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顾廷烨离京（求订阅）
顾廷烨说走就走，两人也劝不住，第二日一早，他们来到汴京码头相送。
“二郎，则诚，如今还有你们二人前来相送，我十分高兴。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则诚的婚宴我是参加不了了，提前恭喜了。”顾廷烨松开女儿，对两人躬身一礼。
“仲怀，你这是做什么？”袁文绍连忙扶住了他，笑道：“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提前准备份厚礼，反正你也不缺钱。”
“就是。”长柏也笑道。
顾廷烨微笑道：“我可比不上伱，不过贺礼还是备了，等则诚成亲的时候，自然有人送去。”
一句玩笑，将离别的伤感冲淡了不少。
石头和常嬷嬷领着人把行李搬上了船，喊道：“公子，已经准备好了。”
“我走了。”顾廷烨拱手道。
“保重！”
“保重！”
“咱家这么多钱，不花留着做什么。虽然花的钱多，但是人舒服啊。”
袁文绍看到顾廷烨乘坐的船已经消失在江面上，说道：“回去吧。”
这傻女儿不仅自己作死，还来坑他。
“元若，你若是真的喜欢盛家那个姑娘，不如讨回来，给你做偏房如何？”
“没有。”
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她担心若是答应下来，齐衡脾气上来，做出什么事来，反而把邕王一家子给得罪了。
不过她也认同袁文绍的话，女儿家厉害一点，嫁人后不容易被欺负。
……
哪有算成亲吉日去寺庙算的。
<div class="contentadv"> ……
华兰咬牙道：“你既然知道未嫁从父，那我不让你喝凉的你还喝？”
顾廷烨点了点头，牵着女儿的手，登上了船，对两人挥了挥手，走进了船舱。
“若是王妃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告辞了。”平宁郡主起身行礼道。
“哦？”邕王妃笑道：“这么说来，你是答应咯？”
邕王府
等平宁郡主离开后，邕王妃冷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官家封她郡主，她就当自己真的是郡主了？”
不过像他这么用，每天要花费上百两的银子买冰块，因此没少被华兰说。
这段时间齐衡一直在跟她闹性子，出了早晚问安，每天冷着一张脸，话都很少和她说。
华兰觉着女儿下半年就要去海家私塾读书了，不识字可不行，这些日子一直在家教导她认字写字。
袁文绍看到华兰眼中都冒火了，连忙说道：“你娘让你写的字写完了么吗，还不快去写。”
雯姐儿眨了眨眼睛，说道：“前两天娘给我读《礼记·丧服·子夏传》有一段说：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爹爹有些夫纲不振啊。”
华兰说道：“雯姐儿还小，别给她喝太多凉的。”
“我知道，都没冰多久。”
“王妃言重了，县主人品才貌俱佳，汴京名门闺秀哪个能比？是我家高攀了才是。”平宁郡主连忙说道。
邕王妃等平宁郡主坐下后，也不兜圈子了，开门见山道：“你之前和我说，你家齐衡在准备科举，怕他分心，等科举之后再谈论婚事。现在科举过去都几个月了，也该给个话了吧？我女儿可是县主，以后说不定……”
平宁郡主眼神锐利的看着齐衡，说道：“你还在惦记那个小庶女吧？”
齐国公气愤道：“邕王还没成为储君呢，就敢如此羞辱人。”
七月间，天气越来越热，雯姐儿也没精神闹着出去玩了。
之前她虽然倾向和邕王府联姻，但是局势毕竟没有完全明朗，她也担心有什么变故，加上一直没能说服齐衡，便一直拖着。
华兰：“……”
按理说郡王和郡主是同一级别的，但是平宁郡主又不姓赵，只是官家怜其父亲英勇，加上为了收买人心，封了郡主封号罢了。
“我心里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婚姻大事怎么也得回去和我家官人商量一下，不敢私自做主。”平宁郡主道。
齐国公见她回来，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不可能。”平宁郡主没有丝毫心软，冷声道：“除非我死，不然盛家那个小庶女休想进齐家的门。”
后来有人无意中发现硝石落入水中，能够形成冰块，夏天冰块的价格倒是降低了不少。
“谢谢爹。”
雯姐儿接过捧着喝了一大口，哈了一口气，有些嫌弃道：“爹爹，不够冰，再多冰一会。”
“难道母亲一定要挑高门大户的女子么？咱家已经是国公府了，荣华富贵绵延不绝，若是母亲觉得这还不够，孩儿过两年一定金榜题名，替齐家光耀门楣，求母亲三思。”齐衡恳求道。
“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没准要不了多久，就又能见面了。对了，你亲事准备的怎么样了？”袁文绍问道。
“从父又不是从母，爹爹又没说不让我喝。”雯姐儿反驳道。
邕王和兖王是郡王，并不是亲王，因此邕王的女儿只能封县主。
他也知道以顾廷烨这种情况，远离汴京是最好的选择。
邕王妃面色一冷，淡淡道：“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袁文绍从盆子里把冰镇的酸梅汤端了出来，向一旁正在练字的雯姐儿招了招手。
平宁郡主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袁文绍觉得华兰有点孕前焦虑症的倾向，连忙安慰道：“娘子，这才过去多久啊，怀孕这个东西讲究缘分，急不得的。最多晚上我们再努努力。”
“官人，你看看你把雯姐儿宠的，才多大就敢跟我顶嘴了，大了还得了？”华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齐衡闻言不停的磕头，嘴里说着：“求母亲成全。”
齐衡得知母亲找他，还以为这段时间的冷战起了作用，闻讯便匆匆的赶了过来。
说到这里，邕王妃顿了顿，说道：“莫不是你觉得我女儿配不上你儿子？”
“那更不可能了，一个小官的庶女罢了，如何配的上国公府嫡长子？做妾还差不多。我觉着她之所以不答应，是觉得兖王还有机会，不敢轻易答应罢了。不过和齐国公府联姻对王爷很重要，加上嘉成也喜欢，必须得尽快定下。若是她还不识抬举，就要使点手段了。”邕王妃喃喃道。
“你是想答应了？但是元若那边怕是不会同意。”齐国公说道。
道家讲究清净无为，佛家的功能就多了，求官、求富贵、求子的，各种菩萨都有，也不怪人家生意好，经理了几次灭佛都能兴盛起来。
“都是母亲在操办，好像快下聘了。”长柏说道。
平宁郡主脸色难看的坐了下来，说道：“邕王妃对我一直没有答应婚事心里不高兴，把我晾了半天才见我。”
雯姐儿闻言连忙放下了笔，跑了过来。
袁文绍：“……”
平宁郡主在偏殿坐了许久，都不见邕王妃来，心里有些慌乱。
邕王妃摆了摆手，说道：“我女儿心情不好，你也知道我和王爷就这么一个女儿宝贝的紧，为了安慰她耽搁了一会，让你等久了。”
袁文绍说着，倒了一杯酸梅汤递给了雯姐儿。
“唉，今日一别，不知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了。”长柏叹气道。
袁文绍虽然不信这些，倒也不排斥，说白了，就是求个心安，闻言说道：“求子一般不是去寺庙么？要不你跟岳母说说，让她去大相国寺，反正岳母三家都信。”
“去吧，我就不送你了。”邕王妃点了点头。
而且现在邕王和兖王是皇储候选人，根本不是她能比的。
“这件事，我有办法。”平宁郡主说道。
不过邕王妃的话，也让她有了急促感。
华兰闻言脸色一红，白了他一眼，说道：“孩子还在呢你胡说什么？明日母亲要去道观给长柏算日子，我想跟着去上柱香。”
邕王妃见平宁郡主装傻，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淡淡道：“坐吧。”
虽说现在盛家是明兰在管家，但是像长柏成亲这种大事，肯定得王大娘子这个主母亲自操办。
若是不出意外，顾廷烨也不会再回汴京了。
有时候袁文绍甚至在想，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谢王妃。”
冬季会专门才冰存放在冰窖里，留着来年夏天用来消暑。
今日邕王妃突然下帖请她过来，却一直把她晾在这，莫非因为一直她一直推脱，没有答应让齐衡娶嘉成县主，惹的邕王妃不悦了？
就在平宁郡主胡思乱想的时候，邕王妃走了进来。
华兰：“……”
天气热了，他就在屋子里摆放了十几盆冰块，虽然没有后世的空调效果好，但是古代夏天也没后世那么热，在屋子里也不怎么热。
齐衡脸色一白，问道：“母亲，你答应了？”
平宁郡主点了点头，说道：“今日邕王妃把我请了过去，提了你和嘉成县主的婚事。”
“没听你娘说不让你喝冰的么，还在这挑，小心你娘不让你喝了。”袁文绍说道。
雯姐儿好像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老实的回去练字去了。
“元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平常十分听话，但是一旦决定的事，很难劝的动。”齐国公说道。
古代虽然技术工艺落后，但是古人却十分聪明。
齐国公连忙拉住了他，说道：“你们母子二人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袁文绍眨了眨眼，笑道：“我觉得吧，女儿反正是要嫁出去的，厉害点也没什么，反正以后也是祸害别人家，以后儿子你再好好管教就行了。”
不过想到袁文绍后面那句，她神色就有些黯然的摸了摸肚子，说道：“官人，你说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反应，要不再去找贺老太太看看？”
平宁郡主自然听的出邕王妃话外之意，却不敢去接。
袁文绍有些无语，贺老太太给华兰看诊到现在也不过两个多月，去掉服药一个月不能同房，满打满算才一个多月，哪有这么快就怀上了。
无官一身轻，袁文绍每日在家陪陪妻女，倒也十分开心。
“哼。”邕王妃冷笑道：“平宁郡主精明着呢，若是兖王的女儿，她摇摆不定还能理解，一个贵妃仗着官家宠爱有几分体面罢了，说起来不过一个妾而已。等官家不在了，她算什么？”
“见过父亲母亲。”齐衡行礼道。
“拜见邕王妃。”平宁郡主连忙起身行礼。
不过不管采冰还是存冰，花费都不小，别说寻常百姓，就算是一些富庶人家，也用不起。
……
“不行，怎么能让六妹妹做妾呢，这绝对不行。”齐衡连连摇头。
不过这些对于袁文绍来说都不算什么。
“现在由不得他了，既然他忘不了，我就帮他断了。”平宁郡主冷声道。
“那会不会是因为盛家那个庶女？听说那日马球会，齐小公爷还去找那个庶女说话来着。”老嬷嬷说道。
现在看来，邕王妃的耐心快耗光了。
“王妃娘娘，奴婢觉着平宁郡主之所以一直不答应，怕是有别的心思。会不会是因为荣家姑娘？”邕王妃身侧的老嬷嬷低头说道。
“官人，屋里冰块放两盆就行了，哪需要这么多。”
“即便如此，又能奈何？”平宁郡主说道：“此事托不得了，必须尽快解决，来人去把大公子叫来。”
“噗嗤。”华兰闻言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说道：“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
“女儿，酸梅汤冰镇好了，来喝一杯再练。”
齐衡闻言放下心来，就听平宁郡主说道：“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嘉成县主才貌俱佳，准备不日去邕王府提亲。”
“我等一会应该的，不妨事。”
齐衡也不反驳，跪了下来，叩首在地，恳求道：“孩儿从小到大没有求过母亲什么，只求母亲能够成全孩儿一次。”
“是。”一个丫鬟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我们什么人家，他盛家什么人家？做妾都有些不够资格，若是娶她回来做正头娘子，咱家就成了汴京的笑话了。”平宁郡主脸色铁青道。
齐衡挣脱父亲的手，不停的磕头。
“求母亲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