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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别想影响我做丫鬟 第110章 你们在做什么!?

时间:2022-06-24作者:芙水圆子

    _:谁都别想影响我做丫鬟 第110章 你们在做什么!?

    “今天就到这里吧。”

    糜奢的闺房里,雀儿应声收尾,接过递到面前的丝帕擦了擦额角项颈晶莹的香珠,轻喘微微。

    琴筝盯着她两眼发亮,“你体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对了,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叫我雀儿就好。”

    “雀儿,你可真是个妙人儿。”她默念了这两个字,赞道:“天高海阔任鸟飞,是个好名字。”

    雀儿擦汗的手一顿,抬眼,“你是除我家公子外,唯一一个说这是个好名字的人。”

    大抵上所有人听到这两字都会觉得鸟类而已,卑微而弱小,不过笼中玩物。

    琴筝笑笑,“那是他们不识珠玉,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看你就很好。对了,雀儿,方才同你一起的两位公子是你什么人?”

    “是我的……”

    “什么?”

    琴筝姑娘目光倚娜,正期待地看着她。

    雀儿差点就要脱口而出,然而电光火石之间猛然想起身份不能暴露。

    她咬了下唇,才道:“是我郎君和郎君的兄长。”

    闻言琴筝噗嗤一笑,“原是你的郎君啊。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时看都不看奴家一眼呢。若我天天对着你,定也是对旁的女子提不起兴趣的。”

    她悠悠一叹,“只可惜那两位公子模样长得那般好,还想打听一下能否春宵一度呢,若是你夫君的话,那就算啦。”

    琴筝红唇微嘟,颦笑皆宜,说话敞亮看起来没什么顾忌的样子,但凡对面是位敏感的女子,这会儿估计多半就得记恨上她了。

    所幸对面的是雀儿,她非但不因为产生膈应,还一脸正色的反驳。

    “对旁的女子提不起兴趣吗?”她想了想,“不啊,他们方才还很急的去见旁的女子呢。”

    “啊?旁的女子?”

    “是啊,还叫我细心一点,这不就是喊我慢慢来的意思吗?”雀儿看了看窗外天色,“我看时候就还早,要不我们再练会儿吧?”

    琴筝惊掉下巴,比起男人为何那样,她更想摸摸眼前这傻姑娘的额头,察看一下她没事儿吧?

    难道当真是年纪还太小了,不懂跟别的女子分享夫君的意义?

    莫不是他们仗着这丫头不懂事给她打开始就灌输一些思想,以至于让她一个正牌夫人都还要进这勾栏院儿里学靡靡之舞,他们反倒去花天酒地,一举两得,哪边都不耽搁。

    这算盘打的,琴筝隔着数道墙都能听到声了!

    偏偏雀儿还眨着一双无辜纯净的眼儿望着自己。

    琴筝当即气不打一处来,“雀儿,你夫家是不是对你不好?你娘家是哪的,他们不管你吗?”

    这……问题委实有点超纲。

    雀儿道:“郎君对我极好,至于娘家,我是孤儿,九岁的时候是郎君救了我,郎君的家就是我的娘家。”

    琴筝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果然,果然如此。

    禽兽!九岁就开始了这种令人发指的计划。

    雀儿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才会在这短短几柱香的时间里脸色变化的这般精彩,但一天下来,她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琴筝正替她发愁呢,就见她突然转身往自己衣裳那上下翻找着什么,也困惑地走上前一步,“你在找什么?”

    目光落在她翻腾的手上。

    女子用度她还是看得出名堂的,虽然这身青衣并无什么特别的花样,但单看这身料子和裁剪,以及裙尾纱的处理,就知道这不是凡品。

    她又看了看雀儿嫩白细心呵护过的手。

    看来至少吃穿用度,生活上还是不曾亏待过这丫头的。

    如此,琴筝对那位郎君的印象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在她想七想八时,雀儿终于将一包手帕翻了出来,见它还在着实松了口气。一层层拨开,露出一小块糕点。

    琴筝问:“这是什么?”

    “糕点啊。”

    雀儿捧着它抬眼,似乎不解她为何明知故问。

    “我当然知道这是糕点。”琴筝指着它的那一个缺口,“为何吃过了还要包起来?你若是饿了我可以喊人传饭,这个都放硬了,别吃了。”

    见她眼巴巴看着,琴筝深怕她吃下去闹不舒服,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温香楼的头牌,不至于一顿饭请不起的。

    然而在推搡间,那块糕点‘啪’一下,掉地上了。

    雀儿目带惋惜,还想去捡,被眼疾手快的止住,琴筝急道:“你干嘛!不许动!”

    “可这是我郎君——”

    雀儿想捡本也不是为了吃,只是掉在人家房间里的地上,她想拾起收拾干净。奈何琴筝在听过她这句话后,面色更加惊恐,深怕她再动手,连忙马不停蹄地将那块糕点扔出窗外。

    雀儿:“…………”

    虽然但是,也不用这样吧……

    这下好了,琴筝对雀儿口中的郎君刚好起来那么一点的印象瞬间落入谷底。

    原来吃得都是他吃剩下的,这样的郎君算什么男人?

    雀儿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琴筝姑娘,你看起来好像很生气。你若是不乐意,那我就不那么做了,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不动就是了,你别气坏了自己身子。”

    虽然她也不太理解为何会生气。

    你听听,多么乖巧贴心的姑娘啊,可惜所遇非人。

    琴筝含泪道:“雀儿,你难不难受?”

    难受?什么难受?

    是练了一天舞身子还受得住的意思吗?

    雀儿摇摇头,柔声道:“还好,琴筝姑娘很温柔,就是有点疼。”

    西域舞一直需要扭腰,一天下来她整片腰腹都开始酸痛起来。

    “那我…………”

    琴筝还想说什么,就被身后被人大力踹开的门给打断了。

    “你们在干什么!?”

    “!!!?”

    这大动静加上一声低呵让雀儿和琴筝齐齐一惊,扭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位沉着脸的俊俏公子,他身后还有位半捂着脸不忍直视的白衣男子。

    ——正是同雀儿一起的那两位。

    顾从宜面如寒霜地站在入口处,两扇门在旁边摇摇欲坠,可这依旧不能平复他躁动的内心。

    他一过来就听见有位女子在吼什么‘不许动’,然后雀儿似乎挣扎了一会儿就妥协了,紧接着又是什么痛不痛和很温柔,简直不堪入耳。

    在听到女子还要继续时,他实在忍无可忍一脚将门踹开,刚好就撞见那女子正向雀儿伸出魔爪,而雀儿那一身跟没穿似的,表情还十分楚楚可怜。

    这谁受得了?

    齐清言捂着脸将残缺的门合上,免得外人看去了,一边又背过气口中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好家伙,这都什么事儿啊,让姑娘来学舞,学着学着头上绿了。

    “公……”雀儿咬了下舌头,欣喜道:“”顾郎,你怎么来啦?美人见完了吗?”

    顾从宜蹙眉:“什么美人?”

    见是他,琴筝更是火大:“你这人讲不讲理啊,姑娘的闺房是你能随便闯的?还质问起我来了?”

    “讲理?”顾从宜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冷嗤一声,“就是因为讲理才给了你为非作歹的机会,不然爷我听见第一声就要往里闯了。怎么,欺负我家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儿?”

    琴筝没想到此人长得这么好看,却是这般蛮不讲理,“我为非作歹?我知道了,你就是被人姑娘拒绝了上我这发泄来了吧?不然就是怕我叫醒你家姑娘,在她面前揭穿你虚伪道貌岸然的假面!”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明明说的每个字她都听得清楚,怎么合在一起就无法理解了呢?

    雀儿一个头两个大,不懂他们怎么一见面就掐起来了,还搞不懂这掐架的内容。

    “好了好了,别吵了,这其中定是有误会。”

    顾从宜见不得她被人欺负了还不知,打定主意这次回去了他定要将这男女之间事,不对,还有女女之间的事给她好好说道一下,免得日后被人勾走了还帮着旁人数钱。

    他沉着声道,“雀儿,进去把衣裳换了出来,我在门外等你。”

    这代表着妥协了,雀儿松一口气,应下:“好。”

    琴筝心中虽有气,但也心知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不可能真将姑娘扣在自己这不让回夫家去,只是看着雀儿一点心机没有的模样就替她心焦。

    ——

    “她刚才对你做什么了?疼不疼?”

    雀儿一出来就听顾从宜这么问。

    奇怪了,今儿怎么都这么关心她,连带着齐大人看过来的目光都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心下古怪,道:“没做什么,腰有点疼。”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话一出,周围两道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雀儿抬眼看过,只见顾从宜和齐清言面面相觑,皆是目光沉痛,一副家中呵护了好久的花苗被突如其来的暴雨肆虐席卷过的颓败神情。

    “怎、怎么了?”

    顾从宜心里一边盘衬着夜里怎么能让那人不动声色的死又不怀疑到雀儿身上,一边怕她多想道:“啊,没事。对了,舞学会了吗?如果学会了明日咱就不去了,在房里练就行了。不行,要不这舞咱不跳了?”

    齐清言正盘算着如果这时候师弟折回去杀人他要怎么才能在律法下把人保出来,一听到这话,当即回神,“不跳了?这可不行!”

    “…………”他们真的好奇怪。

    顾从宜低下眸子看她,眼底一片自责,连声线都带着抹怜惜,“你现在走路难不难受吗?我抱你回去吧?”

    “嗯——!?”

    雀儿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然折腰一手穿过她腿弯,一手扶着她发酸的腰,将她当众横抱起来。

    吓得她赶紧攥紧他胸前的衣料,掌下扑通扑通不知是谁的心跳声。

    仿佛都能听到周围议论的声音,雀儿将脸埋进他怀里。只要不被人看见她的样子他们就不知道抱着的人是她了!

    这举动更加让顾从宜坚信她在后怕,心中再次将琴筝千刀万剐了一遍。

    什么第一花魁,分明是个连小姑娘都不放过的禽兽。

    巧的是,琴筝也同样在心里这么骂他的。

    ——什么郎君啊,看起来仪表堂堂,没想到竟是个连小姑娘都不放过的禽兽!

    回到客栈,周围人见到这一幕,触及到两位男子都极为不好看的脸色,便也不敢起哄,连带着谈话的声音都静了下来,目送他们三人上楼,踹门,进门。

    等人进了各自的房门,他们才想起原是可以呼吸的。

    “你们看见没?”

    “看见了看见了,那脸色,拉得老长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我看他将夫人抱得那么紧,莫不是路上摔了?”

    “寻常摔了就摔了,何故要如此紧张?”

    “你说得也有理……”

    他们沉默了,然后就听得方才禁闭的房门再次打开,依稀传出什么“——找个大夫”等字眼,一男子一边应好一边合上门,匆匆下楼往外出。

    大夫!?

    楼下人们一惊,异口同声道:“不会是小夫人滑胎了吧!?”

    争予一进客栈就听见这句话,看了他们一眼便目不斜视的上楼了。

    滑胎?谁滑胎?

    滑胎什么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走到大人房门正准备敲门就听见齐清言的声音,似乎在讲述发生之事,但仅仅只言片语已足以让争予将整件事成功串联起来。

    先是早上的二公子不行,所以雀儿姑娘和别的男子好上了还怀了孕,然后还被二公子撞见了!?

    雀儿滑胎,不会就是二公子的手笔吧?!

    天啊,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争予准备敲门的手迟迟未落,在空中情不自禁开始战栗。

    门却从里打开了,是青木。

    他看着自家哥哥一脸惨白,疑惑道:“你见鬼了?老早就看见门外有个人影还迟迟不进来,魔怔了你?”

    争予想说什么,结果一张嘴连带着嘴皮子都在哆嗦,目光透过青木看向其身后在桌前端坐的齐大人,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大人——!救救雀儿姑娘吧!我求求您了!二公子、二公子他……”再不从二公子手里救出来,人迟早要被折腾死啊!

    他泣不成声,吓了两人一大跳。

    见两人没吭声,他隔着泪眼抬起头看过去,只见齐清言又捂着脸假装看不见,而青木则是抬头望天。

    他是还想说什么的,只是身后的人似乎并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我怎么了?”

    ------题外话------

    雀儿:啊嘞?误会好像越来越大了是怎么肥四

    ……