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损人不利己（求订阅）
“官人，这只有平宁郡主和齐小公爷来，连个媒婆都没带，看着也不像是来提亲的啊。”华兰找了个空档来到袁文绍身边小声说道。
“今日长柏大喜，提亲也不方便，估计是先口头定下吧。”
袁文绍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却不好跟华兰说。
“可是祖母说是来提亲的，还说让你作陪呢。”
华兰也觉得大婚之日提亲有些怪怪的，或许真的是祖母弄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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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妈妈走了进来，来到老太太跟前，低声道：“大娘子领着平宁郡主和齐公爷过来了。”
老太太微微点头，心里却不是很乐观。
上个月齐衡派人送信告诉明兰，在长柏大婚的时候，他母亲会过来提亲。
明兰知道了，心生欢喜，对老太太也没有隐瞒。
平宁郡主和老太太坐在主位，王氏坐在右边，三兰则坐在左边。
老太太有心想说，但是看到明兰高兴的样子，实在不忍戳破她的幻想。
他有心想要质问母亲，为什么要骗他。
“衡儿。”
明兰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怔怔的看着手上的珍珠项链。
王大娘子虽然一开始觉着平宁郡主的话有些不对味，但是后面平宁郡主一直把话题往几个姑娘身上引，还单独夸赞了如兰。
平日里没有外人的时候，兄妹们的作为都是按照长幼来的，墨兰坐在她上首。
“我知道要折腾到很晚，便让如兰带她先睡了。”
“衡儿，你亲自拿过去，送给妹妹吧。”平宁郡主说道。
说完，她来到齐衡身旁，行礼道：“兄长在上，请受小妹礼拜。”
“这些南珠是衡哥儿最喜欢的了，我想今天把它拿来，做为给几个妹妹的见面礼，在好不过了。”
明兰再也忍不住了，扑在祖母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祖母。”
“呵呵，齐小公爷也十分聪慧，之前在府上读书，庄学究也多有称赞。”老太太笑道。
但是长久受到的忠孝教育，让他还是克制住了。
他以为平宁郡主今日是来提亲的，满心欢喜之下，并没有听出平宁郡主之前的话有些阴阳怪气。
“雯姐儿呢？”袁文绍没有看到女儿问道。
老太太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她还以为平宁郡主是看上如兰了，一想到自家女儿能够嫁入公爵府，差点没高兴的笑出声来。
大娘子听到平宁郡主夸赞自己的女儿，乐开了花，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齐衡回过神来，把另外两串珠子送上，退回了母亲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如兰得意的撇了墨兰一眼坐她下首的墨兰一眼，起身行礼道：“郡主您谬赞了，如兰愧不敢当。”
平宁郡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真是阖家之福啊。”
墨兰到底对于齐衡还没死心，说道：“小女福薄，恐高攀不起。”
王大娘子撇了撇嘴，说道：“瞧不上我家也就罢了，还这套说辞，糟践咱们家姑娘，谁稀罕跟他们家做兄妹。”
明兰努力的想要露出笑容，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祖母宠爱，能让她任性一次，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祖母再受屈辱了。
“见过平宁郡主。”三兰连忙起身行礼。
这么一来，她突然觉得没那么高兴了。
但是老太太听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若是提亲哪天不好，非要选长柏成亲这日。
齐衡闻言躬身道：“母亲，您想说什么？”
“平时你不是抱怨，人家有妹妹，偏你没有，今日你何不把盛家的几个姑娘，当成自己的嫡亲妹妹，来看待呢。”平宁郡主笑道。
“我家这个我知道，论勤奋我家那小子倒是不错，不过都是一些笨功夫。不像你家，不光两个孙子，还有这些姑娘，个个丰神俊秀。大姑娘更是嫁到了忠勇伯爵父，相夫教子，持家有方，没少听汴京官眷夸赞。”平宁郡主笑道。
齐衡一次一次向她示好，她不动心是假的。
在众人的见证下，行完了礼仪，送了洞房，便开宴了。
老太太站起身来，笑道：“多谢平宁郡主，快请坐。”
刘妈妈安慰道：“以后议亲，就说是齐国公府认的女儿，别人也会高看一眼。”
“母亲，那我们去了。”王大娘子行了一礼，领着平宁郡主母子，和如兰墨兰走了出去。
厅内的所有人，闻言脸色都难看了下来。
提起这个，王大娘子就一脸喜色道：“那都是她自己争气。”
喜宴进行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袁文绍也没少喝，不过还得陪盛纮把客人送走。
但是她知道两个姐姐喜欢，加上两人身份差距太大，没有可能，只能忍住，一次一次的拒绝。
“你们都下去吧。”老太太对房妈妈说道。
这天盛紘和王大娘子要忙着招待客人，哪有时间商议这个。
反而觉得平宁郡主说到这里，接下来就该开口提亲了。
“小公爷客气了。”老太太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平宁郡主看向老太太说道：“我一直觉得生儿子没趣，平日里挑个胭脂水粉的，都没人陪着。我就恨自己没生个姑娘出来。”
如兰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白得一串上好的珠子，十分开心。
老太太笑着道：“虽说多子多福，可咱们到底不是那庄户人家，要靠男丁们干活打架、抢水源。所谓儿好不用多，像你们家小公爷，这么争气的，一个就够了。要是不争气呀，越多反而越头疼。”
“呵呵，快坐不要这么客气。”
只是出了一些诗词文章什么的考了考长柏，就放他们进去了。
平宁郡主说完，看向身后的老嬷嬷。
房妈妈应了一声，领着丫鬟们出去，自己在门口守着。
王大娘子领着平宁郡主走了进来。
不过海家是书香门第，亲戚们刁难起来倒是不粗鲁，颇为文雅。
而有外客的时候，都是按照嫡庶来排的。
自从她小娘死后，她就谨记她小娘的话，从不冒尖。
从小她喜欢什么东西，都不敢表露出来，因为她知道，一旦她表现的喜欢，两个姐姐都会和她争抢。
老嬷嬷会意，走了出去，不一会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袁文绍闻言也没有再问，结果他已经知道了。
“嫡亲？”
墨兰心思多，已经猜出了平宁郡主的用意，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王大娘子难得的清醒了一次，说道：“你醒醒吧，她家的亲是那么好攀的？别看郡主脾气烈，她才是个最小心的人，守着齐国公和郡主的招牌，大内的宠爱，也算是汴京独一份了，可你见过他们家趟过一次浑水没有？嘉成县主看上了齐衡，她都一直没答应。人家这次只是想告诉咱们家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哪里是想跟咱家做亲戚。”
“令孙聪慧，如今又娶的佳妇，可喜可贺。”平宁郡主笑道。
说完，伸出手，等着齐衡把见面礼给她。
让她不爽的是，她是嫡女，两个庶女得到的和她是一样的。
齐衡低着头没有说话，做着无声的抗争。
<div class="contentadv"> “呵呵。”老太太笑了笑，说道：“这六姑娘是唯一一个养在我身边的，家里头就是她还没有嫡亲的哥哥，若得小公爷做哥哥，那可是沾了光了。”
“衡哥儿，老太太这么夸赞伱，你也不知道感谢两声。”
王大娘子，闻言笑道：“说的没错，我瞧着咱们这五姑娘，对那小公爷是没什么情意。”
没成想平宁郡主竟然话头一转，让齐衡认三兰做妹妹。
“祖母我不想哭。”
平宁郡主微微点头，看向老太太笑道：“恭喜老太太。”
“不了，我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么热闹，四丫头五丫头你们也跟着去看看吧。”老太太摆手道。
齐衡回过神来，走到厅堂中间，拱手道：“母亲，你怕是真吃醉了酒，我先送您去厢房休息吧。”
“是。”
终于齐衡的坚持打动了她，她想要为齐衡奋不顾身一次，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累了一天，洗漱完便和华兰上榻睡下了。
“母亲，平宁郡主来拜访您了。”
明兰应了一声，来到老太太身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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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一直逼着自己学习一些她不喜欢的东西。
齐衡站在母亲身旁，偷偷的看了明兰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刘妈妈一边给王大娘子去着头饰，一边说道：“郡主娘娘心里真是清楚，上来就说拜兄妹，一下子就把家里姑娘的路给堵死了。”
“我一天都忙着应付那些官眷，哪有时间去问，明天我在问问母亲吧。”华兰说道。
齐衡走了出来，行礼道：“多谢老太太夸赞。”
……
华兰从丫鬟手里接过醒酒汤，说道：“官人，把醒酒汤喝了。”
“嗯。”
若是真的想认干亲，怎么也得两家坐在一起吃个饭，喊几个族老做个见证，哪有这么随意的。
平宁郡主好像没有看到老太太脸色不对一样，侧过头对齐衡说道。
……
老太太看了一眼脸色惨白低着头的明兰，心里叹了一口气。
王大娘子见气愤不对，笑道：“郡主娘娘，外面有唱戏的，热闹着呢，咱们看看去？”
齐衡听到这里紧张的衣袖中的手都握了起来。
说完扭头看向王大娘子笑道：“大娘子，我瞧你姑娘不止这一个，还有四姑娘、六姑娘，个个让人疼。”
齐衡强忍住泪水，从老嬷嬷捧着的盒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手哆嗦着打开，拿出一串珍珠项链，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看了一眼母亲，然后把项链放在了明兰手上。
送完客人，袁文绍作为姐夫，也不好去闹小舅子的洞房，便被华兰扶着回到了客房。
等齐衡站回来后，平宁郡主看向如兰，笑道：“这是大娘子的嫡姑娘吧？长的真像，瞧瞧这嘴角含笑，眉眼聪慧，真有大娘子的风范。”
而且这也是她的猜测，万一是真的呢。
今日盛家大喜，来了无数宾客，若是在盛家发生争吵，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汴京，齐家的脸也就丢光了。
“谢谢兄长。”明兰微笑着看了一眼齐衡，退了回去。
平宁郡主见齐衡看着明兰发呆，提醒道：“还有两个妹妹呢。”
“好。”平宁群主看向老太太笑道：“老太太一起去吧？”
“呵呵，我还没吃酒呢，醉什么。礼我都带来了。”
齐衡面如死灰，这个时候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母亲打的什么主意。
“你瞧着墨兰那脸色没有？她还真想攀齐国公府的高枝啊，我现在真想去趴趴林栖阁的窗户，瞧瞧那林噙霜的脸色。”
明兰闻言回过神来，尽管心里万般委屈伤心，脸色依旧露出开心的笑容，站起身来行礼道：“谢谢郡主娘娘和小公爷的垂怜，明兰薄草之姿，何其有幸。”
老太太拉着明兰的手，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对，厢房备着呢。”王大娘子说道。
下午袁文绍陪着去接亲，他是成了婚的人，当不了宾相，海家的亲戚也折腾不到他身上。
老太太越听脸色越难看，就连神经大条的王大娘子，都觉得平宁郡主这话好像有些意有所指。
“呵呵，老太太真是说到梗节上了，我们家衡儿是有些蠢的，可贵在实在，也算是省心。要是像顾家二郎那种忤逆不孝的东西，非要往家里拉扯一些不值当的女子，我还不被活生生气死。”平宁郡主笑道。
接上新娘，海家送陪嫁的人群，抬着陪嫁跟在后面，兜了一个大圈子，赶在黄昏之前，回到盛家。
“明丫头，到我身边来坐。”老太太说道。
袁文绍接过喝了下去，这玩意有没有用他不知道，不过一碗热汤下肚，确实清醒了许多，问道：“对了，齐家提亲的事怎么样了？”
“郡主娘娘怕是吃醉了酒吧，我们家这几个草席丫头，怎么好当小公爷的嫡亲妹妹。”王大娘子说道。
“大娘子说的对，好在咱们姑娘是个最心宽的，收了一串珠子就很高兴了。”刘妈妈笑道。
齐衡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什么嫡亲妹妹？”
不得不说如兰的性格和王大娘子很像。
两人都是那种只要不让别人得到，自己没得到就没得到，完全不在意。
简单概括就是只要能损林小娘和墨兰不利己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