躲开他的唇瓣。
“进空间,暖和些。”萧骏琛无奈,老婆是个财迷。
两个脱了外衣,坐在红红的床上数红包。
数吴雄飞的最大,好家伙,厚厚一叠,有整一万块,都是取的新钞。
“你老爸好舍得,他那天还说以后赚的都是给我们的。我还劝他对他女儿公平些,别到时又让另一个女儿伤心了。”苏思雨封好袋子,又去数另外的,一边拆一边说。
“嗯,雨儿最好了。”萧骏琛抱着香香软软的人,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心猿意马地应她。
等她数完了,迫不及待地就解开了她内衣的暗扣。
苏思雨轻颤了下,无奈地把红包拢一堆。
萧骏琛手一挥,都掀地上,翻身压了上去。
“慢点,急啥?长夜漫漫,咱俩先说会话。”苏思雨故意勾着他的脖子,娇笑着夸他,“琛哥,你今天真帅,我好喜欢看你穿西服的样子。”
萧骏琛看着身下的妖精,无奈笑了下,起身跪着开始脱衬衫,一边脱一边邪惑地说,“哥哥不穿衣服的样子更帅,想不想看。”
“别,不脱更好看,我选的这个深蓝色太适合你了,你今天就穿这点不冷吗。”苏思雨揪着他衬衫的角一本正经地问。
“苏思雨,别耽误时间。”萧骏琛拿起她的小手,挨到自己心脏的地方问,“有没有感觉到,火热火热的,它在为你狂跳。”
苏思雨笑得不能自持,又问他,“你啥时候准备的衣服和头饰,好精美。可惜只能穿一次。唉,放空间,以后留着给女儿。”
萧骏琛一边脱裤子,一边说,“留什么留?以后在空间穿我看,夜夜当新娘,你不知道我当时看你穿这套衣服的样子,美极了,就想s你,把你放空间来,不想把你给任何人看。”
说着人已经覆盖了上来。
红艳艳的床单,白皙泛着粉红的人儿,娇羞的笑着,在床单上翻滚,在他身上攀爬,萧骏琛觉得自己要疯了。
两人无所顾忌的折腾,体验了各种极致的动作,苏思雨也陪他疯,感觉嗓子都哑了。
两人疯了大半夜,最后严丝合缝地抱着沉沉地睡去。
没有人来打扰,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杜少飞来敲门,萧骏琛刚好醒,一看时间,快十点了。
亲了亲身边的人儿,悄悄下床,穿好衣服开门。
“啧,啧,一脸纵欲相。要不你们继续,我们走了,去岳市了。”杜少飞抱着手臂,靠着房门框打趣。
“那你们可受累了。”苏思雨知道,二位老人过来,是给她撑面子的,她心里无限的感激。
“哪里话,我们也想趁还能动,多到不同的地方走走,体验不一样的民俗人情,很有意思。”瞿老太豁达地说。
“是这么回事,要不是你在这里,我们哪有机会过来品尝不一样的风味,跟爷爷奶奶客气啥?”赫老头也在旁边附合。
“是啊雨儿,你们这里的早点好丰富,今天早上我们在县城过的早,好多好吃的,我都撑爆了。”赫连文弘听闻,也跟着说。
一说到吃,一群年青人都开始讨论。
罗曼马上抢着说,她那里也有好多好吃的。
都是吃货,苏思雨无奈,看见她妈,忙去问都给师傅准备了啥?
钟良秀让她别操心,给她算了算。
苏思雨点头,说可以。
一行人吃了中饭上路,还是个暖阳天。
瞿老太对苏思雨感叹,“雨儿,看你多讨人喜欢,这几天天气真好。”
开车的萧骏琛嗯了声说,“下周就变天了,有雪。”
“那是,瞧我多可爱,老天肯定喜欢我。”苏思雨很臭美地摸了摸脸。
车上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萧骏琛的右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嘴角翘的老高。
在螺山上了过江的轮渡后,一行人下车,站在轮渡上看江水。
罗曼兴奋地扶着栏杆跳着惊喜地说:“哇,我还是第一次坐轮渡,而且还是跟着汽车一起,太好玩了。”
除了萧骏琛和苏思雨,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坐轮渡过江,都觉得很神奇。
到岳市的郊区的时候,正好经过罗曼家。
“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吧!好像不好。”瞿老太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奶奶,我们不也在您家打扰了那么多次,您还跟我们客气?”苏思雨劝她。
“那不同啊!那是你们陪我们二个老人。”
这时罗曼从前面的车上下来了,拉开车门对瞿老太亲热地说:“奶奶,快下车。我昨天就打电话通知我爸妈了。您和赫教授可是请都请不到的贵客,一定要来给我们家增下光。”
说完呵呵笑着扶着人下车。
二位老人盛情难却,只好下车。
罗曼家的院子三间大正房,她的爸爸妈妈听到车声,已经擦着手在门口等着了。
罗曼妈一看就是那种爽朗热情的人,罗曼爸则忠厚老实的样子,憨厚的给年青男人递烟。
“唉呀,是赫爷爷和瞿奶奶吧,你们可是稀客啊!欢迎欢迎。”罗曼妈热情地从姑娘手中接过瞿老太的手,亲热地拉着让到门口的椅子上。
罗曼又忙着给一行人倒茶。
几个年青人端着茶,站着说话。坐了几个小时,有些累。
乡下房子都差不多,前院后菜园,菜园里丰富得很。
罗曼妈准备了两桌,男的一桌,女的一桌,手艺没得说,有湘菜特色,辣的菜居多。
直到上了车,赫连文弘还摸着胃,嘴巴还在直唆,说辣死了。
“憨儿,你就不能少吃点。”瞿老太笑着把杯子递给她孙子,让他多喝点水。
杜少飞和薄少言直接往w市开车走了。孙蕴和温南星一南一北的上了火车。把罗曼送回,车上只剩下萧骏琛和苏思雨,还有苏思锐和孟川柏。
孟川柏无比庆幸苏思锐这个小跟屁虫上了车,要不然好尴尬。
车上他一路装睡,到镇上,直接上了去县城的中巴,赶紧逃离这两人,太粘乎了,总是眉来眼去的,让人受不了。
回家吃了饭,萧云秀就又笑眯眯地催他们俩回房去歇着。
苏思雨哭笑不得,说想上前去,找姐姐和小姨她们说话玩,回家两天了,都没时间和她们说会话。
“明天再说。”萧骏琛直接搂着她的细腰,把人往楼上带。
“是的,是的,变天了,冷,明天再说。”萧云秀也跟着附合。
看,她的儿媳妇就是讨人喜欢,客一请完就变天了,多好,窝在家里天天造人,明年就可以有白胖的孙子。她听着楼上俩个娃的笑闹声,欢喜的颠着脚去收拾厨房,还哼起了歌。
她烧了一大锅水,叫儿子下楼来提了给雨儿泡澡。泡的香喷喷、干干净净的,好让儿子搂着睡觉。
萧骏琛精力充沛的跑上跑下四趟,一个大木桶才装满水,让他的宝进去泡澡。这里条件还是比g市差些,没有热水器。他自己无所谓,洗冷水澡都可以,他的雨儿不行。
苏思雨泡在桶里,萧骏琛就在旁边脱了衣服准备洗冷水澡。
“滚,你等会用热水洗,不知道洗冷水会感冒吗?今天好冷的。”苏思雨的腿从水中拿出来,踹了他一脚。
“冷个屁,我身上像火烧,不信你摸摸。”萧骏琛笑着捉住她的脚,让她的小脚丫蹭自己的胸。
苏思雨就真的不自觉地用脚趾挠了挠他的胸,果真热乎乎的。
“我先帮你洗头,明天可冷了。”萧骏琛啄了下她水润的唇瓣,说完舀了剩下的水,给她洗头。
苏思雨嗯了声,仰起头。
只是,哪里是在洗头,这家伙揉两下头,这里啄一下。揉两下头,那里啄一下。苏思雨修长的脖颈被他种满了草莓。
最后亲的自己冲了个战斗澡,把人从桶里捞了出来,急不可耐地把人包好了抱进空间。
苏思雨全程都是闭着眼的,这家伙真的是不知羞,还让她看他,被苏思雨掐得眦牙咧嘴的才没贫。
她又不舍得真掐他,像挠庠一样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好了,睁开眼宝贝,看看你老公我。”萧骏琛把人放在床上,慢慢地打开浴巾,他这才真正体验到玉体横呈是啥意思。
他是何德何能,沾了他宝贝的光,跟着宝贝拥有了这个空间,可以无所顾忌地、全身心地拥有她。
苏思雨害羞地一把扯上被子,被萧骏琛笑着阻止了,“别,费那功夫干嘛!你觉得现在还需要吗?”
“不急,我们说会话。”苏思雨向他张开怀抱。
好吧,萧骏琛拿了个枕头垫她脑后。只是,严丝合缝的说个啥?他哭笑不得地听他宝贝问,“那套衣服在哪做的?我好喜欢。”
“交给杜少飞做的,据说他打听哪里可以做的时候,正好林筱静到他家来感谢,于是给他介绍了师傅,人家费了半年功夫。凤冠是杜少飞家打造的,还不错吧!”萧骏琛得意洋洋地说,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四处点火。
“面馆生意怎么样?”苏思雨厌恶地问她,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不怎么样?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朱春桃一被问到这,停住了嘴,向她诉苦,“你们不知道啊!雨儿,妈,那些人只认你们,听说你们没做了,一个个慢慢不来了。我和你哥还正想找你说这事呢,要不,我们还是跟你们走吧,那边面馆也需要人吧,听伯娘说生意好极了。”
苏思雨嗤笑了下,站起来踢开凳子,面色很不好地说,“朱春桃,没安份几天,你又想出去浪是吧!我们好好的店子,才半年就被你们俩弄垮了,现在又打什么鬼主意?”
“谁想出去浪了?”朱春桃不敢吃了,撇撇嘴,不服气地嘟囔。
苏思成低着头,他也不知道咋回事?妈在家里时生意蛮好的,妈一走,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他也是按他妈教的做的啊!
“当初我让妈是怎么告诫你们的?食材要干净卫生,肉制品一定要用好材料,服务也要好,你们哪条做到了?”苏思雨敲着桌子,严厉地训斥他们,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啊!急死个人。
“还有,朱春桃,有多久没有给大伯家房租了。不仅不给,还去偷胡莲做的菜……我都没脸说你。她一个孕妇,你好意思啊!”
“小气巴拉的,吃点东西咋了?这也要告状。”朱春桃不服气地小声朝她男人撇嘴说。
可惜苏思雨的听力好的很,听闻嗤笑了下说:“狗改不了吃屎,二哥,没救了,你如果哪天休了她,可以来g市找我。不想离,以后随你怎么样?反正不要来g市,也不许找大姐和小姨。”
她说完就想走,冷死她了。
“咋又说起离婚?”苏思成看着他光鲜亮丽的二妹,不解地问。不就生意不好嘛!不帮着想办法,反而让他把老婆赶走。赶走了他又守空房?那滋味太难受了,他可不干。
朱春桃更加不干了,太气愤了,也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冲苏思雨嚷起来:“苏思雨,大过年的,你让你二哥和我离婚,你安的啥心?想你侄儿没有妈是吧!你自己日子过的美,就不兴拉一把你哥,整天一幅嫌弃的样子,高高在上的给谁看,真的是不得了了。”
“谁允许你凶我媳妇,不晓得五六的东西,好好的店子,到你手上就糟蹋了,不是你胡乱的来,能这样生意差吗?”萧云秀连忙护住她媳妇,帮着说。
钟良美抱着手臂靠门框站着,也是万分嫌弃地看着她的这个姨侄媳女。
瞧她的眉眼稍,还真像雨儿说的,又开始泛春了。
朱春桃犹不知道错,见一屋子的女人都嫌弃地看着她,像个小丑一样的,一下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抽噎地说:“我怎么知道?我每天还不是按妈教的来做的。那些老顾客都只认妈,让我们有什么办法。我每天起早贪黑的,带要管孩子,那么辛苦,给你们老苏家带孙子,没见你们念我一句辛苦,还嫌弃的不得了。我不管了。”
“好,我等你来接哦!”苏思雨抱了下他精壮的腰身,甜柔地笑了说。
“好。”萧骏琛捏了下她尖俏的小下巴,给她戴好围巾,也甜笑下应她。
苏思雨欢快地来到朱琪晓家门前,朱琪晓早打开门等着,见她一个人上的楼,伸长脖子问她,“你老公呢?”
“去玩了。”苏思雨把礼品递给她说。
朱琪晓蛮失望地收回头,带她进门。
朱校长和夫人早等着了。朱琪晓妈拿着一双厚的家居棉鞋,笑眯眯地让她换上,说暖和些。又说恭喜她了。
“怎么就那么小就结婚了?”朱校长有些不解地问苏思雨,他的晓儿可还在读书的。他得知晓儿要去参加她的婚礼的消息的时候,硬是楞了半天,反应不过来。
还真是优秀啊!学习上跳级,连婚姻上也跳级,这么早就直接结婚了。
好在听晓儿说她嫁的人还算优秀,他才落心。
朱琪晓妈撞了撞他,让他别说了。
可朱校长实在忍不住好奇啊!
“觉得他人好就结了。”苏思雨吐了吐舌头,在校长面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朱校长还想张嘴,朱琪晓妈连忙拦住,依旧温柔、热情地让她随便坐,又是泡茶,又是拿零食的,弄得苏思雨不停地道谢。
朱琪晓见她不自在,拉了她去房间,说我们去说私房话。
进了房间,苏思雨就脱了外衣,穿了她的旧衣服,俩人坐床上被子说话。
苏思雨告诉了她这两年她干的事,完了问她准备考哪里的学校,以后准备干什么?
朱琪晓当即眼睛发亮地问:“富婆,我也考去g市,学财务好不好?以后给你管钱好不好?”
“好啊!欢迎欢迎。”苏思雨当即伸出手。她还真缺这方面的人手,自己人还是信得过人品。
朱校长睡了会午觉起来,见两个小姑娘还谈兴蛮浓,问她们谈什么?
苏思雨还正想找他说点事,于是让他坐,对他说:“朱校长,我给学校捐点钱怎么样?然后还可以设一个奖学金。”
她想把吴雄飞给的那笔红包捐出去,做点善事,为他积些德。
“真的?当然好了,学校就是差钱。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我们县是贫困县,也没啥工业,县财政紧张,每次要点钱,都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朱校长先是惊喜,而后又是苦恼的说,表情丰富的很。
“一万块怎么样?对于今年高考的前三名学生,也给予相应的奖励。”苏思雨好笑地看着他说。
“行,当然可以,你这孩子,致富不忘本啊!我保证让你的每一分钱都落到实处。”朱校长拍着大腿兴奋地说。
他的爽朗声引来了夫人。朱琪晓妈站房口听闻,也是对苏思雨竖起大拇指,擦着手开心地说:“阿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啊!”
朱琪晓于是把她的志愿计划,还有苏思雨的生意告诉了她爸。
朱校长当然不反对,知道苏思雨这个小丫头以后肯定不得了,女儿跟着她不会亏,她们开心就好。
于是二人谈变成了三人谈,等萧骏琛来接人,还意犹未尽。
苏思雨转过身,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碰了下他低下的唇,甜美地说,“萧骏琛,我也爱你,永远……永远。”
萧骏琛心动不已,抱起她吻了吻,哑声说:“我们上楼。”
苏思锐看完烟花回头一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居然把他丢下了?而且大门也关上了,他这是被扫地出门?气的他踢了大门二脚。
楼上俩人刚回房,听到踢门声,苏思雨笑倒在她老公怀里,点头他额头说:“琛哥,你太坏了。”
“还有更坏的,等着,我先给你倒水泡个脚,去去寒气。”萧骏琛也忍着笑,把人放床上,脱了大衣去倒水。
等她泡的时候,又绞了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像伺候小朋友一样的。
完了又和她一起泡脚,两个的脚在盆子里相互的逗弄打闹个不停。
苏思雨捉住他的手撒着娇感叹,“琛哥,你太宠我了,明年我出国了想你怎么办?”
“那你把我丢空间带过去?”萧骏琛把人抱自己身上,搂着她靠她肩上开玩笑地问。
“还真可以。那你不去上学了,反正我养得起你,包个小白脸。”苏思雨捏了下她的鼻子,也开玩笑地说。
“谁是小白脸,你想得美。”萧骏琛把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细腰,挠了挠,见她庠的不行,大手覆她小肚上问,“这里有没有种子生根了?你做了措施了没有?”
苏思雨握着他的手说他别担心,说没有计划,或许明年回来可以。
“好,要不然我还真不放心你带个球出去,到那时我真的无能为力。”萧骏琛吻了吻她细白的脖颈,担忧地说。
“没事,你也知道我是医生,会自己配药。”她只得向他保证不会让自己怀孕,免得他担心。
“好,那我们今天放肆一场,来个跨年好不好?”萧骏琛把人放床上,帮她擦好脚,一边邪气地逗她。
“要节制,不然精尽人亡的。”苏思雨踢了他一脚。
“大过年的,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你老公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来,去试试。”萧骏琛说着,抱着人进了空间。
此处少儿不宜,自行脑补,省略二万字。哈哈哈。
第二天苏思雨又是睡了大半个上午才醒,自从萧骏琛回了后,早上都没有起来锻炼过了。
说不随他,可是一挨着他,捧着他好看的眉眼,抚着精壮的腰身,自己也忍不住沉伦。
尤其是在恒温的空间,不担心声音外泄,可以尽情地翻滚、撒娇、碰撞……简直浪的无所顾忌。
想想那画面,都觉得脸红,不知自己怎么做出来的。
只得安慰自己,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不多,马上就要分开的,珍惜珍惜。
萧骏琛端着一碗糖水糖心蛋进空间,就看见小人儿醒了,眨着好看的大眼,小脸绯红地在那发呆,笑着问,“宝贝,还在回味?”
“嗯……”苏思雨朝他伸出白嫩的手臂。
此处无声胜有声,萧骏琛赶紧放下碗,把人连同被子抱怀里,啄了啄她的唇,用好听的不得了的声音笑着商量,“先吃点,妈煮的糖水蛋,吃了老公再陪你回味好不好?”
瞧他好得意的样子,真的想打一顿。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萧骏琛。
当然,是背着苏思雨的。
萧骏琛也毫不示弱的挑衅回去。
俩人‘眉来眼去’的打着官司,苏思雨被一老一少两个长辈堆着菜,让她使劲吃。
苏思雨的碗里都冒尖了,哪吃得了这么多,哭笑不得地向萧骏琛求助。
萧骏琛挨着她耳语,让她先吃,吃不完的他收。
他一面要应付孟家男人‘热情’的敬酒,一面帮他的宝贝分摊食物。
他知道孟家男人是故意,只是,他萧骏琛怕?
最后一人把孟院长和孟川柏干翻了。
走的时候,朱云拉着苏思雨,硬是舍不得她走,追着叮嘱,“雨儿,你哥是个糊涂,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也不精心,你帮着上点心,争取你走前,让他和那个叫孙蕴的姑娘有进展哈。你告诉她,我们都喜欢她哈。”
苏思雨扶着有些晕的男人,笑着点头。
孟川柏跟在后面,晕乎乎地哭笑不得。他追个媳妇还要别人帮忙?只是他想不想的问题。
自从家里人认识了雨儿,他就成了被抛弃的对象。
都喜欢女孩子,又不多生一个。
以后他一定多生两个丫头。
老婆都不知在哪的家伙,思维一下子飘的老远。‘哇’地一声,扑到院墙边吐了一地。
朱云只好让苏思雨上车,慌忙地去照顾他儿子。
苏思雨开着车,萧骏琛坐副驾驶,还在得意洋洋地吹捧自己,“你老公我棒吧,孟川柏那个怂货,居然还敢和我拼酒,我喝不死他……”
苏思雨扯了下他的脸,大过年的,这个酒疯子说啥不吉利的话,让他睡一会。
“不会,怕你跑了。”萧骏琛抱着她的一只右手,蹭了蹭说,像粘人的小奶狗。
“乖,我不跑,永远都是你的。”苏思雨只好哄他。路又不是很好,她一只手开的还是费劲,着急抽出手扶方向盘,只好哄她。
“拉钩。”萧骏琛伸出一根手指。
苏思雨只好钩了钩他的手指,让他听话。
睡了会,一到家萧骏琛就醒了。苏思雨听到妈妈家有声音,是苏艳红过来了。
几个女人围着炉子,盖着个小棉被子,正说着闲话。
“这几天怎么样?”苏思雨坐下后问她。说实话,她还是蛮担心她回去后受欺负的。
“没事,我按你说的,强横起来,还真有用,我妈也把我没办法。我发现,她有一次又想打我,我捏住她的手不动后,她搞不赢,后面怂了,只知道骂我。我不理她,油盐不进,她也没办法。”
苏艳红兴奋地说着:“该做的我帮她做了,过分的我也不管,袖子一拢,我也去窜门,她也把我没办法。”
“看看吧,人善被人欺,说死了的。人就是这样,你退一步,人家就逼一步。你进一步,人家也许还退一步。”钟良美给她总结。
苏艳红嗑了棵瓜子后又说:“我今天来是提醒你,你那个嫂子昨天去我家窜门了,和我妈嘀咕了半天,我妈好像在说g市怎么怎么的好,窜掇她去似的。”
“对你妈有什么好处?”钟良秀不解地问。
朱琪晓也抢过话筒劝她,来嘛来嘛!大家都想你啦!
实际上想看她家的帅哥,嘻嘻……
苏思雨只好答应下来。
初六她们也要返程了,萧骏程初八开学。不急的话,还是坐火车,用他的话,给娃省点奶粉钱。苏思雨笑抽,说不用,她有钱。
萧骏琛就说,她有钱是她的,他是男人,怎么也得他攒钱来养老婆孩子不是。
好吧,虽然还更希望和他多呆一秒是一秒的,但男人的面子她要给。
她抱着人撒娇,老公,我和孩子以后靠你了哦!
萧骏琛这才满意地沉伦。
分别的一晚,俩人虽然又疯了大半夜。但年轻,恢复的快,初六早上很早就醒了。
“老公,我们上学去,重温一下上学的时光。”苏思雨抱着人亲了个满脸口水,撒娇地喊。
“嗯……雨儿,不想起来。”萧骏琛沉醉在她怀里,真的不想醒来。
有一瞬,蛮想骂这个校长一句,挑的时间真好,那么早,六点才过。
但老婆已经起来,他不得不跟着起来。
俩人赶到学校,朱校长和学校两个领导都等在校门口了,寒暄了一下,直接往主席台去。
升完旗,朱校长上台,‘喂’了声开讲:“同学们,新的一年,今天我们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就是前年的省状元苏思雨同学,她今天是来给学校捐赠的,感谢学校的培养……”
下面的同学哗然。
“苏思雨同学依旧优秀,只用了一年时间,本科毕业,一年的时间硕士毕业,已经拿到了名校的博士录取通知书。还创办了自己的药企,过年来给我拜年时,看到学校设施老化,就萌发捐赠的念头。大家鼓掌,请苏思雨同学给我们讲几句。”
台下顿时哄烈的鼓掌声,把苏思雨请上台来。
高三的同学谁不知道她的大名,常被老师挂在嘴边的炫耀对象。
苏思雨扬着笑走上台,萧骏琛提着包,骄傲地站在旁边候着,痴迷地看着台上泛着光的小人儿。这是他的女人,还好他机灵,下手早。
“苏思雨,好样的。”朱琪晓手作喇叭状,朝她喊。
苏思雨压下鼓掌声,笑了笑开讲:“大家新年好,今天也一种特殊的方式和同学们见面,我也很想念你们。在学习的路上,我只是步子迈的大了些。我在前面探路,等着大家一起来,共同地实现我们的理想,为我们的家乡,我们的国家,贡献自己的一份力……”
侃侃谈了十分钟,苏思雨没有多呆,主要是激励了一下这些人。
然后朱校长上台,苏思雨从她老公手上接过钱,整整十叠,递给朱校长。
台下的同学哗然,真的是钱。
这个时候,万元户是有,但不太多,老师的工资才提起一点,才二百多一个月。这个苏思雨一下就捐了一万,台下老师包括家属都来看热闹。
王翠萍直想说她傻,可是盯着才二年没见,光鲜亮丽,更加漂亮的同学,还有她帅气逼人的小老公,硬是说不出来,羡慕嫉妒恨啊!这女人咋就这么能呢?要把人比死啊!
苏思雨脸色很不好地看向她二哥俩口子,对她二哥说:“妈的一世英名算是被你们毁了。妈那么爱干净、讲面子的人,每次走出去都是清清爽爽的。你们也是养儿女的人,难道被别人嫌弃觉得舒服?”
朱春桃撇撇嘴,心里骂,穷讲究,农村人不都那样。塘里的水冻死人的,哪个天天洗衣服,只有你那个妈,还不是离了婚,一个人啥意思。固执的要死,活该暖脚的人都没有。
苏思雨还想说几句,被姐姐和小姨拉开,让她快吃饭。
小姨小声说,这种人说再多都没意思了,关键是你哥,舍不得怎么办?又压不下来。
苏思雨难受的没吃几口就不想吃了。
结果朱春桃没事人一样的还找她拉话,“雨儿,昨天你那叫胡梅的同学终于拖死了,把家里都拖的欠一屁股债,她自己倒好,往棺材里一躺,完事了。”
“大过年的,不要说这个人。”钟良秀连忙没好气地拦她。她知道雨儿不喜欢这个同学。说的有啥意思?
“哦!她们不是同学吗?原来蛮好的,我就告诉一声。”朱春桃夹了一块排骨,无所谓地说。
没有人理她,都自顾自的吃。
吃了饭上车的时候,苏思成又挨到他妈身边,像个断不了奶的孩子,期期艾艾地问钟良秀,“妈,我们怎么办啊?还是跟你们在一起吧!听大伯娘说雨儿好能干,随便给我们弄点事做吧,我们都不是做生意的料。”
他现在知道了,生意真没那么好做的,他不行,只能做点实实在在的事。
大伯娘说了,雨儿会所都有两家,请了好多人。他妈还开了面馆,生意好得很,难道就不能让他们夫妻俩做点事?
大伯娘还说,城里钱真好赚,年后她不让大伯种地了,跟着一起去城里,拣破烂都比在家里强。
他也是去过g市的,当然知道。他那些天就是靠拣破烂活过来的,只是雨儿老要他回来。
要是不回来,说不定还好些。
他和老婆都年青,还怕找不到事做。他老婆去二妹的店里做做美容也挺好的,就是这个二妹,还是一样的瞧不起人,硬是不让他老婆进美容店做事。
钟良秀就咬牙,她的那个大嫂子肯定和他们没说好话,在中间挑了不少事。
“你们的孩子谁管?说清楚了,我是不管的。”苏思红气愤地把她二弟拉了下说,让他离车子远些,好让车子走。
“大姐,你带二个也是带,带一群也是带。猪多了还好养不是。”朱春桃这时凑跟前腆着脸说。
“滚,你家孩子是猪,我家可不是。”苏思红简直想臭骂一顿这个死不要脸的女人。
苏思雨下了车,扶着车门对她二哥说:“二哥,你如果跟这女人离了,可以来g市,包你有工作。”
说完又看着小姨父说,“姨父,面馆你来开吧,请一二个人帮忙,方子我刚给小姨了。”
小姨父很老实地点头,他也看不得这两口子,多好的店子啊,就糟蹋了。
他巴不得。弹棉花也不是一年四季都可以有生意的,没生意的时候他闲的慌,又没地种。这下好,正合他心意。
“住久了都有感情。我们得准备开张了,不知歇了这么久,生意有没有受影响?”钟良秀自言自语地问。
“没事,你们当个混时间的。”苏思雨安慰她们,“又不指望你们赚多少钱。”
“是,我们雨儿可是富婆了,混混,混混。”萧云秀高兴的直咧嘴。
钟良秀也难得地翘起嘴角。
学校还没开学,苏思雨第二天过了早,去给师傅拜年。
赫老头安排了她第二天下午开始出诊,苏思雨同意了。
许梦琳和六子带着人第三天到了。
过了正月十五,苏思成俩口子还是跟着大伯家一家来了。
王玉米把他们俩口子丢巷子口,他们俩自己找过来的。
当时苏思雨刚上了课回家吃完饭,准备去休息,这俩口子就自己找进来了。
苏思成提着一个蛇皮袋,有些缩小缩脚地喊了声‘妈’,把钟良秀叫的手一抖。
苏思雨就看到苏思成的背后,朱春桃有些挑衅、得意地朝她们笑着。
钟良秀一下气冲上头,跑到他儿子身边,一边捶一边骂,“你个黑心肝的玩意,自己的孩子还真的又丢着了?外面的钱就那么好赚?是儿子重要还是钱重要?那么小的孩子,丢家里没有爸爸妈妈多可怜啊!”
她气的捶了儿子又捶自己,她这是做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不清白的玩意,没用的玩意的,被这女人吃的死死的。
“妈,妈,别打了,能不能先让我们吃了再打。”苏思成抬起胳臂挡着他妈的拳头,求饶着说。
朱春桃的一双桃花眼则四处地打量,果然,这里比家里住的还好,真漂亮,要是让她住这里就好了,这娘母子真是过的好日子,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儿子。
她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男人被打,就在那里想的天花乱坠的。
萧云秀瞅着这货,打心眼里更加瞧不起,也不管她,自己慢文斯条地吃。
“吃,你吃得下去,俩孩子丢那里?”钟良秀手都打痛了,坐下来气鼓鼓地问。
“妈,放心,在我妈那里。”朱春桃忙跑她身边,舔着脸让她消气。
不哄不行啊!老的、小的,一个个太能了,必须得站稳脚了再说。
“你们俩个不清白的,不记得了,那一次把俩孩子丢你妈那,你妈是怎么对他们的?忘了?”钟良秀气得又想去拿扫帚抽她儿子。
“妈,妈,放心好了,这次我答应了每月给钱我妈,她不会的。”朱春桃连忙跪她身边,捉住她的手安慰她。
其实是交给她妈,让她第二天送去大姐那。
大姐刀子嘴,豆腐心,难道真的不管他的两个孩子?不会的。
“你觉得你妈会看在钱的份上,好好的对你娃?”钟良秀把她推开,扶着头上楼。真的是冤孽啊!
萧云秀戏看够了,也吃肚了,懒得管他们,也跟着上楼去了。
朱春桃马上爬起来,看桌上还有不少剩菜,又去找米饭,还好,还有剩饭,不过不多了,先垫了再说。马上盛了饭,招呼她男人过去吃,吃饭了再说。
不过看这死丫头居然开了门口停着的小汽车,立马高兴起来了。她还没坐过呢?太好了。她被重重地塞进去也不恼,摸着真皮垫,抬起屁股蹦了蹦,居然坐的地方绷的紧紧的,一点也不窝下去,简直太舒服了。
苏思成提着袋子跟进来,也小心地摸了下皮椅子问他二妹,“你还有车?”难怪有钱捐学校了。
“借别人的。”苏思雨发动车子淡淡地说。
哼!鬼才信。朱春桃撇撇嘴,才不信。大伯娘说她的美容店老赚钱了,就在面馆对面。
于是她想起来了,趴桌椅上问苏思雨,“三妹三妹,听说你美容店就在面馆对面,让我去里做事呗!我保证这次好好做事。”
苏思雨不理她,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朱春桃见她不理人,对她男人对望了一眼,指了指苏思雨,让她男人出马。
“三妹,就让你嫂子在美容店呗!也让她学点本事,离妈也近,还可以帮下她。”苏思成挺善解人意地安排。
他刚刚跟老婆可是在美容店门口看了好一会,那里面的女人一个个不知涂的什么,都养的白白净净的,就坐在那里,干干净净地给人洗着脸,多好的事啊!又不辛苦,又不用到处跑。
他自己妹的店,还不是她说了算。
苏思雨懒得理他们这对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东西,面无表情地开车。
苏思成见他妹半天不做声,也讪讪的,不知怎么是好。
唉!终是让她失望了,三妹越发地看不起自己了。
可是,他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啊!他老婆也不是。
每个人都有短处嘛!
朱春桃反正是厚脸皮,又找话说,扒苏思雨后面的座椅上说,“雨儿,你为啥要把我捐学校啊?那么多钱,好厚一叠哦!真的是,就这样送人,给家里人多好。未必学校比屋里人还亲?雨儿啊!你再怎么有钱,也不能这败啊!”
“闭嘴,有本事自己去赚,不要想别人的,我的钱,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管得着?”苏思雨板起小脸,脸上寒霜顿起。
真是不知所谓的东西,还来教训她。
巴不得给她几个钱,把他们供起来最好是吧。
朱春桃哼了声,退下身子,靠到座椅上,又开始小动作,让苏思成说话。
在苏思成说话之前,苏思雨拦住了他,“二哥,我送你们去我一朋友那里,做建筑的,有的是事你们做。只要勤快,就有事做。不好好做,再不要找我。我那里不可能住你们,是婆家的。妈住那,已经是婆家给面子了,希望你帮我争点面子,好好在吴叔那做事。”
她故意把自己说的很惨,不卖惨,以为自己过的不得了的样子。
“嗯……”苏思成搓着好,就不好说什么了。
“啊!那建筑工地,我做什么?”朱春桃一听说去建筑工地上,有些不高兴地问。
“看安排,我也不清楚。”苏思雨面无表情地答。
还想挑?
吴雄飞的建筑工地在郊区,不远,一会就到了。
钟良秀忙热情地留她们吃饭,让她们聊,她去做饭。
坐下来后,刘博迫不及待告诉苏思雨,说他爸试着移植了一些枯木春,居然成功了。还说那条大蛇现在老实多了,不主动攻击人。他爸让他过来感谢她。
“太好了,感谢啥?互惠互利的事情,没必要,等天气暖和些,我过去一趟,看一下。”苏思雨摆摆手。
“好,都念叨你呢?我给我爸写信,说你过久会去一趟。”刘博扶了扶眼镜说,“刚听她们俩说,你过年的时候办了婚礼,恭喜了。”
他知道自己还不够格,做她的好朋友,所以也没有说,怎么没有邀请他的话。
“谢谢,你们加油。”苏思雨鼓励他们。
“再加油也追不上你,人生赢家啊!你这速度像坐火箭,说不定你这明年就抱娃了,哎……”罗曼趴桌上叹气。
“哎……”孙蕴也学着她的样子直叹气。
“干嘛!你们俩少在这装,干妈的位置给你们留着好不好?”苏思雨一人打了一巴掌,笑着说。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罗曼和孙蕴立即活了,一人伸出一只手掌来,和她叠手。
刘博好羡慕她们三个女孩子的感情。自己不是个女生,要不就可以和她们打成一片了。
接下来苏思雨还没平静两个星期,柳剑就给她打电话,说她嫂子估计不做了,让人带着进了城,进城后就不知道去了哪。说她哥倒是老老实实在工地做事。
苏思雨沉默了下,说让他别管了,她哥老老实实做事就行。
终是耐不住寂寞的玩意,好吃懒做,光知道享乐的女人,随她去吧!是死是活的,不关她的事。她恶毒的想,最好是有一天把自己折腾进去,她重新给她哥找一个。
反正那烂货那个样子,是不指望她管好孩子,做个好母亲的了。
她不找人,倒是有人寻上门来了告诉她来了。
一天早上,苏思雨匆匆准备出门上课的时候,高胜强过来过早,拦住了她说,“苏思雨,等一下,耽误你两分钟。”
苏思雨只好停下,示意他说。
“苏思林和你伯娘把你嫂子介绍到了我那里做事,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上班几天了,你觉得呢?要不要紧?如果你不愿意,我马上开了她。”高胜强盯着她那张过分白皙的脸,以及灵动水盈的大眼,贪婪地说。
她的大伯娘年后来了,告诉他苏思雨年前举行了婚礼,他气的砸了一瓶好酒。妈的,才多大,居然就结婚了?
让他恼火地有毁了一切的冲动。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她身边的人,居然都自动的送上门来,那他就不客气了。先毁了她身边的人,再毁了她。
“哦,不关我的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不起,我赶时间。”苏思雨听完,面无表情地说完,借身错过,去骑自行车。
这下轮到他惊讶了。
回去后,他稍稍诱哄下,就知道,苏思雨和她的嫂子关系极度的恶劣。
他一看苏思雨的嫂子,也就知道苏思雨为什么对她的嫂子不感冒了。
哭鼻抹泪地求苏思雨,“雨儿啊!伯娘一时糊涂。我是上了别人的当啊!是别人说没事,都是废弃的,我才就跟着一起去的。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或者认识什么人啊?求求你了,伯娘出去了一定感谢你。”
说着说着,头重重地磕在桌子上。
苏有银也希翼地望着他侄姑娘。
“我不认识什么人,也没有办法。大伯娘,好好改造吧!”苏思雨说着,起身出了会见室。
不怪她心硬,她这大伯娘,自私、贪婪,真得好好呆里面,学习学习。
苏有银也喏喏地说了几句,会见时间到了,只得出来。
王玉米的脸色一片灰败,一下老了好几岁。
城里,果然不是那么好混的。
出了局里大门,苏思雨让她大伯不要伤心,好好守着店里,不要出去捡,就收了然后卖出去就行了。
苏有银老实地点头离去,背影颓废无力。
他有些害怕,都想回老家了。
在老家种点田,自由自在。这城里,动不动就犯了规矩。他们乡下人,哪里知道那些名堂,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栽进局子里去了,不得了。
还有,这里他住着也各种不自在。一点点的小屋,住的窄巴巴的。每天出门就是马路、房子,他觉得太压抑了。
不该听他婆娘的,他想家里的田野、庄稼了。
可是他这辈子,习惯性的被压制了,已经没有了反抗这婆娘的意识。
苏思雨等他走远了,才折回局里,去了赫连青云的办公室。
“耶!雨儿,你可是稀客,快进来。”赫连青云看见她,忙放下手中的笔,招呼她进去。
“有没有打扰您?”苏思雨坐他面前后,假妈地笑着客气地问。
“你这丫头,请你都请不来,哪个敢说你打扰。”赫局长伸出手指,笑着朝她点了点。
“唉,有个丢脸的事,问下您。”苏思雨也不喜欢绕弯子,直接说了她大伯娘的事,问他会判多久。
“哦,原来是你大伯娘。咦,好奇怪,刚刚居然还有人特地说,对这种偷盗钢筋的,必须严厉的处制。”赫局长觉得奇怪地想了想说给苏思雨听。
然后开玩笑地问她,要不要……?
“不用,按正常来。”苏思雨摆摆手。
这下轮到赫局长觉得奇怪了,他挑了挑眉,看向苏思雨。
苏思雨于是给他讲了王玉米的为人。
赫局长有些了然地点头。
这下他倒不犯难了。
苏思雨回去的时候想了半天,是谁给赫局长打那电话?她大伯娘一个农妇,值得人打电话?
只是她哪想得出到?问赫局长,那老狐狸只是笑。
她也不是纠结的人,想不出就不想了。
回到家里就简单地给两个妈讲了下。
她一讲完,萧云秀高兴地拍手说,“抓得好,抓得好,那婆娘简直是太不清白事体了,让她进去学习学习,让政府教育下她更好。”
说完有些讪讪的,怕钟姐说自己幸灾乐祸。
钟良秀倒没有怪她,只是有些发愁地问苏思雨,“你大伯那么老实的人,一个人弄店子行吗?”
“应该能行吧!收下废品,也不是多难的事。”苏思雨没太在意的说。
说完就回了房间,准备事情去了。
第二天一早,过了早就开车去了机场,赶往哈市。
姜毕虎说他请了农大的教授过来做的技术指导。
苏思雨满意的点头,人真的是要去逼他们,不逼就会不思进取。
村长在旁小心地问,“苏姑娘,这个药材种植可不可以全村来推广种植。”
“您这个主意当然好了,全村人创收嘛!共同致富。我是没意见,看看姜经理。”苏思雨把问题甩给姜毕虎,毕竟是他来负责全面的事情,她的药厂只负责收购药材。
姜毕虎瞟了下这个鬼丫头,他能说不行吗?她都把大帽子扣下来了。
共同致富?说的轻巧,那就不是他兄弟一家致富的事了。
他嗯了声,对村长说,“这个事情,我们私下里商谈。苏老板时间很紧,再说她不负责这些杂事,她只管找我要药材。”
村长老实的点头。谁不知道这两兄弟靠药材发了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他们也眼馋好吧!
看到大事情解决,苏思雨出发前郁闷的心情好多了,对一行人,说自己一个人想去山里转转。
姜毕虎不放心,让他兄弟陪她去,他自己要回公司了,明天还上班。
姜云梦不想回,说陪她,怕她晚上一个人害怕。
苏思雨推她走,说不用,还附她耳边说,你应该知道我的身手。
说的姜云梦抖了抖,还确实是。
于是他们父女俩回了城,苏思雨跟着姜毕飞进山。
他们出发的有点晚,苏思雨赶时间,让姜毕飞在后面慢些走,她一个人像兔子一样,在前面进窜着扫荡。
等到天黑下来,姜毕飞赶上他,就见这丫头的身边用滕蔓捆了一头不大的野猪,两只肥山鸡,两只兔子。
苏思雨当然不只是弄了这么一点点,这不过是她给姜毕飞家交的伙食费,毕竟要在他们住一晚,打扰近一天,不给点什么,怕婶子有想法。
姜毕飞跟着她啥事都没做,这时忙着说:“苏姑娘,我来吧!我来吧!你真的太历害了。我们天天住在山边,也没你一会功夫猎的东西多。”
苏思雨让开,给他来拖,摸摸鼻子说,“可能它们比较喜欢我。”
是的,喜欢你,傻傻地扑上来让你捉。
姜毕飞无语了,难道小姑娘长的漂亮些?
姜家的院子里,又是热闹了好久,乡亲们才散去。
姜云梦的婶子给她铺炕,一边和她拉话,“苏丫头,你难得大老远过来一趟,在我们这多住几天呗!现在天气暖和多了。”
“谢谢婶子,我还有工作,丢不了这么长时间,以后有时间,会来打扰的。”苏思雨脱下外套,让她别忙了,她自己来。
其实她跟本用不了她的被套,等她一走,她就会进空间的。
胡玉风又风风火火地出去,给她打了热水,拿了毛巾进来,让她洗个脸,泡个脚,说这个脚在鞋子里闷了一天了,也不舒服是不?
她为啥这么热情呢?因为苏思雨也给她调了身体,现在腰也不疼了,身子也不沉了,每天精神得很。
况且这丫头长的也讨人喜欢,性格也好,又有礼貌,看着都让人欢喜。
“找领导借的。”萧骏琛回到驾驶室,臭屁得不行地说。
“你真棒,不过,又不会有领导的姑娘想追你吧!”苏思雨侧着身子,痴迷地看着他,开玩笑地问。
“坐好,坐好,再这样看我,把持不住,就地正法了。”萧骏琛揉了下她光滑的长发,‘恶狠狠’地威胁她。
“别转移话题。”苏思雨不转,继续看着他。
萧骏琛受不了,扑嗤笑得更迷人地说,“哪来的姑娘,我们领导的儿子和我是同学。我可是出了名,这么年轻就被你拴住了。我的同学都蛮想看你是么样的仙女,把我这美男子迷的神魂颠倒的。”
“你真的好臭美。”苏思雨拧了他的手臂一把,可惜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俩人一路逗说到航校旁边,找了家餐馆吃饭。
吃了饭,苏思雨说要去他的航校看看,她还没去过呢?正好消消食。
“你确定你要去,都是饿狼一样的单身汉,你想被围观?我可不想我老婆被那些饿狼臆想,不要好不好?”萧骏琛威胁完,又开始装可怜。
反正就是想把自己老婆藏起来才好,他还不清楚那些单身汉的心思的,他才不想自己老婆成为那些饿狼们臆想的对象,想想都让人受不了。
“好,不去。”苏思雨也只是说说。她老公说的也对,被一群男人围观,也挺可怕的。
“真乖。”萧骏琛表扬,牵着人去招待所开房,一边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外面睡一起了,再也不用害怕了。”
想想都让人激动,他凑近她耳边小声说,“老公可是赞了好久的粮,今天全部交公。”
“就没有浪费一点?”苏思雨眨着萌萌的大眼,一本正经地问他。
萧骏琛反应过来,抱着她失笑,一边笑一边开房间说:“没有,老公为了快点毕业,每天累的要死,没精力,倒床上就想睡。”
“那我先帮你看看。”苏思雨让他坐床上,手搭上他的脉。
萧骏琛就噙着笑,看着她小脸认真地的样子。
“别那么看着我,分心的。”苏思雨把他的脸扒开,她受不了啦!脸烧心跳的,咋诊脉?
“那就不诊了,老公像牛一样的,现在只想耕地。”萧骏琛把人一把抱身上,深吸了一口,一边吻一边说。
苏思雨赶紧把人带进空间,结果跌落到床上的时候,压的一只山鸡鬼叫一声,把萧骏琛吓的赶紧抱着人滚到地上。
苏思雨笑倒在他身上。
萧骏琛看着空间里多了不少的东西,一大包不知是啥?还有几只山鸡、二只狍子,人参等。
“你又去撸了一把。”萧骏琛无奈地点了下她的额头说,“我去弄点热水,洗下手脸。”关键是,等会还会用水。
苏思雨点头,去收拾归纳一下丢进来的东西。
两人一边泡脚一边说话,一个脚洗的急不可耐,萧骏琛就把人抱进被子里,脱光了细细地品。
几场酐淌淋漓的运动下来,苏思雨是被闹钟闹醒的,醒来只看到萧骏琛留的一张纸条,说他上课去了,桌上有吃的。
苏思雨吃了他买的早餐,退了房,赶去大使馆。
排了好久,才轮到她。
她相信萧骏琛也不会反对,他也希望他妈妈幸福的。
吃饭的时候,苏思雨问他好了以后有什么打算?骆红兵说,正好是来告诉她们,他和小徐留在了g市公安局,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
“那恭喜了,您不回京了?”苏思雨也为他高兴。
见他摇头,想了想说,“骆叔,我也不和您见外,您没事就到这转转,帮我照只眼。我七月底要去留学了,得一年。”
“没问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应该的,我保证帮你把这里的生意照着。”骆红兵立马毫不犹豫地答应,他正愁没什么来报答小丫头的救腿之命。
“那么见外干什么,把姐姐我们当朋友就行了。”钟良秀瞄了瞄两人,笑着对他说。
“我不想把您当朋友。”骆红兵说完,见钟良秀诧异,忙笑着说,“我想把您当姐行不?我孤身一人,也没个亲人,到了您这里,感觉像到了家里一样,就觉得亲。”
“那可敢情好,我就想有个弟弟。”钟良秀立马站起来,要去拿酒来。
萧云秀忙不迭地跑去拿了一瓶酒过来。
“哪来的酒,你们俩不会偷偷在家喝吧!”苏思雨哭笑不得地看两个妈倒酒,开玩笑地问她们。
“没有,没有,还是去年面馆开张的时候,琛儿买的他们几个年青人喝了的。”萧云秀忙向她媳妇坦白。
于是他们三个大人喝了起来,但是坚决不准苏思雨喝。
“凭什么啊?今天这么好的菜,我也要喝。”苏思雨故意地逗他们。
钟良秀靠她耳边耳语,狡猾地说:“雨儿你不能喝,留个清醒的,我们把骆叔和你婆婆灌醉,让他们说真话。”
说着像个准备做恶作剧的孩子。
苏思雨失笑的点头,任她们闹腾骆叔。
不过骆红兵是谁,放两个女的都放不倒?那他还是不是男人?
等和苏思雨把两个妈妈送回房,他又帮着把另外的山货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分门别类的细致的摆放好,真的是特别的过细。
苏思雨收拾好厨房坐他旁边看他收拾,顺便直接了当地问他,“骆叔,你是不是喜欢我婆婆啊?”
骆红兵手顿了顿,笑了下说:“我们这么大年纪了,只想找个人一起渡过余生。喜欢和爱,那是你们年青人的事。但我承认,你婆婆这人简单,和她一起很开心。你们不反对吧!”
“我要是反对,早把你赶走了。”苏思雨吓唬他。
“那是。苏思雨是谁啊!历害着。”骆红兵也同她开起了玩笑。
他可是从老赫那听说了不少事,也知道了这丫头有些神秘功夫,要不然,京城那么多名医都治不好的,她怎么治得好?
“哼!您知道就好,不许欺负我婆婆。”苏思雨笑着挥了挥拳头。
“不敢不敢,我这么大年纪去了,想去讨个老婆,怎么会不疼。”骆红兵连忙摇头,给她做保证。搞定了小姑娘,她们家的人肯定都不会反对,因为她是灵魂人物。
第二天苏思雨吃中饭的时候,就把骆红兵的话告诉了她婆婆。
苏有银抬头看是他小女儿,眼泪就滚下来了,张了张嘴,叫了声‘红儿’。
“爸,没事了,没事了。”苏艳红蹲下来,握着他的手安慰他。
他爸一久没见,瘦了好多,衣服都垮起了,头发也不知几天没洗了,乱糟糟的。
“怎么会没事,你妈到了那样的地方,总关着,不得脱层皮。”苏有银哆哆嗦嗦地说。
“让她吃点亏也好。”苏艳红说完,拿了一块点心递给他,说他吃点,说没啥事,我妈那样的人,是打不死的小强,过两年出来,又不知多强悍。
苏有银就知道这丫头恨她妈,只好劝她,“别恨你妈,是我没用,赚不来钱。要不然,她也不会总逼你的钱。”
说得苏艳红蛮心酸,说我去给您做饭,烧水您洗个澡,换身衣服。
她说着起身,进后面住的地方。
到处乱糟糟的。她妈是个不爱收拾的人。现在轮到她爸一个人,更加杂乱。
她挽起袖子,先把炉子发上,再打扫卫生,归纳整理。
忙到中午,才把饭蒸上,炒了两个菜,父女俩坐下来吃。
苏有银都好多天没有吃上一顿好饭了,女儿做的两个菜,简直太好吃了,他吃了两碗,还想吃。苏艳红不让他吃了,说饿急了的人,不能一下吃太多,会受不了的。让他去洗澡,说炉子上的水热了。
他这才不好意思地停下来,去洗了澡,换了衣服。
苏艳红又让他去理个发,说不要搞的那么邋遢,又不是天堨下来了。
等她爸走了,苏艳红收了碗,又忙着给她爸洗衣服。
这时她弟苏思林晃进来了,见到焕然一新的地方,舔着脸凑她跟前,“姐,你来了。还是有姐好,爸都愁的不行了。”
苏艳红斜了他一眼,扯了下他的衣服,皱着眉训他,“别倒倒歪歪的,站有站相,坐要有坐相。男孩子,要注意形象,别把自己搞出一幅委琐样。”
“姐,有钱没?”苏思林懒得听她废话,擦擦鼻子问。
“没有。你也不关心下那么宝贝你的妈。”苏艳红白了他一眼,有些嫌弃。她弟弟这德性,估计是改不了的了。
“有啥好关心的,呆着呗!我有什么办法。”苏思林耸耸肩,站起来,一幅呵欠连天的样子。
“你干嘛,都中午了,还没睡好?”苏艳红觉得奇怪地问。
没钱给他,苏思林才不理她,晃着瘦高的身子又晃走了。
等苏有银回来,苏艳红告诫她爸,“爸,你是不是也经常给思林钱啊!不要惯着他啊!以后有你受的。他不是上班有钱吗?他钱都到哪里去了?”
“谁知道他,这孩子,被他妈惯的……”苏有银苦着脸,他根本管不住他。
帮苏有银整理好屋,苏艳红也要走了,临走时叮嘱她爸,自己吃好点,不要舍不得。要不然生病了,还是要花钱。
苏有银拢着袖子送她走出门。
苏艳红出巷口的时候,碰上了几个妖艳的女人,她本想侧身借过,结果这几个女人中的一个叫住了她。
女人穿着爆露时髦,化着浓妆,苏艳红疑惑地问她是哪个?
“我是你春桃嫂啊!”朱春桃红艳的嘴唇吃了一口手中的麻辣烫后,眨着涂着黑乎乎的眼睫毛说。
这一刻,她想弄死这死女人。
有些人,心是烂的,黑的,怎么掰都掰不回的。回到适合她的环境里,倒自由自在,玩笑自如。
“苏思雨,你嫂子可真是个人才,可不是我们逼她的哦!她自己学的快。”
高胜强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跟着飘来一股淡淡的烟雾。
苏思雨挥了挥手,她的琛哥从来好像还没抽过烟,所以她不习惯。
高胜强赶紧灭了烟,痴迷地看着她问,“去我那坐坐吧!这里乌烟幛气的,不适合你。”
天知道,他突然看见这仙女安静地站在这里,心跳的有多欢。
只是当他看见她在观察她嫂子的时候,他泄气了。
明知道是泄气的事,他居然不由自主地心怀期待。
她傲然站在这里,像一只出污泥而不染的清莲,遗世而独立,让人神往却又不敢亵渎。
“你也知道你这乌烟幛气的?还让我坐?”苏思雨嗤笑了下,正想下去,就看见端着酒的苏思林,被一个看不出年龄的肥女人拉进了怀里。
苏思林也欲拒还迎的,没看出不情愿。
真的是丢脸丢姥姥家,都是些什么人?
“苏思雨,人有的时候是身不由已,不过是生意而已。”高胜强顺着她的目光,一语双关地说。
“很多生意可以做,赚干干净净的钱不好吗?”苏思雨说完,转身下楼。
黑缎子样的长发,跟着她的身姿摆动着,一荡一荡的。
高胜强盯着她的身影,烦躁地又摸了根烟出来点上。
这时一个损失搭到他的肩上,笑着问,“怎么?还勾搭不上?”
他们圈子里都知道,这小子看上了这个叫苏思雨的,只是那就是个怪胎,神秘莫测,谁也近不了她的身。
“你试试?”高胜强嗤笑了下,盯着楼下苏思雨的两个家人,若有所思。
再怎么不在乎,也还是她的家人吧!
苏思雨走出会所,吐了一大口浊气,一路走一路想,该怎么办?
心里有个声音说,别管了,随他们去。
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是她侄子的妈,她的家人,再怎么丢脸,也是苏家人。
可怎么管?
走进家门的时候,她又想,关我屁事,让他们自做自受去。
推开门,只看到她妈一个人在忙,她心疼地问,“妈,还要干什么?我来帮你。”
“没什么了,你去忙吧,我一个人慢慢来,正好有点事混。”钟良秀笑了下,赶她走。
“那个妈呢?”苏思雨觉得奇怪地问,难得居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跟骆叔出去了。”钟良秀笑着说。
“哟!还约会去了。”苏思雨笑倒在她妈身上,趴她肩上问,“妈,要不你也弄个第二春?看我婆婆多开心。”
“得了吧!你妈我可老了。再说了,我哪有她舒心,你二哥就是个糟心的,像你说的话,我还得帮他们养孩子。这孩子不争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还好有你。”钟良秀又是愁闷又是舒心地拍了拍她姑娘的手。
所以苏思雨是绝对不敢把那烂货的事告诉她的,只劝她,“妈,请个人吧,你也轻松一点。”
“你婆婆说不用,她也不是总出去。再说吧,也许过阵子。”钟良秀模陵两可地说。
“跟我回去?”苏思成拦着他老婆,大声愠怒地说。
“我不,回去干嘛,又去搬砖,又脏又累。”朱春桃又些嫌弃地看了看她男从。
在这里她见多了各式各样的男人后,再也对苏思雨没有留恋。又没用又不会赚钱,白瞎了一个大个子。
“那你就干这个?丢不丢脸?你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不是小女孩了。”苏思成扯着她就往外面拖。
这时会所里的安保想过来,被苏思雨拦住了,没人近得了身。
楼上高胜强也看着,让人别管。
他也想看看,苏思雨的这个哥,有没有本事把老婆带走。
这一切,可都不关他的事,是他们自己贱。
苏思成把人拖了出来,愤怒地甩开手。他可以容忍她好吃懒做,邋遢嘴碎等好多缺点,但怎么能忍受那么多男人的手,在他老婆的身上摸,他还是不是个男人,那样会让三妹更加的看不起。
“苏思成你胆肥了,弄疼了我。”朱春桃握着自己红、疼的手腕,冲她男人喊。
“跟我回去,不要在这放贱了。”苏思成毫不怜惜地说。
“我才不,我喜欢在这做事。”朱春桃不服地撇撇嘴。这里的一切,都对她来说,充满新奇。动感的音乐,好听极了。还有那么多姐妹,教她化妆,教她穿衣……反正她喜欢这里。
“这里是你能呆的地方吗?你是不是玩的都忘记了,你还有两个孩子。如果有一天,让孩子看见你这个鬼样子,会怎么想?”苏思成扯了扯她的爆炸头,愤怒地问,扬起手来,想打她。
“苏思成,你还想打我?我赚钱还不是为了他们,等他们大了,我就不做了。”朱春桃把她的脸冲向苏思成,谅他也不敢打自己,鬼辩地说。说到孩子,有些底气不足。
苏思成的手又缩了回去,看她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下狠心说,“朱春桃,你今天不跟我走,我们就离婚。”
朱春桃惊讶地看向他,没想到这个面团样的男人,居然有胆子甩她。
她正想凶他,瞥见旁边站着的苏思雨,忍了忍还是强硬地说,“苏思成,给你胆了,和我离婚?想去就去。”
她说完,兔子样地跑进了会所。
苏思成目瞪口呆,张着手,又不知怎么办了?
苏思雨在旁边摇摇头,放下手插兜里往回走。
苏思成跟着小跑着追上他三妹问,“怎么办?三妹,这死女人油盐不进的,我总不能真把她打死。”
“我也不知道。”
苏思雨确实不知道。再说,她知道有什么用?她鼓一肚子气,要她哥离婚。离了给他找个老实过日子的。可是他哥舍得离吗?硬是把那烂女人当个宝。
她真就奇了怪了她哥的猪脑袋,头上都绿帽子高高竖了,还舍不得。
一路沉默地回到家里,钟良秀坐楼上客厅里等着他们兄妹俩。
见他们上来,招手让他们坐。
“说说,你们兄妹俩干嘛去了?不许瞒着我。”钟良秀威严地看着他们俩问。
苏思成瞄了下他妹,见他妹玩着手指不做声,嚅了嚅说没干什么?
要是让他妈知道了,又不得骂死他。
“还想瞒着我?是不是又是你老婆的事?她在哪?”钟良秀一猜就猜得到。这么晚了,不是他老婆的事,雨儿会带他出去。回来雨儿也一脸的不高兴。
骆红兵不认识,也不好做声。
心里记下了会所的名字。
那么多人看着,苏思成不好意思地点头。
钟良秀看不得他这像他爸的样子,挥挥手让他去苏思锐的房间睡觉去。
苏思雨给她哥拿了新的毛巾,教了他怎么洗澡。
苏思成洗完后,躺在干净的床上,望着洁白整齐的房间,突然觉得他以前过的,真不叫日子。这样舒适温暖的屋子,才叫生活,难怪他妈、他妹都嫌弃他们夫妻俩不会过日子。
他终是下了一个决定,既然那样的人留不住,还留什么,随她去吧。
骆红兵走后,三个女人说了会话,苏思雨让她妈今晚和自己睡。
钟良秀洗了后进她屋子,挨着她躺下后笑了下问她,“怎么了?想和妈睡?还习惯和妈睡不?”
“妈……”苏思雨娇叫了声,神秘地在她耳边说,“带你去个地方。”
“能去哪?大晚上的。”钟良秀觉得这丫头有些疯。
苏思雨就把她一带,进了空间。她想让她妈高兴一下。
钟良秀天旋地转的,被她扶的站稳后,目瞪口呆地问,“这是哪?”
天啊! 这里像个小医院,好多医院里的东西,居然还有一张床,看来俩孩子在这里睡过。
“一个空间,无形成在的,你看不到她,我晚上都在这里学习。我为什么学的这么快,因为这里有很多的资料,学不完。”苏思雨简单地给她妈讲了下,太多了,她也搞不清楚。
“这好,这好,老天保佑。琛儿也知道?”钟良秀惊讶过后,合起掌感谢菩萨保佑。
“嗯,知道了。”苏思雨点头,扶她妈坐床上后说,“就在这睡吧。”
钟良秀瞥了一眼,显然这两孩子肯定老在这里睡觉,想想都燥得慌,忙说,“以后你学习,妈给你守外面。”
“好吧,你以后就睡外面。我就是这么想的,也怕萧姨和骆叔想谈下话,你老和她一个房间也不好。等明年我回后,我再给你们买个房吧。”苏思雨靠着她妈说。
“好,是这个理。”钟良秀也觉得姑娘提醒得对。
苏思雨后来再没有管过她哥的事。
苏思成后来倒是来过几次,找过朱春桃,朱春桃都避而不见,他只好作罢,想着等过年再回家的时候,这婆娘总是要回去的吧,到时候怎么着都要离。
过了几天,骆红兵说要带萧云秀先回老家开介绍信,然后他们再回一趟京城的家,再回来领证。
苏思雨打趣她婆婆,“你们这速度,比年轻人还快。”
“我们老了嘛!经不起折腾了。”骆红兵哈哈笑着,给他准老婆解围。
“不老,不老,你们争取给我们生个小弟弟或者妹妹。”苏思雨开玩笑说完,想起了吴秀丽那个小妹妹可是好久没有来找她玩了。
“瞎说,我都快得孙子的人了。”萧云秀闹了个大红脸,爱怜地打了她一下。
“老蚌开珠,农村多的是你这么大年纪生的。我干弟弟未必不想要个孩子?”钟良秀也跟着开起了他们俩的玩笑。
“苏丫头,苏丫头,你终于来了。我家小子早来信了,说你会过来,就是不知你什么时候会过来。”刘大山从自家跑出来,忙让他上自己家吃饭。
“三爹,去我家吃吧。”春嫂也邀请苏思雨。
“我家,我家,我已经让他妈加菜去了。你家有孩子,闹哄哄的,你快回吧。”刘大山忙赶他侄媳妇走。
“……”苏思雨好笑地望着两个人,都没谁征求她的意见。
不过客随主便,她把带的礼物分了一袋子给春嫂,终是跟着刘大山进了他的家。
刘博妈正在厨房里加菜,听到他们进门的声音,忙喊‘鹂儿’,给客人倒茶。
苏思雨就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漂亮小姑娘从房里出来,羞涩地叫了声‘姐姐’,去给她倒茶。
“我家老幺,今天周六才回家,平时住校,上次你没见到。”刘大山给她介绍。
“小妹妹长得好漂亮。”苏思雨真心地夸奖。小姑娘长相甜美,声音也好听,确实像个黄鹂鸟。
“哪里,哪里,你快坐。”刘大山让她先坐,说马上开饭。
吃饭的时候,刘大山告诉苏思雨,今天太晚了,明天带她去看培植的枯木春。又向她请教了他平时碰上的疑难病症。
苏思雨一一解答后说:“这样吧,我可以留一天,帮附近的乡亲们义诊一天。您正好可以跟着看看,怎样诊断及用药。”
“哎呀!丫头你真的是菩萨心肠。”刘大山还未从激动中反应过来,刘博妈一拍大腿,激动地喊了起来。
这姑娘真的是一点也不藏私,告诉了她男人,以后他在这片看病不更吃香。
刘鹂一直安静地打量着这个漂亮姐姐,她早从家里人的夸奖中,听说过无数次这个姐姐的故事,现在更加的欣赏。她的心中,渐渐升起一个叫理想的东西,她要做一个像姐姐一样,做一个有本事、有爱心的人,。
“不敢当,不敢当,我只是做一点该做的事,尽我所能。”苏思雨谦虚地说完,问刘大山,“您看怎么通知乡亲们。”
“好,好,我明天起早去乡里,乡里有广播。”刘大山压住激动,连忙点头说。
饭后大牛小朋友跑过来,向苏思雨请教问题。
苏思雨耐心地给教他方法。
见刘鹂一直坐旁边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问,“有什么想问姐姐的啊!”
“有。”刘鹂有些羞涩地把自己不会的指出来。
苏思雨给这两个娃讲了好一会,天完全黑下来,外面坝上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大牛摇着苏思雨的手兴奋地说,“姐姐,我们去玩吧!外面赛歌会,很热闹的。”
“是的,是的,每个月一次,姐姐我们快去。”刘鹂也收起书本,拉她快去。
这次还赶巧了,她们一边走,刘丽一边给她科普赛歌会。
赛歌会不知什么时间流传下来的,反正一直都有,一个月选一次男、女歌会,年底参加市会的赛歌会。
她们到的时候,坝上四周已经被篝火点亮,锣鼓已经敲起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围着一个大圈,被篝火照亮的脸,黄晕晕的,闪着黄色的光亮。
大牛妈瞧见了她们,忙招手叫她们过去。
年青的男男女女都有些躲躲闪闪地打量着苏思雨,苏思雨大方地回看着他们,弄得他们倒极不自在,以致于影响了好几人的发挥。
苏思雨看病又快又准,让乡干部咋舌。
刘大山这里的药不够,只好让病情不急的人先等着,他备齐了药再送过去。
乡干部终于等到刘大山老婆叫苏思雨先吃饭,休息下再看。
吃饭的时候,乡长和苏思雨、刘大山商量那个药草种植的事。
刘大山也是好人,说种植的事可以问我。他已经从儿子那了解到,苏丫头想把他们这打造成药材种植基地,那就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了,必须乡亲们一起来,共同种植。
“嗯,种植的事,刘伯负责,我们公司只负责从刘伯这里收购。”苏思雨只能找一个负责的,她也不想去和政府人员打交道,这个不是她擅长的,她也没那个时间。
余乡长点点头,有她的承诺就好了,就怕让村民种了出来,结果不收购了,那就亏了,乡亲们可亏不起。
“明天早上我去帮你们弄点下来,想种的可以来拿了试种。”苏思雨今天是扯的,没有带泥巴,是种不了的,刘大山说只能马上制出来。
那东西长在削壁上,一般人难以采到,刘大山也只是在下面弄了一点点试种。
一行人去后院看了他种的,果然发了不少,长势喜人。
乡干部喜滋滋地离去,苏思雨又开始坐诊,直到天黑。
蛮多乡亲翻山越岭的,得到消息,安排好家事,爬过来,也不容易,苏思雨尽量地给他们全部看完。
刘鹂去上学的时候,很不舍地说,姐姐,我可以去看你不?
她知道姐姐是个大忙人,肯定蛮少有时间过来。
苏思雨说当然可以了。
第二天很早,苏思雨又去铲了两袋子带泥巴的枯木春。
这次刘大山跟着,背着一袋吭哧吭哧的。
苏思雨走在他身后,偷偷把两只跟着的山鸡丢回空间里,帮他拿出袋子。
“我可以的。你这孩子,真的是神力。”刘大山已经见怪不怪的了,揉揉肩说。
“您还是留点力气,呆会下山有得忙,我就先走了,还得赶下午的飞机。”苏思雨告诉他,她的安排。
“好,你放心。”
下了山,春嫂和刘博妈照例给她准备了好吃的。
苏思雨被热情地送下山,赶到省医药公司,吴经理已经在等着这个大客户了,这次这丫头又把他的药材掏空了。
“都准备好了吗?”苏思雨一边问,一边递了一盒人参给他。
“好了,好了。”吴经理不由自主地接过,一看东西,惊讶地抬头,“给我……?”
“嗯,谢谢您的合作。以后如果我们公司需要什么,还请您配合。”苏思雨说完,掏出电话,让公司给这里打款。
吴经理惊讶极了,这小姑娘一送就是人参,还用的大哥大,心里觉得,更得好好的对待这个大客户。
苏思雨的‘装逼维护’结束,迅速地赶往机场。
路上想起吴经理的神情,也觉得吴雄飞说的有道理。
吴雄飞曾经教她:丫头,人都是有卑劣性的,希望被追捧着。同时,我们也不得不装下逼,拽一下,露下实力,不然会被瞧不起。
苏思雨嗯了声,想下次再去,一定看那家伙肚子下还藏了什么,简直是藏着浪费嘛!
她拿了出去给她妈看。
钟良秀握在手上,可算是看了会稀奇,原来传说中的夜明珠真的存在。
她告诫姑娘,“藏着点,别让人看见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了,我知道。”苏思雨哪有不知道的。
还是那句话,低调是王道,得瑟必惨死。
苏思雨第二天去学校,把吸了山野灵气的二只野鸡又放回了老太太的院子里,老太太拉着她的手有些忧愁地说,“雨儿,你还有同学没?给你文弘哥介绍介绍,你看他都快三十岁了,天天下班了,哪都不去,这不出去玩,哪碰得上女孩子。”
“奶奶,儿孙自有儿孙福,急不来的,慢慢来啊!”苏思雨赶着去上课,应付她。
不要怪她,她真的是怕了苏文婷那个阴怪。
谁做她媳妇谁倒霉,她才不想把身边的人介绍给文弘哥,不是找死。
可怜的赫连文弘,摊上那样的妈。
上完课,通知几个人过来聚餐,正准备上课的温南星听到了,说也要去。
苏思雨耸耸肩,说回去准备。
回家见妈妈还好,撸起袖子准备起来。
刘博妈捉的土鸡,鲜嫩的竹笋,腊肉等等,她先把土鸡汤煨上,其它的洗干净了备好,等罗曼来了再让她炒。
温南星上完课了,和三个学生一起来的。
几个人熟稔地同钟良秀打了招呼,就进了后院。满屋子土鸡汤的香味,刘博闻了闻说,比我妈炖的香。
那是自然,苏思雨心想,我可是加了参的。怕这两个男生喝了太补,受不了,当然只加了一点。
罗曼欢快地进厨房,看到那么多好吃的村材料,简直要流口水,洗了手就开始动起来。
孙蕴给她打下手,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学着点,以后如果结婚了,肯定也还得自己做饭的。
苏思雨把刘博妈给他带的东西拿出来,交给他走的时候带走。
刘博说算了,留着你们吃吧!
苏思雨不同意,把能吃的让他带走,需要加工的就留在这,时不时地让他来打下牙祭,要不然,给他也没法弄。
温南星问了一些她这次去的,忙说下次去的时候,带他一起去,他还不是想到处走走。
“是的,以后你们约着一起去我家玩,我们那真的很美,还有赛歌会……”刘博一说起家会来,马上不那么腼腆了,话也多了。
“是的,这次我赶上了,你妹妹唱的真好听。”苏思雨点头承认。
“那我更想去了。”温南星一脸向往。
平生他就想吃遍美食,走遍风景,可惜现在路况太差了。
端菜出来的孙蕴听说了,也要去。
于是,吃饭的时候,苏思雨就正好把她以后的计划提出来,相约以后他们每去一个地方,一边旅游,正好一边义诊。
越偏远的地方,风景越好,也更需要好的医疗条件和医生。
几个达成一致意见。
温南星就觉得,他的思想境界,完成还赶不上一个小姑娘,又一次让他有些许的羞愧。
“呸,你想我这个人,还是想……”苏思雨笑骂他。
“都想。”萧骏琛一想到那个画面,身体瞬间就有了反应,赶紧转到电话亭的另一面,挡着。
苏思雨笑骂了句‘滚’,挂了电话。
她也想啊!长夜漫漫的,还好有系统里大半个屋子的书,要不然,也没法熬。
萧云秀和骆红兵是在五天后回来的,回来后直接领了证,就搬到了局里给分的一套二室一厅的小房里去了。
萧云秀搬之前,还是在面馆里请了一桌客,把赫家二老接了过来,还有赫局长。
苏思雨和她妈做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丰盛极了。
赫局长喝了酒,开起了骆红兵的玩笑,“兄弟,我是介绍你来治腿的。不过你倒好,把人家婆婆都拐走了,真的是赚的足足的。”
“那是我运气好,碰上了雨儿这个心善的姑娘,还有她们这一家子好人。”骆红兵和他碰了下杯后感叹。
“确实啊!以后给弘儿找媳妇,真的是要擦亮眼,可别找个像他妈样的。你说你是什么眼神,找的个啥媳妇,又不慈又不孝又不贤,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瞿老太毫不客气地损他,一点也不给她儿子面子。
“奶奶,叔叔也没有长后眼睛啊!您饶了他吧。”苏思雨见赫局长蛮尴尬的样子,忙替他解围。
钟良秀也忙说,“婶,各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我们家不也一样,一言难尽,说出来脸都燥的慌。”
赫老头瞪了他老婆子一眼,不高兴地说,“今天是这老小子高兴的日子,不要说些不高兴的事,扫兴。”
“叔,没事,大家一起唠嗑嘛!”骆红兵忙安抚老爷子。
一桌人吃吃谈谈,很晚才散去。
萧云秀搬走了,钟良秀还是睡在苏思雨的房间里守着她,女婿不回来,她不放心。
晚上家里就剩两个女人,屋子就有些空了。
苏思雨想,等她一走,她妈就只有一个人守着这个大屋子了,一时有些怅然,搂着她妈开玩笑地说,“妈,要不,你也找一个吧,一个人太孤独了。”
“算了,妈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说不定哪天就入土了。”钟良秀叹了口气后说,“我争取帮着把两个孙子掰正了,锐儿他成家了,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孤独,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幸福的。
她有孩子们的爱就够了。
“妈……”,苏思雨心疼地搂紧她,蹭了蹭,她妈那么好的人,即使她对她再好,也代替不了男人的爱的啊!
钟良秀拍了拍她,让她去学习,早点休息。
“不学了,今天陪您。”苏思雨有些伤感地说。
“也行。”
于是,母女俩像闺蜜一样,谈了大半宿的话。
萧云秀搬走后,许是有了爱人的滋润,越发的水盈了,又年轻了几岁,每天都更加的爽朗。
也还是每天都来面馆帮忙,骆红兵基本都是在食堂吃,忙起来晚饭都没过来吃。
这天清早,苏思雨正准备去学校锻炼,顺便上课,听到门口骆红兵在叫她。
“关不了多久,你兄弟是自愿的,也不是被逼的。据调查,他这也不是第一次跟人出去过夜。”吴队长叹气。这么小的孩子,不读书,出来瞎混,迟早是要还的。
“那就让她赔偿吧。是她买的药,让他吃了致死的,肯定有责任。我来请侓师。”
死都死了,总得给大伯弄点什么吧!这是那女人应该的,简直不是东西。
吴队长点头,说应该的。
苏思雨看了下手表,快步出了办公楼,一边开车,一边给苏艳红打电话。
打完了又给她药厂的史律师打电话,让他去局里交涉。
一边叹息,不知大伯连受两个打击,会怎么样?
匆匆地上完了课,又匆匆地赶回局里,苏艳红过了会也到了。
苏思林的遗体已经被放入冰库,等结案后拉走火化。
苏艳红虽然也不喜欢这个弟弟,但人死了,还是有些伤心不忍的。
史律师过来找到苏思雨,说这个女人只肯出一万块。
“先去调查她的财产状况。”苏思雨吩咐他。如果这死女人有点钱,别怪她使用一些关系。
对待这些人,必须得使用一些特别的手段。
苏思雨还是第一次为了私事,想着去动用关系。
两姊妹先去找苏有银。
苏有银看到她们俩一起过来看他,还是蛮高兴的,忙让她们俩坐。
两姊妹你望我,我望我,都不知怎么和他开口,怕他崩溃。
最后还是苏有银看出了名堂,问她们是不是有啥事?
“爸,小弟走了。”还是苏艳红开了口,说了出来。
“走到哪去?回老家了?”苏有银还是不明所以,儿子能跑哪去?
只是走就走呗!姑娘为会什么这么伤心?
他还是没反应过来。
“死了。”苏艳红这次下了狠心,直接说,反正是要知道的,长痛不如短痛。
苏有银傻了,手上的大秤坨‘咚’地一下掉下来,正好砸他脚上。
可他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似的,还是目瞪口呆地傻站着。
苏思雨叹息,见这父女俩还得一会儿缓过劲来,从后门进了会所。
她得去会会这臭婆娘。
她想去找人,是没人能拦得住的。
会所里还是静悄悄的,她直接找到宿舍,一间屋子里,放了六个铺,像集体宿舍。
朱春桃还在做着美梦呢,被人重重地拍醒,捂着脸睁开眼,就看到苏思雨这魔女面无表情地站她床前,没好气地说,“干啥?吓死人的。”
“苏思林今天早上死了,你还准备呆在这里?”苏思雨继续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
床上的众女人都被吓醒了。
“什么?”朱春桃也吓得坐起来。
“滚出来。”苏思雨随手把她床上的衣服朝她胸上一扔,凶巴巴地说完,转身出去。
朱春桃穿好衣服来到走廊里,还打着哈欠,懒懒地抱着墙站着问,“咋回事啊?”
“跟女人出去过夜。”苏思雨靠近她,捏着她的手臂,不顾她惊讶的目光,厌恶地说,“朱春桃,送苏思林回家的时候,给我一起滚回家去和我哥办离婚,不然,你该知道我的手段。”
如果通过,需要这丫头的时候,还怕心软的她不答应。
他知道她是个有道义,有担当,有良知的好姑娘。
苏思雨哼了声,出了他办公室。
赫局长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出去。
苏思雨下楼,把父女俩送回住的地方,结果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高胜强满脸肃穆地站在门口,见苏有银下车后,忙紧走几步上前说,“叔叔,对不起,请您节哀。”
苏有银不知道他是谁,呆呆地看着他。
“我是会所的老板,是我管理不严。对不起,出了这样的事,我也难咎其责,您看您家有什么要求。”高胜强又连忙地介绍自己,把姿态放得很低。
苏有银哪有什么要求?他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拨,他摇摇头,坐到板凳上,又开始发呆。
“你确实是难咎其责,你的会所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平时看不到?”苏思雨板起小脸,极其严肃地训他。
那女人说是邀请了苏思林,苏思林就答应了。
而且也有人证实了,苏思林不是第一次同不同的女人出去。
况且,苏思林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苏思雨也清楚,怪不了别人。
但高胜强放任他的会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发生,也是有过失的。
“是,是,你批评的对。只是,下班以后,员工自己愿意和谁走,这个我们也无法阻止啊!”高胜强故意有些头疼地挠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思雨盯着他问。
她也得让这人放放血,要不然,这些人无所畏惧地为虎作怅。
高胜强盯着她精致白嫩的小脸,好一阵恍惚,稳了稳神说:“你们家属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不怕她有要求,怕的是她没要求。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她在拿主意。
“你自己说。”苏思雨坐下后,翘起二廊腿,让他自己说。
苏艳红知道有她妹妹在,不会吃亏的,放心的交给她,去给她爸收拾屋子。
苏有银只知道坐着发呆。
那条细腿晃得高胜强心都跟着荡漾,他想了想说,“我个人补偿这些够吗?”他竖了一根手指头。
苏思雨瞅了一眼,竖了一个巴掌,“这个数,要不然,我毁了你这个销金窟。”
真好玩,高胜强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小脸认真的小模样,想笑忍住了,抵了抵鼻子说:“你威胁我?”
“我威胁了吗?”苏思雨眨了眨大眼,无辜地问。
“这还不算威胁?还没有人敢和我说这样的话,苏思雨,你是第一个。”高胜强纵容地看着她说。
“哟,你很了不起,是不是又想说你爸是书记啊?”苏思雨嘲弄地笑了笑,起身去和苏艳红打招呼,她得走了,不能老耗在这里。
高胜强脸一红,差点噎个半死。
当时这句话确实他说错了,他承认。
他无奈地看着她扭着细腰上车,那细腰盈盈一握,不知搂在怀里是什么感觉?
他手指握了握,一片虚无。
好不甘心。
苏思雨回家把苏思林的事告诉她妈妈,钟良秀一屁股差点跌坐到地上,赶忙稳住身子,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这样?”
苏思雨把箱子交给随后来的史律师,让他去存上。
高胜强还真没想到,她还带着律师。
他想了想,出声说,“苏思雨,要不,我把你嫂子也开了吧!要不然,我怕哪天她又出事了,我怕我赔不起。”
“随你,你怎么还不走。”苏思雨诧异地看着他。意思是钱都给了,还留这干啥?
“那苏艳红,你节哀。”高胜强本想威胁下苏思雨,看来这姑嫂俩的关系完全是不行了。也对,苏思雨多么了不起的人啊!怎么会看得起那样的嫂子,简直是丢她的脸。
他只好和苏艳红打了下招呼,准备走。
家里要办丧事,确实不便久呆。
苏思雨带着她堂姐和大伯,去局里把苏思林的遗体运了出来,送到了火葬场。
再出来,就变成了一捧灰。
苏有银完全的垮了,趴在地上哭得不行。
苏艳红也终是哭出了声。
苏思雨把他们送回了住的地方,又去问火车上带骨灰的事,又去帮他们订票,顺便也帮他哥订了票,她预计朱春桃也该找她了。
订好票后,打电话给柳剑,让他通知下他哥,请几天假回家。
等她再回到大伯那,朱春桃果然软塌塌地坐在那里,一幅没骨头的样子。
见她回来,忙求饶地说,“苏思雨,我答应你回去。”
“明天上午十点的火车票,在这聚合,和大伯他们一起走。”苏思雨扬扬票说。还好火车票不用实名制,她早有准备。
苏艳红说要给钱她。
苏思雨说,“算了,我哥还有她,同你们一起回去,办离婚,你这次帮我盯着,一定要让他们俩离成。”
“好。”苏艳红点头。她当然也看不惯这个嫂子。
朱春桃看她们俩叽叽咕咕个没完,只得又有气无力地说,“苏思雨,求你了,帮我解开啊!”
苏思雨朝她身上戳了下说,“先解一半,拿了离婚证后回来,再解一半,快滚。”
朱春桃无法,只得咬牙离开。心里把苏思雨骂个狗血淋头。
苏思成晚上赶到面馆,着急地问他三妹,到底什么事,还让他请几天的假。
苏思雨于是把苏思林的死,以及她的安排都说了。
苏思成也是惊的目瞪口呆,忙说好,应该的。
钟良秀就嘱咐儿子,这次一定要和这女人断个干净,不然,不要进门。
苏思成点头,他这么多天也想明白了,死心了。
他终是明白过来,像他妈那样,又勤快,又贤惠,又识大体的女人,才是真正过日子的女人。可惜,年轻的时候他不懂,也不听他妈的,非要过的穷困僚倒才明白过来。
苏思雨又过细地叮嘱了他一些事,真的是操碎了心。说不管的,终是不忍。自己的亲哥,不扶上岸,她妈怎么也不会安心。
第二天苏思雨还好是下午的课,过了早,就带着她二哥,去接大伯和堂姐。
看到那棵烂桃子,她本想让她自己去火车站的。看到他们都上了她的车,让她一个人,耽误她的时间,算了,摆手让她上车。
她还想给她妈买个玉镯,又怕她妈老是做生意,磕着碰着的,不方便,还是算了。
钟良秀一开始硬是不肯要。
苏思雨哄她,“妈,戴玉养人。这可是生日礼物,你过生日,今天不能陪您了,提前祝您生日快乐,越活越年青。”
买完了首饰,苏思雨又拉着她妈去看衣服。
却没想到,碰到了苏文婷,拉着她……应该是女儿,母女俩一起。
她女儿一看就是和她一样的得性,鼻孔朝天,瞧不起人的样子,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架势。
苏文婷瞧了瞧她,打量了下钟良秀,有些瞧不起乡下人地说:“苏思雨,你妈倒是越来越年青了,听说你婆婆再婚了?”
苏思雨还未答,她又兀自说,“也帮你妈瞄一个,免得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反正你会找。”
这人,一开口说话,就像是放屁,怎么就那么不好听呢?感觉连空气臭的。
“不劳您操心,您还是操心好自己家吧。”苏思雨说完,拉着她妈,准备走。
“你就是苏思雨?”赫连文雅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她爷爷奶奶经常挂在嘴边的漂亮姐姐,看着她超级q弹的皮肤,心生嫉妒。
怎么就那么光滑,那么嫩呢?
每次去奶奶家,奶奶总是夸她。她才是奶奶的孙女耶!好像把人家当亲孙女了似的。
苏文婷嗯了下,酸溜溜地说,“是的,你奶奶最喜欢的干孙女。”
“苏阿姨,尊重人者当先自尊。爷爷奶奶是很有修养的人,可惜了。”苏思雨摇摇头,意晦不明地说了一句,拉着她妈就走。
“你什么意思?”苏文婷不干了,觉得苏思雨在羞辱她,拉住了苏思雨的袖子。
一直没有出声的钟良秀忙上前说,“你是瞿婶的媳妇吧。妹妹,这里人多,不要在这闹的不好看。孩子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们出去再说,好不好?”
“你算什么……?谁是你妹妹。”苏文婷直接鄙视地瞥了她一眼说。她蛮想说‘你算什么东西’的,看见苏思雨杀人的目光,临时改了。
真的是霸道不讲理啊!钟良秀悲怜地看着她,也为赫局长及赫家二老和她儿子悲怜。他们都好,为啥这母女俩这个样子呢?
苏思雨气笑,轻飘飘地挥了下,嗤笑了下说,“我们都不算什么……东西,配不上高高在上的您,求您放过。”她重重地咬了咬牙。
“本来就是嘛!乡巴佬。”赫连文雅哼了声说。
苏思雨看了她一眼,正想怼两句这个‘不清白’的货,被钟良秀拉走了。
钟良秀一边走一边和她说,“雨儿啊!如果碰上路边两条疯狗咬你,你还去和它们打一架?不值得为这种人浪费精神。”
苏思雨也知道,嗯了声。只是每次看到这种人,都觉得太烦了。
路过美容店的时候,告诉许梦琳,以后苏文婷来了,不接待她。
许梦琳听她讲完,真的是特别的佩服苏文婷,还带着女儿呢?这以后要把女儿教育成啥人?
她当然同意了。
她一直怕她婆婆,总觉得她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不怒自威。
苏思成老实地摸出离婚证来,交给他妈看。
钟良秀看了下,让他自己收好。
朱春桃用目光找到苏思雨,缩着身子,有气无力地、老实地对苏思雨说,“雨儿,可以帮我解开了不?”
“不要叫我雨儿,你不配。”苏思雨走到她身边,没好气地朝她身上一戳,嫌弃地说,“你可以走了,以后也少出现在孩子面前,你也不想孩子们知道你在那种地方上班吧!乱七八糟的,你不嫌丢人,我都替孩子们燥得慌。”
苏思雨一点也不给她留面子,这种人还有啥面子可以留,反正不是苏家人了。
朱春桃难堪地逃离了面馆,站在门外,能去哪呢?她又没什么文化,又不想吃那个苦,还是去了会所。
“好了,吃饭,吃饭,你爸怎么没有来?不来了吗?”萧云秀拍了拍手,对大家伙说,又问苏艳红。
钟良秀则去了厨房,加二个菜。
“不来了,说就在家里种田,踏实。”苏艳红没精神头地说。
这几天可把她累瘫了。
火车上来去几天,她又要照顾她爸,又盯着朱春桃,防她再次勾引老实的堂哥。
回家又忙着请人帮忙,把她兄弟入土为安。
然后还得安排好她爸和她奶的生活,为她们采购了很多的生活物质。
她奶现在知道她的重要性了,拉着她的手,哭了几天,走的时候,硬是舍不得她走。
“吃了早点休息,明天再回店里。”苏思雨给她盛了一碗饭递给她。
苏艳红点头。
等钟良秀上桌,大家吃完了饭,苏思雨放下碗对她二哥说,“二哥,你就不去工地了,就在面馆给妈帮忙。家里就两个妈妈,我马上要出国了,也不放心。妈上次就摔倒在了地上,一个人坐了几个小时,没人扶起来。”
这件事情,她已经提前和萧骏琛和两个妈商量了的。不是怕他们有想法,而是尊重他们,毕竟,这个家,他们也是重要的一份子。
“啊!妈没事吧!”苏思成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妈担心地问。
“我一点也不知道,你这孩子,怎么都没告诉我?”萧云秀又担心又心疼地看着钟良秀,拍了拍她儿媳妇,有些啧怪地说。
“没事,没事,雨儿历害着,两天就好了。”钟良秀安慰他们。
“我知道了,我听雨儿的。”苏思成蛮自责地点头。他现在才想明白,要是他和朱春桃听他三妹的,肯定也不可能分开。三妹一直在考验自己。
这个考验的代价还真的是大,家都散了。不过他现在也明白了,也看清了他的前妻的得性,也知道了他妈和三妹的苦心。
“是啊!思成,你好好的陪你妈干,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你老实肯干,阿姨包给你介绍一个好的。”萧云秀忙安抚苏思成。
“我还是别想了,帮妈把面馆干好就行。”苏思成暗然地低头说。他也受够了前妻的折腾,结婚什么的,还是别想了。
钟良秀和萧云秀听到声音,忙从后面跑上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兄妹俩,一个站着,气的脸红脖子的,要爆炸的样子;一个蹲地上,抱着头,一声不吭。
“到底怎么了?”钟良秀在旁边气的跳脚,想肯定是大事,要不然,雨儿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还真从来没有见过雨儿发过这么大脾气。
“上楼去。”苏思雨丢下一句话,一个人往楼上走。
如果这次真的是他哥还跟那烂女人粘乎得的脏病,她绝对把他赶出去。
萧云秀捡起地上的药瓶子,翻了下桌上的袋子及里面的病历,拿的给钟良秀看。
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几个字,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气的拎起她儿子的衣领一边拖一边骂道,“你是猪吗?哪里来的这个脏病?是又和那死女人一起鬼混了吗?”
萧云秀赶紧去把大门关上,怕外边过路人听见了不好。
心里叹息,可真够不省心的,钟姐该有多伤心。
还没好几天。
“妈,求你了,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苏思成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被他妈拽着,拖的踉踉跄跄的,跟着上楼梯,一边哭了起来。
是真的委屈的哭了起来。
“说吧!”钟良秀把他扯上了楼,一把推到地上,踢了她不争气的儿子一脚。
还想去踢,被萧云秀拉住了,说让他说说,咋回事?
判案也还得先审嘛!也许有什么隐情。
苏思成跪在地上,掩面而泣,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在医院听医生说完后,他真的好一刻要晕了,就知道回家了这一关过不了。
他妹是医生,据说还蛮历害,他还想着怎么躲过他妹,结果不晓得今天咋在家,还等着他?
“还不说。”苏思雨坐沙发上,看着她二哥那个死样,又暴吼了一声。
把苏思成吓的一阵哆嗦。
他望了他三妹一眼,脸色纠结得万分痛苦。
真是的,让他咋和自己的妹妹说这个事,不如让他死了算了,反正自己过的失败极了。
萧云秀看出他为难纠结的样子,大概猜出是什么不好的事,不好和自己媳妇说,就让苏思雨先进房,她来问问。
等苏思雨气愤地进房,萧云秀把他拉沙发上坐下,温和地拍拍他的手说,“思成啊!阿姨也算是自家人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不好和她们说的,和阿姨说说。这东西怎么染上的,说了也好帮你不是?”
苏思成在她温和的安抚下,抹了几把脸,搓了下,极羞涩地小声说,“就是回去办离婚,那天晚上她非要钻我床上,说夫妻一场,最后一次。您也知道,我们好久没在一起,我也是男人。不过我最后忍住了,没进去。但不知怎么,还是染上了。”
苏思成难堪地说完,捂住脸嚎嚎大哭。
真的想死的心都有,咱有脸在这里呆下去。
“好了,好了,大丈夫,遇到一点坎算什么事,雨儿应该有办法。没事,没事,你去洗把脸,休息下。”萧云秀拍拍他,让他去收拾下自己。
他一个大男人,都没想到去弄这个药。她一个女的,是如何想到的?
“唉……”苏思雨一声长叹,双手一撑,轻飘飘地坐到实验室的长桌上,撑着脑袋,疲倦地把这段时间的故事讲给他听。
她都已婚妇女了,又是作为研究药品的,温教授也是专业的人,又是朋友,也没啥好不好意思的。
“真是操心,辛苦了。”温南星一根烟抽完,她的故事也讲完,他蛮想揉揉小姑娘的头,安慰她,却只说了这一句。
“唉,我这操心的命,走了。”苏思雨跳下实验台,没事似的摆摆手。
这时孟川柏过来叫他们俩吃饭,问他们讲什么?
“没什么,新药的事。”温南星连忙说。
一起去食堂的路上,苏思雨对孟川柏说,“孟大哥,七月底我就要去m国了,只有个把月了,我们来把接下来的工作挼一挼。”
孟川柏嗯了声,心里一凉,面上不动声色,让她说。
苏思雨就作了一些安排。
温南星瞅着孟川柏这小子,又怕他会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不过还好,现在修炼的喜怒无形了。
过了二天,彻底放假了。苏思形忙完学校的事,把工作交接给两位助教,回到家里,家里来了一对意想不到的客人,林筱静母子。
“妹妹,还记得我这个病人吧!”林筱静看到进来的苏思雨,站起来恬静温柔地同她打招呼。
苏思雨‘呀’了声,抱着她看了看,温和地问,“没事了吧!”
“嗯,过来感谢你这个救命恩人的。正好,我们家那口子调到s市来了,我等瑶瑶一放假才过来。”林筱静说完,招呼看兔子的瑶瑶过来,同苏思雨打招呼。
“姐姐,谢谢你了。”瑶瑶跑过来,抱着苏思雨,蹭了蹭。
“好了,挺热的,不要抱姐姐。”林筱静连忙让她女儿放手,一边啧怪地说,“这孩子,一天到晚的念叨来看你。”
“没关系的,瑶瑶喜欢兔子?”苏思雨甜美地问她。
瑶瑶嗯了声,高兴的点头。
“那姐姐送你好不好?”苏思雨摸了摸她的头,耐心地对她说。
苏思雨见店里的客人喜欢,买了好几个笼子,一个里面装一只,摆在店里,供客人逗玩,特别是小孩子,喜欢的不得了。她心情好,就送一只给小朋友,反正兔子多的是,正好还解决了瞿老太家兔子多的问题,一举两得。
越送,店里生意越好,还真的是越舍越得啊!
“嗯,嗯,真的可以吗?”唐佩瑶双眼立马亮晶晶的,兴奋地摇着她的手臂问。
“瑶瑶,别无礼,这是姐姐店里的。”林筱静忙呵斥她女儿。
“没关系的,静姐,我师奶家养的兔子,好多,都没地方放了。我放店里,也是哪个小朋友喜欢,就送谁的。瑶瑶今天是小客人,第一次上门,姐姐也应该送的。”苏思雨放她去挑一只。
林筱静见如此,只好随她了。女儿到一个新的环境,也是需要陪伴的。
说了会话,唐中正过来接她们母女。
坐下后,唐中正问苏思雨,“听说雨滴药业是你和朋友的?可不简单啊!都可挣外汇了。”
呵呵笑着,说去对面洗脸了,可是好久没来了。
苏思雨点头,让她去。
潘美云过去做脸,等的时候,就和许梦琳八卦苏思雨,怎么一久不见,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许梦琳眸子闪了闪,想了想说:“那当然了,我们小老板结婚了,今年年前在老家举行的婚礼。幸福着咧!当然不一样了。”
“哇,小神医才多大,就结婚了?”潘美云惊讶地捂住嘴巴,这也太小了吧。
虽然小神又美又有本事,但说到结婚,也让她觉得太神速了。
不过想到那天撞见两个人的情景,只怕不结婚都不行了,年轻人,只怕一不小心弄个未婚先孕吧!
不过那天的那个年轻人,也让人有种惊鸿一瞥的感觉。
“这有什么?俩人好着呢,都好了好几年,早结晚结都一样,对吧。”不结等着浪费时间。
许梦琳看她还想八卦,让她进去,说有位置了。
这下这婆娘放心了吧,一个个都把小老板当什么了,小老板的小老公又帅又有钱,真是的。
这婆娘虽然没有明说,但心里肯定时不时的担心她的有钱的老公。
唉,活的也累。
苏思雨吃过晚饭去接萧骏琛,他下午来电话了,七点半的飞机到。
她洗了个澡,穿上新买的裙子,高跟鞋,长发也辫了下,有些不习惯地、小心地走下楼。
“嗯,漂亮,去接琛儿吧。”萧云秀满意地看着儿媳妇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接儿子,这表示俩个人好着咧!
苏思雨嗯了声,努力地习惯高跟鞋,这还是托了婆婆的‘福’,昨天陪她和自己的妈逛街,非逼她去买双高跟鞋,说穿裙子漂亮些。
服务员也跟着说,这是今年的最新款,也是第一次有这样漂亮的高跟鞋,销量好的很。
好吧,她只好买了双,她还真没穿过尖尖的、根那么细的高跟鞋,这不就是现代意义上的缠脚吗?把几个脚趾挤在小小的、尖尖的细头里,该有多难受?
她穿衣服随意惯了,一直都是球鞋,平底鞋,觉得舒服。
这猛不丁的,让她穿高跟鞋,太难受了。
潘美云笑眯眯地把她送上车,让她小心点。
苏思雨只得撑着,上了车子,赶紧一脚踢了,换上平底鞋,发动车子。
萧骏琛一出站,抱着自己的老婆深吸了一口馨香后,抱着她看了看笑着问,“怎么长高了?难道还在长身体?”
“长你个头,快点,脚疼死了,咱妈让我穿的高跟鞋,没看见吗?”苏思雨嘟着嘴撒起娇来。
萧骏琛低头,才发现老婆的脚上,真的穿了双根那么细的、漂亮的高跟鞋,可怜的脚趾都挤在前头,这不是受罪吗?
他一把把人抱起来,笑得不能自持地逗她,“咱妈是不想让你,女为悦我都容?”
“还得瑟,都看着呢,快走。”苏思雨被抱着,这么多人看着,很害怕的好不好,扯了下他的耳朵。
萧骏琛嗯了声,抱着老婆往停车场走去。
身后一道阴深深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们,一直到上车,看着俩人在车子里亲热了半天,才开车离去。
萧骏琛瞟了眼花瓶里插着的怒放的鲜花,笑的更加的好看,四处点火地问。
苏思雨就如一湾春水,瘫软地融化在了他的怀里。
一夜爱怜,苏思雨第二天睡的快中午才醒。
一身的酸疼,有些后悔,自己作死了,一时兴起,买束花放空间干什么?不是自己害自己。
本来他每次都格外的疯,昨晚更是疯狂的不得了,想想都发烧。
睁开眼,萧骏琛趴她旁边,捧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正痴迷地看着她。
她红着脸,张开手,求抱抱。
萧骏琛被她软软慵懒的样子,心都软化了,忙坐好,像婴儿抱一样,把人抱怀里,问她饿不饿?疼不疼?
苏思雨抱着壮实的腰身,贴着懒懒地摇摇头,不想离开,一刻也不想。
“老婆,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萧骏琛贴着她婴儿般的脸,温声说。
苏思雨嗯了声。
他又接着说,“我被选中进入部队,开歼机,就在f省,可能还在你前头走,对不起了。”
“嗯,到时我先送你。”说到正事,苏思雨睁开眼,摸了摸他的脸,安慰他。
“谢谢你老婆。”萧骏琛抱着香香软软的心肝尖,也舍不得。可再舍不得,该做的事,还得去做。
在理想上,他和她都是一样的人,不会为了想做的事,去为对方妥协。只能是,双方都选择体谅对方。毕竟儿女情长,不是生命的全部意义。
侍候人洗潄完,苏思雨坐梳妆台前擦脸,萧骏琛的大手穿过她的长发,说今天老公来给你梳头发。
“嗯,我很期待。”苏思雨也不打击她,任他有些粗砺的大手,在她头上扒拉着,虽然有点扯的疼,但也很舒服。
萧骏琛琢磨了好一会,大手勾着一绥绥头发,想辫个小辫子,像她往常梳的一样,可是怎么就松松散散的呢?
苏思雨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的眼睛像一弯新月,问他行不行啊?
“再等下。”萧骏琛今天还真杠上了,他的字典里,还没有服输一说。
今天就当练习,以后说不定有个女儿,也得学习。
终于花了半个多小时,梳了个松松垮垮的两个小辫子,垂在苏思雨的耳边。
苏思雨也不说不好,只笑着说还可以。
只是下了楼,钟良秀看见了,瞥了眼嫌弃地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头发都没梳好就跑下来,终于知道饿了?”
还凑她耳边小声提醒她,“别太贪了。”
萧云秀倒是没了说什么,只是笑着摆饭。
“妈,还笑,这是你儿子的杰作,说为了孩子要练习。”苏思雨看着她看笑话的婆婆,只好把他儿子丢出来。
萧云秀一听,更是笑的要蹲地上。
好吧,钟良秀就不好说什么了,赶紧躲开。年轻人真会玩,这也要玩。
吃了饭,萧骏琛带着人,赶忙躲出去,俩人开车去了白云山。
正好碰上刚修好的缆车开张,苏思雨要坐,萧骏琛哪有不同意的。
俩人都是大胆的人,毕竟是新事物,别人萎萎缩缩的还不敢坐,他们俩第一个坐上去。
“妈,我听你的。”苏思成现在是完全服了他妈和三妹,哪有不敢答应的,每天勤勤恳恳地做事,就怕她们嫌弃他。
只是,不知何时能买个房子?每天生意好是好,可买房子不是小事吧!
他暂且想都不敢想。
朱春桃是孩子们来后的一个多星期后,一天中午饭的时候上的门,手上还提了一点东西,说是来看孩子。
苏家人都没有做声,也没有邀请她吃饭。
苏思雨鄙视地想,可真会挑时间。想让人留她吃饭?做梦。
大哲有些不明所以,望了望沉默不语的爸爸、奶奶和小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知道小姑很严厉,小姑没有答应的事,他不敢去做。
小哲不懂,直接冲进他妈的怀里,抱着他妈哭着问,“妈妈,你为什么不和我们在一起,不来看我们。”
“小哲乖,妈妈来了。”朱春桃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小儿子,母性使然,也还是有些想念,
“妈妈,过来吃饭,陪我吃饭。”小哲听她这样说,就动手拉她。
朱春桃就抬眼望屋里的大人,只是都没谁理她,吃着自己的饭。
她就不好自己上桌了。
小哲还在那扯他妈,大哲更加不懂了,望望这个,望望那个。小姑不发话,他现在已不敢再像小些时候那样乱来。
“朱春桃,怎么和你说的?又忘了?”苏思雨凉凉地瞟了她一眼说。这是她要发作的前兆。
“我走,我走。”朱春桃吓的一哆嗦,忙缩下身子,蹲下来对小哲说,“哲儿乖,听小姑的坏,妈妈现在要工作,有时间再来看你。”
说着扯下儿子的手,往外跑。
小哲哭着追出去,苏思成忙把他抱回来。
小哲不干了,四脚乱蹦,哭着闹着要妈妈,饭也不吃了。
“再吵就把你丢出去,没有炸鸡吃了。”苏思雨站起来,不得不扮演‘灰太狼’,要不然,得够闹。
小哲怕了,他前两天跟哥哥姐姐们出去吃过一次,太好吃了,好吃的鸡骨头都啃了吞下去。
又不服,只好小声的啜泣。
钟良秀又来哄他吃饭。
苏思雨瞅了瞅大哲,出声说,“你心里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不留你妈妈吃饭?”
大哲老实地点点头。
“因为你爸妈已经离婚了。”苏思雨见大哲懵懂地抬起头,看着她,又继续说,“就是以后不和你爸一起生活了,你们跟着你爸在这里过,以后上学也不回了,小姑帮你们转了这里。至于你爸妈为什么离婚,长大了再告诉你,总之是一句话,你妈妈不配做你们的妈。明白了吗?”
大哲有些疑惑,瞟了瞟他小姑,想问又不敢问。
“想问就问。”苏思雨见状,鼓励他。
“什么叫不配做我们的妈?”大哲不明所以地问。
苏思雨停下筷子指了指另外几个孩子,问他,“你觉得大姑和姨奶奶好不好?就像她们一样的,就是好妈妈。把孩子照顾的很好,很温柔地哄他们,很耐心地教他们做人。而不是丢下不管,去打牌,让你们饥一餐饱一肯的。”
“你必须管,因为你是医生,又是儿媳妇,最有发言权。”萧骏琛压着人挠庠庠,一边逗她。
“我不管。”苏思雨死不认帐。这个绝对不能让她来决定啊!她也很自私的好吧!谁还想婆婆弄个小叔子或小姑子出来,这不是找麻烦嘛!
可要她亲手配药,让婆婆去打掉,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第二天还是对满怀期待的婆婆说,“琛哥说随您,怎么样都可以。”
萧云秀就为难了,又在下午没事的时候,问钟良秀。
钟良秀得知后,哈哈大笑,点着她,“还真的是老蚌还珠啊!”
“别笑了钟姐,快帮我想办法,急死了,这放在肚里,可是会一天天大起来的。”萧云秀急的火都冒起来了,拉着她的手着急地说。
钟良秀停住了笑,正色地说:“妹妹,这个旁人真的无法替你们做决定。要是我自私些,为了我女儿着想,我肯定不愿你再生;但为了我干弟弟着想,你们想有个一儿半女的,我也不能反对。所以,真的是你们的事情。”
她摊摊手,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在她纠结中,儿子媳妇却逃去f省了。正好也要报到,比报到时间提前了两天。
可算是逃离了家里的热闹,俩个人又不差钱,找了家海边新开的海景别墅房住了下来。
晚上看星星,看月亮,在月亮下一览无痕地欢腾沉醉。
对于即将到来的分别,俩人谁都不提,但都巴不得把对方揉进身体里,所以常常是睡的中午才醒。
醒来外面阳光明媚,吃个饭,等太阳稍稍下午了,再去赶下海,踏个浪,捡下贝壳。累了就坐下来看红日归海,海鸥飞翔,沉入茫茫大海。
最后一晚,俩人激情过后,苏思雨突然半夜醒了,摸了下身边,却摸到了一张泪脸。她一下惊的要坐起来,萧骏琛马上把她抱怀里,哑着声音拍了拍说,“宝贝,没事,只是舍不得你。”
“琛哥,我也一样,一年很快的,我一定只呆一年,就让自己毕业,好不好?”苏思雨无奈,像哄孩子一样,吻干了他的泪痕。
“好,说好的,一年啊!”萧骏琛像小奶狗一样,朝她撒娇。
“唉哟喂,哭啥啊!老娘镀个金,又不是不回来。放心,肯定为你守身如玉,你也一样啊!”苏思雨像大哥大一样的,把深情的氛围杀的片甲留,烟消云散。
萧骏琛果然扑嗤笑到她的怀里,直点头说,“我一定为你守身如玉,这还用说吗?这是我一贯的良好作风。”
“嗯,表扬一下,这次我上好不好。”苏思雨说着翻了上去。
萧骏琛乐得陪她玩,再也没有分离的悲伤。
苏思雨用心地吻了个遍,她的吻和长发,像柔软的刷子,扫在萧骏琛的身上,让萧骏琛简直要疯了。
两人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甜甜地把萧骏琛送进部队后,苏思雨转过身,泪如雨下,哭着跑开。
好几个当兵的看着哭着跑开的女孩,只觉得舍不得男朋友。
苏思雨一个人飞回家,就开始准备出发的事了。
苏思雨捶了下他已结实的胸膛,就进去了,回头却看到远远的站着两个人,孟川柏和温南星,她只好遥遥地冲他们俩笑着挥了挥手。
说好的不送,还是来了。
这一次,不仅仅是送别,也是告别,开始新的生活。
没有直达m国的航班,只能先飞京城,再转机。
二天的时间,都是在飞机上渡过,要不是有系统可以闭着眼睛用意识学习,苏思雨真觉得难熬,屁股疼,腿疼,真不是盖的。
接机口那,本杰明那小子蹦跳着、兴奋地喊,“师傅,师傅,这里,这里。”
手上还捧着一大束的不知啥名的花,朝她挥着手。
等苏思雨一出来,本杰明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过隔着苏思雨的一个手指头,太近了就被苏思雨抵开了。
“why?”本杰明一脸惊疑,摊摊手,表示不懂。拥抱下有啥关系,这是最基本的礼仪,师傅好小气。
“i got marred.”苏思雨抵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那又咋了?”结个婚,又不是上床,拥抱下都不行,师傅真圣洁。本杰明表示很无语。
文化不同,苏思雨懒得和他费话,拖着箱子往外走。
本杰明忙不迭地跟上,说请他去吃大餐。
苏思雨摇摇头,她现在只想躺平,坐了二天,太累了,她要倒时差。她空间有很多吃的,都是妈妈这段时间做的,不知从哪听说,m国都是吃的洋快餐,所以做了各种家乡的食物放在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
学习了两天,好在小团子终于又给她解锁了一些空间。
本来明只好带她去停车场,一路各种问题,问个不停。
苏思雨蛮多时间懒得回答,这娃像杜少飞一样,得巴得巴个不停,一连串的英语,还得在脑中翻译成汉语,费脑,所性屏闭。
不愧是m国,地广人稀,环境也好,空气质量好,规则的也漂亮。
本杰明先带她进校园遛了一圈,车子再停在了校旁边的一幢房子前。
“师傅,在左边顶楼。你累了,我就不进去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带你逛逛。”李杰明停好车子,递给她一把钥匙,适趣地说。
“谢谢。”苏思雨接过钥匙,丢给他一个盒子,推门下车。
本杰明一看,喜不自禁,一盒人参,他知道这可是z国的好东西,可遇不可求的,师傅真大方。
正如弘兄弟说的,他师傅就是个面冷心软的人。
这幢房子像杜少飞家在江边附近的老房子,红砖尖顶。苏思雨打开门,空间不大,但很舒适。有三个房间,厨房、卫生间还比较干净,还有个阳台和阁楼。
她站在阳台上,校园尽收眼底,很美,很安静。右边还有一条河,不宽,绿草成荫,很适合散步。
冲了个澡,吃了一点菜和饭,进空间睡觉。
不知睡的什么时候,听见捶门声,是本杰明那小子在叫。
都下午了,师傅还在睡,本杰明都捶了两次门了。
“干嘛?”苏思雨没好气地拉开门问他。
“师傅,带你出去逛逛嘛!这里很漂亮的。”大男孩本杰明晃着钥匙,金发碧眼的,笑的很养眼。
一看到本杰明带着她进来,听完介绍,就夸张地喊,“哦,你就是他们夸奖的小天使,真可爱。”说着也给了苏思雨一个大大的拥抱。
苏思雨神烦这美国佬动不动就抱,勉强挨了下,和他做自我介绍。
“哦,天使,你的情况我了解的差不多了,现在我想证实下,你们z国的银针,是不是真的很历害,能给我看下吗?”伯恩贝老头眨着深蓝的大眼,好奇地朝苏思雨张开手。
“当然可以。”苏思雨把包拿下来,从包里拿出银针包,打开给他看。
“哦,上帝,这小小的一根针有这么神奇的效果?”伯恩贝老头捏着一根银针,左瞧右瞧,上瞧下瞧,怎么也无法相信,就这根小小的银针,治好了本杰明小子的病。
“老师,确实如此。”本杰明这小子赶紧在旁边证明。
苏思雨其实根本无所谓这老头相不相信,实力自然会在时间中证明。
伯恩贝点头,把针放回针包,又朝苏思雨伸出手,“帮我把下脉,看我身体有没有什么毛病?”
苏思雨点头,把手指搭上他的脉,几分钟后,说出了他身体里一些隐秘的症状。
伯恩贝老头简直目瞪口呆,他的身体他肯定知道,只是,这个小天使居然没有用仪器就诊出来了,这让他更加相信了中医的神奇。
他庆幸自己大胆地收了这个z国的漂亮天使,他相信,她通过跟他学习外科,会更加大放异彩。
他让苏思雨今天就开始跟着去总医院学习,熟悉环境。
苏思雨点头,拜别了本杰明,跟着他上了车。
总医院比本杰明家的诊所更加大,苏思雨跟着伯恩贝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伯恩贝让助手先带苏思雨去办一系列的手续,领白大褂。
转了一圈回来,伯恩贝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的手术。苏思雨直接跟着他进手术室,手术室她一点也不陌生,她空间里的手术室也非常的先进。
伯恩贝是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手术中展现了精堪的医术水平。
第一天苏思雨安静地跟着,看他做手术,很佩服。
跟着的医护人员经过伯恩贝的介绍,从最初的惊讶,慢慢地消化了她的存在。
这个漂亮的z国娃娃,很安静,很好学。
一天的工作完成后,苏思雨照样送给了他一份礼物,说是z国最神奇的东西。
“我知道,谢谢,天使,这个我喜欢。”伯恩贝像个孩子一样,欣喜地接过,小些地摸了下人参的根须,把它放进去。
苏思雨已经免疫了他们总叫她‘天使’,泰然接受。
从那天开始,苏思雨没课的时候,白天就在本杰明家的诊所坐诊,晚上就自己学习。
每天早上,先围着河边跑上几圈,再开始打太极。
打着打着,身边很快跟了几个外国老头老太太跟着学习。
苏思雨也没管,他们朝她微笑示意,她也就笑一下。
生活稳定下来,极奇的有规律。
一个月后,小团子果然告知她,她怀孕了。
苏思雨一个人坐在空间的床上,掩面而泣。
一个人在异乡,她想萧骏琛,夜深人静,每天抱着有他气味的被子,想的心都是疼的。
出餐厅的时候,本杰明问她孩子怎么办?一个人在这里生下来?告诉孩子爸爸没有?
他自是从弘兄弟嘴里知道了师傅已婚的消息,不过对师傅一个人在这里怀孕生子,还是不放心。
“当然生下来,不告诉他。”苏思雨摇摇头,告诉他又什么用?他又不能来这里陪他。并且他现在是部队的人,更加不可能出来。
本杰明向她竖起大拇指,他师傅果然是师傅,有胆量,敢一个人在这里生孩子。
苏思雨回去后,就打电话同孟川柏通了气,说了本杰明投资的事,也说了她想用药厂的利润投资医院的事。
还说如果他不想用药厂的利益投资,她可以一个人参与本杰明的投资。
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去参加本杰明的投资,就算亏了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回老家接过爷爷的诊所。
不过真能折腾,孟川柏心里叹了口气,嘴里说,“听你的,你是掌舵者,大事上你决定。”
“嗯,孟大哥,钱留在帐上不动,不生钱。只有让它流动自己,才能生钱。”苏思雨和他分析国际国内形势。
孟川柏的眼前就浮现出第一次见这丫头的情景,那么的土里土气,怎么感觉就二年多时间,她就跑远了。她奔跑的速度好快,自己已然也追不上,不由苦笑了下。
俩人又交流了下人和事,就达成了共识。
孟川柏嘱咐了一遍她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
苏思雨跟着伯恩贝老头上手术做他的助手,是在第二个月。
患者是突发脑溢血,当时她正跟着伯恩贝研究案例,就被通知进手术室。
伯恩贝估计也想着该让她锻炼下了,就让她跟着做二助手。
结果苏思雨的娴熟程度,超出了他的认知。
做到最后,他干脆把主刀的位置让给了她。
苏思雨也不怯场,镇定地接过他的位置,其它医护人员却是目瞪口呆。
要知道,伯恩贝可是很怪的,能这么快得到他的赏识,看实际情景,也知她有两把刷子。
苏思雨暗暗地一边用系统治疗,一边做手术。
手术完后,又给伯恩贝建议,配合针炙,要不然,病人有可能偏瘫。
病人是救下来了,但真的是偏瘫了,说话也不利索。
伯恩贝就去和患者家属沟通,让苏思雨用针炙附带治疗。
家属也没有办法,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同意了苏思雨的治疗。
苏思雨给患者扎了快一个月,患者真的能活动了,嘴巴也不歪了,说话也利索了。
这下苏思雨可在医药中心出名了,大家都叫她‘天使’。
苏思雨两边跑,一个周六的下午,接见一位特别的病人,苏思雨从桌子上抬起头,看着来人吃了一惊,嘴里惊讶地叫着‘方南?’,人也站了起来。
“不敢,不敢,苏医生请坐。”方南连忙掩上门,让苏思雨坐下。
苏思雨经过短暂的惊讶后,坐下来揶揄地问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方南搓了搓手,赫然地笑了下,小声说,“首长让我来看看你。”
“她这是干什么?”苏思雨不解地问方南。
方南摆摆手,让她坐,一边说,“职业病,到一个地方,先检查下有什么不好的布置,怕对你胎儿不好。”
苏思雨哦了下,表示他们做这个工作的,还是蛮专业的。
作为一个z国人,她其实也不反对,在条件允许的前提下,做些爱国的事情。
所以,她默许了于大姐留下来,自是知道,他们派过来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保姆。
所以她不把她当保姆,而是像朋友一样尊敬。
第二天一早,苏思雨起床,就在院子里打了一场太极,于文慧就已经把早餐做好了,简单的小米红枣粥,煎包,有家乡的味道。
苏思雨可是好久没吃了,一边吃一边说谢谢。
于文慧长的温和,笑容更温暖,有些像孟川柏,阳光的样子,笑笑说,“不客气,应该的。”
哪有应该的,苏思雨上班的时候,就把生活费给了她,让她看着安排。
本杰明给苏思雨留了一辆车,于文慧把她送医院后,说等会来接她,她今天把家里打扫一下。
苏思雨点头,让她去忙。
等到中午她回到家里,家里窗明几净,飘着一股食物的香味。
好香啊!她问于姐炖的什么?鸡?
于文慧点点头,又去炒了两个菜。
于姐的手艺很好,做的菜很合她的味口,说实话,她还是挺感谢赫局长的。
虽说她准备自己找个保姆,但她还一时并不知道去哪找。
可她也知道,于姐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保姆。
果然一周后,于姐告诉她,有任务。
苏思雨一楞,看着她。
“别害怕,没什么危险,明天你给xx检查的时候,可以放他身上隐密的位置。”于姐拍了拍她的手,把一个钮扣大小的黑东西推给她。
“这是啥?”苏思雨不解地问。
“窃听器。”于姐正色的说,“这人想阻挠我们的科学家回国,我们的任务是帮助科学家回国。”
苏思雨点点头,摸过这个小东西。
第二天就顺利的放进了人家的口袋里。
几天以后,她被通知上门给人看诊,于文慧陪着。
送她到那户人家的门外后,于文慧站车边告诉她,里面的病人就是那位科学家,如果给你什么东西,你就收着带出来。
tm的,她不是专业的啊!这时候才告知她,苏思雨不是不紧张,只是剑在玄上,不得不发。
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形,手里拿的是啥?
肯定是真家伙,mm的,她有些想骂赫局长,让她一个没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人员上阵,简直是……
可身为一个z国公民,也是应该为之付出的。
她挺了挺胸,镇定地走进去。
然后她被搜身了。好在她身上啥都没有,包里也就一个针灸包。
科学家躺在床上,很痛苦的样子,房间里也站着两个彪形大汉,盯着走进的苏思雨,都有些诧异的眨了眨眼。
苏思雨用英语说了她要给患者诊脉。
其中之一的大汉点点头。
苏思雨放下包,坐到床边,把手搭上了科学家的手脉。
“谢谢。”女的接过,露出了对苏思雨的第一个微笑。
后面的几天都是应付性的,科学家的面色也一点点好起来。
没什么情况,苏思雨心里松了口气,也蛮怕会查到她。
后来几个月,基本没啥事找她。她上班,或者跟伯恩贝,于文慧大多数时间就守在办公室外。
这样一直持续到农历小年的到来,这天中午苏思雨下了班回家,门口雪地上站着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吴雄飞。
“爸,你咋来了?怎么找到的?”苏思雨太意外了,怎么也没想到,吴雄飞跨越半个地球过来看她。
吴雄飞看到她的样子,还惊讶些,赶忙扶着她的手臂,怎么也不敢相信地问,“你怎么……你不会怀了吧!”他的大孙子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来了,太意外了。他红着眼睛问。
“嗯,六个月了。”苏思雨有些气喘的说。
她可真没想到一下来三个,本想弄一个陪陪自己,结果来三个,严重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虽然有系统,但这重量还是得自己承受,蛮压迫肚子里的器官的。
“你这孩子,咋没给家里去个信呢?琛儿知道吗?”吴雄飞有些啧怪地问。
“没告诉家里,不知道,不想让他们担心,他们又过不来,干着急。”苏思雨邀请他和助理模样的人进屋。
吴雄飞则让助理等会来接他,他要和儿媳好好聊聊,真的是胆子大啊!
他今天就是来给她过小年的,把媳妇扶进门,又把门口大包小包的礼物拿进来,于文慧已经把饭做好了。
为了不打扰他们亲人叙旧,她端了饭去了自己的房间吃。
吴雄飞把菜都推媳妇跟前问她,“要准备些什么,爸爸去买,你列个单子。”
“不用,我徒弟都帮我准备了。”苏思雨说着,就把和本杰明的关系说了一遍。
吴雄飞点点头,把本来想同她说的话咽了下去。他自是知道她和徒弟的关系的,他过来以后,也是给本杰明打的电话问的。
算了,还是不增加她的烦恼了,自己去帮她解决。
两人边吃边聊一些家里的事,吴雄飞当然只报喜不报忧。
吃饭了苏思雨就打哈欠了,吴雄赶紧让她去休息。
等下午苏思雨睡一觉起来,吴雄飞又买了好些东西过来,有给孩子的,又给她的,还怕她钱不够,塞了一张卡给她,说是这边银行的,他这一回去,也不知还能不能过来,赶上孙子出生,先给她。
苏思雨不要,他就生气了,说他是爷爷,应该的。不收是把他当外人。
于文慧在旁边明白了他们的关系,也劝苏思雨收下,说是老人的心意。
苏思雨也就不和他客气了,后来把他介绍给了本杰明,把医院的基础建设都交给了他的公司来做。
正好她手上换的美元也用的差不多了。
吴雄飞第二天就走了,走前看了下她学习工作的环境,满意的点头,让她不要太累了,不能上就不上了,别逞强。
又叮嘱她,家里有她,别担心。
连于文慧都感叹,说你公公真好。
苏思雨嗯了声,有些想哭,极力忍着。
脚有些肿了,于文慧给她一边按一边安慰她,“没事,还半年就回家了,过的很快。”
苏思雨:“嗯,于姐你也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没事,他们知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干我们这一行的,早也看淡了生死。”于文慧笑着摇摇头。
“你们很伟大。”苏思雨真心诚意地说。
“你也一样。”于文慧说完,俩人一起笑了起来。
她摸着肚子,感受着宝宝在肚子用小脚丫踢她的手,肚皮一鼓一鼓的,格外的有趣。她的手指点到哪,宝宝的脚丫就踢到哪,跟着她玩的不亦乐乎。
苏思雨心里说,对不起了琛哥,没能让你感受到这样的喜悦。
她现在有一种深深的愧疚感,不知明年回家,琛哥会不会怪她,没有让他体验到这种为人父的快乐。
于文慧看着幸福的感受的样子,笑眯眯地问她,“什么时候该去做检查了,可以让医生看看性别,这边有这样的仪器了吗?”
这丫头老说她自己是医生,不用去看检查,未必看男女性别自己也有感知,还是要仪器吧!
“好像有了吧。不过不用,我天天把脉知道,二个帅哥,一个小美女。”苏思雨噙着笑告诉她。她当然从系统那早知道,只是她不能告诉她。
“哇,那可敢情好,太幸运了,一举三得,你这是走狗屎运啊!不多不少,人家生三个和怀三次,多受罪,你这一下就解决了。”于文慧也为她高兴。
苏思雨点头,也觉得,自从重生后,自己特别的幸运。
翻过年,苏思雨的肚子挺大了,伯恩贝不让她上手术台,但可以在一旁观看,然后写报告。
诊所这边,也只是看看脉,开下单子,并不累。
本杰明的诊所,收费比较贵,一般服务的达官贵人,有钱人,所以病人也不是很多,她一周也只看三四个半天。看看病,扎扎针,其实也还不累。呆在家里看着凸起的肚子,更累得慌。
现在她的名气老高了,她不去都不行。
最后一个月,苏思雨挺着个肚子,哪都不能去了,抢在生之前,弄了篇论文出来,就等着待产。
本杰明过来看她,看着她挺着肚子在院子里晒太阳,夸张地手舞足蹈的比划,“师傅,你的肚子是气球吗?真神奇。”
他隔不了几天就来看下干儿子,感觉师傅的肚子真神奇,可以装得下三个小baby。
“嗯,你来干嘛?”苏思雨遮着太阳问他。
“当然给你带好吃的。”本杰明扬了下下手中的袋子。这是他们家厨师做的,他还记得苏思雨那次去他家,很喜欢吃的样子。
于文慧说师傅最近没味口,他抓耳挠腮想到的。
“你们这疙瘩有啥好吃的?”苏思雨嫌弃地撇撇嘴。她想老家的团子、糍粑、米巴子了,还有新鲜的莲蓬……更想那家伙。
不能想,一想就不可收拾。
“尝尝嘛!”本杰明打开袋子,一边问,“师傅,疙瘩是啥意思?”
他这大半年可算是逮着师傅了,每天早上过来跟着学太极,日常跟着学中文,只是有些字,他还是不明白。
“你那么好,那么善良,那么能干,却又一点也不贪财。我不想说此生爱你到生命尽头,但此生不渝。所以,为了我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等你归来。”
苏思雨悠悠地醒过来,看到身边急切的医护人员,都是熟悉的,叫着她‘天使’。
她刚刚像要窒息了一样,马上要闭过气的感觉。
望着这么多殷切的目光,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用劲,一边用系统调整自己。
她听见妇科的那位用英语在说,宝贝的头先出来,必须得手术。
肚子里三个,转都转不过来的,苏思雨点头,让拿手术单来,她自己签。
医生问她要不要打麻药。
苏思雨还在犹豫,小团子急切地说,不要,打在腰椎处,腰会很疼的,我帮你。
她只好摇摇头。
于是在系统的帮助下,苏思雨清晰地听到肚皮被划开的声音,一层一层的切割,切了好几层。然后是噗嗤噗嗤的吸积液的仪器声。然后肚子里感觉空了一点,接着再空一点,再空一点,直到空落落的。
这个过程无比的漫长,细枝末节的声音都那么的清晰,让她体验到生命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本杰明匆匆赶过来,叽哩呱啦地同医护人员一边交待,一边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
苏思雨的眼角不自觉地流下了一串泪,原来生孩子是这样的。
“好了,好了,好漂亮的三个宝贝。师傅,你棒极了。”本杰明帮她把眼泪抹干了,抬起她的右手,贴了贴他的唇。
于文慧等苏思雨进了手术室给他打的电话。
他开飞车赶过来的,一路飞奔进手术室,陪着她做完手术。
医生给她缝肚子,三个孩子被护士清洗干净了抱到苏思雨的脸旁,给她看了下,一边交待宝宝的数据。
苏思雨只问了一句,有没有残疾?
她很害怕宝宝们会有身体的缺陷,这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致命的。
小团子沉默。
“当然没有了。”本杰明看后告诉她,“不过,小公主的手腕上有一小块胎记,不过不要紧啦!都可以去掉的。”
“健康就好,这点没事。”苏思雨点头,只要不是身体有问题。
苏思雨随后被送入产房,本杰明马上给她调了一个有经验的月嫂过来。有了月嫂,才解放了于文慧,赶忙回家去准备好吃的。
其实医院也有,苏思雨让她别忙了,两头跑怪累的。
“没事,医院的大锅饭,哪有家里的好吃。”于文慧不同意,把医院里交给月嫂,自己回家整理,买食材。
本杰明给她弄了个单间,豪华版的,带厨房卫生间。
苏思雨醒后,第一次正正规规地给她的这个便宜徒弟道谢。
“别客气,我可是干爹。”本杰明用蹩脚的汉语说着,学着保姆抱着其中的一个宝贝晃啊晃,像跳探戈。
苏思雨也就不和他客气了,反正来日方长。
医生来给她检查伤口,猝不及防的一压,可把她疼死了。
“抱歉,天使,我不得不这样。”有着长长卷发的美女医生抱歉地说完,然后夸三个宝宝真可爱。
于文慧给苏思雨解释道,“你老师在给孩子送祝福。”
苏思雨也知道,这可能是外国佬的礼节。
她道了谢。
伯恩贝让她别慌,休息好了再去学习。
苏思雨当然慌了,她觉得时间紧迫,躺了半个月,身体就修复好了。其实早好了,她不能搞的太那个,只好多躺了一星期。
反正到哪里都只去半天,正好也逃离下三个宝宝的屎尿哭嚎,一会这个,一会那个,太闹,让人受不了。
本杰明的妈妈是在一个上午来的,说自己刚从国外回来,抱了抱苏思雨,然后向三个宝宝扑过去。
“哦,买噶嘚,多么可爱的宝贝啊!”夸张的语气和手势,同本杰明如出一辙。
然后每一个宝贝都抱了一会,亲了好几下,爱不释手。
“妈妈,你够了。”本杰明让她放下。
本杰明妈妈就凶他,“就是你,女朋友都不找一个,要不然,我也抱上孙子了。”
本杰明还有一个姐姐,不过生的是个女儿。
这让她很是想。
本杰明抚额,不想看他妈咪。
本杰明的妈妈送给三个宝贝一人一个玉石。
苏思雨连忙阻止她,说太贵了,不能收。
“这和我儿子的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再说了,我们有缘。”本杰明的妈妈很是爽利地说。
“我家里有矿。”本杰明偷偷地朝苏思雨眨眼,小声地说。
苏思雨忍禁不住,这对母子真好玩,从不掩饰自己有钱。
方南过来看她,只带了一束花,蛮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思雨,我们可能只买得起一束花。”
他自是从于文慧嘴里知道了,她的朋友们都送了些啥。
只是,他们的补贴也有限,有时还面临突然状况。
“您说的啥话,跟我讲这些干啥?我们也算是同志吧,我最喜欢花了。”苏思雨接过,喜滋滋地插上。
“对,同志,苏思雨同志,我不得不通知你,又有新任务,还得请你帮忙。”方南立马正色地说。
苏思雨点头,示意他讲。
“我们的一位隐形人员被抓到了,即将运往j方受审,我们需要把他解救过来。”方南说着,把地图打开了给她看。
苏思雨看着路线图,和他讨论了作战路线和方式。
第二天深夜临行前,苏思雨趴婴儿床边,看了很久。
其实她这两天一直在思考,自己这样去冒险做任务,到底值不值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这三个宝贝怎么办?
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太草率了?就不该接这样的任伤的。
可是,看着身边的于文慧,也是丢下孩子,默默地呆在自己的身边。这样一群默默丰献的人,他们又谁没有儿女?过去那些光荣的岁月里,那些战士们,谁又没有儿女?
想到此,她义然地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家里的灯没有开,黑暗中,于文艳轻声说,一路平安,等你回来。
苏思雨嗯了声,悄悄地从后门出去。
接她的车停在后门不远处,苏思雨悄然地上车,车子迅速启动。
关人的地方有挎着枪的人在把守,静悄悄的,怪渗人的。
她长的也不是特别漂亮,但胜在年轻,比较青秀,也还算养眼,就让她通过试期,留了下来。
余青豆于是渐渐地和斜对面的面馆钟良秀一家也熟了,经常去吃炸酱面的时候,碰见高峰期,钟良秀忙不过来收桌子,就帮着帮忙收桌子,做卫生。
她做事又快又干净,对顾客又热情,渐渐地大家都喜欢上了这个勤快、懂事的小姑娘。
只有高胜强发现了这个小姑娘背着钟良秀,一闪而过的不屑和仇恨。他就知道了,这个小姑娘,并不如她表面上那么的单纯。
他觉得很奇怪,这个小姑娘和苏思雨家的谁有仇?
和苏思雨家有仇的,他都喜欢。
于是,趁某一天,这个小女孩一个人出去逛的时候,拦住了她。
“……”余青豆盯着眼前的男人,觉得莫名其妙,她也不认识他的?她用很不友好的眼睛示意他走开。
“不用担心,我对你没兴趣。”高胜强看了眼她干瘪的身子,嗤笑了下说。
毛病,余青豆很想说他。但人生地不熟的,她不会轻易地去得罪人,她只好不动声我地等着这人开口说出他的目的。
“你和苏思雨家有仇?”高胜强把手中的烟弹出去后说。
“谁说的?怎么可能?”余青豆心里一跳,她自认为藏得很好,这男人怎么发现的?
高胜强笑着摆摆手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只需要承认是或不是。是的话,我可以帮你。不是的话,算我看错了。”
“为什么帮我?咱俩也不认识。”余青豆撇撇嘴,不相信地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小姑娘,这个道理你懂吧!”高胜强继续耐心地给她解惑。
“你能帮我啥?”余青豆有些动摇地问。她在这里是个外地人,还是个没读多少书的乡下姑娘,想要做点什么,必须得一个助力。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说长的一般,但看身上的穿着打扮,也不是一般的人家的,对自己没坏处。
“找个地方谈,这里不合适。”高胜强说完,见她不动,蛮纠结的样子,打保证地说,“放心,我买不了你。”他随手指了下附近的茶餐厅,环境优雅安在,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过小年的前一天,钟良秀去给萧云秀送了月子餐回来,就见自己的面馆面前,围了一圈的人,吵吵闹闹的,非常的热闹。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听那里面的声音,好像在说她店里怎么样……
她连忙挤进去,就见几个人在蹦跳着,又骂又推的,说吃坏了肚子,还跑医院输了二天液,赔钱,赔钱。
还有三个穿制服的人,正在开罚单,要苏思成交钱,并像受害人道歉。
苏思成一个人搞不过这么多人,正张着两只手,只有点头的份。
店子里从来没有出现个这个情况,钟良秀连忙拉着穿制服的人说好话,“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一向来很卫生,这街坊邻里都知道啊!”
“没有搞错,昨天就出事了,去了医院。他们报了案,我们取了样化验了,炸酱里确实有不好的东西。”一个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说。
“那是,我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毕竟我们这个年龄,上有老下有小的。”领头的人说完,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唬道,“别扯有的没的了,快点,我们还要去赚钱的。”
这娘们虽长的漂亮,皮肤也好。但唧唧歪歪的,耽误时间。
老板要他们速战速决,越快越好,拿钱走人。
许梦琳被他拍的吓一跳,拍了拍胸口,正想说什么,看到门口的身影,心里落了地。
骆红兵带着吴队长一走进来,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群人后,严厉地说,“赔偿暂时不行。老板已经报案,怀疑有人故意投毒,等我们调查清楚再说。”
“什么?……”领头的一听,慌了,对上两个公安洞悉一切的目光,怂了,嚅了嚅说,“好的,尽快,不赔是不行的。”
声音越说越小,人也跟着退到了门外。
吴队长给站外面的人使了下眼色,外面的人点头跟上。
“骆叔,这位同志,辛苦了。吴叔不在,只好请你们来了,要不然,这些人有得闹。”许梦琳连忙站起来道谢。
苏思成一直在默默地旁边忙着,这时候也过来腼腆地道谢。
钟良秀听到声音,也上前来了。
骆红兵摆摆手,让她们别客气,把所知道的情况告诉吴队长,让他来调查,看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钟良秀连忙说,“你们也都知道,要说我家的东西里面有问题,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我先去医院查一下。”吴队长听说完,马上合上本子就走。
骆红兵又和两个女的摸了下情况,便说让她们先不慌,休息两天也好,明天过小年,去他家聚一下。
钟良秀一想也行,反正这么久也没休息了,正好给骆家小子做个满月。
骆红兵回到局里,和吴队长还有另一个队员碰了下头。
另一个队员说,“吴队,科长,那个闹事的,估计是高胜强手下安排的,看见他去见了高胜强的手下。”
“嗯。”吴队长点头,对骆红兵说,“科长,医生确实说是食物中毒。那群人也确实要他多开了药品。但这些也都对面馆没有太大的有利条件。”
对于苏思雨家的事,他尽心尽意的调查。
苏思雨救了他,他一直感激,只是没什么回报她。
今天在门口碰到骆红兵,一听说苏思雨家的面馆出事,马上跟了过来,要帮忙。骆红兵当然不拒绝这样的好事。
骆红兵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们,“你们从另一个方面想,既然食物面馆保证都是干净的。那药是怎么放进去的?谁放的?肯定有一个躲在暗处的人。”
“那这个人也肯定是熟悉面馆的人,您问了苏姑娘的妈妈没?有什么人可以接触到她们的炸酱。”吴队长接着他的思路说。
“也不一定,毕竟每天那么多顾客,随便一个人,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把药放进去。”骆红兵又话峰地转地赌死他们的提问。
最后,吴队长说他来暗地里调查一下。
骆红兵就上楼去找赫局长。
赫局长听完他的汇报沉吟了下说,“有些个毒瘤,你以为我不想,但根基太深,阴挠太多。你们先调查,有一天,来个一举歼灭。”
要不是把她弄去什么工地,又累又脏的,她能逃出来。
要是不逃出来,就不能跟苏思林那小子进那地方了。要是不进那个地方,也不会得那脏病了。
她用了原来苏思雨给的方子,一直留着呢。可是居然没用,身体越来越不行了,只好来找那死女子看看。不给她看,求也要求着看,她已经发现自己一天天明显不行了。
去医院花钱不说,也看不好。手上几个钱拿了药,也所剩不多了。
该死的丫头,要是她对自己嫂子好一点,把她当个嫂子来哄着,他们俩口子能出来打工?能碰上那脏事?能和苏思成离婚?
都是那死女子,不跟人样。她是嫂子耶!嫂子不是该哄着的吗?
要是苏思雨此时知道她的神逻辑,估计要笑翻天。
许梦琳抱着手臂,不屑地看了她几眼,颠了颠腿问她,“这话应该问你,你来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朱春桃撇撇嘴,她怎么可能和这个抢她工作的人说话,讨厌死了。
一扭身,从许梦琳的身边扭走了。
许梦琳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感觉这女人怎么有些不同?当然不是变漂亮,而是瘦了,衣服垮垮的,脸色再也没有红润饱满的样子,像一棵放坏了的苹果,干瘪起了皱,说不定里面也烂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朱春桃回到收废品的小屋,看到她的老板-高胜强,在门口像是等着她。
这个小屋,自从苏有银他们走了以后,她就找老板要了过来,她住在这里,空闲时收废品,晚上去会所兼职,两份收入,还是蛮满意的,她蛮满意自己当初的机灵。
“高老板,不好意思,您站久了吧,找我有什么事?”朱春桃舔笑着打开门,端了个凳子出来,用袖子抹了抹,对他说。
高胜强嫌弃地撇了她的凳子和她一眼说,“不用,我是来通知你,这个门面要收回,会所也不要再去了。”
“啊!为什么啊?”朱春桃大为震惊地看着他。
高胜强退后一步,厌恶地挑眼瞪眼,“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真的一个屋里的货色,和你那个堂弟一样,自己出去鬼混,混了一身的脏病回来,还瞒着我们。”
“还想瞒多久?想让我的顾客都染上?朱春桃,你还要不要脸?难怪苏思雨一家嫌弃你,真他妈不要脸,赶紧滚。”
说完嫌弃地掸了掸衣服。
一棵不要的棋子,不丢掉,还留着干什么?
说不定赶出来后,还能发挥一下别样的效果。
说着懒得理这臭女人的哭求,转身就走。
“不要啊!高老板,求求你了……”朱春桃见老板要走,哭着求他。
见人不理他,跟着赶了几步,遭到高胜强助理的一掌,就推在了地上。
她坐在地上,嚎了半天,没有一个过路的人过来劝她,凄凄凉凉的。
不搬是不行的,她知道这个姓高的年轻人,手下有很多的人。
不听话,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把她赶走。
她只好把店里的废品赶紧买了,能弄几个钱是几个。回来后,赶紧收拾了自己的被褥行李。
现在孩子还不大,看他们平时的样子,也是欠妈的。
要是那烂桃子找孩子可怎么办?
她心一动,等她老二从楼上放了大哲下来,抱小哲的时候,问他,“老二,你觉得那小许怎么样?妈觉得蛮好的。”
苏思成当然也明白他妈的意思,默了下一边上楼一边说,“妈,我这样子,还带着两孩子呢,人家哪看得上,人家还没有嫁个人呢?”
虽然那啥了?但自己媳妇都能忍的人,他其实也不在乎,何况这女子条件摆在这,自己哪配得上。
钟良秀瞧他这意思,就是嫌弃自己,拍了拍安慰他,“你也别太看不起自己,也许……我让人问问吧,行不行的,也无所谓。”
苏思成也没赞成也没反对,他发现,这个家里,很多时候,其实自己也做不了主,尤其是三妹在家的时候。
朱春桃走出春熙路后不久,一个小姑娘追上了她,给她递了一个包子给她。
见她疑惑。小姑娘说,“大姐,不用怕,我刚刚看那男人把你当垃圾一样的赶,我蛮同情你。我刚在美容会所全看到了,我也是外地来打工的,刚开始也是没找到工作,像您一样被人赶,最看不到别人同我一样受人欺负了。但我能力有限,只能给你买个包子了。”
“谢谢,谢谢,够了,够了。”朱春桃被她暖心的话说着,眼泪刷地流了出来,一边呜咽一边道谢。
真的是一把辛酸泪啊!
看吧,一个小姑娘,都比苏家人好心一些。
苏家人居然派人把她赶出来?
“请问你和面馆的人有啥关系啊?”小姑娘问完,又赶紧摆了摆手,不好意思的说,“您不说也没关系,我是想着看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没啥不好说的,我是那家的媳妇,不过是离了的。”朱春桃也是实话实说。
“哦!估计故意躲着您,我刚在会所看见他们躲在那,好像等你走了,他们才回家的,真的是太要不得了,您还是他们家两个孩子的妈呢?居然收留一下都不管。不仅不收留,还让人赶。”
小姑娘同情完,又凑她跟前说着悄悄话的样子,“是我们的店长让人去赶的你,就是那个许梦琳,像个骚精样的,我最看不得她了。”
“谢谢你,可不是,你这小姑娘好心。我知道了,我一定要报这个仇,奶奶的。”朱春桃听闻,咬牙切齿地骂道。
小姑娘见状,知道达到目的,又无意地说,“您这条路行不通,可以找您孩子啊!未必他们不想妈妈。我只能给您出这个主意哦!您别说是我说的,不然许梦琳会开了我的。”
说完,她就说自己赶着上班,蹦蹦跳跳地走了。
朱春桃忙摆手说自己不会,等小姑娘蹦远了,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未必我儿子也不认我?
她啃着包子,心里又充满了斗志。
余青豆回到会所,许梦琳瞥了一眼问她,“你刚刚干嘛去了?”
她脚步一顿,小心地吐了下舌头,装着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样子说,“对不起店长,刚给领班说了的,一个顾客的东西掉了,我赶着给她送了过去。”
我是不是给你们讲过,你们的妈得了一种很不要脸的病的,千万别让她再碰你们。尤其是小哲你,我知道你想妈妈,但你的妈妈已经不是好妈妈了,所以不能做你们的妈妈了,记住了吗?”
“什么病?姑姑不能治吗?姑姑不是很历害吗?”大哲仍有些疑惑地问。
小哲也眨着眼睛同问。
“唉,大人的事情,很是复杂,跟你们也说不清楚。小姑能治,但你妈太坏了,她不会给她治。况且,小姑也不在国内。以后,等你们长大了,有些事情能懂了,再告诉你们。好不好,先吃饭。”
小哲虽想妈妈,但也只是想,毕竟朱春桃也不是对孩子特别好的妈妈,他瞬间被爸爸端上来的排骨吸引住了,马上跟着洗手吃饭。
吃饭的时候,钟良秀还是叮嘱她儿子,“老二啊!这次你一定要坚定,别又心软了,把那女人又招进来。要是再那样,雨儿回来了,真要把我们赶回老家的。你也知道,两孩子能来这上学,全是她弄的。”
“妈,哪能呢,我知道。”苏思成这次坚定地说。
钟良秀又问两孙子,“喜欢在这里上学还是在老家上学啊?”
大哲马上接着说,“当然是这里,这里的老师比老家的老师懂的多多了,还说的普通话。这里还有公园、商场,还有好多吃的、玩的,对不对小哲?”
“嗯,我们不回镇上。”小哲连忙点头。
“好,那以后你们的妈找来了,不要理她,知道吗?”钟良秀再一次叮嘱他们俩。
大哲懂事的点头。
小哲有些犹豫,他还是想妈妈。但看到一家人期待地看着他一个人,也只好点头。
余青豆每天都起的很早,会所开门迟些,她会先给面馆帮会忙。
她每天很好心地让钟良秀快去送两个孙子上学,自己在店里忙个不停。当然,她只帮一会,等钟良秀顺便买了菜回来后,她就正好回会所上班了。
钟良秀很喜欢这个勤快懂事的娃,说要给开工资。余青豆不要,说每天免费吃过面就够了,她是诚心帮忙的。
骆红兵吃着面,暗地里观察着她,还真让他发现了端倪。
他发现这个小姑娘还真有点不同寻常。
钟良秀送完孙子回到家,那群住院的人又派代表来了,这次老老实实的,就是要医药费。
她让儿子去叫了许梦琳过来。
苏思成挠挠头,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去了。
许梦琳来后,直接了当地对那几个人说,“按单子上的不可能,有些药是完全不需要的,你们有故意开多药品敲诈的嫌疑。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报警。”
那群人对望了一下,只好自栽,他们那天已经看见了,这家面馆有警察的人,别搞的引火烧身。老板也让他们有始有终,意思下就行。
“好吧,你们看吧。”领头的人把单递给她。
钟良秀了然。越发地有把这丫头弄的自己家的想法。她的成儿确实需要一个精明能干的老婆,要不然,难得撑起来。
只有苏思成觉得莫名其妙,咋这几个人这么老实了?
“如果有人不嫌弃呢?其实我也是受人之托。”萧云秀眨了眨眼又问道。
“谁啊?不可能,还是算了吧,我就给雨儿管一辈子店就够了。”许梦琳早也过了奢望的年龄,一点欲望都没有地摇摇头。
“那要是和雨儿真正地成为一家人呢?可不可以?”萧云秀狡猾地笑了下,指了指里面忙着收拾的苏思成,“人是老实人,就是主见差了些,带着两孩子。”
说完不等许梦琳回答,又补充,“其实是钟姨喜欢,当然也征询了他,然后托的我。别急着拒绝,想一下呗!这女人,有个人陪着还是不孤单些,你看看我。”
说着拍了拍自己。
“谁像您这么有福气啊!找个骆叔这么好。”许梦琳叹了口气说。
“这人啊,不可能一辈子走霉运不是,也该是走好运的时候了,听我的,没错的,萧姨不会害你。”萧云秀接过孩子说。
许梦琳听说钟姨的主意,不好拒绝,瞅了瞅高大槐梧的苏思成,想了想担心地说,“那两孩子怕是会有抵触吧!”
苏思成仿佛有感应了,也朝她望了一眼,笑了下。
许梦琳尴尬的躲开,其实苏思成长的也不差。苏思雨家四兄妹,只大姐稍微平常一些,下面的三个,都挺好的,尤其老三、老四。
苏思成的性子要是硬气一些,更像男人一些。
萧云秀瞅了瞅这两人,也不再生说,只能让苏思成去加加油了,其余的交给时间吧!
正想抱孩子回,听到会所那边传来吵闹声,许梦琳一下站起来,跑过去。
不知又是什么事?
萧云秀抱着孩子,也怕人多,伤着孩子,连忙喊苏思成快过去,一边催他,一边让他以后主动点,多帮忙看着点对面,心思活泛点。
苏思成忙点头跑过去。
一个女人见许梦琳过来,忙看着她哭丧着脸说,“许店长,你看看我的脸,今天早上洗了脸,敷了面膜回去,我脸上就红肿发庠,都快破皮了。这怎么得了,会不会毁容?”
“你瞎说,我们店开了这么久,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有的事。这产品还是我们老板自己研制的,很多人用的,你是不是别有用心,想诈钱啊?”余青豆一听,不干了,直接对这女人吼。
她妈的这不火上烧油吗?这不懂事的小玩意。许梦琳恼火地制止她,“瞎说什么?这是老顾客,怎么可能诈,你走开。”
余青豆撇撇嘴,显得很委屈地缩进屋去。
许梦琳忙对顾客说,“对不起,我马上让人送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店里的产品,我马上会去检查封存,绝不会再出现这个问题。您是老顾客,应该相信我们这的产品对不对?”
“嗯,我相信你。”顾客点头。
许梦琳忙招一个人过来陪她去医院,又连忙去检查正在用的产品。
“需要我帮什么忙不?”苏思成连忙挤到她身边问。
许梦琳望了他一眼,有些诧异,不过马上不客气地说,“帮我去把这里面的情况告诉骆叔,再好来一趟,我怀疑有人找事。”
苏思雨还没回呢?还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只是他也很好奇,这小人精到底和苏思雨有啥仇,一副要搞死她的样子。
他当然求之不得。
骆红兵没有抓到人,有些挫败。
第二天和许梦琳说的时候,让她小心些。
“我知道了。这小姑娘我其实也一直觉得太精了,只是没想到她存了坏心。因为无能无何也想不到,她是没有什么关联的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是我大意了。”许梦琳总结教训。
“总有一天她们会露出马脚的,你们加强管理。”骆红兵叮嘱完后,又去面馆,去给他干姐姐说这件事情。
“啊!余青豆?怎么可能?”钟良秀和苏思成娘母子,均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因为那小姑娘表现的太好的样子,让人真的联想不到。
“谁知道,总有一天,时间会给我们答案。不知有没有得到她要的结果,如果没有,她肯定还会找事,你们小心些,我也会继续调查的。”骆红兵说完就走了。
钟良秀坐下来长吁短叹,和她儿子说,这人啊真复杂,我们在外面,也要长点心啊!雨儿不在家,一切小心些。
有雨儿在,她这心里头才踏实。
不知怎么,最近心里总不安稳。
她拍了拍胸,想肯定是最近一连串的事情,搞的有点怕了。
药厂里最近也不平静,孟川柏已经接到好多电话,称他们的产品有质量问题。
他亲自去调查,发现假冒的产品包装什么的都一样,就是膏药里少了二三样关键的药物。
可能是根据他们的包装盒上的简方,制作出来糊弄人的。
好在这些都动摇不了药厂的根基,他只得进一步加强药厂的管理。
就连过年都不敢回家,只匆匆地坐飞机回去吃了个年饭,又赶了回来。在w市下了飞机,找杜少飞借的萧骏琛的车子开回去的。
萧骏琛一回家过年,钟良秀就把家里最近发生的怪事告诉了他。
他想了下,给他堂哥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帮忙调查一下余青豆。
余青豆的家和他们属一个县,不过属于县北的一个镇上。
萧骏勇反馈回来说,余青豆家很穷,上面还有三个姐,下面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小姑娘打工之前,县城都没有去过。
萧骏琛就觉得奇怪了?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通,只能让家里人小心些。
当然了,家里人都没有家里的事告诉苏思雨,怕她担心,萧骏琛也一样。
就像苏思雨不会把自己那边不好的事情,告诉家里人一样,只拣好的说。
再说了,她每天忙的真的飞起,没有一点时间想别的。
三个宝宝长的快,吃的多,拉的多。
每天吃了睡,睡醒了又要吃,一个月嫂和于文慧都忙不过来。苏思雨下班了只好赶着快点回家,帮着一起带孩子。
好在这边已经有尿布湿了,不用天天洗尿布,要不然,估计几个人都要疯。
奶粉啥的,一应宝宝所需的生活物质,都特别的好,她也庆幸自己在这边把宝宝生下来了。
她这久甚至偶尔捉摸,是不是引进一条做尿布湿的生产线回国,解放国内的妈妈们,国内的市场还是个空白啊!
他知道苏思雨有这个能力。
苏思雨点点头,没说什么。
下午本杰明把她们送到机场,检票后,一直把她们送到登机口。
苏思雨从他手中接过提篮里的宝宝,道了谢。
本杰明见她已经提了一个,又来提另外一个,问她行不行?
“没事,不行也得行。”苏思雨接过后说。提着两个婴儿篮,和于文慧去登机。为母则刚,没有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
本杰明喊,师傅,过久我去看你,医院的事暂时交给你了。
苏思雨头也不回,没有手朝他挥手,急忽忽地跟着人流走。
好在三个宝宝还小,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要不然大一些,又哭又闹的,飞机上真没办法。
到了g市已是第二天晚上,苏思雨看到赫局长带着人等在出口的地方,让于文慧呆会拿了行李先走。
于文慧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确定在那边登记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箱子的,也不知道她藏在哪里。
但方南交待过,一切交给苏思雨,她只需听令。
果然现在箱子又出现在行李架上,刚刚拿这么多行李的时候都没有。
她聪明的只嗯了声,约了以后再去看她。
吴雄飞带着柳剑等在外面,隔老远就挥手喊苏思雨和宝宝。
一挨近,马上接了两个过去,左看右看的,高兴的不得了。
还是柳剑推着行李提醒他该走了,苏思雨提着另一个跟在后面笑。
赫局长只和她点了下头,就带着于文慧迅速地走了。
“爸,联系上了没有?”苏思雨一边走一边问吴雄飞。
“没有,只有值班的领导说,出任务还没回来。”吴雄飞摇摇头说。
苏思雨的心就觉得沉甸甸的,空落落的,说要去订张票,明天飞f省,她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琛事真的出事了。
“啊!真的去,三个孩子能丢下?”吴雄飞看了下才三个月的小孙子们,有些不放心地问。
“没事,交给我妈妈。”苏思雨说完,就往订票的地方走。
吴雄飞只好让柳剑把行李送车上先走,他同苏思雨开另一辆车回去,不要管他们了。
订了票回到家里,都收到消息了,正等着呢。
柳剑带着人把行李送过来,和钟良秀一说,可把人惊的完全都呆住了。居然有宝宝了,还生了,还三个月了。并且不是一个,是三个,我的天啊!
钟良秀一直站门口,不停地晃着等,两孙子没心思管,交给儿子去管了。
见半天没来,又去楼上铺被子,擦房间,都弄干净了还没来,又跑到巷子口等着。
顺便还告诉了下许梦琳。把许梦琳也是惊的不知如何是好,没心思管店了,陪着她等着。
钟良秀不停地晃着等了半天想起来,亲家还不知道,又要回去打电话。
许梦琳说我去我去。
又跑回店里去通知萧云秀。
等萧云秀带着他家小子和骆红兵一起赶过来,吴雄飞终于把车子停在了巷口。
两个妈一人开了一个车门,一人先提了一个婴儿篮出来。
萧云秀和骆红兵俩人在客厅里给他家小子用了,说蛮好。
苏思雨拿了一袋给她,说用完了再来拿。没有了她让朋友寄过来,让她不用担心。
“唉啊,媳妇你真好,我前世做了啥好事啊!”萧云秀又帮着她弄孩子,一边感叹。
要不是媳妇宽容,她哪敢生这个小幺啊!
“您前世肯定是仙女。”许梦琳就笑她。
萧云秀得意地扬扬眉,想起了问她,“那是。话说,你和苏老二怎么样啊?有没有进展啊?”
“啊!咋回事?我听不懂。”苏思雨正在给双胞胎里的老二喂奶,耳朵立马竖起来问她婆婆,看向许梦琳。
许梦琳让萧云秀不要说,还没影的事,她还在犹豫。
结果萧云秀哪忍得了,忙把去年她妈托她做媒的事说给了她媳妇听。
说的许梦琳脸红红的,直想捂她的嘴,奈何萧云秀是长辈,有些不好意思。
“唉呀,这可是好事。琳姐,要是你和我二哥成,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一定让你们好好的。除非你对我二哥没感觉,那咱就啥话都不说了。”苏思雨直接给许梦琳吃定心丸。
许梦琳难得羞涩地笑了下,吞吞吐吐地摸了摸头说,“不知道,等……等一久吧。”
“唉啊,急死个人。你看我和你骆叔,都是爽快人。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是不是?考虑那么多。”萧云秀这个急脾气又忍不住了,开始吐槽。
“好了,妈妈,不能和您比。琳姐多考虑也是对的,让她考虑清楚也行,不着急,对门住着,我觉得,琳姐迟早是我家的人,你看我们多有缘是不是?”苏思雨靠着许梦琳亲热地说。
她原先还真没有这个想法,还是她妈历害。她二哥确实得找个能干点的老婆,才能撑起来。
许梦琳确实合适。她需要一个家,她二哥需要一个能干的老婆,一举二得。
“嗯,我们有缘。”许梦琳也同意的点头。确实觉得和苏思雨缘份不浅。
只是,她和苏思成,她看了下,都有些犹豫,不敢踏出那一步,怕被嫌弃。
苏思成可能有顾虑,而她,也有些害怕自己和他两个小子的相处,不知能否搞得定他们。
这时钟良秀端了一大碗东西上来,让她姑娘快吃,碗上盖了两个金黄的荷包蛋。
苏思雨接过,闻了闻,真香。
钟良秀就让萧云秀和许梦琳先回去休息,不早了,骆叔还要上班,这里有她。
等人都走了,母女俩细细地说了会话。
等苏思雨洗了澡回来,告诉她妈,明天她要去f省找萧骏琛,孩子麻烦她了。
“啊!为什么突然去找他?”钟良秀不解地问,还丢下三个孩子,这么急?都不休息二天。
只是,她姑娘累的不想说话,已经进空间睡觉去了。
她只好明天再问。
许梦琳第二天一早就调了二个人过来面馆帮忙,自己也上楼来给苏思雨帮忙。
苏思雨确实手忙脚乱的,她妈又要忙二个孙子上学,忙得团团转。
大哲、小哲看见突然多出来的三个一模一样的小baby,简直稀罕的不行,简直不想去学校,后来被钟良秀拖走的。
快中午的时候,一个大噪门的中年男人嚷嚷着推门进来,一边走一边说,“奶奶的,廖政委,还是没有,又搜了一天一夜……”
廖政委连忙假装咳嗽,用眼神示意他办公室有人。
朱光中瞪眼一看,我的乖乖,他还没看到,办公室里坐了一个像画一样的小姑娘,嫩白的晃人眼。
“萧骏琛媳妇。”廖政委又假咳了一下,给他作介绍。
“你好,你好,欢迎,欢迎。”朱光中撸了把头,又转头用嘴巴做口型问廖政委,都知道了?
廖政委点点头。
朱光中咳了下,对站起来的小姑娘说,“很抱歉没有及时通知你,我们也在尽力的搜救,尽最后一丝希望……”
“您好,还会再去搜救吗?这一次我跟去。”苏思雨打断了他的话。
朱光中楞了一下说,“会,我们的人吃个饭,洗个澡换身衣报再去。你看这天,又热起来了是不是?”
找不到也要带人去转一圈,人家大老远的来,不见到人,哪个家属愿意。
“先吃饭,先吃饭,苏姑娘,你不能饿着肚子,一定要撑着,不能倒,说不定那小子在那等着你呢。”廖政委连忙邀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苏思雨见有希望去搜救了,心情稍微安了些,跟着一起去吃饭,对来来往往的队员全程无感,一棵心思全放在萧骏琛身上。
她稍微吃了一点,就说自己去转一下,让他们准备好了去叫她一下。
两位领导等她一走,都叹了口气。
都觉得可惜了,多漂亮的小姑娘,这么小十有八九成了寡妇了。
苏思雨转了一下驻地,看了下萧骏琛工作生活的环境,他喜欢的地方,可把这里全是‘公牛’的驻地惊动了,年轻的小子们都一幅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样子,如果不是没心情,苏思雨也许还冲他们友好地笑一下,只是现在,她无甚心情。
两点钟的时候,一个小子过来,羞涩地通知她,可以走了。
苏思雨点点头,跟着他往停直升机的地方去。
直升机上,已经坐了好几个士兵,这次换成了廖政委,可能换朱光中下去休息。
苏思雨冲他们点点头,穿上装备。廖政委招手让她挨自己坐。
直升机轰轰朝海上飞去,苏思雨已经知道了萧骏琛当时的情况,她静下心来感知,希望能有感应,她不相信萧骏琛和她的缘份,在这一世这么浅,他们的人生才刚开始,三个宝宝还这么小。
想到宝宝,她差点流泪。这么小,不得不丢下他们,过来找他们的爸爸,不知在家里有没有闹?
第一次她流下了眼泪。
就在她陷入悲伤的情绪不能自拨的时候,廖政委提醒她,快到了。
苏思雨睁开眼,从小窗里往外看,外面一片茫茫大海,这在何处能找到人。
“附近有海岛吗?都搜了吗?”苏思雨茫然地问。
廖政委点头,指了下右边的一个小岛说,“都搜了,除了右边也过国际线的一个,我们的人不能过去。”
苏思雨拿起他要垂下的手,摸向自己的脸,眼泪一滴滴滴下来,哭着说,“不是梦,琛哥,我梦见你有危险,所以赶回来了。我们有三个宝宝,很漂亮。”
“你骗我,哪来的孩子,我刚梦见你死了。”萧骏琛还是不相信,他已经分不清哪是真实哪是梦境了,都好真实。我是谁?我到在哪里?他感觉自己正在变作一缕青烟,飞入云端。
苏思雨在心里失笑,想骂他二句,忍住了,最后咬了一口。
萧骏琛这才稍微清醒一点,努力地撑住眼,还是无力地笑了下说,“雨儿,还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
“嗯,没有做梦,我回来了,不回来你就挂了。”苏思雨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你刚刚说孩子怎么回事?”萧骏琛还是不确定地问。他感觉自己缥忽的身体,慢慢变得踏实起,意识一点点的回归。
苏思雨摸了几张照片出来,竖他面前,指给他看,哪是老大,哪个是老三,哪个是老三。
“苏思雨,你等着,老子好了不打你一顿才怪,这么大的事,你居然瞒着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一声不吭。你让我这个当爸的脸往哪搁?咳……咳……”萧骏琛气的,一口气说一大串,气息不足,咳了起来。
“好,你打我,你打我。别生气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怕你着急吗?你又过不去,何必让你心里不安稳。”苏思雨连忙帮他顺气,好声好气地哄他。
萧骏琛气的把头偏向一边。
苏思雨见他好了百分之五十,同他商量,“我把你放系统里,廖政委他们还在公海等着,我游到那边再把你放出来,好不好?”
“好,你是不是很辛苦啊!”萧骏琛也知道生气也没什么用,他的雨儿一向的胆子大。再说,情况也确实如雨儿说的,如果他知道了,确实得急疯。
他真的会直接退了,追过去的。
“还好,哪个怀孩子的妈不辛苦,过去了。”苏思雨摇摇头。
“来,老公抱下。”萧骏琛无力地张开手。
苏思雨顺从地躺进他的怀里,继续帮他治疗。
萧骏琛吻了吻她的发顶问道,“什么时候发现怀的?什么时候生的?”
苏思雨就把一切都大致地和他说一遍,抬起手腕看了下,约定的时间快到了,说我们该走了。
萧骏琛点点头。
苏思雨把他送入空间,给他拿了水和果汁,让他先补充点水和维生素。
廖政委看到按约定时间出现在水面上的两个人,简直惊呆了,赶快让人下去救人。
心里想,这个小媳妇还真的是能干,居然一个人把萧骏琛这小子背了出来,太历害了。
萧骏琛被迅速的送入医院,身上多处受伤,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这个奇迹,是他媳妇创造的。
苏思雨知道他在医院肯定有一会时间,去招待所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去的医院。
吃了饭,寒暄了一番,萧骏琛被苏思成背上楼,送进房里。
等苏思成一出房间,萧骏琛靠床上,对他的雨儿说,“有没有发现你二哥沉稳多了。”
“嗯,是变多了。妈还在搓合他和琳姐,不知能不能成。”苏思雨打了水过来,给他擦身子,一边告诉他。
“嗯,我觉得可以。还别说,琳姐真的是个能干的人,配你二哥绰绰有余。”萧骏琛想了下,点头说。
“嗯,得让二哥加油才行。”苏思雨帮他擦完脸,闻了闻他的头,故意嫌弃地撇嘴说,“有些臭了,明天得洗头。”
“辛苦了老婆。”萧骏琛搂着她的细腰,靠她身上蹭了蹭。
“你休息会,我去看宝宝。”苏思雨扶他躺下后说。
“把他们都抱来,我要挨着他们睡。”萧骏琛躺好后说。
苏思雨点头。
楼下四个婴儿床一溜摆开,萧云秀正一个个抱着喂奶,见她儿媳妇下来,问琛儿睡了。
“他要挨宝宝睡,我抱上去。”苏思雨说着,问哪一个吃饱了。
萧云秀指了指老三,无奈地笑着说,“这以后肯定是个磨人精,一点点饿就哭的吓死人,纸尿裤稍微湿了,也哭的吓死人。换了还不行,还得擦干净,讲究的不得了,像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这怎么得了,我被她磨死了。”
“谢谢妈,辛苦了。”苏思雨帮她捏了捏肩。
“唉啊,你捏二下怎么这么舒服,快帮我弄弄腰,我老腰也不行了。”萧云秀舒服的哼哼唧唧的,扭了下腰。
苏思雨就笑着帮她用系统按摩了下。
萧云秀就催她快上去,免得琛儿等。
三个宝宝抱上来,一字排开放在萧骏琛的旁边,他侧起身子,撑着头看着他们,在苏思雨的指点下,才算是弄清楚了这三个的区别。
老三是个女孩子,最好认,也最娇气,一对小鼻子总是不高兴地皱着。
“老大像我,最沉稳。老二像你,酷酷的,臭屁得很。”苏思雨指着两个男宝宝对她老公说。
“我很酷,很臭屁吗?”萧骏琛很是怀疑地问,边转过身子,张开怀抱,让苏思雨躺他身边休息一下。
“嗯,现在好了些,上初中的时候,就是那样,拽拽的。”苏思雨关上门,顺从地躺进他的怀里,摸了摸他的脸。
萧骏琛摸着她的手,突然想起了说,“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我昏死后感觉做了个梦,梦见……”
“琛哥,那不是梦,那是我的上辈子,我就是那时候死在你怀里,然后重生的。”苏思雨觉得是时候告诉他了,正好说出来。
“什么?”萧骏琛惊得坐起来,扶着她的肩,简直不敢相信,有比空间更神奇的事情。
“是的,空间是重生的福利,随身系统。”苏思雨点点头,让他躺下。
“所以,我这是好人有好报,你这是以身相许来了。”萧骏琛趴她肩上,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下说。
“啥啊?我们这是缘份天注定,几世修得百年渡。”苏思雨抱紧了他都瘦了好多的腰身,抚了抚。
“好,好,你生的,你说了算。”萧骏琛笑着举手投降。
吴雄飞连忙放下宝宝,说他还有事,先走了,落荒而逃。儿子媳妇打闹逗趣,还是快走。
苏思雨想起来了,掏出了好久不用的大哥大,说打个电话。
回来了还没告诉孟大哥,让他们明天过来聚一下。
给孟川柏打了电话,让萧骏琛看下宝宝,她去看下师傅,还有两好朋友,告诉她们,她回来了,顺便给她们惊喜。
“嗯,你去吧,多玩一会,没事。”萧骏琛点头。
苏思雨又下楼冲了牛奶,给她妈拿上去,自己开了车子去学校。
找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两个人上课的教室。
等下课铃一响,苏思雨就站教室门口朝她们招手,顺便给熟悉的老师同学打了下招呼。
罗曼‘啊……’着朝她冲过来,抱着她又蹦又跳的,高兴的要疯了。
孙蕴斯文的、笑盈盈地走到跟前,等罗曼闹完了,才抱着苏思雨说,“欢迎回家。”
“谢谢,来通知下你们,明天周末,去我家聚一下,有惊喜等着你们。”苏思雨神秘地说。
“什么惊喜?你给我们买了啥礼物?”罗曼听闻,立马抬起泪眼,抹了下问。
“先猜,我走了。”苏思雨才不告诉她,准备明天吓死她们。
神神秘秘,孙蕴看着她的背影说,“我觉得明天会有大惊喜。”
“多大。”罗曼眨着圆溜溜的大眼问。
“不告诉你,傻子。”孙蕴拍了下她的头。
苏思雨来到师傅家,赫老头刚回家,准备坐下来泡个茶喝,突然看到出现在院门口的小红车,擦了擦眼,又不敢相信,他绝对想不到他徒弟从国外回来了,因为还没到时间的。
等苏思雨从车里笑着走出来,他又擦了擦眼,真的是徒弟。
“咋……咋就回来了?”赫老头简直不敢相信地问。
“我多能干啊师傅,提前毕业啊!”苏思雨很臭屁地笑,就差摇尾巴。
瞿老太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跑出来,‘……呀’着奔出来,抱着苏思雨不敢相信。
“奶奶,我回来了。”苏思雨抱了抱她,靠在老人的肩头晃了晃。
她不好意思抱师傅,估计师傅也不好意思抱她,只好抱抱老太太。
“好,好,回来就好,就在这吃饭好不好,我煲了汤。”瞿老太拍了拍她的背,另一只手还举着锅铲问她。
“不了,家里还有事。你们吃饭了溜下弯去我家,有个大惊喜等着你们哦!你们见了一定喜欢。”苏思雨扶着她,又卖关子地说。
“什么啊?又糊弄我们老家伙。”赫老头受不了这个小徒弟的钩子,气的直哼哼。
“到时就知道了,我去看看小东西们。”苏思雨调皮地笑了下,跑进后院。
两只鸡祖宗一见她,就高兴地奔到她的身边,还有兔祖宗们,也蹦了过来,围着她转过不停。
苏思雨摸了摸它们的头,威胁它们,老老实实的,别把奶奶的菜园弄的乱七八糟。
“没有,乖着呢,这些家伙天天跟着我去散步,我可成名人了。”瞿老太得意地说。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妈妈也就那个样子,也不爱干净,也不温柔,确实还不如许阿姨。
但终是妈妈,就有一点点的舍不得。
两孩子都沉默下来,默默地啃着香肠。
苏思雨也不做声,她今天只是先给他们打个预防针,试探一下。
一回家,两孩子就活了,逗弟弟妹妹去了。
苏思雨说他们玩一会了,马上洗作业,都乖乖地说好。
“三妹,你一回家,他们老实多了。”苏思成见状,感叹地说。他觉得带孩子带的好吃力,三妹一回家,他的心也踏实了。
“以后多陪他们玩一下,孩子也需要陪伴。”苏思雨说完,顿了下又说,“二哥,如果对许姐有意思,大胆的追,她是个好女人。你不大胆主动一点,是追不到的。”
苏思成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都中年人了,这咋追女人啊?好像没有年青时候的劲了。
许梦琳的好,他是看得见,可他拖着两孩子,哪个女人愿意跟着?
苏思雨上楼看了下,婆婆和萧骏琛正陪着孩子们玩,一边说着话。她挨了挨萧骏琛,说那你们玩,我下去帮妈做饭了。
这么多人吃饭,她妈每天多辛苦,后天去看看房子,搬出去也好,请两个保姆。
于是她一边帮忙,一边把吴雄飞送房子的事,告诉了她妈。
钟良秀又高兴又叹气说,“唉,这家里人多,是我们占了你们的地,亲戚看着肯定闹心,索性重新买了个房子,搬的远远的。”
“妈,您想多了。马上医院修好了,我也要在那边工作,就不方便回来了。”苏思雨忙把医院的事情告诉她,都没来得及说。
“啊,那敢情好,就是那么远,我想外甥了,得跑那么远。”不过马上话锋一转说,“要得,要得,周末正好带两个哥哥去玩下,当走亲戚。住的远,还亲热些。”
“是啊,凡事顺势而为,想开了就没事。”苏思雨帮她妈捏了捏肩。
刚吃过饭一会,赫老头带着老伴就晃过来了,热闹地打过招呼后就问惊喜在哪里?
苏思雨就让家里人不要做声,神秘地笑着说等一下,她上去就来。
“这家伙,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知到底搞什么?”赫老头摇着头坐下,接过钟良秀递过的茶。
钟良秀笑而不语。
苏思雨不一会就抱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站在楼梯上冲他们笑。
“啊……”瞿老太奔到楼梯跟前,捂着胸,不敢相信地问,“天啊!你的?”
赫老头也目瞪口呆地站起来,惊的差点杯子都端不住。
“唉呀呀,快下来,让太奶奶抱一下,我的乖乖哟!这可是天大的惊喜。”瞿老头连忙上几步,到苏思雨手接过一个宝宝,连连惊叹地说,“好漂亮,太漂亮了,雨儿你真的是会生啊!”
她点了点宝宝鼓起的婴儿脸,慈爱地说,“以后太奶奶天天来带你好不好啊!”
苏思雨失笑着把另一个放到赫老头手中说,“师傅,好好抱一下,说不定您还可收个徒弟。”
等两个男人跟着上楼,看到客厅里三个女孩一个人抱着一个婴儿在哄的样子,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这……这咋回事?”孟川柏完全的懵了,不敢置信。
“你的?”温南星反应过来了,绝对是苏思雨的,出去快一年,真的是大惊喜啊!
苏思雨一边接过快要哭的罗曼手中的老三,一边笑着点头。
温南星就无语的转圈,叉着一只手在腰上,一只手指点着她,却又不知说什么。
孟川柏挨着孙蕴,说让他抱抱。
孙蕴就教他怎么抱。他点头,小心地按照他的方法,嘴里念叨着,“来,认识一下舅舅,这是老几啊!”
“这是老二,叫冬瓜。”孙蕴柔柔地告诉他,一边帮冬瓜整理好衣服。
“你妈真会起名字。”孟川柏又问了其他两个,听到其他两个的,直接无语。
“没事,很好,好养活是不是?”温南星也从许梦琳手中接过了老大,坐沙发上去逗着玩。
许梦琳见有人来帮忙了,赶紧去了会所。
苏思雨冲了牛奶过来让他们帮忙喂,罗曼呼了一口气说,“唉啊我的妈,我去帮阿姨做饭,小魔女太可怕了,还得你妈来制伏你。”
“你一个人怎么过来的?”孟川柏问完,直接红了眼睛。他赶紧低下头,去看宝宝。
“没事,请了个保姆。那个本杰明一直很照顾我。”苏思雨笑笑,安慰他们。
房间里,萧骏琛躺床上,手中拿的资料,根本看不进去。
他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来心疼。
他慢慢地挪下床,开门出去。
温南星踢了孟川柏一脚,哈哈乐着边逗宝宝边说,“你妈妈是女超人对不对?”
“每个妈妈都是超人。”孙蕴接过话说。
刚说完,房间开了,萧骏琛白着脸走出来了,同他们打招呼。
好家伙,温南星又是惊。这家伙躲房里?
不对,怎么脸色不对,惨白惨白的?
“他受了一些伤,我才把他接回来。”苏思雨连忙去扶她老公,一边向三个朋友解释。
温南星就哦了下,明白了,忙问怎么样?要不要紧。
萧骏琛就很骄傲地靠着他老婆说,有她在,没事。
孟川柏就蛮觉得他那样子欠揍。不过人家刚受伤,就算了。
苏思雨就和两人交流了一下药厂这快一年的情况,得知有假冒的,说没事,把安保做好,我们马上做新药品的开发,别人跟不上的。说假冒的事,不可能禁止得了,让它去。
孟川柏点头,她回来,他的心就安了,仿佛有了主心骨。
吃了饭,几个好朋友就走了,不打扰他们一家人。
钟良秀让他们俩个人去休息一会,孩子放下面她来看着,说等会瞿老太马上会来的。
苏思雨就笑,瞿老太没事,下午老过来看孩子玩,可能觉得家里太孤单了。
萧骏琛就提议去看房间,他不想睡了,躺着难受。
苏思雨也觉得可以,带他出去转转也好。
别墅靠海边,在药厂的另一个方向。这一片海滩划到了私人区域,出后院就是海滩,私密性很高。
苏思雨也正好准备去找一下他们,前一阵一直没时间,该解决一下很多事情了。
赫局长现在不是局长了,升官了,她刚听人称他为赫厅长。
她一进到办公室,就开玩笑地抱拳恭喜他。
“坐,坐,你这小丫头,还取笑我,托你的福。”赫连青云实在地说。确实托了她的福,几次任务都完成了非常好,部里刚给他升了职。
他估计这丫头也是看他老爹的面子。
“哪里,哪里,是您领导有方。”苏思雨翘着二郎腿,和他打官腔。
“你这丫头,别贫了,和你说正经的。部里给你挂了个特级,只有在重要事情的时候才启用你,怎么样?其它时间一切自由,还把于文慧配给你做助手。”赫连青云恢复正色,同她商量。
“这是商量还是通知?确定把于文慧配给我不是监视?”苏思雨放下腿,也正经地、警惕地问他。
“我以头上的国徵向你保证,只是保护和配合你。”赫连青云指了指头上的帽子说。
这个问题,他也问过上面的领导。他也不希望他父亲的徒弟,成为被研究的对象。
“好,于姐我也喜欢。”苏思雨点头。反正如果有她不高兴的事情,她不干了不行?
当然,也许是以人忧天。
“听老头说你生了三个宝宝,超级可爱,我还没来得及去看呢,抽个时间我去看看。”赫厅长说完正事,开始和她捞家常。
“嗯,想不想要孙子啊,我估计老爷子更想重孙了。”苏思雨也逗他。
“想啊!你快帮你文弘哥的忙,这个老大难,可怎么办是好?”赫局长头疼地取了下帽子挠头。
“呵呵……”苏思雨就笑着走了,留下一串笑声。
又去了不远的局里,找吴队长、骆叔了解情况。虽然已经从许梦琳和她妈那里,都知道了。但从专业人的角度,她想听听他们的分析。
吴队长和骆红兵就挼了一遍这两个简单的案子,就是关键的人物,人间蒸发了一样。
“绝对在高胜强那里。”苏思雨点了点案卷说。
“可我们也跟踪的查过,她不在会所。”吴队长说。
“谁说一定要在会所。没事,我来吧。”苏思雨站起来,辞别了他们。
接下来连续几天,苏思雨下午和她妈出去采购,然后去别墅那边,把床铺起来,把床单洗干净了铺上。钟良秀则帮她把厨房里都整理干净,只差开火的。
请的保姆也到位了,是许梦琳找的一位技师的老婆,正好过来找事做。年龄大了些,不适合做美容,就问她愿不愿意过来做保姆。
余厚娥就说愿意。苏思雨和她妈试了下她的手艺,还行,以后还需点拨一下,反正还有于文慧。
周末就准备搬家,孟川柏和温南星都开车来了,帮苏思雨搬家,顺便热闹一下。
苏思雨没有多少东西,大部份放空间,这边还留一点,说不定偶尔过来住一下。所以只拿了一些简单的东西,装了几个袋子。
三辆车一齐出发,萧云秀带着她家小子,钟良秀带着两个孙子,挤一挤正好。
苏艳红一翻下摩托车,就飞快地跑进了院子,听许梦琳说了三个宝宝,可把她欠死了,一直没时间过来。
看见摇篮里的三个可爱的宝宝,简直比自己生的还高兴,在钟良秀的指导下,抱的舍不得撒手。
苏思雨家斜对面的一幢别墅里,一个女孩子趴楼顶平台,看了会对面房里的热闹,就瞅见了那辆红色的小汽车,忙跑下楼,跑进楼下的主卧室里,趴床上推了推床上还在睡的男人,喊道,“高胜强,快看,快看,斜对面好像是苏思雨的车子。”
“什么?”高胜强一下睁开眼,跳下床,跟着余青豆上楼。
一看,果然是苏思雨的车子。
忙转身边走边对余青豆说,“呆这里,以后少露面,不能让她发现你在这里,我去瞅瞅。”
“嗯,我就在上面偷偷看下行不行?”余青豆好声好气地问。
“最好不要,如果真的是苏思雨住进来了,得时刻注意,她可是有些鬼功夫。”高胜强吓唬她。
这女孩比苏思雨矮了些,瘦了些,也黑了很多。不过,黑的像棵黑珍珠,圆润紧致,饱满的花骨朵,他稍一勾就爬上了他的床。还好,胜在干净,乖巧,比外面乱七八糟的强。
从她踏进自己会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这是自己的掌中物。
把她藏自己的制药厂很久,昨晚才带出来玩玩,今天就有惊喜。
他不知道和这苏思雨是什么鬼缘份,但是,他是一定要过去搞清楚的。
高胜强一边穿衣服一边想,这苏思雨过来干什么?
他下了楼,慢慢地走到对面,看到里面热热闹闹的,很多人。
于是很大方地敲门进去。
余厚娥开的门,听说他找苏思雨,就把他领了进去。
还有几个熟人,高胜强同钟良秀打过招呼,对苏思雨说,“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们在请客。这是你家还是……?看见你车子停外面,过来打个招呼。我就住斜对面,有事打声招呼。”
苏思雨没有做声,盯着他,研究地看着。屋子里其他人也没有贸然地出声,都等着主人。
高胜强一时蛮尴尬的,好在他是谁,什么场面没见过?
“你……要不在这吃点?”钟良秀见是这年青人,老在面馆吃面的,好像是……于是客气地招呼他,缓解他的尴尬。
“不了阿姨,你们请,你们请。”高胜强很识趣地边说边退出来。
知道她住这里就好。
温南星同孟川柏对望了一眼,温南星就提醒苏思雨,“你可能要小心些。”
苏思雨嗯了声,见萧骏琛望着她,一幅求解的样子,拍拍他的手说,“晚上告诉你。”
“有什么我们不能知道的?”萧云秀觉得这些年轻人在打哑迷,直觉他们有事情。
“妈,涉及到一些秘密,暂时不能告诉您。”苏思雨只好给她解释。
萧云秀哦了声,也不再追问。
本来很热闹的聚会,因一个讨厌的人的到来,弄得大家都有些兴不在焉。
苏思雨交待余厚娥,以后不要随便放人进来,陌生人一律不能放进来。
萧骏琛咬着她的小肉肉耳垂,磨着问。
“真的是,难道我不知道三个孩子的重要性。”苏思雨还是不想告诉他,笑着、躲着缩进他的怀里。
要是他知道自己在国外做了那么多危险的事,肯定又是好一顿批评和心疼。
萧骏琛把人捞上来,掐着她的小细腰,恼火地咬上她的唇,吻的又急又凶。
“不要白日宣淫。”苏思雨被他吻的气喘吁吁的,欲罢不能,还不忘提醒他。
萧骏琛索性把人带进空间,这样不就好了吗?
一场运动下来,两人疲惫地睡了过去,都忘了不重要的事。
楼下客厅里,萧云秀见孩子们都睡了,疲惫地靠在沙上,懒懒地、痞痞地审着许梦琳,“说说,小姑娘,是不是同苏老二确定了?”
许梦琳脸红红地点头,不好意思地瞟了眼钟良秀。
“好,好,今天都是喜事,等会我下厨。”钟良秀一拍大腿,高兴地说,“你这丫头,从你第一次上我们家起,我就喜欢。以后我们家就真的是你家了,你不是没家的人了。”
许梦琳喜涕而泣,扑进她的怀里,一边哭一边呜咽,“我……早就把您当妈了。”
“好,好,什么时候,你们去把事办了。”钟良秀抱着她拍了拍说。
许梦琳点点头,反正她也不是小姑娘伢,没什么好犹豫的,认定了就认定了。
“户口还在镇上,只能回青山镇了,过年回去会不会太迟?”萧云秀想着想着,笑起来。
都是三十如狼的年纪啊!
“没事,正好。”许梦琳坐好后,擦了擦眼,不好意思地说。
于是,等苏思成回来喝,三个女人都已经谈起了请客的事。
苏思成就纳闷了,他要结婚?他怎么不知道?
是不是太快了,他还亲都没亲过人家,大家比他还急。
不过看许梦琳羞羞红红的脸,也就没说什么了。
反正他很多时候都作不了什么主,家里有能干的妈和三妹,都会安排好,他听话就是了。
不听话的日子很惨,这是他最近总结的。
于是等苏思雨睡的脸红红的下楼,就听到两个妈还在兴奋地谈论。
见她下来,又兴奋地告诉她,以为她不知道。
“嗯,欢迎琳姐加入我们家。”苏思雨装作不知道,也高兴地点头附合。
钟良秀高兴地去下厨,余厚娥跟着打下手学习。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一餐饭后,苏思雨让许梦琳把车子开回去,说她明天派人去取。
果然,等许梦琳把小红车一开出去,余青豆就趴楼上悄悄地看着了。
夜半的时候,苏思雨偷偷地起床,准备去斜对面高胜强那边打探一下。她总觉得自己家有被窥探的感觉,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总有一种敌在暗,自己在明处的感觉。
刚一动身,萧骏琛就搂紧了她问,“半夜三更干什么去?”
“我上厕所。”苏思雨无奈地撒谎。
“我陪你。”萧骏琛说着要跟着起来。
“不用,你睡你的,我马上来。”苏思雨还想瞒他,萧骏琛已经下床,推她去套房里的洗手间。
听萧骏琛说苏思雨在楼顶,她把东西交给余厚娥后,也上了楼顶。
苏思雨见她过来,把望远镜递给她,让她看,一边给她讲余青豆的事。
于文慧通过望远镜,看见那个女孩子,正在厨房里做早餐。
苏思雨给吴雄飞打电话,告诉了他这里的事,让他派两个人,跟着高胜强。
吴雄飞连忙说收到,知道了。
“你想怎么做?把余青豆抓起来?”于文慧一边看一边问。
“不,需要更多证据。再说,我想看看,这个高胜强,到底想干什么?他无聊,我就陪他玩更大点。还有,这个余青豆,我都还不知道人家是谁?和我到底有什么冤仇?要一次又一次的害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苏思雨玩着手里的砖头样的电话机,抵着下巴,笑得阴恻恻地说。
于文慧就觉得,有人该倒霉了。
差不多等对门的两个人该出门的时候,苏思雨也和于文慧一起出门,装作很客气地和高胜强打招呼,“早啊!高老板,这位是……你女朋友?”
“一个客人,过来住二天。”高胜强随便地说,他没想到苏思雨居然主动地和他碰上,还主动和他打招呼,一时有些楞神,反应不过来。
主要也还有,苏思雨今天穿了一条掐腰的长裙,长发随意地在脑后挽了一个结。一对胸可能因为生过孩子,格外的饱满。踏着一双白色的高跟凉鞋,高挑得风情万种。
让人更加的想拥入怀中。
“哦……不是女……?我看她一脸疲惫的样子。”苏思雨这个已婚妇女,直接地点破了两人的关系,盯着余青豆,是笑非笑地、‘好心’地说,“小姑娘,住可以,不要随便上男人的床哦!最后痛的可是你。”
说完了,上了自己的车。
高胜强不介绍余青豆,她也装作不知道是谁,只装成一个嘴碎的大婶。
余青豆讪讪地笑了下。我的天,这还是苏思雨吗?与在家里,简直天番地覆。皮肤好的没有一点瑕疵,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穿着随意,但由内到身,一派的好气势。
这就是一种气质吧,她不由低下头,装作不好意思。
高胜强不介绍她是谁,她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知道自己不够格。
等苏思雨的车一走,高胜强坐进车里,阴沉着脸对余青豆说,“呆厂里,不要出来,趁苏思雨还不认识你。”
“那我怎么找她报仇?”余青豆坐后面,小心地问。
“再说,我自有安排。”高胜强说完,瞟了眼后视镜问她,“话说,你到底和她什么仇?你不说,我就不帮了。”
“生死大仇。”余青豆绞着手指,望着前方,一字一句地说。
想起她曾经的朋友,一个怂了,一个来了这边,不知所终。
看着光鲜亮丽的苏思雨,她觉得希望渺茫,有些悲观无助。
“不要轻举妄动。”高胜强再一次叮嘱她,然后说,“想想她现在最在乎什么?既然结婚了,有孩子了,什么对于她来说,最重要?”
“孩子?”余青豆想了想,眼睛一亮说。
高胜强点点头,一路思考着,今天早上这一出,苏思雨是什么意思。他可觉得苏思雨无聊地想看他的女人,苏思雨原来可是从来懒得同他打招呼的,她没有那闲。
“这是我的工作,随时为领导服务,你们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问我。”小干部好脾气地笑笑说。
“哦,你们厂主要生产什么啊!”苏思雨收好电话,挺随意地问他。
“一些药品。”小干部小心地看了下苏思雨,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
苏思雨她们这时已经晃到了他们的一个车间,一股中药味弥漫在空气中。她可以确定,那个假药估计就是这里生产……
她和于文慧耳语,让她去观察每一个工人,拖住那个小干部,自己偷偷地挖了一点药膏放进空间里,就出了车间。
晃到一间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余青豆坐在办公室里,正在用打字机打字。
“你好,原来你是在文员啊?”苏思雨慢悠悠地走进去,和她打招呼。
余青豆一抬头,见到是她走进来,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慌乱,“你……怎么来了?”不会来抓她的吧,难道找到她做坏事的证据了?
那也没死人啊?只不过略施小惩而已。
“碰巧而已,我和这位姐姐过来办事,没想到碰到你?你在这做事?高老板呢?”苏思雨淡定地撒谎,一边晃一边慢悠地说。
“他送我到门口就走了。”余青豆说着低下头,有些羞涩地说。
苏思雨哦了下,说打扰了,就和于文慧出了办公室。
相信她来这一趟,高胜强很快就会知道。
博弈才刚刚开始,她现在唯一的弱点,就是三个孩子,她必须小心再小心,不能激怒,但试探是可以的,也不能太让他以为自己是个苕。
接着两人去了市政府,苏思雨一个人上楼,去了唐中正的办公室。
唐中正正忙着,见到她进来,忙放下笔,笑着从办公桌后面出来,开玩笑地说,“苏博士,欢迎欢迎。”
苏思雨在沙发上坐下,客气地自嘲说,“您也笑话我。”
“不,我感谢你,给我们拉来了这么大一个项目,最关键的是,以后医疗上所需要的最先进的仪器设备,我要你记大功一件啊!”唐中正一边给她倒茶,一边诚恳地说。
“应该的。现在资金不够,要不然,我都还想拉一条生产纸尿裤的生产线过来。”苏思雨有些遗憾地说。
“纸尿裤是什么?说说。”唐中正连忙感兴趣地让她说。
苏思雨于是给他讲了三个宝宝,以及他们每天所需要的这个必须品,还拿了一个样品给他看。
“这个好,这个好,解决了很多妈妈洗尿片的烦恼,也不用担心尿在床上。”唐中正摸着洁白柔软的纸尿裤,连连感叹国外的技术,突然反映过来问她,“你……你生孩子了?还三个?我的天……”他指着苏思雨,表示无语。
留个学,顺便还把孩子生了,一生还生三个,还又带了一个项目回来。
“嗯,有问题。”苏思雨笑着摊摊手。
“历害。”唐中正冲她坚起大拇指,“我等会告诉你林姐,她肯定高兴,立马会跑你家去看。”
“告诉她我住月亮湾来了。”苏思雨点头,忙欢迎林筱静去做客。
“您好,欢迎。雨儿一直和我说,非常喜欢您。”萧骏琛同她礼貌地握了下手说。
“好,好,你们这一对,真好。这么快就有爱情的结晶,真的恭喜了。”林筱静还是第一次见到萧骏琛,一看就特别的欣赏。
看着年龄不大,却格外的沉稳有礼,长得也好,林筱静满目欣赏。
余厚娥把她带的礼物指给苏思雨看。
苏思雨连忙道谢。
“三个孩子长的真好,我好喜欢。改天我们家瑶瑶姐姐周末带她过来看,肯定超级喜欢。”林筱静摇着老三,欢喜地看着她说。
“你们住的远吗?快放假了吧!让她过来玩,我们都懒得逗他们了,都需要人玩的,后面也有沙滩,好玩,让她来吧。”苏思雨立刻发出邀请。
“嗯,不远。你这里环境真好,花了不少钱吧。”林筱静欣赏地说。她和唐中正都是公务员,这样奢侈的地方,想都不敢想。
“他爸买的,从孩子还没出生,就准备了。”苏思雨也不打算瞒她。她的实力林筱静也知道,也是买得起的。
“难怪了,爷爷肯定高兴坏了。”林筱静点头。也不过多地打听别人家的私事,坐了一会,就告辞了,她也是迫不及待请假出来的。
说爷爷,爷爷到,林筱静刚走一会儿,吴雄飞就来了,照例买了很多东西,让柳剑提进来。
苏思雨不在,去了药厂。
张哥过来了,正在跟萧骏琛谈事。
见吴雄飞来了,赶紧几句说完了,就告辞了。
萧骏琛很平淡地招呼他坐。
吴雄飞洗了手出来,去抱宝宝。
儿子现在对他态度好多了,其实不管他对自己好不好?就凭这三个宝贝孙子,他做什么都乐意。
他一边逗着宝宝,一边问萧骏琛的身体。
萧骏琛一一回答他,父子俩谈话还是蛮和谐的。
等苏思雨匆忙从自己的药厂赶回来,就留吴雄飞吃晚饭。
几个人边吃边讨论高胜强所做的事,顺便把局布好。
吴雄飞走的时候,还挺遗憾地想,当初应该还买一幢的,那样看孙子且不是很方便,失策,失策。
他要再安排两个人过来保护,苏思雨说没必要,人多眼杂。
吴雄飞只好随她,也相信她的实力。还有跟着她的那女人,一看也不是简单的人。他不清楚她的身份,但儿媳妇让她寸步不离地跟着,肯定也有特别的作用,不止是助理那么简单。
过了几天,吴秀美真的出狱了。
走出监狱,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出来了。站在阳光下,沐浴着有些毒辣的阳光,奢侈地呼吸了下新鲜的空气。
正不知道怎么回家的时候,一辆蓝色的小汽车开了过来,车窗摇下来,是她的一个好朋友。
“高胜强让我来接你,快上来吧。”戴着黑镜的好朋友招手让她上车。
吴秀美坐上车,立即觉得凉快多了。
“先送你回家?高胜强说晚上在他那聚会。”好友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说。他也有些不理解,什么时候,高胜强和她关系这么好了?还让他来接狱。
“不了,你们吃吧,朋友给我接风。”吴秀美才不想看见那老东西,从她把自己送进监狱起,她就在心里把‘爸爸’这两个词划掉了。
“孩子,咱不是说好了吗?不要出去和这些人见面好不好?”潘美云拉着她的手求着说。她是真被这孩子搞怕了,这才出来,又出去玩。这些年青人聚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妈,你别想的太严重了,就一起坐一下。家里人吃饭,哪一天不能吃。这些朋友专门的聚一起,给我庆祝,我能不去?”吴秀美不耐烦地说,还问她有钱没?
潘美云无奈地从柜子里拿出钱包,数了一叠递给她。
算了,在那里关了这么久,孩子也需要发泄发泄。只叮嘱她早些回来,不能在外面过夜。
吴秀美点点头。
于是等吴雄飞回家,吴秀美早走了。
潘美云还有些怕他不高兴,哪知吴雄飞神色淡淡,只点了下头。
吃过饭,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兴地陪小女儿打了会球,她的心才落下来。
男人没有不高兴才好,但是,却感觉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吴秀美走进久违的热闹会所,朋友们已经落座了,都等着她。
都和她亲热的寒暄后,同仇敌忾地问她,准备怎么办?就那样让一个乡下妞欺负?
“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吴秀美现在学聪明了,摊摊手反问她们,“那死女人,你们也知道,身上有鬼功夫,谁奈何得了她,不认栽怎么办?”
众人都沉默,事实确实如此。
这时高胜强进来了,助手给他倒了一杯酒,他端起和吴秀美碰了下说,“祝贺出来,玩的开心点。不想玩了上来找我。”
“谢谢。”吴秀美和他碰了碰。
一群人下舞厅乱蹦,吴秀美摇头晃脑的,仿佛想把身上所有不愉快的东西都甩掉,直到蹦的身上大汗淋漓才罢休。
高胜强靠在二楼栏杆上,搂着余青豆,指给她看。
回自己办公室后,给她讲了吴秀美和苏思雨的一些恩怨,然后说,“更多的我不知道,你呆会取得吴秀美的信任,最后和她能成为朋友。这些天你就住市里,工厂也不要去了。”
“不上班了?”余青豆扑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在他胸前画圈问。
“嗯,我养你。”高胜强捉住她的手,朝她喷了一口烟,朦朦胧胧的,想像着那张脸。
余青豆看着他楞楞的样子,就知道他又走神了,把他的烟拿开,大胆地亲了上去。
助理适时地出去,关上门。
等吴秀美上来找高胜强,见门关着,助理站门外,问他怎么会事?大晚上的,关什么门。
“老板在里面有事,吴小姐稍等一下。”助理面无表情地说。
吴秀美才不耐烦等,能有什么事?她烦躁地踢了二下门。
高胜强正在关键时候,不由骂了一句,重重地撞了几下,静了好几秒,才让人去套间的厕所清理下再出来。
然后整理了下衣服,懒懒地去开门。
吴秀美坐沙发上后,抽了抽鼻子自言自语地问,“什么味道?”
真有钱啊!余青豆打量着吴秀美的公主房间,想自己不知这辈子能否有机会,拥有一间属于这样的房间。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没有,自己的孩子也一定要有。
她上辈子没有一个好的身体,这辈子,余青豆虽说自身条件不好,但身体棒棒的。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想,不知这里面有没有一个种子生根了。
楼下吴秀美坐她爸对面后,没好声地问,“什么事?”
“怎么会提前的?”吴雄飞状似随意地问她。
“我表现好呗!你没把我这个姑娘当数,我自己想办法,减刑不行啊!”吴秀美依旧没好声没气地、看也不看他地说。
她的爸爸,自从认识苏思雨后,感觉看自己越来越嫌弃,越来越陌生。
她常常怀疑,这还是曾经疼爱自己的爸爸吗?
吴雄飞嗤笑了下,点了点她,有意无意地说,“怎么出来的,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只提醒你一下,别和高胜强走的近,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以为他是好人,把你救出来了。现在回头,还不晚。”
“你说的什么?我不懂。”吴秀美愤然地起身上楼,有种心事被戳穿的羞恼感。
“好自为之。”最后一句话,吴雄飞说的很重。
他,仁之意尽了。
至于她以后想怎么样,他管不了了。
吴秀美回到房里,见余青豆还在打量她的房间,帮她把风扇打开后,让她先去洗个澡,一边说着帮她去拿衣服。
两人洗了澡后,躺在床上,又开始谈谈讲讲。
余青豆唯一隐瞒的,就是自己重生前的身份。她把自己两辈子的事情,揉合揉合,编了一个特别受欺负地故事,讲给了吴秀美听。
俩人正谈着,潘美云陪完了老二出来,听她男人说,老大带了一个小姑娘回来住,赶紧过来看看。
开门后见是个黑黑的、嘴甜的小姑娘,忙热情让她留下来住二天。
“妈,你什么时候去苏思雨家,看她家的三胞胎。”吴秀美正好顺便问她妈。
余青豆听见了,立马竖起耳朵,状似无意地等着听。
“明天早上去吧,凉快些,你真要去?起得来?”潘美云找了把椅子坐下后,问她姑娘。
“嗯,你叫我。”吴秀美忙好脾气地点头。
潘美云就觉得很欣慰,姑娘进去了一下,可懂事多了。也不和她乱发脾气,有什么事,也会好好说话。
等她妈一走,吴秀美拉着余青豆,让她明天和自己一起去玩,正好她们去观察一下,苏思雨家的三胞胎。
余青豆点头说,“其实我见过她,高老板的别墅就在她家的斜对面,那天早上就打了招呼的,去下也行,我要给高老板打个电话。”
吴秀美就带她去楼下客厅打电话。
吴雄飞已经回房了,客厅里空荡荡的。
高胜强听余青豆的电话后,改变了主意,告诉她可以去。
挂了电话,他敲了敲桌子,越想越觉得有意思,越来越乱了。
不过越乱越好。
第二天早上,等潘美云带着两个女孩出门。吴雄飞就给苏思雨打了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
可表面还是很乖巧地想要去抱孩子,一幅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
苏思雨一闪身避开,根本不给她靠近。
开玩笑,这女人不知啥来历,给她娃身上扎根针都不知道。这可真不是她凭空想像的,她宁愿把人往坏处想。
余厚娥泡了茶上来,潘美云和苏思雨说着话,吴秀美和余青豆只好去参观房子。当然,楼上是不许上去的,余厚娥拦着,说上面是主人的私人空间,不能参观。
她们俩只好往外面的海滩去,苏思雨那男人长的不错,可那双幽暗的眼,盯着她们俩,像要杀人的感觉,让她们无处遁形。
“有什么想法?”两人站在烈日下的沙滩上,吴秀美问余青豆。
余青豆拉她躲到唯一的棕榈树下,用手扇着风,苦恼地说,“咱们要想打倒她,好像好难啊!她男人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她假装不了解地说。
吴秀美嗤了下说,“听说她男人是个飞行员,应该不常在家里,不用管他。”
“真的吗?”余青豆这才稍稍高兴一点。
吴秀美点点头,说热死了。
余青豆当然知道,但她装作不知道,邀请她去斜对面,高胜强的别墅,说免得别人嫌弃她们。
她本来进来,也不是来看苏思雨的眼色的,不过观察一下。
她们俩人和潘美云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
于文慧抱着老大,跟着出来,一边问她们,“我可以跟你们去转转吗?这里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在家里都呆厌了。”
“可以啊!”余青豆亲热地拉着她,又想去碰老大。
于文慧不露痕迹地避开她,让她先走,她跟着她们。
余青豆上前去开门,进到高胜强的别墅里,余青豆抱歉地说,几天没开伙了,家里茶也没有了,只能让她们干坐会。
“没事,就转下嘛。”于文慧抱着老大,这里瞧一下,那里看下。
厨房的餐桌很大,她把老大放餐桌上,甩了甩手说,“唉呀,累死了,让我休息会。”说着垂下手叹气。
“苏思雨一个月开您多少钱啊!”吴秀美见状,坐到桌子边,略带鄙视地问她。
“也没多少,混个生活,这不是没办法嘛!谁愿意当保姆,寄人篱下,唉……”于文慧一只手撑桌上,一只手垂着叹气。
“大姐,想不想多挣钱啊?”吴秀美突然问她。
弄得余青豆一时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想啊!有什么路子?”于文慧立马来了兴致,两眼亮亮地看着她。
吴秀美从她的钱包里,数了五张十元的,递给于文慧说,“把关于苏思雨的一切有关的,都告诉我们,只要我满意,钱好说。”
她很大方地说。
“真的啊,她的事太多,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你们问吧。”于文慧装作很傻的样子说。
于是,吴秀美和余青豆俩人问二句,于文慧捻了捻手指,就要钱。
吴秀美说你怎么能这样?老要老要。
于文慧一幅贪婪的样子,说你们问的多,当然要付的多啊!
当然,她都拣的无关紧要的说的。
到最后,吴秀美的荷包里都掏空了,于文慧也不说了,抱起老大就走了。
薄少言站门边,不好意思跟进去,那是人家夫妻的房间。
“都出去,都出去。”萧骏琛抱着弄好了的老大,直接赶人。
苏思雨就教他弟和杜少飞一个人抱一个,怎么抱。
“我不敢。”杜少飞抱着这个小小的、肉乎乎的小人,苦着脸,他怂了,怕弄疼了他。
“怂货,托着就是了,看你以后有孩子怎么办?”萧骏琛还腾出一只手,拍了下他的头。
“飞哥,飞哥,这样抱,这样抱。”苏思锐一下就上手了,教他怎么抱。
薄少言从杜少飞手中去接,“我来试下。”
杜少飞连忙给他,给的太快,差点掉地上。
把屋子里的几个人吓一跳。
“你是猪吗?还干爹,干你个头。”萧骏琛心都漏了一拍,踢了他一脚。
“干爹陪罪,干爹陪罪。”杜少飞也不计较,躲开了他,摸了摸老二软乎乎的头发,小心地说。
苏思雨呼了口气,把门关上,才有空整理自己及房间。
等她收拾好了下来,就发现三个宝宝的脖子上,都挂着一个小小的金猴子。
“土豪,你送的。”苏思雨拍了拍杜少飞,问他。
“小意思,小意思。”杜少飞逗着宝宝问她,“你们这一步到位,有没有什么经验传给我们啊?”
苏思雨还没做声,萧骏琛赶紧拦住说,“你想的美。”
苏思雨又发现了宝宝手腕上系着的金豆子,惊诧地看向薄少言,“薄老板,您老破费的?”
“小意思,宝通寺开过光的,给他们放心带。”薄少言好脾气地笑了笑说。
“谢谢,有心了。”苏思雨真心地道谢。
“咱们还客气什么,除非你把我当外人,对不对?”薄少言逗着宝宝说。
“好,不把你们当外人。我这里正好有个项目,看你们有没有兴趣做。”苏思雨说完,招呼还在同萧骏琛打闹的杜少飞过来,一起商量。
“什么项目?”杜少飞打闹的一身汗地坐下,抹了把问她。
苏思雨指了指宝宝身上的纸尿裤给他们看,讲了下这个项目的前景,问他们有没有兴趣加入。
她原来想和本杰明弄的,但后来想了下,本杰明是外国人,不熟悉中国国情,再加上还有医院要忙,他在自己国家还有工作,肯定没时间。
而杜少飞毕业了,不知是什么打算,看有没有时间来管理。
“欸,这个项目确实可以,解决了多少妈妈的后顾之忧啊!”杜少飞扯着老二的纸尿裤,仔细地研究。
“你们要是差钱,我跟,但我估计没空去管理。”薄少言当然不放过这个赚钱的项目,苏思雨出手的,肯定不错。
“我也没时间,就看杜少飞的了,你能不能担起重任?还是你家里有其他的安排?还是继续你的飞行?”苏思雨踢了杜少飞一下。
“可以,我也想自己创业,这个项目我感兴趣。来详细说说。”杜少飞收起了玩笑,一本正经地问苏思雨。
没想到过来看宝宝,苏思雨倒是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难怪薄少言说苏思雨是个宝藏女孩。不对,是女人了。
“你个戏精,小心你家孩子和你一样。”杜小飞指着他失笑。
“一天到晚装。”苏思锐也看不得他姐夫。
“乖,老婆帮你还回去。”苏思雨摸了摸他的头,追着他兄弟,就是轻轻地几巴掌。
“姐,你还是不是我姐。”苏思锐被打,跳起来喊。
苏思雨哼哼不理他,牵着人进餐厅吃饭。
萧骏琛搂着她,一派得意。
薄少言说实话,好羡慕这一对的感情,心里叹气,自己怎么就遇不到那个她呢?
吃过饭,薄少言和杜少飞各自带着新产品和新项目,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苏思锐留了下来,帮着带孩子。
苏思雨下午开着车,去把两个妈和侄儿接过来。放假了,这里大些,也好玩些,让苏思锐带他们,两个妈帮忙带孩子,她腾出手来,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苏思成现在请了两个小工帮忙,她妈现在完全不必要管,况且还有许梦琳这个未来媳妇帮忙,钟良秀放心的很。
萧云秀见到儿媳妇来接她,舒了一口气说,“太好了,我现在一个人累死,这家伙一天到晚到处爬,饭都弄不到嘴里,生怕他一不小心,碰到什么危险的。我的老腰真的快累瘫了,真不该生这玩意的。”
“一天到晚不要瞎说,大了就好了。”钟良秀连忙阻拦她口无遮挡。
骆红兵把苏思雨拉到一边说,“我们的人盯着高胜强的会所很久了,据线报,明晚会有交易,我们准备去端掉他,你要不要来参加。有你在,说实话,我更有信心。”
“好,我过来。”苏思雨点头答应他。
终于有机会动手了,她当然得去。又可以砍掉高胜强的一只足,求之不得。
第二天晚上,等一家人都睡了,苏思雨和于文慧悄悄地出发。
萧骏琛把她们送到门口,抱着她吻了吻说,“平安回来。”
“放心吧,小菜一碟。”苏思雨拍拍他,让他快去睡觉。
“我等你回来再睡。”萧骏琛怎么可能睡得着,没有她在身边。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她必须去做,要不然,她自己心里那关过不去。
何况,高胜强这条毒蛇,总是隐藏在暗处,不声不响的,蛮瘆人的慌。
苏思雨和于文慧到会所后面,和骆红兵带的人汇合后,讨论了一下方案,开始行动。
她今晚和于文慧俩人都化了个妆,穿着漂亮的裙子,风情万种地摇进会所,直奔线报提供的房间。
门口两个站岗的,苏思雨直接点了人家的穴。
门内的人正在交易,看到两个漂亮的女人破门而入,感觉不妙,立刻端起枪,两边的人都用枪指着她们俩。
苏思雨两手举起来,讪笑着麻痹他们说,“不好意思大哥,走错房间了。”
房里的人信她个鬼,门口站着人,怎么会走错,进得来。晃了晃枪让她快滚,否则小心走火。
苏思雨的手上的银针已经弹了出去,两边为首的人瞬间倒了下去。
其余的人正想动作,也被银针射到了。
于文慧迅速缴了几个人的枪,还有射偏的,被苏思雨一拳砸下去。
几分钟就解决了战斗,于文慧喊人过来捆人。
这是她第一次看苏思雨战斗,也是她们俩第一次合作,佩服的差点呆住了。难怪方南让她什么都听苏思雨的,人家有实力啊!
“嗯……”苏思雨抱紧他,攀了上去。
今晚孩子不在,俩人好长时间没有酣畅淋漓一次了,简直合谐到极致,以至于苏思雨忍不住喊出来,迅速地被某人堵住了她的唇。
刚刚的澡白洗了,又去卫生间清洗了一番,萧骏琛抱着人,贴着她耳边柔声说,“雨儿,我可能还呆半个月就要走了。”
“嗯,差不多可以了。”苏思雨懒懒地回应他。
“我再干一二年,等孩子大一点,我就回来,陪你们好不好?”萧骏琛又贴着人柔柔地说。
“好……”苏思雨有气无力地说,心里想着,这人怎么还有精神说话啊!
只是他声音再好听,也没力气听了。
萧骏琛还想说会话,发现她已经发出轻微的酐声。
只好无奈的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搂紧她睡觉。
第二天早上都快十点了,两人睡的还没起。
萧云秀嘀咕了几次。苏思锐又想上去捣乱,被于文慧拦住了,说苏思雨昨天晚上有事,半夜才回来,让她多睡会。
苏思锐这才悻悻地收回脚,却又忍不住嘀咕,“姐夫可没出去啊?”
“你个憨货,快带他们出去玩。”钟良秀笑骂着推了一下她傻儿子,让他带两个孙子出去玩。
苏思雨一觉睡的太阳晒屁股了才醒,真的是晒屁股了,热辣辣的,滚烫滚烫的,腰上还缠着一只手臂,能不热吗?
她看了看四周,吓一跳,还好窗帘只开了一点。
想起昨晚这家伙硬是把窗帘打开了,俩人在月光下疯了好久,不知啥时候关上的。
她动了动身子,真酸爽。
“醒了。”萧骏琛闭着眼,慵懒地问。
苏思雨转过身子,打了下他的屁股,笑骂他,“你儿子女儿都早早起来了,咱们今天又完了,脸都要丢尽了。”
“我们是夫妻,这么久有几个小不点隔着,难得睡一次早床,不很正常?怕什么?”萧骏琛懒懒地挪了下身子,趴在她身上,不想动。
“你昨晚好像说你要走了?”苏思雨抱着他问。
“嗯。”
“以后小心点。”
“嗯。”
“起床了。”苏思雨推了推他,完全推不动。
“不要。”萧骏琛像孩子一样的耍赖,就是不想起。
苏思雨想到人马上要走了,也舍不得,安静地抱了会,直到楼下响起苏思锐杀猪似的声音,“吃饭了,吃饭了,楼上的,再不起来没饭吃了。”
萧骏琛扑嗤一下乐出声,“这家伙忍了一上午,不容易。”
苏思雨这才推开他下床,可热死她了。
俩人收拾好了下楼,苏思锐摇着摇篮对着宝宝嘀咕,“看你们的懒爸懒妈,睡了一上午,不知咋好意思下楼吃饭的。还是宝宝乖是不是?那么早就起床了。唉,咋就折腾你舅我呢?我也好想睡早床啊!”
他老早就被两个侄儿吵醒了,要他带着打拳,说是小姑交给他的任务。
半夜三更的,还被几个小不点吵醒二三次,折磨的恹恹的,完全没精打采。
“快吃了滚去睡觉。”钟良秀拍了她儿子一掌说。
“你个狗……东西,再理你我不是人。不是看你是病号,真的想揍你。”
说着举起右手朝他挥了挥。
“不是人是猪。”萧骏琛鄙视地朝他嗤了下,不屑理他,给他老婆夹菜。
又开始了,苏思雨抚额。
杜少飞是嘴贱的,她老公是睚眦必报的,俩人相爱相杀,却又逗比成习惯。
苏思雨几下吃完了,拉起萧骏琛就要走。
“吃饱了没?”萧骏琛不放地问。
“不吃饱没事,妹子,车子后备厢里有荷花鸭,肚子饿了垫一下。”杜少飞朝萧骏琛挑衅地笑了下说。意思是看我多体贴。
“好,谢了。”苏思雨拉起她老公就走。
萧骏琛还是忍不住削了人一巴掌。
等杜少飞抬起头,俩人已经出了门,上车了。
薄少言拉住要爆起的杜少飞,好脾气地哄他,“你俩够了啊,你也是嘴贱。”
“习惯了。”杜少飞呵呵地笑。
上车后萧骏琛让他老婆睡觉。
苏思雨摇摇头,说睡不着,又批评他,“你怎么老欺负杜少飞,多好的孩子啊!”
“孩子?嗯……”萧骏琛一听这两字,又不高兴了,捻了捻她的左耳垂,有些威胁地哼。
“错了错了,这不是说自己宝宝说惯了吗?你真的是个大醋缸子,小弟说的没错。”苏思雨见形势不对,立马认错,哄他。
“和你有关的,我都会吃醋,不知道男人最忌讳什么吗?别人惦记他的老婆。”萧骏琛缩回手,握住方向盘说。
“那杜少飞又没说啥,就是不承认自己老欺负人家,亏他脾气好。”苏思雨撇撇嘴。
“那是男人的相处方式,雨儿你不懂,我没有欺负他。哪天我不这样对他,他还不自在呢。”萧骏琛见她不高兴,只好又低下身段哄她。
苏思雨侧过身子,面向窗外面,装作不高兴地闷着笑。
萧骏琛开着车子,一会瞄她一下,一会瞄她一下,见她还不转过来,手伸出她腰肉肉的地方,摸了好几下。
苏思雨差点庠死,这才笑出声。
到镇上已经快两点,萧骏琛问她是回家还是去医院。
苏思雨已经睡了一觉,说去医院,正好趁没人,看看情况。
找到住院部,病房里还好只有苏有根一个病人,她大姐趴床边睡着了。
苏思雨轻轻地把她叫醒,让她回家去睡,她看着。
苏艳红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惊讶极了,和妹夫打了招呼,还问他们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苏思雨说不饿,让萧骏琛送她回家,还可睡一会,她在这陪着。
苏艳红还想说什么,被萧骏琛拉了出来,说明天再说。
等他们出了病房,苏思雨关上门,坐下来看着病床上陷入沉睡的老人,一时百感交集。
老了,瘦了,胡子拉碴的,脸上皮干巴巴地挂在颚骨上,一头的黑发也差不多快白完了。
苏思雨轻轻地把他的手放正,搭上他像枯皮一样的手,筋脉蛮明显好找。
大脑里一根细小的血管破裂,手术没有做好,还在渗血,血液排不出,淤积在大脑里,要是她不来,必死无疑。
“好,不过这医药费的事……”柳梅香有些着难地绞着手说,“你们能不能出下。你们也知道,我那侄女虽说去了,但这几年也拖垮了我们……”
“您不用管,照顾好他就行。”苏思雨直接拦住她的话,出了病房。
“诶,好,好。”柳梅香欣喜地抹了下眼睛。
就知道这鬼丫头这几年有本事,肯定赚了不少,瞧这一身穿的,听说去年还捐款,一捐一万。我的天呐!她听到消息,差点晕过去,在家里不停地对着苏有银骂,嫌他没本事,自己的姑娘都不会哄,白白把钱送给不相干的人。
死老头却总是不声不响的,只知道抽烟。
抽,抽不死他,没用的老东西,怎么不死,甩又甩不掉。
她越来越嫌了。
但是她现在蛮复杂的,知道这死丫头有钱,又有了一种舍不得的想法。
不知这死老头有没有本事,从他姑娘手上搞点钱过来。
要是没本事,还是算了,她光落个人服侍?她可不干,又不是免费的保姆!
苏思雨去缴费的窗口存钱,苏艳红也要掏钱,说一人一半。
苏思雨推开她,说不用,我比你赚的多。
这么一说,还真是,苏艳红笑着就不争了。她们两姊妹,就不客套了。
和她说,“那柳婆子可真精,守着让我非给你打电话,说什么你是医生,来了了解情况一些,其实不过是知道你有钱,让你来付钱的。”
“姐,不要和她在小事上纠缠,浪费精力。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苏思雨劝她想开些。
苏艳红心里叹气,她这妹子现在有钱,赚得来了,也是大话一缕一缕的。
她做不到,当初苦过的,没她那么想的开。
但是她没必要和自己妹妹争论,让她去睡一觉,说床都铺好了,还是她原来那房。
苏思雨询问地望着她男人。
萧骏琛知道她的心思,于是说,“大姐,我们还是去我家睡,吃饭的时候我们就不客气了,好吧。”
“也行,你们自己看着办,反正跟姐不用客气。咱妈不在这了,以后就是我当家,跟自家一样。”苏艳红豪爽地说。
苏思雨心里舒服,搂着两姨侄儿,问他们,“想不想去看弟弟妹妹啊!”
“想。”俩孩子一齐答。
当然想了。
“你还别说,我是真想看你的孩子啊,咱妈不知有多高兴,老夸漂亮漂亮的,说得我心庠了好久,就等着他们放假呢。反正现在是淡季,我都和你小姨约好了,就等放假的,结果咱爸来这一曲。”苏艳红也高兴地说完,又愁了下,不知她爸这瘫了能不能好?
打了她妹妹一下又说,“一听咱妈说你一个人在国外又是怀又是生的,可把人吓死了,你真的是……胆肥的很,不知怎么过来的,我服了你。”
“没事,有人帮忙。咱爸的事,别担心,我看了的,会好的。”苏思雨笑了笑,心里暖暖的。
“那就好,那就好。”苏艳红舒了口气,落下了心,就让她和萧骏琛快回去洗个澡睡觉去,她去买菜,说下午再说话。
“你爸怎么样?我还想着等太阳不辣些了,去看他的。”苏有银老老实实地说。
“没事了,我来了您放心,过几天就好了。”苏思雨安慰他,问他在家还好不?
“好,怎么不好,红儿每月寄钱来,我也不用做事。”苏有银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她,“不知你大伯娘还有多久?”
“回去我问问。”
“问啥问?那婆娘带着你们家小婆娘,一个个像没男人的,都不着家了,被花花世界迷住了吧,把我林儿都迷没了。”苏老太吃着蛋糕,嘴里一包一包地、中气十足地说。
说着说着,想起了她的乖孙子,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嚎了起来,“我的乖孙哦!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带我这老不死的去哦,奶奶我想你了。我的……乖孙哦!你怎么走的那么突然,是谁害了你哦……”
苏思雨望着她奶,无语了,还真的是说风就是雨。
这都多久的事了,还忘不了她的乖孙,胃口倒是没减。
她把给苏有银买的肉、菜一一指给他看,坐了一会就要走。
苏老太见她要走,立刻收住了哭声,拉着她不客气地,“你个死丫头,回来都不知给点钱我,给别人倒是大方。”
“你要钱干嘛!有吃的有喝的。”苏思雨故意逗她。
“哪没有用处的,你大伯像个呆子了,我得帮他管着这个家,这里里外外的,哪不需要钱。”苏老太说着朝她伸出手。
苏思雨于是问她大伯,“您不会把钱都交给奶奶管了吧。”
“交给我怎么啦?我是他娘。”苏老太立马强硬地说。
“嗯,交给你奶了,她会当家些。”苏有银又老老实实地说。他一辈子没有管过钱,管不好,心慌的睡不着。
苏思雨和她老公对望了一眼,均表示无语。
她摸了两张票子出来,塞她奶的手里,准备走。
苏老太不干了,一只枯皮样的手像鹰爪一样,抓着她的手,盯着她骂道,“你这个狠心的死女子,给别人一丢一万,给你奶就这两张小票子?糊弄谁呢?”
这时隔壁左右的听到声音,也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苏老太更得意了,抓着苏思雨不放,另一只手弹着两张十元的票子骂道,“看我的有钱的孙女,难得回家一次,就给我二张小票子。给不认识的人,都是一甩一万。你们说说,是不是钟良秀那婆娘教的。肯定是那小心眼的婆娘,自己跑了,也从不让我小孙子回来看看……”
噼哩噼哩,苏老太的嘴里,不知堆积了多少的怨言怨语,不停地往外倒。
苏思雨干脆不走了,坐下来看着她倒。
等她累了,还适时地给她倒了一杯缸里的水给她喝。
苏老太也不客气,咕咚咕咚喝完了,还想说。
这时村里人都围着苏思雨,问她做的啥生意,有没有她们做的事。
苏思雨就说她做的美容和足疗,如果有小孩子实在不想上学的,可以去她那做事。
苏老太眼睁睁地看着她退到了门外,上了车。
车子一轰,就开走了。
“嗯,说的不错,你男人是清白厚道人,好好养胎,我走了。”苏思雨和她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完就出了店子,上了车子。
“怎么这么快?”萧骏琛坐了会,正想是不是要下去等,就见自家老婆脸色不好的上车了,忙问她。
“走吧,见小姨再说。”苏思雨靠着座椅,捏了捏眉心。
萧骏琛就不问了,以为她不舒服。
到了小姨的店子,喊了她上车。钟良美见她恹恹的,忙问她怎么了?想孩子了?
苏思雨摇摇头问她,“那胡萍咋回事?原来不像这样啊!”说着就把刚才她和胡萍的对话讲给她小姨听。
“人心不知足呗!帮她介绍了个好人,还忘了本。见你从我店里撤了股,却不从她男人店里撤股,还从她男人的店里分钱,就不高兴了。”钟良美撇撇嘴说。
苏思雨靠座位吐了口气说,“你明天……算了,我明天给龙哥打电话,告诉他我撤资。但店里的药方,他需要从我这里一次性买断。”
“不是,凭什么啊!当初要不是你,他龙哥能混到现在这样?县城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她胡萍要不是在我们店里做事,能介绍到龙哥这样的王老五有钱人?真的是……”钟良美摇头叹气。
“没事,确实像胡萍说的,我不在乎。”苏思雨摆摆手。
“这不是在不在乎的事,这是做人的问题。”钟良美比她还气。
她早就想说了,她男人一直劝她,这点小事就不要叫雨儿生闲气了。她就没有说,结果雨儿今天送上门去受气。
你说气不气人。
“好了小姨,你和我大姐约好了去我那?这次一起去吧。”苏思雨转移了话题,和她一起聊宝宝。
果然聊到宝宝,钟良美就兴奋了,巴不得立马跑去s市去。
到了镇上,苏思雨和小姨分开,直接去了医院。
一进病房,她大姐苏艳红就高兴地告诉她,“雨儿快来,咱爸今天醒了,还想见你,才睡着。”
“嗯,我知道。”苏思雨点头,她治的,她当然知道。
正说着,床上睡的迷糊的苏有根醒了,虚弱地叫了声‘三儿’。
这一声‘三儿’,好久违啊!父女俩都楞楞的。
苏思雨有些不适应和这样的父亲见面,嗯了声。
“三儿,爸对不起你。”苏有根终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虚弱地闭上眼,眼角有泪滚了下来。
他都听大女儿说了,是三儿赶回家帮他治了病,还交了住院费。
女儿终还是他的女儿,是自己无能。
苏艳红忙给他擦干了眼泪,劝他不要伤心,养病要紧。
“大姐你先回吧,家里还有孩子,晚上我在这里。”苏思雨受不了这样的温情,赶她姐回家。
从前没享受到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去吧,去吧,你们都回,我这不需要人。”苏有根赶二个姑娘都回。
病房里今天住进了一位病人,加上加属,一下拥挤了。
萧骏琛受不了,站在走廊里。
苏思雨把大姐推出去,又不好和她明说。出病房后,让萧骏琛送大门回家,自己也去休息一下,再来换她。
“快没命了,被人打的。”苏思雨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萧骏琛让她慢点,一边说,“绝对的报复,会不会是高胜强?”
“完全有可能。”苏思雨点头,严肃地说,“如果真是他,绝对不放过。”
萧骏琛就掏出手机来,打电话杜少飞帮他弄最早的机票。
杜少飞半夜三更的被吵醒,电话里鬼嚎,但听说出大事后,不嚎了,说马上。
平时最少得四个小时的,硬是被苏思雨三个小时过一点就开到了机场。
萧骏琛还被他老婆要求睡会,这速度,他哪睡得着,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扶手刹上,生怕一不小心翻车。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
苏思雨一边下车,一边给大姐打电话,告诉她,她们回了,有急事,让她等老头好了再过来。
苏思红就让她放心去忙。
苏思雨又一边跑一边交待她,如果她爸肯离开柳梅香,她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以后她来给她养老。否则,以后什么都没有。
苏思红说这未必离得开。
苏思雨已经上了飞机,说随他自己考虑。就挂了电话
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真的很难熬,不知道骆叔能不能坚持到她赶过去。她好不容易帮人站起来,不知是不是高胜强那混蛋报复的?
萧骏琛一上飞机就睡了,把自己的手给她握着。
她贴着他的手,不知不觉睡着了,还是空姐推的她和萧骏琛。
两人行李都没有,飞快地跑出机场,到停车场开上车子,直奔s市第一医院。
一边打电话于文慧,问家里的情况。
于文慧说她把萧姨送去医院后,就回来守在家里,让她放心。
萧骏琛开的车,车速很快。
突然车子摇摆起来,苏思雨刚打完电话,见状况不对,忙问咬牙紧握方向盘的老公怎么了?
“可能车胎又被人动手脚了。”萧骏琛努力想把车子靠边摆正,但车速太快,摇摆几下后,一个大摆脱,被前后的车子夹击撞上了。
“碰……”的一声巨响,苏思雨都来不及反应,萧骏琛最后一刻,解了安全带,扑到了她的身上。
苏思雨的大脑短暂性死机,呆若木鸡,不知自己是死还是活。
她动了动身子,没感觉到怎么疼痛,推了推压她身上的老公,急得差点哭起来叫他,“老公,老公,你怎么样?”
一边喊,一边推,一边摸他的脸,脸上没血,又去摸身上,背上摸到了玻璃渣。
“疼……”萧骏琛被疼醒了,趴她身上皱起眉头喊。
“我看看,我看看。”苏思雨把他挪一侧,果然身上插了好几块玻璃前窗的渣,她走紧拨了用系统帮他先疗伤了再说。
这时有人敲窗户,前后车子的人都下车了,几个男人。苏思雨估计他们的损失都不大,可能也只是车头撞损了,人好像都无好无损的。
只是瞧这前后下车的人,都不像什么好人,联想到车胎的问题,难道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车祸?或者说,是阻止她去救骆红兵?这是想往死里整她和骆红兵?
tmd,苏思雨冷眼瞧这几个人,然后果然地装晕,靠着萧骏琛,一边帮他治疗,她得先把萧骏琛疗好了再说,才有精力去对付这些人。
想了想,还是丢下手中的事,叫柳剑开车,得亲自去一趟。
儿子难得叫他爸,出了这么大的事,得亲自去一趟比较好。
苏思雨他们赶到医院,萧骏琛让她自己上去,他要守着人,等他爸带人过来,把这人交给警察。
苏思雨点头,问了导医台,就往重症室跑。
萧云秀坐重症室门口时不时地噎一下,眼泪早也流开了。
靠墙还蹲着几个警察同志还有小徐,都一脸凝重。
听到脚步声,萧云秀抬起头,见是苏思雨来了,眼巴巴地望着哭着叫‘雨儿’,一边着急地问她,“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苏思雨背着人,悄悄地竖起手指,嘘了下,抱着她拍了拍安慰道,“妈,我去找下院长,先问问情况。”
“是院长和那啥赫连医生做的手术,刚做完没多久,说看能不能熬得过今晚。”萧云秀忙把情况告诉她。
“好,没事,我先去看下。”苏思雨帮她顺了顺气,让她先坐会,自己往医生办公室走。
赫连文弘刚坐下来休息一会,就见苏思雨推门进来,‘耶’了声,惊讶地站起来问,“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一月了,一直没时间去看师傅,爷爷奶奶还好吧。”苏思雨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来说。
“好,好,学位拿到手了?”赫连文弘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她又问。
“应该是能拿到手的,论文交上去了,老公出了点事,提前回来了。”苏思雨还真渴了,喝了口水问他,“你刚手术的病人什么情况?能撑过来吗?他是我公公--后来的。”
赫连文弘差点没被呛住,什么叫后来的,抹下了嘴巴上的水迹说,“被打的很惨,我和院长连续做了七八个小时,才抢救的还有一口气,不知能不能撑得住。脑袋打破了,四肢都弄断了,身上还被砍了十几处。啧、啧、啧,也算他命大,居然撑到了医院,直接下病危书……”
苏思雨听着,心里揪着疼。
骆叔当时不知该有多疼,不知有多少人围攻他一个人,伤心啊!tmd……
苏思雨气的手直抖,不知不觉手中的杯子变成了粉末水。
赫连文弘看的心惊肉跳,大骇地站起来叫道,“苏-思-雨……”
苏思雨茫然地抬起来,见他的样子,这才发现自己失状了,尴尬地涩笑了下说,“不好意思。”
“手没事吧,我看看。”赫连文弘捉住她的手,看了看,好在没事,魔女啊!这就是爷爷说的有神功吧!
“麻烦你带去进重症室,我看下情况。”苏思雨缩回手说。
重症室家属是不能进的,只有医生能进,好希望医院快点建好啊!
她有点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好。”赫连文弘拿了件白大褂递给她,让她穿上。
俩人一同往重症室去,护士有些好奇地聚在一起窃窃私喜。
苏思雨跟着赫连文弘进去后,在他的介绍下了解了伤情,然后让他去休息,她呆一下就走。
“不要太久了。”赫连文弘点头说。
“谢谢,我知道的。”苏思雨点头。
赫连文弘拍了拍她的肩,说自己就在办公室休息,有事叫他。
“哎呀!碰上你真的是太好了。谢谢你小神医,你是不知道,这医院里人又多,现在又快下班了,正愁挂不到号呢。”潘美云拉着苏思雨的手,真心诚意地感谢。
吴秀丽也乖巧地感谢苏思雨。
“没事,你们回家吧,我也该回了。”苏思雨说完,邀请吴秀丽有时间去她家玩,就去追老公和婆婆了。
吴雄飞看着儿子一家人走远,蛮想说一起吃个饭,但想到两家人尴尬的关系,还是算了,对自己小姑娘说,“走吧,吃饭了吗?丽儿,爸带你去外面吃好吃的。”
“好的,爸爸,我要吃好吃的。”吴秀丽挽着她爸的手,高兴的直蹦。
她爸中午可是难得陪她们吃饭的。
“好。”吴雄飞点头,瞥见儿子开着车带家人离开,心里很不好受。自己欠他的,太多太多,都没好好的陪他吃过一顿饭。
所以现在怎么补偿都不为过,他应得的。
他一边走一边问他老婆,“老大呢?”
“姐姐还在睡。”吴秀丽忙说。
“不急,让她先缓一阵吧,也不等着她赚钱,我觉得给她找个人嫁了再好,收心。”潘美云怕她男人上心,连忙出主意。
“她看得上谁?谁又看得上她?”吴雄飞说到大女儿,就心烦。
他婆娘是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大女儿是什么样的人。
“唉……”说到这,潘美云也叹气。
“爸爸,妈妈,今天难得出来吃饭,我们高兴些,不谈这个。”吴秀丽一手挽一个安慰他们,然后无意识地说,“爸爸,好奇怪啊!我怎么看着思雨姐的老公,觉得好亲切,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哥哥,想要有一个那么帅的哥哥?”
说完,自己都觉得很荒诞,很好笑,兀自笑起来。
而吴雄飞却听得心惊肉跳,难道这就是神奇的血缘。
不知道她和她妈以后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呢?吴雄飞一时不知怎么回她好。
“肯定是的。要是秀美是个男孩子就好了,不知道会不会好些?”潘美云想了下,拍了下她男人说,“你说这样行不行,反正我们没儿子,咱认小神医的男人当干儿子好不好?”
“算了,麻烦。”吴雄飞真的是心惊肉跳,他老婆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忙叉开话题,问他小姑娘想吃什么?
母女俩这才开始讨论起吃的,一下就忘记了。
吴雄飞心里悄悄地舒了一口长气。
苏思雨上车后,对老公和婆婆说,我们直接在外面吃了,吃了妈再回去休息吧。
“你们自己去吃吧,我吃不下。”萧云秀靠着座椅,仍心有余悸地说。
“那可不行,接下来的护理,可全靠您,不吃哪有精神来照顾爸,对不对?”苏思雨一面劝她,一边看周围有什么好吃的。
最后就近找了家老字号的餐馆,旁边还有家烧鹅店。
苏思雨让萧骏琛先去点菜,她去排队买只烧鹅,等会带回家给小家伙们吃。
这家老字号的烧鹅店,味道相当好,她有好久没吃了。
想了想,多买了两只,罗曼和孙蕴还有刘博都放假了,在药厂做事,好久没见了,正好一起聚聚。
萧骏琛进门的时候,就叫家里人别吵她,悄悄地抱上楼的。
然后自己也跟着睡了,正好宝宝们也在睡觉,没啥事。
苏思雨一觉睡的太阳都落的海平面了上了,才悠悠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床上,身边没有萧骏琛。
只好爬起来出房间,从二楼的楼梯上,就看到萧骏琛正温柔地和宝宝们说话。
感应到苏思雨在看来,抬起头冲她挥挥手,让她去冲个澡再下来,说那几个应该快来了的。
苏思雨就去洗澡洗头,等收拾好下楼,才抱着三个宝宝,一个一个肉肉心心肝肝地亲了好一会儿,一群人就来了。
“快给我看看,我的干儿子、干姑娘有没有长大一点。”罗曼冲的第一个,丢下东西就奔过来。
小辣椒嫌弃地哭了起来,不要她抱。
孙蕴接过去,柔柔地、笑微微地哄她,她才不闹了,和她爸一样的丹凤眼,瞧着孙蕴。
“小辣椒,干妈伤心了。”罗曼抱着老大,连老二也嫌弃她。
小辣椒不理她,咿咿呀呀地和孙蕴说着话。
罗曼伤心地倒在孙蕴身上。
苏思雨看这几个人提着不少东西,哟了下说,“怎么都还客气上了,上老板家来,还学会敬供了?”
“那是,都等着老板涨工资的。”温南星拍拍手,笑着和她调侃。
“没问题,对吧,孟老板。”苏思雨大方地把话语权交给孟川柏。
“你说了算。”孟川柏同钟良秀打完招呼,又忙着逗小朋友。
苏思雨让第一次来的刘博随便逛逛,让温南星和孟川柏坐一起,她说个事。
俩人见她严肃的表情,均坐她跟前。
苏思雨于是讲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以及最近高胜强的动作,让他们注意点,最近就呆在工厂里,不要单独行动,以防高胜强狗急跳强,连她身边的好朋友也要伤害。
“不会吧,这人这么疯狂?到底和你什么过节?”孟川柏还真没有接触到这么黑暗的人,有些不敢置信地问。
“我也不知道。”苏思雨摊摊手,这些事为什么会成了这样。
只有温南星清楚,多半是因为苏思雨。
那次他碰上高胜强,就从那男人的眼中,看到了他对苏思雨直裸裸的欲望。
可苏思雨是什么人?他连一个指头都碰不上的。
他是男人,他明白这种占有欲,得不到,毁了她,及身边的人。
他也没办法,只能安慰她,自己也小心些。
刘博是第一次来,参观了下面的房子,就出了院子,到海边看苏思锐带着孩子趁退潮赶海,收获还不少。
苏思锐最近没事,折腾了个烧烤架,让他妈调了料,直接把捡的海鲜就那样烤的吃,几个孩子高兴坏了。
天天带着孩子海边玩,苏思锐全身都晒的黑黑的,只剩一口牙还是白的,一笑像非洲人。
刘博没事,也蛮想融入他们,就在旁边帮他烤东西。
两个人就慢慢地聊的熟悉起来。
吃了饭,萧骏琛帮钟良秀给几个奶宝洗澡,让苏思雨去陪朋友。
苏思锐则带几个小孩子去洗澡睡觉。
“是她不同意,你想瞒着她?”赫连文弘猜测地问。
萧骏琛点头。
赫连文弘沉吟了下说,“也好,男性做手术简单一些,一会就好,术后半个月,不能同房,也不能做剧烈运动。想好什么时候可以做,直接来找我。”
“好,谢谢。”萧骏琛哥俩好地拍了拍他,往病房方向去了。
赫连文弘看着他挺拨的背影,再一次觉得小师妹的眼光不错,值得她去爱。
他耸耸肩回办公室。
萧骏琛回到病房,他老婆也刚给他后爸治疗完。
他一进去,骆红兵正好睁开眼睛,看到他们俩都在,望着苏思雨说了声‘谢谢’。
“一家人,您不用客气,安心养伤,有我在,没事的。”苏思雨拍拍他的手背,说咱妈见她在,就回去做点吃的去了。
骆红兵点点头,又看着萧骏琛。
萧骏琛只好弯腰看着他,静静地问,“您有什么想说的。”
“你们小弟拜托你们了。”骆红兵红了眼睛,哑着声音说。
“一家人,您不用客气,他在我家很好,您放心养伤。”萧骏琛握了握他的手。
再怎么样想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
骆红兵就疲惫地闭上眼睛,点了下头。
苏思雨让他休息,等婆婆来了,她和萧骏琛才出病房。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这么久?”苏思雨一出病房,就捏着他手臂,威胁地问。
“怎么?几秒没见,如隔三秋?”萧骏琛又开始嬉皮笑脸、顾左右而言它。
“少转移话题。”苏思雨真掐了他的胳臂肉一下。
把萧骏琛掐的眦牙咧嘴的,连忙求饶,“老婆,这里是医院,收起你泼妇的形象,可爱一点好不好?上个厕所就心急了?”
“上厕所要这么久?臭不臭啊?”苏思雨说着,狗鼻子一样到他身上嗅了嗅狐疑地说,“一点臭味都没有。”
“狗鼻子啊!我都在外面吹了半天才进去的,现在又过了这么久,哪还有味?”萧骏琛说着,捏了捏她俏挺的小鼻子。
苏思雨逗够了,扭了下鼻子,让他摆架去师傅家。
“得勒,公主请上轿。”萧骏琛配合她,扶着她的肩,让她坐进去。
苏思雨上车后,给师傅家打了个电话,确定他们在,才让她男人开车。
路上给两位老人买了他们喜欢吃的点心和老字号卤味,到家两位老人都等着了。
“我看看,我看看,哟!可是瘦了。”瞿老太扶着刚下车的苏思雨,就是好一阵心疼。
“三个孩子要带,可不瘦?”赫老头也是很心疼这个徒弟的,狠狠地刮了跟着的那个家伙一眼。真的是,咋就那么会种地呢?
“快进来,快进来,中午就在这吃饭吧!今天可难得赶上的。”瞿老太连忙挽着苏思雨进屋。
萧骏琛拎着东西跟进着进去,没有一点不熟悉的地方。
苏思雨先去后院看了那些野鸡和兔子,和他们玩了一下,就对萧骏琛说,等会一样捉一对去家里,给孩子们做伴。
“你说了算。”萧骏琛宠溺地看着她和小东西们玩的不亦乐乎。
赫连文雅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站在后门口,看到的是一个男生正看着一个女孩在笑,笑的动人心魄,侧脸如刀削一般,轮郭分明。等男人转过脸看她时,她有一种被电击的感觉,太酥了,她一时呆住了。
“这都是小事,关键是我看这鬼丫头的眼神,看苏思雨男人的眼神不对。”赫老头沉吟了下蛮沉重地说。
“不会吧。”瞿老太有些不敢置信,瞪着她老伴问,“她才多……”
“十八岁了,也不小了。”
赫老爷子说完,两位老人一时愁云满面,连饭都忘记吃了。
苏思雨把宠物们丢进空间后,对她男人狡黠一笑说,“走,正好去考察下两个人,机会应该创造的差不多了吧!”
那样子调皮又可爱,萧骏琛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苏思成还在收拾,后面厨房里传来炒菜的香味,苏思雨朝她二哥竖了根手指,悄悄地摸进厨房。
许梦琳正在认真地忙着放料炒菜,屋子里一股子辣子味,苏思雨差点呛出声。她捂着嘴巴,一边贴着墙溜,一边怕她发现。
萧骏琛瞄着她想做坏事的样子,真的是,像个调皮的孩子,好玩的很。
好在许梦琳不知是真投入,还是在想事情,没有发现她。
苏思雨悄悄地从她身后,诡笑着搂住了她的细腰。
许梦琳吓的手一抖,锅铲都差点掉地上,拐了下身后的人啧骂道,“苏思成,走开点,热死了。”
“嫂子,我帮你擦擦。”苏思雨一手握着她的细腰,一手随手扯了条擦手的毛巾,帮她擦汗。
“哎呀我的妈,是你个鬼丫头。”许梦琳这次真的是锅铲掉地上了,一张被热红的脸,更加的又羞又红,轻轻地、不好意思地捶了下苏思雨。
苏思雨笑着躲到她身下,帮她捡起锅铲,问她做什么好吃的?
“你咋得来的?我再炒两个菜。”许梦琳高兴地问她。
“等会说,先炒菜,要我帮什么忙?”苏思雨说着要动手。
“你站边上就好,我快的很,有现成的。”许梦琳麻利地说完,装盆洗锅,又开始一边和苏思雨说话,一边洗菜切菜。
“我给你们创造这么好的机会,你们有没有……嗯……?”苏思雨挨许梦琳身边,挑眉问她。
“……嗯。”许梦琳半天才老老实实地点头,羞得头快低到锅里。
苏思雨拍了拍她的肩,很是豪迈地说,“这有啥?食色男女,你们都是成年人,也有需求好吧!”
她一颗老母亲的心,终于是落了地。
有许梦琳管着,她二哥的日子,应该是有盼头的。
许梦琳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脸都是红红的。尤其看到萧骏琛也在,更是觉得不好意思。
她让他们先吃,说自己去店里转一下了再过来,太热了,去凉快一下再吃。
苏思雨就和二哥聊店里的生意,得知和她妈在的时候差不多,她更加的放心了。
“三妹,咱爸怎么样了?”苏思成回答完她的话,想起了苏有根,于是问。
“别担心,有我去了,肯定没事。”苏思雨嗯下嘴里的饭菜说。
苏思成点头,这时许梦琳提着四杯现榨果汁进来了,一个人分一杯。
苏思成连忙问她要稀饭还是干饭,神情自然,仿佛做过很多次的样子。
苏思雨和她男人对望了一眼,萧骏琛点点头,看来这二哥果真是开窍了,要么是许梦琳调教的好。
“得性。”赫连文弘也算是和他熟了,了解了他的脾性,鄙视地回了句,到外面走廊等苏思雨。
“什么事?”苏思雨拍了她男人一下,跟着他出来后问。
赫连文弘摩挲着下巴,半天才破斧沉舟地问她,“你到底是用了什么神秘功夫,让骆红兵恢复的这么快?”
他怀疑,相当的怀疑。以他的水平,在技术上,苏思雨应该是和他差不多。所以他清楚,就骆红兵的身体状况,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就是苏思雨来了后,特别是第一次带她进重症室后,他就特地注意了,快濒死的人,居然第二天就苏醒了,身体各器官机制恢复了好多。
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他是清清楚楚的。
虽然爷爷告诫过他,不要问苏思雨。但他实在忍不住好奇。
“秘密,无可奉告。”苏思雨抱着手臂,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看咱俩啥关系?就凭咱爷爷的面子,对不对?我保证不说出去。”赫连文弘见她油盐不进,只好低下头,凑近她攀关系。
刚说完,白大褂就被人扯着往后拉,拉的他差点摔倒。
还能是谁,绝对是萧骏琛这个小气鬼。
回头一看,果然是他,正怒瞪着他。
“干什么?这么宝贝?说个话都不行?她又不是你的私有物。”赫连文弘扯过衣服,生气地白了他一眼。
“再离我老婆那么近。”萧骏琛板起脸,朝他挥了挥拳头。
“怎么?你打我啊!小气男人。”赫连文弘朝他不服气地挺了挺胸。
苏思雨好笑地扯过她男人,对他‘欸’了说,“本杰明的医院明年建起来后,你有没有兴趣加入?”
“当然了。”赫连文弘挑衅地朝萧骏琛哼了声回她。
这么好的机会,和好朋友在一起,还可以气气这家伙,何乐而不为?
答完后想起来了问苏思雨,“院长让我问你,来医院工作不?”
“不来。”
苏思雨还没答,萧骏琛连忙抢着替她答。
看这家伙得瑟的样子,老婆天天和他一起工作,不更得瑟。
“来,我们谈谈。”赫连文弘就真生气了,抱着他胳臂,哥俩好地拉开几步,威胁他,“再这么小气,小心我……”他朝萧骏琛的下面做了个手势。
“你敢。大不了我不找你。”萧骏琛推开他,让他滚。
赫连文弘笑着和苏思雨拜拜,就真的滚了,也忘了他来的目的。
“他跟你谈啥?”苏思雨好奇地问他。
“没啥,还不是想你来医院上班,别来,我又不是养不起,还有三个孩子,每天那么累,等到明年大些,正好不用喝奶了再说。”萧骏琛搂着人的肩膀进病房,一边说。
“确实有点累,但一个星期两三个手术还是可以的,况且我也想出来透秀气,有一个有用武之地的地方,你说呢?”苏思雨同他商量地问。
“那就去中医院,他爷爷,肯定欢迎你。再大不了,去学校教书。”反正不和这家伙一起,萧骏琛想起他得瑟的样子,就来气地说。
“胡不胡说的,回家问下潘姨就知道了,别老这么作下去,他们像亲生父母那样对你,也挺累的,啊!”苏思雨好心地拍了下她的肩,拍的让她坐下来,自己施施然地走了。
吴秀美跌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感觉天瞬地转,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她咋就不是爸妈的女儿了呢?
爸妈一直都很宠她啊!就是这妖女出现后,她爸才越来越不宠她的。
她一直以为,是苏思雨的问题。
从来没想到,可能是因为苏思雨的到来,改变了她家的这种温馨。
所以,她一直恨她,没来由的,本能的。
现在,她越发的憎恨也,打破了自己的幸福,让她从云端跌落深渊。
还有,她爸到底和苏思雨什么关系,好到把这么秘密的问题,都告诉苏思雨。
按说,这应该是她们家的秘密。
“秀美姐,别听好的挑衅,回家问问阿姨再说哈。我们先走吧!”
余青豆见她傻了的样子,拍拍她安慰道。
吴秀美站起来,机械地跟着她走出医院。
苏思雨出门诊楼后,就给吴雄飞挂了电话,让他有思想准备。
吴雄飞听完后,嗯了声说没事,迟早的事,早知道也许还有救。
吴秀美有没有救,苏思雨就不知道了,她只是看不得,吴秀美继续地这样无所事事,吃着喝着吴叔他们的,还帮着别人作恶。
跟着高胜强混的,能有几个好东西?
这个余青豆,目前她还摸不清状况,但绝对要打掉她的帮手。
既使是怀疑,也要把这种情况在可控范围内。
苏思雨上车后,把刚刚的事说给她男人听。
萧骏琛点点头,“做的好,要不然,这女的还不知怎么无所事事地作下去,反正家有钱。但是,那都是我爸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终于习惯叫爸了?”苏思雨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耳朵。
“嗯,开车呢,别闹,叫着叫着就习惯了。”萧骏琛敏感地把她的手拐开。
余青豆把吴秀美送回家里,看着她走进大别墅就想,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她爸妈对她这么好,有钱用就行。
不像自己,还需要费尽心机地,想着怎么挽住男人。
还不知挽不挽得住?
高胜强给她的钱也不多,她还得节省着用,还得寄些回家,家里还一群穷鬼。
唉,人比人,气死人。
她摸着肚子,想着苏思雨那张白瓷般光洁的脸,真的是咬牙。
怎么才能够给她最致命一击呢?
确实是个难题,高胜强都捉摸了好久,都无法憾动她。
吴秀美一进家里,抱着坐沙发上乘凉的她妈就嚎嚎大哭。
“咋啦!咋啦!”潘美云一下吓得心又差点跳出来,忙拍拍她姑娘问。
吴秀美抱着她,说不出话来,死命地哭。
气死她了,真气死她了,为什么是从苏思雨那妖精嘴里知道的?那样且不是更加在让她没面子。
想起曾经自己的得瑟,那妖精现在心里一定嘲笑的要死。
不活了,呜呜呜,她哭的越发的伤心。
“丽丽,丽丽,快给你爸打电话。你姐不知怎么了?急死人的。”潘美云冲楼上喊。
想到刚刚之前苏思雨在她面前得意的样子,她就咬着毯子,把它当苏思雨,巴不得咬死她。
一个臭乡巴佬,凭什么如此得瑟。
吴雄飞晚饭时才回,吃饭的时候,瞟了眼哭得眼泡都肿了起来的大女儿说,“你妈都告诉你了?”
见他老婆点头,他继续说,“当年的事情,你妈显然已经讲过了。我们也并不只是报恩,相信你也感觉得到,这么多年,我们也真的把你亲生女儿一样。以后,也一样,丽儿有的,你也一样,没有区别。”
“重点是,以后不要再作了,好好的上个班,也不要你能赚多少,找个事,嫁个人,像正常女孩子一样就行了,只是别再在外面生事,就谢天谢地了。”
吴秀美心里嗤了下,面上掀掀眼皮问,“我只想知道,苏思雨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们的女儿的?还有,她和您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朋友关系?就像我在外面接触的那么多做生意的朋友一样,她也在做生意,你不知道?”吴雄飞摊摊手,有些愠怒地想发作。
潘美云连忙塞了一杯果汗他手上,劝道,“别急,别急,和孩子好好说。”
“生意上的朋友?你怎么会把我的身世告诉生意上的朋友?这是我的秘密。”吴秀美崩溃地朝他喊,“你知道我在也面前,有多没面子吗?”
“还面子?你还有面子?做了那么多害人的事,以后夹着尾巴好好做人,改邪归正才有面子。”吴雄飞摇摇头,准备吃饭。
“不吃了。”吴秀美气的筷子往桌上一摔,筷子碰着碗碟,一根蹦的桌上、一根蹦地上。
吴秀丽默默地把地上的筷子捡起来,放桌上。
等吴雄飞陪小女儿打球的时候,吴秀美就气冲冲地提着一个包出门了。
“以后十二点之前回来,超过时间,不开门。”
院子里打球的吴雄飞,朝着她的方向喊。
吴秀美脚步一顿,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门,才发现,她无处可去。
高胜强的会所好像被封了,她招了个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
她说去最热闹的地方。
司机把她拉到春熙路,她站在路边,右边是全g市最大的商场,左边是春熙路,想了想,往春熙路走。
进苏思雨的美容养生会所,报了她妈的名字,果然她妈在这是vip。
她躺在美容床上,静静地想着心事。
一个半小时后,她容颜焕发地走出会所,感觉毛孔通透,脸上的细胞叫嚣着,好清爽的感觉。
还是有钱好,可她上哪去搞钱呢?
晃到商场的时候,又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的前暧昧对象-董兵。
“美美,你出来了?提前了?”董兵惊喜地看着她问。
“嗯,你干嘛呢?”吴秀美淡淡地问他。
这个董兵倒是对她衷心,她坐牢,他还一直时不时地去看她。她知道他喜欢自己,曾经也同他有过一次亲密。长的比萧骏琛稍差点,但也只差一点,也算是比较可以的。只是,他家里附近乡下的,太穷了。
“送货。”董兵简短地说完,试着拉起她的手,藏不住的喜悦轻声问,“去我那坐坐,就在附近,我自己租了一间房。”
事后董兵很过细地打来水给她擦身子,他这里没有单独的冲澡间,只有走廊尽头,一个大的淋浴间,一边男的,一边女的,像集体宿舍一样。
大小姐肯定是不习惯去的,还是擦下算了,等下她回家再冲澡。
吴秀美穿上衣服,让他送自己回家,这窄小的房间,她一刻也过不习惯。
直到坐到摩托车上,她才觉得好过点。
刚刚不知怎么做几次的,果然是旷久了,逮着个渣就走不动了。
吴秀美坐着摩托车到家门口,就看到吴雄飞站铁门边,正在看时间。
见到有车过来,眯起眼打量,一边走了出来。
吴秀美下车,一个趔跄,差点站不稳,还是董兵扶了她一把。
吴雄飞看她走路的姿势不对,皱了皱眉。
“老板,我是董兵,曾经xx手下的。”董兵连忙跳下车,停好后,对他弯了弯腰。
“你俩在一起了?”吴雄飞试探地问。
吴秀美才不想承认,刚想说没有。
董兵连忙老老实实地低头承认,“是。”
一幅伏小的样子,任凭他批评。
“认真的吗?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吴雄飞盯着他,努力地搜索他的信息。曾经的马仔太多,他实在没多大印象。
“我是一直喜欢美美,绝对是认真的。”董兵连忙手贴裤缝,大声地保证。
“我还不想结婚。”吴秀美急了,扯了他一下,有些恼怒地说。
“你是女孩子,要懂得自爱。”吴雄飞严厉地批评她,“谈恋爱能随随便便吗?”
“谁说我谈恋爱了?他送我回来而已,我没承认。”吴秀美才不承认,对董兵随便挥挥手,说你走吧。
董兵,“……”妈的,提了裤子就不认人,果然是贱货。
“太晚了,你先回吧。”吴雄飞对这个小年轻说。
董兵点点头,看了一眼吴秀美,才出了别墅大门。
等人走了,追上大女儿,扯住她的手让她停下。
吴秀美很累,只好进了屋坐沙发上等着他开训。
吴雄飞坐下后,搓了搓脸问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男人是你随便能玩的?明明他已经认真了,你跟玩似的,把他当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你的猪脑袋能不能想点事情,我跟你说,你不听话,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多了吧,我又没花他一分钱。”吴秀美打了个哈欠,站起来说,“我想去公司上班,你安排个事吧。”
“你能干什么?你能起得来?”吴雄飞万分嫌弃地问她。
“随便。”吴秀美实在没精力去应付他了,扶着楼梯栏杆闭着眼挪上楼。
第二天一早,吴雄飞起床后,特地去敲她的房门,果然这个懒货睡的不起。
他让老婆拿钥匙来开门,潘美云哪有不听的,连忙打开门去叫大姑娘。
吴秀美四肢趴床,捶着床烦躁的不想起来。
吴雄飞没进去,站房门口看着表说,“十五分钟不下楼,从今天开始,没有零花钱。你已经这么大了,不能什么事都不做,起码得养活你自己。”
“乖,我最近没什么心情,你暂时委屈一下。”高胜强忍着心烦,揉了揉她的头。
两人沉默地吃了饭,高胜强就出门了。
余青豆来到和吴秀美见面的地方。
吴秀美一眼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忙问怎么回事?
“他让我去把孩子打掉。”余青豆沉默了下说。
“打掉也好,你还这么小,也不适合要孩子。再说,高胜强家里什么条件,不可能娶你的,你自己也应该知道。说句不好听的话,帮你报仇也不错了。”吴秀美语气就有点高高在上了。
果然是城里人帮城里人,余青豆心里再有怨恨,也没有办法,她现在确实没有这个实力,还得依赖他们。
她挨着吴秀美坐下后问,“你能陪我去打掉吗?我一个人害怕。”
“去吧,我也没什么事。”吴秀美坐着挺无聊的,伸伸腿说。
心里想着,顺便去弄点药,看能不能行。不知昨天晚上有没有中招,她才不想要孩子呢,下次一定要注意采取措施。
俩人又来到昨天去过的妇科,轮到余青豆,直接告诉医生说她怀了,帮她打掉。
医生还是让她做了检查。最后确定不要了,才让她去帘子后面的手术床上。
余青豆羞耻地张着腿,让冰冷的器械从下面伸进她的腿间,进入她的肚子里。医生一阵鼓捣,痛得她忍不住哭出声。
太痛了,生生的把肉从肚子里撕下来的感觉,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是她太想当然了。
这一刻,余青豆才憣然醒悟,她的路走错了。
报仇的路有很多,依靠男人不是不行,但前提是,不要把自己赔上去。她这一下子,可是陪的太多了,太他妈疼了。
从手术台下来,余青豆哆嗦地穿好衣服,弓着身子出来。吴秀美见她的样子,忙上前扶着她坐下。
“以后爱惜下自己。”女医生一天到晚见多了,每天都处理好多胚胎。这几年尤其多。大多是农村出来打工的女孩子,不注意保护自己,男人的几句甜言密语一哄,就脱了裤子。她摇摇头。
“是,是,医生,请问下,有没有什么避孕的药和方式,我妹妹年龄小,不懂事,您给她开点。”吴秀美见余青豆难受的样子,忙好心地问。
“有,好吧。再给她开点补血的,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最好是一个月不要再行房事。”女医生低下头开单子,再一次好心地说,“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是不吃。”。
余青豆靠着吴秀美,默不做声。
拿了药,吴秀美干脆好心地叫了个车,把她送回高胜强的家。
高胜强的家是一个新小区,在六楼,顶楼。
“你这怎么上去?”吴秀美站楼下,犯难了,问余青豆行不行?她是背不上去的。
“不行也得行。”余青豆咬着牙挪下车,弓着身子准备自己走。
吴秀美看不过了,付钱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问师傅,能不能把她妹背上去一下,她加钱,说她妹刚刚做手术。
“五十元。”司机摊开一只手。
“行。”吴秀美爽快地点头。
三十多岁的司机就下车,把瘦瘦的余青豆背上身,颠了颠,轻松地往楼上爬。
“她历害的可多了,会点穴,有功夫,现在还留学了,会西医手术。”高胜强掰着指头数,仿佛是炫耀自己的老婆。
“不可能?”余青豆立马惊呼出声,瞪大眼看着高胜强。
那样子,俨然是知道苏思雨底细的。
“怎么不可能?”高胜强不动声色地夹了一根芹菜,丢进嘴里嚼了嚼问。
余青豆看了看俩人,咬着筷子,不知道该不该说。
“豆豆,咱们都什么关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咱们要对付我们共同的仇人,就得了解清楚她。”吴秀美见她犹豫的样子,连忙急着脸催她。
高胜强给她夹了一筷子菜,以示鼓励。
余青豆终是下定决心,点点头说,“我和苏思雨是同学,她初中二年都是一个老实得像兔子样的人,成绩也不怎么样,是别人欺负的对象,哪会什么功夫,还点穴,天翻夜谭。”
说完撇撇嘴,一脸嫌弃。
“那怎么那么大变化?她在我们大学里,可是神童级的,一年大学,一年硕士,历害的不得了。”吴秀美满眼不可思议地问。
“我知道了。”余青豆一拍桌子,差点激动的站起来。苏思雨也有可能是重生,得到了某种机遇。
只是,同样是重生,为啥她啥都没有?老天真不公平。
看到桌上两个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讪讪笑了下,坐下来试探地说,“会不会是她得到了某机遇和帮助。”
“也许。”高胜强替她解围,让她一边吃一边说,又随意地问,“那你对她家熟不?”
“有些了解,她还有一个大姐在镇上,大姐有两个孩子;有一个小姨在镇上、县上都有生意,也有两个孩子。苏思雨历害,但她的家人还不是普通人,也许我们……”余青豆没有继续往下说,让他们自己去想。
“我们先去你老家看看?”吴秀美一听,激动的眼睛都是亮的,连忙顺着往下说。
“豆豆你正好回家休息一下也行,我也不会照顾你。吴秀美也正好调整一下,当旅游嘛!顺便陪陪你。一举两得。”高胜强遮住眼睛的笑意,平淡地对俩人说。
“是哦!我家老头子逼我去上班,我才不想一天到晚坐在那里,蛮烦人,我要调整一久再说。”吴秀美立马点头,觉得高胜强的想法不错。
高胜强非常好脾气地、心疼地对余青豆说,“先休息几天,不那么疼了再说。我让人先帮你们订卧铺票,一路睡过去,去了岳市你会回家了吧。”
“嗯,我会的。”余青豆就觉得今天的高胜强格外的温和。看来是自己还有点用处,才能被他非常好的对待。
吴秀美回家后,就找潘美云要钱。
潘美云一边翻包,一边问她要多少?
吴秀美看了看她的包,只有大概二三百的样子,问她家里还有钱不?她想和朋友合作,开个服装店。
“啊!这可得不少钱吧,我手上没有这么多,这要和你爸说。等你爸晚上回来,我再和他商量下,好不好?”潘美云安抚她。
果然,他的手下一路像隐形一样的,跟着他们,不多言多语。
苏思雨这几天刚好帮骆红兵治疗完了,在接待朱琪晓。
朱琪晓考的g市财经大学财经专业,刚放假,就过来找苏思雨玩,抱着宝宝爱不释手。
苏思雨接完吴雄飞的电话后,对于文慧说,“蛇出洞了,看看她们会折腾出什么?”
对的,她一直让吴雄飞的手下,在监视着那两个女人的一举一动。
“高胜强这个老狐狸,把两个女人送出去后,想干什么?”于文慧思索着问。
“总会知道的。”苏思雨说完,去和朱琪晓说话。
一同来的还有许杨飞,他后来凭着努力,拿到了奖学金。填志愿的时候,也填了g市的大学,不过学的工商管理专业。
朱校长的女儿,他当然是认识的。
也知她和苏思雨关系还可以,上了大学就联系上了。
只是让他们俩意外的是,苏思雨出个国,顺便把孩子都生了,还一次生三个,真的是每一步都在超级跨越。
苏思雨问他们暑假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实习?
“当然要了,我们就是过来开后门的。”朱琪晓也不客气,直接说,“我想去你的美容会所,顺便把脸上的皮肤弄好一点。”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嘲地笑了笑。
大学和学生时代完全不同,宿舍里的好几个女生都注重打扮,
“没问题,一定把弄的水嫩水嫩的,让男孩子见了你走不动。”苏思雨笑着拿过她的手,说帮她把把脉,看要不要内调。
有时候,有些皮肤的问题,并不仅是脸皮表面缺水、粗糙的问题,还和身体内分泌有关。
朱琪晓任她把脉。
许杨飞坐那里,掩着唇笑。
朱琪晓蛮恼火,朝他挥了下拳头。
她的性格有些像罗曼的,好像她妹妹的性格像她妈一点。
“我能去你的药厂吗?”许杨飞等苏思雨把完了,才忐忑地问。
“当然可以,去了找孟厂长,报我的名字,我会告诉他的。”苏思雨点点头。
“谢谢,也谢谢你的奖学金。”许杨飞今天终于见到人,很真诚地道谢。奖学金什么的,他其实不太缺。但正是因为她的激励,猛然点醒了他,让他有了方向。
今天他用这个钱,买了比较贵重的东西。
只是,当他们来到别墅区的时候,还是有些自形惭秽。
还是朱琪晓没心没肺地推他走,说他们是同学,有啥好比较的?和人家比得了?
如果不放下的话,确实比不了,他坐了半天,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以后努力就是了。
“没什么,你也蛮历害的,居然拿到了奖学金。”苏思雨很欣赏地点头。
“是啊!采访一下,学渣混混是如何变成学霸的?”朱琪晓搞笑地把手当话筒,凑他跟前,一边笑的抽筋。
“男人婆,能不能别取笑我。”许杨飞见苏思雨弄孩子去了,对朱琪晓咬牙威胁。
“再叫我男人婆,我捶死你。”朱琪晓的手直接由话筒,变成了拳头,就要朝他砸去。
正好这时苏思雨电话响了,她只好对他扬了扬手,就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
吴雄飞打的电话,说余青豆和吴秀美两人已经到了余青豆的家里。
苏思雨就越发的好奇了,这个余青豆家和她家一北一南的方向,没有交集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靠近自己?
吴秀美在余青豆家住了两天,等新鲜劲过了,就坚决要走,说要去考察苏思雨家的情况,早早调查清楚,好早作打算。
余青豆见状,只好跟着她出来。
心里明白,吴秀美这是住不惯。
说实话,住了这么久高胜强的大房子、大别墅,她回来也不习惯了。感觉到处又脏又破的。家里人的卫生习惯也不好,特别是上厕所,一个坑上搭两块板子,里面的污秽物看得见。
这么热的天,苍蝇、蚊子嗡嗡的,还有蛆在上面不停地蠕动着,臭气熏天的,谁看了都会觉得恶心,何况是城里来的大小姐,住惯了别墅的。
吴秀美到她家后第一次上厕所,就吓的尖叫。城里的大小姐,真的是没有见过如此恶劣的环境。后来上厕所坚决不去毛坑。
没办法,余青豆只好给她拿了盆子解决。解决了还得帮她冲刷,感觉自己像个丫环。
关键是自己身体都没恢复好,吴秀美也不说自己来。要不是为了报仇,她真不想侍候这些城里人。
就像她跟高胜强一样,明知他不喜欢自己,不过是玩玩,还不得侍候他,抱有一丝的幻想。
城里人怎么可能真正的体验乡里人,只会看不起。
再者她不出来也不行,她爸妈盯着她的钱,巴不得搜的干干净净。她只好把钱放在吴秀美手上,要不然,会搜的一毛不剩。
她妈未必看不出来她身体不舒服,居然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两人在县城钟良美的那家店咨询了一下,又赶到镇里,就住了下来。
找了唯一一家招待所住了下来,吴秀美立马从头到脚冲了个干净,洗了衣服,太阳就下山了。
两人出了招待所,就顺着一条主路逛。青山镇就只有一条主路,天黑了,路灯亮了起来,人都出来了,乘凉的,买东西的,卖东西的,还是挺热闹的。
两人边走边逛些路边的小摊上面的东西吃,有锅盔、卤味、炒面等等。
吴秀美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小镇呆过,也从来没有吃过这些这样的小吃,兴奋的像个孩子,什么都要去买的尝一点。一般都只是吃一点,多半进了余青豆的肚子。
把余青豆都吃撑了,最近拉着她,求她别买了,说明天再说。
吴秀美这才嘿嘿笑着罢休。
最近买了一串烤面筋,边走边吃边逛。
余青豆指着街边的一家鞋店对吴秀美说,“喏,这就是苏思雨大姐家的店子。”
“走,去看看。”吴秀美立马抬腿走进去,装作顾客,让苏思红给她拿鞋子试。
苏思红正在和钟良美说话,一边说一边给她热情地拿鞋子。一边和钟良美商量,后天去思雨那里,要带些什么东西,准备些什么吃的。
身材完全变了形,脸也肥的变了形,她就觉得,高胜强让自己打了也好。自己没钱,也没把该办的事情办完,确实不适合怀孩子。再者,怀孕这个样子,完全是不美好的事情,丑死了,如果不是特喜欢某个男人,坚决不要让自己这么丑。
她自己在那里胡思乱想,王书颜完全不认识她。
是哦,她换了一张脸,用了别人的身体。
吃了面,吴秀美看见油炸的团子、糍粑又一样买了一个,尝了下,吃不完准备丢。她不过是尝下味道而已,关于苏思雨家乡的一切,她都想了解一下。
余青豆简直觉得她真的是好浪费,完全是城里的大小姐,没有过过苦日子的人。见她要丢,只好接过来吃掉,正好中午不用吃饭了,省一餐。
吴秀美问她准备去哪里?
余青豆说去看一个亲戚,问她要不要跟去?还是回招待所等着?
吴秀美看着明晃晃的日头,犹豫了下说还是去招待所等着她。
余青豆觉得甚好,这正是她想要的,又不好说不让她跟着。
两人分开,余青豆去了重生前的家,装作过路的,讨碗水喝。
她亲妈让她在堂屋坐会,凉快凉快,就跑去后面厨房去给她倒水。
余青豆打量着曾经的家,盯着堂屋里桌子上自己的遗像,有些恍惚。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没想到这种离谱的事,还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她妈端了水过来给她,见她盯着遗像,有些伤心、轻声地问她,“姑娘不用害怕,这是我家幺女,得病去世了。你的年龄应该和她差不多大,所以我一看到你这么大的孩子,就亲切,想我家姑娘。”
“嗯,没事,能理解,您肯定很伤心,请节哀,说不定她早也投胎了,在别人家过的很好,您就别记挂,也别伤心了。”余青豆很自然地找了个小凳子坐下,呷了一口水后,对她亲妈说。
“是哦!你这姑娘说的对,姑娘说不定真的早投胎了,希望她投个好人家,有个好身体,再不受折磨了。”她的亲妈合起手掌来祈祷,嘴里念念有词。
“会的,肯定是好人家,有好身体的。”余青豆宽慰她。
“哎呀,你这孩子,真的是会安慰人。我怎么见着你就亲切,你这是从哪里来?去哪里?要不,在我家吃了饭再走吧,我正准备做早饭。”她亲妈看着余青豆,越看越欢喜,仿佛像看着自己的姑娘。
人与人之间,有些缘份是割不断的,就比如现在。
余青豆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对她说,“伯娘,我要回家,我家在江堤那。我从外面打工回来的,家里人病了,赶早班车回的,走到这里渴了,劳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就在这吃饭,我正要做早饭。我就是欠姑娘,你就当陪我。我去菜园扯摘点菜,你坐会。”她亲妈连忙起身去忙。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也觉得您亲切,我来帮您吧。”余青豆跟着她去屋后的菜园。
这个家里的一切,她哪有不熟的。
吴秀美就自己说,算了算了,我不吃了,晚上多吃点,太热的,你们这里真破,电风扇都没有一把。
余青豆没心情理她,倒床上说好累,先睡下。
吴秀美虽然饿,也懒得出去。等到太阳偏西了,才把余青豆推醒了,说出去吃东西。
俩个人照例街头逛到逛尾,吃撑了,也没什么地方继续逛了,路过什么录像室、舞厅的时候,有男孩子朝她们俩吹口哨,撩她们。
吴秀美还想进去看下,看这些小地方的年青人是怎么玩的,被余青豆坚决的拉走了。
高胜强的人跟着,说不定在哪看着她们,她可不想让高胜强知道自己去这种地方瞎混。
目前,她还得依靠那男人。
吴秀美就蛮无聊,她躺房里一天,实在是不想这么早又回去躺了,还只有不到八点。
“走,走,我买一幅扑克去,我们回去玩牌。”余青豆硬是把她拉走了。
明天就要走了,她可不想这姐们在这不熟的小镇上,惹出什么风流债来。
余青豆到小卖店买了一幅扑克,两人回到了招待所里,就打五十k。
这很简单,吴秀美虽然从来没有玩过。不过余青豆教了一次,她就会了。
打了一会,吴秀美嫌无清水的没意思,非要来点钱的。
余青豆只好肉疼的答应她。
不过后来还好,俩人没什么大的输赢。
打到十点钟,余青豆就说不能打了,要早起去搭车。
坐车的地方余青豆当然知道,她重生后,从重生后的家先过来找了趟自己的家,再从镇公路边上的车,去的岳市。当时她只是偷偷看了下自己前世的家,没有勇气进去。
第二天一早,她们俩还是差点迟到了,过路的车正要走,就是吴秀美拖的,余青豆喊了半天才喊起来。
俩人上车,一下就瞄到了钟良美和苏思红坐在一起,她们的前二排,都坐着她们的孩子。
吴秀美和余青豆就正好坐在她们的后边,还有两个位置。
一路开到长江边,轮渡等了半天。等车子上大轮渡后,吴秀美迫不及待地下了汽车,到轮渡的两边弦栏旁,去看浑浊的长江,满眼都是惊讶。
仿佛她不是来办事的,而是来旅游的,见什么都觉得新奇。
钟良美和苏思红也带着孩子们下了车,孩子们也是第一次看轮渡载汽车地长江,新鲜的不得了,叽叽喳喳地说过不停。
钟良美和苏思红一人一边,把孩子们夹在中间。
余青豆挨着苏思红,看了看孩子们,对苏思红笑了笑,询问说,“姐带孩子出去玩吗?”
见苏思红面露诧异与提防,立马摆摆手解释道,“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我和我姐昨晚在你店里试过鞋子,不知有没有印象?”
苏思红哦了下,想起来了问,“原来是你们啊?也出门?准备去哪?”
“哦,我和我表姐准备去g市打工。”余青豆说着,指了指看江水的吴秀美。
“哦,也去g市啊!那我们一起去火车站打票,正好有伴。”苏思红单纯地发出邀请。
吴秀美拿着,有点丢也不是,吃也不是。
她才不想吃,还想去车上餐厅去吃的,结果这傻姐姐,这么实诚。
钟良美瞟着她,心里直嘿嘿。
吴秀美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噎的要死,接过余青豆递过的水,喝下去才好些。
“你傻啊?不知道边吃边喝?”余青豆给她拍背。
吴秀美心里骂娘,她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一个馒头,做的又结实,一点也不暄腾,还好意思拿出来给人吃?
苏思红就让她夹点酸豆角吃,说特别的下饭。
吴秀美心里明白,她觉得膈应的慌。
好不容易吃完了,连忙逃了,说去上厕所。
余青豆忙追她去了,对钟良美两人说,怕她表姐惹事。
两人转了一圈回来,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就上铺睡觉。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余青豆就买了一幅扑克,又拉了她们三个姐姐打牌,实在是无聊,倒也不失为一种消遣的好办法。
钟良美和苏思红,俩人一年上头的忙,都没有轻松地休闲过过日子。今天可算是过足了轻闲的日子。
只有吴秀美,打的有些兴不在焉。
她觉得蛮无聊的,确又没什么好玩的。最后钟良美见她没精神,加了点彩头,这才高兴起来。
打了一天,晚上都睡的沉沉的。
钟良美是被苏思红的哭喊声推醒的,她艰难地睁开眼,模糊地看见苏思红哭着说,“她小姨,孩子不见了,可怎么办?我到处找了,不见人。”
“啊?怎么回事?报警了吗?”钟良美这才慌的坐起来,结果撞到车顶,疼得直皱眉头。
“还没来得及,我这就去。”苏思红慌不择路地往外走。
钟良美跳下铺,皱着眉头查看,四个孩子都不见了。
“咋回事啊钟姨,我睡的死死的。”余青豆被吵醒了,揉着眼睛说。
吴秀美也披头散发地醒过来,揉着头头疼地问,“为啥我的头晕沉沉的,不会是被人下药了,把孩子弄走了吧,要不然,我们怎么都睡的死死的?”
钟良美就扫了她一眼,装作很伤心的样子,扶着床铺哭,“这可怎么办哦?”
余青豆和吴秀美赶紧下床来,整理好自己了,又是劝又是出主意。
这时苏思红带着警察来了,车上的乘警问询了一番说,“马上要下车了,你们下车后去报警,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估计是人半夜摸进来下了迷药。已经发生了好几起,以后出门一定要小心,不要睡死。”
“你们这订票就存在问题,不能男女老少,都堆一个车厢里。应该女的和女的在一起。”吴秀美出声埋怨说。
“你想的太天真了,都是女的就没问题?”乘警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小姨,孩子丢了啊!”苏思雨捶着床铺大哭。孩子可是她的命啊,没想到这一趟出来,还有人偷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等下见到雨儿再商量,哭也没有用,会找到的。”钟良美搓搓脸,忍着安慰她。
“找到了说不定把两个女孩买的给人家糟踏了,天呐!我不活了。”苏思红说着往车厢外跑,要去跳火车。
这时候也没几个还没下车的旅客了,钟良美就给她大姨侄女儿解惑,“这两个女的一开始到咱们镇上,就是冲雨儿来的。她们和雨儿有仇,奈何不了雨儿,只有到老家来,想到我们身上下手。她们一来,雨儿就给我打电话了,告诉了她的安排。”
“那为啥告诉你不告诉我?”苏思红就不明白了,她一个人像苕货一样,当猴耍?
钟良美扑嗤一下笑出来说,“总要有一个演的真一些,她们才相信。”一边说一边瞟了那两人一眼。
“那孩子们真没事?”苏思红依然有些担心地问她妹和小姨。
“没事,下一趟车到。”苏思雨安慰地拍了拍她大姐,笑道,“吓到了吧。”
“哎哟,真吓死我的。你说你们真是的,不说我听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也不至于这么吓。”苏思红拍拍胸,后怕的不行。
“你觉得你有演员的本事?能做到面对这两个女人的时候,不慌乱?”钟良美反问她。
苏思红摇摇头,她确实没有小姨的沉府深,经得住事。
吴秀美和余青豆仇恨地盯着苏思雨,盯着她越来越沉稳的步伐,心里害怕又不甘。
一行人走出站,吴雄飞带着潘美云等在出站口,见吴秀美真的被警员铐着押出来,哭丧着喊道,“美美,我的儿啊!为什么啊?你不是说拿钱做生意去的吗?”
“爸,妈,我是被冤枉的,我啥都不知道。她说回老家去玩几天,说老家现在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很好玩,我就跟她去了。我莫名其妙的,爸,求你救救我,看在我爸的面子上。”
吴秀美一见到自己的爸妈,立刻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对她爸妈说。
余青豆就满脸的鄙视,啥叫啥都不知道?想把什么都推她什么?也太想的美了些。
苏思雨心里觉得吴秀美真的是搞笑,蠢的要死,不用她费神,这两女的友谊的小船,自动就翻了。
她让那两警员把这两个女人带走。
吴秀美被拖着,还在一边回头绝望地喊她爸。
吴雄飞没有看她,对自己老婆说,“看吧,我说了你还不信,满口的谎话,她呆在牢里,所有人都轻松。”
“可是,还呆几年,真的就毁了,谁还会要她。”潘美云真的是为这个养女着急,毕竟养了二十几年,也有感情的。
“再说吧。”吴雄飞目前也把这个养女没有办法。
苏思雨带着大姐和小姨过来,给吴雄飞他们夫妻做介绍。
双方寒暄了一番,苏思雨让他们先回,她们在这还要等一会。
等他们夫妻一走,苏思雨就对大姐和小姨说,这男主的就是琛哥的亲爸。
“什么?那是她后来的老婆?她知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苏思红瞪着走远的两人,惊呆了地问。
“还不知道,先暂时瞒着吧,瞒不了再说。和她们家的故事,可以写一本书。”苏思雨看了看表说,先去找个地方过早,吃点东西。
火车站现在在赫厅长的治理下,好了很多,至少没有公然抢劫拉人的行为。
后来进了屋子,她简直没有用语言来形容了。
心里想,难怪她妹那个时候就不太在乎那个小二层,要登记在她的名下。她妹的眼光真远,就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赚钱,在这里买房子的?
是哦!那个时候小妹就能折腾。
看着她妹的车子停到一幢别墅门口,她小弟从屋里跑出来,大姐大姐的叫着,几个孩子下车了扑向他。小弟笑眯眯地过来给她们拿行李,简直黑的像外国人,她心疼地问,“你每天干啥了?晒的这么黑?”
她小妹这也不可能有田种啊?
“屋后有大海,下午带你们去海边玩,保证你们喜欢。”苏思锐摸了摸几个小家伙的头,让他们帮着搬行李,让大姐和小姨进屋,说妈等着她们吃饭了。
一行人进了屋子,钟良秀抱着一个宝宝问她们,怎么来的这么晚?雨儿不是早去接了吗?
苏思雨说带她们转了几圈。
苏思红和钟良美围着三个宝宝,简直爱不释手,不停地感叹,父母好看,养的孩子都漂亮的过分啊!
一边和宝宝拉话,一边从随身包里,一人摸出三个红包来,塞的宝宝的手上,让他们抓着。
她们都咨询过钟良秀,得知雨儿的朋友送了金的首饰,所以她们直接折成红包。
苏思雨不要,拦着不让她们给。
“瞎说,这个必须要收,不用你管。”钟良美挥开她,不让她靠近,说这是她们做长辈的一点心意,应该的。
“就是就是,你个女子真的是胆子大,一个人在外国人的地方生娃,我真的是服了你妈,对不对?”苏思红一边和宝宝拉话,一边‘遣责’他们的妈妈。
“好了,好了,你们先去洗个澡,还是先吃饭?几天没洗了吧,别把细菌带进家里了。”钟良秀抹面无情地催她女儿和妹妹。
“哟,瞧你外婆,几天不见,学了新词了。好,好,别把你们熏坏了。”苏思红只好讪讪地放下宝宝,去冲澡。
天热,冲个澡也快,大人在楼上冲澡,小孩子两个男生,两个女生一起冲,倒也快。
吃饭的时候,长长的西餐桌围了一圈。
于文慧和余厚娥留了食物在厨房吃。
苏思雨让她们吃了回家,可以休息二天,有大姐和小姨,可以放她们的假。
俩人当然高兴了。于文慧在苏思雨这,苏思雨还是额外给她开了一份工资,让她不要实话报告领导,是她愿意给的。
于文慧开始不肯要。
苏思雨就唬起脸说,不要的话,她就不用她。
于文慧后来只好收了。
当然对余厚娥也蛮宽容,俩人对这个家里,都死心塌地的那种,都觉得苏思雨家的人,都比较宽厚仁慈。
“妈,你说的那个事真的能成吗?就是老二和许梦琳那事。”苏思红一边吃着,一边问她妈。
“一定能,年底准备红包吧。”苏思雨狡黠地笑了笑说。
“你怎么这么有把握?”钟良美不明所以地问。
“不相信咱们下午去突袭一下?”苏思雨就笑着提议。
“可以。”钟良美还就不信邪了。
“我陪你去,大姐和小姨去按个脚。”苏思雨安排完,陪着许梦琳去菜场。
菜场就在附近,拐个弯就到了。
两人一边谈一边讲,苏思雨把这一次那两蠢货的事,告诉了许梦琳。
许梦琳恨铁不成钢地说,“这女人怎么就吃亏吃不怕呢?这都几进宫了?那余青豆可是活该,小小年纪,心里太阴暗了。诶,问出来没?她到底和你有什么仇?”
“死也不说。”苏思雨摇摇头。她也不会把柳秋分重生的事,说给家里人听,除了她妈。不是不信任,这会引起一连串的反应,太难得解释这惊悚的事情了。
“终于可以安静一久吧!”许梦琳感叹苏思雨不易。一回国,忙着救老公,又是爸爸病人,又是继父被打,又是这一出,没个完。
“不一定,那个高胜强可是又把自己摘了出去的。”苏思雨磨磨牙说。
“这个人真的是一条阴阴的土拱蛇,专门躲在暗处害人。雨儿,你找个机会,把他弄废了算了。”许梦琳恨恨地说。
“那不能。”苏思雨连忙拒绝。不是她多高尚,有失武德的事,她不能做。只有当别人正面攻击你的时候,你才能出手。
学的东西不能是她随随便便至人死地的法宝。
许梦琳义愤填膺地问为什么不能?是不是他家有人护着?
脑洞真大,两人已经提着菜回到家里,苏思雨让她可以开始了,说去要个电话。
她电话邀了骆红兵和萧骏勇过来吃饭。
萧骏勇来后,面馆和会所逛了一遍,感叹,“小琛子的亲爹真给力,找的老婆也给力。”
“那你当初为啥找胡莲呢?那么多条件好的。”苏思雨硬是不明白地问。
“唉,省心,安心。”萧骏勇挠挠头,指着苏老二和那女的,问她咋回事?
他是知道苏老二离婚了的,未必有第二春?不过,这个可正点多了。
“我们帮二哥找的新嫂子,怎么样?”苏思雨偷偷地和他嘀咕说。
萧骏勇朝她竖起大拇指。
几个人边吃边开许梦琳和苏思成的玩笑,把两个人逗得面红耳赤的。
饭后,萧骏勇和她们一起回别墅。
路上萧骏勇告诉苏思雨,那个高胜强派着跟着两个女人的男人跑了,没有抓到。
“没事,人贩子抓到了,能定罪就行。”苏思雨知道高胜强这条滑泥鳅,定然是不可能让他的人,留下什么把柄的。
“那跑不掉。诶,好奇怪,我的同事跟踪那余青豆去了柳家村的柳富民家,为什么?她们没有联系的啊?”萧骏勇这几天都想不通,挠挠头问苏思雨。
“我也不知道啊!”苏思雨敷衍他。
这时正好到别墅了,萧骏勇也看呆了,都忘记问了,惊的目瞪口呆,听说是萧骏琛爸给买的。
好吧,他服气了,他也不能嫌弃自己老实无用的爸,还在小县城过平凡的生活吧!羡慕也没有用,那小子小时候也吃了不少苦。
可他妈的,他也那么小妈也跑了,老天怎么不可怜下他呢?
可再怎么怨天尤人没有用,只能想开点,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人要是老纠结没有的东西,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等看到三个双胞胎,又漂亮又养的好,更是心里酸酸的,心里骂萧骏琛臭小子,可真的是会播种,一窝发三个,有本事。
真的是样样不如,都想赶紧回家,眼不见不烦。
人太多,女孩子们睡房间,四个女人睡到苏思雨的大房间的大床上,男孩子们就在楼上客厅里打地铺,反正足够大,天热随便滚。
“哪那么多坏人,你们不要成了惊弓之鸟好吧。”钟良美的姑娘回过头来对她们说。
“希望如此,你们现在是不能体会做父母的心情的,儿行千里母担忧。”钟良美轻轻地敲了下她的头。
敲得她姑娘眦牙咧嘴的笑。
苏思红的大姑娘则说,“要是我们不懒,那时候小姨在家,应该跟着练下拳脚的,至少可以自保。”她现在好后悔,那时候懒,没有跟着小姨早起。
小时候不懂事,怕热怕冷,小姨叫她不想起,唉,她想一句话,岁月蹉跎了。
“哼,现在知道后悔了。”苏思红哼了声。
终于安静了,苏思雨好好地睡了二天,开始半天巡医院,一天巡药厂的生活。
巡药厂的时候,发现了小姑娘刘鹂居然来看她哥了,跟着孙蕴住在一起,忙邀她去家里玩。
刘鹂征得了她哥的同意,跟着苏思雨来了她的家。
穿着大裤衩,光着上身,黑的像炭样的苏思锐,带着两个侄儿进屋,就看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甜美的小姑娘,正跟着她姐,抱着一个宝宝,笑的异常的柔美。
他一时被晃花了眼,呆楞住了。
还是钟良秀把他的上衣扔给了他,笑骂道,“快点穿上,像什么话,老不穿上衣。”
“又没外人。”苏思锐这才回神接过,嘀咕了一句。
“快点过来,这是刘鹂,刘博的妹妹。”苏思雨招手,让她小弟过来,对刘鹂介绍说,“这是我小弟,叫苏思锐。”
“你好,欢迎欢迎。”苏思锐坐他姐身边,对刘鹂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
刘鹂羞涩地一笑,腼腆地和他问好。
苏思锐就觉得这女孩子,笑起来真好看,有美目盼兮的感觉,像弯弯的月牙。和他姐的美,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苏思雨见状,就把手中的宝宝交到了她弟的手中,自己甩手甩脚地离开,好轻松一会。
两个小屁孩子尴尬了一会,苏思锐才渐渐地和这个女孩子找到话题,还带着她去看养的小兔,野鸡。
每个女孩子估计都喜欢兔子,刘鹂也不利外,问能不能给她一只。
“当然可以,兔子繁殖的快,我姐都送人了的。”苏思锐大方地说。
刘博下了班过来接他妹妹,刘鹂和苏思锐果然成了朋友。
刘鹂抱着兔子,对苏思雨道谢。
苏思雨问刘博,她妹妹一个人是怎么来的?
刘博诧异地看着同学说,坐火车啊?
“我当然知道坐火车,一个人?”苏思雨真为这个呆子着急。
“哦,不,不,跟着老乡一起来的。”刘博连忙摇头摆手,说他爸妈把他妹可宝贝了。
“那是,你妹长的太漂亮了,可得精点心,不要让她单独一个人,让你爸妈平时她放假的时候,接一下。你们那山又多,不安全。”苏思雨好心地叮嘱她。
她现在真的是有点惊弓之鸟的感觉,就怕身边的女孩出什么事。
“好的,谢谢老板。”刘博郑重地答她。
苏思雨摆摆手,让他她回去的时候,送回去,她批假。
“别怕,我们回家。”苏思雨的眼睛早红了,流着泪说。她发誓,这次,她查出来了,一定不放过这些人渣。
于文慧交接完,也是心疼的要死,也愤怒的要死,轻轻地对苏思雨说,走吧,先回家再说。
案子根本无从查起。苏艳红晚上来好事了,没有卫生巾,在去店里买卫生巾的路上,被人掳走的。掳到海边,五个人轮流玷污了她好几个小时,连来好事都不放过,最后被丢在海边。她自己爬进海里等死,被早起打鱼的渔民发现了,救了起来,并报了警。
苏思雨挨着她堂姐坐着,一边帮她用系统治愈,一边听于文慧的报告,嗯了声,没有说什么。
估计有人盯着她堂姐很久了,瞄着她的空,就把她逮住了。
能有谁呢?脚趾头都想得到,就是那个变态。
他妈的。
就在苏思雨的车回程的路上,苏思锐时不时地盯着前门、后门的玻璃门,果真从私人海域的沙滩,摸上来了两个穿着紧身衣的高大男人,头上蒙着头套,戴着变色眼镜。打开后院的栅栏,走进了院子。
苏思锐让俩个小侄儿上楼去玩,帮着他妈抱起双胞胎,让她上楼去,把门关上。
钟良秀哆嗦的抱着宝宝,差点都站不稳。
“妈,没事,他们进不来,我以防万一。”苏思锐扶着他妈,镇定地说。
此刻,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可以独挡一面。
把孩子们送上楼,苏思锐一步三跳的下楼,进厨房拿了一把刀,对余厚娥说,把厨房门关上,不要出来。
余厚娥哆嗦地点头。
这时外面的两个人已经在用工具撬门了,苏思锐紧紧握着刀,与他们对峙。进来了也怕,先砍了再说。
这时前门一声‘嗤’地紧急刹车声,苏思锐就看到几个男人跳下一辆汽车,飞快地朝前门来。
他不知道是知是友,也怕是友方,用手势指了指后门。
几个人果然奔后门去了,看来是友方,他松了一口气。
四个人打两个人,那两个蒙面人落荒而逃,逃到海边,坐快艇逃了。
吴雄飞的人差了一步没赶上。
后来一直守在外面,等苏思雨她们回家,他们才走。
钟良秀听到雨儿敲门,可以出来了,抱着宝宝出来,结果看到那一幅惨样的苏艳红,差点叫出声。被苏思雨用眼神制止。
苏思雨等于文慧带着人进了浴室,对简单地对她妈说了事情的经过。
“唉哟,这孩子,咋又遭了这样的罪,该有多绝望。”钟良秀心疼地流出了泪,问她姑娘,“那刚刚闯进家里的人,又是哪一批,会是同一批人害你们吗?”
“嗯,也有可能声东击西。”苏思雨去看宝宝,一边回她妈。
“雨儿,等开学了,你还是跟我们去春熙路住吧,那里人多,有那么多人看着,比这里好些。这些住的人少,感觉人心里慌慌的。”钟良秀想了想,同她姑娘商量说。
“嗯,也行,只是,我这人多,去了怕住去下。”苏思雨想了下说,“这样吧,我再去看房子,看有没有旧房子。本来也说二哥要结婚,也要看房子的。”
钟良秀要上前去劝,苏思雨拉住了她妈,摇摇头说,“没用的,先让她疯一会,一时接受不了很正常。”
这时孩子们被吵醒了,哇的一声接一声,一个接一个的大哭起来。
王玉米楞住了,自己也不哭了,搜寻着声音,发现钟良秀母子一人抱了一个娃起来,给他们换的啥?尿布?又不像尿布,但是又是兜屁股的,不知啥玩意。
她也不哭了,跑到跟前,抹了一把眼泪问,“这是谁的孩子?”
“当然是雨儿的。”钟良秀一边忙一边回她。
“老天不公平啊!凭什么我的儿子死了,我姑娘傻了,雨儿却得了几个孩子。唉哟哟,老天啊!你赔我儿子,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不就是玩个女人嘛!他是男人啊!玩个把女人不很正常,你怎么能就这么对他呢?……”
苏思锐正给老二换尿布,被吵的心里烦了,转过身吼道,“吵死了,要哭去外面哭,外边有大海,不想活了,去投海,烦不烦?”
“钟良秀,你看你儿子,还是不是东西?没有一点同情心,居然这样骂我?”王玉米立即朝钟良秀控诉。
“少说两句。”钟良秀拍了她儿子一下,对王玉米也没好气地说,“事也至此,哭也没用啊!孩子太小了,不要吓着他们好不好?实在难过,到外面沙滩上去,那里没人,我儿子也没说错。”
“钟良秀,你还有没有同情心,我的儿子没有了耶!”王玉米不干了,凭啥她这一家人,过的又有钱又有人,自己啥都没有了,一个都指望不上了,她咋办?
“找我能怎么办?我同情又怎么样?她伯娘,我能帮你什么?”钟良秀一边手上忙个不停,一边问她。
把王玉米问的一噎。
这时苏艳红进来了,木着一张脸,抱着她妈的手臂就往外拖。
“你个傻女子,把我拖哪里去,外面热死了。”王玉米不干了,她才不去外面,会把人烤焦的。
苏艳红一股子的傻气,硬是把人拖出了后院,拖到了沙滩边的一棵大树下,把她妈扔下,自己一屁股也坐地上。
“我就知道你没傻,是装的。”王玉米坐下后,没好气地说,“想骗我,没门。”
“你回去吧!我每个月会给你们打钱的。”苏艳红抱着双腿,望着湛蓝的海水,想自己要是那晚死了该多好,就不用每晚受恶梦的折磨了。也不用再理会她妈了,真的会轻松很多。
“你说的好听,要是不打怎么办?离的又远。”王玉米撇撇嘴说。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家里有田,可以种点粮食;屋后又菜园,种的菜吃不完。就你们三个老人,能吃多少。一大把年纪了,何必在这吃人的城里混的像乞丐一样,遭人嫌弃,还说不定什么时候丢了性命。”苏艳红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我宁愿呆在家里,可我没有办法。”
“哭啥哭,哪个女孩不在外面打工,我指望你?你结婚了怎么办?”王玉米还是一如既往的担心这个问题。
“就冲你,我也想,以为我没有想到。老狐狸肯定比小狐狸藏的更深,目前还没抓到证据。”赫厅长取下帽子,挠挠头说。
“我有资格配枪吗?”苏思雨知道没用,只好求其次。
赫厅长有些为难。
苏思雨恼了,敲起桌子说,“你不是说我是特级吗?配个枪都不够格?我也不会乱来。要不然,以后别找我,退了。”说着又要去搜证还给她。
“好吧,去领吧,不要乱来,有事情向我报告。”赫厅长无可奈何地挥挥手。
苏思雨领了枪,又去了骆红兵的办公室。
骆红兵见到她,忙招呼说,正想给你打电话。
苏思雨忙问什么事?
骆红兵说那两个女人已经送进了监狱,吴秀美二年,余青豆数罪并罚,六年半。
苏思雨嗯了声,兴趣缺缺地点头,把玩着手中的枪。
“别走火了,你怎么了?”骆红兵不解地、关心地问她。还蛮少看到她这么情绪低落的时候。
“我堂姐……”苏思雨把事情又给他讲了一遍,实在是压抑的她心里难受。
“发生在香江,还真是不好查。你也知道,那边帮派众多,这样的事,查出的几率很小。那帮人,每次做完坏事,把证据抹得干干净净的。”骆红兵恼火地捶桌子。
苏思雨把枪收起来,捏了捏拳头,捏的嘣嘣响的,站起来说,“那我自己动手,反正我不是你们的正式编。”
“别乱来,需要人叫我。”骆红兵叮嘱她。
“我知道。”苏思雨点点头。她当然要慎重,她还有宝宝,还那么小,还有萧骏琛和家人朋友,怎么可能不惜命。
回到家里,苏艳红母子果然没事了,都换了衣服。
可能经过一顿发泄,苏艳红看起来好多了,帮着带宝宝。苏思雨注意观察,她偶尔还是会有发呆的状态。
她想了想,给远在h市的姜云梦打电话。
“师傅,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姜云梦接到电话,简直惊喜的不得了。这还是小老板第一次给她主动打电话耶!
“嗯,生意怎么样?”苏思雨问她。
“好,好的不得了,我还想扩大门面的,我爸不同意。”姜云梦得意地、高兴地向苏思雨报告。
“我给你送一个老师傅过来好不好,她还可以帮你管理。”苏思雨说了她堂姐的情况。
“哎呀!真可怜,送来送来,我开导开导她。放心教给我,我一定让她开心起来。”姜云梦拍着胸保证。
“谢谢你。”苏思雨庆幸当初饶了她。东北人的单纯豪爽,让她很是舒心。
“师傅你还和我客气。”姜云梦说完,叹了口气说,“师傅我好想你啊!也想琳姐她们,要不是太远了,真想飞过去,机票太贵了。”
“努力赚钱,争取成为富婆,想飞哪飞哪,我们还可一起出国玩。”苏思雨又开始给画梦想。
“要得,我一定做到。”姜云梦当即保证。
苏思雨打完电话,把她堂姐拉出去散心,说了自己的安排,问她行不行?
“当然行,谢谢你了雨儿,明天把我妈送走了,我就走。说不定换个环境,心情能好些。”
不是吓她,奶奶的战斗力可一点也不比这个伯娘差,别看七老八十了。
王玉米权衡了下利弊,城里人的狡猾她是见识到了的,她搞不赢。于是狠狠地对她们俩说,“不许骗我啊,要是不按时打钱来,我就过来,赖你家不走了。反正你这到处是生意,不差钱。”
苏思雨嗤笑了下,去吃饭,顺便说下午三点的火车,吃了得赶紧出发。
还好现在s市有始发站了,不用急着赶到g市去。
“就……就赶我走?这天热,家里也没什么事,我帮你妈在这帮你带带孩子呗!”王玉米可舍不得这漂亮的大房子了,还有好吃好喝的,简直像天堂。估计天堂也没有这里好,太让人舍不得了。
“赶紧走,你好意思。”苏艳红燥得脸红红地,冲她妈咬牙切齿地说。
“你这个死女子,你要是结婚了,是不是也这样赶我?”王玉米一边咬着好吃的,一边骂她女儿。
一桌的人都沉默的吃饭,只听到她的声音在那里大声的嚷嚷,还有嚼咽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苏艳红不想理她妈了,越理越得意。
饭后,苏思雨让于文慧去把她伯娘送去火车站。
钟良秀让余厚娥给她嫂子准备了一些馒头和腌菜,放在她随身的空布包里,说路上好吃,火车上的东西可是又贵又不好吃。
王玉米还是不想走,没办法,没有一个人留她,她一步三回头的,留恋地望着这个大房子,心里骂,自己家的死丫头真的是没用,要是给她也争个这样的大房子该有多好。
你看那个钟良秀,还不是跟着姑娘沾光,住在这么漂亮的大房子里,干干净净地,什么都不用做,还有保姆侍候,多舒服的日子啊!
唉,自己养的几个都没用。
她沮丧地上了苏思雨的不汽车,更加的心理不平衡。
这死丫头又是保姆,又是司机的,就容她一个伯娘都容不下,她能吃多少?
再说,她关在牢里面,关了这么久,出来不得补补。
才过了不到二天,就马上赶她走。她坐在车上,气鼓鼓地看着外面,心里极度不甘。
苏思雨睡了一觉起来,于文慧回来了,把给苏艳红的机票也买回来了。
苏艳红捏着机票,抹了下眼泪,涩然地笑了下,对苏思雨说,“我这辈子居然也坐上飞机了。”
“这是对你优秀工作的奖励,去了好好干,我还和姜云梦约定了,让她快点成为富婆,带我们一起出国玩呢。”苏思雨一边喂宝宝,一边开导她,“其实没什么,以后我们就算一个人过,也可以过的很精彩是不是?这个世界很大,我们可以去很多的地方,吃很多的美食,不要为了不开心的事,付出自己的生命,因为不值得。姐,我们来这世上一趟,可不容易。答应我,一定要活的好好的,好不好?”
“好,我要搭富婆们的光,出国去看看。还要看着小辣椒长大,说不定还要看到结婚的那一天。”苏艳红戳了戳小辣椒的肉嘟嘟的婴儿脸,终于笑了下说。
果然,他非常意外,还是个漂亮女人。
看来,是她找自己。
“陈堂主,是这样的……”苏思雨不卑不亢地说了那件事,最后说要人。
“小姑娘,凭什么?”陈堂主挑眉,看着她问,“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江湖上的规矩,你大概不懂吧?你呢?你也不懂?”他转向吴雄飞,听说此人前几年在g市,也算是个场面上的人物。
据说现在从良了,正经商人,但有些规则,还是懂的吧。
“我懂,只是……”吴雄飞挠挠头,挺尴尬的。他也左右为难嘛!儿媳妇自家人,当然要帮她了。
“陈堂主,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苏思雨这句书生意气的话还没说完,陈堂主及他周围的手下,都哈哈大笑起来。
陈堂主笑完,望望周围问他手下,“我是君子吗?你们是君子吗?”
苏思雨等他们笑够了,脚在地上一跺,青砖地顿时成碎冰渣纹似的散开。
陈堂主的手下顿时不笑了,都一幅防御的架势盯着她。一个小姑娘,居然想挑衅他们老大?
“小姑娘,你想砸场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陈堂主的脸顿时阴了下来。
“没有,刚刚只是跺了下脚,不好意思了。”苏思雨淡淡地说道,从包里又摸出了四盒野山参来,捧在手上对他说,“您既然想要利,我给您。四个人,四支参,您看够吗?”
陈堂主盯着这个拿参像拿糖一样的小姑娘,摸着下巴思索了半天,很显然,这姑娘各方面的实力不容小窥。虽然她只是那么一跺,就收起了实力,但显然是在给他震慑。他倒是不怕,但人在江湖走,哪有不挨镖的,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他想了想,装作很贪财的样子,竖了四根手指说:“再加这个数。”
“没有。”苏思雨见他神情一噎,要动怒的样子,捏了捏眉心很平淡地说,“这样吧陈堂主,我医术还可以,刚留美回来,一般的病可以说百分百保证。我给您一次救命的机会,您看怎么样?”
“你个小姑娘咒我?”陈堂主有些愠怒的问。
“不,不敢。”苏思雨摆摆手,不怒不燥地说,“人吃五粮杂食,哪能保证一直长寿对不对?再说,您这年龄,也越来越大了,有些身体不舒服,是会难免的,我是g市中医院赫老的学生,您可以去打听打听。交个朋友,保证不亏。”
“再说了,现在是什么时代,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打打杀杀,欺男霸女,抢劫伤人的时期已经过了。不要为了这些人渣,毁了您的英明。坏事做多了,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报。今天这四个人,我必须的要带走。”
苏思雨给了他足够的诚意,这个时候强硬地说。
“小姑娘,别太强人所难。好吧,你这个小友我交了。但是人不在这里,事情我也还要了解一下。这样吧,明天我让人把人送过去。”陈堂主思考了片刻,也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几年以后,他为自己当初的这个英明决定感到庆幸。
“……”苏思雨沉默,望了望吴雄飞,怕这人说话不算数。
“高老板,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了吧?”苏思雨背着手,老干部一样,走到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面无表情地问。
“不好意思啊!我也是吴老板打电话,才审了他,知道他做了如此畜牲的事。现在人带来了,任凭你处置。”
高胜强指了指边上低头站着的手下说。
替死鬼手下也默不做声,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
苏思雨于是问旁边蹲着的四个人,是他吗?
四个人分别点了下头。
苏思雨突然的就是几巴掌刮上去,感觉手打疼了,抓着人的两个肩膀,就是几膝盖顶上去。打完了一个,接着打另一个,所有人都不敢做声。
于文慧等她发泄的差不多了,拉住她,说不能这样。
吴雄飞也劝她,犯不着,别脏了疼了自已的手,挥挥手让手下来。
高胜强第一次见她如此残暴的样子,心里不是怕,而是兴奋,他看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但表面上,也还是跟着劝:苏思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适可而止,他们既然犯了错,交给警察就行了。
苏思雨听他说完,转过身,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瞪着血红的大眼问,“高胜强,你确定这件事,是你手下的个人行为?”
“当然了。”高胜强摊摊手,盯着眼前日思夜想的嫩滑的脸,无辜地说。两只手动了动,好想抱好想亲啊!可他这点现场意思还是有的,一个指头都不能动一下,别说现场这么多人,就算只有她一个人在,他也是只是想想。
这个魔女,是个真正的小辣椒。
“好。”苏思雨松了手,拍了拍,让于文慧叫人过来把这五个人带走。
高胜强留恋地摸了摸胸,她刚刚摸的地方,体温还在。
苏思雨和吴雄飞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高胜强盯着她挺拨丰满的身姿,摸了点根烟出来,递了根给吴雄飞后问他,“吴老板,感觉你和苏思雨关系很好似的。但据我所知,她和你女儿是同字,但关系并不好,为啥你和她却处的这么好?如果没有别的原因,会让人想歪的哦!”
说完,似笑非笑地把手上的烟点上,还要给吴雄飞点。
吴雄飞可不敢吃他的烟,摆了摆手说,“高老板,小小年纪,不要总是去关心别人家的事情,那不关你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把别人当啥子。”
“什么意思啊吴老板?”高胜强眯着眼睛,斜眼看他。
“没什么意思,高老板请便,好走不送了。”吴雄飞说着,自己也带着人走了,他忙得很。
高胜强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一向来直觉很准,只是,他不知道这种不好的感觉,从哪一方面而来。
但是,他真的感觉苏思雨和吴雄飞之间,硬是有一种不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他硬是说不上来,但绝对不是男女关系,因为苏思雨和萧骏琛两人感情很好,而且还有三个孩子。
但是是什么呢?他一路想回去,也没想出所以然。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赫老头也打来电话催了,她小弟也要走了。苏思雨准备明天先搬过去住,等萧骏琛有假了回来,他们一家再搬回来,到那时,高胜强那阴怪应该不在这了吧!
“一边半个下午吧!”苏思雨头也不回地说,西医、中医她都不想丢。
“你还有孩子,累不累哦!选一个医院算了。”孟川柏好心地劝她。
“没事,只半天。”苏思雨不在意地说。
“你晚上肯定熬夜对不对?要不然你哪那么多新产品出来,你不要把自己真当超人了。”温南星作为朋友,真的看不下去地说。
“你们也知道我看东西快,没事的。”苏思雨实在有点烦了两个‘好心’人的聒噪,炫耀地说。
好的,他们忘记了她是学习上的超级快手,当他们没说。
“我和老温昨天去市府旁边的小区了看房了,一人定了一套。”孟川柏向她报告。
“哦!你俩好事将近?”苏思雨这才抬头看他们,眨着大眼八卦地问。
果然,无论多历害的女人,终免不掉身上八卦的潜质。
温南星就是不说,笑了下下楼去看宝宝。
苏思雨又看向孟川柏,看这个干哥哥是不是也打算瞒她。
“先备着先备着,有备无患,想娶时有房嘛!”孟川柏见那老狐狸逃了,也打着哈哈下楼。
哼,不消搞得,以为瞒得了她。
下午瞿老太得了消息就过来了,真的帮着带宝宝,过细得很。
一边摇着摇篮,一边叹气,对钟良秀说,“咱家孙子那个不开窍的,不知什么时候能够结婚。”
钟良秀只能劝她,缘份到了自然会有的。
苏思雨第二天去两个医院办了手续,第三天的下午,就先在中医院坐诊了。
她悄无声地开诊,开始不熟的人,还有些对她不相熟。
等她看的又快又准的时候,只剩下佩服了。
苏思雨在医院混得风声水起,苏文婷可就气死了。
她过来看公公婆婆,门上一把锁,正准备走的时候,邻居看见她了,跟她说,老太太最近可高兴了,天天下午说是去给干孙女看下孩子,听说赫老的徒弟回国了,还生了三胞胎。
苏文婷气的脸都要变形了,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往学校外面走。
苏思雨那臭不要脸的,居然把她进店消费的资格都取消了,不接待她。这一年多,她的脸上的皮肤,眼看着一天天变黄,变枯,粗糙地她自己都看不过去了。可她没有办法,想什么办法去整苏思雨,公公知道了,又会去骂她。
她走进面馆里,就看到她婆婆和苏思雨的妈,一人摇着一个摇篮,一只手拿着蒲扇,坐那里像鸡一样的啄米打瞌睡。
“妈,你这是何苦呢?在家里舒舒服服地不好吗?”苏文婷把她婆婆弄醒后说。
“你来干什么?”瞿老太被弄醒了,没好气地说,“我来混下时间怎么了?除非你让你儿子结婚,有了孙子,我也有事混,就不来了。”
“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您以为我不想。”苏文婷盯着摇篮里的三个一模一样的宝宝,羡慕嫉妒地说。
这个死女人真的是好命啊!出个国居然顺便把孩子生了,还一生三个,一步到位,别人一个都想不到。
“那你干涉我的自由干嘛?我这把年纪了,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能高兴几天就高兴几天,难道你希望我天天坐家里,得老年痴呆?”瞿老太直接怼她。原来为了家庭和睦,她还能忍就忍,一般不和这个媳妇一般见识。
“凭什么这样的人又来你们医院,我这就找你们院长去。”苏文婷盯着苏思雨好看却面无表情、漠然的脸。
她最受不了这个年青人一脸淡漠的样子,觉得什么都不在乎,她想撕掉她那张伪善的脸。
“好,好,咱们去找。”赫连文弘好脾气地扶他妈走。
苏文婷哼了声,像皇太后一样的,被儿子扶着,仿佛得胜般的打道回府。
只是等到她儿子去了办公室,她又折返进了院长的办公室。
院长看到她敲门进来,对这个女人有些头疼,但面上还是礼貌地问,“苏科长好,这是哪阵风把您吹过来了。”
这个女人有一种吹毛求疵的本事,把系统里的人都得罪完了,尤不自知。不是她头上有男人和公公照着,谁看她的面子。
院长也是烦恼得很。
苏文婷很有领导派头地坐下来说,“那个苏思雨怎么又弄进你们医院了?还单独开了诊室。”
“别人留学回来的博士,别的医院都抢着进的人才,我们当然要挖进来了,我们也需要人才嘛!”院长淡淡地说。
“这女人确定拿到了学位了吗?出国顺便还生了三个娃,哪有时间搞学习。我们读了三年,她才一年,你们怎么保证她说的真实性,这不是扯淡吗?一个博士这么容易读出来?她是天才?”苏文婷是无能如何也不相信。
她儿子可是读了三年才拿到学位的,不知有多辛苦才把那个学位拿到手,这女人应该是一出国就怀上了,怀着娃还一年毕业,简直天方夜谭。
“确实是天才,本科就是一年,硕士也是一年,她大一就在你公公手下坐诊。说白了,别人进学校就是来度个文凭的,专业知识过硬的很,学东西也快,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容不得你我不相信,这里有你儿子老师的越洋电话,你要不要打着问下。”
院长顿了顿,又继续下猛药说,“并且人家还有自己研发的药厂。苏科长啊!现在是新时代,我们得与时俱进,不拘一格降人才,对不对?”
“对你个头,有你吃亏的时候。”苏文婷见这家伙这次不给面子,油盐不进,羞恼地站起来,转身气冲冲地出门。
唉,阴阳失调。院长自言自语地摇摇头。
赫连文弘过来给苏思雨道歉。
苏思雨晃着手中的笔,摇摇头说,“不必了,我比较为你未来老婆担心,希望你能找个能降得住你妈的人,而不是你自己喜欢。当然,如果是你自己喜欢,又能降得住你妈的人,我祝福你。”
“别说,这主意好,我就照这个标准找,只要谁帮我搞得定我妈,我一定嫁给她。”赫连文弘顺着她的话说。
苏思雨笑死,指着门外说,“出门右转去找,好走不送。”
赫连文弘果然转身出门,出了门才想起自己刚说的话,好难为情。
结果想着想着,就与一个人‘碰’地撞上了。
苏思雨的抽屉里,就放着伯恩老头刚给她寄过来的学位证书,她都还没来得及给医院备档。
苏文婷好不甘心,她妈的,她感觉周围人都在看她的笑话似的,自己办公的东西也不搬,逃也似的出了单位。
凭什么?凭什么?她疯也似的跑出单位,连自行车都忘记骑了。
不知不觉跑去了自己男人的单位,在这里,她受到所有人的尊重,心里稍稍熨帖了些。
等赫连青云开了会回办公室,居然看到了应该上班的老婆,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很是惊讶地问她怎么来了?
“我被调到工会去了,不知怎么回事,说我快退休了,年龄大了,难得到外面跑,一幅为我着想的样子,绝没有那么简单,你给老头打个电话,让他问问呗,我才不想去什么工会,一帮子老头老太太喝茶混日子的地方,等死啊!”苏文婷气极地向他男人诉说。
赫连青云不动声色地嗯了下,心里想,只怕这又是老头的手笔,谁叫这婆娘一天到晚的得瑟,退下来也好,应该的。
隧让她先回去休息下,等会他再打电话,他马上还有个会。
苏文婷不情愿地起身,让他完了马上打,说她等着。
赫连青云嗯了声,却已经开始埋头工作了。
苏文婷也知道男人是厅长,忙得很,不便于打扰,只好退了出来。
好吧,让她闲她就闲呗!上个劳什子,她干脆去逛街算了。
等苏文婷差不多下了楼,赫厅长关上门,给自己老头打电话。
“干什么?你老婆又告状去了?”电话一接通,赫老头听到是儿子的声音,没好气地问。
“是啊!您老是不是做了什么啊?”赫厅长含着笑问。
“不知道,不明白你说什么?问你儿子去?看他妈做了什么?”赫老头很生气地把皮球又踢给了他孙子。哼,想要套他的话,没门。
很明显老头在生气,十有八九是关于苏丫头的。
赫厅长只好又给他儿子打办公室电话。
赫连文弘接到他爸的电话,觉得好稀奇,问他有啥事?
“你妈最近找你了?”赫厅长只好烦恼地问。
“哦,现在很忙,中午给你打,中午等着。”赫连文弘说着挂了电话。
一个二个,呵呵,真的是,赫厅长只好等着。
中午他得知了原因,他只想说他老头做的对,他婆娘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下午他提前下班,去买了一些东西,他还一直没时间去看苏思雨的宝宝,正好借这个机会。
苏思雨看到提着东西进来的赫厅长,挑眉问他,“您这是干什么?”
“怎么?不欢迎?我还没来看过你宝宝。”赫厅长怎么就觉得,自己在这丫头面前,蛮不受欢迎的。
估计是被老婆连带的。
“快来快来,雨儿的宝宝好可爱。”瞿老太听到儿子的声音,在后面喊他。
苏思雨只好让开道。
瞿老太如数家珍般的,给他儿子介绍三胞胎的区别。
赫连青云早就知道了,只是看到真真切切的三胞胎,还是被可爱到了,真的是会生啊!他也不得不感叹,冲苏思雨竖了个大拇指。
现在让他们在学习习惯和学习态度以及方法上,搞懂了,养成了好的学习习惯,端正了态度,以后就轻松了。
苏家的孩子,自己的亲侄子,不得不管起来。
大哲点点头。
现在每天有小姑陪着他们学习,早上还带着练拳,他觉得好幸福。
苏思雨一边晃着宝宝,一边想,某些人也快了吧。
原来她是不想使用这种非正常手段的,但这些人实在是该死,太可恨了,和畜牲讲什么人性,他们不配。
今天赫老头家的晚饭很热闹,难得儿子回来吃饭,瞿老太做了几个菜,加上雨儿家带来的,丰盛得很。
晚饭直接摆在院子里,凉快又舒适。
老中青三代男人还难得地开了一瓶白酒,赫连文弘喝了几口后,就有些飘了,大着嘴巴对他爸说,“爸,你为什么不离婚?你要是离婚,我支持你。我觉得小妹也被咱妈养飘了,以后肯定又是一个得性,谁要?”
话音刚落,传来一声断喝,“你个臭小子,你让谁离婚?你还是不是我养的?”
赫连文弘话音刚落,头上被巴掌拍了一下。
他一听他妈的声音,就清醒了,呵呵笑了下,谄笑着问她吃了没?
“吃你个头,你是不要气死我?今天在单位被气死了,一回家你也气我。你想你爸给你找个后妈?”苏文婷又拍了他儿子的肩一掌,生气地说。
她今天逛了大半天街,无聊得很,回家睡了一觉,就想到过来混饭吃,顺便陪儿子,没想到这臭子居然拾掇他爸离婚,看来是恨自己了。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就不让他和那个小妖精走近,这就生气了。
“好了,没吃自己去盛,还让咱妈侍候你?”赫连青云的脸沉下来,皱皱眉头对他老婆说。
苏文婷见自己公公婆婆没有招呼自己的意思,只好自己去拿碗盛饭,心里很不得劲。
一面想,要是苏思雨那个小妖精,她婆婆不知接待的有多热情。
哼!不消搞得,老不死的不得动了,还不是指望儿子媳妇,到时再说。
未必一个假孙女,真的能做到像亲孙女一样的,侍候他们?
她自己盛了一碗饭,挨她男人坐下后,小声问他找你爸了没有?
“还没来得及,先吃饭。”赫连青云说完,自己呼哧呼哧地吃,不再理她。
苏文婷只好先吃,吃到一碗猪脚闷黄豆时,对她婆婆讨好地说,“妈,您今天这猪脚闷的好,又软又烂,还一股黄豆香。”
“我哪做得出来,雨儿她妈做的,闷了一下午,一股酱豆香味,香了我一下午。弘儿快吃。”瞿老太说着,给她孙子夹了一坨肉。
“谢谢奶奶,您这每天过的真充实,还顺带的把美食挣了,蛮好蛮好。”赫连文弘乖巧地恭维他妈。
“好啥好?你奶一把年纪了,一不小心崴了、摔了怎么办?舒舒服服坐在家里不好些?为什么要那么辛苦的给别人带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缺吃少喝的,要去挣这碗菜吃。”苏文婷戳着碗里的肉,顿时觉得不香了,生气地撇着嘴说。
“姓名?”
“高胜强。”
“有什么不舒服?”
“浑身无力。最开始是jj无力,勃不起来了。”高胜强盯着眼前这张每天都想无数次的脸,发现原来一见人就有反应的,现在也不行了,还真的是日了鬼了。
“你挂错号了,我这里不看男科,只看心脑血管方向的疾病。”苏思雨合上病历,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我看了,所有科室都找不出原因,只好来挂你的号,也许是脑子方向的问题呢?求求你了苏医生。”高胜强白了一张脸,无力地说。
还示意助理把他做的各种检查都呈上来,给苏思雨看。
他这病还真的是奇了怪了,先是从jj无力开始,然后是手臂,然后是大腿,但是吃还是不影响的。但是吃的多,确无力地拉出来,只好又吃泻药。
每天这样,折腾死他了,现在,啥心事都没有,唯愿自己健康起来,以后,啥都不想了,不要了,不挣了。
苏思雨装模作样的看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摇摇头,说她看不了。
“不会吧,这医院里,就你和赫医生是留美的医生,是最历害的,要是没有办法,那我就真完了。”高胜强凄然一笑,求她,“苏思雨,咱们算半个朋友吧,能不能帮个忙,认真看下。我知道你是中、西医结合的医生,西医不行,也许你的中医针炙行呢?听说骆红兵曾经是个瘫子,是你治好的,对不对?”
不提骆红兵还好,一提骆红兵,苏思雨就想到那晚骆叔躺在手术床上,浑身是伤,还剩一口气,悠着的样子。
“不好意思,治不了,要不你去国外看看。”她低下头,敛去眼中疯狂的恨意,把桌上的东西扒拉进抽屉里,对助理说先别叫号,她要去上个厕所。
说着起了身,走出办公室。
助理只好让眼前的患者去别的地方去看下,说苏大夫说不行就不行,她一般都是来者不拒的,可能真不是她擅长的。
其实助理心里也是有疑问的,但是做为助理,她是不能多做主张的,只能劝人。
高胜强默然地低下头,让助理推他出去。
也许是自己作的孽吧!
苏思雨还真的是蹲在厕所里,好想摸根烟抽抽。
高胜强的结果,是她能预料的,但结果并不让她开心。
她告诉自己,对这样的人,心肠要硬起来,不然,后患无穷,下次,又不知会害的是谁?她不能再承担身边的人,再受到伤害。
一个都不行。
过了二天,正好有个机会,温老头邀请她去首都的中医院,给那边的医生传授经验,就是关于骆红兵腿伤的治疗的疗法。
其实邀请过她几次,她都没时间,拒绝了。
这次她答应了,可把温老头高兴的,直让她快点过来。
苏思雨可不想住外面,找萧妈妈要了她四合院的钥匙,去住下老房子。
又给医院请了假,和温南星和孟川柏知会了一声。
温南星问她孩子带去了?要是孩子带过去,他爷爷会更高兴。
她现在饿了,让司机先找个地方吃饭。
司机笑着说,温老已经定好了地方,等着给您接风呢。
车子直接开到了那次温老带她去吃过的私房菜馆,不起眼的四合院,小厢房里的包间,温老和二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正说着话。
见苏思雨一群人进来,温老头忙起身,给苏思雨作介绍。
一个是院长,一个是办公室主任,都同她握了下手,说久仰她的大名。
温老头忙招呼她们坐,一边叫人上菜,说饿了吧。
一边从她手中接过一个宝宝,说爷爷抱抱,好可爱啊!这是要欠死爷爷啊!你们那不争气的温叔叔,那么大年纪了,居然女朋友都没有一个,给爷爷当干孙子好不好?爷爷可喜欢了。
院长和办公室主任哈哈大笑。
“温爷爷,不要着急,说不定明年您就会有孙媳妇了。”苏思雨解放了双手,坐下后活动了下手脚,同他开玩笑。
“真的吗?你的话有几分可能?你可不知道,我真的是急的头发都白了,你看看,全白了。”温老头激动地说着,还扯了扯自己满头的白发。
“您那不是急的,是自然老的。”苏思雨就觉得她认识的几位老人中,温老头最像小孩子,满眼童趣,很好玩。
“好了,好了,你这次可以多呆几天不?院长可是都特地来接你了,对你那个治疗方案特别感兴趣,想你能给我们院里的医生多培训几天,争取能上手。”温老头恢复正色,望了望院长,同苏思雨说。
“看情况吧。”苏思雨也不能保证。
“听说你研发的续骨膏效果相当不错,为了感谢你能大义地帮助培训我们医院的医生,我们医院也决定引进续骨膏,怎么样?”院长含着笑,对她抛出橄榄枝。
“没什么,应该的。温爷爷的这个面子要给。”苏思雨看了眼温老头后,狡黠地对院长说,“我的药厂不只有续骨膏不错,还有好些药都不错。我自己研发的,我知道效果,您可以一起相信。”
“好,相信,当然相信。”院长举起杯子敬她大老远的带着孩子过来,看来几次推迟真不是故意的。
一行个人边吃边聊,双方都非常满意。
饭后司机送苏思雨她们回四合院休息,约了明天下午苏思雨去医院开讲。
忙了一下午,才收拾干净,吃上晚饭。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过了早,三个娃收拾干净了,老三小辣椒迫不及待地指着外面,意思是要出去玩。
“真的是小人精啊!她也要去遛弯。”于文慧失笑。
老二也跟着向外面指,要出去。
三个女人一人抱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漂亮的娃娃,一出门,走进胡同里,一路引起围观。
街坊不知道这胡同里何时谁家生了三胞胎,纷纷问她们。
苏思雨只好解释,骆红兵是她们家的继父,才被突出重围。
她们三个人一人腰间围了一个背凳,孩子就放上面坐着,一只手箍着就行了,宝宝也可以自由地到处瞄。
于是,三人腰间的背凳也成了被围观问的对象。
“唉,这不是为了赚钱嘛!钱是那么好赚的?苦啊?我讲的越多,医院进我们药厂的产品越多。”苏思雨故意地诉苦。
“辛苦了辛苦了,是我们销售部门没用,迟迟没有打开北方市场。”孟川柏有些汗颜地说。
“哪那么容易,各有各的盘根错节的关系,这次是个机会。”苏思雨不赞同他的话。再说她们药厂建厂时间也不长,别人凭什么相信?
销售部门确实也有一定的责任,但苏思雨不忍心去责备孟大哥。
“是的,那个院长也是个老狐狸,我爷爷也曾经说过。这次还是爷爷听说了骆叔的治疗案例,极力主张的,老狐狸才答应的。”温南星点头说。
三个人正谈着,杜少飞推门进来,哟嗬了一声,忙跑进来看宝宝,一边满意惊奇地感叹,“咋长的这么快?上次看到还只那么一点。”
“几个月的宝宝见风长。”于文慧笑着给他解释。
杜少飞这才哦了下,点头说是啰是啰。
苏思雨忙问他厂子进行得怎么样?
杜少飞一屁股坐下后,喝了一口水,从随身的包里掏了一包纸尿裤出来,递给她说,“刚试着弄了一点样品出来,你看看行不。我们找人试用了一下,反馈说宝宝有点红屁股。”
“哦,正好下午给他们用一下。”苏思雨让他拿一个出来给她看。
杜少飞撕了袋子,拿了一个给她。
苏思雨仔细检查了一番,摸了摸说,“感觉还可以的,哪出了问题?我晚上再看看。”
吃了中午饭,苏思雨带着孟川柏和温南星去医院,他们去谈合作,她正好上课。
杜少飞被留家中,帮忙带孩子,顺便观察产品。
他哭丧着脸,表示很无奈。
苏思雨课讲完后,才发现两个家伙居然都坐后面听着。问他们合同签了没?
“当然签了,你的面子谁不给?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苏博士,假公济私。”温南星又嘲讽她。
刚说完就遭到他爷爷的爆击,温老头笑着骂他,“一天到晚瞎说,有没有个正形?雨儿都孩子生了三个,你呢?还在晃?回家去,雨儿去把孩子接了,也去爷爷家做客,我让他奶奶下午准备了的。”
“这多不好意思。”苏思雨客气地说。
“有啥不好意思的?他奶奶都等不及看三个小家伙了,早就欠了。”温老头哈哈乐着,带头往外走。
在医院门口分开,温老头先回家,他们回家去接孩子。
刚到家,就听到杜少飞在嚎,“唉呀呀,你妈怎么还不回来啊!我真的是受不了你们了,怎么又吃又拉的,没个完呢?刚把你们弄干净,又爬的脏兮兮的,能不能安静一会。小辣椒,你可是个女孩子,淑女点行不行?……”
三个人一边听一边笑,从影壁后进院子。
杜少飞一见他们回来了,忙抱了小辣椒,说你妈回来了,太好了,救命的来了。说着,就朝苏思雨塞了过去。
苏思雨抱着亲了亲,问他,“我们去温教授家吃饭去的,你去不去?”
“没有证据的事,不要瞎说。”高胜强虽然心中也有疑惑,但也仅仅是想一下,没有把自已的病联想到苏思雨身上。
现在一想,还是挺奇怪的。从来不正眼瞧他的苏思雨,那次居然让吴雄飞给他打电话,约他过去。
过去就过去吧!当苏思雨抓着他的衣服的时候,居然他心里美美的。也不想想,她何时离他这么近过?办什么?
心里只想着美事,没想到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是中西医博士,会制药用药,用药下毒不稀奇。
只是,如果真的是苏思雨下的毒,一定是查不出来的,也不会让人查得出来的。她是什么人,一定会给自己留足够的说法。
这么下得了手吗?
他也确实做了一些事情,只是,她难道都知道了?
知道了一直隐而不发,难道没有证据?找不到证据就让他慢慢地磨死?
毒,像他一样阴毒。
好毒,好一朵带刺的毒玫瑰。
高胜强凄然地笑了笑,吩咐助理,订去m国的机票,他不能这样等死。
苏思雨看来是不可能给他治的,不管她有没有下药。
他一直把别人当傻子,其实在别人眼里,他才是最大的傻子。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现在,是时候到了。
苏思雨在京城呆了一个星期,上午带娃遛弯京城的老巷子,下午讲课,到也惬意,好在忙过来了。
还为药厂签了一个大单,一举两得。
于是回g市的那天早上,走进机场大厅的时候,三个人有说有笑的。
结果迎面碰上了被助理推着的高胜强,苏思雨的笑容嘎然而止。
高胜强是去转机的,看着她神采奕奕、有说有笑的样子,停下来喊了声‘苏思雨’,见她望向自己,撑着脑袋盯着她问,“苏博士,真的不帮我看吗?免得我又跑出m国一趟,花钱是小事,也不知有没有用,免得做无用功,你要什么都行。如果我以前做了什么错事,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能治好我。”
苏思雨心说,这就是对你最好的惩罚,还要什么?
脸上没有表情地假马地说,“高老板,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你还是快去吧!我真的治不了,能治我肯定治。”
“好,希望你不要后悔。”高胜强阴着脸点头说。
“什么意思?威胁我?”苏思雨转身拦住他,面色沉沉地问。
高胜强扑嗤一下笑出来,苍白的脸,笑出来像白血鬼一样的,掩着唇看着她们母子如画一样的漂亮,出声说,“也许吧。苏思雨,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如果我不好,你也不帮我治,我们同归于尽。记住了。”
“要死你自己死,最好别回来害人,我有的是办法治你。”苏思雨才不怕他,哼了声,转身进站。
于文慧望了这人一眼,跟苏思雨旁边,边走边问她,“你要怎么做?要不要……”她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苏思雨属于重要保护对象,谁对她有威胁,是可以直接咔嚓的。
她有着迷一般的超人能力,上面交代了的,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
真的是蠢死了。
终究是没有见识的乡巴佬,以为他们有几分真心的,谁知道都在哄人。
她在哄他们,他们也在哄她,最后只有她,被所有人卖了。
苏思雨捏着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
余青豆不得不看向她娇好的一张脸。
“欠你什么了?嗯?不听你的话?不做你的小跟班?就很不爽是不是?凭什么?啊,我就问你凭什么?”苏思雨今天也是豁出去了,这些问题,她一直深藏在内心,也想搞清楚。
她也想问她凭什么?上辈子把她害的那么惨,最后居然还有脸来找她报仇?
是啊!凭什么?余青豆也想问凭什么?
凭什么她重生,啥本领都没有?
凭什么把她重生在那么穷的人家。
……
老天就是不公,她黯然地闭上眼睛,就是不回答她。
最好的回答就是沉默。
苏思雨也不管她回不回答,松了手,两手撑桌子上,盯着她最后告诫,“柳秋分,几年以后出来,好好做人,也许你的人生还有救。要不然,我会让人随时盯着你。你也知道,你一无所有,拍死你比拍死一只苍蝇都还容易。苍蝇还有躲的地方,你没有。”
余青豆依然低着头,看也不看她。
苏思雨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浪费时间。
走出监狱,于文慧给她报告,“那个吴秀美真的是学精了,把罪名都安在余青豆身上。说什么出主意都是余青豆,她只是跟着余青豆回家玩的,什么也不知道。连联系拐卖人口的,也是余青豆,她啥都不知道。”
“但余青豆说她知道,最开始是她提议回老家的,所以,还是有连带责任的但时间不会很长。”
“很好,狗咬狗。”苏思雨心理作用似的拍了拍手,跟着上车。
“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吴秀美怀孕了,胎像不稳,正申请保外就医。”于文慧又说。
“随她,翻不起浪花。生吧,也许做了母亲能够懂事点。”苏思雨把脑袋靠车窗上,随意地说。
这两个女人的事,苏思雨没怎么再关心。
她每天忙的像陀螺。在中医院坐诊三天,虽坐着,但也不轻松,患都太多,一个一个不停地看。弄得赫老头都有些吃醋了,有一次逮着她了,开玩笑地说,“你这是要饿死师傅的节奏?还好只给你排了三天。”
“哪里,我这是给您减轻负担,为您分忧。”苏思雨连忙讨好地说。
赫老头就让她低调点,平时注意一下和别的医生的关系。
苏思雨点头感谢他的提点。
一医院那边,每个当值的下午,至少有一场重要的手术,一般只是做了以后,就交给了其他医生,也算是带他们。每一场手术,苏思雨都把它当作一次教程,教科里的其他医生,倾卵相授。
毕竟自己肯定是呆不长的,能帮则帮,她的所有知识,也是系统无条件给她学的,她不能私享。
朱院长高兴地合不扰嘴,每次开会都表扬她的无私奉献精神,只差给她颁奖了。
两个星期很快就要到了,本杰明终于飞过来了,见到三个宝宝,抱着舍不得走,最后硬是赖在苏思雨家,要在她家住下来。
“啊!为什么啊?咱不是说好的吗?这也能被劫走?劫哪去了?”唐中正一听,真的是急的在原地打圈,只差要跳脚,一惯儒雅斯文的形象也无法保持了,急的一连串地问。
苏思雨挠挠头,不好意思地斜了他一眼说,“我们几个合伙人最后**决定,选在了g市。”
“g市啊!”唐中正摸了下下巴说,“你也知道我刚从g市过来,不是我说内地的坏话,内地发展有些滞后了,位置是好位置,材料资源也确实比这边丰富。但你可能不熟,你们需要的源材料,附近的东南亚国家更便宜,资源也多。”
“这我还真不知道,以后有机会吧,看发展的情况,如果好,说不定可以在这里开分厂呢?也可以开纸巾厂,生产很多其它的产品,比如面巾纸、餐巾纸、卫生巾等等,这些还都是空白。”苏思雨说着说着,思维发散开来,眼睛也越说越亮。
唐中正知道这丫头又想到了好生意,人还是得出去走走,见识得多,主意也多。
“就这么说定了,一定要在这里建个分厂啊!”唐中正拍手称赞。
不等她回答,像怕她反悔一样,连忙告辞了。
唐中正后来回办公室,越想越气,给杜少飞打电话。
一接通,他一扫斯文模样,张口就骂他,“你个龟儿子,你怎么把我的项目抢走了?你那纸尿裤的项目,本来是苏思雨答应在s市建厂。”
“唐市长,注意形象。”杜少飞呵呵笑着打趣他说,“谁让你这老男人长的帅,人家老公不放心,直接让我把项目接了过来。”
“有没有搞错?我大你们一倍多,可以当你们的父辈了,吃的个啥醋?我真的是服了她老公,听说年龄不大,也难怪了。只是孩子都三个了,吃的哪门子醋,我无语了。”唐中正抚额。
他实在想不到,苏思雨的男人,还在中间起了这样的作用。
他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那你真的是不了解,苏思雨的老公,可是把她宝贝的紧。别看人不在s市,但人家那醋坛子打翻了,可是不得了。关键是,苏思雨惯着他。”杜少飞继续给他科普。
“好了,不谈他。”唐中正打断了他的吹嘘,问他,“苏思雨说如果生意好,会在s市开分厂,你不许再反对啊!”
“行啊!我觉得可能真的需要。”杜少飞这次没有反对。
两人又聊了下相熟的人和事,彼此达成了共识。
唐中正叮嘱他,下次来s市,一定要来他家吃饭,不许过门不入。
杜少飞讪讪地笑着答应他。
回g市的车子上,苏思雨给本杰明讲了高胜强的事,让他回去了留意一下高胜强,看在哪个医院就诊,治的怎么样?
“师傅,要不要直接咔嚓掉?”本杰明听闻,惊异、气愤之余,也做了个抹脖子的举动,直觉得师傅太妇人心了。
“no,no,我们不能这样,该惩罚的我已经惩罚了,我们不能直接要人的命,那样是犯罪。”苏思雨摇摇头,她不能做犯法的事。
“假如他治好了又来害你呢?”本杰明反问她。
高胜强心里松了口气,终是把这女人说动了,他在助理的帮忙下,撸起袖子,就看到苏思雨伸出欣长、细嫩白晳的两根手指,搭上他的脉。
他不由抖了下,身体轻颤了下。也只是颤了下,还是没有反应。
苏思雨顿了下,敛下眼睑,搭了几秒就拿下了。
“太快了吧,苏博士,不会在敷衍我吧。”高胜强只觉得一下,她的手就放开了,像没摸一样。
好遗憾!
“不相信可以不找我。”苏思雨拿过病历,一边写一边问,“不怕我下药弄死你?”
“能死你手下也行,我服气了。”高胜强无所谓地说。
苏思雨把开的单递给他助理后说,“目前只能维持不恶化,先吃一个疗程吧,你这个病,目前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你非让我看,我也不得不开,就这样吧,先试试吧。”
“听说你的针炙很历害,难道对我的病没有用?”高胜强任是不相信地问,他硬是觉得苏思雨在敷衍他,在报仇。
“没有用,有用我肯定会用。”苏思雨说完,让助理叫下一个。
下一个病人一进来,就占了位置,把他挤到了一边,还催他快去拿药。
高胜强只得先退出诊室。
苏思雨舒服了一口气,心里骂:他妈的。
什么事啊?
只是这还没完。
过了二天,中医院的院长找到她,语重心长地说,“小苏啊!你也是我们看着成长起来的,叔叔求你帮个忙行吗?你手上那个叫高胜强的病人,人家父母没办法,找到我这里来了,帮人家尽尽心,好好看看行吗?真的治不好吗?”
“我也不是神啊院长,我是医生,能治肯定治。”苏思雨官方话敷衍他。
院长眯着眼瞅着她,有些不相信地说,“听说那小子和你有些误会,能不能别把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中来,这不符合职业道德。”
“老鬼,你说啥?我徒弟是那样的人吗?”赫老头不知啥时候站在他们身后听见了,护犊子似的一声吼。
余院长身子抖了抖,回过头来看见是浑不吝的赫老头,忙说没说什么说什么,就逃也似的走了。
“他找你干什么?”赫老头黑着脸又问他徒弟。
“先上班吧,下班了和您详细说。”苏思雨连忙哄她师傅。有师傅维护,还是挺开心的。
赫老头一看时间,也是不多了,隧让她快去。反正等会要去她家接老太婆的,到时也方便说些。
于是下班后,师徒俩一起往家走的时候,苏思雨就大概地说了和高胜强的恩怨。
赫老头听后,也骂了句‘畜生’,然后说,“这畜生确实是不对,但你也年轻气盛,把你的职业道德确实气丢了。他有错,还是交给警察。你也知道,他家的背景,不是随随便便能动的。他们这是不懂,也不知你怎么动的手脚。你啊!胆太大了,这是千万不能做的事情,能治好,也算是教训了。”
“不治好。治好了,我堂姐的一切不都白受了。还有我骆叔,您是没有看到,要不是我赶过来,骆叔早化成土了。”苏思雨气哼哼地偏过头,不服。
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还好大孙子一直跟着他们,没有养歪。
好不容易把饭吃完,苏文婷母女俩碗筷也不帮着收,迫不及待地挽着手走了,说是有事去的。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老婆孩子,要的干什么?你不知是怎么当家长的。工作上是有一点成绩,还是人家雨儿帮的你。家里老婆孩子简直是不跟人样,你儿子要是不跟着我们,也会被毁了。”赫老头指着母女俩出去的身影,生气地对他儿子说。
“爸,消消气,这方面我确实疏忽了。”赫厅长诚恳地道歉,他也是觉得,姑娘自从长大学后,缺点尤其地明显了。他现在也是觉得,一个母亲的三观不正,对孩子的影响有多严重。
“不做事,不尊重我们,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不糊涂地在外面干影响你工作的事。青云啊,你可要注意了,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不容易,别最后被老婆孩子连累了。”瞿老太语重心长地告诫她儿子。
“放心吧妈,我知道。”赫连青云应了他妈一句,敲了下他儿子的碗,开玩笑地说,“你小子倒是加把劲啊!免得你奶奶想孙子想的不得了,天天去帮苏思雨带孙子,严重影响了家庭内部矛盾。”
“关我什么事?你自己没本事,把老婆女儿纵容成这样,出口就不逊,小心一不小心给你惹祸。”赫连文弘撇撇嘴再说,“所以我现在选老婆是很谨慎的,蛮怕一不小心弄个像咱妈咱妹那样的,家宅不灵。”
“我现在觉得,女人是一个家庭的灵魂人物。选的不好,简直是灭顶之灾,所以得谨慎谨慎再谨慎。”赫连文弘振振有词地说。
“臭小子,别给我上课,找借口,没人要就没人要。”赫厅长削了他儿子头一下,笑骂他。
“我像是没人要的?”赫连文弘伸出两根手指,支着下巴卖萌。
“是,我大孙子当然没这种可能,长的又帅,又是留美博士,咱慢慢等,别急。奶奶给雨儿带孩子,也是找点事做,免得在家里太无聊。”瞿老太爱怜地抚了抚她大孙了,安慰他。
“哼,你才没用,一个高胜强,你们厅里就没有人能抓得着他的证据,害得雨儿挺而走险,用那样的办法防身。”赫老头气不过,把酒杯子一顿,又损他儿子。
“雨儿啥事?”赫连文弘不解地问。
“没啥事?没啥事?机密,快喝快喝。”赫厅长连忙岔开话题。
赫连文弘也就不做声了,他爸自从干这个后,这个纪律他还是清楚的。
苏文婷母子还真的来到了高胜强父母家,位于市府家属院的一幢家属楼下。
开门的是高胜强的妈,赫连文弘喊她胡阿姨。
胡玉凤忙把人笑迎进屋,寒暄了一番,苏文婷就把在公公那里听到的,迫不有待地告诉了她。
“可恶可恶可恶,还有这样的医生,居然不给我儿子治,就因为和她有过节。我前二天还找了他们院长的,说了好多好话,人家就说她治不好。结果搞半天,我儿子这病还是人家故意弄的。天呐!这是什么蛇蝎女人。”胡玉凤拍着大腿嚎嚎大哭。
“爸,妈,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有些神秘功夫,一不小心,我们是怎么死的,都不会让人知道,她这是手下留情了的,要不然,我这条命可早就没了。”高胜强苦笑了下说。
他这些日子,人不能动,脑子里就在不停地转啊转。
有些事情,翻来覆去地想啊想,终是觉得,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她面前在凑。
终是生得贱。
“怎么个神秘法?”高书记不解地沉思着问。
高胜强就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他的父母。
“那就这么算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办?”高书记摊摊手问。
“难道还把一个小老百姓、乡巴佬没有办法?”胡玉凤气鼓鼓地说。
他儿子一说,她可算是知道了,那个美容会所,居然还是那女人的产业,她也在里面贡献了不少的钱。她店里的东西确实是好,看来真的有些本事。只是,这也太傲了吧,就算他儿子得罪了她,也不能这样害人啊!这可是毁人命根的事,相当于让人断子绝孙,这怎么能做?天理不容啊!
“她好像还真不是小老百姓。具体的我不清楚,但人家可是留美博士,还有自己的生意。常年还有一个保镖跟着,我觉得,她有那样的功夫,是不是还有些特殊的……”高胜强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地看向他爸问,“……职业?我难以想像不到,也许没有。所以不要轻举妄动,只能求她。”
“好,妈去求。”胡玉凤豁出去了,心里想,等她儿子好了,看怎么收拾那臭乡巴佬。
“等一久,我才求她开了药方,正在吃,她说要把这个疗程吃完了再看。”高胜强劝他妈。
“那有什么事赶紧告诉我们啊!需要钱吗?”胡玉凤心疼地问她儿子。
“不要,不要,我还有。”高胜强的精神已经不行,催他们走。
胡玉凤和她男人看着儿子难受的样子,心疼地离开儿子的家,和她男人分开后,捉摸着往春熙路去看看。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正是午后,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
一家人抱着三个宝宝坐面馆门口晒太阳,来来往往过路的,都看着三胞胎精致的小脸,爬上爬下的欢闹,一脸的姨母笑。
有实在喜欢的,还忍不住上去逗几下。
胡玉凤简直羡慕嫉妒恨,看着苏思雨抱着的一个女宝宝,尤其的精致得像洋娃娃,让人挪不开眼,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女人她原来是认识的,当然,没怎么在意,只知道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皮肤好的要命。
当然了,做这个护肤品生意的,哪有不弄漂亮点的。
只是没想到,还有多重身份,了不得啊!难怪瞧不上儿子。
也难怪儿子迷她,这小妖精确实长的好,尤其皮肤好,嫩得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把。她是女人,也忍不住欣赏。
但一想到正是这女人,给儿子下了药,害他成了半个死人,就想一巴掌刮上去。
她的右手握了握,强迫自己放了开,蹲下身子,装着逗孩子,想去摸下小婴儿,一边笑眯眯地说,“这小宝宝真可爱。”
直到监控设备全部到了,所有该装的地方都装了,她心里才平稳一点。
那天一家人正等着她下班回来吃小年夜饭,苏思雨收拾了东西,刚准备下班,电话响了。
她一接通,就听见赫厅长沉痛的声音说,“苏思雨同志,恐怕得说不好意思了,你得马上赶到y省军区总医院,一位同志心脏中弹,危在旦夕,那里医生宣布不行了,领导想请你去试试。”
“你真给我找事,我孩子怎么办?”苏思雨头痛地抚额。
可她是医生,也听不到这种情况,并且,她应该还算是比较好的医生。
“我来给你想办法,接你去机场的车子马上到,你在医院门口等着。”赫厅长让她放心,着急地说。
“孩子你给我管好了,少了一根汗毛,以后休想我再去奔命。”苏思雨咬牙,狠下心说。
“我向你保证。”赫厅长大声地说。
苏思雨下楼,刚到门口,一辆吉普车嗤地一声,停在她面前。
从车上下来一位挺拨的军人,向她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后问,“请问是苏医生吧,我是奉命来接您去机场的。”
苏思雨点头。
军人拉开后车门,礼貌地请她上车。
苏思雨刚一上车,车子极速开动。她从包里摸出电话,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和她妈说了情况,让她们小心些,照顾好孩子。
于文慧接了电话,让她放心,说她会小心的。
苏思雨收了电话,感觉有些饿了,只是车子没有停的意思,她只好忍着,看呆会怎么办?
车子直接开到g市机场停机坪,那里停了一架上面叶子还在转着的直升机。
苏思雨下车后,马上有人过来接她。她跟着人上了直升机。
一上去,还没等她穿好装备,直升机就飞离了地面。
苏思雨的对面,又换了两个陌生的军人。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飞机轰轰直响,也不利于说话,苏思雨干脆闭上眼休息。
没想到真的靠着机舱睡着了,人还是被轻轻地推醒的。
这次直升机直接停在了军区医院的楼顶,楼顶上早有一群穿军装的人等着了。有的穿着白大褂,有的没有穿,肩上的肩章蛮晃眼。
“苏医生,你好,我是军区总医院的院长,久仰大名,这次不得不请你出马试试。”五十多的院长,不得不在这个小神医的面前伏小。没办法,人家有实力。
“哪里,希望能帮到。”苏思雨很谦虚地说完,按了下肚子,苦笑了下,开玩笑地问,“能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我才有力气做手术啊!”
“应该的,应该的,这几个接人的苕货,都不知道给人家医生买点东西吃。”一个快六十岁的穿军装的老者立马威严地批评人。
“这是军区首长。”院长马上给苏思雨介绍。
“没事没事,随便搞点什么垫下就行。我们边走边说。”苏思雨没事似的挥挥手,让院长带她快去看病人。
院长一边走,一边给她介绍病人的情况。
等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苏思雨已经知道了大概。
其实她没说的是,小辣椒特认生,吵了一晚,硬是没有妈妈挨着不睡。
几个大人轮着哄她都不行,硬是哭了好几个小时,最后实在撑不住,快十二点了才睡的。
两个哥哥是男孩好一些,没有那么敏感,没看到妈妈,哼了一阵,也都睡了,没有她那么吵。
小辣椒平时也粘妈一些。
厅长说了,务必保证苏思雨在外面过的安心。
于文慧是最知道她的担心的,为了让她安心,只好哄她。
苏思雨也只好挂了电话。这次出来的急,她都没知会一声她妈,也不知道有没有害怕。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轻轻敲了敲门。
苏思雨蓬着头发打开门,是薄老身边的人,见她起来了,说薄老在楼下等她去吃饭。
见她还蓬着头发,一幅不修边幅的样子,与她昨天的爽利样子完全不同,不由手掩唇笑了下说,“苏医生慢慢来,不着急。首长是怕你饿了。”
苏思雨只嗯了声,就关上了门。
她向来懒得在意自己的形象,随意洒脱惯了,更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反正她家老公说了,她穿啥都好看。
她男人给了她无限的自信。
一身休闲装的清爽的下楼,果然薄老在等着。
“还让您等着,多不好意思啊,您不用管我的,我随便吃点什么就行。”苏思雨对这样一位有着功勋的老人,还是很尊敬的,笑了笑说。
“那怎么行?你可是大功巨,我家小子已经醒了,一定要我招待好你。了不起啊!苏医生。”薄老站起来,示意她跟自己走,一边说,“你肯定很疑惑我们怎么找的你吧!是薄少言那小子告诉的,他是我亲侄儿,我兄弟的孩子。他说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才留学回来的,说很历害很历害,我们才知道的。”
“他夸张了。原来如此。”苏思雨点点头,是说怎么回事?部队上的人,怎么找上了她。
此时他们已经坐在了招待所食堂的包间里,薄老递了杯茶给她,亲切地问,“听说你小小年纪,都有三个孩子了?是三胞胎。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离开这么小的宝宝。需不需要打个电话回去?”
“已经打了,家里人说还好,没有闹。”苏思雨喝了口茶后说。
“哦,那就好,要不然,我们可就罪过了。”薄老挺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了,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您别老这样了,应该的。”苏思雨实在受不了这老头的客气。
“好,好,我不和您客气。这样吧,听说你药厂的药也都不错,有没有进入这边的市场啊!我给院长打声招呼,这应该是没问题的。”薄老给苏思雨递投名状。
这她得接着。苏思雨欣喜地点头说,“当然可以了,那些药都是我研制的,效果没问题,您尽管放心,那我就先谢谢您了。”
“谢啥,该我们谢你才对。你可真的是太能干了,难怪少言那小子极力地推崇你。”薄老都想给这孩子鼓掌。
“说谁呢?”包房的门这时候被推开,薄少言含着笑走进来。他也才下飞机赶过来看他堂哥,得知他大伯在这里和苏思雨吃饭,所以过来赶饭吃。
车上有司机,两口子不方便说话,手握着手,只交流了下宝宝的情况,就相拥着回家。
萧骏琛见苏思雨让司机去春熙路,问为什么?
苏思雨说,“你不在家,大哲小哲要上学,我妈想孩子们,干脆让我们一起过来住了。欸,你怎么没有直飞s市?”
萧骏琛呵呵笑着说,“看来咱们真的是心有灵犀啊!到s市的机票今天没有了,我只好准备飞g市了准备再乘车,没想到直接碰到了老婆,太好了。耶!话说你一个人干嘛去了?”他这才想起问老婆。
苏思雨就把给薄少言堂哥治病的事说了。
萧骏琛哦了下,有些不高兴地说,“这家伙真会给你找事,不知我们的宝欠成什么样了。”
欠成什么样了?
小辣椒看到她妈一出现在门口,家里人还没反映过来,她就有感应了,手直指外面,‘喔、喔’的要出去。
钟良秀转头准备抱她去门口玩一会,就看到女儿女婿手牵手的一起进来。‘啊’了声,惊喜地问他们,“怎么一起回的?还没吃吧?”
“妈,碰上了,还没有。”萧骏琛先回答的,一边伸出要去抱女儿。
小辣椒头一偏,张着两只手往苏思雨怀里扑。
苏思雨得意的笑着,抱过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一抱过去,小辣椒就搂着苏思雨的脖子就直往她怀里蹭,一边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瞅着萧骏琛,像不认识他似的。
确实有小半年了,萧骏琛心酸的直抹泪,装着哭的样子,撑着身子看着她问,“乖乖,不认识爸爸了?”
小辣椒偏向一边,哼了一声。
“那我抱哥哥们去了。”萧骏琛只好先去洗手了抱儿子。
钟良秀忙着给他们俩人做吃的,一边问苏思雨,准备什么时间回去过年的?
“照计划明天回。”苏思雨答她,又问许梦琳,“车厢包好了没?”她原本是准备昨天回家后和她妈说的,没想到临时来的急任务。
“包好了,放心吧,我先过去了。”许梦琳见萧骏琛回来了,有人了,就准备过去忙去了。明天要带队回,还有不少的安排。
苏思雨点头,和于文慧谈了下,也让她带人回去休息,让她明天也不用来了,直接放假到她从老家回。
“能行吗?不用我跟着?”于文慧表示很担心地问。
“没事,他来了,一个顶二,你们也要回家团圆,去吧。”苏思雨朝她男人努了努嘴。
于文慧拍拍她的肩,表示欣赏。确实如此,也许她还不如萧骏琛这小伙子。
萧骏琛一手一个,抱着俩孩子,不停地和他们说着话,直到钟良秀给他们把做好的面条端上桌,才从他手中接过老二。
老二冬瓜活泼一些,免得乱抓,让女婿吃不好。
“妈,明天下午你和我们俩坐飞机回去,到w市了接上小弟一起回。”苏思雨见他二哥带了侄儿上了楼,才对她妈说。
“他们坐火车?”钟良秀指了指楼上。
“嗯,和琳姐一起。”苏思雨点头。她不可能请所有人都坐飞机回,坐火车免费已经不错了。
“宁儿,你是大哥,以后可要多照顾好弟弟和妹妹哦!当然了,爸爸妈妈一样的爱你们每一个。你有什么都可以和爸爸妈妈说,我会是你们最好的朋友。等到明年夏天,我就回来陪你们好不好?爸爸每一天都好想你们和妈妈,爸爸不想错过你们每一天的成长,所以……”萧骏琛就举着奶瓶,为了防止瞌睡,不停地唠唠唠。
“真的吗?”
突然的一句话,把萧骏琛吓的手一抖,回头一看,老婆眯着眼睛,好像是在问他。
“嗯,真的,睡吧。”萧骏琛回过神来,只好轻声哄她。
“好,你不在家里,我好想你。”苏思雨还是闭着眼睛,但手向他摸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的男人。
“乖,睡吧,我在。”萧骏琛没有手,只好哄她,扬了下头,把眼泪憋了回去。
等把老大喂完,抱着竖起来拍了拍奶,等他回了奶,看着他睡着了,才把老婆紧紧地搂在怀里,心疼得没法呼吸,大口大口地吸气。
理想与现实,总是那么的让人难也选择,他也好想好想啊,每天晚上想的心都是疼的。
在飞机上,他就做了这个沉痛的决定。
三个孩子的成长,他不能缺失。
小时候,他没有父亲的陪伴,他是不快乐的,可以说是阴郁的,暴躁的,直到雨儿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坚韧、阳光、善良、努力,如向日葵一样。
他的人生,才开始顺畅美好。
苏思雨一觉睡的自然醒,真的是好舒服啊!躺在男人怀里,整个人都懒懒的不想动。无聊地就开始玩男人的眉毛、眼睛、头发,又想让他多睡会,又忍不住想去抚弄。
萧骏琛忍了半天,实在受不了了,把她的手捉住了,送嘴里舔了舔。
苏思雨怕庠的要缩回,他含着笑不让。
“干嘛啊?醒了我问你,昨晚说的真的?你舍得?”苏思雨抽了二下抽不出,只好随他,一边问。
“嗯,什么都没有你和孩子重要,不在你们身边,我不放心。再说,我们的苏医生、苏博士,估计会越来越忙,我得支持你。”萧骏琛褒奖地夸着她说。
“是啊,人太能干了,没办法,唉,我也不想的。”苏思雨咯咯笑着,扑到他身上。
萧骏琛把人抱身上,搂紧了问她,“我妈和骆叔准备在哪过年的?你问了没?”
“骆叔没假,妈说今年就不回了,让我们自己回。”苏思雨趴他胸上,在他身上画着圈说。
“别闹,再画我又要你了。”萧骏琛捉住她的手威胁道,说着还配合着挺了挺身子。
苏思雨就老老实实地不敢动了。真的是奇了怪了,她在武力值上面,绝对胜过她男人。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她被欺得死死的,几次就被弄晕了。
她曾想反抗过,当然是以惨败而靠终。
萧骏琛笑得直抽。
苏思雨气的扯他的耳朵。
“别闹,和你说正经的。我做节育手术了,你以后不用避孕了。”萧骏琛才想起来了告诉她,怕她事后又去喝药。是药三分毒,肯定会对身体不好。
许杨飞有些尴尬地坐着搓手,心里跟本就没有准备苏思雨的男人回来了,这尴尬的场面。
还是不习惯和他碰面,好像在他面前,自己总是处于劣势,这种感觉让人非常不爽。
好在这夫妻起来的迟,一会他们也要走了。
把所有人都送走了,苏思雨和萧骏琛还有她妈,简单地吃了个中饭,把家里收拾了一下,正准备出发,高胜强被助理推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他妈。
“哟,这是准备……?”胡玉凤从她儿子身后走出来,看着苏思雨一家人一人抱着一个娃,手上还提着东西,正准备出门,连忙惊讶地问。
“回老家过年,我不是说过了吗?怎么又找上我家来了?”苏思雨看见他们,就很不爽,落下脸子说。
萧骏琛也脸色很不好看地盯着高胜强,一幅要吃了他的样子。
“药吃完了,苏医生,去医院说你不上班了,能不能麻烦再看一下,看看是继续吃药,还是怎么弄?对不起,耽误一下。”高胜强忍着这两口子的态度,耐着性子说。
他现在不得不低下身段来求她,吃了半个月的药,感觉好了一些,手、脚有劲了一些。
还好来了,要不然,再迟一点,她就走了,不知初几才能来上班,让他怎么过?
“对啊,对啊,苏医生,耽误一下,麻烦给我儿子看一下,要不然,他这个年都不知道过不过得好?求求你们了。”胡玉凤也忍着心底的厌恶,合起掌来求这些乡巴佬。
心里直骂娘,她妈的,她胡玉凤何时这样求过人。
可是现在,为了儿子,还不得不向这个刽子手去求解药。
她儿子说必须先忍下来,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的那些事,就等着他们出手要证据呢?不能轻举妄动。
谁先动手,谁就输了。
等儿子好,弄不死这些乡巴佬。
“给他看吧,我们等一下。”钟良秀是知道他们的,对转不过劲来的女儿说。然后抱着外甥先走到门外去等。
“过来吧。”苏思雨把东西递给她男人,招呼高胜强往面馆的桌子那边,她抱着小辣椒坐下来,叩了下桌子。
高胜强把手搁桌上,看着小辣椒和她爸一样的眉眼,很是羡慕嫉妒恨,心里五味杂全的。
小辣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盯着她,不高兴地哼了声,转过身了,趴到她妈的肩上。还好这时她爸抱着哥哥来了,站在她妈的身后,她‘呀、呀’地伸手要她爸抱。
萧骏琛就把她抱到自己的另一只手上,她立马咧嘴咯咯笑了起来。
“真可爱,好羡慕啊!”胡玉凤装着很喜欢、很羡慕的样子,看着这个小不点说。
苏思雨这时看完了,去面馆的柜台上取了纸笔过来,写了方子递给高胜强,一边说,“继续吃吧,根治不可能,只能维持比现在稍好一点。”
意思是,你下半辈子就呆轮椅上过吧,免得站起来又害人。
“没有办法站起来了吗?”胡玉凤着急地问。
“没有。”苏思雨镇定地摇摇头。不仅双腿站不起来,另一‘腿’也将站不起来。
前不久还给我送了两袋米来,说给我们过年吃。喏,前几天还送了一大袋菜来,说过年了,免得出去买。咱要不要把他接过来吃年饭?”
说着努了努嘴,示意厨房墙角的米和菜。
这还真是个问题,苏思雨和萧骏琛都不便回答,望着她妈。
“都看我干什么?”钟良秀觉得莫名其妙,戳了戳碗里的饭说。
“您才是关键人物啊!”苏思雨笑道,“忘了给您说了,上次我给他治病的时候,让大姐告诉他了,如果和那婆娘分开,我可以养他。嗯,还算有救,老了聪明了些。”
“哼,老东西是知道你有钱了吧!你们这就心软了,打算认这个爸爸?一点米和菜就把你们感动了?”钟良秀没好气地点了点两个姑娘说。
“那是谁一听说他病了,就让我过来看他的?”苏思雨看着别扭的她妈,提醒地问。
“那是生死大事,当然得过来。”钟良秀立马振振有词地反驳她姑娘。
“我们也没说让他来一起过日子,您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只不过吃个年饭而已。”苏思红和她妹对望了一眼,故意地笑着逗她妈。
萧骏琛和苏思锐赶紧抱了宝宝离开桌子,等她们娘母子仨一起说私房话,这样的事,没有他参与的份。
“谁反应大了?”钟良秀敲了她们俩人的头,笑着催她们,“快点吃,吃了咱得准备过年的东西,时间紧得很。”
下午娘母子仨正在做丸子,做炒米糖,苏有根挑了两个水桶进院子。
后面跟着抱着孩子的苏思锐在喊,“大姐,三姐,咱爸送了鱼过来,快来看,好多。”
他没有叫他妈,知道他妈肯定是不喜欢他爸的。
苏思红和苏思雨两人赶忙把手上的丸子搓好了放盆里,来不及洗手,张着两只手出厨房去看。
两个大桶里装的活悠的鱼,一个桶里的大些,都是财鱼、草鱼,一个桶里的小些,都是小喜头鱼。
“爸,咱弄这么多来?也太多了吧!”苏思红看到这么多活蹦乱跳的鱼,欢喜地问她爸。
“干塘了吧。”苏思雨瞅了瞅问。
“嗯,干塘了。你们这人多,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二年没有干塘了,鱼有点多,分了大伯家一些,家里还有,你们多吃点,自家养的,好吃。我记得三儿喜欢吃鱼。”苏有根搓了搓手,难得地笑了下答两个姑娘。
苏思红就让他顺手把鱼倒进院子里的一个空着的缸里,正好喂鱼。
完了又让让歇一会,说正在蒸丸子,等会吃了带些再走。
说着和她三妹又钻进了厨房。
钟良秀在厨房里撇了眼,哼了声,也没有阻止。
“好,我正想看三儿的孩子。”苏有根把扁担放好,看他小儿子抱的一个漂亮的小娃娃,问他,“这就是吧。”
“嗯,这是老二。”苏思锐递给他。
哪知冬瓜见到他要抱,扭转身子,趴苏思锐肩上,不让他抱。可能是觉得这老头有些吓人,胡子拉碴的,穿的也不好。
苏有根就有些讪讪的,搓了搓手。
只是,这婆娘未必这么大年纪了,还想找人?
他逗着外甥,满心事地想着这些事,直到大女儿递给他一袋子东西,才打断他的瞎想。
苏思红送他出去,想了想,还是没有说让他来吃年饭的事情,等老二来了再说。
看着老头挑着木桶,有些佝偻的背影,有些难受。
又喊住他说,二弟和他媳妇还有两个孩子明天到,让他帮他们把被子晒一下,免得他们想回家睡,被子湿糟糟的。
“啊!他媳妇?他和那女人复婚了?”苏有根惊讶的有些合不拢嘴地问。
“哪里是她,想的美。是给雨儿管店子的,长的又漂亮,人又能干,可比那烂桃子强多了,您看了就知道了。”苏思红得意地告诉她爸。
“那就好,那就好,那女人可不是过日子的。”苏有根有些后怕地拍拍胸说。
苏思红就让他把家里规置规置,说让媳妇回去了,看起来像样些。
苏有根高兴地直点头,人仿佛就多了几分精神。
回厨房后,苏思红就对她妈和她三妹说,老头也挺可怜的,老了老了,孤身一个人。
“你可怜他,等我们走了,你把他接过来养老。”钟良秀没好气地、似笑非笑地说。
“妈,他有儿子,养老可没我的份,还生啥子气,老都老了。”苏思红用胳臂拐了下她妈,笑道。
“对了,明天二哥和琳姐他们回了咋住的?”苏思雨连忙打断了她姐和她妈的鬼扯,问她们。
“欸,真的哦!他们有没有睡在一起?我蛮好奇哦!”苏思红一听她三妹说到二弟,立马想起来了,笑的贱兮兮地,打趣地问。
“随便他们,都那么大人了,马上要领证的,也无所谓。倒是你们二个,快点,别光顾着说话。”钟良秀见大姑娘越说越离谱,忙尴尬地唬着脸凶她。
两姐妹吐了吐舌头。
这终是一个未解的迷。
苏思成他们是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到的,一回家正好吃饭。
吃了饭就着急地拉着许梦琳说去领证,说还不知道今天上不上班。
“急啥?我帮你们问了的,今天最后一天上班,二点才上,现在一点刚过。”苏思红指了指手上的表,打趣地笑道。
把许梦琳说的脸羞的通红。
“哪……哪个急了?年后不是没时间吗?也不知几时上班,我们也要赶去开门。”苏思成也脸红的像关公,喏喏地又坐下不敢看人的说。
“好了,早些去也好,先排队,早去早回,家里也还有事。你们是回家里睡?还是在这里睡?我们好准备。”钟良秀赶忙拦中间说。
“你说呢?”苏思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许梦琳。
许梦琳更加不好意思了,转到一边说,“随你。”
“那我们去老屋吧,免得这里人多,吵着妈。”苏思成这一次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去吧,去吧,我让咱爸给你们把被子晒了。”苏思红噙着笑对这两人说。
桌上这么多人看着,两人实在是被看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还是钟良秀替他们解了围,让他们慢慢过去,早点去排第一个。
至少还有苏思成给她兜底。
还有,奇怪的是,她也得了这种病,快要死了,为什么苏思成活的越来越年青?一幅龙虎生威的样子。
难道苏思成没有被染上,医生都说,她这个病,只要挨她睡过的,都会有可能染上。
只有一种情况,苏思雨给他治好了,就是不给她治。
她硬是觉得奇了怪了,苏思雨之前都是那种特别老实听话的孩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她一边走,一边捉摸。
不知不觉,来到苏思雨大姐家,孩子们都在门口玩,苏思雨的帅老公抱着一个宝宝,还有二个一模一样的,精致的小娃娃,被苏思红和钟良美两家的大姑娘,一人一个抱着,看男孩子们在玩斗鸡。
她叫声‘大哲、小哲’,两孩子立马停了下来,楞楞地看着她,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我是妈妈啊!”朱春桃假装欠他们,悲伤地大哭,扑倒在两孩子脚边,一把抱住两孩子。
两孩子楞住了,看着枯瘦的不成样的妈,大哲的眼睛先红了,小哲马上也瘪起嘴巴,一幅要哭的样子。
等苏思雨她们丢下手中的藕丸子,跑上前来,俩孩子终是跟着妈妈哭了起来,哭的稀里哗啦的。
“朱春桃,你找死是不是?”苏思雨一声大吼,见两孩子吓的一抖,忙扯住这烂桃子的衣领,就往后扯。
哪知朱春桃抱着俩孩子的腿,就是不放手,仿佛这俩孩子现在是她的保命的。
隔壁左右的这时都围了过来,纷纷问钟良秀怎么回事?这不是你们家的媳妇吗?
钟良秀嫌弃地撇嘴说,“早离了,这女人出去打工,不学好,染一身的病,别脏了我们家。”
隔壁左右忙问是啥病?
有清楚的就说,肯定是那啥脏病,听说那边好多女人在那边卖,被染……
正说得起劲,钟良秀赶她们,说有孩子呢,要说上一边说去。又忙把孩子们赶到家里去。钟良美也跟着赶孩子们进屋。
苏思雨直接点了烂桃子的麻经,朱春桃的手就无力地垂下了。
苏思雨就把她扯到一边,让苏思锐把俩孩子带走。
“走还是不走?是要在这丢脸吗?”苏思雨半蹲着问她。
朱春桃垂着无力的手,好想去抓花她这张无瑕的脸,可她知道自己没本事,可好不甘心,她咬着牙,满眼满脸狞烈地、愤恨地瞪着苏思雨骂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的家会散吗?都是你挑的事,哪有做小姑子的这样的,把自己的哥嫂挑离婚了,把自己的员工嫁给自己的哥。你但妨是对我们好一点,我能去那样的地方打工吗?不去那样的地方,能染上病吗?”
苏思雨被她的神逻辑逗笑了。
朱春桃继续自言自语,“你们母子俩蛇蝎心肠,不知从么时候起,就看不起我,硬是想各种方法,把我和苏思成硬是挑的离了婚。这还不打紧,硬是不给我治病。我就算不是你嫂子,也是你老乡吧,你见死不救,一次又一次,硬是把我拖的快死也不救。你把许梦琳那婊子都治好了,也硬是不治我。后来果然就让那婊子嫁给了你哥,一切早有预谋对不对?我现在病的这个样子,也还是不救,好歹我也还是你俩个侄子的妈吧,对得住我为你们老苏家生了两个孩子吗?”
对比了才知道,自己的妈有多糟糕。
只是刚刚被自己的妈一哭,有些伤感了。小哲抹了下眼睛。
“那以后好好的听许阿姨的话,你们想叫妈也可以,不想叫妈,继续叫许阿姨也可以。去玩吧。”苏思雨拍了拍两孩子,欣慰地点头。
心想,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等许梦琳和苏思成提着大包小包的回来,都已经快吃饭了。
许梦琳给俩孩子试完衣服,又让他们把买的东西分给家里的小伙伴,再去厨房里帮忙。
苏思雨一见她进来,就鼓掌,“欢迎嫂子加入我们家的队伍。”
“谢谢妈、小姨和姐姐妹妹。”许梦琳深深地给她们鞠了一躬。
“别这样,别这样,你是不知道,刚刚朱春桃来了一趟,像疯子一样,吠了好久,被雨儿赶走了。”苏思红连忙扶她起来,一边告诉她。
“是吗?我和二哥刚领证出来,在街上还碰见她了的。她还以为二哥对她有感情,想又扒住他。”许梦琳想了下说,“可能听到二哥说孩子们在这里,说想来就来,还真来了。”
“她还以为老一套能行得通的。”苏思雨耸耸肩说。
“不说她了,说的恶心。咱们来说说请客的事,初四怎么样?”钟良秀连忙拦住她姑娘的话,不想她再说不高兴的人。
“妈,不用请客吧。反正是过年,我们几家人一起吃过饭算了。”许梦琳连忙摆手,不肯请客,她可不想张扬。
“要的,要的,至少让亲戚认识一下嘛,就请一些主要的亲戚,不请太多,正好过年聚一下,一扫霉头。”钟良秀坚持地说。
“就初四吧。”苏思雨征询地问她大姐和小姨。
“可以。”钟良美和苏思红都点头。
许梦琳就没有发言权了。
吃了晚饭,钟良秀没有让媳妇再帮忙,让他们想回家住就早些回去收拾,还把一套洗干净了的红色床单被套让他们带着,说意思一下,让他们明天早上早点过来过早,不用在家开伙。
许梦琳赶紧扶着两孩子上前一步走了,让苏思成提着。
到家苏有根已经翘首等了半天,快天黑的时候,人总算是盼来了。
“爸,您吃饭了没有?大姐还让我给您带菜了。”许梦琳一见到人,就乖巧地上前一步,扶着他微笑着问。
“吃了,吃了。好,好,你姓……?”苏有根高兴地望着这一家人,第一印象,就觉得,这儿媳妇娶对了。
“爸,她叫许梦琳。”苏思成连忙给他们介绍。
“好,好,你们大姐说你们今天会来,我烧了一大锅水,不够再烧。床上被子也晒了,你们铺上床单就行,去吧,去吧。大哲、小哲,你们陪爷爷说下话好不好?”苏有根揽住两孙子,让儿子媳妇先去铺床,收拾下房间。
“谢谢爸。”许梦琳礼貌地道谢。大姐说爸变了,看来是真的,知道体贴人了。
只是,据雨儿说的,原来她爸可不是这样的。
唉,要是早这样,体贴婆婆一点,关心孩子一点,恐怕也不至于离婚吧。
呆被窝?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女人,只怕她今天晚上会睡不着了。
许梦琳就觉得这男人,简直单纯得像个傻子,太没有心机和盘算了。
不过,简单点也好,没什么坏心眼。
只是,这个朱春桃也太不着调了,以为这种小动作,就能把她吓住了,真的是好笑。
可怜的人啊!
苏思雨俩口子把孩子弄睡着后,躲在温暖的空间里,极致的沉伦一番后,也在说话。
萧骏琛搂着老婆,提醒她,“那个朱春桃,我担心她会不会疯颠啊!反正她命不久矣也了,会不会破罐子破摔?”
“摔就摔呗!她能翻出什么浪花来?”苏思雨不甚在意地说。她累的都不想睁眼了,不想谈这个令她不喜欢的人。她深深的觉得,琛哥扎了,可能不用担心啥了,简直是无所顾及了,俩人真的是每次都疯到极致。
只是特别的遗憾,结扎这件事,还是应该她来做比较好。
她抱紧男人,慵懒地、紧紧地贴着,就算贴着,都是一种满足。
“还要?”萧骏琛轻柔地抚着她玲珑的身子,吃吃笑着问。
苏思雨懒懒地摇摇头说,“只想抱着你。”
“好,我也是。”萧骏琛说完,想了想,笑着问,“我们七老八十了,会不会也还像这样,喜欢这样抱着。”
“不会。”苏思雨立马干脆地说,“那时我肯定说,你个老鬼,一股老年味,滚开滚开。”
“你说什么?”萧骏琛本来轻吻着人的,结果改成用牙磨,就差一口咬上去。
苏思雨呵呵笑着,像泥鳅一样的,想要从他的怀里逃出去。
只是哪里逃得出去,当即被就地正法。
这一次,被狠狠地撞得投降。
第二天等他们带着孩子过去她妈家,苏思成一家人都过来了,一见她,许梦琳就召手,告诉她昨晚的事。
“还真的是不死心啊!别怕,没事,她也就只能搞些这个下三滥的动作。”苏思雨安慰她。
“我才不怕,哼哼,我就怕她不敢当面来,玩阴的有点烦人。”许梦琳很傲娇地说。
“她那个病是不是快了?你真的不帮她治?”苏思红唏嘘地问她妹。
苏思雨摇摇头,“第一,我回来后,她已经病入膏荒了;第二,治好了以她的脾性,又来纠缠二哥和孩子,不会安宁。她那样的母亲,说实话,只会是孩子的耻辱;第三,有些人,命该如此,没有救的必要。我也不是神,不可能救所有的人,只救该救的人。还有,我已经救过她一次,是她不懂得珍惜,那样的人,就根本不值得去救,死了都安逸。”
“也是。”苏思红点头,非常赞同她三妹的想法。
这女人就是喜欢作,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可不就是,此时的朱春桃,正躺在她妈家的偏厢房里,还没起床,还在做白日梦。
她妈气死了,骂骂咧咧了半天,见她还没起,捡起地上的扫帚,推开没有锁的木门,抡起扫帚,就朝床上凸起的被子抽了上去,一边抽一边骂,“你个烂p的,天天躺的日上三竿的还不起,还等着我来伺候你。今天都二十八了,家里啥都没有。叫你昨天上街卖的东西呢?啥都没有卖回来,你准备过啥年?啊,等着吃我们的?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来养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孩子孩子搞丢了,男人男人搞丢了,你是干什么吃的?一点屁用都没有的玩意。给我死的外面去,过二天你姐的孩子来了,我可不想孩子们知道你有这个脏病了,让孩子们哪有脸。”
“怎么报?我们一没人,二没钱,还是安分一点。”朱春平摊摊手。他在外面跑了半年,还是明白了一些事。以他这样的没文化的农村人,想在城里混点生活都难。
听他堂姐的,就知道那女人现在已经过上了,和他们完全不同样的人生,要什么有什么。而他和他堂姐,简直像阴沟里的老鼠,在肮脏的阴沟里讨生活,随时都有掉命的危险。
“那也不一定非要钱啊,我就不信那妖精没有得罪人,咱们年后去g市,我去找人,我死都咽不下这口气。”朱春桃满脸愤恨和不甘心地说,面容扭曲狰狞得吓人。
朱春平看着都有些渗得慌,正好他老娘喊他吃饭,他忙说再说再说,逃也似的回家了。
吃饭的时候,他老娘刘腊梅就叮嘱他,“以后不要去隔壁,我原来就嘱咐过你,不要和你这个堂姐多来往,你看她,不是个正经玩意,听说不好好打工,进那种地方挣钱,弄了一身的脏病回来,我看她肯定快要死的样子。”
朱春平不了解情况,不置可否,只嗯嗯地符合,和他老头一起喝酒。
刘腊梅又说,“不是我说你,那时候我就要你别听她的,你喜欢的那个丫头,本来就不是属于我们乡里人的,你偏听你堂姐的,去招惹。人家那丫头,听说现在不得了,赚很多钱,还给学校捐款。人家把她妈带出去了,把那她们家的面馆给你堂姐俩口子,结果你堂姐那个好吃懒做的,哪干得下去,开垮了的。要是她是个好的,人家宁愿拆散儿子一家,让孙子没有妈?”
“这人啊,是什么样的人,看得出来的。你原来年青,识人不清,妈也不埋怨你。但现在经历这么多,你也应该懂事了,再不要同她掺和,好不好?”刘腊梅苦口婆心地劝她儿子,生怕她儿子又和那烂货搅在一起。
“嗯,我知道了,您放心,我过年就走,不和她搅。”朱春平应他老娘。
朱春平的爸瞟了下儿子的下身,有些想说,但忍住没说的。
算了,原来招惹不起,现在肯定更加招惹不起。
反正他们有三个儿子,前面两个儿子都有二个孩子,这个儿子没有后以后抱一个算了,反正有人养老。
朱春平吃饭了,就说去打年货,路过隔壁大伯家的时候,被门口晃着的朱春桃看见了,立马跟上了他。
朱春桃问他干什么去?
朱春平说上街去转转,买点需要的东西。
朱春桃就说要跟他一起去。
她妈从厨房来,提着猪食桶去喂猪,一看这死女子又跑了,追着她的背影喊,“死走了就别回来,一天到晚的晃,不做正事,个烂p的。”
朱春桃只当远了,没听见。一路和朱春平讲着早上没来得及细细给他讲的,苏思雨的各方面的事。
朱春平只听不做声,当走到接近镇边上的时候,还是被朱春桃拖着,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往苏思雨她妈家的那条路上走。
苏家的男孩子们正在门口摔小鞭炮玩,一摔一嘣的响,三个双胞胎最喜欢,跟着高兴的直跳脚。
“可能,如果朱春平听了她的挑唆,俩人再一次结盟,也不稀奇。”萧骏琛分析说。
“要真是那样,我让她剩下的日子都活不了了。”苏思雨的俏脸立马变得阴寒起来。
“没事,我就说说,别担心。”萧骏琛立刻安慰自己老婆。
“我才不担心,只要他们敢来犯事,这次一定灭了他们。”苏思雨狠狠地说。
其实萧骏琛也还不是担心,他年后马上要归队的,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老婆每天忙进忙去的,虽然有个于文慧,但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们,可不止一只,多了一个于文慧也招架不过来。
他回家的心越有些迫切了。
走在镇上的路上,朱春桃又开始挑唆,对她堂弟说,“你看看那妖精的孩子漂亮吧。她真的是太狠了,你都没有把她怎么样?居然让你坐这么久的牢,还把你的那个弄废了,真的是,她们母女都是一样的毒妇心,我们不能这么放过她。”
“你搞得赢吗?我觉得我什么都拼不过。”朱春平还是挺冷静地说。
“找外援找外援,年后和我一起去g市,我们去想办法。”朱春桃连忙说。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那毒妇又不帮她治,那她死也不能瞑目,要拉她一起死,反正要拉个陪葬的。
朱春平有些不置可否,想想老娘说的话,蛮犹豫的,而心底里,也有一些恨意,他坐几年牢没有怨言,凭什么就把他那男人的玩意也弄废了,他还是男人吗?
不是男人,他还活的什么劲?
他随口淡淡地说,再说再说。
他这个堂姐脚跟脚地跟着他,他有些烦,说你自己去买东西吧。
朱春桃就讪笑着,盯着他手上的钱说,捻了捻随口撒谎说,“能不能借点钱我,这两天银行不开门了,年后我取了还你。”
“我也不多啊!”朱春平见他堂姐那样,有些不忍,抽了三张十元的递给她,让她自己去买东西。
“一起一起,一起来的一起回,你又没老婆,怕什么?”朱春桃丝毫不在意地说。
朱春平就皱眉头了,他堂姐身上一股味,难闻死了,不知是啥味道?头发也不知几天没洗了,身上的衣服也邋遢得很,不知怎么这么不讲究,人再一幅吊死鬼的病相,简直不忍看,前几年好像不是这样的。
“我还有事。”朱春平说着,自己快步走了,在串右串,很快就把他堂姐丢下了。他深呼了一口气,心里那股阴郁的气,却压在他心上,沉甸甸的。
想着苏思雨那女人居然一胎三个,还一模一样的漂亮。而自己被她弄的,以后余生,一个都不会有了,心底顿时血都要沸腾起来。
毒妇,毒妇,果然是毒妇,太他妈的狠了。
以后的几天里,特别是一个人孤单地躺在黑沉沉的夜里,摸着空空的裤裆,那股子恨意在深夜里越发的滋长。黑暗中浮现起苏思雨男人那张是笑非笑的脸,像是在嘲笑自己,他就巴不得把苏思雨那女人压到身上,狠狠地弄死她。
“不给钱我就不走,我也没钱走,我管丢谁的脸,自己女儿生病了,不关心不打紧,还嫌弃我。现在更过分,还要赶出去,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给钱让她走。”朱春桃爸站厨房门口,望着黑黑的厨房,对里面喊。
“真的是欠你的,以后就当你死了,别回了。”朱春桃妈丢下棍子,去房里拿钱。
朱春桃拿了钱,随便拿了点东西吃,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站门口喊朱春平。
朱春平听到她的声音后出来。
朱春桃就问她今天走不走?
朱春平想了下点头。他伯娘打他堂姐,他在隔壁早听到了,也是可怜的人。
他在家里也呆着没意思,不如早出去走走。
朱春桃就说g市不那么冷,就穿身上一套厚衣服就够了,不用带太多东西。
等朱春平回家,他妈追着他问,找他干什么?
“妈,在家呆着没意思,我出去打工了,和堂姐一起走,她介绍我在那边做事,你们自己保重身体。”朱春平一边收拾一边说。
“你和她一起走吗?孩子,说了不要和她搅在一起,她不是个好东西。”刘腊梅语重心长地说。
早上她嫂子捶打朱春桃,她在隔壁当然听得到,她只想打的好。要是她姑娘,她也看不得,好吃懒做,邋里邋遢,哪像个结了婚的女人。
“妈,放心,我自己心里有数。”朱春平安抚他妈。
“那吃了饭再饭走啊!我在做饭,吃完了我给你装点吃的,不慌不慌啊!”刘腊梅说完,匆匆去厨房做饭,心里恨死了那侄女。
要是她带自己的儿子不做好事,这次她一定剁了她。
这几天她也看得到,儿子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些不痛快。
也许出去散散心好一些,只要不干坏事就行。
吃饭的时候,又叮嘱了好一番。
朱春平出门叫他堂姐,他伯娘没好气地说,早滚了。
刘腊梅听闻,就解下围裙送儿子,一直送到公路边,搭车的地方。一路走,一路醇醇教导。
朱春平也只是嗯嗯的,不太回答。
刘腊梅忧心仲仲地看着他和侄女儿接头了,正好来了一辆车,上车离开。
一上车,朱春桃就埋怨她堂弟,“你让我等了好久,都过了一趟车,是不是吃饱了,我可是饿着的,我妈太狠了,你妈有没有给你装东西吃?”
朱春平就把袋子交给她,自己一个人坐一边,不想和她坐一起。
打车票的时候,朱春桃说让他垫一下,她拿钱不方便。
朱春平想到这女人不会把钱塞裤裆吧,顿时一阵恶寒,有些后悔同她出门了。但家里也不是他的退路,他觉得自己没有退路,只有跟着往前走。
到岳市火车站打火车票的时候,朱春桃又让他一起买,说到了g市再给他一起结,连带上次的三十,说的信誓旦旦,像真的一样。
朱春平信了。
俩人在火车上整整坐了两天,初四的晚上九点多才到g市,一路辛苦自不必提,好在俩人都是农村出来的,苦惯了的,也不觉得有什么。
苏思雨瞅着她奶和大伯娘呆在一起,盯着她妈,唧唧咕咕的不像说好话的样子,挪到她们前面挡着,不让她们把注意力放到她妈身上。
王玉米用指尖戳了下苏思雨,待她转过头后,不客气地问她,“你艳红姐呢?咋没回来过年?”
“调到东北去了,太冷了,今年就不回了。”苏思雨轻松地回她。
“咋跑那么远?”王玉米没好气地说,“你这老板当的真轻松,把你姐到处派,一丢那么远,有个啥事,叫天天不应,叫地没人回,怎么办?”
“哪会有什么事?想多了?”苏思雨说完,正好她干妈一家来了,赶忙迎上去。
孟家老的少的夫妻终于见到苏思雨的三胞胎了,简直爱不释手,一人抱着一个娃,不知怎么疼是好。
初二苏思雨要去拜年。孟老头说天气不好,就别把孩子拖来拖去,弄感冒了,就没让苏思雨一家去,说今天他们就来的。
苏思雨见他们这么喜欢孩子,就笑着催孟川柏,“孟大哥,明年你和孙蕴应该能结婚吧,等孙蕴一毕业,就结了算了,省得爷爷奶奶、干爸干妈老想孙子。”
“这话只有你能说,我们一问就躲。”朱云白了眼儿子,和苏思雨投人说。
孟川柏揉了揉鼻子,就是不告诉她们,抱着孩子躲了出去。
“你看看,你看看,总是这样,气死个人,也不说到底谈的怎么样了?明年能不能结婚,真的是头发都等白了,你看看我头上,是不是白了好多头发。”朱云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给她干姑娘看。
“真的哦,干妈,我觉得不用那么急,顺其自然吧,别把他们催紧了,到时候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的。”苏思雨就笑着劝她,顺便把她的手拿过来,给她把脉。
摸了一会后说,“有些劳累,有些更年期综合症,我给您调调,是不是没有告诉孟爷爷啊?”
“没什么大事,就没有告诉你孟爷爷。行,你写给我,回去调理一下。”朱云很庆幸当初的决定,有个干姑娘就是好,尤其是个好医生。
苏思雨就给她写了个方子。
天气不好,中午吃完了酒,亲戚们都散了。
苏思雨送干妈一家走的时候,问孟川柏,暑假有没有喜酒喝?
“你去问温南星?”孟川柏说完,又准备笑着开溜。
“关温南星什么事?孟大哥,你学会耍滑了吗?是想要我耍手段吗?”苏思雨嗯了声,威胁他。
“真的,你问他就知道了,事情是他策划的。”孟川柏说完,喊萧骏琛说,把你老婆拉走。
“策划啥?你们俩背着我准备干啥好事?”苏思雨觉得莫名其妙的,被朋友瞒着,很不爽的感觉。一边问,一边准备捉住他。
气死她了,孟大哥学滑了,肯定跟着温叫兽那个老狐狸学的。
萧骏琛已经过来了,拉住她,把小辣椒塞她手上说,“过一久不就知道了,他们能瞒着你啥事?他们敢?”
“嗯,回去后就审那两个女的,两个男的都越学越油滑了,还是我家琛哥好。”苏思雨损完好友,开始表扬她家琛哥。
来一趟老家,实在是太难了。
或许,等以后交通状况好一些,回家容易一些。
“我们商量一下。”钟良美点点头。
苏思红也点头。
“我是真巴不得你们在一起,和和美美的,一起赚钱。”钟良秀最后说。
她心里没说的是,以后不回来,也就再也不要看见那老东西了。照她儿子的样子,以后每年过年,年三十,都是要把苏有根接过来一起过年的。
她倒不是怕人家多吃点东西,只是心里不得劲,已经不习惯看到他了。
几家人坐在一起烤火,说了一下午,最后苏思雨灵光一动,想到了好生意。
她说今年暑假,她们的医院建成,配套的生活设施肯定是要有的。吃的、喝的、用的,都要有。可以开超市,开母婴用品店。开早餐店,餐馆等等。
这些,在g市一医院旁边都是配套有的。
既然是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就是可以模防去做的。
“有门面吗?你都说了算?”钟良美不放心地问。她怕她们两家人都闹过去了,又一时找不到门面,孩子书也读不成,且不是耽误了。
“放心吧,这医院是我徒弟和我合伙的。我徒弟是个外国佬,肯定不常在中国,多半肯定是由我负责。就算不是我负责,弄两个门面还是要得到的。不过,你们肯定是按照常规交租,这个不能徇私。”苏思雨很轻松地说。
“唉呀!我们家雨儿真历害,我们可沾光了。”苏思红拍着手,欢喜地说。
“那是,我们都沾光了。”许梦琳也跟着笑。
苏思雨被夸的很得意地甩着头说,“那是,自己家姐妹都安排不好,我还拼过什么劲。”
萧骏琛在旁边带娃,笑着抽手揉了下她的头。
第二天一早,早早的过了早,许梦琳和苏思成带着人包车往岳市出发。
苏思雨一家开着车,带着她妈和小弟往w市去坐飞机,后面几个大人轮流着,一人抱着一个娃。
车子直接开家睛川饭店的门口,杜少飞和薄少言早等着了,一见到他们的车子过来,立马过来开车门,请人下车。
问了大家新年好后,然后一人帮着抱一个,举高高了好一会。
剩下一个南瓜萧骏琛抱着,萧骏琛问他要不要举高高?
南瓜也点点头。
萧骏琛也把他举了好一会。
一行人进饭店,刚坐下,杜少飞和薄少言就给三个孩子包了红包塞给他们。
然后薄少言又拿了三个红包出来,说是他堂哥让带给三个孩子的。
苏思雨不要,说应该的。
“哪有应该的,那么远把你拖过去,都很不好意思了。”薄少言塞到三个宝宝的手中。
冬瓜和小辣椒连忙拉住,南瓜没有太大的兴趣。
钟良秀忙问啥事?
苏思雨就告诉她,上次小年救的人,就是薄老板的哥哥。
“那有啥?你们都是好朋友。再说她是医生,也应该的。听说你哥哥还是军人,更应该的,不能要,不能要。”钟良秀连忙摆手。
“阿姨您真好,深明大义,我替我哥谢谢您。”薄少言朝钟良秀拱了拱手。
可朱春平受不了,他需要有个可以提供住的地方的工作。
朱春桃拖着他,远远地看着一家人打开门进屋,又拉下门关上。朱春平默然地离开。
朱春桃追上他后问,“看到她开的车了没?真有钱。就是,这女人心太狠了。”
“不狠能混得这么好?”朱春平深以为然地说。
“我们怎么办?你有什么打算没有?”朱春桃问她堂弟。
“凉拌。”朱春平凉凉地说。他对g市又不熟,再一个,他看到那妖精的一切,确实没有信心。他只是觉得他要出来,要不然,在家里会憋死。
可是,现在他觉得他自己像个没有方向的苍蝇,在到处窜。
朱春桃就觉得,她这个堂弟光长了一个大高个,不能靠他,还是得自己来。
机会终是给有准备的人的。
那天俩人捡垃圾捡到高胜强的小区,被刚下车,准备趴助理背上上楼的高胜强发现了。
高胜强拍了拍助理的背,让他等下,扬声叫了声不远处捡垃圾的‘朱春桃’。
朱春桃循声望过来,一看是高胜强,马上惊喜地叫他,“高老板,你住这里啊?唉啊,真是太好了,我就想找你,可是不知道你住在哪里。”
“哦……找我有事?”高胜强惊讶地看着这个邋遢的脏女人,其实有些不情愿理她,但他手上没什么人用了,也许这女人勉强可以用,先问清楚情况再说。
“说来话长,能不能找个地方。”朱春桃说完,把还在观望的堂弟拉过来,介绍给他。
高胜强想了下,点点头,让他们把捡垃圾的东西丢下,跟着上楼,回家再说。
助理不客气地让朱春桃两人帮他把车里的东西拿下来。
朱春桃好脾气地‘欸、欸’,心里欢喜的不行,可算是找到人了,只是,这高老板咋成了瘫子?
高胜强在沙发上坐好后,问朱春桃,“你病好了?”
“没有。”朱春桃摇摇头,愤恨地说,“苏思雨那狠毒的女人,居然不给我治,但是把她兄弟治好了。并且,她硬是逼我和她兄弟离了婚,我要是不离,她就让我手脚发软无力,你说她是不是个东西,太坏了。”
“确实。”高胜强‘同情’地附合她。
朱春桃打开了话匣子,又不停地告诉他,“这是我堂弟,就是因为想和苏思雨那妖精耍朋友,不仅把他送进了牢里,还把他的蛋都捏碎了,这才出来半年,你说黑不黑良心。”
“确实。”高胜强点点头,同情地问他们,“你们想怎么样?报仇?”
“我们哪有本事报仇?不过,要我们做点事还可以。高老板,你这腿怎么了?”朱春桃忘避开了问他。
“不知道,你们需要什么帮助吗?目前我只能帮你们这些。”高胜强就觉得这女人其实蛮精灵,要不是人太喜欢好吃懒做的耍滑的话。
“这样吧,能不能暂时帮我们找个落脚的地方,我们都好几天没有换过衣服了。要是有能包吃包住的工作,那就更好了。”朱春桃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萧骏琛身子一扭,冷下脸说不用,抱着两个宝宝,去给两位老人打招呼拜年。
赫连文雅又殷请地去给他们倒茶。
只可惜,完全是白费,苏思雨两口子根本没有喝茶的时间。
三个小家伙到了想学走路的时间,不停地闹腾,要下来玩。
好在今天赫连文弘在家,连忙帮着抱一个,带着宝宝去看小兔子们,还有鸡们。
赫连文弘一边告诉苏思雨,“你还不上班,已经给你攒了五场手术了,上班够你忙的。”
“你不会自己做?”苏思雨很是无奈地问。
“我没有你技术好,有几个病人不敢,等你来了一起商量。”赫连文弘实话实说,也不觉得有多丢人。
技不如人,就不要装大尾巴狼,要谦逊好学。
“你也好意思啊?”孟老头跟着他们后,指着他孙子笑他。
“这不能比,谁让人家是神童,我可不是。”赫连文弘自嘲地笑。
赫老头这才朝他竖起大拇指,余光瞥见孙女一直盯着徒弟的男人,那痴迷的样子,整个一怀春少女。
他朝孙女狠狠地瞪了一眼。
赫连文雅才不情愿地收回目光。
萧骏琛当然感觉到了,玩了一会,就带宝宝告辞,说还要去他妈那拜年。
正做饭的瞿老太连忙出来,轮流抱了下几个宝宝,说好吧,你们也忙,就不勉强你们了。
其实老太太心里也清楚,还不是自己的鬼孙女在这里,他们俩口子才呆不住的。
等他们走了,两老看着自己的孙女,深深地叹了口气。
就说原来从来不怎么喜欢呆在他们这的孙女,怎么这些天,天天往他们这跑,一呆就是一天,没想到,还是为了雨儿的男人。
这愠神,可怎么得了?
瞿老太狠扯了下还在像望夫石一样的孙女,骂道,“你着魔了,那是你能想的吗?人家已经结婚了。”
“看一下都不行吗?又没怎么样?你们跟着急个啥?”赫连文雅哼了声,也不进屋了,直接走了。
不是为了等萧骏琛,她才不会在爷爷奶奶这里,等了这么久,耽误她和同学一起玩。她不好意思问家里人,只好傻傻地等。没想到,还真的是等来了。
只是怎么就走了呢?原来这苏妖精不是总在爷爷奶奶家混饭吃吗?
“看一下还真的不行,我警告你,不要做无谓的事情。”赫连文弘的话,追着她妹妹,警告地说。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赫连文弘一把推开她哥哥,背着包跑了。
爷爷奶奶家还真的是没有她的位置,她一个人晃的往春熙路去。反正他们一家回了,总能见到吧。
她像着了魔一样飘荡到春熙路去。
只可惜,她的愿望要落空了。
车子一开出去,苏思雨就笑她男人,“人家看来是专门在那等你呢。”
“我明天就走的,好了吧,不吃醋了吧。”萧骏琛嗤了一下说。
“切,谁吃醋?犯得着吗?她不过是只能想一下,傻瓜一只。”苏思雨不屑地说。
“对,雨儿霸气,我永远只是你一个人的,放心。”萧骏琛好脾气地表衷心。
“有啥不放心的,你有什么问题,我立马找人接盘,哼哼!”苏思雨故意很不屑地说。
“苏思雨,不要挑战我作为男人的尊严,有本事今晚等着。”萧骏琛哼哼地威胁她。
“我怕你?”
“好,你说的啊!”
…………
俩人一路斗嘴,斗到面馆,萧云秀带着她幺儿已经来了,正拉着他在门前学步。
余厚饿的饭已经做好了,正等着他们呢。
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一边商量,吃饭了去哪玩一下午。
萧骏琛可是难得有时间陪家人的,完全无条件地支持她们,随她们去哪儿,他出力,当司机都可以。
收拾完后,几个人带着零食、宝宝水杯等,一人抱一个娃上车,准备出发。
苏思雨上车前,余光瞥见对面街边,赫连文雅手正揪着胸前的辫子,时不时地瞟向她这边。当发现苏思雨看向她的方向的时候,又赶紧地低下头,装作没有看对面。
苏思雨嗤笑了一下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还真的是怀春少女,执着啊!
可怎么是好呢?
她没有吱声,不想让两个妈妈知道这个闹心事。
其实也没啥好说的,不过是个不清白的傻瓜,一厢情愿的事。
赫连文雅见车子开出了巷子,连忙跟出路口,拦了一辆的士,让他跟上前面的车子。
苏思雨一家人去了g市近郊的龙虎山,那上面有个寺庙,两位妈妈想上去拜一下。
等到苏思雨的车子进了龙虎山唯一的那条山道时,赫连文雅才让师傅转回去,找了个公话,打了个电话,才又让师傅把她送上山。
苏家人一下车,小朋友们就醒了,蹬的下地,一人牵着一个大人,就开走。
余厚娥背着东西跟在后面,做服务。
赫连文雅赶的差点累死,一个多小时后,总算是赶上了在半路吃东西休息的她们。她远远地看着,不知道高胜强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朱春桃是在两个小时过后,才被高胜强派的人送上山的。
等到她爬上山顶,苏思雨一群人都准备下山了。
她远远地躲着,寻找机会,背着袋子,低着头,装着捡垃圾的样子。
她那肮脏的样子,路过的行人都远远的躲着,从她身边躲开。
机会终于来了。
钟良秀喂完了奶,被要下地玩的小辣椒拖着,要去勾不远处,山边上一大丛灌木丛上长的红果子。
其他三个孩子还在喝奶,小辣椒往往是最着急的那一个,所以先喝完。钟良秀只好牵着着急的小辣椒,一步一步地往旁边走。
到了边上,钟良秀让小辣椒抱着自己的脚,她想去勾最上面那一串最红最大的红果子。
刚勾到手,正准备缩回手,人就被什么大力猛地一撞,就朝山坡上滚了下去。
她想勾住那丛灌木丛,手背被人敲了几棍子,吃痛地放手,还被踢了一脚,失去重心,连‘雨儿’都痛的忘记喊,就被树枝荆刺戳得睁不开眼的,滚了下去。
作品本身仅代表作者本人的观点,与本站立场无关。如因而由此导致任何法律问题或后果,本站均不负任何责任。
网站版权所有:日升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